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俏冤家第4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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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夫人身体不适。都上回春堂找周玉卿治疗,叫周玉卿抛下其他病人到雷府来,如月过意不去。

    雷府的几辆马车在回春堂前停下。

    如月走下马车,才要带领人走进去,就看到一个削瘦的中年妇女在回春堂里跑出来,怒气冲冲的,如月不由得怔住了。

    “王妈,你等等。”周玉卿从里面追出来,她看到如月顾不上说话,只是冲如月点头示意。周玉卿陪着笑脸,从袖子里掏出两锭银子,塞到那个瘦女人手上:“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是送给王妈喝茶的,请收下。我哥哥这人脾气就是犟,刚才的事,请王妈不要见怪。林家那边,还请王妈美言几句。”

    瘦女人收下银子,转怒为喜,堆笑说:“周小姐太客气了,我也知道像你哥哥这种本领高超的人,是有些脾气的。老身请周小姐示下,林家那边,怎样回话?”

    周玉卿苦恼地想了想,才说:“你就说,等我们禀明了父母,再作答复。”

    那个瘦女人欢欢喜喜地走了。

    周玉卿含笑向如月迎上来。

    如月看出刚才那个瘦女人很像是媒婆。却故意问:“怎么,你哥哥把你的病人赶跑了?”

    “雪儿姐姐,刚才那个人不是我的病人,是个媒婆。”周玉卿转身看其他人距离如月较远,就低声说:“有个姓林的人家看上了我哥哥,派人上门提亲,我哥哥将媒婆骂跑了。雪儿姐姐,你猜这个林小姐是谁?”周玉卿是一脸的神秘。

    如月莫名其妙:“这清州城中的小姐,我一个都不认识。”

    “不对,你认识她,我们之前都见过这林小姐。”周玉卿提醒如月,“还记得吗?在周家村居住时,有一次我们上城来,在这回春堂里看到我哥哥跟一位小姐拉拉扯扯的。就是那位林小姐,她们家是这清州城内有名的富商。”

    如月想起来了,那时,如月就看出林小姐对周志海有情。一年过去了,林小姐派人来提亲,仍忘不了周志海。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周志海从始至终都没有对林小姐有意。

    周玉卿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看如月:“雪儿姐姐,我哥哥跟林小姐结为伴侣,你看是否合适?”

    如月坦然地笑了:“妹妹,我希望你哥哥早日觅到佳偶。你哥哥跟这位林小姐是否能够结为伴侣,你我说了都不算,得看他们是否情投意合。”

    周玉卿释然地笑了,带领如月进入回春堂,充满歉意地说:“雪儿姐姐,你得稍等片刻,已经有一个夫人和一位小姐在里面等候了。”

    如月坐在店铺后的休憩厅里,耐心等候,心中祈求千万别遇见周志海。在这等候的当儿,小鹏轩又拉了一次肚子,看到孩子软绵绵的小身子,如月是心急如焚,向周玉卿给病人治疗的内室张望,盼望快点轮到小鹏轩。

    雷府中跟随来的人,无不焦急地向内室伸长脖子张望。

    周志海从后院走出来,一下子就看到如月在焦急地等候,他快步走到如月跟前:“谢夫人,你有什么事?”

    看到这位神医,为小鹏轩的疾病饱受煎熬的如月,如看到了救星,她满怀希望地看这位英俊潇洒的神医:“周公子,我的孩子生病了,玉卿妹妹在给其他病人治疗。”

    如月祈求地看周志海,一双美丽的眼睛在无声地恳求:你能够给我的孩子治疗吗?

    “把孩子抱进后院来,让我来给他诊治。”周志海没有多想。转身向后院走。

    唉,叫一位神医治疗拉肚子这种小儿科,真是大材小用了。

    如月现在可顾不了许多,叫奶妈抱上小鹏轩进后院,晴儿和莲儿抱孩子的衣服跟进来侍候。

    “夫人,我就不进去了。反正有周公子在,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凌姑不想跟随如月进入后院,想到上次周志海的神经过敏,凌姑的心中仍是不能释怀。何况,周志海的身手,在常乐镇的时候,凌姑见识过。

    如月不勉强,带领几个人急急进入回春堂的后院。

    在小丫头的房间里,摆放一盘燃烧正旺的炭火,房间里暖洋洋的。

    周志海暂时忘却了尘世间的一切烦恼,他的心中,只有床上这个生病的小孩子。周志海握住小鹏轩的小手,给他把脉,又掀开衣服在小肚子上轻轻按动,马上得出了结论。

    “谢夫人,这孩子是得了风寒,得给他施行艾灸。”周志海轻轻告诉如月。

    如月坐在床边,一手握紧小鹏轩的小手。一手轻抚小鹏轩的小脸,用母亲特有的温柔,安抚这个生病的小孩子。奶妈站在床的另一边,轻轻按住小鹏轩的双脚。

    周志海点燃艾柱,准确无误地点按在小鹏轩的腹部|岤位上。红红的艾柱点按到细嫩的肌肤上,烫得小鹏轩挣扎、啼哭。如月轻轻地抚摸孩子的脸颊,温柔地抚慰着。

    艾灸结束了。小鹏轩甜甜地睡去。

    周志海从容地收起小布袋中的干艾草丝,再次给小鹏轩把脉,平静地说:“谢夫人,请到那边的小客厅拿药方。”周志海高大的身体站立,不急不慢地离开了房间。

    如月吩咐晴儿、莲儿和奶妈在房间内等候孩子醒来。她自己跟随周志海走出了房间。

    小客厅的桌子边,地面上摆放一盘红红的炭火。周志海坐在火盘边,心安神宁地写药方。

    如月在火盘的另一边坐下,伸手取暖,就不自觉地打量坐在眼前的周志海。他真不愧是位神医,精湛的医术让他对各种病症都能手到病除。他长得挺好看,轮廓分明的五官恰到好处,俊美优雅的他隐隐中透出不羁,那是一种自信的张扬。

    这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男子,难怪过去自己曾深深地为他痴迷。

    雷振远满是胡碴的脸庞在如月头脑中闪过,让如月蓦然清醒:身为一个有夫之妇,这样端详其他男子,很不适宜。

    如月连忙低头看火盘。

    “怎么,不喜欢看了?”周志海调侃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磁性,充满了诱惑。

    雷振远温和的笑在如月脑海中闪过,让周志海的调侃黯然失色。

    “志海哥,你真会开玩笑。”如月的声音淡淡的,低头看红红的炭火。

    周志海用砚台压住药方,伸手到火盘上取暖。周志海犹豫片刻,试探着用大手握如月的手,凝视着如月:“雪儿。”

    如月抽回手,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个风流倜傥的神医,轻声说:“志海哥,在常乐镇时,我过于感情用事了,才说出了那样的话。我不可能忘掉这里的一切,我们永远不会有未来的。把所有的一切都忘却吧,我们做一对好朋友。”

    “不,我不要你做我的朋友。”周志海深情地凝视如月,低哑的声音充满了魅力:“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我们会有一个温馨的家。你欢笑的时候,我会在一旁因为你的欢乐而欢乐;你伤心的时候,我会轻轻地为你把眼泪擦干。”

    多么深情的倾诉!可是,如月不能接受。

    如月脸红了,她避开周志海的凝视,轻轻摇头:“志海哥。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的。因为,我忘不了眼前这一切,我舍不得离开现在这个家。”

    “不!雪儿,不管你是否舍得,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了。”周志海坚定不移的口吻让人吃惊。

    “不!不可能的!”如月惊骇地望周志海,“那一天不可能到来的。”

    “会的,雪儿,我等你。别忘了我在等你。”周志海固执地坚持。

    如月惊恐地睁大美丽的眼睛,冲动地一把抓住周志海的胳膊:“难道,你暗中对他下毒手?要是你真的那样做,我会恨你一辈子。”

    周志海凝视如月,久久地看着,痛楚地说:“雪儿,我可以发誓,我没有对他做过什么。你爱上了他,雪儿,你爱上了一个强行把你霸占的人。”

    “没有,我没有爱上他。”如月一口否定,她怎么可能爱上雷振远,她只是在尝试接受他,因为:“我不能没有孩子,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我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低头看红红的火盘沉默不语。

    周玉卿从外面进来,围在火盘边取暖,她在劝说周志海:“哥哥,你也老大不小了,是应该考虑自己的婚事了。那林心萍小姐放下女孩子的自尊心,主动派人来提亲,能够做到这一步很不容易。你真的一点都不予以考虑?”

    “我说过,不会跟她在一起的。”周志海一口回绝。

    周玉卿向如月使个眼色。

    如月知道周玉卿要自己劝说她的哥哥,勉强对周志海说:“志海哥,你是应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周老先生急于要……”

    “你别说了。”周志海恼怒地打断如月的话,别有深意地看如月:“我不是不考虑终身大事,是我的意中人不肯跟我在一起。我一直在等,等她回心转意。”

    如月低头看火盘,避开周志海深情的目光。

    周玉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无奈地轻叹。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17弄假成真

    从布庄回到雷府。如月用过午餐后,才要回玉馨院休息,就有人禀报说,小李庄有人来找夫人。

    如月在雷府的大厅里接见了从小李庄来的人。

    张大嫂哭得眼睛红肿,拉两个小孩子跪在如月眼前:“主人,求求你救我相公和两个小叔吧,他们不行了。”

    对于这个开场白,如月吓了一跳。

    “救救我父亲,救救我叔叔。”张狗子和张妞失去了往日的活泼,冻得红朴朴的小脸上,眼泪在哗啦啦地流下。

    呃,这百里湾三雄到底出什么事啦。

    如月听得糊涂,不明白百里湾三雄出了什么事,叫张大嫂先行站立起来。张大嫂长跪不起,不停地用袖子拭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月看张大嫂泣不成声,只得问垂手侍立在旁边的宁总管。

    宁总管告诉如月,昨天傍晚百里湾三雄正在吃饭,突然全身无力扑倒地上。张老大拚出所有剩余的力气,说出了“找主人”三个字,就晕厥过去了,张老2和张老三也都晕厥不醒。现在这张氏三兄弟就躺在大院外面的马车里。

    唉。这主人可不是只有使唤下人的权利,也得担负起给下人请医治病的责任。

    “放心吧,我马上请大夫来给他们三人诊治。”如月安慰张大嫂,叫他们三人站立起来。当如月得知从小李庄来的几个人都没有用午餐,唤来管家娘子,带领他们三人去用午餐。

    张大嫂哭哭啼啼不肯去用午餐,坚持要守候在百里湾三雄的身边。如月无法,只好叫宁总管带两个孩子先去用餐。

    李靖宇和几个护院闻讯赶来,到马车里查看情况,之后无奈地对如月说:“夫人,这三个人古怪得很,全身找不到一处伤痕,呼吸、心跳一切都正常,却都晕厥不醒。”

    雷府的人面面相觑,想不透其中的玄机。

    张大嫂站在马车旁,守候三个亲人,悲痛欲绝。

    早知道收下这三个下人会有这种麻烦,如月应该早早叫他们滚蛋。

    事已至此,如月唯有保持镇定,将李靖宇唤到跟前吩咐:“你即刻带人到回春堂去,对周公子说,我有急事请他到府上帮忙。”

    “是,夫人。”李靖宇答应,想想不放心,又安慰如月:“夫人,不用担心,一切都会解决的。”

    如月点点头。李靖宇才带人骑马飞奔出府。如月命令另一个护院快马去镖局,将此事禀报雷振远。

    坐在温暖的火盘边,如月费神猜测,这百里湾三雄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晕厥。在大厅里侍候的人,个个忐忑不安。何管家带人侍立在大厅外,神色怪异地遥望停歇在大院子里的马车。

    带着一身的寒气,雷振远大步走入大厅,在火盘边坐下取暖,伸手接过丫头递上来的热茶,才不急不慢地问:“夫人,外面那三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这三个下人一直在小李庄居住,昨天突然晕厥过去。”看到雷振远泰然自若的神色,如月受到了感染,平静地将宁总管的话一一转告雷振远,并说明已经派人去请周志海前来。

    “我还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是三个下人晕厥过去了。夫人,周公子是有名的神医,一定可以将他们救醒的,不要担心。要是周公子都没办法救活他们。我们只有帮他们办理后事,再妥善安排这个妇人就是了。”雷振远温和地看如月,低声安慰。

    也只有这样了。如月叹气。

    雷振远挥手让大厅内所有的人都退出外面,凝重地问:“夫人,你如实回答我。这百里湾三雄是专门杀人越货的凶恶之徒,怎么就成了你的下人?”

    唉,要是那三个浑蛋一直晕厥不醒,还得依赖雷振远善后,说出实情可以方便他处置。

    如月心中有鬼,不敢正眼看雷振远,盯住地面的火盘,吞吞吐吐地将过去被百里湾三雄劫持、用袖箭小筒射伤他们后再吓唬他们的事,向雷振远和盘托出。

    又一件隐瞒自己快一年的事!

    雷振远狠狠地盯住如月,看得她脑袋瓜子越垂越低。如月偷偷地瞟雷振远,正遇上他阴郁的目光,知道这人生气了,连忙移开目光。

    “夫人,你是不是还有事隐瞒我?”雷振远用一根手指头勾起如月的下巴,迫使她面向自己,恼怒地问。

    有三个下人晕厥不醒雷振远不恼,让他恼火的是自己这位小夫人净瞒着自己做事,根本就没有将他当作夫君。

    “老爷,没有啦。”如月装得可怜巴巴地,眨眼看雷振远。

    “你呀,你。”雷振远气得心痒痒,想要怎样,又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处置这位夫人,真是拿她没办法。雷振远板脸看如月:“以后做事,不准背着我干。知道吗?”

    如月心虚,伏在雷振远的膝盖上,避开他的逼视,为自己辩解:“老爷,当时我也是出于无奈,我要是不诈他们,他们就会杀掉我的。”

    “狡辩。当时为了逃生骗他们,事后你带这三人在外面跑来跑去,作何解释?你就不担心他们戳穿你的谎言,对你不利?”雷振远可不想让人误会他是个傻瓜。

    如月觉得自己受到了冤枉,抬头看雷振远,不服地辩解:“我没有带他们跑来跑去的,是他们三人硬要尾随我。我曾经如实告诉他们,那是假的,叫他们离开,可他们死赖不走。我有什么办法。”

    “那么,他们三个醒来后,由我来叫他们走开。你一个年轻女人,身旁总带三个大男人,像什么样。”想到那百里湾三雄围绕在夫人身边、经常对这位美丽的夫人大饱眼福,雷振远就不舒服。

    “我哪里把他们带在身边。平日里他们三人根本就不在我身边,有事了我才叫他们的。老爷,现在我又不想放他们走了。得留下他们帮我辨认在暗中谋害我的人,因为只有他们三兄弟接触过这个要暗害我的人。”

    “夫人,那些人谋害不成,恐怕早就逃之夭夭,还等你叫人来辨认。我的仇家很多,谁知道是哪个。”雷振远皱眉,不赞同如月的做法。

    “不!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人就潜伏在暗中,伺机动手。”如月坚持已见。

    雷振远说服不了如月,无可奈何:“真拿你没办法。随你去。”

    何管家在门口处干咳几声,才禀报说:“老爷、夫人。周公子来了。”

    雷振远睨如月一下,换上一副肃杀的面孔,端坐在火盘边。如月瞪了雷振远一眼,换一个远离他的位置。

    周志海步入大厅,就看到雷振远和如月木头一样坐在火盘边。

    看到周志海,如月站起身体,微笑打招呼:“周公子,这大冷的天,麻烦你到府上,真过意不去。快到这里来取暖。”如月礼貌地请周志海到火盘边取暖,同时叫外面侍候的丫头们进来给客人泡茶。

    雷振远客气地向周志海打招呼,泰然自若地伸手取暖。

    周志海接过晴儿递上的热茶,悠闲自在地啜着,仿佛他来到雷府,就是为了品茶。

    大家都不陌生,如月开门见山地说:“周公子,请你过府来,是因为我的三个下人突然间晕厥不醒,不明白是为什么。麻烦周公子给瞧瞧。”

    周志海慢条斯理地喝茶,慢悠悠地说:“谢夫人是说院子里那三个?我已经看过,没事了。他们只是因为身体上的发作,暂时晕厥过去而已,我已经给他们服下解药了。”

    雷振远身体一僵,一言不发,目光如炬地逼视周志海,全身散发出浓浓的煞气。这位周神医,对夫人的下人比夫人还熟悉,不同寻常。

    如月不相信:“周公子,我可没有给他们下过任何呀。”继而转脸看雷振远,惊讶的神情表明自己没欺骗雷振远。

    笼罩在雷振远阴霾的目光中,周志海傲然抬头,向如月淡淡地笑:“谢夫人,是我向他们下的。你太过于大胆了,你手无绑鸡之力,竟敢诳这杀人不眨眼的百里湾三雄,迟早会被他们戳穿的。到那时,谢夫人如果是在雷老爷身边。他们自然奈何不了你;万一谢夫人当时正带他们三人远行,极有可能会因此陷入万劫不复的。雷老爷,你说是吗?”

    雷振远不置可否,沉默不语地看周志海。

    “谢夫人,我看你一心要使唤这三人,就干脆给他们下了真正的,让他们听命于你,岂不好?”周志海脸带微笑,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放置桌子上,解释说:“这是解药,以后谢夫人每隔四十天给他们每人一颗,他们就不敢对谢夫人有二心了。”

    好你的大鬼头。

    擅自给百里湾三雄下了,事先不经自己同意也就算了,过后居然不告诉自己,害得自己担惊受怕,还当着雷振远的面说出事实。不知道雷振远心里怎么想的。

    如月想起周志海在谢府大门外给百里湾三雄药丸的事,明白他是在那个时候做的手脚,不悦地说:“周公子,你应该事先跟我商量。”

    雷振远冷冷地打量桌子上的小瓶子,阴冷的目光在如月和周志海身上来回移动。这上老江湖一看就知道,真正控制百里湾三雄的人是周志海。这位周神医不会无缘无故地帮助夫人的,不知道他居心何在。

    “周公子,你为了帮助我夫人,真是煞费苦心。”雷振远的话冷冷的,神色也是冷冷的。

    如月悚然一惊。难道,他看出了什么端倪?如月转念又想,自己跟周志海交往时,根本就不知道这世上有雷振远这个人;自己跟随雷振远后,坚决抵制了来自周志海的诱惑,并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没有什么可愧疚的。

    如月变得坦然自若了,她面对雷振远:“老爷,你要是觉得我收下这三个下人不妥,等他们醒来后,就即刻叫他们走开。只是刚才我们说的那事……”如月专心致志地看雷振远,摆出一切由老爷作主的模样,话语中分明又不想放走这百里湾三雄。

    夫人的态度,让雷振远心情舒畅。不管你周神医要打什么主意,最后的决定权在老子手上,夫人听老子的。

    凝视这张俏丽的小脸,雷振远的目光已经变得柔和:“夫人要想使唤他们,留下就是了。但是,这种人不可长期留在府上。”

    “老爷说的是。我决不让他们住在家中。”如月乖巧温顺,愉悦的声音婉转动听。

    周志海的心中,突然感觉到很不舒服。

    百里湾三雄精神颓废地走入大厅,一眼看到他们那个俏丽的主人端坐在正中,再往主人的两边看去,吓一大跳,双脚就不听使唤,情不自禁地向如月下跪。

    如月的左边,凶神恶煞的雷振远一身霸气,杀气腾腾盯视百里湾三雄。如月的右边,儒雅中透出阴冷的周志海,目不转睛地逼视百里湾三雄。

    雷老虎和周神医,这两个叱咤江湖的人物,只要一个就让百里湾三雄吃不消了,居然双双鼎力相助这个柔弱的女人,不向她俯首听命都不行了。

    张老大不敢向如月的两边看,敬畏地看如月:“主人,我们不想回那小李庄了。让我们居住在清州城内吧,你有什么事要吩咐我们时,就方便多了。”居住在清州城中,期限到时索要解药也方便多了。距离太远了,害怕到时找不到你老人家。

    如月看到过去对自己随便的百里湾三雄,现在畏惧地看自己,暗自偷笑,脸上冷若冰霜:“可以。你们今天就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带张大嫂和孩子一起搬来。你们要注意,到清州城后,不准对外人说,你们是在为雷府做事。”

    百里湾三雄唯唯诺诺答应,退出大厅。在大厅门口处跟何管家打个照面,何管家吃惊地扭向另一边去。

    张老三边走边回头看何管家,低声对张老大和张老2说:“真是奇怪,这人怎么似曾相识。”

    “过去原本是要吓唬他们的,现在弄假成真了。”如月抓起桌子上的小瓶子,拿在手中拈了拈,对身边的两个男子感叹。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18早生贵子

    刘半仙收下十两银子后。为雷振远掐算到了一个大吉大利的日子:十一月二十二日。

    雷振远回到家,喜孜孜地对如月说:“夫人,我叫人挑到了一个大好的日子,我要堂堂正正地用花轿将你抬进门,咱俩再拜一次堂、入一次洞房。”

    晴儿、莲儿都偷偷地笑了,不由自主地向远处的奶妈和小鹏轩看去。七个月大的儿子在哭闹着要人带他去游玩,父母在这边谋划着要成亲。

    看出雷振远不像在开玩笑,如月态度坚决:“我们已经拜堂过了,为什么要再拜一次?要拜堂你自己拜,我才不跟你拜。”

    “夫人,那不一样。上次拜堂你是被迫的,现在你是心甘情愿的。夫人,你先回娘家住几天,五天后我带人用花轿把你抬回来,我要堂堂正正地把你娶回家。”雷振远试图说服如月,再跟他成亲一次。

    如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我看你是吃饱了没事找事。反正我已经居住在这里,成为你的夫人,你管他是抢来的还是娶回来的。”

    虽说上次跟他成亲的不是本人,要再次成亲纯粹是为了迎合明媒正娶的世俗眼光,如月认为那是自寻烦恼。

    自我感觉良好就行,管他人怎么说。

    “既然夫人不乐意。那五天后我派人把聘礼送到常乐镇,再把夫人的嫁妆抬回来。就这样定了!”雷振远霸道地宣布,他看出如月想要把一切都免了。夫人不喜欢,不好再强迫夫人拜堂、入洞房,这送聘礼、抬嫁妆的事,无需夫人出面,就用不着夫人同意了。

    余下几天,二姑奶奶是天天到雷府,与如月筹办聘礼。

    十一月二十二日这天,何管家带上一群人,抬上丰厚的聘礼,吹吹打打离开雷府,向常乐镇的谢府出发。傍晚时分,何管家又带人热热闹闹地抬回了三十六个大红箱子。这些嫁妆,摆满了如月房间旁边的两个屋子。

    这些嫁妆,谢府在一年前就准备好了,不过那时是打算抬去梁府,现在改抬来雷府了。如月的嫁妆中,原本还有四个年轻俏丽的丫头,被如月坚决推掉了。回谢府的那两个多月中,如月都不敢使用谢府的丫头,害怕露出马脚。这身子原主的丫头来到雷府,天天在身边盯住,如月这个假冒伪劣的谢府二小姐迟早被识破。

    如月站在屋子里,看这满屋的嫁妆,感觉到怪怪的。有了这三十六个大红箱子作证,自己这个雷府的夫人。就由“抢”回来的转为“娶”回来的。

    雷振远走进来,开心地环视这摆满屋的嫁妆,乐滋滋地说:“夫人,这可是你的嫁妆。怎样?还满意吗?”

    咳,如月还不知道这些大红箱子里到底放有什么。

    如月好奇地打开身边的一个大红箱子,里面是一件银灰色的狐裘。如月拿起来试穿,大小正合适。

    雷振远顺手打开眼前的一个大红箱子,往里看时惊讶地叫喊:“一把古琴!夫人,原来你会弹琴。”

    看到箱子里那具古香古色的琴,如月暗暗叫苦。这身子原主身为一个大家闺秀,会弹琴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如月本人穿越前连真正的古琴都没有碰过,更不用说会弹琴了。好在,如月头脑反应灵敏,看到雷振远要拿琴出来,担心他叫自己弹琴,赶紧说:“现在我整天忙不过来,哪里有空闲弹琴。”

    如月一一打开这些大红箱子看,这些箱子里有一年四季穿的衣服,有大红的床帐、被子,有各种精致的首饰、胭脂水粉。有价格昂贵的金、银、玉打造的杯子、碟子、花瓶等各类器皿,还有几张田地文书和房屋契约。

    这嫁妆挺丰厚的。

    看到这谢府送来的嫁妆,如月不由得想起雷振远泡制出来的“嫁妆”,戏谑地对雷振远说:“老爷,你看清楚了,这才是陪送给女儿的嫁妆。你为我准备的‘嫁妆’可不是这样的。”

    雷振远想起过去糊弄如月的事,不好意思地挠头,自嘲地说:“我又没有嫁过女儿,哪里知道嫁妆是些什么东西。”

    二姑奶奶进来,看到如月和雷振远在谈笑,着急地说:“快找找看,床帐、被子等睡铺放在哪里。等一会儿吉时到了,要展睡铺的。”

    如月叫人进来,将装有床帐、棉被和枕头的箱子抬到房间去。

    展睡铺的吉时到了。

    如月和雷振远的房间里挤满了人。除了几个小男孩,绝大多数人都是女性,凌姑、卢夫人、李姨娘、管家娘子以及各处的管事、身份较高的丫头,都挤在内间里,围在大床边观看。像凌姑这种未成婚的女子,涨红了脸羞涩而好奇地观看;那些见多识广的管事,主要是来凑个热闹,给夫人和老爷捧场;也有极少数的人,眼睛滴溜溜转,极其详细地参观老爷和夫人的房间,平日里这是雷府的禁地,现在趁此机会看清楚了,可惜的是,这个房间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是摆放的用品比其他地方较为考究罢了。

    如月身为主角,又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好奇地观望。

    房间内红烛慢慢地燃烧,与床上红艳艳的被子、枕头相辉映,整个房间是一片喜庆的红彤彤。

    送嫁娘从大红箱子里抱出各种床上用品,轻轻展开的同时,适时地说些吉利话。床帐、被子中不时露出枣子、花生、莲子和桂圆,还有金、银、玉雕琢出的种种小巧的玩意儿,都被守候在床边的雷磊轩、仇大公子和仇二公子抢去了。

    挤在床边的许多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不时发出会心的微笑。

    奶妈将小鹏轩放到床上去,小家伙手中抓到了什么,就往嘴里送。

    “小少爷,你在吃什么?”奶妈连忙伸手抠出小鹏轩嘴里的东西,原来是一颗染得红艳艳的花生。

    送嫁娘看到奶妈手中的花生,顺便说了一句:“生了,生了。”

    在场的人听了送嫁娘的话,再看哇哇啼哭的小鹏轩,进而细想,哄堂大笑。不仅是生了,还生了七个多月了。

    “祝二小姐早生贵子。”送嫁娘把一捧枣子、花生、桂圆和莲子放到如月手中,按惯例说了一句吉祥话。

    如月忍俊不禁,失声笑了。房间内的人反应过来,又一次哄堂大笑。

    这按照惯例说出的吉祥话,此时听来更像是打趣的话。这贵子是早就生出来了。

    正在吃奶的小鹏轩像也明白众人的意思。放出一两声啼哭,提示大家:贵子在这里。

    凛冽的寒风中,有两个黑影并排站在荷花池边,遥望玉馨院。那里,隐隐约约传来欢笑声。

    “真是功亏一篑。叔叔,我们费尽心机要那个姓谢的离开雷府,谁知道反而促成了谢家正式将她许配给雷老虎。”一个黑影心有不甘,恶狠狠地说。

    另一个黑影的声音冷冰冰的:“没关系。就算是那个姓谢的贱人正式嫁入雷府,也阻拦不了我们的复仇计划。快了,我们很快就可以报仇雪恨了。现在的关键是,怎样弄到钥匙进入地库。”

    “叔叔。要不是你坚持要把那财宝弄到手,我早就可以为父母报仇了。”这个黑影显然心有不满。

    “我们已经等了十年多,不在乎多等一会。仇要报,财宝也要夺,这叫一箭双雕。雷老虎,看谁笑到最后。”黑影说到最后的话,竟是咬牙切齿地挤出来的。

    玉馨院里,房间内的人都散去了。

    如月坐在床边,淋浴在一片红彤彤中,恍惚间,像是置身于古老的洞房。

    雷振远走进来,紧靠如月坐下,打量房间内的一切后,感到美中不足:“夫人,要是你同意再成亲一次,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如月环视房间,笑而不答。

    “夫人,过了今天,你就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夫人。我,就是你的夫君,你,就是我的夫人了。”雷振远揽住如月的肩膀,满足地感叹。

    如月没有雷振远的激动,她感觉到这更像是一场闹剧。两个人同床共枕了一年多,孩子都七个月大了,才送聘礼接嫁妆,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如月不由得想起了前世中,那些先同居后结婚的人所说的一句口头禅“先上车后补票”。

    穿越回到了古代,自己居然也来个“先上车后补票”。

    “你能够心甘情愿地跟随我,我很高兴。我一直担心,你会因为我,被人取笑,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现在,我终于放心了,没有人再敢取笑你,说你是我抢回来的夫人了。”雷振远喟然感叹。

    原来,他很在意自己的感受。

    如月回望雷振远。感动地说:“老爷,只要你对我好,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雷振远搂抱如月,低沉地说:“可是我在乎,我希望你能够快乐地度过每一天。”

    他是真诚的,可是自己是个假冒伪劣的谢二小姐。

    如月试探性地问:“老爷,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真正的谢如月,你会怎样做?”

    雷振远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调侃地说:“你就是狐狸精变的,也得做我的夫人。”

    窗外,隐隐约约传来了小鹏轩的啼哭。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19讲规矩

    这天中午,雷府才要开午餐。二姑奶奶到了。如月刚要走进餐厅,听到下人的禀报,转身去迎接二姑奶奶。

    雷振远不在家,仇洪良一家子围坐两张桌子,大眼瞪小眼,等候开饭。

    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等得不耐烦,向父亲叫嚷:“父亲,我肚子饿了,快叫人开饭了。”

    “孩子,再等等,夫人来到了,才能开饭。”卢夫人温和地劝说两个孩子,心中实在埋怨二姑奶奶来得不是时候。你要来这里吃饭,得来早些;你要是吃过饭了过来,应该将时间往后推迟一会。

    李姨娘坐得端端正正的,向在场的人表明,她耐心十足。这让仇洪良十分地满意,用李姨娘作榜样教育两个孩子:“你们要学习李姨娘,耐心等夫子人到来。”

    卢夫人不屑地横了李姨娘一眼,继续劝慰烦躁的孩子。

    如月与二姑奶奶相伴走进餐厅,侍候在大厅外手捧食盒的丫头们鱼贯而入。站立两边准备开饭。

    如月含笑看二姑奶奶,跟她谈论置办年货的事。

    二姑奶奶刚才有说有笑的,进入餐厅后就沉下了脸。

    为什么?

    二姑奶奶看到仇洪良一家子都端坐在餐桌旁,一脸的不满,在给她这个雷府的二姑奶奶脸色。再细看较高的餐桌上,二姑奶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太多了。

    如月看到二姑奶奶目视前方,脸色阴沉,跟随往餐桌方向看去,就看到卢夫人满脸堆笑站在餐桌旁边,话未出口笑声先闻:“夫人,二姑奶奶,你们来了。”

    这卢夫人,上一秒钟还绷脸,下一秒钟就满脸笑意了,变色龙都没她变得快。

    仇洪良向如月和二姑奶奶略微欠欠身,就坐回座位上了。李姨娘跟仇洪良学样,向如月和二姑奶奶欠欠身,就坐回了椅子上。

    如月、二姑奶奶、卢夫人和在场的丫头媳妇,都皱眉看李姨娘。身为长辈的二姑奶奶站立,如月和卢夫人都在站立,她一个姨娘大模大样地坐着,真不懂规矩。

    “真不懂规矩。”二姑奶奶不满地横了李姨娘一眼,低声嘀咕。

    餐桌上的人都听到了,仇洪良、卢夫人和李姨娘故作没有听到。

    如月听了如获至宝。雷府的许多地方,让如月很不满意,要改过来又找不到借口。现在有二姑奶奶流露出不满,不充分利用借题发挥,真是太可惜了。

    “二姑奶奶,刚才你在说什么?”如月装作没有听清楚,有意问。

    二姑奶奶拉长了脸,这几个外来的人目无主人,你这个当家的人竟然不过问,习以为常了。二姑奶奶的话说得相当冲:“弟媳,你这个家是怎样当的?真不会当家!你看看,我们都还站着,一个姨娘居然大模大样地坐。没有一点规矩!”

    这位二姑奶奶,居然倚老卖老地斥责当家的夫人来了。侍候的丫头媳妇们不安地看如月。

    骂得好!你要是不骂,我还不好借题发挥。要是没有你老这顿骂,我要整顿时,别人还会讥笑我容不得人。

    如月被二姑奶奶当众责怪,心中暗自高兴,脸上装得惊恐不安,连声向雷家的这位长辈检讨:“二姑奶奶说得是。都是我年轻不懂事,就忽略了姨娘不能和夫人平起平坐的规矩。”

    现在懂规矩了,当然得按规矩来。

    “李姨娘,看来你从今以后不能在这里用餐了。你要是再来这里用餐。二姑奶奶又该骂我了。别人也会嘲笑我们雷府不讲规矩。”如月顺势吩咐李姨娘。

    餐厅里的所有人听了,都不约而同地望向李姨娘。除了仇洪良,其他人的目光都在无声地说:“你应该知趣地离开了。”

    李姨娘读懂了众人的目光,求救似的望向仇洪良:“老爷,你可为我作主。”

    卢夫人早就不满李姨娘跟她同桌子吃饭,听到了二姑奶奶和如月的话,正中下怀,她不等仇洪良发话,侧身面向李姨娘,背向仇洪良对李姨娘怒目而视,温和地说:“妹妹,这雷府是大户人家,讲究妻妾有别。你一个妾室在这里用餐,夫人会为难的,外人看了会取笑雷府没有规矩。我看妹妹还是回沁芳院自个用餐的好。”

    如月看到对面精彩的一幕,才想到不希望李姨娘在这里用餐的人,不仅自己一个。

    卢夫人冷冷地看李姨娘,是居高临下的不屑。李姨娘不屈地望卢夫人,充满了挑衅。

    如月无意观战,她只是简洁地说:“李姨娘,按规矩,你不能在这里用餐。”如月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回头向身后捧食盒的丫头吩咐:“把李姨娘的分例菜送去沁芳院。”

    仇洪良看到如月一脸的坚决,二姑奶奶又怒气冲冲,知道让爱妾回沁芳院吃饭是不可挽回的事,果断地吩咐:“媚儿,你快回沁芳院去。”

    “老爷。”李姨娘嗔怪仇洪良不为她撑腰,白了仇洪良一眼。

    “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自家老爷的话和谢夫人的话都敢不听。”卢夫人掩饰不住厌恶,沉声喝斥。

    李姨娘恼怒地跺脚。跑出去了。如月挥手,两个捧食盒的丫头跟随出去。

    如月坐到椅子上,让站得发酸的双腿充分休息,向身后的丫头摆手:“摆菜。”

    让二姑奶奶斥责两句,将仇洪良的小妾赶回了沁芳院,值得。如月心情舒畅,准备用餐。

    卢夫人身边没有了碍眼的李姨娘,也是眉开眼笑。自从如月处罚了秀莲后,首次向如月真心实意地展开了笑脸。

    “这里还有一处不合规矩。”二姑奶奶并不笑,绷脸看坐在正中主位上的仇洪良。

    雷府货真价实的女主人都坐在侧边,他一个外来人居然端坐在正中。给人的错觉是,这府上是姓仇的。

    如月真想高呼“二姑奶奶万岁”,希望这位雷府的长辈大发雷霆,将仇洪良从主人位上轰下来。这样,就免去了自己的许多麻烦。

    可惜,二姑奶奶只是不满地瞪眼看仇洪良。

    “这样,确实不符合规矩。”如月跟随二姑奶奶的目光,望向仇洪良。

    卢夫人看到如月和二姑奶奶又将矛头对准她的相公,收起了笑容,沉下脸低头吃饭。

    仇洪良身体一抖,很快就恢复了自然,若无其事地吃饭。

    侍立在身后的丫头们都不敢抬头,惴惴不安地垂首站立。

    “世上。真有这种不知羞耻的人。”二姑奶奶索性拉下了脸,愤愤地说。

    仇洪良和卢夫人装聋作哑,依旧埋头吃饭。

    如月不得不佩服仇洪良,脸皮厚到了家,二姑奶奶都出言讥讽了,居然还能坚持坐在主位上。

    “二姑奶奶,急不在这一时。有些事已经习以为常了,要慢慢才能改变过来。”如月意味深长地安慰二姑奶奶,心中打定了主意。

    你仇洪良坐在主位上,我没有办法将你拎到一边去。要是只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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