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师 作者:爱看天

    ，李瑞回来了没有？

    程叶忍不住去瞅贴身带着的那个手机，可是直也没能等到想要接的那个电话。有的时候他半夜忽然醒来，也会忍不住再去瞧眼，依旧是音信全无。直到回了z市，见到李瑞他爸程叶心思才略微稳下来。程叶在心里告诉自己，瑞哥最重要的亲人还在这里，他定会平安回来。

    李瑞临走前要程叶照顾好自己的父亲，但是他也从未想过会经历这样场逃亡。

    瘸腿老三的势力顽强，简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无论被逼到什么样的地步总会甩开追捕的人马逃脱。只是每次他都会减少部分力量，李瑞知道，他在逐渐削弱下去，马上就抗不住了。

    他要做的，还是等待。

    “唔！”李瑞微微皱眉，发出低不可闻的闷哼。

    为他包扎胳膊的人立刻放轻了手脚，小心观察着李瑞的脸色，“瑞哥，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万幸没伤到骨头。等咱们出了这个林子，弄些消炎药……”

    “用酒吧。”李瑞润了润干涩的喉咙，还是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他的身体回复的很快，哪怕用胳膊帮瘸腿老三挡下那颗夺命的子弹也没有耽误逃命的路程，在这样物资困乏的环境下，个好的身体便是全部的本钱。没有发烧、没有感染，李瑞相信自己能挺过去，他也必须得挺过去。

    “这……”为李瑞包扎的人有些为难，他为李瑞取出子弹的时候用的就是随身携带的酒，那个时候就已经很冒险了，如果现在还不及时用消炎的药物，恐怕真的会感染。

    “让你用就用，还怕老子浪费了你的酒么？等以后十倍还给你。”李瑞咧嘴笑了下，眼神锐利的像匹见血的狼，“现在出去太危险，丢了胳膊，比丢条命强。”

    瘸腿老三坐在边吃着压缩干粮，他闭目养神，听着李瑞那边酒瓶拧开的声音和李瑞低声吸气的声音，忽然抬头看了身后的人眼。瘸腿老三身后的个大块头男人授意，等着李瑞包扎好便走过去递给李瑞小瓶烈酒，道：“你身体再好，挨了枪子儿也吃不消，你替三哥挡了子弹，我谢谢你！”

    旁边的个人眼尖，瞧了眼就忍不住撇嘴，“这是杨大少送的那箱子酒吧？操，那孙子的东西谁还敢要啊……”

    大块头男人脸色瞬间变了，阴晴不定。这酒确实是他们不久前收到的那份“大礼”里面的瓶，杨大少，或者说有人以杨大少的名义给送了箱酒，就这么箱酒便让他们的住处炸了个大缺口，人手倒是没折损，但是爆炸声引来了追捕的警方，万不得已才钻进这深山老林。

    大块头男人嗜酒，他那天先拿了瓶准备享用，没想到阴差阳错倒是直随身带到现在。

    “呵，杨大少大概也没想到他送的酒恰好救了我命吧？度数这么高，这倒真是及时雨啊。”李瑞伸手接过酒瓶，瞧了眼，很快又抛给刚才替他包扎伤口的人，笑道：“拿着，明天的药有了！”

    瘸腿老三身后跟着的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轰然笑了起来，他们对李瑞的隔阂在这刻彻底消除，这才是跟他们起卖过命的兄弟，过命的交情！

    瘸腿老三眼里也显出丝笑意，他觉得李瑞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如果他最后的那个秘密还没有被发现，李瑞倒是个不错的托付对象。

    瘸腿老三还有处暗中的势力。他就像条冬眠的毒蛇，坚持、耐心的等待，等到最后围剿的力量困住他的时候奋力反扑口！

    几次火拼下来，瘸腿老三已经可以确认追在他身后的人马至少有三路。路是警察，还有两路是暗中派来的，两方人马似乎并不熟悉，好几次还差点交火，倒是给了他继续逃亡的机会。瘸腿老三蛰伏着，试图跟自己保留到最后的那伙势力联系上。

    他们从老林子里钻出来，刚泡了个热水澡，还没来得及在软绵的床上伸个懒腰便被枪击碎了窗上的玻璃！

    “妈的！被包围了！”

    “不是条子！”护卫在瘸腿老三身边的大块头男人骂了声，让旁边的人利落的换上了瘸腿老三的件旧衣服，护着他走在最前面，但是很快乱糟糟的子弹射击过来，根本不管他们冲出来的究竟是谁！“操，这是想全灭口！”

    瘸腿老三眼里阴沉片，他之前得罪过的人太，想要他命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枪林弹雨中冲散了瘸腿老三的人马，这会儿少了个胳膊行动不便的人也实在是不起眼。李瑞借着掩护物向约定好的地方靠近，按照和龙哥的约定，他将瘸腿老三引到这里，路留下痕迹，便足够了。剩下的，是龙哥的事儿。

    来接引李瑞的是个有着熟悉面孔的人，李瑞记忆力很好，但是对他这样的大众脸也实在记不清楚，依稀记得在黄毛身边瞧见过几次。李瑞心思急转，对龙哥的“信任”也明白了些。

    “瑞哥，收尾了，龙哥让我接您回去。”来的人递给他柄手枪，里面沉甸甸的装满子弹，从根本行动上来显示根本无意伤害李瑞。“今天晚上的事儿之后，您就可以……”

    “我不回去。瘸腿老三还有处势力，他已经跟那边接上了头，今晚很可能就会跑掉。他要是跑掉了，就再也抓不住了，我之前做的也全废了。”李瑞打断他，瞧着他的眼神这微凉的夜色般透着寒光，但又坚定。“你回去帮我转告龙哥，他帮李瑞做的，李瑞心里感激，这次也让我帮他做最后件事儿。”

    他要离开，必定是要加倍的报答龙哥的恩情，重要的是，他要干干净净的离开这潭脏浊不堪的泥水。也只有处理干净，今后才能保得家人平安。

    “那好吧，我回去跟龙哥说。”来接应的人没想到李瑞会说这样的话，但是也拦不住李瑞，只得咬牙答应了。

    李瑞喊住他，问他借了手机，想了想还是没按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还是将手机还给那个人道：“算了，反正也快结束了，不差这几天。”

    接应的人脸茫然，可是也没有机会再听到解释，只愣愣的瞧着李瑞步步走回夜色里去。

    就快了，程叶，再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拼死三，瑞哥终于出来了，圆满的爬去睡觉，求花~=3=

    130、我回来了

    瘸腿老三最后的张牌是守。

    谁都没有想到，之前那么顽强抵抗的瘸腿老三，忽然带着人自首去了。正因为瘸腿老三到了明处，后面追了路的人反倒不敢再喊打喊杀了。

    瘸腿老三犯的罪行的确是够重的，分开摊在四、五个人身上都差点集体枪毙。那几个人得了瘸腿老三的大恩，要紧了牙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还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任你怎么审都带不到瘸腿老三身上点。顶就是个连带罪名，判上十年、八年便能出来了。

    李瑞如今也算瘸腿老三的心腹，自然也跟在老三身边进了监狱。他怀疑瘸腿老三还藏着点什么，当年龙哥也曾起起落落，像瘸腿老三这样的人物，又哪里用得上在里面蹲那么年？只怕是想躲在里面避风头才是真的。李瑞想摸清这个人最后的点力量，算是给龙哥、给自己退出这个圈子的个彻底交代。

    瘸腿老三似乎跟白道也有些关系，落魄到这般地步，竟然住的还是百十块钱天的“病号房”，吃的也是从没亏待过，倒是比在外面逃亡还好些。只是该有的程序也没能避免，调查局的人轮番提审，就连李瑞这样身体强壮的几天几夜下来也有些吃不消。

    瘸腿老三似乎也有些疲惫了，他来的比李瑞想的还要早些。瘸腿老三找李瑞谈话的时候，门口还是着那几个心腹保镖，即便如此瘸腿老三还是掩藏不住眼里的丝无奈。

    “李瑞，你跟我做事儿的时间最短，但是也最拼命。”瘸腿老三叹了口气，慢慢的开了口。“你是个好小伙子，我想来想去，有些事儿现在也只能拜托给你了。”

    李瑞起来小心的应了句，“三哥只管说，但凡我能做到的定帮您办好。”

    瘸腿老三示意他坐下，脸上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些，道：“过些天我想办法送你出去，你出去之后回趟z市，去‘方圆’大厦找个叫吕才的人。我在那儿还有个跟人合伙租赁的公司，里面有些货还值些钱，你去跟吕才说，让他把那些都转给你……你留半，剩下的半帮我转给我的家人。”这与其说是瘸腿老三最后翻牌的力量，倒不如说是他给自己家人留下的点积蓄。他似乎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天，所以在谁都不知道的时候偷偷藏下了份儿钱财，只盼着在最后还能再给妻儿点依仗。

    李瑞依旧谨慎小心，没敢先承诺下来，犹豫着低声回了句：“三哥，我来的最晚，办事儿最稳妥的还是黄兴。”黄兴便是那天给李瑞烈酒的大块头男人，也是瘸腿老三最忠心的保镖兼心腹。

    瘸腿老三脸上露出丝欣慰，他对李瑞这个时候还能有顾全大局的表现十分满意。不过他显然还是有自己的考虑的，“黄兴贪酒，他是忠心，但有时候也会误事儿。我现在瞧着还算风光，但是过几天也不成了，最近上头也在变天，下步会发生什么事儿谁也说不准，现在点纰漏都不能出啊。”他看了李瑞眼，又加了句话。“而且你是最想出去的个，你在外面还有想见的人吧？”

    李瑞心脏砰砰跳动起来，那刻几乎掩饰不住自己的表情。

    瘸腿老三竟然还露出了个微笑，摆了摆手让他不要紧张，“你不要担心，我又不怪你。珠珠是个女人家，出了这种事儿她会害怕的逃跑也不奇怪。”

    李瑞这才想起来那个珠珠早就不见了，他这些日子过着丧家犬的生活，唯有些放松的时候也只来得及想念下程叶，哪里还记得有这么个人？如今瘸腿老三说起，他立刻就跟着顺了几句，“谢谢三哥，珠珠不懂事儿，可她没胆子、也没那个心眼去害咱们……”说到最后微微垂下了眼睛，尽量让自己显得有些愧疚。

    瘸腿老三是过来人，对这个年纪的年轻人男欢女爱最是了解，趁机说了几句来收买人心。只是他围绕着那个珠珠开出再高的价码，也无法让李瑞动摇分毫。李瑞这颗心，可不会因为随便个人就能打动的。

    瘸腿老三跟李瑞谈好了“价码”，便出去了。他把自己的最后点力量交给了李瑞，如今已经是拔了牙的老虎，再没有点翻身的机会。能做的也唯有等待，等这漫长的年月过去，终有天和家人团聚的机会。

    十月，李瑞提前出狱。出狱当天，被辆黑色轿车接走。

    十二月，李瑞同龙哥起来到z市，接手了瘸腿老三最后的家当。瘸腿老三被永远关在了那个没有自由的地方，他的妻儿也在国外再没有回来过。

    查抄瘸腿老三的家底儿的时候，除了大量现金，还有批进口车。车子隐藏的很好，在码头附近的老百姓家里，有的甚至藏在谁都想不到的麦秸草垛底下。谁会去翻那个底下？又哪里会猜到价值百万的车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藏在外面？

    李瑞人瞧着消瘦了点，但是气色不错，穿了身黑色厚实风衣在码头上跟龙哥走了圈。年后故地重游，再瞧见那个破旧的值班室，心情都变了很。

    “我以前在这里打拼过很年。”龙哥人过中年，但是身子骨要硬朗很，在那里腰背挺直着。不过他看到这里的旧景，难免也会想起那些故人，眼里流露出丝说不出的情绪。“不过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这个时代，变化实在太快。人老了，跟不上了。”

    李瑞劝慰了几句，犹豫下，还是开了口，“瘸腿老三在里面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我将来能见到龙哥，让我帮他转达句话。”

    龙哥有些惊讶，“什么话？”

    “他说‘若没有龙哥当年的那份大礼，也未必会有今天的老三’。”

    龙哥当年送了瘸腿老三份大礼：个女人，那女人还给老三生了个儿子。正是因为这份恩情，老三才到了龙哥手下干活，但也恰是这份大礼，让他无法不做出背叛龙哥的事儿。瘸腿老三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人，位想到妻儿难免会自私的人。他有了儿子，便要替儿子精心考虑，让他拥有最好的切。可谓步错，步步错，最后落得满盘皆输的下场。

    龙哥在码头上久久没有出声，好半晌才笑着叹了声，“原来是因为这个，都说‘因果报应’，还真是这样。”他平缓了下心情，看着李瑞又半开玩笑的问了句，“不如你来帮我吧，现在的摊子越来越大，我个人忙不过来。我记得，你应该没有瘸腿老三那方面的困扰吧？”

    李瑞摸了摸鼻子，难得有些发窘，他和程叶的事儿有心人留意也能察觉出来。他不在的这大半年，龙哥又日夜派人守着那个小筒子楼，见程叶经常出入，估计猜也能猜出他们是怎么回事儿了。不过就算如此，李瑞还是客气的谢绝了龙哥抛出的橄榄枝，“我想休息段时间，等等再说吧。”

    “那好，你什么时候休息够了，想回来，这里都有你的个位置。”龙哥对李瑞也不难为，听见他说便点头同意了。如果说他之前的确是跟李瑞相互利用，那么现在李瑞肯主动跑进监狱回替他解决最后的隐患，这样肯回报恩情的性子便值得他高看眼。龙哥动了惜才的心思，这年头有本事的年轻人不少，但是重情守义又带着份儿血性的却是难得了。

    十二月底，李瑞确定切安全，终于放下背了年的沉重包袱回了z市那个出租的筒子楼。

    他到的时候正好是半下午，打开房门没瞧见个人，不过阳台上还晾着新洗过的衣服，瞧着很有暖暖的生活气息。李瑞在各个房间溜达了圈儿，发现程叶把这里真的收拾的不错，很有家的感觉。尤其是程叶住的那个卧室，虽然床小了些，但是在侧的架子上摆了几盆绿意盈盈的植物，旁边还放了几块带托架的玉石，瞧着很有几分味道。

    李瑞瞧了会，怎么看怎么满意，干脆躺在程叶那张收拾的软软的床铺上小眯了会。被子里有熟悉的味道，透着清甜的香，李瑞忍不住拉高了被角把自己整个罩住，舒服的叹了口气。大概是太放松了，还真的睡着了。等到模模糊糊听到门口那边哐啷阵东西摔到地上的响动的时候，李瑞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紧接着阵脚步声哒哒哒跑过来，脑袋上的被子“刷”下被人掀开了这才睁开眼睛——

    “瑞哥！！”李瑞还没等坐起来就被下撞翻到床上，被跑进来的人死死抱住，喊他名字的声音都带着不确定的颤音，呜呜的像要哭出来。

    “哎，是我。”李瑞摸摸程叶的脑袋，就那么躺在床上将他抱在怀里，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来。“我回来了，没事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嗯，彻底团聚了。后面开始进入完结篇的甜蜜蜜+亲戚狗血大杂烩~想看啥的快留言哟~玉雕师即将完结，谢谢大家路来的支持，潜水的快来按爪吧\(≧▽≦)/

    131、做个好爹

    李瑞被程叶扑倒在床上，笑呵呵的也不急着起来，拿手有下没下的摸着他的头发，手心里发丝划过柔顺的感觉跟怀里的这人样，都乖顺的没话说。边安抚着怀里的人，边小声问他，“这半年过的怎么样？受什么难为了没？”

    趴在怀里的还不肯撒手，只贴着李瑞摇了摇脑袋，也不知道是说“过的不好”还是“没受难为”。

    “想我想哭了好几回了吧？”回来晚的人竟然还敢开玩笑，带着丝暖暖的笑意逗弄人。本来是戏弄的话，没想到竟然还真的得到了回应。感觉到程叶趴在怀里点头的时候，李瑞心里也被揪了把似的疼，忍不住把怀里的人抱紧了，在他发顶亲了好几口。

    “笨东西，这也值得你哭，我不就是晚回来半年吗……”

    “九个月零三天。”程叶在李瑞怀里闷声答了，他这些日子都是天天数着过来的，想记不清也难。程叶鼻子酸了会，紧跟着又抬起头来问：“瑞哥以后不走了吧？”

    “嗯，不走了。”李瑞照着他额头亲了口，瞧着程叶眼睛都红了，心疼的又连连亲了好几下。“再也不走了，我都跟那边说清楚了，从那边‘辞职’不搀和了。”

    程叶拿手背自己擦了下眼睛，生怕眼泪出来让李瑞笑话，“我，我养你！”

    李瑞乐了，抱着他翻了个身，贴在他嘴巴上蹭了蹭，“好啊，你养我吧。程叶你这些日子都忙什么了？我爸呢？你跟他相处的怎么样？跟我说说吧。”

    “李叔出去买菜了，他说我上课忙，平时都帮着买菜，早上还做饭给我吃。我就是上课，有空了就跟着师傅去雕玉，还参加比赛来着。师傅弄了个玉雕工作室，我在那边打工，卖出去好几件了……”

    俩人起躺在床上聊天，程叶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点点的讲给李瑞听。李瑞听到程叶比赛上得了几个名次很高兴，捧着程叶的脸没头没脑的乱亲气，真不知道是奖励程叶还是奖励自己。

    两个人闹了半天笑够了才起来，程叶揉了揉嘴角，他觉得这小会儿笑的次数比这段日子加起来笑的还，嘴角都快收不回来了。

    傍晚李瑞他爸买菜回来，瞧见李瑞是高兴的开了瓶白酒，非要拉着自己儿子喝个痛快。老爷子也是过来人，少对李瑞做的事儿能猜出点，喝酒的时候言语里隐约透露出“只要咱们家人平安，别无所求”的意思。他是怕李瑞压力太大，为了钱做些值不得的事儿。

    李瑞当下表态，“爸，您放心吧，我已经把那份儿工作辞了，我觉得我本事还没那么大，也干不了那些。”

    李瑞他爸很高兴，道：“哎，就是这么个理儿！咱们家现在也还过的去，不行你就回去给你小叔当帮手，他那边可是越做越大了呢！上次打电话的时候还直让我回去看看，哎，我就是不放心你，想等着你回来，直没答应呢……”

    李瑞给他爸杯子里倒满了酒，笑道：“您想回去还不容易，等过年的时候咱们都回去，我也想胖婶炖的鸡汤了！”

    程叶杯子里也添了小半杯白酒，李瑞他们举杯，他也跟着端起来小口小口的喝，这会儿脸上早就泛了红。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瑞依旧跟程叶睡在处，李瑞他爸喝的有点，洗洗早去睡了。李瑞在浴室里喊程叶给他拿毛巾，程叶刚进去就被大尾巴狼给拖进去啃吃干净。

    外边是热热的水流，里面也是烫的人哆嗦的灼热坚硬，程叶身体里的酒劲儿上来了，浑身软得像团棉花，只顾得上把自己手脚都缠在李瑞身上，放软了身子任他折腾。

    李瑞含着他的小舌头尝够了滋味，又去尝别的地方，双手也没闲着，揉揉弄弄，全身心的去疼怀里的宝贝。程叶禁欲大半年，哪里经得起这阵仗，被李瑞这么舔舔弄弄，又揉又玩的不时就喷发出来。

    程叶双眼睛含了雾气似的，抬头去瞧李瑞，红润的唇还喃喃念着他的名字。

    李瑞被勾得差点交货，忍了那阵悸动，又深深浅浅的抽弄起来。他只有程叶个，这么久没开荤，可不会这么就放过程叶。

    李瑞晚上做了个舒爽，对程叶也格外的照顾着，亲自替他擦干净了，拿大浴巾裹住了抱到床上去。

    程叶休息了会，也回复了些力气，侧过身去问李瑞，“瑞哥，你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李瑞含糊的唔了声，伸手去帮程叶揉腰，“你腰不疼了？刚才扭的真厉害，我差点给你弄出来……”

    “那不是刀伤吧？”程叶按住李瑞放在他腰上来回移动的手，点转移话题的意思都没有。“瑞哥你怎么受伤的？这九个月你都干什么去了？”

    李瑞装不下去，只好握住程叶的手放在自己胳膊上，让他仔细摸了遍。怕他受刺激，先搂住了才慢慢告诉他，“这是枪伤……程叶你别动，慢慢听我给你说。”

    李瑞把事情大概讲了遍，只说龙哥找人帮他爸缓刑，他也得帮龙哥做件事儿当回报，参与到些帮派争斗。李瑞省去了其中的凶险，但是也老实说出了在监狱里呆了几个月的事情。

    “放心，没案底儿，我做事有数……”李瑞闷哼声，他肩膀上被咬了口，这次是真下了狠劲儿，跟之前在浴室里的啃啃咬咬可不同，这肯定出血了。李瑞不敢管自己肩膀上的牙印，先伸了手去安抚怀里红眼了的程叶，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程叶了。“我都跟他们说好了，以后再也不搀和这些了。我回头在你们学校附近再开个书店、饭馆什么的，哪儿也不去了。”

    肩膀上的力量放松了些，紧跟着就感觉到眼泪啪啪打在上面，会就湿了。

    李瑞急了，他不怕程叶跟他闹，就怕他闷头哭，“别哭啊，程叶你别哭，我胳膊没事儿，真的，我明天给你抗袋大米你瞧瞧啊？哎哎，我不闹你了，咱别哭了……”李瑞摸了摸程叶的腰，这大半年程叶绝对病过，摸着都能觉出骨头来。“你再哭，我爸该听见了啊，会过来瞧你……”

    李瑞连自己老爹都搬出来当救兵，他真是没法子了。程叶被他小姑姑教导过之后少年没哭过了，如今他刚进家门还不到半天就给人弄哭两三次，李瑞也有些手足无措。

    李瑞哄了半晚上，再三保证以后有事儿绝不敢瞒着，等到程叶睡着了才松了口气。期间程叶句话都没跟他说，他觉得紧张，就跟自己真犯了天大的错似的。

    李瑞的讨好表现的明目张胆，第二天就给程叶在餐桌座椅上放了个软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