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重生之郭芙第1部分阅读
神雕重生之郭芙 作者:
神雕重生之郭芙
作者:那云
人之初
第一章
“蓉儿,我来抱着芙儿,你休息会儿吧。”那站在摇篮旁的男子对身边抱着婴孩的女子说道。
“嘘,靖哥哥,芙儿快要睡着了。”抱着婴孩的女子容貌甚是秀丽,一双眼睛灵活之极,轻轻在那男子身上转了一眼,又怜爱的看着怀中半眯着眼的小婴儿,一边温柔的轻拍着,一边低声哼唱着催眠曲儿。半晌,等确定孩子已经沉沉入睡,才轻轻将她放入摇篮,小心的盖好被褥,对那男子道:“我们出去吧,让芙儿在屋内睡会儿。”
阵阵浪涛拍打礁石的声音远远从窗外传来,摇篮内的郭芙翻身向外望去,窗隙日影渐移,夏日午后熏然的阳光中蕴着刚刚成熟的甜蜜桃香,“哎……”,轻轻叹了口气,眉眼间全然不似半岁婴儿应有的迷惘。“这是梦吗?为什么却如此真实?”又或者关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才是一场梦,那个在仁爱孤儿院长大的女孩,幸运的能够勤工俭学读完台大,又拥有一份合意的工作。只是,郭芙又想起了那一日,那天下班后正要回家,却看见有个小孩儿在马路中间险些被迎面驶来的货车撞到,自己情急之下冲上了马路,将那小孩儿推开,后来……自己的记忆很混乱,再清醒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是一个小婴儿了。“郭芙……”低低念了声现下的名字,自己似乎是转世重生了,可是,有人是重生到小说中去的吗?浓眉大眼的爹爹——靖哥哥,美丽慧黠的娘亲——蓉儿,以及这种满桃树的桃花岛,还有自己,郭芙,这不正是自己中学时极喜欢的小说《神雕侠侣》中的人物情景吗?虽然是多年前看的,许多细节都不太记得了,但是主要人物却终是历历在目的,毕竟,杨过是少女时期的自己最喜欢的男子,那时自己为了杨过的痴心可是感动了很久,也曾做梦希望能够遇到一个“他”,不想今日竟要成真了。
“庄生梦蝶,孰蝶是我?” 婴儿稚嫩的面上露出释然的笑容,眸上浓密乌黑的长睫微微垂下,仿佛两双蝶翼微阖,竟奇异的和谐魅惑。“梦耶,真耶?如之奈何?”那个世界并没有自己的牵挂,真实与虚幻,又如何,不如快乐的接受上苍的恩赐,在这个自己曾经羡慕的世界中,享受从来不曾有过的父母呵护,重来一次恣意的青春,快意恩仇,纵马江湖,何等潇洒!
听着门外传来的父母絮絮低语,郭芙粲然一笑,乌亮的眼眸圆睁着,冲着推开门的黄蓉略有些口齿不清地甜甜喊道:“妈妈!”黄蓉不禁愣在了门口,正跟在其后的郭靖有些迷惑停住步:“蓉儿,怎么了?”“靖哥哥……”黄蓉有些不可思议的抓住了郭靖的衣袖,看向他,又转眼望向女儿,“芙儿?”小婴儿一脸天真的笑容望着她,黄蓉松开了手,疾步走到摇篮旁,抱起女儿,“芙儿,你……”黄蓉停下深吸了口气,才欣喜而又紧张的看着郭芙,“芙儿,再叫一声给妈妈听!”
“妈妈!”甜软而有些含糊,郭芙眉开眼笑的看着黄蓉,红润的小嘴中轻轻吐出两个字,却让黄蓉激动得有些不知说什么了,秀美的双眸中泛出点点莹光,抱着郭芙望向郭靖:“靖哥哥,芙儿……”郭靖黝黑的面庞上也随着郭芙的喊声而露出憨然的笑容,伸手环住妻子,另一只手轻轻在女儿面上摩察。郭芙随着他的抚摸发出“咯咯”的欢笑,粉藕似的胳膊伸向郭靖,“爹爹!”“好,好,乖芙儿。”郭靖的眼神越发亮了起来,双手稳稳的接过郭芙,抱入怀中,一家三口在这夏日的午后欢声畅笑。
九阴真经
第二章
郭芙自半岁开口说话后,便显得极为聪慧,黄蓉偶然教她识字背诗,竟都是一遍就会,过目不忘,端得聪明异常,黄蓉对她也越发宠爱,事事纵恣,凡是芙儿所为,无有不好的。只是郭芙不及一岁,方方能蹒跚走步,便满岛乱跑,顽皮得很,也不管岛上花树均是倚着诸葛亮当年《八阵图》遗法种植的,常常被困入其中,待得郭靖黄蓉好容易将她找见,下回没看牢了她又跑到林子里。郭靖有时看不过眼,管教几句,黄蓉却著意护持,反而怪郭靖太严苛,还将出入桃花阵的方法也一并教给了郭芙。
而郭芙也端得聪慧,岛上桃花阵阴阳开阖、乾坤倒置,不但随四季变换,纵是一日之中生门所在也是随时辰变化,便是寻常成|人也不见得能记住,而黄蓉将桃花阵细细讲予她,她竟只听了两遍就明白了阵势运行的原理,能够根据参商变化,自行推断出入之法,委实让黄蓉大吃了一惊。惊喜过后,黄蓉将父亲黄药师当年三绝之一的奇门五行之术悉数教导。郭芙也对这些阵法极感兴趣,兼之有前世的高等数学及物理化学为基础,学这些数算机关之术却是轻松上手,不过,学会了阵法的郭芙捣蛋却是更甚从前,桃花阵也无法困住她,常常溜下海去玩,甚至在岛上布石设阵,将庄中哑仆迷惑,或是困猎走兽,还美其名曰“活学活用,熟能生巧”。桃花岛这昔时清清静静的隐士养性之所,竟成了鸡飞狗走的顽童肆虐之场。郭靖一来顺著爱妻,二来对这顽皮女儿确也十分爱怜,每当女儿犯了过错,要想责打,但见她扮个鬼脸搂著自己脖子软语相求,只得叹口长气,举起的手又慢慢放了下来。也幸郭芙虽然顽皮,心地却是极好的,对父母也孝顺,作弄人却有分寸,只是贪玩罢了。
这年郭芙两岁了,已是桃花岛上小霸王,在岛上折腾了一年,又转战至庄中书房。这书房原本是其外公东邪黄药师所建,整座屋子全是以不刨皮的松树搭成,屋外攀满了青藤,内中藏书甚众,从经史子集、医卜星相、奇门五行至武功秘笈,无一不囊括其中。黄药师本是武林中少有的才华过人之士,涉猎极广,琴棋书画、医卜星相,以及农田水利、经济兵略,无一不晓,无一不精,且他当年纵横湖海,不论是皇宫内院、巨宦富室,还是大盗山寨之中,只要有甚么古籍秘本,他不是明抢硬索,就是暗偷潜盗,必当取到手中方罢。世间难寻之孤本,在这书房内也常能寻见。郭芙自发现其中藏书丰富,且黄药师在其上多有批注,又对读书感兴趣了,常在书房内翻找,郭靖黄蓉见她肯乖乖呆在房内,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干涉,由得她在书房内翻箱倒柜的折腾。
这一日郭芙又在精舍内乱翻,无意中触动桌边机关,西边壁上挂着的一幅淡墨山水忽地徐徐升起,露出一道暗门。郭芙觉得好玩,想来被外公黄药师特地收起来的必是甚么有趣的东西,因而挪了椅子过去,揭开了门,只见里面放了两卷书册,也不知是什么内容。郭芙只伸手将它们抓了出来,这才爬下椅子,到东窗下的塌子上坐下翻看。郭芙先是见册子面上分别用蝌蚪似的篆文书着《九阴真经》上卷及《九阴真经》下卷六字,心中不由激动起来,“哇,《九阴真经》耶,这可是当今天下武功的绝学,呵呵……”郭芙不禁开始流着口水幻想自己学会《九阴真经》后笑傲江湖的画面了——长裙飘飘,剑气如虹,纵马江湖,快意恩仇……
傻笑了老半天,郭芙才回过神来,两眼放光的盯着眼前的册子,抓起《九阴真经》上卷,瞪着封面就看了起来。“这字怎么弯弯曲曲的看着便扭啊?”半晌,郭芙才反应过拉上面写的是小篆,想想自己为了学奇门五行倒是跟着妈妈学了段日子小篆,但是要用它来学武功秘笈好像还是有点难度吧。
郭芙有些讪然的揭开首页,却惊喜的发现册内文字竟是用楷书缮写,字迹娟秀,显是女子手笔。对了,郭芙想起原本的《九阴真经》早已被老顽童给毁去了,这儿存下的定是爹爹背下由妈妈眷录的。郭芙满心欢喜的望去,只见其中写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花了一个时辰,郭芙把《九阴真经》上下卷都看完了,结论就一个字,“晕!”这《九阴真经》中每个字她都识得,每句话也都似是而非的有点明白,但整册书说什么真是一点也没明白,当真是“有字天书”。感觉比中学时国学课上学的《道德经》还来的玄乎,真是“玄之又玄”,不明所以,真不明白那些练武的人抢来抢去做什么,难道他们看得懂?她可不愿承认自己的理解力会比那些武林人士更差。
拥有现代人思维得郭芙能够轻易理解以数算为基础的奇门五行,但是以道家思想为基础的武学内功,对郭芙而言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过去郭芙更习惯于将道家思想作为一种哲学理论看待,认为老子的“道”是具有一种对宇宙人生独到的悟解和深刻的体察,这是源于他对自然界的细致入微的观察和一种强烈的神秘主义直觉而至。可是,“天之道”又如何成为一项高深的武学,郭芙真的觉得有些超出于自己的理解范围。遥想当年黄裳为宋徽宗刊印道藏,竟然因此悟出《九阴真经》,果真是强人啊。郭芙原本还有些沾沾自得于自己有着前世超越千年的知识,以及今生过目不忘的本领,然而,在经历了看完《九阴真经》的一头雾水后,郭芙才知道自己太过小觑古人了,中国的先辈其实掌握了很多高深的知识,只是门户之见及敝帚自珍的心理使得许多东西都未能流传到后世。在感叹了一番曾经遗失的中国古文化后,郭芙开始考虑自己的现实问题——如何修炼《九阴真经》。
自己不行,当然是找人帮忙了,爹爹妈妈可都是高手呢,而且老爸郭靖可是已经习练过《九阴真经》的,郭芙拿了册子,就跑了出去。“妈妈,妈妈……”郭芙奔到正在竹林前的草地上过招的父母跟前,投入黄蓉怀里,笑道:“妈妈,你看我找到什么?”
黄蓉一把抱起郭芙,笑道:“什么好东西啊?这么高兴。”顺手接过了郭芙手中献宝似的递上来的书册,眼珠儿一轮扫过,“九阴真经?”黄蓉面上有些错愕,“芙儿,你怎么把这书翻出来了?”
“我在外公的书房中找到的,妈妈,我要学这里面的功夫。”郭芙搂着黄蓉的脖子撒娇道。
“这书收在暗格中,竟也被你寻了出来。芙儿的机关术倒是学得不错了。”黄蓉笑着说道。郭靖谨记当初岳父黄药师对《九阴真经》的重视,因而沉了脸对郭芙训道:“这《九阴真经》是你外公的珍藏,怎么可以随便乱拿?”
郭芙缩了缩头脑,扁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黄蓉:“妈妈……”
黄蓉轻轻拍抚着郭芙,一双秀眸却不满的扫了郭靖一眼,“这么凶做什么?芙儿想学功夫有什么不好的。”她柔声向郭芙说道:“芙儿,告诉妈妈,想学甚么功夫,妈妈教你。”“芙儿要学《九阴真经》。”郭芙一听母亲同意,一张小脸立马多云转晴,眉开眼笑的举起手中的册子说道。一旁的郭靖皱了皱眉,提醒黄蓉:“岳父甚是珍重《九阴真经》,我们未向他老人家禀告就传授给芙儿,不太好吧?”
“爹爹才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呢。” 黄蓉深悉父亲性子,知他素来厌憎世俗之见,常道:“礼法岂为吾辈而设?”平素思慕晋人的率性放诞,行事但求心之所适,常人以为是的,他或以为非,常人以为非的,他却又以为是,因此上得了个“东邪”的诨号。她一边抱着郭芙向一旁的积翠亭走去,一边向郭靖解释:“当初爹爹着紧《九阴真经》主要是为了娘亲的缘故,现在他心愿已了,又怎会再执着于它。况且是传给芙儿,爹爹高兴还来不及呢。”郭靖素来都顺着黄蓉脾气,且听她说得在理,也就不再坚持,同坐在亭中竹椅上,听妻子向女儿讲解《九阴真经》。
那《九阴真经》中所载原是天下武学的要旨,不论内家外家、拳法剑术,诸般最根基的法门诀窍,都包含在真经的上卷之内,而真经下卷则是如解|岤密法、九阴神爪(被梅超风练歪的九阴白骨爪)等各项奇门武学。郭芙年龄既小,身体尚未长开,自然无法学那些拳脚功夫,只能先从内功练起。《九阴真经》乃是上乘的道家正派武学,非速成之武学,然而越练到后面其威力就越大。其上卷中有篇内功心法《易筋锻骨篇》,却是极适合郭芙修炼,长久修习却有改善筋骨,拓展经脉之效,与少林的《易筋经》却是异曲同工。而郭靖所习的全真心法也是道家一脉的上乘内功,因而黄蓉自挑了《易筋锻骨篇》再并全真心法一同传给郭芙。只是郭芙本无半点武学根基,并不能理解内功奥秘,故而黄蓉却是先教导她丹田经脉|岤位等武学理论基础,再传授内功。
郭芙学了内功心法后,接下来十多天,都在练习打坐、吐纳功夫,可惜却不知为何,竟然始终都没有感觉到母亲所描述的丹田中的气感。想起母亲所言通常练武之人都是十天左右就能培养气感,而自己已经过了半个多月,看来自己练武的资质不是太好啊!然而郭芙并放弃,每天坚持六个时辰的打坐吐纳,这让黄蓉大为惊讶,她原本以为女儿不过是一时兴趣,过不了几天就会放弃,不想竟然坚持了一个多月,这性子到是很像靖哥哥啊!黄蓉心疼女儿,便常常劝郭芙不要心急,多半是年龄太小了,不妨等长大些再开始练武,而郭靖认为练武本就在持之以恒,反而赞许郭芙的坚持。
郭芙却是无心于父母的看法,每日坚持打坐练气,如是数月,桃花岛却难得恢复了这两年不曾有过的清静。在打坐的第一百日,郭芙如往常一般默运全真心法,然而始终不见反应,不禁心中有些气馁,思绪烦乱,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练武,都过去百日,竟然连气感都还未养成,胡思乱想中,又忆起前世的许多不如意之事,心情也渐抑郁。也不知过了多久,郭芙突然惊醒,前生自己遇见的挫折远比此刻来得更艰难,然而自己都咬牙坚持过去了,难道今生有了父母呵护之后反而失去了过去的勇气与坚强了吗?郭芙深深吸气收腹,头顶心、双掌心、双足心五心向天,端正好打坐姿式,也不先以全真心法养气,而是在心中默念《九阴真经》总纲,“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随着默诵,郭芙思绪逐渐平静,不再烦乱,窗外草木间蝉鸣蛙叫、风声、树叶摇曳声声交汇在耳际,她静静感受这天地自然之音,万音合奏,心中若有一丝明悟,父亲所教的全真心法入门口诀在心底缓缓流过:“思定则情忘,体虚则气运,心死则神活,阳盛则阴消。鼻息绵绵,魂不内荡,神不外游。”,渐感思虑空明,气息悠长,丹田中有一股气渐渐暖将上来,成一股微弱的热息沿着体内经脉缓缓流动。郭芙只觉得热息所过之处,格外熨贴舒畅,渐渐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
期间黄蓉来叫女儿用餐,惊喜的发现郭芙终于入定筑基,也不打扰,静等其搬运完周天,就算开始入门了。只是,黄蓉却不明白自己当年学武似乎第一天就培养出气感了,而女儿如此聪明,为何这入门的筑基一步竟然如此艰难,也许是太小了,终究难以理解内功心法。其实黄蓉不知,郭芙之所以总也难以入门并非是因为她太笨,反而是因为她太聪明。通常人们修炼内功都是从孩童时起,小孩儿心思单纯,师傅教什么,便乖乖按其所言去做,内力也容易精进。然而郭芙却是有着前世的记忆,思想上已是成|人,且有自己的观点,思虑复杂,反而难以做到澄虑静守,抱元守一,从而无法入门。尤其是她有自己早已成形的见解,如果不能真正理解内功心法,就无法突破自己的定见,练气筑基。不过,由于郭芙是在对心法的真正理解后练功的,可谓是破而后立,这对她今后的修行却是大有帮助。
郭芙静静的感受着真气沿着经脉在体内缓缓流动,全身暖洋洋的好似重回母体一般温暖舒适,渐渐忘了刻意引导真气的流动,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却正符合了道家无为而治的心态,真气在体内自行运转了整整三十六个周天,这才注入丹田。睁眼醒来,郭芙就看见郭靖黄蓉正一脸担忧的关注着自己,她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扑到母亲怀中,“妈妈,我终于有气感了,暖烘烘的,好舒服呢。”黄蓉抱着郭芙,同时右手发出一股真气向她体内探去,感到一阵微弱的气息流动,真气的反应很正常,然而黄蓉并未听说过有人初次入定就整整耗费两天的,依然不太放心的问道:“芙儿,身上可有什么不对的感觉?”“没有啊,孩儿觉得全身都神清气爽,特别精神呢。”郭芙搂着黄蓉的脖子笑嘻嘻的回答,刚说完,肚子一阵“咕噜……”,“嗯,就是有点饿。”她摸着肚皮补充道。
“呵呵,你不饿才怪了,从前日入定到现在,都过去两天了,让娘都有些担心了,”黄蓉温柔的笑了起来,“下次可不能再一入定就这么久了,嗯?”“对不起,让爹爹妈妈担心了,芙儿下次不会了。”郭芙乖巧的粘在黄蓉身上保证道,看父母都放心了的样子,才吐吐舌头,说:“芙儿也不知道怎么就入定了这么久,只感觉一股暖暖的气流在身体里流动了一圈又一圈,很舒服呢,等它停下来,也不觉得就过了两天呢。”
“练武最重心无杂念,练气打坐应顺其自然,芙儿也不必刻意计较入定时间,只要不一味强求即可。”郭靖向郭芙说道。黄蓉心知是自己太着紧女儿了,也不反对郭靖所言,“靖哥哥说得是,芙儿以后练功还是顺应自然就好。”黄蓉招来哑仆准备食物,“现在还是先吃些东西吧。芙儿两天没进食,可别饿坏了。”
郭芙全真内功养气奠基既成,再修习《易筋锻骨篇》则是轻松上手,此后每日勤练两门心法,竟然颇有毅力,始终坚持不辍。她知道孩童身躯的成长主要发生在夜间,因而都在晚上修习《易筋锻骨篇》,白天则打坐运行全真心法,却正好符合了两种内功心法的特性,使之功效充分发挥。至郭芙四岁年纪时,两载冬夏的不停练习,就好比滴水石穿,她苦练年逾的内力,一遍又一遍的冲击,经脉不断拓宽,而经脉经此磨合,韧性极大,这也得益于《易筋锻骨篇》之功效,要是换了其他无《易筋锻骨篇》辅助锻炼经脉的幼童如此高强度的练习,身体承受不住内力冲击经脉的破坏,只怕已经走火入魔了。从而郭芙体内的经脉已经远较一般同龄小童来得坚韧宽阔,因而全真二十四句入门心法“历年尘垢皆磨尽,遍体灵明耀太虚……”很快练全,并开始练习“丹阳二十四诀”。这“丹阳二十四诀”正是全真玄功中精华部分,口诀与入门歌诀相同,但变化却深了一层。
这日早晨,郭芙在将醒未醒之间感到浑身暖洋洋的极其舒适,突然意识到体内真气正按着《易筋锻骨篇》心法沿着体内经脉运行,惊讶之下,立刻就清醒过来,而内力运行也相应停了下来。原来郭芙日夜不停地练气,内息运行不停,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纵在睡梦之中也是练功不辍,只不过平日她清醒后,内力运行也相应停止,所以郭芙一直都没有发现。既然睡着时可以练功,那么说明内力运行并不一定要在打坐的时候才可以修炼,郭芙兴奋的发现这一点,这意味自己可以一边做别的事一边练功。郭芙并不轻易乱尝试,而是试图先弄明白其中的原因,毕竟走火入魔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么为什么平常人们都是修行内力时都要采取打坐的方式呢?郭芙仔细思考入定的要求,心无杂念,是为了约束内力沿着内功心法的路线流转,否则就容易走火入魔,也就是内力冲入其他经脉,从而使身体受损。那么如果可以做到一心二用,即用一部分心思控制引导内力做周天搬运,同时将其他心思用来思考进行其他事情,理论上也是行得通的。
郭芙既然想到这点,自然就开始尝试了。她先是试着采取或站或卧等不同姿势运转内力,搬运周天,虽然开始有些便扭,但不过一个月时间,在任何姿势下郭芙都可以轻易入定修炼内力。接着郭芙开始尝试在睁开眼的情况下修练内力,这一步较为困难,开始的时候总是无法入定,直用了十多天郭芙想到视而不见的方法才做到在睁眼的情况下内力,但是这样又不符合她分心二用的目的了,因而她又有意识的在运转内力的情况下抽出部分精力用于观察眼前的事物,不想意识一凝聚于眼前的事物没多久,体内真气就不老实的乱窜,吓得郭芙赶紧收敛心神规束真气按“丹阳二十四决”心法运转。
然而,郭芙并不就此放弃,而是静心思索其他方法再尝试,经过两个多月的努力,郭芙终于从自己第一次入定时的状态得到启发,终于做到了分心二用,神在物外,在做别的事情的同时,以潜意识引导真气全天十二个时辰不停的运转。郭芙之所以能成功做到这一点,一则是因为真气运行有其惯性,会沿着一直流动的筋脉运动,二则是道家心法本就讲究清静无为,以潜意识对真气运行进行引导,比刻意关注真气的运行而言,更符合道家武学顺其自然的特性,更重要的一点却是郭芙修习了《易筋锻骨篇》,从而使她的经脉有可能承受如此疯狂的真气运转,否则,她即使不因为真气运行路线出错而走火入魔,也会由于强度过高的真气运转导致经脉受损。不过,郭芙并不完全清楚这其中的奥妙,她正沉浸于从打坐练功中解放的兴奋中。平时的真气运转速度虽然较专心打坐练气时要慢一些,但是,这样一来,郭芙就相当于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修炼内力了,并且还不影响她做其他事情。兴奋的环岛跑了一圈,顺便祸害了几只无辜的小鸟野兔后,郭芙对着大海对面的大陆露出了不怀好意的j笑:“哈哈哈,江湖,等着我吧……”
初相遇
第三章
自郭芙练成真气全天候运行之法后,桃花岛上的清静之日再度一去不返反了。特别是到郭芙五岁那年,黄蓉开始授她武艺。这一来,桃花岛上的虫鸟走兽可就遭了殃。不是追着兔子练轻功,就是抓了小鸟练擒拿,再不然对着蝴蝶练剑法,可怜岛上鸟兽再无安定日子可过。
这些年中,黄药师与洪七公均是全无音讯,靖蓉夫妇想起二人年老,好生挂念。郭靖又几次去接大师父柯镇恶,请他到桃花岛来颐养天年。但柯镇恶爱与市井之徒为伍,闹酒赌钱为乐,不愿过桃花岛上冷清清的日子,始终推辞不来。郭芙七岁那年他却不待郭靖来接,自行来到岛上。原来他近日手气不佳,连赌连输,欠下了一身债,无可奈何,只得到徒儿家里来避债。郭靖、黄蓉见到师父,自是高兴异常,留著他在岛上长住,无论怎样不放他走了。黄蓉慢慢套出真相,暗地里派人去替他还了赌债。柯镇恶却不知道,不敢回嘉兴去,闲著无事,就做了郭芙的游伴,而郭芙自幼在岛上长大,只有爹爹妈妈在身边,难得有大公公陪伴,可以听他讲述江湖见闻,又可陪着自己玩闹,却也解了几分寂寞。
忽忽数年,郭芙已满九岁了。黄蓉记挂父亲,与郭靖要出岛寻访,柯镇恶说甚麽也要一起去,郭芙自也磨著非同去不可。四人离岛之後,谈到行程,柯镇恶说道:“甚麽地方都好,就是嘉兴不去。”黄蓉笑道:“大师父,好教你得知,那些债主我早给你打发了。”柯镇恶大喜之下,首先便去嘉兴。一路上,郭芙好不兴奋,见着什么都新鲜,郭靖黄蓉只当她从未离开过桃花岛,第一次见到外面世界所以那么好奇,哪知她心里想的是终于看到宋朝社会的模样,感觉可比爱丽丝的仙境漫游要稀奇的多呢。随着行程接近目的地嘉兴,郭芙虽然还是激动却渐渐老实了些,不再乱跑,黄蓉还担心郭芙是在路上累着了,其实她心里盘算着原著中,自己当是在嘉兴碰见杨过的,只是不记得具体是怎么回事了,这才老实待着,免得错过了,那她可就后悔莫及了。
到得嘉兴,四人宿在客店之中。柯镇恶向故旧打听,有人说前数日曾见到一个青袍老人独自在烟雨楼头喝酒,说起形貌,似乎便是黄药师的模样。郭靖、黄蓉大喜,便在嘉兴城乡到处寻访,而由柯镇恶带着郭芙在嘉兴城内四处游玩。
这日清晨,柯镇恶带著郭芙,携了双雕到南湖附近的树林中玩。郭芙先在林中练了一会儿剑法,这才和双雕一块玩闹。原先在岛上时,郭芙就常常追着雕儿来测试自己的轻功,前些日子赶路,也有阵子没和雕儿嬉戏,因此这日郭芙特地让双雕高飞,自己从地面追赶。施展轻功跑了一阵,郭芙担心跑得太远,与大公公走散了,因而吹响口哨,雕儿听到啸声在空中又盘旋了几个圈子,缓缓降下。郭芙走到林边,向天空招手,两只雕儿敛翅飞落,站在她的身畔,她自开心的抚着两只还未尽兴的雕儿:“乖宝贝,待会儿,我们去抓兔子,好么?”两只雕儿甚是通灵,欢叫了两声应和。
一阵风吹来,隐隐送来几句南湖上采莲少女的歌声,“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鸡尺溪头风浪晚,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著江南岸。”
郭芙侧耳听了会儿,又与雕儿玩笑,感到有人正盯着自己,回头看去,却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裤腿上全是泥土,身上衣裳也划破了,很是狼狈的样子,正一脸羡慕的看着自己和雕儿,因而冲他淡淡一笑。那男孩虽然年纪小,但看郭芙身穿淡绿罗衣,颈中挂著一串明珠,脸色白嫩无比,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双目流动,秀眉纤长,微笑间只觉秀丽之极,不禁心生亲近之意,又见双雕昂首顾盼,神骏非常,走近问道:“这两只雕儿是你家养的麽?”
郭芙笑着点头,轻拍着两者雕儿说道:“是啊。随风和乘风很漂亮吧?” “嗯,真好看。”男孩羡慕的说道,就伸手去摸雕背。郭芙急道:“不要!”却来不及了,那雕儿左翅已扫出,劲力竟是极大,男孩没提防,登时摔了个筋斗。郭芙极是歉疚的上前扶起那男孩,“对不起啊,乘风不喜欢陌生人碰它们的,它不是故意要摔倒你的。你没摔伤吧?”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那男孩,男孩被她看的有些脸红了,“没,我没事。”他又转头望着双雕,心下好生羡慕,说道:“这对雕儿真好,肯听你话。我回头要爹爹也去捉一对来养了玩。”
郭芙虽然觉得这男孩的爹爹不可能抓到雕儿,不过只是笑笑罢了,她看那男孩好像非常喜欢自己的雕儿,因而对他说道:“你想不想和我的乘风玩?”男孩连连点头,“那你站这等着。”郭芙对他交待道,走回双雕身旁,抚着雕儿的背部说道:“好风儿,那个小哥哥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你们可别欺负人家了,我让他给你们抓小兔子,好吗?”那双雕儿扫了男孩一眼,很是不以为然的样子,继续享受郭芙的爱抚,郭芙笑了起来,搂住乘风的脖子:“乘风,你答应了,可不能再耍性子了。”她又回过头对等在一旁的男孩说道:“哎,你可以过来了,乘风同意了呢。”想了想,郭芙问道:“你叫甚麽名字?怎麽一个儿出来玩?”男孩满脸兴奋的走近,一边回答:“我叫武修文,我在等我爹爹啊。你呢?你叫甚麽?”
武修文,郭芙吃了一惊,又仔细看了男孩两眼,想不到他就是自己的小武哥啊,浓眉大眼,纯纯的,长得还不错,就是看着呆了点儿,难怪后来被自己捉弄的很惨。郭芙心中转过许多心思,口上不耽误,回道:“我叫郭芙。你多大了?”武修文很兴奋的摸着随风的羽毛,一边回答:“我今年十一了。”郭芙惦记着杨过,想着既然见到武修文了,那很快应该见到杨过了,自己只记得父母好像是同时把武修文兄弟和杨过带回桃花岛的,因而向武修文问道:“你爹爹做什么去了?”“啊?”武修文想了一会儿,“我不知道。爹爹抱了哥哥走了,让我在这儿等他。”郭芙又问了他几个问题,武修文都老老实实的回答了,看他那么听话,郭芙不禁起了捉弄的心思:“哎,你哥哥是不是叫武敦儒啊?”“你怎么知道?”武修文一脸惊讶的问道?“我会算卦啊,我一听你的名字,掐掐指头就能算出你大哥的名字了。”郭芙故作高深的说道,看着武修文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接着说道:“我还可以算出,嗯,你爹爹是不是叫武三通?”“哇,芙儿妹妹你真厉害,这样就算出来了?”武修文一脸崇拜的看着郭芙。郭芙一幅这算什么的表情说道:“我还算出来,你不是这儿的人,是大理人。”郭芙还不知道,自己这几句吹嘘,已经骗得武修文终身都认为以为这个芙儿妹妹无比聪明,没有什么事能瞒过她,一辈子都被她欺压的死死的。
“芙儿,你在和谁说话呢?” 郭芙正在和武修文说话的时候,柯镇恶的声音从林中传来,郭芙迎了过去挽住他的手臂,撒娇说道:“大公公,芙儿今天认识了一个‘好玩’的小哥哥呢。”柯镇恶:“你又在捉弄人了,是不是?”“才没有呢。”郭芙不依的摇着柯镇恶的手臂,“大公公真小心眼,老记着芙儿捉弄人的事。人家让随风、乘风和小哥哥一块儿玩呢。不信,你问他去。”
“是吗?”柯镇恶微微一笑,转向武修文:“小兄弟,你姓甚麽?”武修文道:“我姓武。”那老者道:“你说话不是本地口音,从那里来的?你爹妈呢?”武修文想起一晚没见爹娘,不知他两人怎样了,听他问起,险些儿便要哭出来。郭芙看他眼眶红红的,就似要落泪了,故意做刮脸羞他的样子:“好羞哦,大男生,哭鼻子。”武修文被她一激,昂然道:“哼,我才不哭呢!”当下将母亲在陆家庄等候敌人、父亲抱了哥哥不知去了那里、自己在黑夜中迷路等情说了。他心情激动,说得大是颠三倒四,但柯镇恶也听出了七八成,又问知他们是从大理国来,父亲叫作武三通,最擅长的武功是“一阳指”。柯镇恶道:“你爹爹是一灯大师门下,是不是?”武修文喜道:“是啊,你认识咱们皇爷吗?你见过他没有?我可没见过。”武三通当年在大理国功极帝段智兴手下当御林军总管,後来段智兴出家,法名一灯,但武三通与两个孩子说起往事之时,仍是“咱们皇爷怎样怎样”,是以武修文也叫他“咱们皇爷”。
柯镇恶道:“我也没机缘拜见过他老人家,久仰‘南帝’的大名,好生钦羡。芙儿的爹娘曾受过他老人家极大的恩惠。如此说来,大家不是外人,你可知道你妈等的敌人是谁?”武修文道:“我听妈跟陆爷说话,那敌人好像是甚麽赤练蛇、甚麽愁的。”柯镇恶抬起了头,喃喃的道:“甚麽赤练蛇?”突然一顿铁杖,大声叫道:“是赤练仙子李莫愁?”武修文喜道:“对对!正是赤练仙子!”
柯镇恶登时神色甚是郑重,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玩,一步也别离开。我瞧瞧去。”郭芙连忙道:“大公公,我也去。” 她听武修文叙述前事,心下也隐约想起原书中所述事情起因,更记起接下来自己自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记挂的杨过就要出现了,心情激动,想到若不去岂不是错过了遇见杨过的机会,那可不成,自己是非去不可的。武修文也道:“我也去。”柯镇恶急道:“唉,唉!万万去不得。那女魔头凶得紧,我打不过她。不过既知朋友有难,可不能不去。你们要听话。”郭芙虽知自己现在的功夫比大公公还要弱上两分,但事关杨过,她怎肯放弃,故意拿着柯镇恶原在岛上被她惹得生气无奈时的话来说:“那我就更要去帮大公公打女魔头了。大公公不也拿我这个小魔女没办法麽?我倒要看看是她厉害,还是我这个小魔女厉害?”柯镇恶虽不愿同意,但也知道郭芙素来倔强,一旦决定了的事,是劝不过的,又想到郭芙的武功不错,就算最不至要施展轻功逃跑,别人却是难追上的,也就无奈的答应,“去也可以,不过不许随便出手。”“好。”见郭芙一口答应,柯镇恶心中着急,拄起铁杖,就一跷一拐的疾行而去。
武修文好生佩服,说道:“这老公公又瞎又跛,却奔得这麽快。”郭芙笑了起来,“轻功可不是大公公最擅长的,大公公的杖法才厉害。”说完,就施展轻功跃了出去,眨眼便奔出老远。追了几步,很快接近柯镇恶的身后,郭芙却发现武修文被自己远远抛在了身后,“哎!”郭芙摇摇头,无奈的叹口气,等他赶到的时候,大公公早就走远了,她只好返身跑到武修文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说道:“运气,跟着我。”提起内力,拽着他施展轻功急急向就要没了踪影的柯镇恶追去。
此时天色大明,田间农夫已在耕作,男男女女唱著山歌。柯镇恶是本地土著,双目虽盲,但熟悉道路,随行随问,行得极快,郭芙初时还能见到他的背影,但由于拖了个人,速度终是慢了下来,距离越落越大,不久便没了他的身影,只得尽力加速赶去,同时心里抱怨,这武修文怎么这么重啊,真想把他扔下不管,可怜自己人小腿短的,还得拖这么大个油瓶,真是郁闷。等她好容易赶到陆家庄时,那儿已是一片火海,人影儿也没见着一个,“可恶!”郭芙生气的跺了跺脚,嗔怪的瞪了武修文一眼,看他被自己拽得满面通红、气喘吁吁的样子,还不知自己为何生气。算了,郭芙吹了声口哨,将双雕招来,“好风儿,快带我去大公公那儿。”双雕在空中盘旋了两圈,长鸣一声,立刻往东方飞去,郭芙又拉上武修文追了上去。
东拐西弯的,郭芙一路追到座破窑前,正好看见一美貌道姑站在一段碗口粗细的树干上和正舞着树干的古怪脏老头儿打斗。郭芙仔细瞧去,那道姑约二十许,春妍丽貌,面上娇笑动人,然而笑意并未抵达眼底,其中一片森然冷意,拂尘挥洒,进退间轻松自如,身姿妙曼,知道应该就是“赤练仙子”李莫愁了。与她对打的老头,看那疯疯癫癫的样儿,上身扯得破破烂烂,颈中兀自挂著块婴儿用的围涎,多半是武三通了。郭芙见那李莫愁格格娇笑,踏著树干直奔过去。武三通侧身长臂,一指点出。她纤腰微摆,已退回树梢。此後数十招中,不论武三通如何震撞扫打,她始终犹如黏附在栗树上一般,顺著树干抖动之势,寻隙进攻。郭芙虽然限于年龄,武功还未大成,但自幼所学均是名家武学,眼力非凡,已然看出武三通已落在下风,不过勉力支持罢了。
李莫愁身子虽然不重,究是在树干上又加了数十斤的份量,何况她站在树上,树干打不著她,她却可以攻入,自是立於不败之地。武三通眼见渐处下风,知道只要稍有疏忽,自己死了不打紧,满窑洞老幼要尽丧她手,当下奋起膂力,将树干越舞越急,欲以树干猛转之势,将她甩下树来。
站在一旁的柯镇恶已注意到赶来的郭芙,对她大叫道:“芙儿,你也来啦?快叫雕儿咬这恶女人。”
郭芙心下并不讨厌李莫愁,反而有些欣赏她的敢爱敢恨,只嫌她过于心狠手辣又迁怒于不相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