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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熄灭。
容弋弯下腰,透过那细细的缝隙朝里看,一片漆黑,再没有一点光亮。
他松开紧握的拳头,转身看向高悬于天际的那轮月亮,自嘲地笑了下,身体渐渐往下滑落,最终无力地靠在门板上,一只腿直直地伸着,一只腿弯曲着,整个一颓废沮丧的模样。
要是井泱看见他这副样子,铁定笑着嘲笑他:“哎哟,我们众星捧月的容大少爷,也会有今天哪。”
容弋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天空,眼里少有的茫然与无措。
上一次这样,大概还是高三那年如愿保送北清大学后,突然得知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刺破黑夜的寂静,扰乱容弋心中的惆怅。
他接起,气息微弱:“喂。”
“你找到阮辞了?”井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没有。”容弋苦笑,“弄丢了。”
“人家不理你啊?”
“……”
“兄弟提醒你一句,这种事可急不得。”井泱苦口婆心,“甘泫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要是生气了,我都得拉下脸哄好几次,更何况阮辞这种敏感又倔强的性格。”
“是啊。”容弋抬眸看了看这漫无边际的夜空,突然觉得心空。
电话挂断,容弋拖着疲惫的身体缓慢地站起来,依依不舍地看了眼紧闭的门板,仿佛看到阮辞紧闭的心墙。
他无言许久,转身过马路去政府门口开车,回了公司。
下午五点。
容氏集团茶水间里,三五人聚在一起唠嗑,悠闲自在得很。
“咦,我说,老杨,这才几天啊,你这黑眼圈就消了一大半啊。”
“那当然了。”被调侃的老杨乐呵呵一笑,“现在容总不催了,工作不那么累了嘛。”
参加工作不久的小姑娘一边在杯子里搅着刚倒下去的咖啡粉,一边问:“容总怎么突然又不催了啊?”
“我估计是容太太回家了。”已经结婚生子的大姐说,“哪个男人不得回家陪老婆啊?”
有人笑着点头,又补充道:“而且星光街这项目我们的进度已经超前了,没必要那么急。”
正说着,容弋从茶水间外走过,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情绪。
众人立马噤了声。
等容弋乘坐电梯离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身边几人对了对眼色。
几人的脑袋瓜凑到一起,形成严密的八卦圆。
“我朋友在新月镇那边搞生产。”男人的声音很小,“他给我说,最近总是看见容总的车停在镇政府门口。”
“啊?”大姐惊慌出声,吓周围人一跳,“咱们总裁天天跑镇上去干嘛啊?”
“哎哟!你小声点!”
“别传得整个公司都知道了!”
“淡定点!”
八卦队友们着急忙慌地提醒。
……
五点半,容弋抵达九宁公馆。
他径直回了主卧,脱下那套禁锢人身体的西装,换上了休闲的衣服。
黑色夹克外套,宽松灰色长裤,白色运动鞋。
二十四五的男人,却仍旧满是少年感。
他下楼,正好撞见从房间里出现的陈宛白。
陈宛白打量他几秒,问:“小弋哥,你又要出去吗?”
“嗯。”容弋笑着点头,“你在这好好休息。”
说完便迈步要走。
陈宛白却挡在他的面前,扬起笑,温柔地开口:“小弋哥,你是去哪里啊?可以带上我一起吗?”
“你身体不好,回房间休息吧。”容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又重复了刚才的意思,“有什么事给董妈说。”
得到容弋如此敷衍的回答,陈宛白双唇紧抿,直直地盯着容弋那双眼看。
但容弋却像没察觉到她任何的小情绪,只是又笑了笑,下了楼。
陈宛白看得出来,容弋对她的笑,只是习惯性地安抚。
他并不开心,甚至很难过。
她侧头看向往外走的那个高挑清瘦的背影,心在滴着血。
曾经和所有女生都保持距离只对她无微不至的他,现在居然被另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容弋一门心思都想着怎么挽回阮辞,对周围的人和事都丧失了敏锐的观察力,只剩最基本的感知。
从走出公司大门的那一秒开始,他的全部都属于阮辞。
和前几天一样,他回九宁公馆换衣服后,径直开车到新月镇天柳村。
前两次来,阮家的大门都开着,但阮辞不仅一句话都不想听他说,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之后,他下班后再来这里,大门都紧闭着,无论他怎么敲门,都无人应答。
他知道,这需要坚持。
所以,他不气馁,不放弃,每天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