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射雕之药师鞠尘第5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射雕之药师鞠尘 作者:未知

    赶紧掩住鼻子,颤颤的直往鞠尘怀里靠。鞠尘面色微沉,并不是怕这恐怖的蛇群——事实上她的灵魂承袭了上古灵气,但凡众生之物莫不礼让她几分,况且是这小小的蛇类?只是空气的味儿实在难闻,正常人都不会喜欢。

    青蛇蠕蠕而过,鞠尘心下已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了。见何沅君面色铁青,张口欲呕,鞠尘抓住她的手腕,暗暗给她下了道“清心咒符”。稍后何沅君方缓过气来,唇角翕动,朝鞠尘感激的笑。

    过了良久,青蛇才渐稀少,忽听脚步声响,是三个白衣男子手持长杆,押在蛇阵之后。

    何沅君此时方发现原来这蛇竟然有人驱使的。见何沅君没事了,鞠尘放开她,远远的跟着那三个白衣男人走。

    何沅君心里还是觉得那万簇蠕动的蛇好恶心,见鞠尘面沉如水,想到身后还有梅超风,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上。

    还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让人进退维谷。

    待到了目的地,空气中异味仍不见少,两人偷偷跟随而上。不久,便见那三名白衣男子指挥群蛇停下,几千几万条青蛇很有秩序的伏着,蛇身不动,口中舌头却不住摇晃,月光下数万条分叉的红舌波荡起伏,化成一片舌海,煞是惊人。

    三名白衣男子恭恭敬敬的朝等在荒山中的一名白衣男子行礼,那白衣男子周遭各立着八名白衣女子,每人手中均执兵器,人人凝视着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那堆着的白骨骷髅和一条微微闪光的金环腰带,默不作声。

    鞠尘两人隐身在暗处看着,当瞧清了那白衣男子的模样,何沅君惊讶了。

    月光下,那男子极为年轻,面容俊雅非凡,一身白衣,轻裘缓带,折扇风流,正是欧阳克。

    这也没什么,让何沅君气愤的是欧阳克身边的一名白衣女子揣扶着一个手脚被缚、动弹不得的红衣女子,那女子一脸羞急,嘴巴被手帕缚住,明亮的美目露出几许脆弱和羞辱。

    “穆姐姐!”

    何沅君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双目怒瞪着前科不良的欧阳少主。

    17如影残念

    “穆姐姐!”

    猝不及防的惊呼,在寂静的荒山中打碎了满山幽静。

    欧阳克身体一僵,待瞧清了来人,原本警戒慎重之色稍退,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之色,随即宁定,点了点头,上前施了一礼。

    “鞠姑娘,何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鞠尘和何沅君自隐身的树林中走出来。

    何沅君攥紧拳头,接收到穆念慈眼中乍现的又惊又喜的神色,隐含着丝丝的屈辱,不禁怒道:“欧阳少主,你对穆姐姐做了什么?还不放开她?欺负弱女子就是白驼山的欧阳少主的所为么?”

    不错,小丫头竟然懂得了以话激人。

    鞠尘看着小姑娘出头,眼里有些意外之色。

    穆念慈一动不动的被两个白衣女子揣扶着,显然是被点了|岤,口也不能言,看见何沅君和鞠尘出现,一双美目流露出欣喜和感激的光茫。她本是应完颜康的吩咐,在这儿找梅超风救被困在太湖归云庄中的完颜康,没料到竟被欧阳克戏弄了一番后捉了去。

    欧阳克为了要报复梅超风在赵王府时的杀姬裂衣之辱,更要夺梅超风身上的《九阴真经》,便大集群蛇,探到了梅超风夜中必到之地,悄悄的在此等候。怎知梅超风还未至,便遇到了鞠尘师徒二人。

    自赵王府一别,欧阳克虽然暗中吩咐女弟子若瞧见鞠尘必以礼相待,但这几个月来,却未真正得到鞠尘消息,以为两人以后难相见了。彼时错不及防下见到,未等他理清思绪,便见鞠尘清幽透澈的眼睛扫向穆念慈,欧阳克俊雅的面上滑过几许不自在,遂又自若的微笑。

    “在下只是欣赏穆姑娘的美丽,并未做出不诡之事。”欧阳克诚以礼相待,风度翩翩,俨然一个大家公子。“放了穆姑娘吧!”

    欧阳克摇着折扇,朝一旁的姬人吩咐。

    鞠尘看着正义感泛滥的何沅君抢步上前扶过穆念慈,给她松绑解|岤后,将她带到自己身边,拉着她的手开始絮絮叨叨的关怀起来。

    穆念慈揉着僵硬的手臂,拘谨的对鞠尘唤了声“鞠姐姐”,眼泪毫无预警的掉了下来,然后慌忙试去,水润的双眸里滑过感激和委屈,还有一种莫名的情感——放松的信任。鞠尘莫名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几次的援手相助,在坚强安静的穆念慈心中留下一个比家人更令她在意的长辈形象。

    虽然穆念慈掩饰得及时,何沅君仍是眼尖的瞧见那滴泪,以为欧阳克辱了她,赶忙宽抚起来,心中已将欧阳克划到了黑名单中暗咒了好几遍。

    鞠尘微微勾唇,朝欧阳克颔首,“欧阳公子,好久不见!王府一别,多亏了欧阳公子相助。”

    某人俨然已忘记了与欧阳克初见时种种劣迹及对欧阳克不遗余力的威胁,可无可不无的神情弄得欧阳克浑身不自在。连欧阳克自己都不知道,他对鞠尘这个人抱有某种好感,虽然还未到男女之情的地步,但心里莫名的在意。

    欧阳克叹道:“凭鞠姑娘的本事,在下是多此一举了。今日在下在这儿布下疑阵,等候一人,届时若得罪了鞠姑娘还请原谅。”

    鞠尘垂下眼睑,微微一笑,“欧阳公子客气了,也许,鞠尘也要说声得罪了呢。”

    欧阳克挑眉,不知她此言何意,未待他问个明白,突听到声响,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连还说悄悄话的何沅君和穆念慈两人也不由自主噤声。

    眼见月亮升过松树梢头,晴空万里,一碧如洗,四野虫声唧唧,偶然远处传来几声枭鸣,更无别般声息。鞠尘往右挪移几步,退到欧阳克等人后方。欧阳克取出折扇,眼睛盯着山边的转角。

    静寂之中,忽听得远处隐隐传过来一声尖锐惨厉的啸声,瞬时之间,啸声已到临近,眼前人影晃动,一个头披长发的女人从山崖间转了出来,她一过山崖,立时放慢脚步,似已察觉左近有人。

    看见梅超风出现,何沅君身体一僵,靠近鞠尘暗暗戒备。

    模糊的思绪的脑海中翻转,这一仗势令鞠尘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那厢,欧阳克眼角撇了鞠尘一眼,折扇轻挥,便欲扑上,劲力方透足尖,尚未出招,忽见崖后又转出一人,他立时收势,瞧那人时,见他身材高瘦,穿一件青色直缀,头戴方巾,是个文土模样,面貌却看不清楚。

    最奇的是那人走路绝无半点声息,以梅超风那般高强武功,行路尚不免有沙沙微声,而此人毫不着意的缓缓走来,身形飘忽,有如鬼魅,竟似行云驾雾、足不沾地般无声无息。那人向欧阳克等横扫了一眼,站在梅超风身后。

    见到那人的第一眼,鞠尘身体僵硬,手足难动,脑海中掠过一些错乱的画面,不觉面色微变,当机立断的背过身,双眸半阖。

    何沅君见鞠尘的举动有些错愕,以为来了了不得的人物,便同众人一齐看向那表衣人,待细看他的脸相,众人不觉打了个寒噤,但见他容貌怪异之极,除了两颗眼珠微微转动之外,一张脸孔竟与死人无异,完全木然不动,说他丑怪也并不丑怪,只是冷到了极处、呆到了极处,令人一见之下,不寒而栗。

    不知是谁先动手,场面开始跳动起来。

    鞠尘仿佛遗世独立般安静的站在角落里,不听不看,攥紧的五指悄悄抚上剧烈跳动的胸坎。明明心如秋水之澄静,大脑冷静得可怕,身体却有自己的意识般欲朝某一处走去。鞠尘定了定神,心中默念清心咒,神情淡薄。

    她不知道,那人对冯蘅的影响力比黄蓉还大,竟到了让她力不从心的地步。

    这种情况不好,真的很不好!

    她一直知道自己不是冯蘅,她只是鞠尘。

    慎之……

    幽怨的叹息在心头滑过。

    “师、师父……”

    呜咽的哼声乍响,衣摆被一只手紧紧拽住。鞠尘蓦然回神,摆脱了心中的幻影,睁眼,映入眼帘的情景教她错愕。

    耳朵录敏感的听到一阵清亮柔和的洞箫声。抬眼,便见远处一株高松之巅上,青衣男子坐于其中,手按玉箫,正在吹奏。那不容人忽视的气势,朝四面八方弥散,仿佛连鬼神也难近身。

    只见林中原本安静的群蛇争先恐后的涌到松树之下,昂起了头,随着箫声摇头摆脑的舞动。驱蛇的三个男子和六名姬人也都奔到树下,围着乱转狂舞,舞到后来各人自撕衣服,抓搔头脸,条条血痕的脸上却露出呆笑,个个如痴如狂,哪里还知疼痛。欧阳克也时而面露微笑,时而镇摄心神严阵以待。身旁的穆念慈和何沅君早已软倒在地上,心神荡漾,□激动。似乎是为抵制箫声,抓住她衣摆的手使了全部力气,青筋立现。

    “师父……师父……阿沅好难受……”

    “鞠姐姐……”

    两名少女向鞠尘挪近,硬是克制将衣裳撕碎的冲动。

    鞠尘握住何沅君伸来的手,心中微凛:她答应过武三娘,不能让阿沅出了什么意外!

    “叮——”

    清越的声音,似弦非弦,挟着一股非人的魄力,与洞箫声相抗。箫声一凝,节奏被打乱,然后嘎然而止。

    鞠尘满脸冷汗,指尖颤动。没有人知道,刚刚那一击,耗却了她多少灵力。脱离了那个身份,现在的她只比普通人的身体多了几分灵力。

    灵力透支,意识恍惚。

    一瞬间,林子里安静得连百虫鸟兽也蛰伏不语。

    鞠尘努力集中散慢的精神力,慢慢抬首,望向树上的人。

    那人似乎有所察,手执青箫,昂仰而立。垂眸回视,一双深邃的星目寒眸,炯炯有神,如冷电般掠过她的容颜。

    然后,惊愕、怀疑、不敢置信!

    只一眼,便是万年时光般悠远。

    鞠尘在心头苦笑。

    她不是冯蘅,可是遇到了那人,又该怎么办?

    有理也说不清。

    更何况她轻易破坏了他的事。

    青色的身影如烟魅般飞掠而来,鞠尘下意识后退几步,那人方自站定,如深水寒潭的墨眸激射出冷光,如影随行的视线紧盯着她的脸。

    不知是方才消耗了太多灵力,或是残留在身体里的残念未消,鞠尘怔忪的看着眼前的人,视线与那双沉敛如墨、浩渺如宙的冷眸相视,身体一软,即将沉入黑暗的意识里感觉一双稳健的胳膊接住了她下滑的身体,还有那声沉痛的呼唤——

    “阿蘅……”

    18(番外)你的眼神,我的微笑

    月至中天,星辰璀灿。

    那人却仍未回来。

    金猊里的檀香袅袅燃起,月亮的清辉洒落在那倚栏而坐的人身上,晕染上淡淡的清辉如华,无意之间,好像披上了一件金缕衣,出尘脱俗。女子洁白美丽的侧脸沉溺在桃花伸展的剪影斑驳中,安静宁谧的瞳眸清淡潋滟。

    鞠尘执起茶碗啜饮了口香气馥郁的清茶,单手支颐望着月色中招展的缤纷桃花,缕缕清甜的桃蕊花香令人不觉深陷其中。大自然特有的安静宁和令她不自觉弯唇微笑,尔后想起了那人还未回来,笑容淡淡敛了去。

    还在生气么?

    鞠尘暗忖,眉稍微微蹙起,心里有些疑惑不解。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但他的不高兴却正源于她的“不知道”。

    鞠尘有些苦恼。或许,妖魔鬼怪之类的异物比之人类于她,更好理解罢。鞠尘记得自己有次很老实的告诉他“妖魔鬼怪比起人类更好理解”时,那人的表情好怪呢,似乎很不高兴的模样。

    这么久了,她时常搞不清他的想法。

    恣意之时,怜她宠她爱她,无微不致;恼恨之时,拂袖而去,好几天当她不存在般漠视,定要她主动去接近去示好。可怜真的不明所以的她常常莫名其妙,不得不配合他的节奏,在得与骤失中调整心态。

    当习惯了一个人的岁月时,他突然出现就那样霸道的、自然而然的侵入她的生活;习惯了一转身就能看到他专注凝视的眼神,习惯自己唇边因他而现的微笑,他却拂袖而去了。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唯一的问题是,为什么他老爱不高兴呢。

    鞠尘心里是费解的。

    桃花清影醉人间,玉人凤箫暗香影。

    箫声乍起。

    乐声如玉琴、如击玉,悠扬轻缓,如近在耳边的私语,醉入心坎,又如一个女子的轻婉叹息、柔媚呻吟,突然箫声调子斗变,似浅笑,似低诉,柔靡万端。

    鞠尘慢半拍的知道,他就在附近。

    心中突然有些喜悦,鞠尘放下茶碗,正要去找他,却看到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从东边走来,月光下的那张俏丽的脸蛋,此刻胭红如脂,呼吸急促,脉搏激烈跳动,缕缕染上水珠的发丝伏贴在额际,显得狼狈之极。

    “阿沅,怎么啦?”

    鞠尘上前扶住差点站不稳的少女,瞧了瞧问道:“你梅师姐和陆师兄几人呢?”

    何沅君无力的瘫软在她身上,脸色潮红,神色间是苦苦压抑的痛苦,“师父……阿沅好难受啊……”

    难受?

    鞠尘拉来她的手腕,把脉,然后心中恍悟。她怎么老是忘记了东邪黄药师的箫声可是天下一绝,一曲《碧海朝生曲》可是厉害得紧,这世间还没有几人能抵挡得了呢——不过对她没影响就是了。

    给何沅君施了道清心咒符稳住她的心神后,又听何沅君说她是被几个师兄师姐撺掇来的,便知道这桃花岛的门人啊,还是喜欢将最小的何沅君当炮灰使呢。

    可怜的小阿沅,自从来到这桃花岛后,无论年纪或是武功皆是最弱的一个,若不是有鞠尘护着,不知道被卖了多少回呢。鞠尘想,还是快点将小丫头嫁出去吧,免得出了什么事她难以向武三娘交待。

    安定好何沅君,鞠尘拂袖,施施然的走进桃花林。

    桃花岛令人称道的是桃花林中的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进来容易出去难,除了桃花岛门人,外人若敢闯进来非吃亏不可。但这奇门遁甲之类的东西,于鞠尘形如同虚设——鞠尘是上天的宠儿,这世间极少有生灵能拒绝拥有纯净血统的染氏一族祀风师的召唤。

    繁花缤纷之处,月华灿烂,桃影如虹,青衣男子昂仰而立,黑亮的墨发随风轻轻晃动,手执玉箫,半阖的墨眸掩去了思绪。淡粉的花瓣悠悠滑过月下清影。

    “药师。”

    鞠尘看着那月下出尘卓立的男子,那人仿佛没听见似的,不为所动。鞠尘也不以为意,山不就她她去就山,伸出手心接住一朵自枝头飘落的桃花拢入袖中,鞠尘慢慢踱步过去,靠在男人身边。

    悠扬的箫声缓缓收尾,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上她的纤腰,将她拥进温暖的怀里,炽热的气息温暖了她温凉的身体。鞠尘舒服的叹息一声,唇角悄悄凝起笑容,将脸埋在男人怀里磨蹭,像只懒散的猫咪。

    嗯哼!

    头顶传来一声冷哼。

    “药师,夜深了,回去睡罢!”

    良久没得到回应,鞠尘也不理,兀自靠得舒舒服服。半晌,一只修长的手拖起她秀气的下颌,黄药师低眸,审视她微露困顿的脸庞,线形优美的薄唇微扬,俯首印上她淡粉色的唇瓣。

    “累了?”

    “有点!”鞠尘点头,并没有告诉他,自从他又莫名不高兴起,桃花岛人人自危,而她看不到他的身影,心神不安,几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药师,夜深了,不要再吹箫了好不好?阿沅身体受不住。”

    话落,鞠尘马上知道自己似乎又说错话了。因为身畔的人身体一僵,虽然没有说话,空气明显停滞了几秒,透露一种不悦的情绪。

    鞠尘很有先见之明的抱住欲走的人,将脸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生硬的说道:“不要紧的,东邪黄药师想做什么这世间有谁有资格阻止?明日我去给阿沅改变体质便好。”嗯,就只能委屈小阿沅了。

    心甘情愿的哄着一个男人,鞠尘很平静的接受这个男人很任性的脾气,太过恣意而为。这种时候,他不会认为自己三更半夜吹箫扰人清梦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那些人的生死与他何干?他是特立独行、狂傲不羁的黄药师,厌恶俗世、潇洒写意,世间伦理与他何干,他又何须在意?

    稍稍气熄,又是冷哼一声,有力的手臂托起她的身体,足尖一点,青衣应和着白裳如鬼魅般离开了桃花林。鞠尘顺势搂住他的脖颈,感受那剩风而行的飞驰感,像在坐云霄飞车,但很平稳安全。

    “不许拒绝我!”

    低沉悦耳的声音霸道的在耳畔响起,鞠尘身体微僵,指尖动了动,很乖巧的任他抱进屋子里,坐在床上,心里默念着清心咒。

    银色的月华洒落一室清辉,月辉中的男子清俊隽秀,又带点儿邪一点儿狂,深邃的眸子骤亮起浓烈炽热的光华。

    “药师,我……”

    他的眼神似乎有某种魔力,总让她无法抗拒。

    未竟的话,被男子温软的薄唇封住。良久,薄唇略移,性感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夜色里如魔魅般扣敲着她的心弦。

    “鞠尘,我给你的时间够久了!”

    意思是说,他不愿意同她兜圈子了?

    接下来的事,确实如她所想。

    黄药师对她做的事情不再发乎情止乎礼,而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男人与女人间的亲密。

    “鞠尘?”

    衣裳滑落,修长的指拂过衣带,令人心动的暖吻印在细致的肌肤上。

    鞠尘面色微臊,忍住害臊伸手抱上他的肩膀。

    “药师……我,我准备好了……”

    虽然有些吞吐,但还算勇敢。鞠尘暗暗为自己的勇气喝彩,虽然前世活了三十年,但在男女情事上,连个十几岁的毛丫头也不如,黄蓉遇到她的傻哥哥都晓得威逼利诱,而她这个新新人类只有慢吞吞接受引导的份。

    喉口发出低低的笑声,黄药师将她搂进怀里,恣意亲吻她微张的唇瓣,强烈的男性气息侵入她的神智,令人迷醉。这男人就像一坛酝酿了千年的醇酒,总让她一沾再沾,迷醉心智。

    “笨蛋!”黄药师说,“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原谅你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需要他的原谅,但鞠尘聪明的没有去探究,身上的男人早已夺去了她所有的思考心神。

    第二天腰酸背痛的起床,拖着破布一样的身体踏出房间到桃花林中的试剑亭中吹风,鞠尘在何沅君同情的目光中慢半拍的想起,昨晚她似乎忘记了给四灵玉涤灵净化了。

    “师父,四灵玉虽是上古灵玉,但那涤灵仪式对人体的伤害还是极大的,黄岛主担心您的身体,所以……”

    何沅君含蓄的话终于解开了鞠尘的迷惑,原来那个男人不高兴是为这茬呀。

    想着,有种异样的暖流从心窝扩散,心情徒然大好。

    何沅君不知何时离开了,她也没在意,眯着眼吹着桃花岛特有的带着花香的清风,然后,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鞠尘慢慢睁开眼睛,抬首,便见桃林深处,青衣直裳的男子缓步走来。

    对上男子专注深晦的眼睛,真心的笑靥在她脸上荡漾开来,冰雪初融,云破月来。

    19被摆一道

    鞠尘记得,十六岁以前的自己,一直是一个人居于一座以灰色大理石砖砌成的地下石室中。

    石室是一座磅大的地下宫殿之类的建筑,在那儿,终年寂静无声,除了偶尔的脚步声,连呼吸也是轻不可闻的。地下石室也并不是古时那种终年黑暗的建筑,由于现代社会的科技发达,石室里安装了炽白的灯光,昼夜不灭,使得石室如同白日般明亮。

    除了冰冷的大理石,石室与地上无异。

    这是染氏一族不为人知的地下宫殿,是染氏一族的圣殿,神圣庄重,历届祀风师便居于此。除了上学涉世,其他的时间祀风师不轻易离开地下宫殿。

    鞠尘也记得,每次听到脚步声时,不经意抬首时总会看到一名冷俊的男孩抱着一柄不离身的青铜古剑而来,然后安静无声的坐在角落里,安静的擦试着泛着红茫的剑身,或者会认真的看她做事。

    男孩叫染濯,是染氏一族的侍剑者。

    他的身份,如同她一般,都是隶属染氏一族的东西,终身侍奉于染氏一族的异能者。

    后来,二十岁的她完全退居于地下石室,淡出世人的视线,与妖魔打交道时,族长送来了一名可爱的小女孩儿,是染氏一族通过各种测验选出来的将要继承她的下一任祀风师。女孩叫染相思,成为了她的徒弟,鞠尘开始传授她控灵术、上古咒术之类的技能。

    初见染相思时,染相思才七岁多一点。

    染濯也只是个十六岁未成年的少年。

    染相思很活泼好动,快乐起来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万物皆不上心,做什么事都是插科打诨、懒懒散散的考验人的耐力恒心,爱笑的不可思议。生活里多了个染相思以后,地下石室不再单调得只有寂静。

    染濯是个沉默又便扭的少年——染相思下的评论,可以好几天不开口说一句话,每回出声,字句像冰渣子,空气气温明显降温,冷峻得像个小老头。但染濯很细心,虽然鞠尘一样不爱说话,但只要她一个眼神,染濯似乎就懂得鞠尘将要做什么了。

    这两个人,一直陪伴了她很长一段岁月,直到她的生命骤然离去。

    染相思的活泼很能感染人,有时会让她不由自主放下手上的事儿,倾听她一边挥舞着手,一边眉飞色舞的讲一些外面新奇的东西,网络漫画小说游戏美容化妆……凡是现代社会潮流的东西,染相思都极有兴趣去折腾一下。染相思此举经常被族人骂 “不务正业”,但染相思通常是当作没听见,继续我行我素。后来,鞠尘才发觉,其实不是相思胡闹,而是祀风师的身份,生生活埋了一个女孩子无忧童年和飞扬的青春岁月。

    相对于染相思,染濯是个很容易让人忽视的存在,一如她般。

    若说鞠尘是染氏一族的命定祀风师,因责任而责任,那么染濯便是因信仰而责任。鞠尘的性格决定了她对一切事情可无可不无的态度,染濯却是认认真真的将染族看得太重,重到神圣不可侵的地步。

    然而这样执拗于家族史命的人,总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随着年岁的增长,开始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安静的凝视她,虽然她从来没放在心上,偶尔转过身时,总会触及那样的视线眼神。

    曾经,鞠尘对那样的眼神疑思过,却未曾放在心上,可有可无。

    直到那天,以身祭恶鬼,注定了她魂飞魄散。整个祭祀过程,染濯从此至终一直陪在一旁,依然安静的看着她死亡消散。死亡临近一刻,她都记得,染濯看她的眼神,那样的沉痛哀伤,绝望心碎。

    但是,染濯最终只是安静的看着她魂飞魄散,眼中明亮的光华如烟花般渐渐消散,如死水般沉埋到无人能触及的角落。

    “鞠尘,你永远不会明白,我爱你有多痛……”

    突然间,她想起了染濯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

    而原因,源于那个男人与染濯太过相似的眼神。

    一样的沉痛哀伤,如死水般波澜不兴。

    那一瞬间,两两相望,他的眼睛骤亮如辰星,璀璨灿烂。

    那个男人身上有一种染濯无法比拟的东西——一种令女人心悸的执着坚定,始终坚守自己的心。鞠尘知道了,被他放在心上的人会很幸福。

    染濯从一开始便被家族使命束缚了所有的情感,让他爱得那么压抑,不得渲泄,也让鞠尘因此忽视不见。

    东邪黄药师是何人?

    当今天下五绝之一,恣意人生,笑傲江湖,敢为人之所不为,但心中又有自己的执念与原则,对妻子的爱,对女儿的宠,武功奇绝,学识渊博,实为人中之奇葩!正是“正中带有七分邪,邪中带有三分正”的人物。

    所以,这样的男子,视世间礼教如粪土,过份的强大与自信赋予了他绝对的自由——无论是心灵的还是身体的,所以黄药师可以顺从自己的心,守着最美好的回忆,爱上世人难以触摸的爱情,并且刻骨铭心。

    鞠尘知道自己看懂了他那时的眼神。

    欣喜若狂、炽烈热情、深情不悔。

    但是,鞠尘也明白,这些是属于冯蘅的。

    全因为冯蘅,不是为她。

    醒来的时候,鞠尘听见了悠扬的箫声,很动听,有种抚慰心灵的魅力。

    鞠尘将脸颊埋在柔软的丝绸被褥间,不愿意清醒面对事实。

    事实上,自从她发现冯蘅竟然在与她约定的一刻,竟敢摆了她一道开始,鞠尘心中的无奈多于愤怒。

    无奈过后,她意志有些消沉。

    让很多人无奈过的是鞠尘的性格,薄凉淡漠,世人的七情六欲在她身上很难见——可恶的是这种性格不是环境养成,而是天生的,因此被染氏族人认定为最近接神的祀风师,可惜也因太无情无谓,不成魔便成仁。

    这样的人,心中断断是没有什么儿女私情、风花雪月之类的情感的。幸好,天生的血脉赋予了她无法御下的责任,也是这所谓的责任在关键时刻,害得鞠尘被冯蘅摆了一道。

    冯蘅,你可真是爱惨了那个男人罢。

    ——————————————————————————————————————————

    下章预告——

    目送青色的身影消失不见,鞠尘终于松了口气。

    第一次和人这样互相试探揣测,真的好累人。

    20君心难测

    刻意发出的脚步声,极缓极慢,令鞠尘听得一清二楚,然后不得不抬起脸,迎视来人。

    依旧是一身青色直缀,腰间别着一支青色竹箫,覆着面具的脸,依旧冷到极处、呆到极处,除了那双深邃好看的眸子外,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

    鞠尘面色淡然的看着他,夷然不惧。没办法,她是祀风师,天生要与鬼怪打交道,看尽了众生百态丑怪,这种僵尸的酷扮相,比起那些七孔流血、阴森凄惨的厉鬼好看多了。鞠尘甚至荒谬的觉得,这张脸比他的真面目更令她有好感和放心呢。

    在她难得胡思乱想的时候,黄药师已坐在床前的绣墩上,修长好看的手搭上她的手腕。他的手很温暖,不似表面的冰冷。

    “我没病!”鞠尘脱口说道,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长期未进水的干涩。心中一跳,她到底睡了多久了?

    看不清面具下的表情,黄药师慢条斯理的放开她,深邃的眸定定的凝在她脸上,直到鞠尘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才淡淡的说道:“你沉睡了三天了。”他的声音也很好听,不如表面的冷,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磁性引力。

    三天?

    鞠尘掐指算了算,心里首先想到的是:不知何沅君怎么样了,那孩子虽然懂事,却极度缺乏安全感,特别的依赖自己,她见不到自己会不会胡乱去找?三天了,她一定是焦急万分吧?

    以鞠尘对黄约师一丁点的了解,便知道那晚灵力耗尽使得她的身体休克昏迷,带走她的便是将她误认为是阿蘅的黄药师了,东邪黄药师可没那么好心的将她带走时会顺便捎带上何沅君呢,他也不会关心这种。所以,小阿沅有得急了。

    “你的身体极度虚弱,昏睡了三天应该也饿了。”

    观察她许久的黄药师说道,很酷的不理会她望过来的眼神,径自起身走了出去。

    鞠尘哽了下,沉默了会儿,理了下思路,心中有些明白了什么。半晌,鞠尘打量周遭,这是一间很清雅的房间,各种摆设很有江南的味道,敞开的窗处,绿柳池塘,池塘里荷叶翠绿,荷花亭亭,含苞欲放,空气中弥散着江南水乡特有的绵软味道。由此看来,她应该还是在苏杭一带。

    打量完,方慢腾腾的掀开被子,当瞧见身上穿着的一袭素白的女性衣裳时,不知为何,头皮微微的发麻——她记得自己一直是男装打扮的,古代的女装太累赘,不适合远行工作,所以从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不敢再深想下去,鞠尘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将头发随便的束成一束,走到角落里的木架子上盛着的铜盆前,就着清水洗了脸。

    整理好自己,刚坐下,黄药师似乎也掐准了时间晃进来,手里竟然端着一个托盘。鞠尘眨了眨眼,注意到他步履轻盈无声。果然,他早就知道她醒了,所以才以脚步声提醒她吧。

    黄药师看到她古里古怪的发型,眸光一闪,没说什么。

    似乎找不到话题,两人同时保持缄默,或者两人都在试探对方,又舍不下那千丝万缕的情感牵扯,于是两人便以一种诡异又平和的方式暂时无语着。

    鞠尘见黄药师递给自己一碗泛着淡淡清香的药汤,不知道什么东西,并没有去接。

    似乎是鞠尘不合作的态度惹到了某人,黄药师冷哼一声,说道:“你的体内气息乱七八糟的,再不好好护养,不出一年,便会败坏了。这是用世间最珍贵的药材熬制而成的药,对调整内息很有用。”

    鞠尘看向他的眼睛,然后伸手接过。好吧,是她心里不忿,将从冯蘅那儿受来的气撤到他身上了。若不是为了这男人,冯蘅也范不着设计自己,将自己亲自己送到黄药师面前。

    入喉的汤药味道还可以,没有那种中药的苦碜人味,一股说不出味儿的淡淡的清香绕于唇齿间,鞠尘尝得出其中有几味是当世难得的珍奇药材。不愧是黄药师,制药本领真高明。

    只是,他花了这么大血本的为她养身体,怕是因为这张脸吧。

    喝完药,鞠尘在黄药师的示意下,执起象牙箸,慢慢的吃着桌上精致的饭菜。只几样菜色,精致到了精细,色香味一绝到令人为之神动,却毫无味觉——这是对鞠尘来说的,随便让个人来尝上那么一口,决计会痛哭流涕的声明,这是世界级的美味佳肴啊。

    虽然夸张,但属实。东邪黄药师的厨艺可谓一绝,黄蓉的厨艺就是黄药师亲授的,黄蓉那丫头还拿这厨艺去诱得贪吃的洪七公将一身武艺传授给了郭靖呢。

    可是,嚼在嘴巴里却是形同嚼腊一般,令鞠尘生不出喜悦的感觉,这具身体,仍是五谷难进。

    鞠尘默默的细嚼慢咽,知道一旁的黄药师一直盯着自己瞧,深邃的眼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那不容人忽视的气场时不时的提醒她这男人的存在。然后,鞠尘敏感的觉得喜怒不形于色的黄药师不高兴了。是因为她对他的厨艺不捧场么?也是,听说黄药师自黄蓉长大到可以到厨房去捣腾时,父女俩的三餐便由黄蓉接了去,黄药师只有心情好时才会下厨去做几个菜,普天之下,除了黄蓉,还没哪个人有幸能尝到他做的东西哩。

    努力到了极限,鞠尘便搁箸不用了。黄药师打量她平常的面色,眼睛里油然透着几分怀疑。

    “人可以三天不吃饭,三天不喝水却是绝对活不成。但水又岂是生命必要的东西?人不食五谷杂粮,一样会死。”

    冷冷的声音响起,鞠尘知道某人生气了。

    为什么?鞠尘有些困惑他的语气。这时代还没有“营养”一说,鞠尘明白他的意思,水是没有营养的东西,比不上食物的好,人长期不吃饭,会因营养不良而死的。

    鞠尘点点头,很客气的说道:“麻烦给我一杯白开水。”她还是习惯喝水饱腹。

    黄药师挑眉。

    “哦,就是煮沸了的水,麻烦你了。”

    太过客气的话,又惹得空气为之一滞。黄药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眉宇间的冷淡薄凉似乎不是刻意的。鞠尘安安静静的任他看,直到黄药师竟然欺过来,一手托起她秀气的下颌,上上下下认认真真的省视这张脸。

    这眉这眼这鼻子嘴巴,连额头上掩映在浏海下的那道很细很细的疤痕都如记忆中的无二致,为何却不再是那精灵黠慧的神韵,而是淡薄无绪得仿佛那方外之人,七情六欲皆被抛弃了。这几天,趁她昏迷时,他一直在看着她,她是阿蘅,又不是阿蘅了,世间真的有如此相似的人吗?

    “你到底是谁……”

    喃喃的声音,似乎是不经意的问道。

    “我叫鞠尘!”

    鞠尘很平静的说,平静到让人以为她是不为所动的,黄药师却感觉到她身体并不如她语气中的平静,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手指一动,黄药师攫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然后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笑意在唇边泛开。

    鞠尘开始郁闷了,在心里将所有的神骂了一次,还有罪魁祸首的黄氏夫妇。

    她是人,不是替代品,不想惹太多麻烦事儿。

    黄药师放开她,心情甚好的模样。鞠尘理了理衣裳,退后一步。

    黄药师的眼神微变,目不转睛的看了她一会儿,方说了声为她去取水来,便出去了。

    目送青色的身影消失不见,鞠尘终于松了口气。

    第一次和人这样互相试探揣测,真的好累人。

    鞠尘摸摸这张惹事的脸蛋,心里微沉。

    21日行一善

    世人皆说五绝之一的东邪黄药师离经叛道、厌恶俗世、乖张孤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但几天后鞠尘却别有一翻感触。世俗之见果然不比亲身感受啊。

    鞠尘很有荣幸的见识到东邪黄药师很别扭、很任性的一面。

    这么个大男人……让鞠尘突然很想发笑。

    例如说,在那天,鞠尘很没眼光的摆出一副宁愿喝白开水裹腹、对某人的手艺没什么感觉的表情后,鞠尘接下来的待遇还真是喝了几天的白开水,黄药师也不理她现在还是身体虚弱的病患,很不客气的给她喝开水喝个够。

    ——既然你不屑在下的手艺,那么便依你要求,喝水解决民生吧!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在下可没逼你呐~

    这是黄药师的意思,虽然没有明说,但那表情那行动皆在说明了这点。

    鞠尘默了好久。

    她根本没那个意思啊。

    好吧,虽然喝白开水也可以渡日,但喝久了肚子也会饿的。这具身体其实还是需要些五谷杂粮的啦,不然她干嘛每回何沅君那么努力的学烹饪给她做好吃的时候,她都没有拒绝何沅君的喂食行动?她真的不是嫌弃他的厨艺,只是嘴巴没有味觉罢了,加上这具身体的不合作她就算想捧场也力不从心呐。

    这男人,还真小气!

    鞠尘暗暗咕哝,怀念起何沅君在的日子,不管她怎么挑食,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她这做师父的肚子问题。

    还是小何沅好啊。

    鞠尘在与黄药师相遇相处的六天后,学会了碎碎念。

    不过,值得玩味的是,黄药师依旧是雷打不动的一天三餐照样汤药伺候她,硬是将一些名贵珍奇的药来灌她,似乎很不乐见她因此挂掉耶。甚至将她禁锢在这幢江南华宅里,没有离开的意思。鞠尘偶尔心情不错时,会凝心观察周遭,发现屋前的院子里万簇花丛是以一种奇门遁甲之术种植的,造成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看来,不只是黄药师困住了自己,鞠尘本人同样也困住了他。区别只在于一个被禁锢的是身体,一个是心灵。

    鞠尘知道黄药师一直在观察自己,白天深夜,总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拿一种深思的、复杂的眼神凝视她。每当鞠尘望过去时,往往只能看到一道如烟魅般的青影——若不是她天生异能,说不定还看不见呢,东邪黄药师诡谲的强大能力令鞠尘有些力不从心。

    鞠尘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所以很光明正大的让他看个够,更想老实的告诉他,不用怀疑了,这具肉身就?br /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