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妾为财狂txt第4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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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为财狂txt 作者:rouwenwu

    骑的自行车,都啧啧称奇,连声问:“这玩意吃草的不?”更有拿糖葫芦去逗自行车的。

    不多时,响起婚礼主持人张天师的声音:“老夫人入座!——吉时到!——新郎背新娘,子孙笑满堂!”

    小孩们一听乐了,这可是他们平时最喜闻乐见的一个项目。新郎官背着新娘子进门呢。可是今天这个“门”算在哪里呢?

    只见娱乐城(赌坊)内的电影板前已经被挪空,电影板上华丽丽地是变化的“喜”字图案。有身份的嘉宾们已经在院中的桌前入席。这里,方是婚礼主场,像极了现代酒楼的宴客大厅。只可惜,一般的民众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了。

    里面看不到没关系,新郎背新娘倒是可以看到的。

    拉风的摩托车在娱乐城前停住。胖二哥、何三少潇洒地跳下摩托,背起自己的新娘。他们俩今天也穿着大红袍子。胸前的大红花跟新娘的拴在一块。按道理,头发也该栓一块,结发夫妻结发夫妻,最初的本意就是头发拴一块的意思不是。可是何三少跟胖二哥两人都是现代的短发,两人也不是非主流男生或者视角系男生,实在拴不了。于是就不土不洋地来了这么一出,好在大家都明白。

    他们俩一跳下摩托,众人的目光顿时火辣辣地盯着。只不过盯着的目的可就不一样——看胖二哥,是觉得他胖,他媳妇更胖,大家伙都不怀“好心”地等着看两胖子摔地上;而看何三少的则多半是年轻女子。何三少怎么说也是陌香城里数得上名号的大帅哥。又帅又酷还会行医治病,如今更是学院的院长。如此年少多金长得帅的人物不可能不吸引怀春少女的注意。尽管今天是何三少的大喜之日。但是在一夫可以多妻的年代,这点阻力对闺中少女们来说绝对不是阻止爱情的理由。说不定还给何三少增添了一份男人魅力。不光闺中少女们,连清韵楼来的姑娘们看何三少的眼光都是颇有深意能够销魂蚀骨的。

    这时已经有识货的商人看到了两位新娘的穿戴。两位新娘为了讨好婆婆,都是一身金玉珍珠,总之一句话:婆婆送的全戴上!

    看上去俩新娘颇像两个首饰架。好在唐朝就爱这个热闹。而两位新娘的头冠更让识货的商人们忍不住议论“这两顶帽子是宝贝啊!价值连城啊!”。商户们纷纷感慨舒家的雄厚实力。

    而那些怀春的少女们则开始幻想自己有朝一日戴上这华丽的珍珠礼冠时的情景。“嫁给他,戴一次,此生无憾。”

    “是啊是啊。”有一个男声含泪应和——钱如意。

    杨若兮戴着斗笠站在钱如意身旁。她也在看婚礼,可是她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就没人知道了。她这一生。恐怕不会有这样的机会。那珍珠的璀璨光芒,落在她眼中竟然有些凄凉。

    不知道何时,舒眉出现在杨若兮身后。

    满城热闹中,别人没察觉到杨若兮的寂寥,但是舒眉是个例外。或许,这是因为舒眉也有些失落。那个人,最终没来赴约。

    舒眉轻轻抓过杨若兮的袖子。道:“走,咱们进去。”

    杨若兮竟然感到一种贴心。到这时候,杨若兮已经察觉到舒眉这个人跟一般商人的最大不同。舒眉并不算是有十全本事的人,单论智慧,她拼不过许多人。但是她愿意结交朋友而且真心相待。正因为如此,她身边才聚集起这么多能人。

    人生在世。最难得真心两字。舒眉没有家,所以格外重视家的氛围,到了任何地方首先想到的都是家。她没什么野心,只想让自己人过上好日子。这种性格,绝对不是那种成就大事四海为家的豪爽性子,可偏偏就是这种“小家子气”让这世上大部分人都觉得安心。

    就好像在大雨中,舒眉想的不是补天这样的大事,而只是倔强地想撑起一把伞。保护伞下那片小小的天地。有点自私。却无比温馨。

    杨若兮点了点头,跟着舒眉进了院子。钱如意也跟上。只不过钱如意是咬着手帕儿一步三摇地进去的。若不是知道钱如意的身份,舒家的伙计们可能会把这个有点变态的钱如意一顿胖揍。

    “那就是舒眉姑娘?看上去很和气啊!旁边那个戴帽子的是谁?那大胖子又是什么人?”有人问。

    “嘘。别评论舒姑娘,你想被人打啊?”不知不觉中,陌香人对舒眉已经很有几分敬重。陌香的商人从来不少。但是像舒眉这样为老百姓做事的仁商却自古不多。谁对自己好,老百姓心头很明白。

    舒眉走进场中。在首席上落座。这里有个缘故,她是夫家妹妹。所以虽是当家的却不上台受礼。而且舒眉为人也不咋呼,早就把主持的事交给张天师。

    台上按照现代的风格扎着粉红色桃心气球,垂着粉色的薄纱帏蔓。摆着香槟台。背景布置上方,放映机在不断播放着各种喜庆的图案。许多女人孩子都盯着目不转睛地看。背景板还用粉色的仿真玫瑰组成了两个套在一块的巨大桃心。桃心里面按照干妈的喜好,贴着两个金光闪闪的双喜,并按照她老人家的想法,在双喜两字的轮廓上还安了一圈一闪一闪的彩灯。这审美趣味要是放现代,估计大半新娘要头疼得罢工了。但是在这,舒眉等人都不介意,怎么热闹怎么来。而来宾们则更不介意,对他们而言,所有的一切都是无比稀奇的。

    再看来宾席,按照现代的流水席赶制了长条凳。每桌八人。桌上摆着四个圆碟子,里面分别放着:红枣、花生、桂圆、桂子,寓意早生贵子。再是一大方碟,里面摆着各式新奇糖果。这些糖果是来宾们的最爱,早已被瓜分完毕。接下来是两个大酒瓶。一个酒瓶里装着酒,另一个装着酸酸甜甜的“果汁”。胖哥打算婚礼后再引进两台水果榨汁机,反正这地方水果也不少。有头有脸的洋人们也坐了两桌,桌上竟然摆放着让他们惊讶不已的葡萄酒,还是用玻璃装的。“是不是只要这世界上有的,就没有舒姑娘弄不到的?”来宾们心想。

    “一声吉时到,神仙送福到!天仙接福!”张天师说。言毕,只见场中弥漫出白色雾气。紧接着,小厮们把连夜打好的氢气球放上了天空。众人只觉身边雾气流动,头顶突然全是飞天的气球,这神仙场面谁见过!顿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冉冉飞起的气球。

    院外的人突然看见五颜六色的无数气球升空更是惊喜不已——这些是什么?

    甚至有武林人士窜上树去够氢气球。

    “两声吉时到,纳福祥云照!祥光普照!”张天师说。听到暗号,立刻有人按下了彩灯按钮,顿时。白色的雾气变成了彩色。宾客们差点没给张天师跪下,给新人磕头。

    “张天师确实有大神通啊!”众富豪感叹。得,这场宴会之后,张天师定成为南方第一神棍。看样子张天师修道观的钱可以不用舒眉费心了。

    “三声吉时到,长辈新人笑!奏喜乐!”张天师说。于是小舒心连忙带着人切换了歌曲。热闹的唢呐声滴滴答答地响起。可是所有人环顾四周都看不到乐队人影。唢呐锣鼓声中,两对新人在台上亮相。于此同时。训练过的小厮们立刻扯开了礼花筒,满场金银纸、花瓣乱飞,喜得无数小孩去捡。

    再接下来就是“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了。只不过多了两个环节,一是开香槟,一是换信物。

    来宾们可都看红了眼。人家这规矩可真讲究。还有人下决心,以后也要当场换个信物。

    等到礼毕上菜。众人又是一阵轰动,原来,首先上的就是传说中的红烧肉,以及西红柿炒蛋!这两样菜自从被胖哥搬了过来后就一直是葫芦屿的传说菜式。许多人都只听过,没吃过。据说价钱比天香楼的高汤鲍鱼还贵。如今这凉菜打头。贵宾们能不惊讶么。

    却不知,让他们惊讶的还在后面。舒眉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宣传新菜式的机会。再说胖哥也爱吃啊。这两人定下的千年菜单,足以招待此时的皇室。话说这朝代的皇室。还真比不上明清的,吃的东西都还没发展起来。

    “东坡肘子”、“香辣大虾”、“狮子头”、 “松仁玉米!”、“油淋五香鸡”、“桂花芙蓉鱼”、“双喜鸳鸯蛋”、“山珍养生汤”……。一道道最少两百年后才出现的大菜出现在酒席上,连平时最挑剔的老饕也食指大动。一桌菜,汇集了川鲁淮越等八大菜系,就算放在现代也丝毫不丢脸。一时之间,满场都只剩下咀嚼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所有人都严格贯彻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六字方针。连小孩都自觉地咕噜噜地吃着炸得金黄的鹌鹑蛋,好看的松仁玉米,或者是香甜的奶油馒头,根本不要大人喂食。

    “真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有了场上这些人的青目,胖哥的餐馆注定大红大紫。再次飞上一个台阶。

    平时吃饭必定喝酒的江湖豪杰们这时也都忘了酒这回事,只顾着往嘴里夹菜。而舒家的菜也上得很勤快,经过指导的伙计们流水般收去一个个空碟,端上一碗碗新菜,还特别聪明地报上菜名。

    有身份的宾客们在院内用餐,没有贵宾请帖的则在胖哥的酒楼里用餐。今天的酒楼还提供外卖服务跟盒饭服务。酒楼也跟宴会现场一致,都推出了许多的新菜式。因为是婚宴上的菜式,于是吸引了不少有钱而没收到请柬的人,以及富人家眷。至于外卖的部分,则被老百姓们围的水泄不通。比如炒面、油条、炸包子、鱼丸、糯米饭、甚至烧烤肉串、炸里脊,都是物美价廉的好东西。许多江湖人都是守着烤肉门面,一串一串地嚼。卖烧烤的熟手跟帮忙伙计都来不及数钱了,一把一把的大肉串抓着烤!那铜板就跟下雨似的往塑料桶里丢。

    至于盒饭那更是卖得飞快,人多啊。就算只有一个菜一个蛋,也是一堆人抢着要。“这饭真香。”“这盒子俺要带回去。”这倒是好,一点都不用担心岛上环境被污染。

    至此,婚礼平稳进行。

    但是老天爷就像是个不甘于平凡的厨师,特别喜欢添料。当酒席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个舒家自己的管头跑过来在舒眉耳边嘀咕了一声。

    舒眉顿时变了脸色。(未完待续)

    203,不速之客

    舒家的一个本家伙计跑过来在舒眉耳边嘀咕了一声,舒眉顿时变了脸色。她站起来,先跟附近几桌的人道个别,然后朝白竹生是个眼色,匆匆离开。作为大当家的,舒眉这种举动并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只有细心的杨若兮察觉到。

    白竹生立刻放下筷子,用湿纸巾擦了嘴,跟着舒眉出来。

    “怎么了?”刷卡进入铁门后,白竹生问。

    “有人闯进了内谷。”舒眉说。

    今天这么热闹,一些不怀好心的人肯定不会错过。想着趁乱生事,却大概想不到舒眉等人敢这么做自然是有恃无恐。今天谷内几乎没人不错,但是只不过是“几乎”。留下的剑奴,足够以一挡百。一般的人想进内谷兴风作浪,那还得先看看八字够不够硬。

    “什么人?”白竹生很聪明,马上意识到问题出在这。

    “是女刺客。——眉间有火焰花苞纹。”舒眉回答。

    白竹生立刻不说话了。以他的聪明,肯定能反应过来这事八成又跟那个神秘的柳云岫姑娘有关。这姑娘也真奇怪,莫非真的没死?可是她不现身,隔三差五地弄些小姑娘进谷干嘛呢?

    “牛三说,剑奴怪怪的。”舒眉说。

    剑奴上次遇见这些额头上有标记的女人后就莫名其妙的头疼,幸亏何三少在,稳住了剑奴的头疼。现在又见面,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想到这,舒眉的脚步有些加快。

    快步走了一段,白竹生突然伸手拉住她袖子道:“是不是来找剑奴寻仇的?这家伙来历不明,武功又太高。”

    剑奴的功夫确实高得匪夷所思。难道这家伙真的就是那个桃花谷主人?

    当年柳云岫似乎在躲避桃花谷主人,如今怎么又会找上他?难不成真如白竹生所说是寻仇?寻什么仇?

    “要不要……让剑奴离开一阵。”白竹生问。

    “他变成这样全是因为我胡来。如果弃他不顾。我做不到。就算换做是你,估计你也做不到。而且我觉得他不是坏人。”舒眉说。

    若是剑奴是坏人,那么当年就不会在柳云岫屋外吹三天笛子,也不会被舒眉给“忽悠”。

    白竹生地说:“我明白。剑奴他跟一般武林人不一样,他就算是傻了都气质清冷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这也是大家最终同意你把他留下的原因。可是说到底,剑奴当初想杀你。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想杀你的理由。或者说,他根本就是那种没把人命当回事的人。我不知道要杀多少人,才会有他那种看人跟看花草般的眼神。”

    舒眉问:“呆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剑奴绝对不是一般人。你看看,这些天咱们见的江湖高手还少吗?可哪个有剑奴这样的气质?越是没有,小生越觉得剑奴的来历不简单。不怕别的,就怕又扯进什么事里去。何况这些天,小生思来想去总觉得剑奴的出现有点莫名其妙。别的人来找我们多少有点缘由,可是这位剑奴,这种程度的高手。真是出现得一点理由都没有——让剑奴走吧。咱们真不知道能不能护住剑奴。”白竹生说。

    能跟剑奴这样的高手作对的,都不是简单人物。

    “他又能走到哪里去。”舒眉道。想了想,道:“不管怎么样,剑奴的事我管定了。再说,咱们也不知道这些女人是找谁对不对,万一是冲着我来呢?”

    白书生无可奈何地耸了肩。就看见剑奴无声无息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白竹生吓了一跳。

    “小生怕怕。小生……。”他的话没说完,因为他看见剑奴手上拿着一把剑。那剑还在滴血。

    小剑细长,长不过两尺,显然不是他的物品。

    剑奴手一伸,架起舒眉就飞起。白竹生急了,道:“我呢!我呢!”

    “去出恭。”半空中传来回答。

    剑奴把舒眉放在一块平地上。这块平地已经中了一些七公子所说的花种。不过此时地上躺着三个人。全是女人,有两个已经躺倒在血泊里,两人的脖子那都是一痕血迹。显然是自己抹了脖子。而不是剑奴动手。

    还有一个则是被砍了双手,嘴巴似乎也脱了臼,在地上抽搐。看上去惨,却一时半会死不了。剑奴一出现,那女子就惊恐地看着剑奴以及从天而降的舒眉。舒眉猜测。剑奴手上的剑跟剑上的血应该都来自眼前这个活着的女子。

    “剑奴,怎么了?”舒眉问。

    舒眉很少见到剑奴留活口。

    “她叫我主人。”剑奴说。眉头微微一皱。有点像孩子受了委屈的模样。

    “主人?”舒眉心中想。莫非真给自己蒙对了,剑奴竟然真的就是桃花谷主人!是巧合么?

    “妈。她为什么叫我主人?”剑奴迷茫地看向舒眉。

    他叫舒眉妈,语气却像是在称呼自己的女友。看得那地上跪着的幸存女孩目瞪口呆。估计她正在消化“妈”这个词语。

    “不知道……你的头疼吗?”舒眉比较关心这个。

    剑奴道:“有一点点。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脑袋里,可是又想不起来。”

    看来这些人还真跟剑奴有关。

    “剑奴,我想喝水。你回去帮我拿水好吗?我问问这个女孩,她为什么叫你主人。——你把她的下巴装上。”舒眉说。

    剑奴乖乖地点头,看了那女孩一眼。舒眉相信,剑奴的目光绝对会打消这幸存女孩所有的不良念头。

    待剑奴纵身飞远,舒眉跟那女孩对视。那女孩战战兢兢地看着舒眉。终于叩了个头道:“老夫人。”

    舒眉一听这三个字,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老夫人驻颜有方,实在神奇。”小姑娘拍马屁,可惜这回真的拍到了马腿上。舒眉都快咬人了。

    “你……到这来干嘛?”舒眉终于压住了气问。

    “小的不知主人跟老夫人在此,只是奉柳姑娘之命,来寻找鬼谷盒。柳姑娘怕此物落在铁鹰手上。”那姑娘说。

    舒眉心中大惊:乖乖,柳云岫果然没死!

    又一想:“鬼谷盒?莫非就是那小棺材?”

    “有消息说舒眉姑娘取走了鬼谷盒。可是七公子却没有任何行动。柳姑娘说京城有变,怕舒眉姑娘不是七公子一路的人。所以叫我们来寻找鬼谷盒,将鬼谷盒交给七公子。”那女孩说。

    舒眉心里说:“原来是找我的。不过,看起来,柳云岫对大狐狸的印象似乎很好啊。想想也是,大狐狸似乎跟大皇子交情不错。这么说来,鬼谷盒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舒眉想了想,说:“桃花谷的花开了没?”

    那姑娘没看出舒眉是在使诈,乖乖地回道:“回老夫人的话,三楼附近的春桃已经吐了绿苞,其它还早。”

    舒眉一听,心中想:“果然……剑奴是桃花谷的。”

    “老夫人,主人他……为何好像不认得我们了?一见我们就说‘闯谷者,死。’”那姑娘发抖问。

    搞半天,这两具尸体是因为剑奴的一句话自杀的!剑奴真的就是桃花谷主人?还是另有身份?

    舒眉让剑奴放走了小姑娘。小姑娘给舒眉叩了个头。

    等到两句尸体溶进打底后,舒眉问剑奴。“剑奴,你能不能再给我看看手上的伤?”

    剑奴犹豫了一下,拉起了袖子。

    那是一道很深的伤,却不会是剑奴自己所划。以剑奴的功力,如果是自残,也会自残得更彻底。

    这道伤,是不是就是当年柳云岫留下的?

    舒眉用手滑过那道伤痕。剑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他看着舒眉。舒眉没有察觉。

    “剑奴,你想不想知道你是谁?”

    剑奴愣了一下,点点头。

    于是舒眉说:“等我把这边的事忙完,我就跟你去桃花谷好不好?”

    剑奴突然眼睛一亮,道:“桃花谷!”

    “是啊,到了那里应该就能确定你是不是那个人了。不过你可得答应,不能杀我。”舒眉说。

    剑奴坚定地看着舒眉,道:“不会。”

    舒眉心中想但愿如此。

    剑奴突然往地上一滚,捂着头说:“她是骗子。骗子!”

    “谁?剑奴你怎么了?”

    剑奴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舒眉。剑奴比舒眉高上许多,手劲又大,被他这么一抓,舒眉根本动弹不得。“剑奴?”舒眉看到剑奴的目光有点害怕。

    谁知,剑奴突然弯下腰,在舒眉的额间吻了一下。

    “别离开我。”剑奴说。

    舒眉怔怔地抬起头,看到剑奴的目光,像一泓悲哀的水。舒眉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好疼!”剑奴又放开舒眉嚷道。

    果然,这些女的,似乎会刺激到剑奴。舒眉让自己别胡思乱想,赶紧把剑奴扶回了房。

    下午,舒眉没去参加谷外热热闹闹的各种庆祝,而是呆在房里陪着剑奴。剑奴时睡时醒,但是每次醒来时,舒眉都会给他一个茫然的微笑。

    当天晚上,舒眉要姜山带了一件特别的礼物给淮安王。

    “这是!”

    “舒姑娘说这就是柳云岫留下的东西。”姜山回答。

    淮安王很高兴。然后要姜山转送了舒眉一盒眉黛。(未完待续)

    204,暗香惹眉黛

    那天晚上,舒眉考虑了一阵,她没有把鬼谷盒给七公子。她是要七公子派人转交给淮安王。七公子对舒眉轻笑道:“这下好了。”他的表情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舒眉虽然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却也能猜到里面物品的分量。这东西,对于那个人的雄心来说,是不是会有很大帮助?

    想到能帮到他,舒眉心中有种甜甜的感觉。

    谁知,七公子下一句却是:“喂,丫头,对外就说东西给我了,很多人会追我玩的。哈哈。”他眉头轻扬,嘴角带笑,说得轻松。舒眉却微微一惊。七公子如今的处境并不安全。舒眉不傻,舒眉知道七公子他这是要替淮安王引开各路仇敌以及杀手的视线。鬼谷盒定会给他惹来麻烦。可是看七公子的表情,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让舒眉突然觉得,这个长得比狐狸还好看的男的,骨子里其实很有担待。

    但是一想到铁鹰之类的杀手,再看看七公子仍然显得苍白的脸色。舒眉甚至怀疑,鬼谷盒的事一旦说出去。除了剑奴,世界上已经没人能护得这位逍遥皇子的周全。

    “你不要命了。”舒眉终于说出一句。算是她少有的关心话。

    “当然要。”七公子答得很快。而且信心十足。似乎这天下人想取他一个受伤病人的命不容易一般。

    “倒看你怎么要。现在你身边就一个姜山大叔。喂,你干脆回你的长安好了。”舒眉嘟着嘴道。

    “干嘛回长安,长安太闷了,本公子会被活活闷死的。其实想不被杀很容易啊,不用回长安。这里就很安全——对吧,小剑剑。”七公子微笑着地侧过脸,朝着不远处的剑奴嗲着声音说。看到他这副欠揍的神情,舒眉顿时觉得刚才所有的同情都是浪费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七公子就是有本事恶心得舒眉浑身发抖,总让舒眉有揍他一顿的冲动。有时候舒眉真怀疑这七公子是不是八字欠揍。

    剑奴听到呼唤,在卧榻上睁了下眼睛,模模糊糊地道:“不要离开我。”

    舒眉心中一颤。剑奴究竟梦见了什么?

    而她身边那个没脸没皮的皇子居然连忙接着话头说:“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小剑剑,你在哪,我在哪!”

    说完还乐滋滋地朝舒眉瞄了一眼,显然很得意。他那意思就是:“我跟定你们了。”

    “啧啧,肉麻死了。我冷我冷,喂,你钱如意附身吗?要不要再咬个手帕?”舒眉嫌弃道。又忍不住扑哧一笑。

    七公子也笑。

    两人相处得越久。越是常常这样笑。不知不觉连阳光都泛起温暖的涟漪。但是这种快乐总会被默默地收敛住。

    过了一会,七公子挥挥手道:“丫头,我胸口疼,要睡一会。”

    他别过脸,说得很柔和,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他眸子。舒眉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知道这家伙总是这样喜怒无常。

    于是舒眉做了个鬼脸,给他拉上帘子(舒眉已经搬去了隔壁间,七公子现在是成功地鸩占鹊巢了)。自己去小厅里照顾剑奴。

    她不知道七公子并没睡,而是在看着窗户发呆。人世间,最难解的就是人心。有些人,把心藏了起来,让人解不透、看不明。明明离得近,近得只隔一袭帘幕。却又远得仿佛离了万水千山。

    七公子抬起手指,触碰触碰那投进房间的灯光,摇摇头,微微地闭了眼睛。脸上,是他那几乎不会变化的微笑。

    晚上。姜山回来了。

    姜山说,收到鬼谷盒的淮安王很高兴。然后要姜山转送了舒眉一盒小瓷盒装的眉黛。小小的瓷盒上是天青色的釉。这个年代。还没有出现后世瓷器上常见的花鸟画(此时已经有了釉下彩(汉末已经出现),却并不成熟。这个时代比较领先的釉下彩技术就是李轩曾经说过的长沙窑。工匠们以氧化铜、氧化铁为原料在瓷胎上写字。或者绘上简单的花纹,再加上青釉烧制,这才逐步形成后世常见的釉下彩瓷器。至于花鸟,此时连花鸟画都没出现,自然不可能出现在瓷器上)。所以,像舒眉现在手中这种天青色的瓷盒,已经是精致的代名词。不亚于现在的任何奢侈品。

    它素雅的雨过天晴色看起来也很独特漂亮,却也很无用。舒眉一如既往地将眉黛锁进了小箱子里。箱子快满了,可是心里却空空的。

    “对于他而言,所谓的对我好,指的就是这些胭脂粉黛吗?”舒眉心里有些乱。很多时候,对女孩好指的不是名贵的胭脂水粉,不是骄奢的皮裘宝马,而只是一份寒冬里温暖的体贴,一份相对而笑的知心。

    她不知道自己在盼望什么。她欣赏淮安王,珍惜淮安王跟她的承诺。可是又总觉淮安王跟她有一段无法跨越的距离。

    淮安王似乎永远只知道送胭脂水粉。有时候想想也好笑,哪个女孩能在一个月内用完十几盒胭脂?又不是唱大戏的。这个淮安王究竟是笨呢?还是不用心呢?

    要说他笨,他用兵如神,果断明智;要说他不用心,他在百忙之中又至少记得要人去买胭脂。

    可是,舒眉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此时,姜山在屋外巡视,剑奴在小厅休息。屋内只剩下七公子跟舒眉两人。小小的房间,有种甜甜的香味在涌动。

    七公子看着舒眉把眉黛收进小盒子里。突然道:“为何不用?”

    “你管我。去睡你的觉。”

    七公子捂着胸口,笑了笑,道:“是不喜欢吧。你从不化妆。”

    舒眉微微一怔,心想:“他,竟然连这讨厌的大狐狸都不如。连大狐狸都知道我不化妆。”心里这么想,嘴里却逞强,她道:“谁说不化状的。我只是……。”

    “哦。是吗?看来是你不会。啧啧啧,兄弟,你真不像女的。”七公子微微扬起下巴,将一只手枕在头下,像极了醉卧的吕洞宾。他不急不慢不温不火地惹着舒眉,他这种腔调,总让舒眉莫名地来脾气。再看他那一脸的狐狸笑,舒眉的火气就蹭蹭蹭地窜了上来。这人怎么就这么讨厌呢?

    舒眉嘟了嘴。道:“不就是化妆吗?有什么难的!哼!”

    紧接着,凳子一抽,梳妆盒一开,就开始打算化。可是手一碰到箱子里的瓶瓶罐罐上,却又发了懵:这……究竟该怎么用?这些东西,离现代的用品太遥远了吧。

    只见箱子里的罐子,有的打开是粉色、有点而是米白色、有的淡紫、有的殷红、有的还是黄|色!

    这时代又没有眼影的概念。这么多颜色这么个化法?

    看着舒眉发愣,七公子的嘴角轻轻一弯。道:“你手上那个是紫芸茉莉。掺着紫茉莉花种研磨的粉膏。十斤紫茉莉才能出你手中这一罐子。用来敷面,白而不滞。宫里的常供。”

    舒眉看手中的盒子,心想:“原来是粉底。”

    听说自己那个时空的杨贵妃每年光粉底费都要几百万两银子,不知道她用的又是什么粉膏。

    刚要擦,却从镜子里看见七公子在乐滋滋地看着。于是。哼了一声,自己拿了东西对着镜子一通乱擦。

    七公子看着舒眉化,似乎在看猴子掰玉米。笑嘻嘻地道:“丫头,要不要我发慈悲心教你化两个宫装?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勉为其难地答应。”

    七公子乐悠悠地下套,等着舒眉上钩。

    “去死。”舒眉顺手砸了一个软垫过去。

    正砸在七公子身上。这也是碰的巧了,舒眉的手法一向不是很准的。

    七公子被舒眉砸来的软垫一碰,疼得倒吸冷气。

    舒眉没注意到。于是轻轻拧开了那个青瓷的盒子。一盒有淡淡香味的眉黛。舒眉用了一只软笔,沾了粉末往眉上描。

    压根不知道身后床上,那造孽的七公子正在倒吸冷气。

    七公子的伤还未好。他毕竟伤了骨头,即使有剑奴这样的高手帮他运功调息,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事实上。他到这来后就没起过床。但是这人的讨厌程度似乎不因为他不能到处乱窜而减少。

    “疼,疼死了!”七公子龇牙咧嘴。好不容易才捂着伤口说出话。正在胡乱画眉的舒眉顿时吓了一跳。她一回头,没注意自己手中的黑色软笔不经意在眉上一拖——变成了一个颤抖的一字。还是波浪线形的。

    舒眉这一回过头来。又把正在倒吸冷气的七公子吓得再次倒吸气,然后乐得差点连痛都忘了。一时间又是咬牙又是要笑。

    “你有病啊?”舒眉看着七公子满脸抽搐,表情变化莫测。却不知,她一说话,眉头的波浪纹益发舞动得诡异。

    “啊哈哈……疼……哈哈……疼!”七公子捂着胸口说。

    “你真有病啊!”舒眉怒了。波浪纹立刻在她脸上耸立成一个“威风”的坡度。七公子见状,捂胸而笑。如果他死了,真不知是算伤口裂开而痛死,还是算被舒眉的眉毛给笑死。

    “你,过来!”好不容易喘过气,七公子朝舒眉招手。此时他,已经疼得脸色苍白,眼睛里却满是笑。真真实实的笑意。像不设防的孩子一般的爽朗笑意。这种笑,让舒眉觉得他没有危险。

    “蹲下。”七公子说。

    舒眉懵懂地走到七公子身边蹲下。嘴里还在嘟囔:“怎么了?”七公子用袖子给她抹了脸,道:“笔给我,别动。”

    于是七公子拿过笔。要往舒眉的眉上画。

    窗口的灯光似乎给俩人镀上了一层光,淡淡地香气在屋里萦绕,让人心迷醉。这种时光,是不是本就很美好?

    一时间,舒眉和七公子似乎都忘了吵架。舒眉抬起眼,迎上的是七公子柔和的眼神。舒眉不解地一偏头。七公子看她犯傻,反而展颜一笑。

    可七公子的笔尖刚到舒眉的眉头,笔却停了。

    “我累了。”七公子说。放下笔。(未完待续)

    205,胭脂泪

    剑奴再次完全转醒已经是第二天,他似乎已经不记得之前的事。舒眉也没多说,她只对剑奴说:“等事情料理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去桃花谷。”

    每个人都有该去的地方。舒眉还记得答应过西门的事。

    剑奴看着舒眉点了点头。

    七公子立刻接了一句:“好,桃花谷景色怡人,桃花可开到六月。一路上的风景更是美不胜收,哈,游山玩水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我。”

    他的真实想法恐怕只是引开朝中一些人的注意力。不过舒眉也愿意帮他,因为帮他就是帮淮安王。把危险引向自己这帮人,总比引向淮安王好。

    舒眉希望淮安王平平安安。

    按照七公子的说法,只要引开了视线,淮安王就有最大机会避开锋芒,发展壮大。以七公子在世人眼中一向离奇古怪的表现,七公子没有把鬼谷盒交给淮安王也很正常。毕竟他一直逍遥世外,行动怪异。但是这个盒子里的秘密会吸引许多人的注意。甚至不择手段毁去。

    与此同时,钱如意杨宣庭等人会按照七公子的指示,在回京半年内聚拢起属于淮安王的党羽,在朝廷中发展壮大;而淮安王自己则会慢慢拔除掉对他不利的握军权之人。

    如今的淮安王广受黎民百姓以及江湖人士拥戴,手中又有一支由江湖高手组成的水军,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他只有亲兵卫,打个仗还得借兵。想让一个不听话的人消失很困难,而现在的淮安王若是想要一个人消失,他手下的江湖人恐怕有一百种方法让那个倒霉的人出各种“意外”。

    说不定未加入水师的江湖人还会抢着干。

    当一个人众望所归民心所向时,很多事就变得简单得多。

    而在七公子的调度下。淮安王的势力将会在接下来的时间内慢慢渗入朝廷各个机要,只等最后的时刻到来。

    至于七公子本人,恐怕还是会对外摆出一副“天塌下来,我也只管赏风吟月”的逍遥姿态。但是随着局势紧张,他“手中”的鬼谷盒,便会成为许多各怀鬼胎的人争夺的焦点。淮安王需要一个师出有名的理由,而盒子里装的,肯定便是最好的理由。也就是说。传言中手握最后一根稻草的七公子的处境将十分危险。

    能化解这个危机的,如今只有舒眉。

    手中有无数神奇的器具跟无数神奇的人的舒眉。

    舒眉看了看七公子,她很清楚接下来的路不好走。眼前这只大狐狸却没有丝毫惧意。相比忐忑的舒眉,七公子要淡定得多。这种气度,舒眉能演,却实在不会这么自然。有时候舒眉会觉得,这大狐狸大概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看他那浅笑的样子。恐怕还真以为他要游山玩水呢。

    舒眉闻言,走到榻前,朝七公子一伸手,神气地道:“给钱。”

    七公子一愣,扬眉道:“这又是哪出?”

    “保镖费,医疗费。还有游山玩水费,对了,你这伤少说一百天不能下地,我还得帮你去弄个轮椅。可不都得花钱!”舒眉要起钱来,有的是理由。而她敲诈起七公子时更是理由多多。

    七公子顿时头疼地捂了捂头。姜山大叔在旁含笑看着。

    舒眉嘻嘻笑,等她再次转背时,手中的小本子上又记上了两千两的帐。

    “舒眉!”七公子突然沉声说,“最迟一月后就得走。否则这谷内不会太平。如果可以,你要你那王管头趁这段时间给我们仿制几个盒子。”

    从这里到京城,消息快人马快的话,一个月足以让该来的人扑杀过来。

    舒眉明白他的意思,微笑着点头道:“好。——再加十两手工费。”

    七公子无奈地摇摇头。

    舒眉出门时。听到七公子又说:“只要能撑到今年八月。大事可盼。”

    布棋已久,这半年将是风波最劲之时。

    杨若兮在庭内等她。

    “何三少的婚事已过。我跟钱如意明日就将去往京城。”杨若兮原来是来告别的。

    舒眉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公子已经派姜山交待了我跟我们的人的联系方式。”杨若兮轻轻地说。

    舒眉心里猛地一疼。这就是说。七公子已经同意她作为一颗布置在钱如意身后的棋子。

    想到西门当年的殒命,舒眉有些不忍。

    棋子。不管是什么样的棋子,都有灰飞烟灭的可能。

    杨若兮伸出白胜雪花的玉手,拉住舒眉。轻轻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这是我自己愿意的。一想到好歹能在公子的记忆里留下一点痕迹,我已经无怨无悔。知道吗?知道公子受伤那天,我哭了一整晚,我宁可自己变得再丑些,也不愿公子受到一丝一毫伤害。”

    舒眉不想哭,可是杨若兮此时的心境与她是多么相似。一时间,两个女子相对落泪。

    据说男人的友情是一起醉一场,而女人的友情则常常是哭一场。

    屋内。

    “外面怎么了?”七公子显然听到了一些声音。姜山闻言便要出去看。突然门口人影一闪,长身玉立的剑奴挥手拦住。

    剑奴似乎不想让姜山去打扰舒眉。七公子看剑奴的眼神顿时有些怪异。

    这真的是剑奴?剑奴以前也会这样吗?

    姜山求助般看向七公子。七公子挥挥手,示意“罢了”。

    然后露出一抹微笑。“剑奴……来下盘棋如何?”七公子闭眼道。

    七公子已经很久没下棋,因为太过劳神。尽管他一天到晚就没真正清闲过。此时突然提出要下棋,姜山感到很奇怪。剑奴闻言背着手转过身来,清冷的气质犹如山间寒风,却自有一种凛冽。七公子再次睁开眼睛,俩人对视。姜山突然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杀气!——这两人怎么了?

    屋外。两个女孩惺惺相惜。

    “凡事小心些。”舒眉说。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呢?

    杨若兮破涕为笑道:“放心,不会有什么人能欺负我。别忘了,我可是清韵楼里最坏最坏的坏女人。再说,钱公子会帮着我。”

    那倒是,钱如意这家伙其实很够义气。不要小看每一个草包,要坚定地相信草包身上也有闪光点。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若是有,尽管说。”舒眉说。

    无论杨若兮此时提出什么要求。金钱或者珠宝,舒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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