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三国第一妹控第8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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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第一妹控 作者:rouwenwu

    再尝败绩

    第三百五十三章江东再尝败绩

    就在黄盖等人屏息等待了半柱香之后,阵阵马踏声从远而近的传来,听到这声音无论是黄盖诸将还是周围影藏在山体中的兵卒俱是为之一振。压在山石上的右手微抬,黄盖沉着脸注视着下方的一切,当数十匹战马出现在他面前时脸上的激动神色却是再也掩藏不住。

    骑兵们似乎并不知道这高山两旁藏着不少江东儿郎,依旧疾风驰过没有丝毫停歇,渐渐地前队兵马穿过,一位身戴绿色披风,头上带着‘绿帽’脸上飘着长须的将军也出现在黄盖眼皮底下,此人赫然是奉命取广陵并带回郡治百姓的关羽。

    “弓箭手,放箭”“滚石、巨木,放”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关羽从黄盖眼底穿过的那一瞬间,江东儿郎听令暴起身形,箭矢、巨木等物无情的飞射而下,掀翻了不知多少战马。

    “敌袭,敌袭”坐在马背上的关羽顿时勒马,躲过两支射向自己的羽箭后放声大吼。奈何效果并不明显,周围的战马除去被射倒在地的,其余依旧不停的向前奔袭。

    “众儿郎,随我冲下去,生擒那关羽”黄盖怒喝一声,当下跳出丛地,手中长刀横举大跨步向下奔驰。而在他身后,全柔、朱治以及诸多江东儿郎同样喊着杀伐直冲而下。

    战马惊慌的嘶鸣声在山道中彻底响起,这让黄盖心底隐隐有些得意,自从周瑜出现在主公视角中,他们这些老家伙就成了听命行事的木头,完完全全的被小一辈给压制着。今日只要生擒了下方已然跌下战马的关羽,不但能救回少主,就连之前的受气也能找回来。

    黄盖步子迈的很宽,仅仅几个呼吸就已经来到了山脚的小道上。右手持刀横劈将眼前的一名骑兵撂倒,便已冲至关羽面前:“关羽匹夫,还不弃械投降”

    “哈哈,哈哈哈哈~~”黄盖想象中的惊慌并没有出现,‘关羽’反而仰天大笑起来:“黄盖,你中我家将军之计也,你且看看,这些可是我毋极骑兵?”大笑之时不忘后退两步,并将一名已经倒地‘死亡’的骑兵的头盔掀开。

    头盔被‘关羽’打落,骑兵的庐山真面目自然毫无闪避的揭开,但看清了自己埋伏的是什么以后,黄盖却是大脑血气上涌,显然被气得不轻。这哪是什么骑兵,分明是固定在坐骑上的一个木头架子,只不过有铁盔、甲胄等物掩饰,在山上埋伏的江东将士居然无一人能发现。

    就在这短短的半柱香之间,黄盖的心情却是大起大落,从紧张到兴奋,从兴奋到惊疑,从惊疑到后怕,从后怕到恐惧。而能让黄盖恐惧的,自然是从山道前后两方传来的杀喊声,那才是真正的冀州骑兵,而中间这一段,显然都是木偶所伪装。

    提到这木偶就不能不说这几日关羽的动作了,孤身领兵进入广陵,连续三日都没有任何兵卒‘打搅’,这在他眼底是十分反常的。事出反常即为妖,这是甄尧常挂在最边的一句话,关羽很庆幸自己当时记了下来。

    知道这一次恐怕要面对的对手会很难缠,关羽便有了引蛇出洞的心思。毋极骑兵是这汉末时期骑兵中待遇最好的,不但一人双骑,同时甲胄、兵械等物也都有足够的备份。而在这么多外力的支持下,让关羽想到了这么一个不算妙招的骗术。

    整整六千木头人,披上甲胄带好头盔,别说江东子弟就是知道他们是假人的关羽也不免出神。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把这六千‘兵卒’固定在战马上,如此一来不但能伪装更多的将士,同时也能当做诱饵y出想要伺机进攻自己的江东将士。

    若说最麻烦的还是关羽对自己的‘伪装’,虽然手底下有一万将士,但想要找出一个身形、模样都很相像的人却是有些困难。一来关羽个子魁梧,足足八尺有余(据闻三国时期一尺=242,真假不清楚),如此高个再加上那少有的长须,想找人代替自己真的很难。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关羽虽然没找到那么长胡须的人,但长头发的却是满兵营都是。汉末之人虽然重视身体发肤,但为了一次胜利就算死人都是可以的,何况是一些头发。就这样,一个伪造的‘关羽’就出现在了黄盖以及周围暗哨的视线中。

    “你,该死”听着耳边的呼啸声,黄盖心底满是苦涩,看向‘关羽’时的神情却是充满狰狞,手中长刀高举,狠狠劈向对方。

    “来啊”毋极将士上至甄尧这个主公下至千万将士,就每一个是怕死的,领到这个‘假冒关将军’任务的时候,他心底就有了死的觉悟。‘死’对毋极将士而言并不恐惧,他们参军的原因一是因为粮饷而是因为男儿志,而死亡却是将士最好的归宿。

    至于之后的家人,他心底也并不担忧,主公对伤亡将士的补偿制度能让他安然战死,而不用担心自己死后家人没有安生立命之所,甚至就连自己的两个小崽,在将来也会得到充足的培养,因为他们是‘烈士’的后代,将拥有一定的优待。

    虽然不惧死亡,但不代表他会袖手就擒,手中长刀横举,仅仅凭借出色的臂力便将黄盖愤怒出手的一击勉强挡下,这倒是不亏他那能与正牌关羽比肩的身形。

    “江东贼子,可识得某家?”一声惊如天雷般的大喝从山道后方传来,是关羽领着麾下骑兵过来了,同时前方本已离开的前队同样回转,冲入山道中。

    关羽虽然来了,但却没能将那伪装成自己的军中千夫长救下,看着他人头落地,关羽那一对丹凤眼微凝,刹时间冷芒爆射,森寒的杀气逼人心魄。

    这时候已经没有了退路,全柔几人看着骑马冲来的关羽不禁齐喝:“关羽,下马受死”

    “噌~~咔嚓~~”战马高跃,关羽手中的偃月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耀眼,猩红的鲜血顺着刀锋往下滴落,在关羽胯下坐骑踏足地面时,全柔的颈脖上溢出丝丝血红,随即鲜血如泉涌般喷张,直到身死的那一刻,全柔才清楚自己在关羽面前多么的渺小柔弱。

    转瞬间阵亡一员战将,关羽的实力令黄盖两人心底发寒。这也难怪,除去当年黄巾之乱与诸侯讨董时关羽曾展现过他傲人的战力外,其他时候南方各路诸侯根本没与他接触过,关羽的大名仅仅是在幽州一地才有些威望。

    “杀”关羽冲过黄盖两人身侧之后并不着急回身去对付这两位江东重将,带着身后的骑兵在山道中呼啸穿梭,原本冲下山林正想一展抱负的江东儿郎便成了他扬名的垫脚石。

    骑兵在山道中来回冲杀,关羽身上的战袍已然染成了血红色,黄盖领着余数不多的江东精兵苦苦抵挡着骑兵的冲阵,但换来的只是慢性死亡,根本就没有生路。

    当然,若是弃械投降的话,看重名气的关羽绝不会再下杀手,但黄盖身为孙坚身边老臣,对江东的感情岂是个人生死能覆盖的,是以眼下没有了胜利的希望,也咬着牙死拼到底。

    “公覆,撤吧。”朱治眼看身边兵卒一个一个的倒下,咬牙道:“我为你断后,你带着余下兵卒向山里退。关羽麾下俱是骑兵,在山林中肯定追不上你们。快走,再不撤就没机会了”

    黄盖挺刀斩下一员骑兵的马脚,却遭到骑兵死前的一计劈砍,左肩受伤的他赤红着脸开口道:“我来断后,你领兵回去找主公,就说我黄盖没脸回去了”说完后,重重一推将朱治推至自己身后,眼神示意麾下兵卒护他离开。

    “将军。”周围兵卒都是跟随黄盖出神入死的兵卒,江东儿郎同样不是贪生之辈,但现在却不是他们身死的时候,低吟一声,众兵卒中立即分出数百人,护着朱治便向后方山林远遁。

    朱治那几百人冲入山林自然被关羽看得一清二楚,但眼下他也无法立即追击上前,黄盖那沉稳的身躯就像被钉在山脚一般,而周围的江东兵卒也都心生死志,半步也不退让。

    虽是敌我双方,但黄盖的行为却能感染关羽,想当年他关羽也是拼着性命不要也敢在众多毋极将士面前绑架甄尧换取刘备逃跑机会的人物,此刻看着黄盖不免心生感慨:“好个忠义之士,看你这点关某便留你一命”

    江东又一次在甄尧麾下大将手中战败,同样是败得那么彻底,一万五千以上的兵卒,最后只有千人不到遁入山林逃跑与两百余人俘虏,其余皆是战死在这山道中。

    “打扫战场,把这些兵卒都绑好了。”战事结束,关羽翻身下马持刀而立,而在他面前躺着的正是重伤昏死过去的黄盖:“让军医过来,将此人抬回去医治。”

    简单的吩咐之后,关羽便牵着自己的战马向山道外走去,至于遁入山林的朱治,他已经没有兴趣追击下去了。此战毙敌上万,麾下将士、战马疲惫不堪不说,就是他也有些累了。

    当朱治带着残余的七八百人回见孙坚时,距离广陵之战已经过去两天之久。再次听到战败的消息,孙坚仅仅吐出两字:“撤兵。”便不再言语。话音虽轻,但帐内众将都能听清,脸色也随之变幻,这次江东是彻底的战败了。

    而反观关羽这边,将黄盖兵马击溃后却是没了顾及,再次分兵数路直取广陵各县,一方面是向广陵一地宣高他们的归属,另一方面却是要追回还没离开的百姓。直到五日后才将这些琐事交代妥当,带着麾下兵马回转郯城。

    甄尧没来徐州之前,徐州战事扑朔迷离,几乎一个变动就会导致大变动,可甄尧才来没多久,便以摧枯拉朽般的手段将曹操、孙坚先后击败。虽然甄尧清楚这其中自己所占功劳并不多,但他却不能不接受这般战功,这是他统治徐州第一步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当五日过去,曹操、孙坚分别领着麾下剩余兵马回转各自老巢时,甄尧终于带着城外众将士踏入郯城。一进郯城,甄尧便听见呼啸而过的欢呼声,见徐州百姓把自己当做救命恩人般膜拜,心底不禁暗道:许攸倒是有本事,这么快就抓稳了人心。

    以许攸、徐晃为首,一干文武站在迎接队伍的前头,躬身道:“参见主公。”就连糜竺两兄弟也不例外,此刻俨然以甄尧麾下谋士、武将自居。

    笑着与众文武打过招呼,甄尧便在许攸等人的指引下来到州牧府。踏入州牧府,甄尧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对此战进行论功行赏,也不是面见徐州原本的属臣,而是来到陶谦的灵位前,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这并非做作的表演,而是对这位暮年逝者的尊重。

    原本担心甄尧入城会对他们孤儿寡母多加为难的甘氏见此情形也放心不少,躬身行礼之后便让陶应给甄尧见礼。见到陶谦的小儿子,甄尧便想起了之前张飞给自己说的城内变故,当即开口道:“益德,将大公子也请出来吧,他毕竟是恭祖的长子。”

    甄尧的命令张飞自然不敢反对,当即挥手示意兵卒将囚禁于内室的陶商带了出来,被兵卒带入大厅的陶商却是忐忑不安,自从那日想要掩盖父亲身亡的消息而被囚禁后,他就知道自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虽然这几日张飞等人并未折磨他,但陶商身子却是瘦了一大圈。

    想着今日是不是就要被处死,陶商在走入大厅见到母亲之后便一个劲的痛哭,仿佛这样就能免去自己的灾祸。甘氏虽然对自己大儿子的行为什么恼怒,但这么多日过去这份怒气也就淡了,看见儿子痛哭流涕的狼狈模样,不禁心软看向甄尧,双眼尽是哀求之色。

    甄尧眉头皱起,沉声道:“念你是恭祖之子,并未铸成大错,今日便不追究你的过往。老夫人,此子便交还与你,还望老夫人能花些时日好生教导,莫再让他惹是生非。”

    “老生,多谢州牧。”甘夫人躬身答应,转身却是呵斥道:“逆子,还不起来”

    “是,是。”陶商此刻也知道与自己说话并放了自己的人是谁了,心底激动之余连忙向甄尧弯腰道谢:“多谢州牧恩典,多谢州牧恩典。”

    “逆子,随我回去”甘氏对自己儿子呵斥一声,便向甄尧说道:“州牧方入城,定然有许多事要忙,老身先行告退。”说着便带着自己两个儿子离开,倒是十分干脆利索。

    甄尧待甘氏走了之后便将麾下众文武都聚集在府内前厅,坐上首座方才开口:“徐州得以保全,尧多亏有你等相助。如今孙曹既退,倒是应该论功行赏了。”

    徐晃闻言出列抱拳道:“我等乃主公帐下,为主公分忧乃是分内之事,却是不求功赏。”刚说完,其余文武也都先后出言表示,自己做这么多都是应该的,不求甄尧赏赐云云。

    甄尧闻言嘴角微翘,望向许攸颇为玩味的问道:“子远既如此说,那便不赏了。”

    许攸闻言面色即垮,支吾半天才开口:“主公,赏罚分明乃有度,麾下众将士拼死征战,怎能一点赏赐都没有,是吧。”说罢尴尬笑着,却也不隐瞒自己讨赏的事实。

    “哈哈,你啊”指着许攸连连摇头轻笑片刻,甄尧才继续道:“子远所言不差,赏罚必须分明,否则日后将士怎会用命?文士怎会尽心?不过现在却不是分赏的时候,徐州看似已定,却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子仲,你明日且将徐州众臣招来,某要见见他们。”

    “诺。”糜竺心底一颤,躬身点头答应下来。心底也清楚,最后的肉戏要开始了,徐州各方势力过不了多久就要重新排位。

    又说了些接下来要忙的事,并将其分派给自己麾下各文武后,甄尧便开始享用在这郯城中的第一顿午饭。与众将一同吃过便饭,甄尧便有了出去走走的心思,当即便带着许攸走出州牧府,在徐州街面上闲逛起来。

    看着甄尧心不在焉的闲逛,许攸当即出声问道:“主公可是想到了去处?”

    略微颔首,甄尧便开口问道:“你在这城中也待了许久,可知那陈府在哪?”

    “主公可是说陈珪陈汉瑜的府邸?”许攸脑中思绪百转,当即开口想问,见甄尧点头后便继续道:“陈家就在这条街右拐之处,并无多远。只是陈府自从陶谦身死后就没开过大门,攸曾登门两次都不得入内。”

    甄尧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随即开口道:“那是他陈老头精明,现在徐州局势明朗,陈家大门也该打开了”说罢便在许攸的指引下走向陈府。

    当两人来到陈家府院外,敞开的府门却是让甄尧之前所说之言应验,许攸心底暗赞,率先走上前对着守在门边的小童开口道:“在下许攸,与我主一同前来欲见你家家主,速去禀报。”言辞却是有些严厉,显然是对吃了陈家两次闭门跟而耿耿于怀。

    小童似乎早就得到了吩咐,并未向府内走去,反而侧过身子轻声道:“我家老爷有言,今日会有贵人来访,请进”

    许攸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即回头看向甄尧,小童的话甄尧自然听在耳边,心底不由轻笑,看来这陈家父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当即跨步走上石阶:“如此甚好”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五十四章陈家元龙

    第三百五十四章陈家元龙

    就在甄尧踏入陈家没多久,糜芳便急急忙忙的跑到糜竺身边,急声说道:“大哥,刚听手下人说主公带着许攸去陈府了,现在估计都和陈家人说上话了。”

    糜竺闻言,正欲提笔的右手不禁一滞,主公今日才刚刚进城,此刻应该有不少事情要安排我,可为何会带着许攸去陈家?莫非陈家就当真如此重要不成想到这糜竺心底不由得泛起一丝苦涩,他虽然最早投靠甄尧,但在自家主公眼里却不是十分重要的人物。

    “大哥,你倒是说话呀”糜竺不开口,把一旁等着的糜芳急得够呛,不停催促道:“若是主公与陈家有了商量,恐怕这徐州还是以他陈家为首,我等兄弟一番苦功岂不白费”

    糜竺此刻也有些意乱,放下手中事物起身在自己房内不断踱步,最后看向窗外时,眉头微微上跳,又挣扎了许久才将糜芳招至身边,附耳道:“你可如此这般行事,记住,若被看穿,便以实告之。主公就算不悦,也不会与你计较”

    “这,”糜芳将自己大哥的话听在心里,脸上却浮现出不自然的神色:“大哥一向爱护小妹,今日怎么出此计策。何况小妹从未见过主公,万一”

    糜竺闻言拂袖说道:“没有万一,糜家即已靠上冀州,就没有退后的道理。至于小妹,若真得主公看中也是她的缘分,又没辱没她”话到此,便是再不聪明的也知道,糜竺这家伙是要拿自己的妹妹当政治牺牲品了,就算糜家再怎么变,行事还是带着商人求利的影子。

    而在糜竺两兄弟房内私谈时,甄尧正在陈家老神在在的喝茶,陈珪老狐狸并没有出来接待,仅是刚刚成为陈家家主的陈登带着自己的弟弟在一旁作陪。四人在客厅中分坐两旁,饮茶交谈但又避重就轻,小半时辰过去了还在说着没营养的话,一点也没提徐州之事。

    作为陈珪老爷子的接替人,陈登养气的功夫那是没的说,小半时辰陪着甄尧从茶道聊到饮食,从饮食聊到书法,从书法聊到天文,也算是涉及颇广。不过在座众人都清楚,这些东西什么时候谈都可以,现在首要议论的,便是徐州现在该如何去统治。

    作为陈家家主,陈登个人在大汉众诸侯中比较看好的便是曹操和甄尧,只不过之前糜家率先有了北投冀州的心思,以陈登的傲气便想着帮曹操一把。现在曹操、孙坚都败了,甄尧执掌徐州已成事实,但陈登却不能率先开这个口,因为谁先说就意味着谁会变得被动。

    暗道一声陈登不愧是徐州少有的俊杰,也难怪陈珪会在身体还健朗的时候就把家主之位传给他,单单这份定力就不是寻常人能拥有的。按道理说如今整个徐州都被甄尧所掌控,陈家在先手上已经输给了糜家,可眼前的少家主,却一点也不慌乱。

    手中的茶杯已经凉了不知多久,甄尧将其握在手心不住把玩,片刻后才开口道:“尧听闻陈家元雅量非凡,今日一见方知盛名之下无虚士。今日登门造访,相比元龙已知我来意。”

    陈登双眸微睁,点头笑道:“州牧之意登知矣,只是如今徐州已入州牧囊中,何须登多事?”

    甄尧缓缓摇头:“徐州士族的排外,元龙想必也清楚。某明日便要召见徐州旧臣,你可明白?陈家乃是士族豪门,在徐州根深蒂固但也因此被禁锢于一地,不知元龙对此有何见解?”

    陈登闻言,右手不可查的轻颤起来,压下心底的震惊与激动,咳嗽两声开口问道:“不知州牧有何事需要我陈家效劳?我父虽年迈,但登在徐州一地总算有些薄面。”

    甄尧听罢也笑了:“只需你明日公开拜我为主即可,徐州事了之后,你可带着你父亲与弟弟随我一同去毋极。当然,某并不是要你放弃徐州的根基。”

    陈登此刻心思活络起来,甄尧的意思很显然是要扶持自己的家族再进一步,而自己要付出的便是把整个陈家都绑在冀州的战车上。这是一局赌博,赌的便是甄尧是否会登上那个高位。

    陈登没有立刻回答,甄尧也不会现在就强逼他答应,放下茶杯站起身,甄尧摇头轻叹:“就说这么多了,尧刚入城,还有诸事要忙。子远,我们走吧。”

    甄尧带着许攸走出陈府后,陈珪老头便从偏厅走了出来,显然之前的谈话老头子都听在耳边。陈登看着甄尧消失的背影,却是低头问道:“父亲,陈家该何去何从?”

    “你既有考虑,无需来问我这老头子。”陈珪虽然‘偷听’了所有的对话,但却没有丝毫表态的意思:“你如今是陈家家主,陈家宗族的走向已经交由你手。是辉煌还是没落,皆靠你来选择若事事问我,不如让陈家从此没落。”

    陈珪这番话虽然漂亮,但也是基于自己儿子有这份实力,若是换做小儿子,陈珪是决计不可能让他掌握陈家走向的。陈登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难题,缺少的不是眼光,不是决断,而是信心。陈珪的话无疑给他带来了信心,当下陈登也不再迟疑。

    甄尧从陈府走出来以后没过一会又‘闯入’另一人家中,正是居于郯城的孙乾府邸。说是府邸,其实只是一处比较宽敞的宅院,在家苦读的孙乾听到大名鼎鼎的甄尧来访,自然不会有拒,打开门便将其迎了进了屋。

    孙乾将甄尧请进了自家院落,便躬身拜道:“不知州牧造访,学生孙乾有礼了。”

    “无需多礼。”甄尧看着这个历史上跟着刘备奔波大半辈子,堪称一代外交大师的人物,第一感觉是长相果然十分英俊。而在其院落与之交谈之后才发现,历史上他与简雍几人身居蜀汉高位不是没道理的,至少不是自己以前所想的刘大耳念及旧恩。

    孙乾说话很有分寸,与之交谈小半时辰并没听到他说几句虚浮之言,几乎所用事情都是以务实的角度去讲述自己的理解。这样的人才正是甄尧所看重的,哪怕孙乾所理解的东西很片面,眼光也不算长远,但他始终有自己的长处。

    “不知先生可愿出山相助我毋极?”甄尧说了大半天,终于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先生若愿屈就,尧现在便可许诺从事之职与你。”别看‘从事’似乎是一个小官,但在冀州,而且是跟在甄尧身边的官员,这分量却是不低的,毕竟郭嘉到现在也就挂着祭酒的官位。

    “州牧亲自前来乾家中相邀,乾理当追随州牧而去。”孙乾听到甄尧来自己家是为了招揽自己的,心底不免欣喜。可下一刻,却又面色黯淡:“可学生学艺未精,便是连拜师也不成,如何能相助州牧任一方官职?若州牧不弃,学生愿在家中苦读三年,三年后定会前往毋极。”

    甄尧闻言眉头不由皱起,还读三年书?再读三年猪哥都要长大了。虽然有些不满,不过甄尧对孙乾所说还是蛮感兴趣的,是什么人架子那么大?孙乾虽然不算奇才,但怎么也是个高级文士了,居然连拜师的不得入门,当下便开口问道:“你所说师长乃是何人?”

    “郑玄郑大家,州牧应该有耳闻。”孙乾却是直接报出了一尊大神的名字,让甄尧目瞪口呆之余不禁暗自点头。若是他人不收孙乾这个徒弟甄尧还觉得是这人摆谱,但若换成郑玄,似乎不无可能,这尊大神虽然还没挂掉,但名气却是享誉整个大汉。

    举个例子,甄尧的毋极学府中,胡昭算是小一辈中的才俊扬名中原,中原士族子弟大多清楚他的才学。蔡邕、陶谦则是在各自领域成为一方大师,一举一动能够影响大汉士林。而郑玄,他的一举一动不但影响士林,就是各路诸侯乃至远在长安的天子,都是极为关注的。

    这些年来甄尧听说过不少人征召他,有曹操,有袁绍,甚至居于长安的董贼也借着天子名义想请他再次西进出关前来任职,给出的那是三公高位,奈何这老头经过这么些年的苦难与颠沛流离之后,已经不打算挪窝了,一直都在徐州过着半居半隐的生活。

    虽然脑海中出现这么多关于郑玄的消息,其实也只是一瞬而已,当甄尧将孙乾所说消化后,又听孙乾继续说道:“原本每个月余学生便会去郑大家居所讨教,郑大家也会给学生解惑。奈何这数月徐州动荡,郑大家又不肯入城,学生已经有不下百日未曾与之相见了。”

    甄尧不禁点头,看来若是有必要的话,自己得去郑老头隐居的地方走一遭了,一旁许攸显然也被孙乾所说震住了,许久才开口道:“我想孙兄是误会郑大家的意思了,郑大家不是不收你为徒,而是他现在已经不再收徒了。如若不然,也不会时常与你解惑。”

    “何况方才交谈,攸便知晓先生是有一番真才实学之辈,怎能让自己所学埋没于世?不如过几日与我家主公一同前去拜访郑大家,若是郑大家允你出仕,孙兄可不能再拒绝了。”

    原本以许攸的高傲,是不会与孙乾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称兄道弟的。但现在自家主公显然想要对方出仕,为了投甄尧所好,许攸也就放下了架子‘教诲’起孙乾来。

    孙乾闻言双眼一亮,自己似乎是钻牛角尖了,当即点头道:“如此,乾却之不恭了。”同时心底不免露出喜色,郑大家不是嫌弃自己学识浅薄,而是已经不再收徒了,对,一定是这样

    原本是有了孙乾的消息前来请他出山的,却不想引出这么一桩变故,甄尧在离开孙家后还在琢磨着,自己前去寻访郑玄,要不要带些礼物去?是带水果好呢还是直接送红包啊。

    一夜无话,当第二日天色渐亮,甄尧便从床榻上爬起身来,看着身侧依旧闭着眼睛满脸满足神色的吕玲绮,甄尧双脚都有些发软。大病初愈,身旁又有佳丽相伴,甄尧自然忍不住要做那爱做的事情,将积蓄了许久的气力全都用在吕家小妞身上。

    却不想吕玲绮比他还想要,把他积蓄了数月的精华悉数接纳了还不够,居然还扬言要把他榨成|人干。就这样,两人在床榻上颠鸾倒凤一直玩到深夜丑时,甄尧才支持不住躺着睡着了,而一直死撑的吕玲绮也终于松了口气,伏在甄尧身上昏沉睡过去。

    有道是只有累死的牛,却没有耕坏的地,望着吕家小妞那嘴角勾起的满足,甄尧摇了摇脑袋将脑海中回想起的一夜荒唐给排至脑后。今天可是有大事要办,先起来吃些东西,否则肚子空空肯定没力气与那些徐州各旧臣扯皮。

    当甄尧简单的吃过了早饭,糜竺也恰时的带着一干徐州子弟来到州牧府。听到糜竺等人这么早就来了,甄尧不禁皱眉暗道:这些家伙难道都不睡懒觉的吗,自己还没休息好呢。嘴上如此嘀咕着,但还是迈着步子走向州牧府前厅。

    糜竺等人来得早也是有原因的,毕竟要睡觉的话,这连续一个月他们可都睡够了。而在糜竺的招呼下,知道今天甄尧要见他们,这晚上谁能睡得着,是以当甄尧来到前厅时,却是看到一个个熊猫眼,还有人眯着眼睛打盹,似乎想要再睡个回笼觉。

    坐上前厅首座,甄尧开口说道:“咳咳,在下甄尧,诸公有礼了。”

    “见过州牧。”这些人有些是出仕陶谦的徐州臣子,也有一些是郯城内各家族的代表人物,除去糜竺以外,其他人却是以‘冀州牧’来称呼甄尧。

    “诸公还请入座。”甄尧伸手指了指两旁的案桌,笑着说道:“今日请各位前来,却是有些事要与你们说。诸公或许清楚,陶州牧逝世前,曾派使者前往毋极,与尧相商毋极之事。”

    “之后尧便派了张飞诸将前来,并与曹操、孙坚恶斗不止。如今孙曹皆已退兵,而陶州牧也驾鹤西去,徐州之事该如何处理,诸位皆是徐州肱骨之臣,现在就议一议吧。”

    甄尧刚说完,糜竺便起身力挺甄尧入主徐州,所说之言无非是甄尧为了徐州忙里忙外,功劳苦劳俱是不少,而在甄尧的治理下,徐州就能向大汉第一州迈进,这是在座诸位都盼望的。

    糜竺说完,许多已经被他说动投靠甄尧的家族代表也出言附和,一个个的正式参拜甄尧这个主公。而首座的甄尧心中虽然知道这只是做一场戏,但也满心欢喜的一一回应。

    众人做戏结束,厅中却是一阵冷场,片刻后才有人离开案桌躬身问道:“敢问州牧,若是徐州由州牧执掌,那几位公子又将去往何处?”

    甄尧眯着眼睛看向提问之人,这人之前也有过自我介绍了,是一个愚忠陶家的儒士,似乎在徐州一地有些名望,但甄尧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听过这位老先生的大名。见他提出这么个问题,甄尧也毫不避讳的开口道:“陶家两位公子,尧会让他们随我一同回毋极。”

    甄尧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很清楚,那就是陶家两兄弟是不会有事的,只不过以后恐怕就没有那么多自由了,而且也不太可能继续担任官职,至多当个富家翁,一生吃穿不愁。

    听到甄尧的答案,场中大多数人都略微点头,毕竟做到这一点就很不错了,要知道陶家在徐州的人望是巨大的,留着这两个‘祸害’,就等于给自己找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不过这答案显然不能让那迂腐的儒士满意,只见他昂首道:“若州牧以公子为徐州牧,老夫定当竭尽所能相助。如若不然,老夫宁愿回乡野农耕”

    甄尧听到这话心底笑了,他是被这老家伙给气笑的,他难道还看不清现在局势?自己难道就这么在乎他一个胡子都泛白的老头?你威胁我是吧?要回家种田是吧?甄尧当即点头道:“既然先生有此愿,尧岂能夺人所好。来人,送这位先生百金,送他回乡耕地”

    甄尧这‘说翻脸就翻脸’的架势倒是唬住了不少人,众人看着面色如土被几名兵卒‘请’出州牧府的儒士,心底一阵发虚。若是待会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甄尧是不是也会赶自己回乡种地?越想越有可能,此刻所有人都明白话是不能乱说的,当即一个个的闭上了嘴巴。

    而就在所有人闭嘴的时候,陈登突然走了出来,并躬身开口:“容州牧不弃,登愿在主公帐下任马前卒。令据登知悉,近月因为战事纷扰,徐州动荡不已。不少百姓荒于耕种,更有甚至流离失所,等愿以家中藏粮三万石,以解主公心头烦忧。”

    好家伙,一口气就拿出‘三万石’的粮食,相比这个消息,之前那拜主甄尧的事情也就没人在意了。甄尧同样被陈登这一手笔给‘吓’了一跳,因为这并不是自己要求的,而是他陈登自己愿意的。

    摸着下巴想了想,甄尧点头笑道:“元龙此举,当活人无数,尧代徐州百姓谢过此恩德。”口中如此说,甄尧心底对陈登也十分满意,有舍才有得,既然陈登能够有此一‘舍’,自己自然不会让他吃亏,或许该想想回毋极之后应该给陈家一个什么地位了。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五十五章烈性子的糜贞小丫头

    第三百五十五章烈性子的糜贞小丫头

    有了陈登的表态,剩下的包括以往跟随陶谦的旧臣也都一一臣服,他们本就是徐州的士族子弟,如今徐州世家三巨头中两家倒向甄尧,另一个曹家因勾结曹操毁灭在即,自然不可能出来唱反调了。甚至不少人都在心底盘算着,曹家倒了这空缺出来的利益该怎么分配。

    简单的一次议会结束,甄尧在徐州算是可以站住脚跟了,一面派人向长安请命,把新任州牧的任命权抓在手里,另一边就开始着手收编除去东海一郡以外的徐州地盘。孙坚、曹操虽然都已领兵离开,但要说两人没在徐州留下眼线那是绝无可能的。

    是以甄尧的入城的第二个动作便是派出麾下哨探、细作大肆扫荡整个徐州,特别是下邳与广陵二地。作为被孙曹两家占领一时的地盘,肯定有不少人已经被其收买了。

    忙着整顿徐州,甄尧却是把自己与孙干的约定给抛之脑后了,直到三天过去郯城诸事已了,在许攸的提醒下才想起自己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给忘记了。

    拍拍脑袋,甄尧对着许攸说道:“走,随我一同找孙干,跟他说一声明天便动身去拜访郑玄郑大家。”说罢起身向外走,只留下一个背影给许攸。许攸看着自家主公‘急迫’出门,心底暗自摇头,自家主公怕是呆在府里呆闷了,否则与孙干打个招呼的小事怎会亲自前去。

    果不其然,当甄尧带着许攸走出州牧府后,却是不急着去孙干家了,看着经过一场战事,又逐渐恢复生机与热闹的街道,甄尧颇为满意的点头:“若尧离开后徐州依旧能如此繁荣,那追上冀州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于毋极而言便是一大助力了。”

    许攸听见自家主公的感慨,当即含笑点头,自家事自家知,虽然甄尧麾下势力看上去无比强大,而且各个富庶。可自家主公却不是有钱的主,幽州如今没有了北方忧患,又经过田豫的悉心治理虽然改善许多,但终究只能自足,要幽州反哺毋极是很困难的事情。

    而除去幽州,自家主公依靠的便只有一个冀州,外加一个庞大的甄家商行。钱赚了不少,粮食也有许多,但每次都无法保证太多存粮。冀州一地不但是生产机器,同样也是个巨大的销金窟,如毋极内城、军队、学府等事物,却是只见花销不见供给。

    而不久前刚刚拿下青州,这一地的治理还不知要花费多少心血才能有所成,至少许攸自己与陈琳等人的推算下,没有三五年,是不太可能发展成大汉中上游的州郡。好在紧接着徐州也安定下来,虽然中间有些差错,但并没影响结果,徐州入手自家主公也可以稍稍放心了。

    “咦?天然居在徐州也有分号了?”正沿着街道闲逛的甄尧抬头侧望时,突然发现自家的酒楼在郯城也有了营生,不禁喃喃自语:“看来甄富老爷子动手不慢嘛。”

    许攸随着甄尧的视线看去,当即开口道:“主公,这座天然居是张飞等人入城后,趁着战时地皮降价由主公家中商行负责人买下来的。不想战事刚结束,酒楼便已开张。”

    自从当上一州之主后,甄尧就很少插手自家商行的事情了,一般这些事情都是有甄俨与家中几位老仆打理,只有每年年末的时候才会听一次汇报。现在看见自家酒楼新开张,不免笑道:“既然是刚建成的,你我便进去瞧瞧,看看这徐州天然居与毋极的有何不同。”

    走进天然居,因为这时候还没到饭点,加上又新开的酒楼,是以虽然装修豪华,却没有多少人进来一探究竟。甄尧与许攸二人走入后便有侍者前来接待,因为两人没有暴露身份,是以接待的侍者也只是把甄尧当做普通的食客,却不知道自己的‘boss’来视察了。

    “找个清静的靠窗的位置,拿你们的菜谱来给我看看。”甄尧走进天然居之后并没在一楼大厅内逗留,顺着木梯步入二楼后开口吩咐道。一旁侍者连连点头,心想眼前两位肯定光顾过冀州的天然居,否则不会对这里独有的点餐方式如此熟悉。

    从侍者手中拿过精致包装好的菜谱,甄尧便缓缓翻开,第一二页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食物,几乎与毋极天然居一摸一样。不过当翻到第四页时,上面的内容却是让他双眼一亮。来到大汉这么久,吃过的肉食无非是猪牛羊鸡鸭等家养之物,不算家养的也没多少,如鱼、鸟等。

    河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走的,甄尧几乎都尝尽了。若说甄尧还有点好奇的,那就是汉末时期究竟有没有海鲜。以前并不清楚,不过现在甄尧知道了,别的地方或许不会有海鲜,但这天然居是不会作假的,菜谱上赫然有‘海蟹’、‘海虾’等几道特殊的食物。

    海鲜是有了,不过这些食物的标价却是让人望而生畏。一只海蟹居然标出了十金的价钱,而一只仅一斤重的海虾居然也要八金,看得甄尧那是双眼瞪圆。

    后世都说美食这一行赚钱,就连一些所谓的‘海外快餐食物’拿到天朝来卖都能每年贡献几亿的税收。现在看来,不止后世美食赚钱,这古代食物也是暴利啊。

    眉头拧成一团,甄尧不由得开口:“你们这是抢钱还是吸血?一道吃不饱的菜居然售价十金?你可知道十两金子能吃多少东西?换成牛的话,足够买十几二十头了”

    侍者尴尬的笑了笑,他们能进这酒楼打杂也是经过培训的,简单的文字、数字都认识。这菜谱他们?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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