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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露出十分礼貌的笑容,微微一鞠躬随即退了出去,贴心地掩上了那扇门。
谢心轶走在他们之前。
这间套房一共带了四个房间,最外的会客厅和厨房,穿过之后来到了起居室,起居室后的一个房间,虚掩着门,从门缝间传来一阵一阵的哭闹声。
她的心一紧,顾不得其他人的反应,率先上前几步,直接推开了那扇门。
璨璨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哭闹着,一张小脸布满了泪水,还在不停地抽搭着,然而没得到半分回应。
房间内的另一人就这么坐在沙发上冷眼旁观,置若罔闻,一脸冷漠地翻着手上的一叠文件。
脚边落了一地的文件纸,但沈母好似没看见一样,脚后跟踩着其中一张,不停地点着地。
见到谢心轶他们三人进来,她也只是懒懒地一抬头,目光从滑落在鼻梁的眼镜上透了过来,随意地打了声招呼:“来了。”
而后,她转向了还在哭不停的璨璨,提醒他,“你妈妈来了。”
璨璨立马止住了哭声,愣愣地望向门口。
下一秒,璨璨立刻起身奔了过去,但他一脚踩在了文件纸上,然后脚一滑,小身子扑通一下跌在了地上。
还好房间里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他这一摔其实并不痛,不过他还是被吓得“哇”地大哭出来。
谢心轶连忙抱起他,低声哄着。
而身后的沈远洲直接上前一步,脸色阴沉地问道:“你这次过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次索性连生疏的“您”都不称呼了,举止之间完全表现得像个陌生人,看向她的那个眼神令她心惊。
沈母却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地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随意地一指前面的沙发,示意他们坐下。
但没有人动,连唯一处在这件事外的蒋成枢也没敢动,靠在门上。
谢心轶看也不看,抱起哄得已经差不多了的璨璨直往走,还未走出房间门口,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如果你不想和这孩子分隔两地的话,还是先留下来的好。”
她的背脊一僵,抱着璨璨迟迟没有动作。
“你也坐吧。”沈母再次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沈远洲依旧没动,他先是向身后的母子俩投去了目光,朝着靠在一旁的蒋成枢使着眼色,示意他带他们出去。
然而谢心轶已经转过了身,她蹲下.身,和璨璨低声说着话。
原先离开的秘书敲门进来,手上拿着一盒披萨和一份水果。
他对着谢心轶点了点头,把东西拿到眼前,打开让她看了看,而后轻声开口:“小少爷先前说想吃的东西,小少爷,你要不要和我出去吃?外面有动画片。”
璨璨犹豫地看了看妈妈,却不敢说话。
有些话不适合让小孩子听见,谢心轶也迟疑片刻,转而看向蒋成枢,郑重其事地嘱咐道:“成枢哥,麻烦你帮我照看他一会儿,我很快出来带他走。”
蒋成枢愣了一秒,随即点了点头,当下把璨璨和两样吃的带出了房间。
然后,这个房间只剩下三人,犹如当年她第一次见到沈母时的情形,相同的房间,相同的人物,只不过那会儿沈母待她的态度冷淡中透着几分客气,恰到好处。
她抱臂靠在斗柜旁,默不作声地看着前面的那对母子俩。
沈家父母成年忙于工作,对待儿子像是对待一样物件,随意抛掷,丢给旁人,导致沈远洲从小与他们没有半点亲近,甚至还有些紧张的状态。
后来因大学专业的选择和他们发生了分歧,尤其是与强势的母亲,最后他选择不拿一分生活费和学费读大学,那几年一年到头基本不怎么回家,不打电话不见面,他的那些同学都以为他家在偏远的外地。
谢心轶曾经异想天开地想帮他们修复关系,不过幸好当时没那么做。自打脸的事情做过几样已经足够。
“这孩子看着挺像你小时候的。”沈母含笑说出了一句话,目光紧追不舍地在两个小辈脸上移动,待发现他们的神情变动,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放大。
“您倒是慧眼如炬。”谢心轶轻嗤了一声,璨璨像她外公小时候,她可没发现沈远洲和他外公有几分相像。
“我以为昨天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沈远洲挡住了她看向谢心轶的视线,沉沉地说。
“现在连一声 ‘妈妈’ 都不愿意喊了?你真的打算和沈家断绝关系?但是你别忘了,”沈母的声音逐渐变得严厉起来,目光紧锁在这个儿子,“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沈家给你的。”
“是吗?”沈远洲淡淡地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身上有什么是沈家的?工作?还是我名下的那两栋房子?杜总估计看不上我的那些破铜烂铁吧。”
沈母的脸色越来越冷,视线一转瞥见他身后的那人,眼睛微微一眯,继而动了动嘴唇,语气极冷地说:“只要你承认错误,以前的事我都不会计较,该归你的东西,我和你爸爸自然会全部给你。”
“杜总大方。”沈远洲的语气不咸不淡,眉眼间露出不以为意的神色,他走近一步,目光定在母亲的脸上,时间在她的脸上刻画了一道道明显的痕迹,然而她的性子没有半点改变,依旧刻薄与自私,自负与狂妄。
“冷漠到没有一丝性情”——这是宁市某位地产大佬对沈母的评价,因此也难怪惯常驰骋于残酷商场的男人们,对她谈而色变。
沈母把枪口调转到一旁看着好戏的谢心轶身上:“谢小姐,那个男孩子到底是谁的儿子?如果是我们沈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