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庶女攻略-全本无错版-下(共2集)第6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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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女攻略全本无错版下(共2集) 作者:未知

    ”唐夫人也笑道,“照这样子下去,只怕要是个七尺的高个子。玉川书屋”

    “老侯爷当年就有七尺高。”郑太君看着谨哥儿目光灵话,笑容灿烂,也很喜欢,“我看,谨哥儿随

    了老侯爷的个子。”

    “这凤眼也随了老侯爷。”黄夫人点头。

    太夫人的表情可以用欢喜来形容。抱了谨哥儿不放手:“吃东西也随老侯爷。”腾出手来比划了一下

    ,“这么大块的粉蒸五花肉,一个人能吃好几块。从小就会睡觉。到了点,拍几下,立刻就睡着了。半夜也

    不撒尿,一夜天亮。火气好着呢!

    我养了这么多,从来没有见过比谨哥儿更好带的孩子了……”把谨哥儿夸了又夸,又请了甘太夫人身

    边坐。

    “可不是!”甘太夫人也加入了夸奖谨哥儿的行列,“十一娘把他抱到我那里的时候,正好半岁。那

    么小的一个人,也不怎地,手劲那么大。我给了个玉牌做见面礼,他抓在手里就不放了……”

    几位老夫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笑呵呵听得津津有味,十一娘一时近不了身。

    她目光一转,落在了坐在最前面,正聚精会神地听戏的徐嗣谆和徐嗣诫身上。

    “两位少爷没有乱跑吧!”十一娘低声问葛巾。

    葛巾忙道:“夫人放心。四少爷和五少爷一直坐在这里听戏,哪里也没有去。”

    十一娘微微点头,不时地观察徐嗣诫。

    诚哥儿百日礼、太夫人的生辰,他都只是静静地坐在台下看戏,待过了端午节,开始歇暑,各家的宴

    请都停了,又有南永媳妇不时来给她问安,告诉她些徐嗣诫的事。

    她见徐嗣诫到了外院依旧和在内院一样读书写字,跟着赵先生学音律,心暂时落了下来,把心思都放

    在给徐嗣谕修缮新房。

    重新换了青瓦,漆了落地柱,描了尘承,粉了墙。

    徐令宜笑道:“你还准备他住一辈子不成!”

    “马马虎虎的,未免太没有诚意了!”十一娘笑道,和徐令宜商量起给徐嗣谕置办私产的事来,“到

    时候也好回项家的话。”

    孩子成亲,有能力的人家通常都会给新人置些私房,女方的陪嫁也因为男方私产的多少有所增减。比

    如说,如果男方有五间瓦房,那女方最少要置办四十八抬的嫁妆才能装得满。项家特意请了黄三奶奶来探十

    一娘的口气。

    徐令宜沉吟道:“我看这样好了,给他们在外面买个三进的院子,再买两个田庄。一万两银子。至于

    项家的陪嫁,就随他们好了。”

    并没有指望项家。

    十一娘也不是那种盯着别人嫁妆不放的人。

    “会不会少了些。”她迟疑道,“贞姐儿嫁的时候,您后来又补了银子的!”

    “他们不能和贞姐儿比。”徐令宜道,“贞姐儿是女儿家,体己银子全靠娘家的陪嫁。他们是男孩子

    。好汉不争爹娘财。

    想办法自己赚去。”又道,“以后谆哥儿、诫哥儿也比照谕哥,没有提谨哥儿。

    第597章 宠爱 (上)

    这样算来,每个孩子要置一笔将近一万两银子的私产,再加上婚礼的费用,徐嗣诫还好说,徐嗣谕是

    长子,四房第一个婚娶的孩子,怎么也要花费个四、五千两,徐嗣谆是世子,只怕费用还要翻倍,三个孩子

    ,最少要五万两,还有之前的贞姐儿,之后的谨哥儿……看样子这家伙还真有点身价!

    十一娘在心里腹诽着,让竺香把徐嗣谕新房需要的物件一一例出来交给了白总管,白总管派管事采买

    ,到了六月中旬,新房收拾停当。想着新礼还早,天气又热,大家做事都有点焉焉的,她也有一搭没一搭地

    和管事的妈妈们商量徐嗣谕的婚礼。

    谨哥儿自从三月三迷上了划船,隔三岔五就要吵着去一次。

    天气渐渐热了以后,就只能早晚去,进入六月,就是早晚去也很热,谨哥儿常常热得满头大汗,雪白

    的皮肤通红,却还是很固执地要去划船。十一娘心中一动,让徐令宜教谨哥儿游泳。

    徐令宜欣然应允。

    十一娘就只留了几个年长的婆子在流芳坞当差,帮着做些打扫之类的事,自己在一旁服侍爷俩的茶水

    瓜果。

    水吹过碧游湖,带来丝丝的谅爽,她就坐在亭子里看书或是做几针线。

    不过三、四天,谨哥儿就学会了泅水,趁着徐令宜丢手让他自己游的时候,朝树木横波的凌穹山庄那

    边游去。

    徐令宜吓了一大跳,追了半盅茶的功夫才把人揪住。

    上了岸对十一娘摇头:“不行,谨哥儿胆子太大了,得提前给他找两个小厮在身边服侍才行。”

    十一娘忙用大帕子把谨哥儿裹子,笑道:“年纪大了的在内院不合适,年纪小了只怕看不住。”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徐令宜不以为然,没两天找了两个十二、三岁的承衙跟在谨哥儿身边。

    十一娘见那两孩子皮肤黑黑的,身子圆滚壮得像小牛犊似的。眼睛却很纯净,不由暗暗点头。

    带孩子进来的白总管知道十一娘对谨哥儿看得很紧,事事都亲力亲为地教导,怕她嫌弃两个孩子粗野

    ,忙解释道:“侯爷说了,只让陪着玩,到了读书年纪,再换懂礼仪识字的跟在身边。这两个虽然说是在田

    庄上长大的,手脚却十分灵活,性情也憨厚。从曾祖父那辈时起就在徐家当差,父母也都是老实本份的人,

    一定会好好陪着六少爷的。”

    或者是物极必反。十一娘自己很早的时候就上培优班,童年的记忆全是四季如春的教室、和颜悦色的

    老师。到了谨哥儿这里,却希望他能无忧无虑地享受生活。虽然盯他盯得紧,却多用在培养良好的生活习惯

    上了。

    “让白总管费心了。”十一娘笑着接纳了两个孩子“等谨哥儿启蒙了,只怕还要麻烦白总管再帮着找

    两个小厮。”

    白总管松了口气。

    虽说是侯爷吩咐的可夫人不答应,这件事十之八九是要有反复的。

    他笑着应“是”说了些客气的话,起身告辞。

    十一娘就叫了两个孩子过来问话。

    两个孩子一个叫黄大毛,一个叫刘二武,天真中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机敏,不像一些进府当差的小厮,

    虽然年纪小,却带着许些大人才有的沉稳。

    她暗暗点头,把谨哥儿叫进来介绍他们认识,三个人很快就玩到了一起,把诜哥儿撇到了一旁。

    顾妈妈怕黄大毛和刘二武不懂规矩,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

    谨哥儿越发玩得高兴。泅水、划船、采莲蓬、爬树、打陀螺、挖虫子、玩泥巴……不是勾破了衣裳就

    是满身是泥。偏偏十一娘除了每次仔细地给谨哥儿洗手,什么也不说。把顾妈妈急得满头是汗。看到诜哥儿

    跟在后面玩得高兴,忙把诜哥儿的|狂c娘叫来:“我们少爷是夫人准了的,七少爷那边,只怕还要禀了五夫人

    才行。不然这一身泥一身汗的,回去也不好交差了。”

    诜哥儿的|狂c娘苦笑。

    徐令宜教谨哥儿泅水,诜哥儿回去后也嚷着要学。可徐令宜一个人不能带两个孩子,而徐令宽沉不住

    气,教了两次就不干了。五夫人没有办法,又不能让其他人进内院,只好把孩子送到红灯胡同,孙老侯爷亲

    自坐镇,定南侯世子亲自教诜哥儿泅水。诜哥儿在那边玩得乐不思蜀。五夫人想儿子,带着诚哥儿去那边住

    了半个月,刚带着诜哥儿回府。

    两个孩子常在一起玩,两位|狂c娘自然接触的多,又都是签的活契,走得自然比一般人要亲近。诜哥儿

    的|狂c娘和顾妈妈说体已话:“那次七少爷跟着六少爷喊了四夫人一声‘娘’,五夫人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

    后来因为学泅水的事,五夫人还责怪了五爷几句。知道侯爷专程给六少爷找了两个小厮陪着玩,也动了念头

    ,想给七少爷找两个。这一来,也免得七少爷天天跟在六少爷屁股后面。为这事,专程让石妈妈回了一趟红

    灯胡同。只是这样的人难找。滑稽些的,怕进府和小丫鬟搭在一起坏了规矩,老实些的,又怕没那本事讨七

    少爷欢心。老侯爷也正为难着。你让我去说,岂不是往那火上浇油吗?”

    顾妈妈听得目瞪口呆,指了正和谨哥儿趴在树下给鸟找虫子的诜哥儿:“你回去以后怎么交待啊!”

    “五夫人知道七少爷这些日子又和六少爷搅在一起了。只是不知道玩得这样疯。”诜哥儿的|狂c娘无奈

    地道,“只要七少爷去给五夫人问安前收拾干净了,五夫人如今的心思都放在八少爷身上,一时不会察觉。

    ”又道,“只盼老侯爷快点给七少爷找两个小厮来,也免得我每天提心吊胆的。”

    正说着,徐嗣谆和徐嗣诫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两位|狂c娘忙上前行礼。

    徐嗣谆点了点头,笑着蹲到了谨哥儿的身边:“又在给你的鸟挖虫子?”

    谨哥儿拾头,脸上横一道、竖一道黑印子。

    “四哥,”他咧了嘴笑,瞥了徐嗣诫一眼,喊了声“五哥”,然后站起身来,手里提了条肉肉的地龙

    (蚯蚓),伸出脏兮兮的手去拉了徐嗣谆。

    诜哥儿的|狂c娘惊呼一声,忙朝顾妈妈望去,示意她拦着谨哥儿。

    顾妈妈却朝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就看见徐嗣谆不以为意地牵了谨哥儿。

    谨哥儿则拉着徐嗣谆往铺了青石砖的屋檐下跑。

    “你看,你看!”他满脸兴奋地把地龙放在了青石砖上,然后跑到黄小毛身边拿了半边剪刀,把那地

    龙从中间斩断。

    地龙翻滚着,在青石砖上缩成了一团。

    徐嗣谆徐嗣诫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脸色都有些发白。

    “刘二武说,地龙不怕死。等会就活了。还能变成两条。”谨哥儿得意洋洋地望着两位兄长,“我要

    把地龙都弄成很多条,养在笼子里,就不用每天抓虫子喂鸟了。”

    “是吗?”徐嗣谆不忍看地上的地龙,侧过脸去,“谨哥儿真聪明!”

    徐嗣诫却感到很困惑,问刘二武:“是真的吗?”

    刘二武点头:“我怎么敢骗少爷。是我们村里的狗蛋说的。我还专门试了一次。真的都能活。这才说

    给六少爷听了。

    夫人专门嘱咐我们了的。要是六少爷问我们什么话,不会就要说不会,会就说会。要是不会的事乱说

    ,哄了六少爷,夫人知道了,要把我们两个人一起赶出府的。”

    正说着,秋雨撩帘而出。

    “四少爷、五少爷”她笑盈盈地曲膝行礼,“夫人知道您们过来,请您们进屋喝冰镇绿豆汤。”

    两人忙整了整衣襟。

    谨哥儿则提着两截虫子就冲了进去。

    徐嗣谆失笑,朝着秋雨拱了拱手,笑着说了声“有劳姐姐”,这才和徐嗣诫一前一后地进了厅堂。

    十一娘坐在厅堂的罗汉床上,有小丫鬟立在一旁帮她打扇。

    谨哥儿已经依偎在了她的怀里,拎了两截虫子和她说着话:“就可以有很多,很多。”

    十一娘拿过小丫鬟的扇子帮谨哥儿扇风,不仅没有露出厌恶或是恼怒的神色,还笑吟吟地他说着话:

    “不能养在笼子里吧?

    你看谁把地龙养在笼子里?应该是养在花盆里吧?它不是长土里吗,”

    徐嗣谆看着有点吃惊。

    谨哥儿歪着脑袋,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自己手里扭曲着身子的肉虫子,蹬蹬蹬地跑了出去:“我去

    问二武!”

    十一娘望着儿子的背影,眼底的笑容充满了宽容。

    她笑着招呼徐嗣谆和徐嗣诫:“你们来了!”奇道,“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们通常是晚膳后进内院给父母和太夫人问安。

    徐嗣谆和徐嗣诫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笑道:“前些日子韩建请我们到他们家新盖的院子里去垂钓

    ,我看见碧游湖里的荷花开得正艳,就想请他们到我们家里来赏荷……”

    他的话没说完,十一娘己明白。

    到碧游湖赏荷,自然得在后花园。而后花园又在内院,到时候丫鬟、婆子等人需要回避。十一娘是徐

    府的主妇,这件事必须得到她的同意。

    十一娘望着落落大方地坐在她对面的徐嗣谆,很是欣慰。

    立刻道:“好啊!你看什么时候宴请?需要些什么?都让葛巾写了单子过来,我会让妈妈们安排好的

    !”

    徐嗣谆就知道,母亲一定会无条件的支持他。

    他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站起来给十一娘行礼:“母亲,烦您操劳了!”

    有点小大人的模样。

    十一娘莞尔一笑:“和母亲不用这样客气!”又问他,“是赵先生告诉的吧?”

    徐嗣谆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

    神色间又有了从前的腼腆。

    第598章 宠爱(中)

    徐嗣谆宴客的前一天早上,下起雨来。

    半夜,雨停了。第二天早上起来,被雨水冲刷后的树叶比平常更加新绿,空气也比平常显得清新。待到

    太阳升起来,荷花“噼噼”绽蕊,满院飘香,让人闻着精神一振。

    “这日子选得好!”太夫人望了一眼窗外,笑着扭头问十一娘,“谆哥儿请的客人都到了吗?”

    “都到了!”十一娘子接过小丫鬟手里的茶盅奉给了太夫人,“有王励大人的儿子王允王公子,窦阁老

    的儿子窦净窦公子……”她细细地说给太夫人听,“安排在垂纶水榭,那边凉快,赏荷、垂钓两相宜。谆哥

    儿邀了诫哥儿一起招待客人。我让厨房里准备了八碟十二碗的宴席。除了鸡鸭鱼肉外,还让人快马加鞭从南

    京去买来了新鲜的‘水八仙’,用冰镇了直接端上去,图个清新可口。”

    太夫人听着沉默了片刻,道:“谆哥儿邀诫哥儿一起待客?”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赞同的味道。

    十一娘忙道:“两人从小就好,谆哥儿又一味地恳求,我想着兄弟俩在一起,互相也有个照应。就同意

    了。”

    太夫人淡淡地笑了笑,搂了乖乖坐在身边听大人们说话的谨哥儿:“四哥今天在后花园宴客,你想不想

    去?”

    谨哥儿摇头:“我要种虫子!”

    “种虫子!”太夫人狐疑地望了十一娘一眼。

    十一娘忙把地龙的事告诉太夫人。

    太夫人一向觉得孩子就应该粗糙些养,这样长大的孩子皮实不说,还泼辣,遇事不至于经不起风浪。徐

    令宜兄弟小时候也是这样长大的。

    老人家笑着颔首,神色间显得轻快了不少。在谨哥儿的脸上亲了一口,道:“我们谨哥儿真是聪明。还

    知道种虫子!”

    谨哥儿抿了嘴笑。

    太夫人就轻声嘱咐十一娘:“记得让人用水晶碟子盛了那‘水八鲜’上去,晶莹剔透,才有意味。”又

    道,“这盛东西的器皿,也是有讲究的。”

    十一娘觉得太夫人的话若有所指。在脑子里把刚才的谈话飞快地过了一遍,不禁暗暗猜测:难道是指诫

    哥儿不成?是觉得他跟着谆哥儿出去应酬不太妥当,还是怕诫哥儿没经过这种事,礼仪不整失了谆哥儿的颜

    面呢?

    可这话又不好明着问,她笑着应“是”,先照着太夫人的原话吩咐了下去。待辞了太夫人出来,立刻派

    了竺香去垂纶水榭打探:“……看看那边缺不缺什么?服侍的人周到不周到?五少爷在干什么?”

    竺香立刻去了垂纶水榭。

    十一娘抱着谨哥儿回了屋,先纠正了他“种虫子”的说法,然后吩咐秋雨几人找几个不用的或是有缺口

    丢弃不用的盆子交给了黄小毛,让黄小毛和刘二武陪着谨哥儿去花园里挖土,找地龙。

    谨哥儿快活地和两个小厮跑了。

    竺香笑着来回话:“葛巾带着四少爷屋里碧螺、雨花几个在水榭服侍。大家玩得挺高兴的时候。王少爷

    还画了一幅画,李少爷配了首五言绝句。我去的时候,五少爷正拿着宣纸展示给众人看呢!”

    十一娘道:“那五少爷看上去怎样?”

    竺香回忆道:“挺好的啊!还高高兴兴地和旁边的窦少爷说着话呢!”

    十一娘想了想,道:“你派个小丫鬟隔三岔五地过去看看五少爷,他是第一次出面应酬客人。虽然有四

    少爷跟着,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竺香笑着应喏,转身指派了个机灵的小丫鬟。

    有小丫鬟笑着进来禀道:“夫人,高青朱家派了管事来给侯爷送喜柬,朱太太特意请贴身的妈妈随车过

    来,想进来给太夫人、您和五夫人问个安。”

    十一娘脸上泛起喜悦的笑容,算算日子,七娘也该生了,“请那些妈妈进来吧?”

    小丫鬟恭敬地应“是”,带了七娘的贴身妈妈进来。

    那妈妈衣饰整洁,显然已被带去梳洗过来。

    “恭喜夫人,恭喜夫人,”她跪在十一娘面前,满脸通红,眉宇间还闪动着无法掩饰的激动,“我们太

    太托了您和五夫人的福,生了个大胖小子。”

    生了个儿子,七娘总算是在朱家站稳了脚。

    十一娘为七娘高兴。打赏了那妈妈,仔细地问了七娘的情况。知道生产虽然有些波折,但大人小孩都平

    安,她带着那位妈妈先去了太夫人那里,然后去了五夫人那里。

    五夫人一听,立刻咯咯咯地笑起来。赏了那妈妈银子,让人带下去歇息。然后忍不住又笑起来:“可惜

    不好问那妈妈具体的情况。我猜朱安平和他娘的表情一定很精彩。特别是他娘,我看她这次怎么收场”说完

    ,高声叫荷香帮她准备笔墨,“我要写封信让那妈妈带过丢,好好问问那边的情况。”一副跃跃欲试的激动

    模样。

    十一娘和五夫人相处的这几年多多少少摸清了她的一些脾气,加上她也很要知道,不禁莞尔,两人商量

    着写了封信去高青。

    回到屋里,谨哥儿已经回来了,正满头大汗地在屋檐下培土,把地龙塞进盆子的土里,忙得不亦悦乎。

    看见十一娘,他抬头喊了声“娘”,继续低头忙活,玩得不亦悦乎。

    十一娘笑着进了屋。

    不一会,她听到谨哥儿声音宏亮的喊着“爹”,知道是徐令宜回来了,吩咐丫鬟摆午膳,迎了出去。

    徐令宜跪在谨哥儿的身边,正表情温柔地望着谨哥儿,认真地听着谨哥儿用清脆的说着他如何“养虫子

    ”。黄小毛和刘二武远远地垂手贴墙立着。

    望着靠在一起的父子俩,十一娘不由停下了脚步,嘴角自有主张地翘了起来,眉眼中流淌着春水般的暖

    温柔和。

    徐令宜很快就明白儿子要干什么,他哈哈大笑起来。眼底流露出几份大人看无知小孩的趣味。

    谨哥儿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小铲子,睁大了眼睛瞪着徐令宜,好像对他这样笑很不满意似的。

    徐令宜更觉得有趣,去抱谨哥儿。

    谨哥儿却后退几步避开了他的搂抱,垮着脸望着徐令宜。

    十一娘暗叫不好。

    有时候大人觉得好笑的事,在孩子眼里却是最重要的事。她快步上前,想给两人解围。

    徐令宜觉得小孩子做出大人的样子也是很有趣的事,可看见儿子脸上的表情,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态度

    伤了谨哥儿,他忙收敛了笑容,道:“你就这样养在盆子里可不行。要是虫子爬走了怎么办?”

    十一娘松了口气,停下了脚步。

    谨哥儿不是个气性大的孩子,马上被徐令宜的话吸引,想了想,跑进屋去。

    徐令宜这才发现十一娘,笑着站了起来,柔声问她:“热不热?”

    “妾身一直在屋里,不热。”十一娘福了福,“侯爷进屋歇着吧!妾身给侯爷打水洗把脸!”

    正说着,谨哥儿从屋里跑了出来。

    他手里拿了个高脚果碟盖在了养地龙的盆子上,然后拍了拍小手,颇有些志得意满地望着徐令宜:“这

    样它就不会跑了!”

    徐令宜忍俊不禁:“虽然不会跑了,可也会被憋死!”

    谨哥儿望了望盆子,又望了望徐令宜,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十一娘的身上。

    十一娘子也不知道地龙会不会憋死,但想到有这可能,又是徐令宜说出来的,轻轻朝谨哥儿点了点头。

    谨哥儿沮丧地嘟了嘴。

    徐令宜立马上前抱了儿子:“好了,我们让你娘找块细葛布蒙在上面就成了!”

    谨哥儿眼睛一眼,扭头望着十一娘:“娘,您快给我找块细葛布,不然我的地龙就都跑了!”

    十一娘溺爱地用帕子帮儿子擦了擦了额头的汗,跟在徐令宜的身后往厅堂去,笑道:“好啊!我这就帮

    你找块细葛布。”

    谨哥儿一面挣扎要下去,一面黄小毛和刘二武:“你们在旁边看着,别让我的地龙跑出去了!”

    徐令宜就停下了脚步。

    两人小厮有些畏惧地望了徐令宜一眼,忙齐声应“是”。

    谨哥儿停止了挣扎,徐令宜这才抱着谨哥儿进了屋。

    十一娘叫了丫鬟进来服侍爹俩洗漱、更衣,找了块细葛布,和梳洗干净了的谨哥儿去了屋檐下。

    黄小毛和刘二武一直守在那里。

    谨哥儿和两个人七手八脚地把细葛布蒙在了花盆上,这才满意地回去吃午膳。

    吃午膳,又跑去看他的地龙:“小毛,二武,你们数数,看地龙跑了没有!”

    两个小的就真的要把盆子里的土倒出来去扒地龙。

    十一娘忙阻止:“你看季庭媳妇种花,种子丢到土里,只洒些水,然后过些日子它自己就发了芽。你这

    样翻来覆去的,地龙怎么长得好!”

    谨哥儿点头,虽然放弃了把把土倒出来数地龙的意图,却嘱咐黄小毛和刘二武:“你们记得每天早上起

    来给地龙浇水。

    儿子真是太可爱了!

    十一娘笑着在儿子的面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拉着谨哥儿去睡午觉。

    下午,十一娘给谨哥儿讲故事。

    讲完一个故事谨哥儿就跑出去看看他养在屋檐下的地龙,还问守在一旁的黄小毛和刘二武:“它长出来

    了没有?”

    黄小毛和刘二武直摇头。黄小毛更是道:“哪有这么快啊!至少得个四、五天吧!”

    谨哥儿有些失望,安静地坐在十一娘怀里听故事。

    竺香走了进来,她朝着十一娘使了个眼色:“夫人,五少爷刚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599章 宠爱(下)

    十一娘闻言大惊:“出了什么事?”

    几个来做客的孩子里,最大的十四岁,最小的不过十岁,都出身名门望族,是家族精心培育的后辈,不

    仅受到良好的教育,而且跟出仕的父辈寓居燕京,耳濡目染,比一般的孩子更有见识,就是徐令宜提起,也

    会赞扬一声。三人行,必有我师。这也是十一娘鼓励徐嗣谆多和他们交住的原因之一,希望徐嗣谆能从他们

    的身上学到做人做事的长处。以他们的修养,来家里做客,纵有什么不快之处,按道理也不会闹腾才是。何

    况徐嗣谆一向维护徐嗣诫,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徐嗣谆不可能坐视不理!

    想到这里,她不由神色一凛。

    “一开始,还好好的。”竺香道,“大家有说有笑。卓公子还借了四少爷的琴弹奏了一曲。五少爷听着

    ,就拿出笛子来和那位卓公子合奏了后半曲……”

    没等她说话,十一娘已脸色微沉,道:“是卓少爷邀请的五少爷合奏的,还是五少爷自己和卓公子合奏

    的?”

    “是五爷子自己拿了笛子出来和卓公子合奏的。”竺香说着,已脸色微变。然后若有所思地道:“可后

    来,王少爷即兴做了幅画。窦公子见了,说有画无诗,如有茶无泉水,不免让人遗憾,就主动请缨做了首诗

    。谁知道收笔的时候却滴了点墨在宣纸上。”

    十一娘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窦公子一声惊呼,满脸羞惭地抱拳作揖赔着不是。几位公子虽然觉得遗憾,却也都笑着打趣窦公子大

    意失荆州。卓公子更是出主意,说那滴墨落在荷叶下,不如画两尾金鱼反而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王公子

    听了上前打量,窦公子却说既然祸是他闯的,自然由他收拾残局。然后拿了张名帖出来,请五少爷帮着差个

    人送多宝阁去,让多宝阁的师傅立刻裱了送过来。王少爷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说独画一幅,怎好劳动多宝阁

    的师傅帮着装裱。窦公子说,你怎么也要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才是。四少爷见,就笑着叫了王树,让王树拿

    去。窦公子听了面露难色,问王树知道多宝阁怎么走不?五少爷就主动接了画,说:还是自己跑一趟的好。

    免得王树耽搁了时间。”

    “所以,大家就由着五少爷去送画了?”十一娘沉吟道。

    “四少爷要拦,五少爷却说,他反正闲着无事。多宝阁一向自诩清贵,让王树去,的确有些不合适。不

    如他差个管事拿去。”竺香道,“也不管四少爷怎么说,五少爷转身就走。把画给了白总管,却没有回垂纶

    水榭而是一个人回了院子。我问喜儿,喜儿说,五少爷回到屋里就关了门,说天气热,有点累,要歇会。有

    人来,就拦一拦。还吩咐那画裱好了立刻跟他说一声,他也好及时送到垂纶水榭去。如果迟了,让别人误会

    徐家的人不会办事就不好了!”

    十一娘听着半晌才道:“这件事你也别嚷嚷,我们看看再说。”

    竺香恭声应是,晚膳过后来禀她:“画拿回来了。五少爷立马就送去了垂纶水榭。窦少爷向五少爷道谢

    ,还说没想到五少爷办事这样妥贴,以后再有这样的琐事,还要多多请教五少爷,望五少爷不要推辞才是。

    十一娘锁了眉头:“五少爷怎么说?”

    “五少爷只是笑。”竺香看着神色微黯,“帮着传晚膳传茶水,送客……”

    正说着有小丫鬟来禀:“四少爷和五少爷过来了!”

    十一娘朝竺香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起身去趿了鞋。

    徐令宜抱着谨哥儿坐在西次间临窗的大炕告诉谨哥儿画小鸡,见了徐嗣谆和徐嗣诫进来,谨哥儿拿着笔

    就从徐令宜怀里跳了起来,高声喊着“四哥”、“五哥”,一副要下炕的样子。徐令宜就扶了谨哥儿的肩膀

    ,“把这一笔画完”,然后抬头淡淡地望了垂手立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儿子:“客人都走了?”

    谨哥儿委委屈屈地重新坐在了徐令宜怀里,低了头继续刚才的勾勒。

    徐嗣谆忙道:“都已经走了。窦净还邀了我们过几天去他家里做客。”

    徐令宜目露赞同地“嗯”了一声,道:“天气炎热,读书也静不下心来。趁着这机会和朋友多走动走动

    也好……”

    “爹爹,我画完了!”他的话没说完,谨哥儿又站了起来。他的动作敏捷快速,徐令宜又没有注意,要

    不是徐令宜反应快,立刻扬了下颌,谨哥儿的头就顶到徐令宜的下巴上。

    他笑着拍了拍儿子的屁股,朝炕桌望去。

    原本应该三笔长一笔短地画出小鸡的脚,谨哥儿却偷懒,用笔在上面按了个墨坨。

    徐令宜不由失笑:“这是小鸡的脚吗?”

    “是啊!”谨哥儿眼神认真地望着他,用胖胖的手指了那诧墨,“小鸡踩到泥塘里了,就是这个样子。

    要是爹爹不相信,可以问小毛。我们家的花锦踩到泥塘里,也是这样的!”

    花锦是谨哥儿养的一只锦鸡。

    望着儿子认真到无辜的表情,徐令宜忍不住大笑起来。

    声音洋溢着不能错识的欢快。

    徐嗣谆和徐嗣诫不由张大眼睛望着徐令宜。

    徐令宜这才惊觉自己失态。

    他慢慢敛了笑容。

    谨哥儿已拉了他的衣袖:“爹爹,爹爹,我画完了,我可以下炕了吗?”扭着小身子,满脸期待地望着

    他。

    徐令宜的心都软了,哪里会拒绝他。摸了摸他的头:“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看我的虫子,看它们长大了没有?”

    徐令宜笑着把他抱放在地上:“让阿金带你去。天黑了,别一个人到处乱跑,像上次一样把膝盖磕着了

    。”

    谨哥儿敷衍似的“嗯”了一声,立刻跑得不见了人影。

    徐嗣谆却忍不住抬头朝窗外望去。

    满天彩霞,灿如披帛铺在天空中,把屋子都映红了。

    这算晚吗?

    念头一闪而过,他看见十一娘笑着从内室走了出来。

    “谨哥儿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语气中带着几分溺爱。

    “去看他养的虫子了!”徐令宜笑着。

    “侯爷真是的。”十一娘眉头轻轻地蹙了蹙,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娇嗔的味道,“马上要去给太夫人问

    安了,玩得一身泥一身土的,又要清洗半天,去迟了。”

    徐令宜没有做声,算是默认了十一娘的责怪。

    当着孩子们的面,十一娘不自然不能多说。

    她吩咐竺香去把谨哥儿找回来,然后笑着问徐嗣谆和徐嗣诫:“怎样?今天的宴请还热闹吧?”

    “挺热闹的!”平时最喜欢和她叽叽喳喳的徐嗣谆此时却语辞简练,显得有些兴味索然,“大家玩得都

    挺高兴。”

    十一娘就朝徐嗣诫望去。

    徐嗣诫忙道:“窦公子的学问很好,待人也很和气……”声音比平时略高,好像在掩饰什么般。

    十一娘心里明镜似的,想到徐令宜还坐一旁,没有再问,笑着吩咐两人:“等谨哥儿洗了手我们就去给

    太夫人问安。”然后转身出门,亲自把谨哥儿拉了回来,收拾一番,去了太夫人那里。

    太夫人也很关心这次宴请,笑盈盈地拉了徐嗣谆问。

    徐嗣谆细细地讲给太夫人听,徐嗣诫则沉默地坐在一旁。

    第二天早上,徐嗣谆和徐嗣诫去给十一娘问安,十一娘留了徐嗣诫说话:“昨天怎么突然回了自己的院

    子?”

    她的开门见山让徐嗣诫满脸通红,一向对十一娘有问必答又让他垂了头:“窦公子他们都很聪明……也

    很厉害……说的事都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说的那些人也是我不认识的……出了错,拿了名帖去多宝阁,

    人家立刻派了技艺最高的师傅帮着捡漏补遗,修补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声音越说越小,语气里透着几分不

    自然。

    十一娘不由长叹了口气。

    她知道嫡庶有别,可没有想到,在孩子的世界里也是这样的泾渭分明。

    现实很残酷。有些事,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十一娘陷入了沉思。

    徐嗣诫有点伤心。

    四哥说他的朋友都很好相处,在他看来,却是不然。

    大家看到他,都很客气地点着头,不像对待四哥,见了面在肩膀上打一下,用俚语打趣着四哥,看似粗

    野,却处处透着几分亲昵。他很羡慕,也想和他们像四哥这样亲近。他们说话的时候,他就尽量地应和,看

    到卓公子弹琴,他想到大家都夸他的笛子吹的好,还拿出笛子和卓公子合奏……可他越是讨好他们,他们看

    他的目光却越来越冷漠,他越是想表现自己的长处,他们待他越冷淡,甚至他一开口说话,他们就都停下来

    ,看着他一个人说话,他的声音在静悄悄的水榭显得那样的突兀,让他觉得很尴尬……后来,窦公子甚至还

    把他当小厮似的呼来喝去……

    他已经尽心讨好他们了,为什么他们还不喜欢他呢?

    看见母亲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徐嗣诫立刻把心里不快压了下丢。

    “母亲。”他轻手轻脚地上前,“我会好好用功。跟着赵先生学画画、学做诗,以后再跟着四哥出去,

    别人就不会笑我了!”

    十一娘望着他郑重其事的神色,心里一酸。

    有些事,不是学画画、学做诗就能解决的。

    别人的尊敬和接纳,也不是靠讨好和附合就能实现的。

    不过,他如果能和徐嗣谕一样,靠自己的品行和能力为自己争取一席之地,也不是件坏事!

    她笑着伸出手来:“这可是我们诫哥儿说的,我们击掌为誓。”

    徐嗣诫笑起来,和十一娘三击掌:“母亲放心,我以后一定会用功的。”

    第600章 过正(上)

    话虽然这样说,可十一娘心里却很明白,想改变这样局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的。

    她不由仔细考虑起徐嗣诫的未来来。

    晚上,十一娘拉了徐令宜说话:“谕哥儿中了秀才,以后自然刻苦攻读;谆哥儿性情敦厚,又愿意照

    顾弟弟妹妹,有他守着这个家,不管是侯爷还是我,都能放心;谨哥儿还小,慢慢来,也不急,看他长大了

    想干什么,到时候再安排也不迟。只有诫哥儿……既然到了我们家,我们也不能不管他。”她着,不由迟疑

    起来,“侯爷可有什么打算?”

    徐令宜有些意外。笑道:“诫哥儿年纪还小,先跟着赵先生把书读好再说。等他大一些了,帮他捐个

    前程就是。”

    他说的十分轻松,也很随意。

    也就是说,这家伙只管把人收下,其他的,一律没有考虑。

    十一娘半晌无语,想起徐嗣俭的那个差事来。

    “捐个前程?”她犹豫道,“很容易吗?”

    “有些事,说容易也不容易,说不容易又容易。”徐令宜自负地道,“就看你怎么办?找谁办?什么

    时候办了?”

    也就是说,这种事是要看机会、运气的。

    说了等于没说。

    机会、运气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十一娘有些气馁。

    找了机会问徐嗣诫:“你最喜欢做什么?”

    自从那天被窦公子指使以后,他很久时候都没有出门,在家里练字,背书。

    听到十一娘问他,他想了半天,道:“喜欢吹笛子、喜欢做紫砂壶、喜欢弹琴、还喜欢做河灯……”

    喜欢的东西非常多,最喜欢哪件东西,却没办法说清楚。而且他喜欢的东西没有一件适合继续深造,

    最后成为他立足这个社会的资本——这些东西都是修生养性的东西,如果变成了养家糊口的技能,就成了下

    九流的手艺人。

    既然不能从他喜欢的中选择一项做为未来的职业,那就只能从他擅长的里面选一项了。

    十一娘先是把赵先生请进来,隔着屏风问了徐嗣诫的功课。

    “五少爷很刻苦、很用功,已经开始练小字了。《幼学》已经学完了,开始背《声韵启蒙》,学着做

    对子了。”赵先生垂目从在那里,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朝屏风下望去。

    绿油色的月华裙,绣着鹅黄|色的缠枝纹,一圈一圈绕着裙摆,足足在三尺层,那上去异常的华美。

    “这些年,有劳先生费心了。”十一娘客气地道,“诫哥儿已经开始做对子吗?”

    “已经开始了。”赵先生态度很恭敬。

    他是怎样被推荐给侯爷的,她是怎样向他暗示孩子的问题的,又是怎样对待孩子的……别人不知道,

    他心里却最清楚——屏风后面这个说话声音柔柔弱弱的女子,实际上非常大胆和聪明的。她问这件事的时候

    ,也许想知道的根本就是另外一件事。他能做的,就是据实以告。

    “有多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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