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 完结第13部分阅读
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 完结 作者:未知
ψ牛蟮溃?
“王爷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做,它就不会发生。hubaoer既然事情早晚都要发生,那么为何不趁早下手,寻一个于己有利的时机?”
说话间,已有舞者的身形开始向武帝近处移动。
待还差两步便上到台阶时,突然前排的几个人凭地而地,直拔了几丈高,同时手臂前探,几只明晃晃的匕首直奔着目标之人就刺了过去。
武帝大惊,抬手抓起一坛摆在面前的美酒就向来人砸了去。
“咣啷”一声,酒坛应声而碎,但却阻挡不住刺客的尖刀。
武帝年轻时多年征战沙场,如今年迈,各方病痛都一捅而来,身子早就不如从前。
足有五名刺客同时刺来,一时之间,他不知该往何处去躲,只伴着身边妃嫔的惊叫声愣在当场,直盯盯地看向那几把利刃。
隐逸是刺客的主子
“护驾!”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突然喊了这么一声出来,立时间,大批的禁卫军齐齐向主台前奔来。
兵戈相向,总算是将这第一波来袭成功地挡住。
可是第一波退去,第二袭马上就来。
那些面具舞者就像是潮水一般齐齐涌向武帝,与大批禁卫军混战到一处。
另有几个刺客却是偏走了开,直奔向距离东方凌不算太远的隐逸而去。
慕容雪疾扭头,单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装着针的锦袋。
却在这时,忽听得一个已经窜至隐逸近前的人高声叫道:
“主子!快走!”
隐逸大惊,对于这场突出其来的状况他本是当戏在看。
毕竟这是在炎赤国,刺客要杀的也是炎赤的皇帝,说起来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只要自保,旁边的无关紧要。
可是这时,身前的刺客却张口就管自己叫主子,着实是将他跟常欢都震得不轻。
“你们是何人?”他厉声问去,“乱认什么主子?”
站在他身后的常欢这时候也反映过来,跟着便道:
“对!你们是谁!这是东盛的太子,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哎呀主子啊!”那人一跺脚,回手自怀里摸了个物件儿出来,往前一递:“属下是皇上派来的人!皇上有命,不管刺杀炎赤国君的行动成功与否,都要先将太子救出!”
隐逸皱眉向那物件儿看去,那是块儿腰牌,上头烫金的大字清清楚楚地烙着一个“隐”字。
他自然认得出,那是东盛皇族的特有之物。
除了他这个太子,持有这样一块腰牌的,还有他的父皇和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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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出手
见隐逸还愣着,面具人又急声道:
“主子!还等什么,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常欢却在这时一把按住了那人抓向隐逸的手,满带着疑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听口音不像是东盛的?”
“这……”那人没想到常欢会有次一问,不过好在反映够快,立时便道:“我老家是北边儿的。”再向看隐逸:“主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一边说着一边再不等隐逸有何反映,向两边的人一招呼,即刻有几个拥了上来架住隐逸的胳膊就要往出跑。
却在这时,一道墨绿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直站到众人面前。
跟在那身影后头的,还有一道白光。
都是迅速至极,快得让人竟看不出移动的过程。
“东盛太子!您这是要去哪儿?”
开口之人是东方陵,而跟在他身后的,自然就是慕容雪。
隐逸在心底轻叹,一直以来他都在尽量地保持与这炎赤一众皇子间的关系,不要太亲近,却也不可以僵化。
但是眼下看来,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他想要开口,但是身边人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几名面具舞者招呼着就向东方凌打了去,后者左右闪闪,看似不轻意,但是身法与脚步都极奇玄妙,动手之人几番折腾,连一片衣角都没碰着他的。
但是他们成功地给隐逸的逃脱创造了机会,这边缠着东方凌,另一边便有人开始将隐逸偷偷地往门口处拉去。
白衣女孩秀眉轻皱,在得到东方凌的示意之后,一抬手,指间立时夹住两支绣花针。
只一个动作,同时出手的两针有力地直射而出,却又在行至途中时分了两路,一边一个奔着那两个架住隐逸的人的后膝就刺了去。
只一个活口了
但听得“哎哟”“哎哟”两声,两个人齐齐倒地,连带着隐逸也向前跄了一步。
他回头,直对上慕容雪的眼,却地焦虑地摇头,像是要解释什么。
只可惜,这时候她正向东方凌看去,两人的目光刚好错过。
隐逸现了几分落寞,再看向慕容雪毫不犹豫地走向东方凌,竟是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到底还是他。”
“主子您说什么?”常欢在他身边,却因着场内的混乱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他随意地摆摆手,这时候,两个人已经被炎赤的禁卫军团团围住,再想跑,是不可能的事了。
缠住东方凌的人也很快就被打散了去,两人偏头往主台上看去,却见一名面具刺客正找准了空档,抽着匕首就往武帝的后心处刺去。
“救!”
东方凌突然开声,身边的女孩想也没想,抬手又是一针射出,只一瞬间便狠狠地插入那人的太阳|岤中。
那眼瞅着就要刺到武帝的匕首一下脱手,“咣啷”一声,宣告了这一场行刺的彻底失败。
清点时,众人发现刺客们多数已经在激战中死亡,如今还活着的,就只剩下一人。
武帝气得跌坐在椅上,龙颜大怒。
一时间摘星台上安静至极,只剩下禁军将士们打斗过后的粗喘。
“既然有胆行刺,那就说说来路吧!”
一个冰冷的声音扔了出来,众人寻声望去,却是东方凌。
武帝将一个赞许的目光投了去,他在这第二个儿子的身上确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只叹岁月悠悠,一转眼,人已垂幕。
东盛不会亡!不会一直为奴!
那唯一活着的刺客顺声望去,看了看东方凌,之后,便将目光投向了正被人围住的隐逸。
慢慢地将手抬起,除去了脸上的面具。
“主子!”突然一声大叫,倒是将众人吓得不轻。而他的声音还在继续——“主子啊!属下无能,不能够完成皇上的交托!害了主子也害了东盛!但是东盛不会亡!东盛不会一直为奴!不会——”
……
凄厉的回声还在,那开口之人却突然间牙关一咬,下一刻,一股血迹自其唇角流出,暗黑色的,明显是带了毒。
扑通!
与此同时,人应声而倒。
这一场行刺就此彻底终了,所有的焦点都聚急在那人最后留下的一番话里。
当然,还有之前那几人对隐逸的一番行动。
慕容雪眼尖,就在那人转过头,将面具摘下望向隐逸时她便认出,那正是自己在街上看到的几名大汉之一。
“东盛太子!”武帝这时厉声开口,直指隐逸:“这件事情朕自会跟东盛讨个交代,在此之前,就烦请东盛太子在我炎赤多住几日!”
隐逸双眉紧紧地攒住,事情发生得突然,实际上他都还没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对于武帝的话却也无可反驳,毕竟来人确实打着东盛的旗号,又递上了皇族的宫牌。
他纵是心中有疑,在这种时候也奈何不了什么。
见他低头不语,武帝闷哼一声,一扬手,自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离去。
一瞥间,慕容雪的目光又落在了白莫生的身上。
就好像适才的一番动乱一其无关,那个白须老者还是悠悠然地坐在席边,甚至连椅子都未曾换过。
翻手天下!霸主天下!
她不着痕迹地退到他身旁,想了想,竟是轻扯了一方的嘴角,笑得邪魅。
“这就是先生说的好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也在这时于心头产生了化解。“看来先生对这场戏很熟悉啊!”
“呵呵!”白莫生淡笑,没有直接答了她的话,反是颇有玄机地道:“这人哪!站在多高的位置上,就要经受住多重的苦难。这是他的命。与旁人无关。”
他说的自然就是隐逸,只是话毕,又将手指向慕容雪,继续道:
“你的命更加奇特!翻手天下!霸主天下!”
“白先生!”东方凌的声音突然扬起,随即走上前,一把将慕容雪拉至自己身后。再道:“莫要吓唬小孩子,父皇已经回去了,天色不早,先生也去休息吧!”
明显的逐人意味,而白莫生也显然没打算再多说什么。
便顺了他的意味,摇摇扇,起身离去。
慕容雪但望着那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思绪万千。
她记得在自己才刚刚三岁的时候,慕容世家的一位最年迈的长者曾指着她道:
“这孩子怪啊!命理中映着一个‘皇’字!”
当时家族中的人都将这当成一个笑话来听。
虽说慕容世家是古族,家里的小孩自小便受着四书五经的传统教育,她们写繁体字、习古武,甚至隐居山林。
但是毕竟世事已迁,家族人可以在二十一世纪保持传统,却没有办法改朝换代。
一个“皇”字,对于那时的人们来说,太过荒唐了。
“想什么呢?”东方凌轻喝一声,将其思绪拉回。“还真往心里去了?”
她摇摇头,只一个苦笑。
好歹是一国太子,用得着你们拉扯?
人是回来了,可是说什么霸主天下,她不信!
“东盛太子!”话锋一转,东方凌的又看向隐逸——“本王也不为难你,就还住在长信宫吧!吃穿住用一概不少,只是你不能出来。本王能做的也仅止于此,你若成心为难,就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隐逸能说什么,只摇头轻叹,想要解释说自己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这话说出来容易,要说得清楚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再瞅瞅这摘星台上的人,无一不对着自己怒目而视,一个个恨不得吃了他们主仆二人。
“算了!”他耸耸肩,“多谢凌王殿下体恤,这事究竟因何而起为何而发,隐逸也希望能够彻查清楚。”
东方凌点头,
“隐殿下放心!请吧!”
他做了个手势,立即有人冲上前来就要推搡。
慕容雪看在眼里,竟是忽然开了口,扬声道:
“好歹是一国太子,用得着你们拉扯?”
东方凌一愣,没想到从来不多话的慕容雪会在这时替隐逸抱上不平。
一丝微怒自心头扬起,随即转视过去,却见慕容雪只随意地将目光投向远处,就好像刚才那话不是从她口中说出的一样,一脸的无辜。
他无奈,扬扬手,也现出了疲惫。
“有礼些,请隐殿下回宫!”
……
一场宫宴最终以闹剧收场,待东方凌一行人回了莫云轩时,已是二更天了。
经了上次的一场大火,从前住着的小院儿已经翻得全新。
但东方凌还是将她的住处从那院儿里迁了出来,就在自己卧寝的旁边新辟了个院子出来。
只是慕容雪睡不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太多的疑点了。
王爷请进门
她是有想到了一些事情,甚至也对那白莫生冷嘲热讽一番。
可若真要说出个究竟来,她也不见得能明白。
在床榻上躺了一下,左右睡不着,便干脆起了身。
重新穿好衣物步出房门,有值夜的丫头被她惊醒,便急着问道:
“雪姑娘,您这是要上哪儿去啊!是不是屋里太冷了?要不奴婢再去生个火盆来?”
她摇摇头,只轻声道:
“没事,我随便走走。”
这随便一走,竟就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东方凌的地介儿。
一抬头,但见得那卧寝内正燃着烛火,有一袭身影正在窗前走来晃去。
门外站着谷安,面无表情地垂手而立。
见她过来,人自然地上前一步,而后轻声道:
“这么晚,雪姑娘怎么来了。”
她张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啊!
自己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王爷怎么还没睡?”她看了看屋内的身影,有些不解。
“你不是也没睡吗?”这声音不是谷安的,而是来正房间内的东方凌。
他正踱至窗前,但听得院子里有声音传来,便一伸手将窗子推了开去。
慕容雪纯白的身影站在院中,正在跟谷安问他怎么还不睡觉。
“进来吧!”他冲她招手,“既然都睡不着,就进来聊聊。有些事情心有疑虑,或许我能告诉你答案。”
她挑眉,直接投去询问。
东方凌笑着摆手:
“我不知道,也是猜的。”
谷安侧开身,示意慕容雪进去。
她也不让,直接推门而入。
回手关门时,不由得笑了起来。
她跟东方凌的关系其实挺怪,说是主仆,但是他在她面前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以本王自称。
监守自盗
她虽说偶尔还是自称奴婢,但是多数时候的言语行为还真就没有个奴婢的样子。
东方凌也不与之计较,见人进来,便指着桌案上的茶壶,道:
“还没凉呢!渴了就自己倒着喝。”
她止住笑,却又无奈地看着这个主子,然后道:
“奴隶是不能喝主子屋的茶的,王爷折杀奴婢了。”
他也不再跟她逞这口舌,一偏身,自顾地坐回椅子里,指了指慕容雪,开口道:
“替隐逸委屈?”
她低下头,不答。
“其实白先生说得对!”他动手端茶,小抿一口后,再道:“隐逸是东盛太子,所以有些事情他是逃也逃不掉的。对事不对人,换了我是他,今天也是这样的遭遇。”
“监守自盗吗?”她抬起头,面色平静,声音里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就是蝎子,只要她想,便可以将一切都彻底隐藏。
“没错。”东方凌也不瞒,“这根本就是圈套,就像是你说的监守自盗,这一招,我的父皇做得很明白。相信不出三日,炎赤就会往东盛发兵了。”
“难民是假的,刺客根本就是炎赤人假扮的,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皇上,目地,就是为了把隐逸留在炎赤……”慕容雪细数着这一切,半晌,却是问道:“那隐逸的最终下场会是什么?”
东方凌想也没想,干脆地告诉她——
“只有一条路,就是死!”
“好无辜的太子。王爷有何打算?作壁上观吗?”
“当然。”东方凌点头,“我是炎赤人,必须要以炎赤为重。更何况这件事情于我来说总归是有利,不是吗?” 慕容雪无话可说。
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慕容雪。”他沉下声,认真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孩,而后提醒她:“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也要清楚,什么事情可为,什么事情不可为。自保,有时可以,但是在这座深宫之中,不是每一次你都能那样幸运。”
“奴婢明白。”慕容雪点头,她知道,是自己在摘星台时最后的那一句话惹了东方凌的不快。
她自认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在见到杀戮的时候也不会产生太过强烈的那种被叫做侧隐之心的东西。
只是在面对隐逸时会有些许的不忍,这种不忍从何而来,她无从得知。
“王爷若是没事,奴婢想去睡了。”
忽然升起的烦燥让她想要从东方凌的房间尽快的逃出去,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原来她都只是一个任人使唤的工具。
无权发问,更无法改变什么。
东方凌向她看去,似想要从这个女孩表情上发掘出什么。
只可惜,慕容雪纵使心有所想,也绝对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
盯看半晌,他只能放弃。
“去吧!”带着疲惫地扬扬手,“好好睡一觉,这阵子怕是又要住在莫云轩了。”
她告了退,转身往屋外走去。
房门刚拉开,忽听得后面的人起了身,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而后站定,开口道:
“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她一愣,似想到了什么,可是又一转念,却又摇了摇头,脱口而出——
“没有!”
东方凌一个深呼吸,将隐隐窜起的怒火强压了回去,再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身影一步步离开,双拳握得死死,之后“砰”地一声挥向桌案。
各有所思
外头站着的谷安吓了一跳,赶紧冲着门里叫了一声:
“王爷!”
“没事!”他随口答着,之后便再不出声。
他是这莫云轩的主人,在这座宫院里还没有谁能够做出什么彻底瞒住他的事。
只不过有些事情他想说,而有些事情……他想听!
慕容雪选择了沉默,这让东方凌的心里很是不快。
她在随隐逸进宫那晚宿在莫云轩,这事儿他知道。
她在那晚去过他的书房,这事儿他也知道。
他甚至在暗室里找到了那方盒子,只不过,他以为她会说,所以看也没看。
右手抬起,狠狠地按住胸口。
东方凌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慕容雪的相瞒让他胸口发闷,这种还不能确定是背叛的行为,已经让他觉得没有办法接受了。
这一夜,谁都没睡。
东方凌房间的灯烛燃至天亮。
而慕容雪则是把自己倒挂在屋檐下,迎着寒风,吹了一夜。
她很希望这样的寒冷能够让她忘记一些东西。
也很希望这种血液的倒充可以将脑中的某些东西彻底洗去。
然,直到天际发白,终还是一声轻叹,宣告失败。
是的,她没有办法忘掉隐逸的几次乌龙相助,无论是在雍阁殿逃出去的那晚,还是在硕王府,亦或是在那个冰湖。
说起来,她来到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恶心的太子之外,最先与之有了交集的人,就是隐逸。
慕容雪觉得自己很奇怪,换了一个身体,好像有些思想也跟着生了改变。
或者说,有些思想也跟着这具身体又回到了自己十岁的当初。
那时候的慕容雪还没有经过国安局的洗礼,应该是真实的吧!
兵权给了老三
两国纷争,如果一定要有牺牲品的话,她不希望是隐逸。
至少……不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是隐逸。
隐逸在长信宫被关了十几日,东方凌一行人也没有出宫,就一直住在莫云轩。
武帝将看管隐逸的差事将给了东方凌,但却将集结兵马冲向边关一事托付了东方寒。
这一结果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甚至就连三皇子东方寒自己都十分诧异。
他们兄弟说起来都不大,而老三东方寒比东方凌还小上一岁。
让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去领兵打仗,人人都觉得武帝这一决定实在是有些冒险了。
有大臣提议至少让三殿下身边再跟个成熟的副将,行军打仗总是大事,互相之间有个照应不说,遇到难以决策的事也多个商议之人。
然,这一次武帝十分坚决,他当着众臣的面将三皇子大赞了一番,只道这一次委以重任,相信寒儿一定可以不负重望,将东盛的叛乱一举平复!
东方寒被说得信心暴涨,最初听到这决定时的诧异也一扫而空,欣喜地接了圣旨,应下了这个“平远大将军”!
还有大臣想要再做提醒,可是往前上去的脚刚抬起,却被身边人赶紧又给扯了回来。
那大臣回头一看,见是与自己平日算交好的辅丞大人。
但见得那辅丞大人凑近他耳边,小声地道:
“别劝了,皇上这明显就是故意的!”
“哦?”他一愣,随即道:“怎么讲?”
辅丞又开口:
“这样的差事任谁都不敢应,却唯独三皇子敢!为什么?因为他有野心!但这野心光用在朝野中还不够,必须得有军功跟着。有了军功,他在朝中的地位就会稳当,说话也更有份量。至少……”说着,偷偷地指向东方凌,“至少也能跟凌王殿下一样,被封个亲王。”
这就是皇家的亲情
“呀!”那大臣一惊:“这么说,皇上中意的是三殿下?”
“呵!”辅丞耸耸肩,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再开口道:“中意什么!这江山要是交给三殿下,保不准没两年的工夫就得出乱子!”
“嗯。”大臣点头,“所有人都看得出,只有凌王才是最合适的储位人选。”
“看看!”辅丞轻叹,“这道理连你我都知道,皇上怎么会不懂?让三殿下出征,说到底,也只是在给凌王做个嫁衣。东方寒肯定打不过,但是东方凌能!以凌王的本事,别说只是平乱,就算是咬紧牙关去跟东盛死磕誓言拿下那小国,也不是不可能的。先扔个三殿下出去,打不过,大伙儿便觉得这任务难度太大。凌王在这时候出手,一旦成功,那就是大功臣!”
那大臣倒吸了一口冷气,再看眼向龙椅之上的九五之尊看去,瞬间遍体生寒。
这就是皇家啊!
这就是亲情啊!
一个父亲为了江山可以狠下心去算让自己的儿子,这样的事怕也只有武帝做得到。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招实在是高明,而且对于武帝来说也实在是无奈之举。
皇子虽多,可是坐得起这个皇位的,除凌王之外再无旁人。
从前或许他中意太子,只可惜那太子不但自己不争气,到头来还得了这么个下场。
如今,武帝只有全力培养凌王,这才不至于让炎赤江山后继无人。
当然,东方寒一时间头脑发热应下了差事,回到府之后难免会有身边的幕僚为其做下一番分析。
主子,事情办成了?
东方寒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也确实是有这个道理。
但是他的性格决定了一切,向来头脑就不是很冷静,做事也比较外露的东方寒在想明白了之后,反倒是更多生了几分勇猛。
有人说他当日就在自己的府中扬言——
“本王此次出征定要将东盛一举拿下,如若不能,提头回朝。”
这话传了出去,那大臣与辅丞自然也是听说。
那时两人正在辅丞的家里饮茶,听了这话之后,大臣带了忧色问向辅丞:
“如果这三殿下真的将东盛拿了下来,那该如何是好?”
“真拿下?”辅丞呵呵大笑,随即面色一沉,道:“那就让他做这个皇帝嘛!炎赤江山要的是有本事的人,如果他真有本事,那皇帝给他来做也未尝不可!”
……
长信宫
隐逸有一柄短剑一直带在身上,那物照正常的剑短了一半,比匕首略长寸许,是他的防身之物。
多数时候都被其插在裤管里,很少拿出来。
被禁的这些日子,他爱上了擦剑。
经常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一句话也不说,一擦就是一天。
常欢吓坏了,寸步都不离隐逸左右。
他记得隐逸曾经说过,剑是有灵气的,不可以翻来覆去的擦。
太光亮了,就失去了它本身的味道。
终于在第十八天的头上,依然在擦剑的隐逸突然就是一个翻手,将剑身插回鞘内,然后一下子起身,嘴角一弯,展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笑来。
常欢闻言一动,继而抬起头来,只见得上空有数只山鹰盘旋,转了几圈之后又展翅而去。
他极喜,眼顾四周,见下人站得都远,这才往隐逸身边凑近了些,小声道:
“主子,事情办成了?”
年后出兵
隐逸点头,再将那剑重新插回裤管。
“剑不能常擦,太光亮了,就失去了它本身的味道。”再想想,却又道:“可是擦得亮了些,在拔剑之时可以反看得到身后的阴谋。”
“主子!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隐逸回问去,而后轻摇了摇头,道:“静观其变!炎赤国的皇帝买不买不个帐,那还是不一定的事呢!”
常欢抬手抹汗,从前一直都觉得炎赤太冷,直到被关在这里之后他才明白,冷热都是由心而生。
就比如说现在,明明天是寒的,可是他却已然冒出汗来。
……
在莫云轩住的这些日子,说起来算是安逸的。
甚至慕容雪一直都是闲着,东方凌也闲着。
去往东盛的兵马已然准备就绪,本来早在数日前就要发兵。
但白莫生却说年前不宜动兵,出战可以,大年之后!
武帝向来听他的,于是东方寒的这个征远大将军便也只有先行在城郊操练,静待大年。
倒是东方宇最近常来,自从上次慕容雪出宫之后他有好一阵子没再看着他,如今听说她重新住回莫云轩,乐得孩子每日都将大把的时间耗在这边。
丫环婆子也不管,只是跟着来了,然后就在下人房里呆着,任他在院子里自在地玩耍。
这是武帝最小的一个儿子,没有人指望他像哥哥们一样去争权夺势,甚至他的母妃瑾嫔娘娘在这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就对武说:
“臣妾只希望他健康长大,那些个朝中之事啊,让他的哥哥们去做吧!别要求宇儿太多,臣妾不想太快的就看不到他的笑脸。”
这场仗可能打不成了
说起来,东方宇真的是快乐的。
武帝甚至对他的习文练武都不苛求,他愿意学就去学,不愿意学,就尽管玩乐便好。
堂堂炎赤,养一个闲散王爷算什么呢?
不过东方宇并不闲散,虽然贪玩,但是他很聪明。
该做的该学的,小家伙一样也不落下,甚至相对于同龄的皇子来说,他还要更出色一些。
武帝常常感叹,如果他不是老么,也许这个天下给了宇儿也不错。
对于东方宇的到来,莫云轩里的人都很欢迎。
一来他长得可爱,白白胖胖的,任谁都想多看两眼。
二来他没架子,虽是皇子,但是对下人从来都是客客气气,从不为难。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东方凌对这个弟弟亲近,而且慕容雪也喜欢。
有他在的时候,下人们就觉得这院子里最冰冷的两个人都能不时地笑上一下,这样的感觉的很。
只是今天,东方宇带来了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消息。
就在他缠着慕容雪跟他一齐坐在秋千上的时候,就在东方凌正准备帮忙荡绳子的时候,小家伙突然开口,道——
“父皇说,这场仗可能打不成了。”
手已经触到秋千吊绳上的东方凌一愣,不解地向孩子看去。
东方宇半仰着头,一字一句地道:
“父皇晌午那会儿去陪宇儿吃饭,母妃见不快,就问是不是在愁战事。父皇就说,这场仗恐怕是打不成了。”
“那你父皇有没有说原因呢?”开口的是慕容雪,她尽量将声音放得轻些,像是在哄着小孩子。
东方宇点了点头,道:
“说了!可是他说的话宇儿听不懂。”
欣雅,他们偷走了阿桐珠子
“那你就把话重复一遍来,看看你二哥哥能不能听懂?”
“好呀!”孩子点头,然后道:“父皇说:‘欣雅,他们偷走了阿桐珠子,朕不得不用隐逸去把东西换回来。’”
话一说完,听的人也糊涂了。
慕容雪仰头看向东方凌,虽然说出声儿,但却明显是在问他:什么意思?
东方凌自思虑半晌,而后轻动了动手指,示意她不要着急。
然后弯下身上,对东方宇道:
“二哥哥也想不明白,父皇的话总是高深莫测,咱还是别想了。”
“嗯。”小孩子很好哄,当下就点了头,然后又继续缠着两人继续陪他玩耍。
次日,是大年之前最后一次早朝。
武帝却在这天的早朝上公告了一个令所有人都震惊至极的消息——
对东盛起兵之事暂缓,正月十五之后,由三皇子东方寒亲自将隐逸送回两国边界,归还东盛,同时也要带回对方用来交换之物。
没有人知道要交换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人能够理解那究竟得是多重要的东西,才能让武帝竟然答应用隐逸去换。
要知道,隐逸在炎赤手里,对东盛的大战来说那可是极有利的条件。
可是现在明显的优势不在,甚至从武帝的气势上来看,是对方用一件东西反客为主,将炎赤的势头彻底的打压了去。
东方凌带这消息带回莫云轩去的时候,慕容雪在心底长出了一口气。
她虽然也对此事存了疑惑,但至少隐逸无事,总也算能宽些心去。
此时两人正在东方凌的书房内,见她不发一言,坐在书案后的人突然就笑了。
坦白
东方凌很少笑出声儿,这样的笑,说起来,慕容雪是头一次听到、看到。
“你的心情似乎很好!”笑的人是他,问话的人却也是他。看向慕容雪,虽然这女孩此时依然面无表情,但他还是自她那不经意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讯息。
慕容雪抬头看他,本来想说没有,可是一对方东方凌的眼,她便知道,瞒不住的。
谎话多说无益,更何况是对着东方凌。
“他救过我!”她实话实说,而后耸耸肩,有些自嘲地道:“虽然一次没救成,一次帮了倒忙,还有一次也是给我添了麻烦。但出发点总是好的,我不能报恩,也做不到在他死到临头的时候去看笑话。”
“心眼儿还挺好使!”东方凌扬起一边的唇角,这样的表情带着邪恶与残忍,是慕容雪不愿见到的。
只是她不知,很多时候,她自己也是这副样子。
“本王也救过你,忘了?”
“奴婢不敢!”他自称本王,她自然也跟着认了奴婢。“所以奴婢誓死追随王爷,只要王爷开口,要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如果让你选择呢?”东方凌身子前探,像是对这个答案很期待。
慕容雪也回望着他,顿了半晌,再开口时却道:
“选择早就做过了,不是吗?如果我的选择不是你,那么现在很有可能就是跟隐逸一起关在长信宫。如果我的选择不是你,现在我也不能再叫慕容雪,而是阿珠。”
“那为何还诚心瞒我?”慕容雪的回答让他满意,但是有件事还是没法释怀。
他站起身,回手一指,却是向身后的那道暗门——
“这里面的东西,为保还在瞒我?”
你猜对了,就是玉玺
“你看了?”她神色未动,只是道:“东西都放到你的眼皮底下了,还谈什么瞒与不瞒。”
东方凌深吸一口气,理是这个理,可是有些话总是要做的人自己说出来,那才让人痛快。
“其实早就想说的。”没等他再开口,慕容雪自顾地解释开,“冬围之后确实是忘了,后来再进宫时就想了起来,本来在摘星台那晚想告诉你,但是还没等说,就出现了刺客。再后来……”她吸吸鼻子,继续道:“再后来确实有了私心,我想着如果他真逃不掉,就用那东西帮他一把。”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东方凌苦笑,“能帮隐逸逃跑?你拿的是玉玺不成?”
慕容雪也是一愣,她没想到东方凌居然没看过。
既然已经知道自己藏了东西在里面,他怎么可能看都没看?
东方凌明白她心中所想,主动道:
“总是希望你能主动跟我提起,所以便也没了去看的心思。说说吧!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玉玺!”她答得干脆,“王爷您猜对了,我放到暗室里的物件儿,就是一枚炎赤国的玉玺。东西我仔细看过,是仿品不错,但是雕工一流,用印后看不出假。”
东方凌很庆幸适才口渴的时候他没去动桌案上的那盏茶,要不然非得被这丫头的话呛死不可。
他猜对了?
他猜什么了?那就是随口胡说的一句,却没想到人家真给整了一枚玉玺出来。
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一脸的无奈。
“东西哪儿来的?”一边说着,已经动手去启动身后的暗门。
慕容雪跟了上来,随他一齐进入,然后边走边道:
“三皇子放在一个亭子上,十皇子偷偷见了,以为是好玩的东西,就让我帮着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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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玉玺
两人走到那箱子前,慕容雪上前,将夹在两只箱子只间的小方盒拿了出来,再打开盖子递到东方凌面前。
他将盒内之物取出,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一番,不由得连声赞叹——
“老三是真下了功夫,这东西做得跟真的一样。”继而又看了看慕容雪,道:“我见过真的玉玺,这才可以确定这物是假的。那么你呢?你就没想过这根本就是真的炎赤玉玺?”
她耸耸肩,而后摇头道:
“没想过。”
“为何?”
“因为不需要想!如果是真的玉玺丢了,皇宫里还会消停?皇上还能上朝颁旨?那旨颁了,拿什么用印?”
东方凌竖起拇指,赞其聪明,然后指着那玉玺最上面的一处,道:
“你看到这个地方了吗?这里本来有个凸起,后来摔坏了,父皇就命工匠把这处凹巢干脆又挖深了些,然后镶了一颗宝石进去。这假的没有。”
“但是外头的东西并不影响用印,不是吗?”慕容雪上前一步,也往那玉玺打量了去,再道:“所以我前几天就曾想过,如果实在不行,就候拟道圣旨,用这东西盖一下,将隐逸送出国都。”
“就那么想救人?”东方凌将东西放回盒内,想了想,又递到慕容雪面前。“东西是你的,拿着吧!”
她摇头,没接。
只是道:
“其实我也不是善良之辈,只是隐逸救过我,如果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眼睁睁地看着他跳进这个阴谋里没了命去,我想我会良心不安。只要能把他送出国都,那么他是死是活,就都与我无关了。”
我们都变了
“你变了。”东方凌也不再与其争,又将那东西放回了原位,然后再回头,盯看着慕容雪,很是认真地道:“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多顾虑。”
“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她扯了个苦笑,“以前的凌王爷怕也不是现在这样,你留我五年,就是要我为你卖命的。可是现在,我不但没卖什么命,反而一直生活在你的保护之下。对一个奴隶这么好,难道不是你的改变吗?”
“是。”东方凌坦然承认,“是有改变。你在变,我也在变,便是最终的目标始终未变。雪,你总有一天会长大,如果现在告诉我你不想要再过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我想我会成全你。”
“那就不是我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