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绝世小帝师第10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绝世小帝师 作者:肉书屋

    皇亲6幼潘?有话不妨直说!"

    "为何推举我为吏部尚书,为何又将这科考的大事交予我来负责?"李筝十分不明白,多日的疑虑一直困扰着他,原本还以为云忆柳对其多少总有些情谊,谁知道相处下来,并无任何异常。

    "我一直在看即将参与殿试考生写的文章,能够从数百人中脱颖而出,看来是极有实力的。然而我却故意放弃了几位成绩较出色的考生,而几位名次稍后的考生确被我留下来。"云忆柳并没有直接回答李筝的问题,只是故意说起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

    "择优录取,是从古至今的定律,云太傅这样做有欠妥当。"李筝虽然纳闷,依旧在倾听。

    "其实,这次的科举,还有一个成绩,便是德育,是我综合了这些的笔迹、文章、面试以及多日来对于为人处事的观察和该考生平日的一贯操守来决定的。若是有两位考生的成绩一样,便取德育优者;若是成绩优秀但是品德较差的,宁愿舍去。因为,天宇欠缺的是能为百姓造福的人才,而不是j佞之臣。"云忆柳的话非常含蓄,好像根本就不想回答李筝的问题。

    "那么在云太傅眼中,在下算得上是一个可堪重用的人才了。"李筝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郁闷,却不忘进一步的提醒云忆柳"要知道我是李刖的独子,你就不怕养虎为患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况且你的至交轩之言,还有着护国公司马离和祁相都对你推崇备至,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云忆柳说完认真地看着眼前的李筝,用着极为坚定的声音道,"我相信一位与竹梅相伴,自恃甚高的君子,应该是不会甘于同流合污,背负后世骂名的。"

    "未必见得……"李筝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你若真有心帮着的父亲,早在考取状元之后就该入朝为官了,何苦等到如今我来推举,说起来还要多欠一个人情!记得当年你的父皇是要保举你为左相,多好的机会啊……"

    "那只是因为我喜好山林间的游历,不愿于涉足官场吧了。"李筝故作不在意的说道,""

    "谈山林之乐者,未必真得山林之趣;厌名利之淡者,未必尽忘名利之情。"云忆柳轻吟着,"不要先反驳于我,你的言行之间早已透露,若真无意于朝堂,何故对于许多官场政事驾轻就熟,不像是初涉之人,只是不愿帮助你的父亲作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罢了。"

    一番话道出了李筝的胸臆,讶异的同时不得不为之叹服,若是自己的父亲在此也不过如此,只是看着云忆柳的灵动身影,以及微微含情的目光,有着些许的不甘心:"云太傅,李筝想知道,你是否真的从未有过片刻的动心?"

    "对我而言,你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国之栋梁,唯一有的情谊也该是同朝为臣了。毕竟相处时间并不长久,云忆柳还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并不懂得这些感情的事情。"云忆柳试图想安慰着李筝,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在下非常愿意结交你这样的知己有人……"

    "云忆柳,你不是不懂,而是比谁都看得通透,在你的心底早就进驻着一个人,否则不会如此的冷情与无动于衷。"李筝有着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劲头,一时间忘了称谓。

    "好吧,这是你要我说的。"云忆柳无可奈何地缓缓道来,没想到李筝猜得如此准确,"在我的心中的确有着这样一位如月华般的男子,与你有着稍许的相似,区别在于他的眼睛里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所以可以容下一个唯一的我。"

    "为何从未见过他?"

    "我们已经多年未见了……"云忆柳刻意隐瞒着一些事情,在她看来这是属于她和齐彦泽的回忆,不愿有无关的人分享。

    "多年之前?那时你不过是垂髫,怎么可能爱得如此深刻?!"李筝根本不敢相信,心底的苦涩却在提醒着他这是事实,对于眼前这位六岁即为帝师的女子来说,一切皆有可能,"感情是最经不起时间和距离的历练,即使是再深刻也不会,更何况是无知的年纪……"

    "相思已是不曾闲,又怎生怨他?"云忆柳脱口而出的一句诗,觉得异常的熟悉,仿佛有人对她曾经说过,而那个人绝对不是齐彦泽,精神有些恍惚起来。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给我希望!"李筝有些激动,云忆柳的话让他连垂死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或者说我根本不该再对你有着任何的期许……"

    "李尚书,我并没有允诺过你什么,当初的事情你比我更为清楚是怎么回事。推举你,我除了不想埋没一位栋梁之材,更重要的是我希望看到你踌躇满志立于朝堂,成为天宇的一代名臣,这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李筝!"云忆柳突然发觉了自己的残忍,这番话有着多少虚情假意,自己却能脱口而出。

    "报应也好,利用也罢,只当是我李筝亏欠你的。"李筝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眼前的女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会帮你,不仅仅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母亲的遗愿。"说完,转身离开,留下的是若有所思的云忆柳。

    第二十章 疑似中毒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眼看着离李柔依进宫的日子只剩下大半年的光景,礼部已经策划起隆重的仪式,用于迎接皇贵妃的守孝期满,李家也成天忙着李柔依入宫的所需。

    不过几年的光景,在宇文天晨和云忆柳的努力之下,朝廷之内已经形成对半之势;小财神钱余任依仗着非凡的理财能力,使国库变得日渐充裕,甚至超过的多年前先皇最初执政的鼎盛之期;而岳将军旗下的兵力也已经扩展到五十万之众,并且研制出了新型箭弩和火炮,威力足以抵挡风汐的入侵,更遑论李刖的那些人马。虽然形势不再利于李刖,但是他并不着急,每日按部就班的早朝回府,生活规律得无可挑剔,对于李筝暗地打压自己的势力都熟视无睹,甚至让人怀疑起现在的李刖还是当年那位嚣张跋扈的摄政王吗?!

    早朝结束后,云忆柳的脸色几近苍白,没来由的小腹疼痛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几乎晕厥的刹那,正好李筝路过,抱起了她并送回寝宫,轻触脉搏,发觉并无大得异常,便放心离开,谁知一出门就遇见了宇文天晨。

    "李爱卿,与朕的太傅感情不错!"宇文天晨话里的酸楚,显而易见。

    "皇上,有时间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如去关心一下床上躺着的人,似乎昏迷不醒……"话音未落,宇文天晨就冲进了内室,然后暴躁地喊着御医,整个宫室乱成一团。

    "启奏皇上,御医还是不必了!"元香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女儿家的事实在难以出口,"小姐,并无大碍……"

    "脸色这样差,怎会没有事情。"宇文天晨着实不相信,继续大喊着御医。

    门外的李筝看到平日里沉稳内敛的帝王,此刻慌乱不已,终于明白,李柔依看到的那位深情不倦的帝王是如此的虚假,真正放在心里只有云忆柳一人。如果,一向自信的地父亲和表妹知道事实的真相该有着多大的震惊啊,李筝有些落寞的离开,即使云忆柳忘却了心中那位久未出现的人,自己还是会输给高高在上的帝王。于是,下意识地忽略着今日的所见,隐藏起自己的心事,迈着颇为沉重的步伐转身离开。

    李筝走后不久,御医便匆匆赶到,看到皇帝的脸色立刻吓出一身冷汗,战战兢兢地靠近床榻替着云忆柳诊治,只是片刻,御医却紧绷着欲笑的脸说道,"皇上,云太傅并无大碍,只是到了及笄的时候,臣去调配一些养身的草药即可。"

    "呃……都给朕退下!"宇文天晨本不知道及笄的含义,还是与李柔依的调笑中无意中提到,此刻的心情除了些许尴尬,更多的便是喜悦。难怪总觉得云忆柳这几年身形愈加丰满,尽管略显单薄,但是比起初到京城的青涩,更添成熟的韵味,原来一直以来用心守候的女子已经慢慢长大。从此刻起,他不会放手,想到这里脸上露出的是属于帝王的霸气。

    元香巧荷偷偷笑着,虽然小姐一直以来喜欢的另有其人,但是不可否认,这几年皇上对小姐的照料是无微不至,吃穿用度全都是最好的,稍有些头痛脑热就紧张得不得了。所以今日的动静,不过再寻常不过了,可惜的是小姐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她们有时甚至会怜悯起这位痴情的帝王。

    第二日的早朝,云忆柳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缺席,引起了朝堂上的议论,因为这位史上年龄最小的太傅连高热不退都不会漏上早朝,尽管皇帝已经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应对,还是不能平复,有关切的,也有幸灾乐祸的,惟独李刖的表情高深莫测,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

    在天宇,女子的初癸来的时候,便是及笄之日,需要按照习俗行特有的仪式,因为此刻起就意味着可以嫁为人妇,而媒婆也可以上门求亲了。故而在身体恢复后,云忆柳也按照惯例去拜了下月老庙,其实只是为了外出散心透气,这几年为着朝政几乎没有闲逛的机会,使她有些忘了女子的天性,于是一时兴起买了许多精致的小物件,直至日落时分才带着两位婢女回到皇宫。

    "柳儿,你为何背着朕外出?"回到宫室还未来得及休息,就看见宇文天晨一脸的哀怨。

    "女儿家的仪式,你一个男子掺合什么。"云忆柳哑然失笑,此刻的帝王如同一个孩子一般。

    "不管,你后来去玩了!"宇文天晨指着一堆物件"控诉"着,表情实在有些滑稽。

    "好了,这不给你也带了东西。"云忆柳从物件中翻出一个纸包递给了宇文天晨。

    "呃……蜜饯?!"宇文天晨有些哭笑不得,这哪是给他带的,"你还真把朕当小孩子了。"

    "不是小孩子吗?那为何要吵着要人带出去玩,不会自己去吗?"云忆柳有些不耐的轰着宇文天晨出去,"好了蜜饯拿好,还有拨浪鼓,自己玩去,乖噢……"

    宇文天晨的脸色极为难看,一把挥去蜜饯和拨浪鼓,东西应声落地,随即将云忆柳拉进自己的怀中,不顾她的挣扎强行索吻,许久才不舍的分开。

    "皇上,你若真有需求,可以找你在李府的皇贵妃,再不行宫里的司寝、司帐数人,她们应该会很乐意。"云忆柳刻意忽略心底泛起的异样,继续说道,"用不着拿我来发泄,好歹也是你的太傅!"

    "在你的心中朕永远只是当年拜你为师的那个孩童是吗?!"宇文天晨瞬时觉得悲从中来,在吻了所爱的女子后,得到这样的反应,的确是令人打击,"柳儿,你真的没有心!"说完,愤然离去。

    "看来,间歇性失常又发作了!"刚想追出去反驳的云忆柳突然感到一阵的眩晕,只好作罢,不知道为何此刻竟想起了无关紧要的李筝,摇着头,只当是劳累过度,不去在意什么。

    连续一个月,云忆柳都有些恍惚,很难集中起精神来,特别是下了朝堂更是感到疲累不堪,脑海里时常莫名闪现出李筝的身影,令其百思不解,连宇文天晨都察觉了异常,令太医前来诊治,依旧未果。

    "柳儿,你何时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宇文天晨发觉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始追根究底起来。

    "及笄之后吧,特别是从月老庙回来之后愈发严重起来。"云忆柳回忆着之前的种种,寻找可疑之处,突然想起月老庙的香格外的浓烈,当时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柳儿,你有没有觉得近日只有在早朝时分才会有些精神,而且你看到李筝的时候总会笑得异常开心。"原本还有着醋意的宇文天晨也觉得越发怪异,云忆柳那时的眉目含情,那抹会心的笑容只有面对消失多年的那人才会出现,如今却对于李筝也如此,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这样说来,的确有些异常了……"想起多日来,自己一直会毫无缘故的惦念其李筝,即使对齐彦泽也未曾有过。

    "那就再简单不过了,该是李刖对你下了什么毒,应该极其罕见和稀有,毒性也相当奇特!"宇文天晨反复推敲着云忆柳的异常,突然想起什么,"应该是第一次去李府的时候就开始了!"既得当时大家喝得都是同一壶酒,李柔依除外,娇气地说要喝花露,然而极清淡芬芳的酒为何只有云忆柳一人酩酊大醉,而且样子极其难受,就不得而知了,很有可能这种毒只是针对她而来。

    "应该不会吧,花草的毒性对于我都是毫无效用的。"云忆柳心存侥幸,"其次李筝并不会用这种低级的招数,也未曾听说过有此类的蛊毒。"云忆柳由于娘亲的缘故,识得许多毒药种类,甚至超过了自己娘亲所知道程度。

    "不是中毒,对于近日的身体反常作何解释?!难不成是对李筝动了心?!"宇文天晨有些没好气,"朕的太傅为何变得如此单纯了!"

    "再过两日看看吧!"云忆柳思忖片刻,决定还是等等再说,顺便借着云鸽去询问一下远在天隐山的齐彦泽。

    "也好,这些日子,你便不用外出了,朝堂之上也无需再去。"宇文天晨想了想,征询道,"就说替朕微服出巡去了吧,这样还可以起到整肃地方官的作用。"

    "也好!"既然无法集中精神,站在朝堂上也是浪费精神,不如休憩几日,想来自己许久未曾清闲了。

    第二十一章 两种蛊毒

    偷得浮生半日闲,倒也自得其乐,可是真正无休止的歇下来,不过几天光景,便倍感无聊了。此时的云忆柳浑身无力地伏在窗前,觉得百无聊赖,不禁感叹起自己的劳碌命来。

    "为何下了朝堂就忙不迭地过来?"云忆柳有些皱眉,对于宇文天晨这身庄重的朝服,一直有些感冒,太过威严,立于朝上还好,可是来到寝宫再这样穿着,显得有些突兀了。

    "今日下了朝原本是想回宫换下朝服,结果李刖竟然来求见,还带来了这盒东西,说是极其珍贵。"宇文天晨将精制的盒子递给云忆柳,同时令侍从取来常服去内室更换,出来之后,见她眉头紧锁,脸色愈发的难看,便有些紧张,问道,"盒子里的是何物,为何这样为难?有毒吗?"

    "天晨,你不曾打开看过吗?"云忆柳有些纳闷,这皇帝不是一向好奇。

    "李刖说必须由你亲自打开,朕也就不多事了。"宇文天晨扶着脸色苍白的云忆柳靠在床上,发觉盒子里只有一个精致的瓷瓶躺在里面,"散发的味道倒是十分特殊,像是哪里遇到过。"

    "你父皇曾服用的过的灵叶丹,不知道还掺合了些什么,闻过之后的确精神好了许多,不过很快又愈发的无力。"云忆柳一阵冷笑,还真当自己无知了,灵叶丹的确是能解百毒,但是其副作用极大,而且如同五石散一样有着成瘾性,一旦中断不再服用则会使心智丧失危及生命,固而极少有人用这种极稀有的草来解毒。

    宇文天晨突然明白,李刖真正的目的是想控制云忆柳,因为只要有她在一天,李家早晚会被颠覆。可是,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似乎只有用这灵叶丹来解,虽然他深知这种草药的副作用,农序也已经培育出少量的灵叶草。

    "朕去找李刖要解药,无非是扯破了脸罢了,朕现在未必斗不过他!"一旦牵涉到云忆柳,宇文天晨就会失去冷静,看着心爱的女子一天天这样虚耗下去,实在是无法忍受。

    "根本没有证据说明是李刖下的毒,况且他只是送来一些草药,并不能说明什么,大可以不承认。"云忆柳强撑着精神安抚着宇文天晨,"如果那样根本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让风汐乘虚而入,再者现在算是有求于他啊!"

    "朕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这样下去,御医连你是否中毒都无法诊断出,元香巧荷也束手无策,你叫朕如何是好?!"宇文天晨突然想起一个人,立刻问道,"柳儿的娘不是擅长用毒,可否请她而来?"

    "连我都不知道的毒,娘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况且留她在书院可以照应着,以她的暴躁性格来了京城首先便是砸了李刖府。"云忆柳扬起一丝苦笑,以及些许的挣扎。

    "柳儿,你知道什么?!为何要瞒着朕?!"宇文天晨察觉了云忆柳一刹那的迟疑,以着多年的了解,云忆柳不但知道是何种毒,而且知道解毒的方法,"你我多年的情谊,有什么不能说的,自父皇过世后,柳儿便是朕唯一的亲人了,所以朕即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你……"

    "那把我嫁于李筝呢?!"云忆柳打断了宇文天晨的话突然的一问,让他难以置信。

    "柳儿,你是中毒了不受控制,还是说真的?"

    "李刖之前用的是情牵和相思两种蛊毒,都是取自于动物和人,还有些稀有的虫草,那日我去月老庙闻到的是用于催化男女之间情爱的欢情,包括刚刚灵叶丹上的味道,若是猜得不错该是另一种催|情的药粉。"云忆柳不得不佩服起李刖的用心来,两种蛊毒都来自异域,极难提炼。自己虽然不惧花草的毒性,但是对于花草有益身心的特性确是极为敏感,所以两种无毒的催|情药,在她身上可以说是效用被放大了。这一切还是远在天隐山的齐彦泽所告知的,否则她至今还不明就里了,"而蛊毒对未成年的女子是没有用的,必须初癸来了之后,才会引发。"

    "也就是说你必须和李筝在一起,否则根本解不了蛊毒。"宇文天晨此刻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李家付之一炬。

    "这两种蛊毒必须由男女双发的毛发来炼制,炼成之后用一方的血液混合调配,给另一方服下,就会让服蛊的一方对于提供血液的人产生依赖和恋慕之情。若是每天不能在一起,则会相思成疾,最后虚耗而亡。"云忆柳说得极其艰难,身上的气力仿佛被抽去,还要克制住去想李筝,以免引起心口的疼痛,"加上催|情药物的激化,此刻的我算得上刻骨铭心了……"

    "你还有心思说笑……柳儿!"宇文天晨话还未说完就发觉云忆柳已经陷入昏迷中,立刻焦急地唤来元香巧荷,确定只是昏睡,这才离开,此刻的他必须冷静下来,去思考该如何应对。

    回到御书房,宇文天晨喝退了众人,只留下独自一人来回踱步。这是多年来他第一次去应对和处理变故,却是在极度的压抑之下,不得不承认李刖的老谋深算,无怪乎不在意自己势力的削弱,等云忆柳嫁入李家,一切又可以回归他的手中了,而且再无能够抗衡的对手了。现在问题便是,李筝是否知道这一切,若是明知如此故意为之,那么他就必须妥协了,因为目前来说别无他法了。

    "砰……"的一声,御书房一阵巨响,桌上的一堆奏折应声散落开来,宇文天晨的脸色森冷,说手紧握泛着青色,显示着隐忍得极为辛苦。

    "把李筝找来,不要惊动任何人。"宇文天晨许久之后再平复内心的怒意,这才招来了暗卫,准备把事情的关键找来问个究竟。

    第二十二章 深夜试探

    近日由于云忆柳的缺席,一些政事情便被分担出来,导致李筝经常性地忙到夜深人静才可回府休息,有时索性睡在宫内,比如今日。不过,当准备休息的李筝见到皇上的暗卫时,还是十分吃惊的,直觉的是云忆柳出了什么事情。

    匆忙地赶到御书房,看到的是皇上的背影,但是一地的零乱,就知道此刻皇上心情欠佳,果然行礼之后许久才被允许平身。

    "李尚书处理公务果真废寝忘食,连府邸也顾不得回了,不愧是云太傅推荐的人。"宇文天晨面无表情的说着,语气中透露的嘲讽,让李筝颇为的不悦。

    "皇上说的极是,臣向来钦佩云太傅,当人为人处事也要以其为榜样,免得辜负了她的深夜嘱托!"李筝故意的语带暧昧,对于这个皇帝他并不当回事,在意的只有云忆柳一人。

    "既然云太傅和和李尚书情意深厚,不如朕就为你们赐婚如何?"宇文天晨故意的试探,但是衣袖的紧握拳头泄露了他的心思,"正好,今日你的父亲也与朕提起过。"

    "若是云太傅与我真的两情相悦,用不着皇上的赐婚,臣也会将其娶进家门,用心呵护。"李筝说到此,露出无奈而又苦涩的笑容,"但是,在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位用心爱着多年的男子,即使许久未见都能甘之如饴。相思已不曾闲,又怎生怨他?这样的执著情感,臣永远只能以羡慕的心态来对待,从未想过也没有余地去干涉分毫。"

    "这么说,李爱卿是不愿与云太傅成婚了?"李筝的回答让宇文天晨有些意外,但是听到的解释却让他醋坛子第无数次打翻,明显的语带酸意。

    "皇上,喜欢一个人还是直说的好,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来试探在下。毕竟臣并不是云太傅心中的那位男子,不过,照今日的情形来看皇上也未必是!"李筝此刻的话让宇文天晨的心思被暴露出来,而说出的事实足以让眼前这位帝王暴跳如雷了。

    "放肆!你竟敢这样对朕说话?!"宇文天晨还想继续发作,却瞥到了李筝兴味的笑容,只得强忍着怒气,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计较这些,而是去救柳儿。

    "皇上,你今日叫臣来只是试探,大可不必。因为,找错了人。臣固然深爱着云太傅,但是感情的事并不是由臣来决定!"李筝说完便想告退,明日虽然是假日,但是还是有着一些政事要处理,此刻已经相当的疲累。

    "若是云太傅心里有你,为你相思成疾呢?"宇文天晨的表情神秘莫测,也成功的使得李筝止住步伐。

    "皇上,不用拿臣玩笑!"李筝发觉皇帝越来越无聊了,简直有些不可理喻,"如果皇上说得是真的,就让太傅亲自来对臣说吧。现在,请恕臣先行告退!"

    望着李筝愤然离去的背影,宇文天晨若有所思,不知道为何,此刻竟然对李筝的有着一丝钦佩。对于感情的事情自己根本做不到像他那样的理智和祝福,既然是所爱的女子就该留在身边,不惜代价的得到,而非懦弱旁观。今日的这番试探李筝该是完全不知情父亲的所为,但是李刖为何要自作主张的以儿子的名义来求亲,难不成仅仅因为是自己儿子喜欢,便要成全?这一切,让宇文天晨感到了一丝不安,突来的预感告诉他,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简单。

    第二十三章 朕愿拱手江山

    自宇文天晨宣布云太傅代其微服出巡后,便将她搬至自己的偏殿居住,照顾的人也只有元香巧荷两位婢女,护卫也全部换成皇帝的专属暗卫,所有的侍从都被勒令封口,不得有所泄露,即使是云沛尔也被派出外地,生怕他冲动的性格招致麻烦。

    消息过于闭塞的结果是连宇文天晨也要回寝宫方能了解云忆柳的情况,故而每次下了早朝都归心似箭生怕有什么意外。不过,李刖每天都能找出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为难着这个年轻帝王,故意的拖延时间,几乎是宇文天晨不愤而退朝就不罢休,使得一干朝臣都莫名其妙起来。

    李筝也一脸的困惑,什么时候自己的父亲开始胡搅蛮缠了,还有那日父亲替自己的求亲和皇上的试探,这一切都让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直觉中,自己的父亲一定有事相瞒,而云忆柳一定没有离开京城,因为各地的官衙都未有其踪迹。

    好容易下了早朝,宇文天晨归心似箭,恨不得飞回自己的寝宫,云忆柳为了抵制蛊毒,每日都服用安眠粉使自己处于睡梦中,然而脸色已是越来越差,身形也日渐单薄,自己却无能为力,若不是云忆柳曾说过会有人适时相救,估计他早就和李刖撕破了脸。

    "皇上,摄政王在御书房外等候,说是有关云太傅!"黄公公由于先帝的缘故,十分愤恨李刖,但是知道不是时候,态度还是十分的恭敬。

    "宣!"宇文天晨咬牙切齿地说道,来得真是时候,刚换了朝服,准备带着奏折去陪伴昏睡的云忆柳,却被讨厌的人给耽搁。

    "皇上,老夫只是听说云太傅好像并未离开京城,能否请她出来一见?"李刖的看门见山让宇文天晨脸色非常难看。

    "朕说过了云太傅替朕微服出巡去了,不在京城!"用着勉强平静地语调回答着,宇文天晨心里却是冷笑着,云忆柳的处境这个老狐狸比谁都清楚,还有脸来问。

    "那总该有个回来的时候,不久之后是皇贵妃的入宫仪式,按照仪制,云太傅需要对柔儿进行训诫。"李刖的理由相当的合理,这也让宇文天晨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若不能赶在皇贵妃入宫前解了蛊毒,的确颇为严重。

    "摄政王若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可以告诉朕,朕会用飞鸽传书来联系。"宇文天晨故意在李刖提到李柔依的时候变得软化,为得是不露出破绽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询问关于小儿的婚事云太傅是否允诺罢了!"李刖的肆无忌惮让宇文天晨几近发狂,恨不得将这只老狐狸扔出去。

    "婚嫁之事岂能示同儿戏,毕竟是天宇的文佳郡主,此等终身大事除了要得到本人的意愿,还需经过逍遥侯的首肯,并不是一朝一夕即可解决的。"宇文天晨隐忍着自己的情绪,故作轻松地说着玩笑,"没想到朕的太傅如此受欢迎,先是风汐的国主,接下来是朕的爱卿李筝。等朕的皇贵妃入宫之后,还真要好好筹划一下了,毕竟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先行告退了。"李刖被宇文天晨的云淡风轻弄得一头雾水,甚至怀疑起蛊毒的效力来,"不知道前几日的灵叶丹云太傅吃完没有,若有需要老夫再送些过来?"

    "摄朕王的记性看来不太好呢,刚才还说到朕的太傅不在京城。"宇文天晨将之前的盒子还给李刖,说道,"是灵叶丹吗?朕倒没有注意,既然太傅不再宫内,还是请摄政王他日亲手教给云太傅,放在朕这里终究不太好,冷不丁给哪个奴才偷了去。"

    宇文天晨最后的漫不经心,让李刖更为的疑虑,但也不好表露什么,只好匆匆离开,一切就等到时候揭晓吧。需要到时候,皇帝自会来找他。

    随着李刖的离开,宇文天晨轻舒了一口气,虽然应付得了这一次,难保不会有下一次,谁知道呢?若不是平日柳儿过于严苛要求,今日怕是难以应付老谋深算的李刖。庆幸的同时,也开始担忧起来,还有一个月便是皇贵妃入宫了,到时候柳儿若不出现,实在是不合礼制,更会招来话柄,况且根本不知道柳儿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

    怀着沉重的心情宇文天晨来到偏殿,发觉即使在睡梦中柳儿都不太安稳,嘴里呢喃着李筝的名字,虽然知道是蛊毒的作用,但依旧不是滋味。甚至有一丝淡淡的悲凉,为什么无论柳儿清醒还是神志不清,爱的人始终不是他。

    "柳儿,我该怎么做?"

    "柳儿,从那一日的葡萄架下你的义正言辞,我就把你放在了心里……"

    "柳儿,这么多年来,即使你不曾在意,我还是依然爱你……"

    "柳儿,我喜欢看你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的卓然气韵,以及拿着戒尺则罚我的严厉……"

    "柳儿,在我心中你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女子……"

    "柳儿,今天我成功地让李刖相信你还安好,这都是柳儿教得好……"

    "柳儿,若是能爱我一次,哪怕就是一天,一个时辰,我也不在乎……"

    "柳儿,只要你能够恢复,朕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即使要把你嫁给李筝,都会愿意……"

    "柳儿,为了你,朕愿意拱手江山!"

    宇文天晨握着云忆柳纤弱的手,微红的眼眶让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到后来便是泣不成声,以至于朕我都不分。此刻床前的不再是一位君临天下的帝王,而是一个为挚爱女子心伤的普通人。

    一旁的元香巧荷都十分动容,作为帝王能够如此情深不倦实属不易,不过也只有小姐那样的女子才能做到,一时间整个屋内弥漫着悲伤的氛围。

    许久之后,云忆柳的呼吸有些急促,脸色也变得灰暗起来,似乎痛苦又加深了许多,看得宇文天晨心若刀割,咬了咬牙,似乎决定了什么。

    "元香,巧荷,朕不能让柳儿这样下去,现在只有把她嫁给李筝才能救她。所以,你们不要怪朕……"宇文天晨几乎拼劲权利才能继续说出下面的话,"传--朕--旨--意,招李筝为文佳郡主驸马,即日成婚,一切从简!"

    "皇上,你要想清楚,若是把小姐嫁给李筝,蛊毒会让她忘却其他所有的情感,一心一意只爱李筝一人!"元香不愿意小姐受药物控制过一辈子,她知道,小姐宁愿一死,否则根本不会拖到现在。

    "那要朕怎么样?还有什么办法啊!"宇文天晨如同困兽一般挣扎着,最后无力的放弃,"朕,唯一的要求,便是柳儿能够活着……"

    沉浸在绝望气息中的几个人,都在试着平复自己的心绪,谁都没有注意到,床上躺着的女子,眼角中留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第二十四章 放手/解毒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有些事,一旦决定便是一辈子,明知道会后悔,依旧要去实践。其实有一种爱叫做无奈,卑微的只要那个人好好活着,便能够幸福,尽管付出等同绝望。

    所以,当宇文天晨亲手提起御笔写下指婚的诏书,犹如千金,仿佛葬送了所有的希望。短短的几行字,耗费了他全然的心力,这一刻不得不放手。

    "元香,替朕交给黄公公,让他亲自去李府颁旨,同时令李筝即刻搬来宫中,不得有误!"说罢,转过身径直走向昏睡的云忆柳,痴望着她苍白灰暗的容颜,唇间溢出的冷笑,近乎残忍。既然李刖可以用蛊毒控制云忆柳,自己为何不能软禁他引以为傲的独子,既然得到了许多,必然要加倍付出,"柳儿,朕终有一天会让李刖加倍奉还,也请你记住,李筝不过是你解毒的工具而已!"

    元香还未出门便撞上了一袭白色的身影,顿时呆愣当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但是眼眶中的泪水是喜极而泣。

    "元香,朕知道你不愿柳儿嫁入李家,可是柳儿已经容不得耽搁了。"宇文天晨听到背后的动静,便知道元香并未离开,似乎还安静了下来,带有着抽泣的声音,转过身去,却看见了他一直以来最为嫉妒的男子,却也明白他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你若再晚来一步,你爱的柳儿便是李家的人了。"

    "皇上不用这样说,我也只能尽力而为,毕竟是来自异域的蛊毒。再者,爱上柳儿的并不只我一人!"齐彦泽仔细观察着云忆柳的中毒情况,发觉心脉还未受到损伤,便轻嘘了一口气,但还是非常棘手。

    "用不着这样长吁短叹,但说无妨!"宇文天晨此刻虽然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对于齐彦泽的欲言又止,还是禁不住心急如焚。

    "这种蛊毒的特性是让宿主在长时间流逝中慢慢消耗,而期间所要经历的却是情感的折磨,所以并没有多少人能够承受,固而柳儿坚持到现在,非常的不容易。"齐彦泽叹了口气,踌躇再三继续说道,"不过毒性不至于让人毙命,而在于控制人的心智感情和身体,在异域曾经有皇帝用来控制妃子,不过少有人两种蛊毒和两种催|情的药物一起用,这样做必然要耗费不少的时间解毒,即使解开了也不太可能保有清白……"

    "朕要的只是柳儿,其他的并不重要。"宇文天晨经历了刚才,故而听到齐彦泽有救治的方法,根本不再在乎那些无谓的事情,"齐彦泽,你只需说该如何做即可!"

    "情牵、相思、欢情和迷情,都是针对男女之间的情感所制。不过,也如同真正的感情有着不少致命的弱点。柳儿还是清白之身,对于女子来说拥有自己身体的第一人会被永远记在心里,所以才会用两种催|情药来催化,其实这些日子柳儿的痛苦便是这两种药物催化蛊毒造成的。"齐彦泽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解毒的方法,"一旦还是处子之身的宿主同其他的男子在一起后,便意味着背叛,相思和情牵的蛊毒便会自然解开;若是怀有了子嗣,胎儿自会化解残余的毒性,因为对于母亲来说,情之所系的永远只可能是自己孩子。不过之前要服用一些药物暂时压制住蛊毒,适才已给柳儿服用过,现在应该睡得十分安稳。"

    "也就是说,只要柳儿嫁于他人便可以解了蛊毒?!"宇文天晨不敢相信如此简单,可是为什么齐彦泽要告诉他这些,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不全然是,另有一个必要的前提,就是李筝必须移情别恋另娶他人,只有相互的背叛,才能真正化解毒性!,否则,会一直牵扯不清下去。而且帮助解毒之人,必须是多年的朝夕相对……"

    言尽于此,齐彦泽再也无法说下去,亲手将深爱多年的女子交付出去,自己和宇文天晨一样的傻,可是别无选择,幽幽地转过身,留下一包药物和解毒的详细步骤,迈着沉重的步子,准备离开。

    "齐彦泽,朕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做,因为柳儿的心里只有你一人,到时候受伤的终究是她!"宇文天晨虽然一直希望能和所爱之人在一起,可是他要的是两情相悦,而不是勉强为之的痛苦。

    "原以为,我的心思只瞒不过柳儿一人……"齐彦泽思忖片刻,找了一个看似折中的理由,背对着身后的帝王,生怕被看出端倪,继续解释道,"云忆柳,有着母仪天下的命数,作为神相世家的后人,不能逆天而行。"更重要的是,他推算出了自己的命盘,注定无法给柳儿想要的幸福,所以,宁愿不曾拥有。

    "不管你给出的理由是真是假,朕此刻必须和你说明的是,这一刻的放手,便意味着永远的退出。齐彦泽,毕竟朕给予了选择的机会,是你亲手选择放弃,日后若是后悔,也不会有任何的余地!而朕亦不会容忍柳儿再和无关之人有所牵扯!"宇文天晨的话带有警告的意味,似乎在斥责齐彦泽的无情,也严明了自己的权利,不给他留下任何的退路,说罢,转身回到内室,留下落寞的身影独自离开。

    意识迷蒙中,云忆柳感到一股清凉的液体缓缓流淌过舌尖,使得意识中缠绕的李筝影像淡却了很多,胸中压抑的窒息感也有所缓解。费力的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自己期待已久的温暖笑颜,顿时心中满溢着甜蜜。

    "彦泽哥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说完,便又昏沉地睡去,但是熟悉的香溢桃花的气息一直围绕左右,梦中仿佛有人轻吻着她的额头。但是没过多久安然舒适的感觉便迅速散去,取而带之的是浑身的燥热与不适,急于寻求着一丝安慰。不多久,尚在昏睡中的云忆柳感觉到似乎有人在除去自己的衣衫,勉强挣扎着想睁开双眼,却陷入更深沉的意识中。

    "李……筝,你……放开……彦泽……"无力反抗的云忆柳试图呼唤着,但是连话也说得不连贯。

    "柳儿,没有李筝,是我在你身边。"仿佛是齐彦泽的声音,缓解了云忆柳的内心的恐惧,便整个人放松下来,任由着自己意识配合身上的人为所欲为。

    "柳儿,我爱你……"一阵撕裂的疼痛,让云忆柳的意识有了暂时的恢复,但是耳边的这句爱语却让她感到异常的震惊,下意识地想反抗,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着。回忆起刚刚身上没来由的燥热,云忆柳知道自己是潜藏已久的催|情药物散发了出来。可是,为什么,在身边的人不是自己所希望的那一位呀,不由得心里泛起一丝悲凉。不过,只是一刹那间,便又陷入了一片旖旎之色,伴着粗重的喘息之声直到夜色深?br />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