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九天莲生 BY 万灭之殇(连城VIP完结+番外)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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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天莲生 BY 万灭之殇(连城VIP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可是以大魔头的功力,墨炎也知道自己隐藏不了多久。

    墨炎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该说的事情全部都告诉林久,否则不但会给自己惹不小的麻烦,更会连累了林久。

    “小九,不管能不能找到皇甫千年和华胥,也不管他们是死是活,你都要保护好自己,你的安全对我来讲才是最重要的!还有,云染让我替他告诉你,他很担心你……”

    心里有万句话想要讲,可林久只能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道:“告诉云染我很好,灭天可不会杀了我,你们都尽管放心好了。我会尽我所能找到皇甫千年和华胥的,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和云染他们跑到了一块儿,不过你快一点走吧,若是让灭天发现你在这里,只怕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小九……”墨炎咬了咬牙,闷声道:“要不然我们不要管他们了,我们走好了!趁那大魔头现在不在,我们可以逃得了的!”

    墨炎是真的不放心,尤其是在看到比从前明显憔悴了不少的林久之后,他心里更是难受至极,什么天下,什么凡人,都与他有什么关系?他本来就是为了救林久才来的。

    他更不想让云染也扯进这些事情里,仙侠殿好好的在山上待着会怎么样,偏偏要搅这趟浑水!

    林久笑了,然后摇了摇头,慢慢坐了下来:“你难道真以为,如果我离开了这里一步,灭天会察觉不到吗?再说了,我们也不过见过几次面而已,你难道想为我这个不想干的人拼命不成。”

    “我……你,你怎么就那么迟钝!”墨炎气得直跺脚,林久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墨炎干脆扯开了说,“我就是墨炎啊,是小臭猫,是堂堂的万兽之王!这种事情非要我扯开了说你才明白吗?!”

    “你?”林久在想,他得受多少次惊吓才会习以为常,还想继续和墨炎说下去之时,林久突然眼皮一跳,抓着墨炎就往门外推,急声说道,“快!快走……我感觉到灭天正朝着这边过来了,今天说的事情我都记在心里了,在贤门盛宴之前我会尽量想办法将皇甫千年与华胥救出来的,你赶快离开这里。”

    “快走啊,愣着做什么,我可不想陪你一起死!”见墨炎一副要带他离开的模样,林久干脆一脚把人踹出去。

    墨炎咬了咬牙,心知自己根本没办法在灭天眼皮子底下将林久带走,最终只能离开。

    待林久望过去时,墨炎已经不见了踪影,男人稍微松了口气。

    就在墨炎离开没多久之后,台上的妈妈桑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花魁牡丹今日也将加入抢花会,场下顿时一阵齐声喝彩。

    第十章 我欲何求?

    花魁牡丹今日也将加入抢花会,这个消息一出自然是人人喝彩不已,牡丹平日里就极少会参与抢花会,若是能碰上可谓是极好的运气了,反正现在国色楼里的人都在这里,今日必有一人能够赢得牡丹之花,人人都有这个机会。

    不管是有才华的,还是有钱财的,无一不抱着这些微的希望跃跃欲试,等着台上的人宣布要如何才能够赢得牡丹芳心。

    谁知道惊喜一个接一个,台上的妈妈桑扯着嗓子,一脸的傲气与兴奋,当众宣布道:“诸位客官今日可是有福气了,谁不知道我们国色楼的花魁牡丹姑娘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绝色,平日里根本就不会抛头露面,不过今日不一样,今天晚上,牡丹姑娘不但亲自参加抢花会,更会亲自宣布比赛规则!”

    话音一落,牡丹姑娘竟然出现在了位于一楼舞台上方,二楼最大额一个半开式包厢里。

    林久循着众人的目光望了过去,腰若纨素,耳着明月铛,云鬓花颜金步摇,更难得的是女子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在如此烟花之地,风花雪月场所,当真是恰如一朵高贵艳丽的牡丹绝冠群芳。

    国色楼的男人们无不是带着仰慕亦或者贪婪的目光紧紧盯着牡丹,这让林久好像看到了一群苍鹰正在盯着一块肉似的场景,没由来的一阵恶心。

    牡丹姑娘看都不看那群男人一眼,站在了二楼上之后朝着她的身后施了一礼,不多时,一个银发的清冷男子走到了牡丹身旁坐了下来,这般高高在上的姿态与清冷俊美的容貌,除了那大魔头还会有谁呢。

    女子美,男子俊,倒是恰如一对眷侣般十分养眼登对。

    林久微微楞了一下,而后也只是继续坐在包厢里一个人喝着闷酒,虽然他与牡丹姑娘他们的爆响隔得也不是特别远,灭天也没有朝他这边的方向看过来一眼,是没发现,还是不想看呢?林久倒是觉得眼前这出戏挺有意思。

    花魁牡丹,圣者笑天,这特殊的两个人坐在了一起是要做什么?

    “今日难得笑天圣者赏脸赴牡丹之约,牡丹今日也就顺势请笑天圣者作证,若是今日有人能对得上我出的题,牡丹将亲自将花送上。”牡丹姑娘轻声细语的一句话,如同一块巨石一般落在了国色楼里,顿时让在场的所有宾客都鸦雀无声。

    牡丹出题,笑天作证,这二人是出的什么主意?

    托着腮,翘着腿,林久等着一场好戏上演,楼下楼上的宾客纷纷响应,他在想,若是可以的话,他也去搅合搅合这场如何,反正闲着也是如此无聊,倒不如找些事情来做,既然灭天要让他来找女人,他就瞄准了花魁来找!

    楼上,花魁牡丹略微朝笑天方向一倾,柔声低语道:“圣者,您是天下间赫赫有名的贤门圣人,所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啊!”

    “自然。”灭天淡淡答道。

    “先才有幸与圣者一谈,交谈中圣者曾向奴家出了一个对联,奴家自认为对的不是很好,此时特意拿出来让在座的各位客人也帮忙想一想,到底如何才能对的好这对子。”牡丹姑娘说完之后轻轻拍了拍手,之间二楼有一侍者放下了一副上联。

    联上书:东启明,西长庚,南极北斗,谁是摘星手?

    牡丹姑娘的上联一出,底下的宾客或者独自一人苦思冥想,或者与自己的朋友交头接耳,不过一会儿就有人为拔头筹站了出来,笔墨一挥,对道:“春播种,夏耕耘,秋收冬藏,君应惜粒米!”

    牡丹长袖掩笑,说道:“你这对的还不如我好,东启明,西长庚,指的都是天上的星辰,你对的下联虽然也很巧妙,可是这播种、耕耘与收与藏,可是一点都对不上星辰,意境上也有些欠缺。”

    “牡丹姑娘说的甚好!”

    “就是,这满天星辰如此美妙,怎么还对出了个耕地出来。”不少人应和的说道。

    “听闻牡丹姑娘也是才女一人,不知牡丹姑娘对的下联是什么,能否说与我等听一听。”台下有一书生打扮的男子拱手说道。

    这古时候的风花雪月地,出了达官贵人喜欢来之外,最爱来的只怕就是这些文人墨客了,就林久知道的可就有好几个,其中最出名的一个就是柳永,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不知道唱醉了多少人地心。

    大概是这风花雪月的酒色生活,最适能够给予风流才子才思如泉涌。

    “奴家不才,对的下联是:东花容,夏月貌,春恨秋悲,到底为谁妍?”牡丹颔首轻叹一声,婉约动人,“可惜奴家这春恨秋悲的恨与悲,实在是与南极北斗之星不对仗,这才想要看一看各位是否能对出与圣者所出上联相对称的下联来。”

    灭天这是说道:“虽不对仗,可是姑娘这一下联却是极有韵味。”

    “多谢圣者夸奖,不过奴家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奴家肚子里这点墨水可抵不得你们贤门里的读书人。”牡丹姑娘一时娇羞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也有不少人纷纷献上下联,可要么是不对仗,不工整,要么就是意境上总是有所欠缺,一直都不得牡丹的意,也没有让灭天满意的下联出现。

    “圣者,奴家就说过吧,这国色楼里的男人一个个都是不能与你相比的,这大半人对的对联还没有奴家对的好。”牡丹与灭天悄声低语道。

    恰在这时,众人突然听到一间二楼包厢里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只听得那人对的下联是这样的:“春牡丹,夏芍药,春菊冬梅,我乃探花郎。”

    包厢里的男子包裹在了斗篷里看不清面容,听那声音却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可是却不知道为何会不以面目示人。

    “啪啪啪——”

    牡丹姑娘拍起了手,连连叹道:“好对子,好下联,不但工整对仗,这意境也是十分的妙,探花郎探花郎,春有牡丹,夏有芍药,秋有菊而冬有梅,就是不知道阁下是来探的哪一朵花呢,怎的脸模样都不让奴家看一看。”

    对出了下联的人正是林久。

    “探的自然是国色花魁,花中之王,牡丹姑娘了。”林久回了一句,斗篷的双眼暗暗看了灭天一眼,心里多了几分疑惑。

    东启明,西长庚,南极北斗,谁是摘星手。

    春牡丹,夏芍药,秋菊冬梅,我乃探花郎!

    这副对联分明就是林久曾经讲过给灭天听得,灭天如今又讲给了花魁牡丹听,花魁牡丹又将这对联拿了出来。

    林久不明白,灭天这是拿他的对联去泡妞呢,还是故意将这对联拿出来让他这个早已经知道答案的人去对。

    若灭天是故意的,那这个大魔头岂不是真的在帮他找女人,而且找的还是国色楼的花魁。

    “圣者,你觉得这一场对联里,哪一位公子对的好呢?奴家觉得那位探花郎对的最是好。”牡丹姑娘笑着说道。

    “牡丹姑娘觉得好,那自然是探花郎对得好了。”灭天朝林久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位探花郎,对联你是对了,奴家也觉得很好,不过探取一朵花中之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下面可还有几问,你可不要让奴家失望了啊!”牡丹姑娘几声轻笑之后,继续提出了问题。

    这一次依然考的是诗词对联,但又与曲相联,牡丹姑娘说道:“前些日子奴家刚刚弹了首曲子,可惜无人配诗配词,今日奴家多谢各位客官赏脸国色楼,在此为各位客官弹奏上一曲,可是与此同时也希望在座的各位能有人给奴家这曲子配上诗词,好让奴家能唱一唱。”

    牡丹姑娘命人拿出了一柄古琴,正准备弹奏时,灭天突然说道:“今时今日,若牡丹姑娘不介意,笑天愿代牡丹姑娘弹奏一曲。”

    “甚好,早就听闻圣者琴技过人,今日能听到圣者弹奏奴家谱的曲,这可是牡丹的荣幸。”牡丹姑娘一听笑天要替她弹奏,脸上跃然喜色。

    灭天接过了琴,他十指轻挥,琴音悠悠然,神色淡淡然。

    琴音似流水润月,清然悠长,不似一般风花雪月之地弥漫的靡靡之音,也不似悲苦女子的思怨哀愁之思,琴音之中反而透着一丝平静与宁和,犹如一个依然等待着爱情,也盼望着爱人地女子,在一片青草绿地,碧玉溪河之畔,弹奏一曲温馨。

    牡丹微微愣了愣,灭天将她的曲弹得变了味道,少了几分红尘的滋味,多了一些让人暖心的缠绵。

    她不相信,从未品尝过情爱滋味的人能够弹奏出这般透着甜蜜的琴音来,只是不知道这圣人也会爱上一个人吗?

    一曲罢,诗词又在何处?

    “我欲何求?执子之手。

    同赏明月,共读诗书。

    庭中遍植,依依杨柳。

    年年凝碧,岁岁弄柔。

    我欲何求?偕子白头。

    相偎相伴,无怨无尤。

    青山隐隐,流水悠悠。

    死后归土,并葬荒丘。”

    说话的声音,再一次的从那探花郎的包厢里传出来,带着一丝逝去的甜蜜,一丝惆怅的低沉,更多的过往所思。

    曾几何时,这是林久所期盼的生活,执子之手,偕子白头,死后归土,并葬荒丘……

    他的琴,他的诗,他的情,他的爱,是否依旧呢?

    第十一章 探花郎

    喧闹而繁华的国色楼里,两旁的乐师在灭天那一曲琴曲之后都无人敢在献技,怕那献技成了献丑;楼上楼下的各方宾客,在听闻了那斗篷里神秘男子的词曲歌赋之后,也无人胆敢再献词献曲,生怕成了衬托那人惊才艳艳的垫脚石。

    若是不吭声,不吭气,还能自我安慰的认为这不过是他们自己不想去争,去抢而已。

    堂堂国色楼的花魁怎么可能会因为那么几句诗词歌赋,就将牡丹花送予一个连模样都不敢露出来的男子?

    更何况,听那男子的声音,虽是似泉水流过一般悦耳动听,然而却也掩藏不住话语里偷出来的疲惫与虚弱,恐怕这披着斗篷的男子是个身有疾病的人,多半是个病痨子,能写写诗,对对联子,武技上却是无可奈何。

    心里这般想着,待灭天弹琴过后,林久咏诗过后,下边儿有人起哄,让牡丹姑娘赶紧着出题,连着出了两个文题,怎么着也得出个武题了吧?

    牡丹姑娘纤纤细手一抬,柔声笑道:“诸位莫急,牡丹的题可还没出完呢,”而后女子又转向了林久的方向,声音柔软似鹅毛,甜蜜如糖,“这位公子,若是不方便将斗篷放下来,那可否透露一下公子姓名呢?公子如此才华横溢,中天国内却从未听闻,若能得公子姓名,实在是牡丹荣幸。”

    毕竟是风花雪月场所里摸爬滚打长大的人,花魁出了要有才有貌,更要有一张令男人心动心喜的巧嘴,话语如珠,颗颗落在男人心头十分受用。

    “不过无名小卒而已。”

    哪里晓得,林久竟然用一句话搪塞了过去,一点都不给牡丹姑娘面子,连名字都不告诉人家,这等待遇,可是牡丹姑娘从未遇到过的。

    林久不是故意不给人家面子,只是若是他说了他的名字,总有些不好,国色楼的花魁是牡丹,然而林久也记得他自己也有那么一个不知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名号,师兄师弟同逛国色楼,总有那么一些不好。

    也或许,他在暗暗的,他不想承认的故意赌气。

    “呵呵。”牡丹姑娘略显尴尬地低头一笑,美人似是受了些许委屈,赢得楼上楼下的男人们倍加怜惜,男人们在怒骂那斗篷男子的无理时却也心里暗暗高兴,这人如此没有礼貌损了牡丹的颜面,就算诗词做得好,待会儿也不会赢得牡丹之花。

    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国色楼的宾客们纷纷等着在接下来的试题里大展拳脚。

    谁知道牡丹姑娘这下一题,却着实让在场的宾客们吓了一跳。

    “第三题,牡丹时常听闻笑天圣者能文能武,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连武功也是极其好的,牡丹在国色楼里见过了不少大侠风范,今日也想见一见圣者是否真如传闻中一般武艺超群,就这样好了,若是谁能胜得了笑天圣者,牡丹今日这朵花儿……就送给他了。”低头莞尔,俏丽万分,牡丹在话语之间就故意将灭天给推了出去。

    她敢情邀请这男人,然而圣者笑天竟然迟迟不赴约,今日听闻圣者来到国色楼,她以为是这男人终究是抵挡不住她的诱惑,可哪里知道,这圣人真如冰块一般纹丝不动,让她心中十分不平。

    天下的男人,不都是一个样子吗?

    就算是圣人,那也还是一个男人。

    “牡丹姑娘,这恐怕有些不妥吧。”灭天淡淡地说道。

    “有何不妥呢,圣者既然来了国色楼,可不能就这般坐着看戏啊,难道圣者真的忍心看着牡丹今日送花他人吗?”牡丹姑娘笑着说道。

    略一沉吟,灭天说道:“那笑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言罢,男子翩然自二楼跳落一楼大厅内的舞台上,台子两边是乐师舞者,台下是匆匆流水,灭天一人站立舞台之上,俯瞰四周,气势凌人,淡漠的双眼似一把锋利的刀刃割碎了先前还在跃跃欲试的宾客,魔的气势太强,压得众人莫说是上台比试了,连与之对视都不敢,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上台与之比试。

    楼上牡丹姑娘微愣,心中百般滋味,她是没想到那温和的圣者竟然有如此凌人气势,心里对贤门圣者的倾慕又多了几分,但是更没有想到国色楼里如此多的男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台与圣者比试。

    这国色楼的男人们,平日里吹得神乎其神,一个个好像不是诗仙就是武林高手,现在就像是一个个缩头乌龟一样让她觉得恶心。

    “若是无人能胜得了圣者,那牡丹今日可就是圣者的人了。”牡丹一语出,又投了个炸弹在水里,炸得那些潜在水下的鱼儿纷纷摇摆起了尾巴想要为美人而战。

    “我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人鼓足了勇气想要跳上台来,反正这国色楼里打一打又不会死人。

    可惜那人还未上台就突然感觉到头顶一阵凉意,顺着这凉意望过去,灭天的一个眼神就吓得这人再也不敢上台了,那眼神好可怕,这让人仿佛看到了末日地狱一般的场景,心中恐惧弥漫,顿时两脚发软,跌坐地上,十分可笑。

    “咦,是哪个躲在斗篷里的人!”

    耳边听得他人声音,灭天的嘴角似乎略微扬起,他等的人终于到了。

    林久的出场并没有那么帅气,甚至可以说是带了几分随意和狼狈,不像一般大侠一样从二楼翩然落下,林久是慢吞吞地顺着楼梯从二楼走下来,又拨开人群走到了舞台下方,台子有点高,附近又没有梯子,林久干脆双手攀在台子上爬了起来。

    那姿势和模样,有些狼狈,有些可笑,却又让灭天觉得有些随意的可笑。

    不同的人看在眼里,都是不同的味道。

    像是没有听到台下一些人的嬉笑声,林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缓步走到了灭天的面前,斗篷的双眼毫无顾忌地注视着先前让所有人为之胆寒的圣者。

    台下有些暗自嬉笑顿时笑不下去了,他们刚刚可是都感受到了灭天那可怕地视线,可是这个男人怎么就敢与灭天对视呢?

    牡丹姑娘也杵着腮,一脸趣味的望着台上的两个男人。

    剑拔弩张?

    好像没有,没有感受到两个人之间应该有的紧张气氛,却带了一股让他人不明白地氛围,牡丹略微蹙眉,怎么感觉这两个人是在谈情似的,四周总萦绕着不清不楚的柔情暖意,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等等——难道是——

    一瞬间,牡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之间紧紧听着灭天对面披着斗篷的男人。

    早前听闻笑天圣者收了一师弟,名为林久,皇甫帝国之人,夏季赏荷会上抛出几首诗引得天下人瞩目,此人更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文武双全,貌倾天下,与笑天圣者如影随形,引人遐想。

    难道这个人就是林久?!她怎么会那么笨,她怎么会那么迟钝啊!早就应该想到的,笑天圣者既然从北国与林久一同出来,又怎么会来到了中天国之后一个人前来?

    牡丹忙侧身悄悄问了身旁的侍女,“笑天圣者可是一人独自过来?”

    “小姐,圣者是与台上那披着斗篷的男子一同过来的。”

    牡丹顿时明白了,台上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男子,定是林久无疑!只是他们二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牡丹眉头微皱,这一对师兄弟,难不成是拿她当乐子了不成?!

    台上,更加令人诧异的一幕才刚刚开始。

    林久站在台上,站在了灭天的对面,这魔不是想让他做一回摘取牡丹的探花郎吗?他就随了灭天的愿。

    “砰——”轻轻的一声,林久一个拳头砸在了灭天的肩膀上,不轻不重,不痒不痛,不像是在打架,倒像是几分撒娇,几分埋怨。

    灭天看了眼自己被林久捶过的肩膀,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这笑,却越发的让林久有着无法压抑住的生气。

    楼上地花魁牡丹暗暗冷笑了几分,他们这些人是演戏演到了她的面前,拿她取乐来了。

    众人还在等着灭天反击呢,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彻底让在场的所有人晕倒。

    “我输了。”灭天轻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就这么输了?他还没反击,也只是被林久轻轻的打了一下,可就是这么一下,他竟然就认输了。

    “呵呵呵,能不惧圣者威势而上台,难怪笑天圣者要说这位不肯透露姓名的公子赢了,文也能,武也能,这位公子当真厉害啊,”牡丹姑娘站起来鼓起了掌,笑着说道:“今日牡丹这朵花就送予这位公子了,还请公子与圣者入屋一叙,牡丹可是很想看看这位躲在斗篷里的公子,究竟是丑得不能见人呢,还是不愿露面的绝世美人。”

    “你说呢,林公子?”明明说着是不愿透露姓名的公子,然而牡丹还是在最后一句话里说了林久的姓。

    林公子?这位林公子是谁?

    牡丹姑娘已经率先离去,台上站了灭天和林久,在众人纷纷不明白牡丹姑娘不是不知道这人的姓名,却为何叫出了这人为林公子的时候,这两个男人已经准备从台上下来了。

    林久转身,准备像刚刚那样爬下去,他身后的男人却拉住了他的手,轻轻的一握,林久试着用力想要抽开手,灭天却并没有放开,反而将林久往后一拉单手环住了林久的腰,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便似一双仙人一般飞上了二楼。

    飞起来的人,微微颤动的斗篷遮不住男子面容,半隐半现,却依然有眼尖的人注意到了那斗篷里的男人,让明月都为之黯淡的俊美容颜,那藏在了斗篷下火似的衣裳,往往更容易让人感到心神为之浮想联翩。

    “难道……这人就是林久?”

    不知道是谁轻声说了句,多少人睁着眼睛想要去寻一寻这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人的背影,与牡丹相比,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艳绝天下。

    可惜,他们早已经寻不到任何一个人的身影了。

    第十二章 他的红盖头,谁的誓言

    女子的闺房,透着一股甜蜜蜜的脂粉气,牡丹姑娘不愧是国色楼的花魁,房间装饰的犹如王公贵族中的女子的闺房一般雅致而精贵。

    桌上放了三杯酒,是牡丹姑娘特意倒的,纤纤细水,醇香美酒,水晶月光杯,这是何等的一副美景,她转过身微笑着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两个男人,然而那两个男人却没有一个注意到了她的倒酒之美。

    笑天圣者淡漠的平视前方,身旁的林久看不清表情,似是在发呆。

    一副美景就活生生的被这两个毫无雅趣的男人给破坏了。

    牡丹姑娘压下了心里的不悦,国色楼里的姑娘哪里有不懂得笑脸迎人的?就算她是如今国色楼的花魁,但又怎么样?

    牡丹可是很明白,美人迟暮,终究是一条死路,她也有老的一天,也有被今日国色楼里的男人们抛弃的一天。

    “圣者,林公子,站着做什么呢,赶快过来坐下,牡丹我特意为二位贵客倒了几杯酒,二位来尝一尝我们国色楼的酒,与外边儿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同。”牡丹笑吟吟的望着林久,叹道:“林公子,这里都没有外人了,你还不能露露面,让牡丹也看一看天下第一美人的美,到底有多美。”

    “男人要长得好看做什么,不都是两眼睛,一鼻子,一嘴巴。”林久转身脱下了斗篷,将斗篷挂在了房间里的衣架上,当他转过身的时候却看到刚刚还在讲话的牡丹姑娘此时已经躺在了床上昏迷了过去。

    灭天坐在了桌旁,手里拿着水晶月光杯,杯子里盛着鸽子血似的酒,低头呷了一口,醇香浓郁的葡萄酒润了魔苍白的唇。

    林久走过来坐在了灭天的对面,拿起牡丹先前倒的葡萄酒喝了一口,中天国里的美人多,美酒也多,葡萄酒比一般的酒更为甜与香,不会饮酒的人也会觉得十分爽口。

    “这酒倒是有些味道。”灭天晃了晃杯子里猩红的液体,似是很喜欢这口感独特地葡萄酒。

    “我也会酿。”林久说的是实话,“没钱的时候买不起上好的葡萄酒,就自己在院子里栽了棵葡萄树,自己摘了葡萄,自己酿了葡萄酒。”

    林久补充了一句:“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来到赤土大地才不过几年而已,林久却时常觉得自己已经过了几十年,酸甜苦辣的味道都轮番尝了个遍。

    “你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灭天问了一句,从这话里的意思来看,好像这个恢复了前世记忆的大魔头,已经知道了至善被送入另外一个世界,而林久又是从另外一个世界回到赤土大地的事情了。

    林久放下了手里的水晶月光杯,心头略微一跳,不管是如今的灭天还是从前的幽冥都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的,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灭天从皇甫千年和华胥的口中知道了这些事情,林久心里有些复杂。

    他想到了墨炎让他救皇甫千年和华胥的事情,他想到了他从前的生活,他想到了灭天问他从前那世界是什么样的问题意味着些什么。

    这滋味和葡萄酒似的,酸酸甜甜,带掺了醉人的酒精。

    “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女人?”林久瞥了眼床上昏睡过去的牡丹,并没有回答刚刚灭天提出来类似于闲聊似的问题。

    “国色楼的花魁,不满意吗?”灭天放下了杯子,又重新替自己,也替林久斟满葡萄酒。

    “你让我来国色楼,弄了那么多的麻烦事儿,就是为了这个,为了让我来找一个女人?”林久实在是有些摸不透灭天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国色楼里的花魁。”

    “国色楼的花魁有何不好,花中之王,艳冠群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起普通女子,牡丹更懂得如何讨一个男人欢心,你这极少与女人接触的男人,尤其适合牡丹这样的女子,”晃了晃杯中的酒,灭天轻淡淡的说了一句让林久惊诧不已的话。

    “若是牡丹不适合你,那北国心机重重的女皇就适合你了吗?”抬起酒杯,仰头缓缓将酒液流入口中,灭天望着神色略微变化的林久,魔的眼里,没有恼怒,没有憎恨,只带了一丝丝的趣味。

    难道林久真的以为他会不知道赤龙女都做了什么事情不成,在他的眼底之下,还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躲过他的注视。

    那一个胆大妄为的女人,聪明过了头,就是愚蠢。

    林久握着酒杯的手略微收紧,一瞬间的惊诧一闪而过,他早就应该知道的不是吗?灭天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察觉到,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带他来这种地方找什么女人,一切都是灭天的暗示而已。

    既然灭天已经知道了,林久心里的“闷”也顿时散了去,一下子人也不担心灭天会再去发现知道些什么。

    “你都知道了?”林久笑了笑,手指轻轻摩擦这酒杯,“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情的?”

    “只是一不小心发现那玉儿还是一个完璧之身,一不小心……又在那无知女人的肚子里发现了属于你的气息而已。”灭天观察着林久的反应,林久的样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淡定一些,这倒是有些有趣。

    赤龙女与林久的谈话,他可是都从他人口中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低下头,林久笑出声来。

    “在担心那女人,与她肚子里孩子的安全?”灭天轻轻摇了摇头,若是这件事情是林久主动的,他兴许会杀了那女人,杀了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甚至还会杀了林久这个人,在发现赤龙女居然胆敢背着他借林久的种时,他的确是动了怒气,差那么一点点就杀了那女人。

    可是,那女人肚子里的是林久的气息,是林久的孩子,是与林久有着血缘关系的孩子。

    这让他有一丝奇怪的感觉,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有些让灭天遗憾,又有一些让灭天觉得有趣,他很想要看一看林久的孩子会是个什么样子,是与林久很像,还是有所不同?

    他想要看得,只是林久的孩子,而不是赤龙女的,他更想要看一看,若那孩子是他与林久的,又会是什么样子。

    曾经也听林久开玩笑似的提过很多次孩子的事情,当时也只是当玩笑一听就过,而今当那孩子摆在了他的面前需要他去定夺生死的时候,灭天已经有了新的选择。

    他不会杀赤龙女,不会杀赤龙女肚子里地孩子,他也不要让那孩子将来身上有一丝赤龙女的血液,有些事情并不会很难,只需要很简单,很简单的而一些方法,那孩子的身上所流淌的血液只可能是他与林久的。

    “不。”

    听了灭天的问,林久出乎灭天意料的摇了摇头,男人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也不明白,明明心里早就应该担心那女人和我的……我的孩子,可是刚刚听了你的话之后,第一个跃上我心头的紧张感,却并不是他们的生命安全,而是……”

    林久停顿了片刻,像是在积蓄了力量之后才说道:“而是担心……你会生气,觉得我又背叛了你一次,欺骗了你一次。”

    不仅仅是担心,更成了一种害怕。

    这样的话语并不是为了让灭天心动才说出口,只是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林久不想再去骗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尽管曾经尚他伤的那么重,可是灭天对他的情与爱却从未改变过,这些林久都知道,他也能感受到。

    感情就是这般,纠结且复杂。

    就像林久不止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再去爱这个危险的魔了,不要再去放纵自己心动,不要再去管灭天在知道赤龙女与他又饿啦那些关系后会如何伤心与发火,然而越是不想去想,他就越发的止不住那如同井喷似的情感爆发。

    控制不住自己追随这魔身影的双眼,控制不住自己为灭天而波动的心弦,控制不住因赤龙女的事情而担心受怕的心情。

    “他们还活着吗?”灭天选择这个时间段告诉他这个事情,就意味着灭天已经做了该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里是否包含杀人这回事,林久就不知道了,或者是他的幻觉,他发现灭天并没有表现出太过于生气的样子,恰恰相反,心情竟然还有一些不错?

    “暂时死不了。”灭天笑了笑,伸过手按住了林久放在桌子上的手,“至于以后,要看你这个为人父者要怎么做了。”

    “这是威胁?”林久苦笑着说道。

    灭天摇了摇头:“你可以掐断这根缠住了你双足的线。”

    “当然不可能……”灭天暂时还没有动杀心的念头,林久略微放心了些,只是看灭天不动声色的模样,他心里又有些疑惑,“你不生气吗?”

    “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家吗?”灭天说道。

    “孩子有了,家呢?”说这话的时候,林久的声音忍不住微微发颤,“家……你能给我吗?”

    “我说过,你穿红衣很好看。”魔站了起来走到了林久身前,低头望着坐在他面前的男人,伸手轻轻抚着林久的下颌,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块红盖头。

    林久一看,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该不会是想和我在这里成亲吧?”

    “人间的习俗,也有可取的地方。”灭天展开了红盖头,衬着林久的红衣,似火一般的艳。

    林久一把抓过了灭天手里的红盖头,而后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我穿红衣,你戴这个。”

    不顾灭天的反对,林久自顾自的说着,声音里带着坚决与不容他人更改的坚持:“我要娶你!我林久要娶你这个为祸天下的大魔头,前一世我负了你,这一世我林久没武功没能力,可是人还在这里,我娶了你,你的罪,我也替你扛。”

    眼睛不知不觉的变得湿润了起来,林久用红盖头隔绝了他与灭天之间的对视,他用红盖头,盖在了他面前的魔的头上,月白色的长袍,红绸子的盖头。

    隔着那红绸缎,林久用手心感受着灭天脸颊的冰凉,他微微扬起唇角笑了起来,不拜天,不拜地,他们这个样子算是成亲了吗?

    “这一世,我林久不管你还会做些什么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情,也不管你是如何的伤我害我,就算是偿还前世欠你的债,就算是你疯了,不要我了,我都不会再离开你,死也要死在你的怀里,”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电视剧台词,林久笑出了声音,眼角含着几许清泪,“不抛弃,不放弃。”

    闭起了眼,男人隔着红盖头吻住了魔的唇,紧紧的拥抱,不变的依偎。

    逃得了天,逃得了地,却逃不出那一张密密麻麻的心网,林久已经不需要再逃跑了,总是他跑到了天涯海角,心里住着的人却始终是这一个。

    林久掀起了红盖头,红盖头下的男人望着林久,林久从灭天的眼里看到了自己。

    “那……你就生生世世的为我负责吧。”淡淡的一句话,灭天抱起了站在他面前,穿着火红衣裳的男人。

    第十三章 和好如初

    明明说的是一生一世,到了灭天口中就顿时成了生生世世,林久这个交易做的一点都不划算,这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生生世世的卖了。

    国色楼里春色满溢,紧闭的房门,无法窥伺的世界,借着这花魁的闺房,这两个男人玩了一把深情的成亲,虽不是那么的正式,然后说出口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已经洒满了一地无法再收回来。

    林久不觉得有什么后悔的,他选择了这条路就准备一条路走到底,这是他欠灭天的,也是灭天欠他的,他算是明白了,他和灭天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分开,注定要复杂的纠葛在一起,如同此时又纠葛到了床上。

    只是可怜了国色楼的花魁牡丹姑娘,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灭天给丢到了房间的一个角落里还在蒙头大睡,完全不省人事,浑然不知道这房间里的两个男人已经在她的房间做完了该做的事。

    姑娘的房间,总是比男人的房间香软——这是林久躺在床上,缩在被子里得出来的结论。

    侧躺在床上,林久微眯着眼,身后的魔揽住了他的腰,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这般与灭天依偎在一起,有多久没有与灭天在被褥下互相十指紧扣。

    就算是前些日子里他们依然有着那种关系,可每一次过后灭天都会离开,否则也不会有后来赤龙女的那档子事情了。

    缠绵过后的孤单与冰凉,林久不知道在多少个夜里独自一人品尝着那种无法入睡的滋味,前一刻是与灭天的火热缠绵,下一刻这魔却已经离他而去,林久也时常在想,灭天离开以后是不是也和他有着相同的感觉。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但愿永远都过去了,不要再回来。

    头枕着魔的手臂,林久轻轻蹭了蹭身后的魔,薄被下的腿相互交缠在了一起,时而的轻轻摩擦,勾起淡淡的余火未灭。

    雪白的发垂落在了林久的肩上,有一丝丝的痒意,灭天垂下头似蜻蜓点水一般在林久的后颈落下一个个轻吻,不过是隔了七天没有触碰这个男人,灭天却已经十分想念林久身上淡淡的莲香。

    “你从死城跑出去的日子里,我好恨你,好像亲手杀了你。”在林久的耳旁,灭天说了这样煞风景的话。

    “你后来不是解恨了吗?”林久惨淡淡的一笑,揽住了林久腰的手向上移去,最终在林久的胸口处停了下来,温柔地揉了起来,似是想要将林久心里装着的那些痛都给揉干净了去,灭天的举动让林久有些窝心,又有些无奈的苦。

    “若是再惹我生气,兴许我会杀更多的人。”魔伸手将背对着他的男人扳过身来,好让他们能够看到彼此。

    “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看着灭天,忍不住,林久还是问了出来,虽然林久从前时常开玩笑想要一个孩子养一养,但自从和灭天在一起,林久就已经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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