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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网游之苦力 作者:酥油饼
兄。”
关眠诧异地看了他眼。
暗黑大公道：“你是不是觉得在不打架的时候，我这个人还不错？”
关眠道：“是。这世上有自知之明的人越来越少了。”
暗黑大公道：“为什么当苦力？”
关眠道：“为社会基础建设努力。”
“你是中级数据分析师吧？”
“……”关眠举锤子的手猛然顿。
暗黑大公眼神犀利地看着他，就好像外科医生在解剖自己的病人。
锤子叮得声捶下去，响声比之前大了几倍。
【系统】提醒：刚才下不附和最低能量，不计数。
关眠淡然道：“为什么这么问？”
暗黑大公道：“虽然你驾驶的战斗机在躲避和追击时，角度都很精确。但是在调整角度之前，战斗机会出现个非常微小的停顿，就好像电脑计算出正确答案的过程。但是真正优秀的驾驶员是依靠直觉经验和手感来做判断的，即使是两百七十度的转弯也是气呵成，不会有任何的停顿。”
关眠道：“你心了。我停顿是因为……”
暗黑大公气定神闲地等着他的答案。
“寻找手感、累积经验。”关眠说完，继续着敲击工作。
“很高兴听到这个答案。”暗黑大公笑着眯起眼睛，“这说明你会是个很不错的对手。”
关眠道：“不觉得失望？”
“为什么要失望？”暗黑大公道，“玩游戏要面对玩家才好玩。所谓的数据分析师不过是些人形计算机，只要写出适当的程序，计算机就能代替他们做的事情。”
关眠握着锤子的手指紧了紧，“计算机不会做出决定。”
“但是它们会根据几率提出建议，这点与数据分析师不是很相近吗？”
关眠道：“你很讨厌数据分析师？”
暗黑大公耸肩道：“不存在于讨不讨厌，我只是讨厌他们中的某些人。”
关眠道：“比如说？”
暗黑大公缩腿起来，道：“星月公会有个人是高级数据分析师。”
关眠下颚紧。
暗黑大公笑着眯起眼睛，“你很感兴趣？”
关眠道：“全国获得高级数据分析师职称的人不。”
“所以我讨厌的人也很有限。”暗黑大公道，“你什么时候收工？”
“我说过，我暂时不会接受你的挑战。”
“我只是想带你练级而已。”暗黑大公笑得意味不明。
初级考试（中）
暗黑大公对带人练级的概念显然和大数人都不样。因为他既不组队，也不帮忙打怪。他只在旁边闲闲地观赏。
关眠用初级暗箭下下地磨着尖牙兔怪。
“为什么不试下跑位呢？”暗黑大公问。
关眠边捡兔尸旁掉落的物品，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跑不动。”
暗黑大公道：“无论是键盘式网游还是全息网游，跑位都是很重要的。”
关眠给自己回血，“积攒体力也很重要。”
暗黑大公笑吟吟地看着他，道：“看来你太缺乏锻炼。”
关眠道：“我是让你积攒体力。”
暗黑大公不解地挑眉。
关眠道：“闭嘴。”
暗黑大公靠着树，轻轻晃了晃脚，“闭嘴会很无聊。”
关眠继续打兔子，“我以为你很忙。”
暗黑大公道：“我是忙里抽闲，感到荣幸吗？”
关眠道：“我感到厄运罩顶。”
突然，上面俯冲下两只蝙蝠来。两个人蒙着面跳下来。
几乎在他们落地刹那，关眠就朝旁边跳了开去。
暗黑大公鼓掌，“这次跑位还不错。”
关眠皱眉看着他来人。
那两个人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抽剑朝关眠砍去。
关眠拔腿就跑。
不过他的速度有限，还没跑出几步被对方剑穿胸。在化作白光的刹那，他看到坐在他面前的暗黑大公冲他友好地挥了挥手。
关眠死后，两个人毫不停留地向暗黑大公冲去。
暗黑大公嘴角扬，眼中冷光如电，瞬间消失在他们视野内。
两人大吃惊，急忙转身，就看到道剑影闪过，双双化作比翼白光飞向天际。
暗黑大公收起剑，拿出只血精灵，开始写信。
关眠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在座阴森诡异的宫殿之中。在他停留之际，不断有人凭空出现，凭空消失。
透明的控制面板主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正要选择，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虽然早有所料，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对方飞快地看了他眼，也不说话，直接拉出控制面板，消失在宫殿里。
关眠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控制面板上。系统提供了三个选项：
1，回出生地。
2，回死亡地。
3，回公会总部。
关眠想了想，选择回公会。
随即，眼睛眨，他就出现在星月公会总部。附近的人对于别人这样突然出现似乎已经习惯了，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关眠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寻找何其有辜的身影。但何其有辜显然不是每次都这么恰好地出现在他面前。
只血精灵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肩膀上。
奢侈地只使用血精灵传递信的他只认识个——很想摆脱的那个。想归想，他还是打开了信。落款果然是暗黑大公——
受伤的小鸟，你落在哪里？需要我折架纸飞机来接你吗？
关眠将信揉成团，随手丢，当做没看到。
出了公会总部大门，他就看到暗黑大公笑眯眯地在街对面冲他招手。
“……”
关眠视若无睹地朝另边走去。
暗黑大公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
“这里是梵瑞尔。”关眠道。
暗黑大公道：“我不是路痴。”
关眠道：“这是最大的公会是星月公会。”
暗黑大公笑道：“我知道。我来这里的次数绝对比你得。”
关眠道：“你不怕曝尸街头？”
暗黑大公道：“除了试炼场，城内其他地方不能pk。”
关眠道：“你果然知道自己有么欠杀。”
暗黑大公道：“我很乐意大家都有这种想法，如果他们愿意付诸于实践，我会高兴的。”尽管从头到尾他都在微笑，关眠却感到他字里行间都透出股森冷的杀气。
“你准备继续折磨兔子？”暗黑大公问。
关眠拉出控制面板，道：“不，我准备下线睡觉。”
“好的。明天见。”暗黑大公完全不懂婉拒为何物。
只小精灵突然扑过来，关眠伸手接住。
难道是何其有辜？这倒是个摆脱暗黑大公的好办法。
他打开信，看到与自己想象中不符的落款时愣了愣，竟然是醍醐清醒。
醍醐清醒含蓄地问他明天是否有空，能否陪他起去考场。
信上的字迹有点凌乱，看得出醍醐清醒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心情非常的纠结和紧张。
关眠犹豫了下。他之所以选择网游还有个很大的原因是不想与人在现实中扯上关系，但醍醐清醒是他出狱后的第个朋友，从认识到现在，他直默默地关心着他，帮了他不少的忙，每次当自己需要倾诉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在身边。而现在他提出的这个要求对自己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关眠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来拒绝。
暗黑大公道：“情书？”
关眠将信折起来，“你准备挖墙脚？”
暗黑大公耸肩道：“我只是想表达对你女朋友的深切同情，看得出来你不是个体贴的人。”
关眠道：“我对你女朋友同情地，因为你是个崇尚暴力的人。”
暗黑大公失笑道：“你说对了，所以为了预防我因为殴打女友而入狱，我决定放所有女人条生路。”
关眠讶异地看了他眼，“你喜欢同性？”
暗黑大公道：“我自恋。”
“很好，自虐的时候千万别客气。”关眠拿出小精灵，同意了醍醐清醒的邀请，顺便问他见面的时间地点，然后朝洛卡斯嘉山脉走去。
暗黑大公道：“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你。”
关眠停下脚步，道：“洛卡斯嘉山脉。”
暗黑大公召出翼龙。
这样的庞然大物出现在城里，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还有人认出暗黑大公的身份来，在旁边指指点点。
暗黑大公跳上龙背，冲他招手。
关眠犹豫了下，还是选择跳了上去。尽切可能地省时省力，是数据分析师存在的意义之。
翼龙双腿蹬，张开翅膀飞上天空。
看着城市再眼底越来越小，关眠紧张地抓住翼龙背上的鳞片。
“不要紧张。”暗黑大公悠悠然地安慰他道，“摔死不会比你刚才被你剑刺死痛的。”
关眠道：“你杀了他们？”
暗黑大公笑道：“我是为你报仇，感动吗？”
关眠道：“难道不是因为他们想杀你？”
暗黑大公道：“太过诚实的人并不可爱。”
关眠道：“至少不会比满嘴谎言的人可恨。”
翼龙在天空中绕了好几圈，终于来到洛卡斯嘉山脉上空。
看着翼龙在天上左晃右晃就是不下去，关眠开始打瞌睡。
暗黑大公道：“这样跳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摔死？”
关眠闭着眼睛，淡然道：“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推你把。”
暗黑大公轻笑了声，指挥翼龙俯冲而下。在接近地面时，关眠突然纵身跳了下去。
翼龙随即像抛物线样反弹起来，朝望无垠的天际飞去。
关眠刚稳脚跟，就听醍醐清醒问道：“好大的鸟，那是谁？”
关眠点都不想提这个人，随口道：“无聊人士。”
醍醐清醒也不是真的想问出个答案，很快把注意力放到明天的考试上，兴奋地问关眠道：“你明天真的和我起去？”
关眠道：“嗯。不过考试只能你自己考。”
醍醐清醒大喜，“当然当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和我起去，我会有安全感。”
关眠道：“九十九的三次方是少？”
醍醐清醒笑容僵在当场。
关眠拍拍他的肩膀，“九十七万零二百九十九。”
醍醐清醒郁闷道：“考到这种题我就死定了。”
关眠道：“这种题目不会占太分的。”
“你怎么知道？”醍醐清醒问。
关眠面色不变道：“我曾经也想考的。”
“啊？那后来呢？”醍醐清醒好奇道。
关眠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我只会简单的计算题，不会几何题和方程式，所以放弃了。”
醍醐清醒挠头道：“为什么我觉得你所谓的简单计算题就可以让你直接免试呢？”
关眠道：“因为你不是初级数据分析师资格考试的主考官。”
醍醐清醒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兄弟，等我过了初级数据分析师资格考试，就努力当上初级数据分析师资格考试的主考官，然后让你免试。”
关眠看他说的这么认真，颔首道：“那先来道几何题，看看你明天通过考试的概率是少吧？”
“……”醍醐清醒抱头鼠窜。
初级考试（下）
到了设定的时间，床垫自动折起。
关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坐起来了，墙上的电子挂钟显示着六点的字样。
他抹了把脸，很想翻个身继续赖床，但是折成九十度的床垫显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刷牙洗脸吃早饭。
他用十五分钟解决这些事情，然后在衣橱里随便找了件t恤和牛仔裤穿上。现代社会经过几千年翻来覆去的流行改革之后，开始走复古路线。唐装、中山装、t恤、衬衫……各种样式都能在大街上看到，反而那些曾经风靡三十世纪的太空幻想服渐渐地退出了人类舞台。
著名的社会学家费骅对此是这样解释的，“人类本身还是讨厌麻烦的，太空幻想服加了太累赘的东西上去，看上去太像是逃荒了。所以，它或许能够使人产生惊艳的错觉，但惊艳是瞬间，它最终会化作流星，用短暂的生命照亮小截的历史。”
当然，关眠选择它们的原因要简单的——
因为星星星工作介绍所只提供了这些衣服。
醍醐清醒住在另外个省，幸好现在的交通工具很发达，地下、地上、天上可以任意挑选，而且每样都很快速安全。
关眠选择的是地下龙道。
所谓的地下龙道就是曾经地下铁的加强。它四通八达，如蜘蛛王样密集地铺在整个国家的每个角落。
不过关眠选择它的原因是，它免费。
关眠在电脑中输入自己将要去的目的地，然后顺着电脑指引，从台上踏入车门。
今天是周末，坐龙车的人并不，龙车几乎是畅通无阻地穿梭在龙道上。
关眠趁机又打了个盹，等到，已经是八点半，离醍醐清醒的考试还有半个小时。
他从地下上来，随便搭了架绕环道车，很快就到了考试地——bc大学门口。
大学门口巨大的电子上正轮流播放着考官和考生名单。
关眠扫了眼，突然停下脚步。
但是那个熟悉的名字已经过去了，剩下的是长长的学生名单。
“啊。你真的来了！”不等关眠反应，个热乎乎的身体已经挂在了他的右肩上。
关眠转头，“醍醐清醒？”
醍醐清醒大概意识到这里是现实，不是游戏，讪讪地收回手道：“我直担心你不来。”
关眠道：“我来也不能帮你加分。”
“但是能加人气！”醍醐清醒握拳道，“我看到你就觉得踏实很。”
关眠道：“你需要的其实是镇定剂。”
醍醐清醒突然小声道：“我和那家伙是个考场。”
“你准备抄他吗？”
醍醐清醒吓跳，“考场有十几台摄像机，怎么可能作弊？”
关眠道：“如果不作弊，那么你和他在个考场和你和电线杆在个考场有什么区别？”
醍醐清醒道：“我比较乐意看到电线杆。”
关眠道：“快到时间了，走吧。”
醍醐清醒跟在他身后，“你出题考考我吧。”
“九十九的三次方。”
“这道题你昨天问过了。”
“答案呢？”
“忘记了。你问道数字简单点的吧！”
“三的九十九次方。”
“……你刚才问的是九十九的三次方是吧？我想想，我好好想想。”
送醍醐清醒进考场，关眠见到了他的情敌和前任女友。
情敌果然如他形容，比他矮，比他胖，比他难看，比他穷。以关眠的眼光来看，情敌唯可取之处就在于他不喜欢笑。因为这位情敌有口黄牙。在医学如此先进的现代，想要保持口黄牙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它不止需要与众不同的审美观，还需要我行我素唯舞独尊的强烈个人风格。
与情敌相反，醍醐清醒的前任女友长得相当不错，大眼睛，小嘴巴，温温婉婉的模样。
她看到醍醐清醒的时候眼睛闪过丝慌张，但很快镇定下来，泰然自若地坐在考场外面专门为考生陪同准备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候未婚夫。
关眠看着椅子上清色的女性，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实在很显眼。
考试时间过半，巡场考官慢慢地走了过来。
原本昏昏欲睡的关眠猛然惊醒。
巡场考官感觉到他的注视，转过头来，看到是他也吃了惊，“学长！”
正等得无聊的家属们纷纷向他行注目礼。
关眠皱了皱眉，起身朝旁边走去。
巡场考官犹豫了下，看看与他起来的青年。
青年微微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巡场考官这才朝关眠走去。
“学长，你这两年去哪里了？怎么点消息都没有。”巡场考官不等关眠开口，就开始抱怨起来，“这两年同学会办了十几次，你次都没出席，害得我被杨导师天天念。”
关眠道：“哦。”
巡场考官似乎很习惯他的言简意赅，继续道：“学长，你去了哪家公司？为什么点消息都没有？”
关眠道：“我待业。”
巡场考官吃惊道：“怎么可能？你是高级数据分析师啊！全国少公司想请都请不到好不好？你要是不想找，我帮你找，保证让你吃香喝辣。”
“你为什么不去？”
巡场考官干笑道：“我还想考高级数据分析师，企业太忙，在学校里考上的机会大点。我不像学长，天赋异禀啊，下子就考中了！”
关眠垂下眼睑，
巡场考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道：“对了，我帮你引荐个人。他也是很早就过了高级数据分析师考试。”
关眠抓住他，“我不想别人知道我是高级数据分析师。”
巡场考官愣道：“为什么？”
“麻烦。”
“行。那我就说你是我隔壁音乐班的学长。”巡场考官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之前与他在起的青年的方向走，“这人你真得见见，直觉强得了不得。”
青年见他们走过来，露出亲切的笑容。
“这位是我学长，关眠，呃，音乐专业。”巡场考官接着介绍青年，“这位是学校特聘教授，也是星辰集团现任总经理，段韶星。”
段韶星笑道：“我生平最钦佩音乐专业人士，我对此窍不通。如果有机会能够聆听关先生奏乐，那真是三生有幸。”
巡场考官额头滴汗，“我，我学长是唱男高音的。”
段韶星惊讶道：“那难得了。”
巡场考官感到左脸被关眠冷冷地盯了眼，差点僵住，忙道：“我要巡场，不聊了。你们慢慢聊。”
关眠皱了皱眉，但是他已经像兔子样蹿进考场里去了。
段韶星道：“关先生看上去有点面熟，是否玩网游？”
关眠看了看他，突然道：“我也觉得韶星这两个字有点耳熟。”
两人对望眼，似乎都想起了什么，却都没有点破。
考试结束，考生们个个走出来。
醍醐清醒最后个，神情很是沮丧。
关眠看了那位情敌眼，趾高气扬，自信非常。
前任女友冲过去嘘寒问暖。
情敌大手挥，“小意思。”言下之意，十拿九稳。
听到他的这么说，醍醐清醒似乎失落了。
关眠道：“什么题型？”
“选择题、判断题、计算题、分析简答题。”
关眠道：“有选择题至少不会是鸭蛋。”
醍醐清醒郁闷道：“可是选择题是项选择！”
关眠道：“那就全选。”
醍醐清醒幽怨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关眠道：“因为他们没有请我出试卷。”
“唉。这次砸定了，算了，反正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醍醐清醒突然捶胸，“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啊！”
关眠看着他，突然道：“请我吃饭吧。”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