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了，表示自己永远都是温柔无害的。
    但是如今，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
    片刻后，陆文星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如果我温柔一点，你会只有我一个吗？”
    一片寂静。
    “我懂了。”
    他不再说话，只是默默朝远处走去。
    等到了操场，顾笙找了片草地坐下，眼神放空，整个人很是疲惫的样子。
    “陆文星，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怎么样才叫做成熟？”他反问。
    “至少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好学生，和同学们团结友爱……”
    “我为什么要对抢我老婆的人团结友爱啊？”
    “……”
    顾笙抬眼看他：“我什么时候是你老婆了？”
    “难道不是吗？”
    陆文星等了许久，见顾笙不说话，嗤笑一声。
    “行，那就当我单方面吧，我单方面认为你是我老婆，单方面仇视你身边的所有异性，ok?”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低下来。
    “顾笙，你究竟把我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想用就用，想扔就扔的宠物吗？”
    “前一天还跟我亲亲爱爱，后一刻就跟别的男人手拉手。”
    “……你就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陆文星起身，觉得无话可说，打算离开。
    顾笙拉住了他的手。
    她有些不太擅长处理这些事，就好像他们都是主动出现在她的身边，要离开时，她也不懂怎么挽留。
    “陆文星，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呀？”
    陆文星看向她，半天没有说话。
    顾笙今天和往常一样，梳着长长的马尾，未施粉黛，皮肤却比化过妆的还要粉嫩，她眼角微微向下，看起来很是柔弱，像被人抛弃的小白猫。
    她想了想，补充了几句。
    “我没有把你当做任何宠物或者玩具，我需要你，所以才挽留你。”
    “陆文星，你不在，我会孤单的。”
    “……”
    她的眼神看起来很是真诚，他只是动一动手，就被紧张地拉回来，他不说话，她的眼睛就开始变得湿漉漉，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陆文星最终还是蹲下身来，捂住了她的眼睛。
    他不敢看她，害怕心软。
    良久，久到短暂的二十分钟课间快要过去，他才艰难开口。
    “你跟言和睡了吗？”
    顾笙的身子僵了僵，没有说话。
    陆文星瞬间会意。
    他掰开她拉紧自己的手，和她拉开距离。
    “我明白了。”陆文星别开眼，“你怎么会孤单呢？没有我，还有别人啊～”
    骗子。
    他自嘲一笑，转身离开了操场。
    第四十四章 决裂
    “陆文星！”
    顾笙在身后叫喊他的名字。
    陆文星脚步未停，心想：最近被她叫的次数好多哦，可是他一点都不开心。
    一点也不。
    顾笙追上来，语气有些懵懂。
    “之前你说的，你说你不介意……现在突然变卦，是不是不太好？”
    陆文星笑都快笑不出来：“我说错了，对不起。”
    他以为他会真的不介意，他以为他会没关系，他以为他可以和别人分享爱人，但是……
    “爱人怎么可以与人分享呢？”
    他的眼睛里有化不开的痛苦，眼白已经布满血丝。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顾笙没有正面回答。
    她想起和陆文星相识不久，传答案他会在乎她是不是只给他一个人；他帮了她，她说要为他补课，他反问她是不是只为他一个人……
    她早该知道，骄傲如他，是不可能和别人共享爱情的。
    可是，她并不爱他啊……
    她只是想抓住些什么填补内心空缺，她只是希望做爱不缺人，做人不缺爱，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子？
    她只是想给每个爱她的人一个家……
    顾笙心里百转千回，终于做了决定，立下决心。
    “好吧，”她故作轻快，追过去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