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随身空间之大唐双生花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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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身空间之大唐双生花 作者:未知

    可以做她俩办公的地方也未尝不可。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于是便抽了一日空闲拉上陈李氏,跑到铺头里详细地看了看,找来县里最有名的泥水和木工师傅开始了装修工程。

    因为铺头要装修,陈英和李娟有点闲,不过李娟要开始她的财政预算,因此最闲的莫过于陈英了。闲能闲出一身病,闲也能闲得花花肠子直打转。

    自月老庙回来,陈英就一直没功夫想自己的终身大事,这几日李娟也忙得里里外外乱窜,没人陪她疯了,她又想起自己的白面馒头来。呸!什么自己的,那就是硬塞的不是?那白面馒头怎及月老庙里的清杨居士好看?

    一想起清杨居士的俊脸,陈英就口水直往肚里咽,看来得好好发展发展了。主意一定,这日吃过午饭,陈英以要看看货源为名溜出了陈府,和如花坐上马车就往月老庙而去。

    马车上如花茫然,“大小姐不是要去看看货源吗?为何一出门就往月老庙去呢?”

    陈英瞪了她一眼,措辞道:“先去问问卦,看看今日运势是不是万事皆宜,万一被人敲上一笔可不划算。”

    如花畏惧般低下头,喃喃而问:“问卦为啥去月老庙啊?”

    陈英脸色黯然,头顶黑线,“月老庙里有活神仙。”

    如花再不敢言,心道月老庙里住着活神仙的事情她怎么没听人说过?况且到这里来的多半问姻缘,大小姐是不是糊涂了?

    陈英见她心存疑虑,心想自己的爬墙计划可不能被她知道,也不能让她回去乱说,于是威胁道:“不许瞎想,也不准乱嚼舌根。”

    如花面无表情点头,老爷发下话来,只要小姐不闹事,一切睁只眼闭只眼。况且她与自家小姐可有一个鸡腿的情缘,大小姐为了她可是差点与二小姐在饭桌上为了鸡腿引发一场血案哪!现在不是考验自己忠心的时刻到了吗?

    月老庙前,陈英下了马车,转身对如花吩咐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如花哦了一声,只得和车夫做伴。

    杨开奇正头疼得有些厉害,只因七夕那日,县里那些俊男美女均赶上了牛郎织女的末班船问过了姻缘,最近生意惨淡,前两日早早回家又不幸听见了武馆传言。

    杨父愤然,“陈箫万那糯米做的果然不镇宅,居然纵容两女儿如此胡作非为。”

    杨母长叹,“女儿家在家好好做做女红不好吗?干嘛非得让她们出来抛头露面?”

    大师兄看着杨开奇摇了下头,“兄弟!节哀顺变!”

    小师弟拎来一瓶酒,“师兄!我陪你喝上两杯,一醉解千愁,咱不要这张脸。”

    杨开奇心中窝着一把火就快要喷出烈焰来,谁他妈给他订下的这千古奇缘?打他五岁开始就没过过一日安生日子,只要陈家大院有点儿风吹草动,他就会被哀悼一番。这陈家大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与自己结下了血海深仇,从自己出生那日就被注定活在着油锅里,左面焦了炸右面,右面黄了还有前面和后面。油滚火热啊!

    他头疼得厉害了,面前除了几只小鸟偶尔飞过,连个人影都没有,闭上眼睛养起神来。眼前只有一行楷书小字:老子不要娶那河东狮二代!

    陈英踏进月老庙前的大院,四下张望了一阵,发现那清杨居士似乎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于是悄悄走到他摊位前,静静观望。见他那长长的睫毛掩住睿智的大眼,连睡容都如此恬淡,狠狠地吞落了一口口水。

    杨开奇微蹙眉头,睁开眼,一下见到一张俏脸正死死盯着自己,撑在台面的手不觉一滑,差点当场表演人仰凳翻。整理好自己不安的情绪才发现眼前的人似乎有点熟悉,一下想起那日七夕被自己气走的可怜小姐。忙招呼道:“小姐请坐!”

    陈英掩饰自己的失态,端坐下后忙道:“居士今日似乎生意不太景气啊!”

    杨开奇想起七夕那日自己惹得她不开心,这些日子也觉得她与自己同病相怜,并没介意她看似奚落自己的话,含笑问道:“小姐又是来找在下改命?”

    陈英眼睛咕噜一转,心想命肯定是要改,却也找到了一个勾搭帅哥的正当理由。于是脸色暗淡了下来,凄凄惨惨地说道:“正是!”

    杨开奇见她又不开心了,而且似乎带着几分凄凉。脑子里闪过这些日子武馆里的传言,也感同身受地说道:“那在下试试吧!”

    陈英以为要费番唇舌,没想他居然答应地如此果断,暗自窃笑一番,可怜地说道:“那就拜托居士了。”

    杨开奇为难地说道:“我道行尚浅,不一定真能替小姐办到。不过我会尽力的,但眼下我尚未找到法门,小姐可否容我细想几日?”

    陈英心想一场来到,他不会就这样赶自己走吧?刚才他答应自己难道是怕自己纠缠?故意敷衍?于是站起身走了两步,扯下自己腰间的丝巾,泪珠涟涟地说道:“我已到了及笄的年纪,只怕那厚颜无耻的人就快找上门来,还望居士多费些心思。小女子在此谢过了。”

    杨开奇长叹,他虽从小就被那自称母老虎的陈家大小姐弄得见到女人就绕道而行,但眼前可是个可怜人啊!于心不忍,安慰道:“在下一定尽力。”心中慷慨之情犹如黄河之水决堤而出。

    陈英见机不可失,忙作感激涕零状,绕过摊子,走到杨开奇身边,拉起他的袖子就一阵乱抹,“居士此恩,小女子他日定当相报。”趁机揩油的功夫可是炉火纯青。

    杨开奇没想自己的一番“善举”会惹来面前的可怜小姐如此大的反应,有些手足无措,但也知道人在绝望时抓住一块浮木难免会忘乎所以。心中更加感同身受,大义凌然,不忍出声提醒,任由那可怜的小姐在他身上留下斑斑泪痕。她果然是痛恨这段姻缘哪!

    陈英在他身上抹干净自己嘴边的口水才站起身,只是仍抓着杨开奇的手说道:“居士真是好人哪!”眼睛还不忘眨巴两下,让杨开奇更加地觉得她楚楚可怜。

    杨开奇见她终于都不再伤神,这才忙示意她坐下,“不如让我再细细算算你的命格吧!”

    陈英忙坐到他对面,看着他拿起一张红纸,慢慢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不觉奇道:“居士还记得小女子的生辰?”心想每天来找他算命的人那么多,他居然还能记得自己的?

    杨开奇愣了一下,无措地应道:“那日见小姐似乎很着紧,因此……因此……”心中忐忑不安,别的居士看过一眼可就忘了,如何向眼前的小姐解释自己为何一直记得呢?

    陈英一副了然的神色,心想这慢性毒药恐怕已经种下了根,看来只需自己慢慢栽培,他日必定会开花结果。杨开奇见她也没一直追问,暗自长舒了口气,心中也少了不少局促感。

    两人研究了下命格,杨开奇仍是得不出一个结果,陈英出门也时辰不短了,心想来日方长,于是起身告辞。杨开奇点了下头,目送她走出了月老庙,发觉这小姐除了情绪激动点儿,还算温婉。嘴边漾起一抹浅笑,低下头目光又回到自己手中的那张红纸上。

    这日杨开奇回家后就将自己关进了书房,他一向一诺千金,既然答应要替这可怜的小姐改命,就要认真地研究一番。于是连晚饭也没出去吃,免得看着武馆里那几张脸闹心。

    只是研究了很久也只能轻叹自己的道行确实不够,又查阅了不少经典。心中忽起一念,心想自己与这位小姐同病相怜,兴许能从自己的命格里发现些端倪,于是掏出红纸,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对着两张红纸细细端详了一阵,忽然瞬间呆滞,这是什么命格?为何如此相配?难道她才是自己的金玉良缘?

    杨开奇拿着两张红纸,眼前浮现出那张我见犹怜的脸。怎么看那小姐也比自己小时候遇到的那只母老虎好看,他心里幻想着陈英长大后的模样,越想越觉得她长大后绝对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相。不觉拿起两张红纸在自己面前挥舞了两下,将那可恨可恶的母老虎打得烟消云散。

    忽又想起自己是在替那可怜的小姐改命,顿时摒除杂念,埋首经典之中,只是偶尔还是会拿起自己的生辰八字和那可怜小姐的八字比对一番。结果到了晚上也没弄出点儿头绪来,倒是趴在了书案上进入了梦乡。

    梦里一温婉的声音问道:“居士,你可愿与小女子举案齐眉?长相厮守?”

    一酷似自己的声音应道:“若能得小姐相伴,此生余愿足矣。”

    忽然听见一声虎啸,“杨开奇,你背弃婚约,我要将你剥皮抽筋,饮血食肉。”

    ……

    他一下从书案上惊醒,冷汗淋漓,心跳阵阵。他娘的,连做梦都不放过他啊!以为小时候那几个月的水深火热已经离他远去,没想居然此女子荼毒如此之深,长大了还梦魇。

    他多年来潜心修学,已从书本里明白,那陈家大小姐是“母”的事实改变不了,但也是做不了老虎的,除非她全家都是虎妖。但却未曾料到自己如今想起仍是有些胆寒,此女定不能入他杨家大门,否则自己悲惨的一生都要在这牢笼里与她做困兽斗了。这可是活生生的困兽之斗啊!

    擦干自己脸上的汗珠,又看了看桌上被自己的冷汗浸湿的两张红纸,他决定一定要替这可怜的小姐改命,也要替自己改写这悲催的父母之命。

    作者有话要说:小杨同志会不会和箫万兄一个命运呢?

    二更已发!大家欣赏!

    ☆、筹备果味轩

    陈英回到陈家大院后也忙碌了起来,李娟要忙着预算,她也得培养销售人才。陈箫万不准两女儿抛头露面,陈英就把罪恶的目光投向了自己身边的丫鬟。

    出去招不是不行,但自己身边的人使唤起来才得心应手,而且这几个小妮子跟了自己和妹妹不少日子了,也颇为细心,更重要的是不用自己多费唇舌。李娟知道了她的打算,也从自己房里拖出两个来贡献,她带着绿玉和沉香准备走进园子交给陈英的时候,这两丫头几乎快要抱她的大腿。

    跟了李娟好几年,好不容易熟悉了,二小姐居然要将她们一并打发给大小姐使唤,两人立马上演忠心为主的戏码。

    绿玉道:“二小姐,奴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她家二小姐立马蒙住眼睛,“我不娶妻,更不纳妾!”

    沉香喊:“二小姐,你不要把奴婢送人啊!”

    她家二小姐揉了揉太阳||狂c|,“我家小英英会善待你的。”

    绿玉和沉香只能抱头痛哭,十分凄凉。李娟长叹一声,“你们去帮我家小英英的忙,每月月钱照出,卖了多少东西我会按每月店里的账本给你们算笔辛苦钱。”两人立马收住哭声,嘴角抽搐几下,忽又抱住对方一阵猛笑,李娟看了二人两眼,怎么看也不象女鬼,怎么就那么贪钱?

    李娟将二人带至陈英身前,“交给你啦!”陈英点了点头,李娟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绿玉沉香望着李娟婀娜的背影,眼神留恋,虽然已得到李娟承诺会有报酬,却也十分不舍,大小姐的脾气她们可还没怎么领教过,外间坊传她可是陈李氏的嫡亲女儿,与过继无关。

    陈英望着两人忐忑的神情,抿嘴一笑,把自己房里的牡丹和百合叫到了她们身边。陈英起身负手走了几步,看得新来的两位心里直发毛,她缓缓展露笑颜,“今后你们四人就听我安排吧!”

    四人同声应道:“是!”只是绿玉和沉香的声音小得可怜。

    陈英看着四人,整理了下思绪,问道:“你们知道果味轩最需要的是什么吗?”

    绿玉答:“果子?”陈英摇头。

    沉香应:“味道?”大小姐沉默。

    牡丹道:“装潢?”陈英只觉脚下一滑,差点倒下。

    百合见四人都不讨好,唯有摇了下头。陈英笑了笑道:“人才!”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至理名言。

    四人大眼瞪小眼,一片茫然。陈英目光扫过几人,说道:“今后你们就是果味轩的第一批人才,做得好了,今后我们有钱赚,你们也自然不会被亏待。”四人立马点头,不亏待就是有好处,有好处肯定就会大把钱。

    陈英拿出早已备好的几张纸,一字排开放在她们面前,“这是店规,你们需仔细看,牢牢记住,否则就得扣工钱。”四人一听与自己的荷包大小有关,立马拿起自己面前的那张纸,看了半天。

    绿玉和沉香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小姐,我们不识字。”陈英瞪了她们两眼,心想不识字刚才还抢来看?想起自己家小娟娟平时最讨厌书法和绘画,在她旁边长大的人不识字很自然。

    陈英叹了口气,对牡丹说:“你来念!”感叹没文化真要命,看来只能让两人端茶递水了,早知就不准备四份了。

    牡丹忙拿着自己的那份店规念了起来:“一、果味轩里每个人都必须按时开工做事,巳时开门,戌时关门。每日巳时由一人负责开门,需提前,戌时关门前将钥匙交给另一人,此人关门后,负责第二日开门。若迟误,按情节轻重扣工钱。”

    陈英见没人有异议,对牡丹示意了一下,牡丹继续念道:“二、果味轩开门迎客期间,不准在店里大声喧哗打闹,不准骂粗口,若有人触犯,视情节轻重扣工钱。”

    “三、果味轩提供统一穿戴,要注意仪容,穿衣要整洁,不可留指甲,不可用污手递食物。无论是递给自己人或是客人,若有人违反,视情节轻重扣工钱。”

    “四、用膳的时辰,不可全部离开,只许轮流去店后用膳,不许店面里不留人,若有人违反,视情节轻重扣工钱。”

    “五、对待客人要热情,不可怠慢,不可出言不逊,若违反视情节轻重扣工钱。”

    牡丹一席话,听得旁边的绿玉和沉香眼越来越大,二人没听见别的,就只听到牡丹不停说扣工钱,扣工钱,扣工钱……吓得二人花容失色。心想如此下来,自己一个月的月钱只怕都要倒贴进去了,貌似有点不划算。

    陈英见二人脸色不太好,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接着牡丹的话道:“还有几个奖!牡丹继续念。”

    牡丹得令继续:“一、客人如满意,多买的,按份量奖。”

    “二、果味轩设月务,按不同季节定下不同的量,若能达到月务,每人赏二两银子。”

    “三、若超过月务预期,按多的份额奖。”

    “四、果味轩设月冠军奖,在月务完成的情况下,当月卖得最多的人,奖五两银子。”

    “五、果味轩设微笑奖,每月评出一位笑容多,对客人好的人,奖二两银子。连续三月均为一人的话,将追加此人奖励。”

    “六、果味轩设年资奖,每年二位小姐将视各位表现,酌情加各位月钱,年资久、做得好的,报酬就高。”

    陈英听牡丹念完,站起身围着四人转了一圈,笑道:“五罚六赏,你们没意见吧?”

    绿玉和沉香听见赏比罚多,当然乐意,立马把头点得跟啄米似的。牡丹与百合昨日见自家大小姐在那儿草拟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此时表现比较淡然。

    陈英又看了几人两眼,说道:“之前我已经将店里的一些杂务悉数交给了如花,她会告诉你们怎么做,因此接下来就让如花带你们好好学学。从走路到说话,她会全权负责,今后她就是你们的店长,也就是掌柜的。明白吗?”

    两穿越货自然不会忘了自己从小的跟班,如花做了店长,似玉自然是跟着二小姐管账、收钱。陈英说完便在一边喝起茶来,将手里的事情交给了如花。如花本就天生一副镇得住场面的样子,四人对她也是恭恭敬敬。

    陈箫万与陈李氏在书房的窗边儿,望着园子里整整齐齐的一排丫头各抒己见。

    陈李氏剥着手里的瓜子道:“这丫头训起人来似模似样!”她娘很骄傲。

    陈箫万头疼道:“颇有夫人的风范。”他爹满头黑线。

    陈李氏懒得理他话里的褒贬,笑问:“你说大丫这是在干嘛?”

    陈箫万揉了两下太阳||狂c|,“没见过如此做生意的,为夫不懂,或许老了。”

    陈李氏想起李娟这两日忙活个没完,唠嗑道:“小丫这两日也忙得脚不沾地,我问她,她说在建账。你说建账是个啥?”

    陈箫万捂着有点发热的脑袋说道:“夫人不妨直接问她。”

    陈箫万只是在心里默默向陈家列祖列宗祈求保佑,千万别被这两丫头搞出什么祸事就行。也不知道陈家祖上那些个先人最近是不是都去了外面游山玩水,游手好闲!游手好闲啊!若将来下落黄泉他们责备,自己也有借口,凭什么这黑锅就得他来背?平日也不见他们显显灵,帮忙教导一番。

    弄完账目和员工培训,两丫头又开始合计着自己的果味轩卖品。之前种梅子和葡萄的时候做了不少自制的梅子酒与葡萄酒,还有些梅子干葡萄干。但品种实在单一,二人决定开发点儿新的饮品。果味轩是二人想来卖饮品和茶点的地方,想吸引的人群也是县里的才俊与闺中小姐,或者年纪不大的少妇,还有小孩儿。

    两人在房里策划,陈英在现代最喜欢茉莉蜜茶,提议弄一系列的果味茶品,于是就有了茉莉蜜茶、冰糖雪梨、梅子茶、柠檬红茶一系列的只要能勾兑的茶叶饮品都罗列在册。口味都是比较讨年轻人喜欢的,甜的、酸的、清香的、浓香的都有。

    李娟还提出了奶茶,奶茶确实是最讨喜的饮品,出门在外、居家旅行的绝佳饮品,某某广告不是自夸他的奶茶杯子可以一年多绕地球一圈吗?而且李娟在现代时就自营一家奶茶铺,对此颇有经验。两人说干就干,跑到空间里研究了一番,也弄出了不少新鲜饮料。

    同时还推出了系列鲜榨果汁饮品,至于鲜榨的机器虽然没有,但也有足够的人手,陈李氏可以大力支持,将府里的下人重新人员调配了一下,空出几个人来专门负责榨汁清扫之类的工作。女儿要出人头地,老娘还不第一个举义旗声援?

    只是陈箫万越看越觉得陈李氏是在跟着两女儿胡闹,可是自己在家势单力薄,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了!他唯有天天到家里供奉先祖的灵牌前焚香祷告,希望那块榆木块儿能大显神通,别让家里一大两小三个女子把八景县翻过来就行了。他此时才觉得自己财大气却粗不了,恐怕日后只有坐在海边丢银子下海的份了。

    陈英和李娟每次弄出新的饮品总会第一时间想起霸气娘,自己喜欢的未必古人会喜欢,因此每次弄得似模似样地端到陈李氏面前要她品尝。陈李氏总是点头称好,二人算是明白了,自己做什么到她们娘那儿就都好!于是二人又打起了陈箫万的主意。

    这日陈箫万正在自己书房里练字,兼修身养性,最近快被母女三人闹心得不知如何发泄心中郁结。

    陈英和李娟端了两杯茶走进书房,陈箫万抬眼看了两人一眼,心想只怕又是来和自己抢书房的,明明给她们收拾了间学堂,自两位师傅先后成家,离开陈府以后,那里一直闲置。这两倒霉孩子从来不去那边,有事就跑进自己的书房里来闹腾一番,自打她俩好上以后,这里更是日无宁日。

    陈箫万故作不见,眼不见心不乱,淡定!淡定!

    没想两女儿端着茶杯走到他身边,陈英道:“爹!请喝茶!”

    陈箫万愣了下,没听错吧?他那宝贝大女儿终于长大成|人了?懂得敬老了?他颤抖着轻轻放下手里的毛笔,接过陈英手里的茶杯,满心宽慰地喝了一口。不觉蹙眉问道:“怎么是甜的?”

    陈英笑道:“是啊!这就是我们打算在果味轩卖的茶!”

    李娟又递来一杯,说道:“爹!试试这个!”

    陈箫万喝了大丫的茶,不好拂了小丫的面,而且那味道确实还好,于是又接过李娟手里的茶,淡淡抿了一口,点点头赞道:“好茶!”能不好吗?这可是两女儿第一次主动给自己敬茶啊!

    只听陈英又道:“好茶是吧?那爹慢慢品尝!”说完一拍手,外面走进来一串两人房里的侍婢。

    李娟留下一句:“爹请慢用!回头告诉我们你喜欢啥!”

    于是当晚,陈箫万满怀父爱地上了无数次茅房,陈李氏蹙眉问道:“你吃错什么了?”

    陈箫万无言以对,他不是正为泛滥的父爱买单吗?

    作者有话要说:杯具的箫万兄!

    恶魔一般的两女儿!

    折腾老爸很开心吗?

    ☆、果味轩开张

    忙活了一个月,果味轩挂牌开张,陈英特地请来江天悦为两人的果味轩题了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江天悦见自己徒弟对自己墨宝如此欣赏,不免兴致大发,又题写了一副对联。上联曰:“萃集百果”;下联道:“丰盈八方”;横批:“宾客盈门”。

    李娟自然也不会忘了恩师,连嘉与宝贝徒弟端坐二楼之上,听到楼下放完鞭炮,一人手抚伏羲琴,悠然脱俗;一人怀抱琵琶,文静淡雅。一曲《广陵散》,引得路人驻步观望,不知小阁之上是哪方雅士在此附庸风雅。

    陈箫万与陈李氏自然不能缺席这小店开张的戏码,陈英与李娟可是为他二人安排了重头戏。没一阵见到如花似玉一人牵着一条丝带的两头走到店前,后面跟来不少府里的丫鬟侍婢。

    二人正疑惑,只听如花似玉齐声道:“请老爷夫人为果味轩剪彩。”

    陈箫万蹙眉问道:“剪彩?”

    如花解释道:“二位小姐说了,这是讨个好意头。”说完便命手下的几位侍婢把剪刀奉上,陈箫万无奈笑了笑,摇了下头,拿起红布裹着的托盘里的剪刀。

    陈李氏掩嘴一笑,“这俩丫头真能折腾。”

    似玉陪笑道:“二位小姐说了,这是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因此开张大吉自然要请出重量级的嘉宾。”

    陈箫万笑问:“我可是这里的房东,居然说我是宾客?”

    陈李氏暧昧地瞪了他一眼,“女儿说是啥就是啥!这里你可是交给了她们打理了,她们自然是主!”陈箫万无奈摇头,什么跟什么嘛!还没出嫁就把自己家当了外家,果然女大不中留啊!

    只是这开业第一天,除了几只苍蝇不时来叨扰下,就没进来过一个人。陈英和李娟在二楼一边陪着两位师傅饮茶,一边看着街上的人流。有停下来指指点点的,也有路过张望的,不过个个都有大禹治水的优良“美德”,过而不入。两姐妹不觉蹙眉。

    晚上回家吃饭前,陈箫万已收到消息,今日二位小姐没有做成一笔买卖。陈李氏也怕自己女儿没有讨到个开门红,心里不开心,特地准备了大丫小丫平时爱吃的餸菜,等着两人回家,适时安慰一番。

    陈英与李娟在二楼一直呆到铺子关门,才叫了自家的车夫送两人回家,路上一直沉默不语,几个一起看铺子的丫头也不敢在此时打搅两人的沉思。如果想自杀,这不谓是一个好的方式。

    回到府里,陈箫万不怀好意地笑着,心想这下两丫头该知难而退了吧?吃饭时故意端起老爹的架子,对二人不闻不问,等着两人来求自己过点商人的伎俩给她们。他可是经商二十来年的商场老油条,滚过热油,炸得全身通透。

    可两丫头似乎很稳得住阵脚,令陈箫万高涨的热情在她们的淡漠下一点点熄灭。陈箫万哼哼了两下,忽然感觉脚背传来一阵剧痛,接着就是陈李氏的杀人目光。好!他不理,等着看戏就是了。

    晚饭快吃完的时候,陈英忽然低头冒出两字:“螃蟹!”

    陈李氏揪着眉问道:“今晚没做螃蟹啊!”心想该不是大女儿食不知味吧?居然能把桌上的菜吃出螃蟹的味道?看来打击不小!得好好安抚一下!

    李娟端着碗也跟着说道:“是该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啊!”

    陈李氏更是担心起来,两女儿今日看来是受了不小的挫折,既然大丫小丫都想吃螃蟹,明日安排安排。唯有陈箫万嘴角带笑,暗暗窃喜,自己那铺子看来很快就可以收得回了,虽然损失了点儿钱,不过不要紧,那不过是在九头牛身上拔一根毛。

    第二日,两姐妹起了个早,胡乱地冲进大厅里拿了早饭就往铺子里跑。陈李氏还没来得及叫住两人,大丫小丫就没了影,剩下她与陈箫万在厅里用早饭。

    一下没了两丫头吵闹,陈李氏觉得有点安静得过分了,于是望了一眼陈箫万。没想这家伙居然望着大丫小丫出去的方向在偷笑,心里隐隐觉得这家伙不会在后面搞了什么手脚吧?

    陈箫万的确有在背后使坏,他就是不想两女儿在外给他丢脸,偷偷地把良心往兜里一放,在朋友间放话说自己女儿瞎胡闹,做出来的东西简直不能入口,目的就是想让两女儿乖乖回家呆着。

    反正他的脸自娶了她们霸气娘后就一直放在裤兜里没怎么拿出来过,自己抹黑自己也不过是让朋友笑话一番,然后那些个酒肉朋友回家再和自己家里的七姑八婆乐上一餐。这谣言就水到渠成了。

    再说这些人笑得多了,对他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趣可言。总之死猪不怕开水烫,烫得过了就当是在去死皮,指不定下次再拿出来的时候,就嫩滑了呢?

    陈李氏略带深意地看着陈箫万问道:“姓陈的,你该不会对两女儿下手吧?”

    陈箫万立马收起他的口茭商嘴脸,恭敬应道:“哪敢!哪敢!”

    陈李氏娇哼一声,“你最好就没敢!否则你就要再尝尝老娘的厉害!”

    陈箫万激灵一下,应道:“是是!夫人。”顿感后背阴风阵阵,看来得去封下口才能保小命平安。

    陈英和李娟到了铺子里,就立刻叫了铺里的丫鬟们将茶水装壶,搬到了外面的街道边儿一字排开。四大丫鬟都不知道两位小姐要干嘛,均互望猜测,陈英见东西摆好后对一帮丫头拍了拍手,“今儿果味轩免费一日,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绿玉不明,问道:“免费?”

    陈英点了下头,“对!免费,任饮!”

    沉香愕然,“大小姐,这不是在折本吗?”

    牡丹和百合也不理解,统统向她投来疑惑的目光,昨晚大小姐在房里来回踱步,半宿一句,“就这么办!”原来想出来的招数竟然是这样啊?难道生意不成,两位小姐要破罐子破摔?

    陈英昨晚想得很清楚,没有客人只因大家对果味轩的东西不了解,穷人自然是没钱来买的了,富人不知道滋味又怎么肯掏钱呢?既然要想引人来买,当然是要大家都知道值得。免费试饮不过是一般的小招数,这在现代也不算什么新奇的了,只要有人喝过了,就会有评论,这不过是种花钱少的促销手段。

    这个时代没报纸,没电视,也没有互联网,只能靠口碑了。八景县的坊间传闻速度,两穿越货可是从小就见识过了,她们两的“威名”不就是靠这一张张口吗?

    安排完事情,陈英与李娟就上了二楼,找了床边的位置坐下。看着街边的行人似乎仍是对这免费的“午餐”没什么兴趣,就算几个好事的姑婆也只是远远张望两眼。

    陈英在二楼看着四大丫鬟愣愣地站在一排果汁旁扮木桩,不觉摇了下头,果然是没经过什么促销培训的新丁啊!从前在现代自己手下的那些促销姑娘哪个不是一脸殷勤,拉住客人不停口沫横飞的场面与现在楼下那几个木头可是天壤之别啊!

    陈英起身:“看来还得我亲自上阵啊!”

    李娟抬眼看了她一下,苦笑道:“辛苦你啦!”

    陈英走下阁楼,在门口望了一阵,终于都锁定了一个下手的目标。前面走来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儿,一只手拖着自己的娘亲,正发着脾气。她拿起装了奶茶的那个水壶,迅速倒了一碗奶茶,端着碗便跑到小女孩儿跟前,“小妹妹!姐姐请你喝水啊!”

    那小女孩儿的娘蹙眉,骂道:“走开!别搞我女儿。你什么人啊?”说完便伸手打掉了陈英手里的碗,瓷碗跌落地上,溅起一地水花,污了陈英的衣衫。

    几个侍婢见到大小姐被人骂,一下冲了过来,欲替大小姐出气,陈英一下拦住众人,微笑着说道:“我不过是想请你女儿喝杯水,不收钱的。保准她喜欢!”

    那小女孩的娘看了陈英几眼,不确定地问道:“真不要钱的?天下有这么好的事吗?”

    陈英笑道:“不要钱!只是想听你女儿说声好而已,当然要她自愿。”

    那妇人想了想,见对方不似坏人,自己女儿又一直在闹脾气,既然是免费的,拿来试试哄哄小孩儿也好。于是点了下头,“不好意思,能再来一碗吗?”

    陈英立马对身后的几个丫头吩咐道:“去取来。”

    绿玉忙跑回桌子旁,倒了一碗刚才陈英倒过的奶茶,端到母女面前。妇人接过装满奶茶的碗,递到自己女儿嘴边,那小女孩闻到奶茶的浓香,一下就来了兴趣,咕咕几口就喝完了。她将碗递到陈英面前问道:“姐姐,真甜,还有吗?”

    陈英站起身笑道:“有!还多着呢!你喜欢喝啥,告诉这几个姐姐,她们给你倒!”说完向牡丹使了个眼色,牡丹立马牵起小女孩儿的手,将她母女哄到店里坐下,这才开始给她们推荐自己店里的饮品。

    陈英望着母女俩的背影,对留下的三人说道:“知道怎么做了吗?”

    三个丫鬟点头齐声应道:“知道了!”

    陈英一声令下:“还不快去做?”

    三人整整齐齐地道:“是!”只是仍不明白大小姐和二小姐为何要浪费钱。

    陈英这才对着二楼探出的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笑了下,向着李娟做了个v的手势,李娟也含笑回了一个ok!小丫见楼下已经开始行动起来,这才从窗边消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她也有许多事情要忙,还要仔细地教似玉复式记账法呢!

    陈英站在街角,看着自己店前渐渐多起来的围观群众,嘴角蔓延着笑意。虽然今日是在亏本,但只要有了这些蜂拥而至来吃“螃蟹”的人,生意很快就会走上正轨。这不过是在大唐迈出的人生第一步而已,她与李娟还有更多的计划。

    此时街角来了一牵着大黄狗的人,打着摆子朝陈英的方向走了过来,来人见到陈英的身影,嘴里低骂一声:“死丫头!看我还找不到你?”

    他身后一人沉脸问道:“少爷,你想怎样?”

    赵强哼了一声,“上次在市集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今日我便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你们绕到后巷,趁现在这里人多混乱,把她拖到后巷里,老子要慢慢收拾她!”

    他身后那人应了声是,立马带了几个人走进了身旁的巷子,赵强狠狠看了陈英两眼,也牵着他那只大黄狗跟了进去。

    陈英正看着眼前的热闹场景,没发现危险正朝她一步步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小妹妹!姐姐请你喝水啊!

    陈家大小姐怎么象人贩子似的啊!

    好戏在后头,赵强也不打听下陈家大小姐的绰号!

    太岁头上动土啊!

    ☆、临危不能乱

    果味轩门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偶有几个“不怕死的”也大胆提出要尝试下,四位丫头来回招呼着客人。一人喝完果味轩免费的茶水走出店门时,擦着嘴角的水珠,赞叹:“果然新鲜,味道挺不错。”

    门前驻足观望的人群里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叫嚷着要试下,四大丫鬟一下手忙脚乱起来。

    陈英站在对街巷口前微笑听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声的赞叹,沉浸在满足感里。忽然顿觉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将她向后拖去,她试图挣扎,奈何力气不够大。心想谁开这么大玩笑啊?她伸手想掰开蒙住自己嘴的那双粗造的手,却无能为力。心里一下慌了起来!

    陈英被人拖了不知多远,耳边只听到店前的喧哗声越来越小。她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说:“镇定!镇定!”

    脑里飞快闪过无数念头,绑票?她甚少出门,外间虽然疯传自己的“英雄”事迹,可见过她的人十个手指都数得出,有谁知道自己是陈箫万的女儿?就连那日剪彩,她与小丫都是呆在楼上陪各自的师傅,没下来。

    如果不是绑票,难道是寻仇?但自己更没和谁结下什么仇怨,她最多就是非礼非礼江天悦那上道的师傅,调戏调戏月老庙前的清杨居士,而且两人根本就没怀疑过自己的流氓行为。

    正胡思乱想之际,那蒙住自己嘴的人,用力将她推倒在了地上,她正欲站起身,一人牵着只口水滴答的大黄狗走到了她面前,对她猥琐地笑着,“死丫头,看你往哪逃!”

    陈英一下想起前些日子李娟告诉自己她在市集的事情来,原来是这戳人上门找麻烦来了。陈英冷笑两声问道:“你想怎样?”

    赵强哼了一声,目露凶光,“怎样?那日你在市集不是玩得不亦乐乎吗?以为让小爷出丑,你就有好日子过?躲起来就可以了事了吗?”

    陈英看了看身边的人口密度,自己恐怕是要吃亏,一边缓缓站起身子,一边四下观察,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前不临街,后不着店,势单力薄,正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状态。心下开始盘算如何脱身,嘴里故意示弱:“赵爷,有话慢慢说。”

    赵强那日在市集当着平时被自己欺负的人丢了不小的脸,对李娟已是怀恨在心,原本想找她晦气,派了人偷偷去市集监视李娟,想找一机会下手。奈何几日都未见她出现,派人打听才知道她已经不在那儿卖水果了。被人当众戏耍了一番,又找不到人出气,憋了不少日子了,没想今日在街头撞到陈英,当了她是那日让自己颜面无存的人,此时一心想泻心头之愤。

    赵强/口茭笑着,一步步朝陈英走近,将手里的狗绳递给身边的下人,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样,搓着双手道:“说?老子今日没想和你说,你不是敢在那么多人面前脱老子的裤子吗?那老子今日就让你试试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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