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丝戏 作者:琼绯

    故。可惜……没能让徒弟远离幕天席地，反而弄得徒弟远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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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几日不见的鹿扬才再次约陆彦回吃饭。他自然赴约。

    而且，昨天晚上他就有件事想找鹿扬确认下。

    家里的压力，似乎没给鹿扬带来大的影响，至少在陆彦回的面前，鹿扬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反而笑着问陆彦回，“好几天没见，有没有想我？”

    弄得陆彦回都不知道如何作答，其实说起来，答应和鹿扬见面，也就意味着他是接受两人未来无限可能的发展的，但是他和鹿扬约了那么次，陆彦回很确定，他也许有对鹿扬曾经帮助的感激，也许他从心底里觉得鹿扬挺好的，但他对鹿扬并没有朋友之外的其他感情。

    尤其是昨晚，沉舟主动与他求和，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就算是他所想象的最糟糕的那种可能，他也接受。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与他心爱的徒弟形同陌路糟糕的事情了。

    “鹿扬，”陆彦回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直截了当地说，“我们还是适合做朋友，你说呢？”

    鹿扬愣了愣，“所以我这是还没开口表白就被拒绝了吗？”

    “我……”陆彦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是第次拒绝个人，莫名地有些尴尬。

    “明明前几天你才同意试着处处看的，这么快确定心意了吗？”鹿扬问道。

    陆彦回有些不好意思，之前他确实有表示过顺其自然发展的意愿，如果没有昨晚沉舟的事，或许他和鹿扬还就这样处下去了。

    可是当自己下定决心要克制不去想不去关注的人，突然又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陆彦回的切意志，土崩瓦解，有的人不是你有决心就可以想忘就忘的。

    “对不起……”

    “不用道歉的。”鹿扬理解地道，“做朋友也好。其实我本来也想说，以我现在的这种家庭状态去交男朋友，似乎是对对方的不负责。”

    陆彦回愣住，“家里的事没有解决吗？”

    “本来就不是朝夕能糊弄过去的事。”说起这个话题，鹿扬的心情才变得有些沉重，“很糟糕，我妈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哦……你这样的家庭，会很难接受吧。”

    “是吧，我妈的控制欲很强，也不允许有任何的污点存在，也许有朝日，我真的会招架不住她的压力，选择结婚吧。”

    鹿扬这样的说法，让陆彦回愣住了，结婚吗？可他不是同性恋吗，和女孩结婚真的好吗？

    “所以说起来，该道歉的是我。”鹿扬道，“开始没和你说清楚，和你相处很愉快，但如果你真的答应和我在起，或许我自己也没有信心能走久，所以你的决定也许是正确的。”

    鹿扬顿了顿，又问道，“你是想找个能过辈子的人是吧？”

    陆彦回犹豫了下，“其实在这之前我没有想过这件事，可能不太奢望吧。”

    陆彦回除了是弯的，他还有个令人羞耻的癖好，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的能找到个对象，能接受他这个癖好的男人。

    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些比起之前内心的话。

    突然陆彦回感觉到有道目光落在他们这桌，往那个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个女人匆匆离去，难道是错觉？

    因为高中时候发生的那件事，陆彦回对于些不太怀好意的感觉还是挺敏锐的。

    “怎么了？”鹿扬察觉到他的异样。

    陆彦回摇了摇头，“可能看错了，刚刚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看呢。”

    鹿扬收敛了表情，“是吗……大概是错觉吧。”

    陆彦回点了点头。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不会介意。”在分开前，陆彦回还是把那个放在心底的问题问了出来，因为他不知道除了问鹿扬还能有谁可以告诉他答案，“陈慕栩……他有对象了吗？”

    陆彦回这个问题问出口的时候，鹿扬看着他的神情有些异样，“你……”

    “我……我就是随便问下。”

    “我以为你确定的心意是沉舟……”鹿扬的表情十分言难尽，“不过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陆彦回看着鹿扬，等着他的回答，鹿扬看着陆彦回口里说着随便问下，但十分期待他的回答，叹了口气，“据我所知，慕栩并没有对象，不过他好像有喜欢的人。”

    顿了顿，鹿扬看着陆彦回道，“其实比起陈慕栩，我宁愿你喜欢的是你的徒弟。”

    “因为陈慕栩是你第个喜欢的人，所以即使他曾经那样伤害你，得知他回来的消息时，你也依旧关注他吗？”鹿扬想了想又问道。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便看到陆彦回的脸色大变，他呆了呆，“对不起，我不该提起那件事。”

    “……不是。”须臾，陆彦回不重但有力的回答落入鹿扬的耳中，“我喜欢的是沉舟，我喜欢的是沉舟。”

    鹿扬却不怎么信了，那连着两遍的我喜欢的是沉舟，落在鹿扬的耳中，像是陆彦回在催眠自己。

    “我问你陈慕栩的事，只是因为……沉舟喜欢陈慕栩，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起了。”话说到这份上，陆彦回索性全部都说清楚。

    “你知道谨……他们的事？”

    陆彦回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沉舟和我说他喜欢陈慕栩。”

    “记得我们第次见面时，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故事吗？”

    陆彦回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

    但鹿扬并没有提醒他的意思，鹿扬知道他会想起来的，“前半部分是真的，但结局并不是我说的那样。他们其实在起过，只是后来分开了。”

    两人走出餐厅，陆彦回副还没反应过来的表情，鹿扬刚想提出送他回去，目光瞥，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谨行，为什么我最近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撞见你？”

    方谨行刚从餐厅的包厢里出来，看到鹿扬和陆彦回两人也是愣了愣，他的目光在陆彦回身上停留了会儿，“我和你姐约了谈公事，你姐刚走，你没碰到她吗？”

    鹿扬摇了摇头，“没有。对了，正好遇见你了，我有急着回家趟，你会儿有事吗，送送我朋友。”

    “有……”方谨行没有听完鹿扬的话，还以为鹿扬要让他送他回家趟，马上开口想说有事，但听，是送陆彦回不是送鹿扬，但个有字已经说出了口。

    “有事就算了……”

    “有……空。”方谨行面不改色地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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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彦回莫名其妙地就被鹿扬“托付”给了方谨行，他搞不明白鹿扬的意图，不过只见他离开前朝他点了点手机，这是要会儿电话联系的意思吗？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