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庶女攻略-全本无错版-下(共2集)第7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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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女攻略全本无错版下(共2集) 作者:未知

    爷醒了没有?”一边问,一边去了徐嗣诫那里。hubaowang

    ……

    “要不,我们去问问母亲?”,徐嗣诫被徐嗣谆叫醒,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明白徐嗣谆到底要说什么,他

    不由打了个哈欠,“母亲管着内院的庶务。你有什么不懂的,正好问问母亲!”

    娘亲的陪房做出了这样的事,还问母亲怎么办?

    “算了!”徐嗣谆有点沮丧,“这件事还是别惊动母亲了。你再睡会吧!我先回去了!”,没有帮上哥

    哥的忙,徐嗣诫很不好意思。

    他想了想:“你今天上午还要去书房吗?要不,我们晚上再仔细说说这件事?”

    “也好!”徐嗣谆想了想,“免得耽搁了你的功课。”

    徐嗣诫叫小丫鬟打水洗脸:“要是赵先生那里,还可以请个假。常先生最讨厌请假了……”

    第662章 失落(下)

    徐嗣谆怏怏然回了淡泊斋。躺在床上睡不着,闭上眼睛满耳边就开始回荡父亲的那些话。

    难道就这样丢下陶成不管了……他想想心里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下午去双芙院上课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赵先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问。

    徐嗣谆以后是要掌管永平侯府的人。小的时候还好说,现在徐嗣谆大了,徐令宜开始教导他怎样处事

    。有些事,徐嗣谆不说,他也就不好主动问起。

    好在给太夫人问过安后,徐嗣诫和徐嗣谆一起回了淡泊斋。

    “是为了陶成的事吗?”仲春的夜晚的天气还很凉爽,院子里浮动的夜来香的芬芳,兄弟两坐在屋檐

    下的美人椅上,吃着碧螺洗好的樱桃。

    “嗯!”徐嗣谆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他是娘亲留下来的陪房呢!”

    徐嗣诫见过陶成几次,觉得他和那些见人就谄媚的管事没有什么两样。谈不上印象好,也谈不上印象

    坏。

    “你可以大面上和对待其他管事一样。”徐嗣诫想了想,道,“他有什么事,你私底下再赏些银子好

    了。就像母亲对管青家的一样。该干什么的时候干什么。要是出了错,也一样的罚。可也常常会把自己的衣

    裳、首饰之类的赏给管青家的。你觉得你也可以学学母亲的样子。这样,又照顾了他,又不至于让其他的管

    事看着心中不平。”

    管青家的,就是琥珀。

    徐嗣谆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有想到!”

    能帮到哥哥,徐嗣诫很高兴。

    “关心则乱嘛!”他笑道,“四哥是太担心了!”

    徐嗣谆点头,很诚恳地承认道:“是啊。我一想到我连娘亲留下来的人都不能照顾,心里就觉得闷闷

    的……”然后笑道,“你的话提醒了我。我记得太夫人也是这样的。有什么事想多打赏身边的人时,就会拿

    自己的体己银子出来。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处置陶成……”

    十一娘朝着儿子白嫩的小脚丫子狠狠地拍了一下:“好了!”然后示意丫鬟把洗脸水端走。

    谨哥儿就捂脚“哎呀”了一声。

    “娘!”他嘟着嘴,很委屈的样子,“您的手好重。我的脚好疼!”

    “疼?”十一娘笑着坐到了炕边,“这么大的孩子了.还吵着要娘给洗脚。不狠狠地打两下,你那小

    尾巴还不翘上天去了谨哥儿嘻嘻笑,从十一娘背后搂了她。

    “娘,今天我们去了四哥的田庄!”他早上回来刚睡了一会就去秀木院蹲马步了,下午又在徐令宜的

    书房里描红,还没来得及和十一娘说悄悄话,“四哥的田庄好大,马车走了好半天才走出去。爹爹今天还教

    训了四哥。说四哥不应该给那么多的银子给陶成……”

    十一娘早就知道了。

    徐令宜今天上午也在床上躺了一上午,虽然没有长吁短叹,但一直情绪不高。

    “你这个小耳报神。”她笑着拍了拍儿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快去睡去吧!明天一大早还要去

    秀木院呢!”

    “嗯!”谨哥儿乖乖地钻进了被子,“早知道爹爹要在外面过夜,我就不去了。害得我差点蹲不成马

    步。”他抱怨道,“不过,我觉得这件事虽然陶成有错,可四哥的错更大。”

    十一娘一愣。

    “一百两银子,丫鬟都可以买好几个了。四哥给了那么大一笔钱给陶成,那陶成还不两眼发红,怎么

    也会动心思的。

    偏偏四哥又不把话挑明了,就这样笼笼统统地说是赏给他。

    陶成不动脑袋才怪呢!结果被父亲喝斥,连个惩戒都不好给。”他说着,翻身望着十一娘,“要是我

    ,就跟他说清楚:二十两银子给你买酒喝,八十两银子给你买纸钱。你看他敢不敢只花十两银子去买纸钱?

    ”他学着大人的声音故做深沉地道。

    十一娘明白儿子的意思。

    把哪些是让陶成办事的,哪些是赏陶成的说清楚了。查出陶成没有按吩咐办事,就可以根根地惩戒陶

    成一番。徐嗣谆话说的笼统,陶成狡辩起来,完成可以说他理解成了用十两银子给陶妈妈买纸钱,其他的是

    赏钱。当然,敢跟主家狡辩几乎不可能,但徐嗣谆的做法毕竟有失严谨。

    “你这是跟谁学的?”尽管如此,她还是很惊讶儿子的早熟。

    “保定府那边的马场要给兵部送马,爹爹就是这样对马场管事说的。”谨哥儿神色间带着小小的骄傲

    ,“爹爹给了那人二千两银子。说,其中一千八百两是让他打点的,其余二百两是给那个管事喝酒的。当时

    那个管事喜出意外,还给父亲磕了个头呢!”

    十一娘忍俊不禁:“你呀,一天到晚就捣腾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然后正色道,“你看,你也是看到

    你父亲处置过类似的事情,这才知道该怎样做的。你四哥没见过,自然不知道。你切不可因此得意洋洋。觉

    得你四哥没有你厉害,指责他。要知道,夫妻不和邻也欺 ,兄弟不和被奴欺。他可是你哥哥。做弟弟,这样

    议论哥哥的不是,可不好!你一定要劳劳记住娘亲的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谨哥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身子往下一滑,用被子盖住了脸。

    “刚才还自己夸自己好来着!”十一娘把被子住下扎,谨哥儿的脸露了出来,“怎么?现在知道害羞

    了?小心憋着。”

    谨哥儿抿了嘴笑。

    十一娘去把灯芯调小,半躺着拍着谨哥儿:“闭上眼睛。”

    谨哥儿咯咯笑,把脸躲在十一娘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十一娘注视着灯光下儿子红扑扑的脸庞,嘴角高高地翘了起来。良久,她才轻轻地帮谨哥儿掖了掖被

    ,镊手镊脚地出了厢房。

    “睡着了!”徐令宜放下手中的书,神色有些怅然。

    “为谆哥儿的事?”十一娘笑着坐到了他身边,“谆哥儿性情纯良,又涉及到他娘亲的事,一时半会

    想不过来也是有的。

    侯爷今天提点了他,他过后肯定会细细琢磨的。侯爷也别急,暂且先看看。要是还不行,侯爷再愁眉

    苦脸也不迟啊!”

    一席话说的徐令宜笑起来。

    十一娘趁机打趣道:“侯爷以后切不可如此了。心里不舒服了,妾身倒霉看您的脸色。我又不是那惹

    祸的人。白白受这些牵连……”

    “是,是,是……”徐令宜拉了她的手,“全是我不好……”说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敛了去,看十一

    娘的目光也变得认真起来,“默言,这个家里,多亏有你……”

    这样的郑重,倒让十一娘有些不好意思。

    “我明天约了大哥算帐。”她站了起来,“先洗漱去了……”话音未落,徐令宜手略一用力,十一娘

    跌到他的怀里。

    “我也没洗!”徐令宜在她耳边低语,“我们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小丫鬟来禀说罗振兴到了,十一娘几乎是有些狼狈的去了花厅——净房,内室到处湿

    漉漉的,秋雨几个或在净房收拾,或在换帐子、被褥。

    “谆哥儿的婚期定下来了没有?”一坐下来,罗振兴就问。

    “我们请钦天监帮着定了几个日子,已经请黄三奶奶送到了姜府。只等那边的消息了。”

    振兴点了点头,迟疑道:“侯爷……不过来吗?”

    这么多年,徐令宜从来没有过问过元娘留下来的产业。

    “侯爷去了定国公府。

    十一娘想到四平八稳地坐在内室临窗大炕上看书的徐令宜.心中微赦。

    罗振兴轻轻地叹了口气,正欲说什么,徐嗣谆来了,大家打住了话题,说起交接的事来。

    徐令宜则注意着徐嗣谆。

    元娘的陪嫁交给徐嗣谆没几日,徐嗣谆的婚期定了下来。

    他把陶成叫进了府,先是婉言地告诉陶成,他前几天有事去大兴,顺便去给陶妈妈上了坟。又拿了三

    十两银子给陶成,让他全部买纸钱、祭品供奉给陶妈妈,把自己成亲的日期报给陶妈妈。然后问他缺不缺钱

    用。要是缺钱,就到他手里来拿。而且破天荒地没有留陶成在府里吃饭。

    陶成又羞又惭地走了。

    徐令宜松了口气,一心一意和十一娘准备徐嗣谆的婚事:“……九月二十六是个好日子。新房六月之

    前就能修缮一新。

    帘子、馒帐、窗纱之类的,七月之前应该能换上。八月份开始请客,一进入九月就把宴请的事定下来

    。我看时间还比较充足。”又道,“余杭那边可有消息过来?”

    “大哥已经差人去余杭了。”十一娘笑道,“大嫂他们肯定是要来的,只是不知道爹爹来不来。”

    “南京那边都来。”徐令宜说起徐家的亲戚,“你早点把百花馆那边的几个院子都让人打扫出来,免

    得到时候没地方住。”

    两个人商量了半天,十一娘给太夫人做了寿,过了端午,新房也就粉刷一新了。

    十一娘让人把元娘的东西再重新搬回去:“穿堂前面有左方厢房,做书房也好,做会客的花厅也好,

    到时候姜氏进门了由她自己去安排去。第二进就做你们的新房。你娘的东西摆在第三进。逢年过年、忌日的

    时候你也可以进去祭拜一番。”

    “母亲!”徐嗣谆神色激动,眼圈有点红,“娘亲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我看还是算了……”虽然是

    拒绝的话,语气却有些犹豫。

    徐嗣谆如果不是顾忌她的感受,怎么会犹豫?能这样,已经是对她这个做继母的肯定了。

    “就这样吧!”十一娘笑着端了茶。

    徐令宜神色复杂地望着她叹了口气。

    第663章 热闹(上)

    徐嗣谆的新房刚收拾好,罗振声护着罗大奶奶等人到了燕京。

    “……三姨娘留在余杭照顾大老爷。七舅爷、四舅奶奶、五姨娘、六姨娘、几位表少爷、表小姐都来

    了。”

    十一娘自然喜出望外。

    她和五姨娘有九年没见了,最后一次见到罗振鸿的时,他还在襁褓里。

    “快拿了我的贴子去弓弦胡同。”十一娘有些兴奋地站了起来,“我明天就过去看他们。”

    琥珀应声而去。

    十一娘捧着谨哥儿的脸就“啪“地连亲了两下:“你外祖母和你小舅舅来了!”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舅舅家串门了。”谨哥儿面庞发亮,“我要吃舅舅家的羊肉饼。”

    “是啊,是啊!”十一娘也顾不得教训谨哥儿贪吃了,笑盈盈地道,“到时候我们去你舅舅家串门去

    。”

    徐令宜看着好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吩咐回事处的打点去弓弦胡同的礼品。

    掌灯时分,琥珀回来了:“大舅奶奶正在收拾箱笼,知道您明天要去,高兴得很。还说,让您明天早

    点去,让厨房里做您最喜欢吃的酒糟鱼。”

    十一娘忙拉了她到一旁问:“你看见五姨娘和七少爷没有?”

    “看见了!”琥珀笑道,“大舅奶奶特意指了七舅爷给我看呢!”她笑得越发灿烂起来,“七舅爷长

    得和夫人有五、六分相似,穿了件丹白色的茧绸直掇,戴了赤金的项圈,像观世音面前的金童似的,不仅模

    样儿俊俏,而且进退有度,一看就是富贵人家读书的小公子。

    七舅爷知道我是您派去送名帖的,还让我代他问夫人好呢!我正准备出门的时候,五姨娘听到消息赶

    了过来。拉着我问了半天夫人的事,还赏了我一锭银子。”说完,从衣袖里掏出半个小小的银元宝,看上去

    有最少有一两的样子。“珊瑚姐嫁给了大舅奶奶的陪房,如今做了大舅奶奶贴身的妈妈。是她送我出的门。

    我听她说,七舅爷回到余杭后就养在大舅奶奶屋里,大舅奶奶待七舅爷和庥少爷、庚少爷、康少爷一样,五

    岁就启了蒙,如今一本《幼学》快读完了。不仅会作诗,还会写文章呢!”

    罗振兴的次子叫罗家庚,王姨娘生的三子叫罗家康。

    十一娘听了又惊又喜。

    惊的是没想到罗大奶奶把罗振鸿养在她的屋里,喜的是五姨娘和弟弟在罗家都过得比她想像的好多了

    。

    她吩咐琥珀:“把我的箱笼开了。我要挑些宫里赏的贡缎给几位侄儿、侄女做衣裳。”又觉得这礼太

    轻了,“把装首饰的匣子也拿来,我再挑几件首饰给两位嫂嫂。”然后去徐令宜那里挑了几块上好的端砚、

    湖笔。

    “好在几年才来一次。”徐令宜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打趣道,“要不然,家底都要被掏空了。”

    十一娘心情好,和他耍花枪。

    “怎么?舍不得?”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横过去,“我们名动燕京的永平侯不会这样经不起挥霍吧?”

    自有股潋滟之色。

    徐令宜看着心动不己。贴着她后背站了,双手箍着她的纤细的腰肢,轻轻地嗅着她的脖子:“你也知

    道是挥霍啊?谁轮到这挥霍的事都有些心疼的。你怎么也要想办法让我心里好过些吧!”气氛十分的暖昧。

    十一娘眨了眨眼睛,转过身去,藕臂软软地搭在了徐令宜的肩膀上。

    “侯爷,”她斜睨着他,“你要妾身怎么安慰你好呢?”声音柔得能滴得出水来,眼睛亮闪闪的,显

    得有些狡黠。

    徐令宜心里暗暗好笑。

    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十一娘要是有胆子在隔扇外立满了小厮、丫鬟的书房里跟他共效于飞,那她就不

    是十一娘了。

    “我想想看……”他沉吟道,“唱个小曲?或者是……”他盯着她因为后仰而显得特别丰盈的胸,“

    跳个胡舞?”

    “妾身都不会,”十一娘叹气,“这可怎么好?”

    “我教你唱好了!”徐令宜说着,在她耳边低声地哼了几句,十一娘满脸绯红,“侯爷这是跟谁学的

    呢?”败下阵来。

    徐令宜望着她有些狼狈的身影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大早,十一娘好好地打扮了一番,辞了太夫人,和徐令宜带了几个孩子去了弓弦胡同。

    几年不见,罗大奶奶丰满了很多,看上去就有了几分年纪。罗四奶奶没有罗大奶奶的模样儿好,反而

    经老,看上去和原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三个人站在垂花门前就笑成了一团。还是罗振兴重重地咳了一声,大家才矜持了些。

    “这是七弟!”他轻轻地推了推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孩子,向他引荐徐令宜和十一娘,“这是永平侯,

    这是十一姑奶奶!”

    “侯爷!”那孩子恭敬地给十一娘行礼,“十一姐!”

    徐令宜微微点头,十一娘看着他和五姨娘有七、八分相似的眉眼,眼眶一湿,抬头在人群里寻找五姨

    娘。

    “五姨娘在后罩房里歇着。”罗四奶奶在她耳边低低地道,“她说,等侯爷去坐席了,她再来见姑奶

    奶。”

    这样,就可以避开徐令宜。

    十一娘的眼泪就忍不住落下来。

    谨哥儿心里害怕,忙扑到了十一娘的怀里。

    “哎呀,一家团圆的好时候,怎么哭起来!”罗大奶奶忙拿了帕子给十一娘擦眼泪,自己却忍不住也落

    下泪来。

    “这些女人,就是经不住事。”罗振声不以为然地道,却不知道自己的语气里也带了几份哽咽。

    大家都笑了起来。

    罗家庥已经是大小伙子了,和原杭州知府、现已辞官归家的周大人千金订了亲,婚期就在明年春天。罗

    家庚和罗家康却是第一次见到,两人都遗传到了罗家人的白皮肤,俊朗的模样。几个人站在那里,罗家庥沉

    稳,罗家庚磊落,怎么看都觉得比罗家康和罗振鸿多了些许的大方。

    十一娘暗暗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依偎在罗四奶奶身边的小姑娘身上。

    “是英娘吧?”

    英娘也长成了大姑娘,更像罗四奶奶。虽然不十分漂亮,可眉宇间一派风光霁月,让人看了就觉得舒服

    。

    “十一姨!”她笑着上前行礼。

    “英娘,你还记不记得我!”徐令宜笑着问她。

    “记得!”英娘笑着,十分爽快,“十一姨的住的地方有株石榴树,我小时候要摘石榴花,够不着,我

    还记得是侯爷抱得我。”

    徐令宜转头对十一娘笑道:“真是好记性!”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罗振声俩口子见英娘讨徐令宜喜欢,也很高兴。罗四奶奶指了英娘身边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这是

    卉娘。”又指了被|狂c母抱在怀里的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这是度哥儿!”

    她生了英娘和卉娘后就再也没有动静,度哥儿是罗振声的妾室倚柳所生。

    十一娘则把徐家的几个孩子介绍给罗家的人。

    大家说说笑笑了一番才进屋坐下。

    十二娘和王泽带着孩子过来了。

    屋里又是一番热闹。特别是六姨娘,摸着十二娘的两个孩子,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可惜五姐姐去了五姐夫那里,要不然,更热闹!”十二娘感慨道。

    “我们过了年才回余杭。”罗大奶奶笑道,“写信给她,让她回燕京过年。”

    “好啊,好啊!”十二娘高兴极了。

    徐令宜突然站了起来:“怎么没见五姨娘?”

    屋子里的各种声音如被刀割断了似的嘎然而止。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罗振兴的身上。

    “五姨娘有些水土不服。”他轻轻地咳了一声,“正在屋里歇着……”

    徐令宜就看了十一娘一眼,淡淡地道:“那我们去给五姨娘问个安吧!也带孩子们去给五姨娘看一眼。

    ”

    十一娘鼻子一酸,眼泪就涌了上来。

    “好啊!”她的视线有些模糊,随着徐令宜去见了五姨娘,看见徐令宜给五姨娘行礼,看见五姨娘惊慌

    失措地避开,看见谨哥儿喊“外祖母”,看见五姨娘用帕子捂着脸无声地哭……

    “喂,喂,喂,你别哭了!”徐令宜啼笑皆非地望着十一娘,“你再哭,眼睛可就肿成挑子了!”

    “我见了娘家的人,”十一娘用帕子擦着眼角,眼泪又落下来,好像永远也擦不完似的,“高兴呗!”

    十一娘很少有这样激动的时候。

    徐令宜笑着叹了口气,把她搂在了怀里。

    十一娘靠在了徐令宜的肩膀上,光线有些昏暗的马车里,窸窸窣窣地握了他的手。

    徐令宜紧紧地回握着她,爱怜地亲了亲她的面颊。

    马车里,寂静无声,却安宁静好。

    “哦!姨娘也来了!”太夫人笑盈盈地望着谨哥儿。

    “是啊!”谨哥儿满脸兴奋,“她和我娘长得好像啊!身上香香的,说话也轻轻柔柔的,还……还给我

    做了好多的衣裳,喂西瓜我吃……”

    太夫人呵呵地笑。

    立在一旁的徐令宜就笑道:“娘,既然姨娘来了。我们也不能太失礼了。我看,这两天碧漪湖的荷花开

    得正好,不如选个日子,让大舅奶奶陪着,到我们家里坐坐。您看怎样?”

    太夫人有些意外。

    十一娘不觉紧紧地屏住了呼吸。

    “行啊!”太夫人沉思了片刻,笑道,“我着择日不如撞日。我们明天准备准备,后天如何?”最后一

    句,是望着十一娘说的。

    “好!”十一娘笑着点头,眼角有水光闪动。

    第664章 热闹(中)

    十一娘抱了徐令宜的腰,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

    “怎么了?”徐令宜有些迷迷糊糊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十一娘声音有些闷闷的,“就是想抱抱你。”

    徐令宜反而睡不着了,去摸她的脸。

    脸上光滑细腻,却没有水迹。

    “热死了,”早些年十一娘的身体不好,徐令宜成了惊弓之鸟,不敢让她热着也不敢让她冷着。夏天

    的晚上不敢用冰,只好用绡纱糊了窗户再换上葛布的帐子吹些自然风。见十一娘没什么,他脱下中衣丢在了

    床尾,从枕头底下摸了把扇子,呼啦啦地扇了两下。

    “我来!”十一娘支肘起身拿过扇子,不急不缓地帮他打着扇。

    “还是我来吧!扇了像没扇似的。”徐令宜道,“等会又说胳膊酸。”把扇子夺了过去,忍不住道,

    “我说让个小丫鬟在旁边打扇,你又不准……真是折腾人!”正说着,肩膀被轻轻地舔了一下。

    他的肌肉一下子紧了起来。

    非常的意外,又怕自己误会。

    不由屏住了吸呼。

    温温的唇,延着他的脊背一点点的吻下去……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底一直蔓延到四肢。

    他闭上了眼睛,享受了一会这感觉。

    “默言……”身体几乎立刻就被点燃了。

    “嗯!”十一娘回应着他,声音如轻风晓月,吹过他的心。

    她重新圈着他的腰,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线条分明的背,让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胸前的丰盈。

    徐令宜低低的笑了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呢……他可不是和自己好运气做对的人。

    转身就把十一娘抱到了他的身上。

    夜色中,他的眸子像黑曜石不时闪过一道熠熠光华。

    身体的坚硬顶着她的柔软。

    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却是她最不喜欢的姿势。

    总觉他一抬头,她就会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紧紧地搂了他的脖子,非要他耐心地哄半天,才勉为其难地松开手……可这一

    次……十一娘咬了咬唇。。。。。。还是扑在了他的怀里。

    徐令宜轻声地笑,慢慢地褪她的衣裳,引导她一点点的吞噬着他的坚硬。

    “让我看看,嗯!”这一次,他没费工功就如愿以偿……并且被主动迎合……望着那雪白盈透的身子

    ,细纤的腰肢,水蜜桃般饱满柔软的丰盈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孤线,徐令宜心中一悸,兴致高涨。只觉

    得血脉贲张,嗓子又干又涩,心狂跳不已。想她快点,再快点……她如强弩之末却越来越慢…乌黑的头发湿

    漉漉地贴着她的鬓角,颤抖的手扶着他的肩膀.急促地娇喘着……就知道,这种事别指望她。。。

    徐令宜腹诽着,结实有力的双手已箍了她的腰……直起直落……优美的孤线变成了激荡的跌宕……“

    徐令宜……”十一娘感觉自己像狂风骤雨中的一片叶子,只有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才不至于凋零,“你

    慢点……我不行……”身体已经软了下去……徐令宜坐起身来,含住了她胸前的那抹艳丽……十一娘全身紧

    绷,他的动作却比刚才更狂野。

    “徐令宜……”带着点幽怨、又似带着点娇憨,她颤颤巍巍地伏在了他怀里……闭上了眼睛……“这

    样就不行了!”徐令宜带着几分揶揄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她已没有力气理会.头晕晕的……一觉睡醒

    ,天已蒙蒙亮,外面传来丫鬟们走动的声音。

    她睡得好沉。

    一夜无梦,好像连身都没有翻,左边手臂麻麻的。心却感觉到笃定、安宁、静谧,身体如三月刚刚梢

    头的嫩芽,清新自然。

    “醒了!“徐令宜醇厚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我还以为你会睡懒觉呢?”声音里含着隐隐的笑,“

    昨天晚上,可是怎么也闹不醒……把我吓了一大跳……”十一娘翻身,把脸埋在了徐令宜的怀里,手箍着他

    的腰,非常留恋的样子。

    “怎么了?”徐令宜微微地笑,手指绕起一缕她散落在大红鸳鸯枕上如丝缎般顺滑的青丝在鼻头轻嗅

    。

    淡淡的玫瑰花香,隽永而意味深长。

    十一娘坐起身来:“今天天气真好!”

    是吗?

    徐令宜望着纹丝不动的姜黄|色细葛布帐子。

    一大早的,一丝风也没有,这也算天气好!

    他抬了抬眉,十一娘已笑吟吟下床,懒洋洋地伸腰。

    清晨的暮光中,玲珑的曲线如春风中舒展的柳枝,柔弱,坚韧,阿娜多姿。

    “今天好多事。”她回头,肤光如雪,笑靥如花,“要把船浆、船蓬拿出来,摆桌的毡垫,黄梨木的

    长条案几,彩瓷的器皿,还有遮阳卷棚……余杭后花园里也湖,不过很小、不能泛舟,养了很多锦鲤。姨娘

    有时候在美人椅旁撒些鱼饵引得锦鲤纷纷争食,就会笑逐颜开……这次我们到碧漪湖划船去。你说好不好?

    ”她趴在床边问徐令宜。

    徐令宜的目光却顺着她雪肤望下去。

    顶端那抹红艳微微翘起,若隐若现地藏在月白色肚兜里,更添几份盅惑。

    抓住她的双臂,她被拖到了床上。隔着肚兜,艳丽的|狂c尖被含在了嘴里……轻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没有挣扎,没有嗔怪,没有推诿……十一娘粉臂轻揽,把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任他予与予取,还温柔地亲

    了亲他的头……徐令宜手趁机伸进了肚兜里,肆无忌惮的搓揉了一回,这才放开她。

    白色的绸子被洇湿,艳丽的颜色依稀可见。他心旌摇曳,低声嘟呶了几句。

    “什么?”十一娘听得不十分清楚,放开徐令宜,坐起身来掩了衣裳。

    “我说,”徐令宜嘟呶着,声音比刚才大了一点,“要是姨娘每年都能来次燕京就好了。这次是夏天

    来的,我看,下次就冬天来好了…冬天外面下着雨,暖暖和和地待在被窝里,一寸一寸抚摸下去。”

    越说越不像话了。

    十一娘“呸”了他一下,转身躲到一旁屏风后面去换衣裳。

    谨哥儿跑进来。

    “爹爹,您好懒,还没有起床。”他早就梳洗好了,穿着茧绸短褐,大大的眼睛明亮又闪烁,显得朝

    气蓬勃,“我昨天来的时候您在床上,今天也是……”他说着,去拉父亲,“今天要快点起来才是!”

    徐令宜哈哈大笑,把儿子腾空抱起,瞥了一眼紫檀木镶白色牙雕天女散花图样的屏风,低声道:“我

    们今天下午骑马去?”

    “好啊!”瑾哥儿几乎是振臂欢呼,想到刚才父亲压低了声音,又忙忍了兴奋,悄声地道,“是不是

    不能告诉娘?”

    徐令宜犹豫了一下。

    谨哥儿目光灼灼:“爹,娘要是问起来,自然要说。如果娘没问——明天外祖母、舅母、小舅舅、姨

    母、表哥、表姐、表弟、表妹都要来做客,娘亲这么忙,这点小事,我们就不要告诉她了!”说着,抿了嘴

    偷偷地笑。

    “你这个小滑头!”徐令宜忍俊不禁,但并没有喝斥他。

    谨哥儿笑容里就有了些许的得意。

    可是,十一娘还是发现了。

    “你下午去干什么了?”她忙了一天,把明天宴请的事事无巨细都安排妥,这才坐下来喝了口茶,“

    你可别说你什么地方都没有去或是在秀木院练拳——你的鞋脏兮兮的。在府里不可能弄得这么脏!”“娘怎

    么知道我的鞋子脏兮兮的……”谨哥儿错愕地望着十一娘,很快又悟然,“我知道了,肯定是红纹告诉你的

    。”说着,语气一顿,“要不就是阿金。”他有些忿忿然,想到母亲的严格——连他都不敢在娘亲面前撒谎

    ,何况是红纹和阿金她们,像霜打得茄子焉了下来,“我和父亲一起……”声音拉得长长的,目光可怜巴巴

    地朝徐令宜望去。

    徐令宜看着好笑,道:“我们去骑马了!”想了想,又道,“今天谆哥儿有骑射课,我把诫哥儿和谨

    哥儿都带过去了。让他们动一动。男孩子,天天窝在家成什么样子!”

    十一娘无论如何都不会当着孩子们的面泼了徐令宜的面子,笑道:“我下午没有看见谨哥儿,去他屋

    里,却发现他换下来的脏衣裳和脏鞋…吓了我一大跳。”

    徐令宜就拍了拍她的肩:“没事,我亲自带着谨哥儿呢!”

    十一娘也觉得自已有点大惊小怪了。

    她担心谨哥儿的安危,难道做为父亲的徐令宜就不担心。

    想到这些,她不由粲然一笑。

    谨哥儿松了口气。

    还是跟着父亲好……跟着父亲,就是母亲也会让步……他想到上次他要给狗狗三三接生,祖母不让,

    结果父亲一点头,祖母就什么也不说了……还有五叔。他邀了诜哥儿去泅水,五叔不答应,结果父亲说“好

    ”,五叔不仅同意了,还和父亲一起带着他们去了碧漪湖…谨哥儿不由朝父母望去。

    母亲坐在临窗的大炕边,父亲站在母亲身边,表情非常的柔和,正低头和母亲说着什么,母亲笑起来

    ,抬了头望着父亲,目光突然间变得很不一样……到底怎样,他也说不清楚……反正,和平时不一样……谨

    哥儿挠了挠头。

    看见父亲跟着母亲一起笑起来。

    那笑意一直到了眼底的深处…整个脸上前溢洋着莫名的欢快……谨哥儿突然有些不安起来。

    他冲了过去,扑到了十一娘的怀里:“娘,娘,我肚子饿了。”

    “那我们早点用晚膳。”母亲抱着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溺爱。

    他忙抬头朝父亲望去。

    父亲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笑意盎然。

    不知道为什么,谨哥儿突然间觉得心满意足。

    他大咧咧地躺在了炕上。

    “我要吃狮子头,我要吃五花肉,我要吃酱肘子,我要吃水晶肚片……”在那里胡乱嚷着。

    徐令宜大笑。

    别人说孩子越大越没意思,可这小子却是越大越有意思!

    想到这里,他不由揉揉儿子的头。

    第665章 热闹(下)

    过了八月十五,和徐家有交情的人都开始送贺喜。一向有些冷清的徐府门前开始热闹起来。

    太夫人早两年就不理事了,虽然徐嗣谆的婚期就在眼前了,老人家有十一娘主持中馈,放心的很,并不

    过问婚礼的事,依旧和从前一样,礼礼佛,或是和杜妈妈、二夫人说些闲话,逗着孙子们玩,在徐家给姜氏

    做好的衣裳、姜家送了陪嫁的礼单过来时去品评一番,日子过得优闲又喜庆。十一娘今天不是应酬这个,明

    天就是应酬那个,虽然有五夫人在一旁帮衬着,可也少有个闲暇的时候,徐令宜就更不用说了。十一娘私底

    下和琥珀笑道:“还好谆哥儿是世子,成亲的事项要照着礼部定下来的仪礼行事,那些迎娶、宴请之事有白

    总管和赵管事操心。要不然,我们只怕更忙。”

    琥珀笑盈盈地给十一娘奉了杯热茶,笑道:“要是四少爷不是世子爷,自然要比照二少爷成亲时的礼仪

    ,家里未必有这么多的客人,宴席也未必要开这么多桌,我也就更不必这样忙了。”

    十一娘晒笑:“倒是我没想明白。”

    秋雨几个都捂了嘴笑。

    “娘,我成亲的时候让我媳妇操持,”正在一旁描红的谨哥儿突然抬头冒出一句话来,“让您和太夫人

    一样,每天只管到处看看。这样您就可以天天睡懒觉了。”最近这些日子他来给父母问安的时候,母亲有时

    候还没有起床。

    十一娘考虑到随着徐嗣谆婚期的临近,不是有身份尊贵的客人来贺喜,万一要用小书房,谨哥儿在那里

    描红,徐令宜少不得要他见客人,不利于谨哥儿读书,让谨哥儿在自己的内室描红,自己则只在花厅见客。

    大家听着一愣,忍不住哄堂大笑。

    谨哥儿大为不满,红着脸嚷道:“我说的是真的!”

    十一娘忙安抚小家伙:“好,好,好。我等着谨哥儿娶媳妇。”

    大家又是一阵笑。

    谨哥儿腮梆子鼓得像青蛙似的。

    徐嗣谕两口子从乐安赶了回来。

    “母亲!”给十一娘行大礼的时候,徐嗣谕扶了起身的项氏一把。

    十一娘心中一动,上上下下地打量项氏,又望着徐嗣谕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对我说啊?”

    徐嗣谕和项氏满脸通红,一向淡定从容的徐嗣谕如坐针毡般的不自在,喃喃地道:“柔讷她,她有了身

    孕。”

    “你们怎么也不给家里报个信。”十一娘忙让秋雨给项氏端个太师椅,“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急着赶

    回来。”吩咐琥珀去把刘医正请进来给项氏把把脉,派人去跟徐令宜说一声,又问项氏几个月了,路上可太

    平,怀相可好。

    “有四个月了。”项氏有些羞怯,但更多的是高兴,她低声答着十一娘的话,“相公就是怕妾身路上颠

    簸,过了三个月才启程,这个时候才到家。妾身的身子骨好,一路上都安稳。怀相也好,婆婆不用担心。”

    十一娘看着她面色红润,也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让芳溪去拿些人参、燕窝、天麻之类的药材送到项

    氏那边去。拔了万三媳妇和两个有经验的婆子去项氏那边服侍:“……有什么事,只管问万三媳妇。诫哥儿

    就是她看着长大的。有经验。你别害怕!”安排人去给项家报信,嘱咐项氏回屋好生休息,自己陪着徐嗣谕

    去给太夫人问安。

    他们说话的时候,谨哥儿一双眼睛骨碌碌地盯着项氏,见他们要去太夫人那里,也要跟着去。路上悄悄

    问徐嗣谕:“二哥,我是不是要做叔叔了?”

    徐嗣谕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谨哥儿一溜烟地跑了。叫也叫不住。等十一娘和徐嗣谕到太夫人那里的时候,太夫人早就知道了,正笑

    眯眯地和谨哥儿交头接耳地说着悄悄话。

    “怎么这么不懂事!”太夫人嗔怪道,“既然有了身孕,就应该好好养胎才是,也不跟长辈禀一声,就

    这样跑了回来。还好你媳妇身子骨好,经得起折腾,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不饶你。”又道,“既然

    回来了,你媳妇就别回乐安了。好好在家里养着吧!”

    徐嗣谕讪讪然地笑。

    太夫人去了徐嗣谕屋里看项氏。

    得了消息的二夫人赶过来,把常年戴在身上的一块和田玉的玉佩给了项氏:“这还是我当年去五台山时

    五台山的主持送的,说是开光过的。你戴在身上,保佑你们母子平安。”

    项氏腼腆接了。

    五夫人带了鲍鱼、海参之类的补品过来看项氏。

    琥珀又来回信:“侯爷说知道了。让二少奶奶好生养着。”

    大家自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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