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 完结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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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 完结 作者:未知

    他正在宫里偷东西。hubaowang会不会就是那颗珠子?”再侧头思量,半晌,指着已经死了的人疑问道:“这人刚才说那是一颗夜明珠,夜明珠这东西在你们这里是很珍贵的吗?”

    东方凌摇头:

    “大颗的是很稀少,但还不至于珍贵到如此地步。”

    一时间,两人都不再出声,皆在心里各自思量。

    待再抬起头时,竟是不约而同地道:

    “提前动身吧!”

    她笑笑,

    “天亮我就走吧。”

    他却摇头:

    “好好睡一觉,晚一天也不迟。”再顿了顿,却又摆摆手,“其实可以让谷安去,你……”

    “还是我去吧!”她知他是担心,便又道:“给我准备几身男装,路上也方便些。”

    东方凌这时候真有些后悔自己的这个主意,不过,这样才是他东方凌,是不吗?

    冷面凌王,为达目地不择手段,不认亲避故。

    如果怜悯心起,那还算什么东方凌。

    只是他不得不承认,慕容雪的出现,让他有了太多的改变。

    当然这种改变只是在对着她的时候才表现得出来,对于旁人来说,他还是他。

    “罢了。”轻扬了扬手,“路上小心些,东西到了手马上就回来。如果得不到,也没必要在那地方继续纠缠。”

    “王爷放心。”她平静对答:“东西会拿回来,我也会回来。”

    终于无话,两人先后离去。

    出发,去东盛1

    推开房门的时候,只见得月华如练,清辉寒照着长夜,有一种难言的情绪就覆上了心底,带着无尽的幽凉和深黯。

    ……

    因为要准备衣物,她便多等了一日。

    第三日天色未明,府中起得最早的下人都还在睡着的时候,慕容雪利落起身,自牵了东方凌早准备好的马匹,悄然上路。

    奔了几步,下意识地回过头来,向那座刚刚才离开的府邸转望过去。

    这一望,竟像是在做最后的话别。

    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涌上心来,竟让她觉得此去无期,一别经年。

    隐隐见得屋檐上有人影依瓦而坐。

    这一瞬,有晨光初露,她伸手,仿佛想握住流动的光线,然,阳光还是落入眸心,有一点点刺痛。

    东方凌……

    她冲着那身影眨了眨眼,让马停住,于这清冷的街道站了许久。

    终还是轻叹一声,挥手扬鞭子,打马而去。

    那屋檐上的身影微动了动,直到那一抹身影已经再看不见时,这才将手中一直摆弄着的半截儿木枝猛地向前抛去。

    木枝入了一棵树干,钉进去一半。

    东方凌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这担忧是从何而来,明明知道凭着慕容雪的本事行这一趟该是无事的。

    可是那种由心而来的恐惧却一直都未曾散去过。

    他知道,那恐惧是因为害怕失去。

    这女孩让他生出了一种保护的欲望,一次一次的改变着他的种种习惯,慢慢地,竟是让他开始习惯了她。

    ……

    东盛在炎赤的东边,地理位置对于慕容雪来说是陌生的,但是东方凌告诉过她,一路向东,经14座城,便是两国边界。

    出发,去东盛2

    她打马而行,出城时跟守卫编了个瞎话再使了些银子,便也并没遇到太多阻拦。

    炎赤国的寒冷实在不容小觑,特别是在疾速而行的马上,刮骨的寒风阵阵打在脸上,那感觉就像是被利刃而刮,疼得厉害。

    她将身后斗篷的帽子尽量地往下扣,勉强地遮住了半张脸。

    这一跑,就是三天三夜。

    中间停了几次,吃些干粮,再喂喂马。

    渐渐地,慕容雪开始有了一种错觉。

    她开始觉得自己还是在那个熟悉的二十一世纪,还是在执行着国安局的特殊任务。

    只不过这任务的目标之地实在是荒凉,以至于没有任何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可供其使用,因而只能骑马。

    终于又奔进了两城之交处的密林里。

    她不是很愿意走丛林,一来这里树多,自然会影响了马的跑动速度。

    二来,自己骑的这匹马并不是什么良驹,最多也就是比一般的马好上一点。

    因此在走这样的路时,经常就因为辨路差而多走了许多愿望路。

    东方凌本是想将自己的那匹纯白雪马送给她骑,但她觉得那样太乍眼了,走到哪里都像是有一个明显的标记一样引人注意,便摇头拒绝。

    古时没有办法,这里没有现代那么多的交通要道。

    一般来说出了主城没多远就要进林了。

    好在跑了几天,她也渐渐习惯,再对上这样的树林时,虽然无奈,却也能凭着自己方向感成功辨路。

    一路小心地策马前行,当空明月越爬越高,是上夜了。

    本该在入林前的那个小镇上过夜的,只是她算了算时间,总觉得路程有些赶。

    树林里的危机

    怎么着也得在三皇子将隐逸押送到边境之前将东西偷出来,这样也可以给东盛一些准备的时间,而不至于在换隐逸的事上出了差错。

    不管怎么说,她总是希望隐逸平安。

    存了这样的心思,便加赶了脚程,以至于本该是在客栈休息的时间都被其用来赶路了。

    渐渐地放慢了马,翻身而下。

    想着拾些柴火来在这地方凑合一夜,可是这边刚将马栓在树干上,人还没等动呢,但听得树林里竟是“唰唰”地发出几声响动。

    慕容雪立时停住手中动作,随即将身子轻伏,单膝点地,两耳微动,气息急屏,全神听着那异动。

    不多时,声音又起。

    极微,若不是她耳力超凡,怕只会将其当做是风声。

    毕竟夜里风大,呼啸而过时,有些响动也是正常的。

    可是慕容雪却不这样认为,一来她辨声能力本就极佳,二来,她总觉着这一路似乎太顺了些。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不顺的时候吧,会出言诅咒自己倒霉。可真要是太顺了,却又分心生奇怪,自觉得这顺也顺得诡异。

    慕容雪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不过她并不全是因为心理原因作祟,而是在她一直以来都很准确的第六感觉的示意下,总觉得这样的顺利总有一日会被打破。

    这么快就来了吗?

    她唇角微动,竟是勾起了一弯很好看的笑来。

    很是想知道那一直伏在暗处的是什么人,能够将凌王府的动向探听得如此仔细,该不会是一般人物吧?

    说起来,对于身后有人尾随一事,她是一天之前感觉到的。

    敌人来了

    那时候慕容雪曾猜测过许是东盛来的那一批会讲禽语的人,可是后来再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

    那些人的目标是隐逸,就算是事情败露没有办法将人救出,但最起码也应该留在炎赤国都之内,以便随时随地探听隐逸的动向。

    再者,自己跟东方凌擒下一人不假,但行动隐蔽,没有被发的可能。

    对方绝对不会这么准的就盯住凌王府不放。

    如果东盛的人被排除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炎赤自己人。

    一个名字自脑中闪过——东方寒!

    他是东方凌一个有力的竞争者,要说能对凌王府这样上心的,怕除了寒王殿下,再没旁人了吧?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宫里的那位。

    伴君如伴虎,谁知道那当皇帝的都在想些什么。

    哪根筋搭错了再觉得这个儿子不好,想要换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忽听得“嗖”地一声,有利器伴着冷风直面而来。

    她小吃了一惊,心道好身手。

    随即以极快的身形俯下身来,那利器贴着头皮擦过,带去了她一小绺秀发。

    转身看去,已然插放树干之物是一只长箭,力道很大,直从树干的这一边儿穿透,再自另一边露出头来。

    她却没怕,非但没怕,反而还将唇角高高地扬起。

    很好!

    心中轻道,很好!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

    这样想着,两只手已然齐齐向腰间摸去。

    再抽回来时,后三条指缝间已然各夹着一根银针。

    微屏住气,细辨着对方的声响,很快便知道,来者共有三人。

    她轻闭了眼,入耳之声渐渐地更加清晰起来。

    不多时,忽有疾风来袭……

    第一人——死!

    美眸乍睁,但见得一个黑衣身影自提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奔自己而来。

    慕容雪不敢大意,却也不慌,只是在那匕首马上就要贴到自己的衣襟时,突然身子一缩,整个儿人迅速后退,随即倒仰,让那来袭之人呈了一个弧度贴着自己一起弯了过来。

    与此同时,她单手向上抬起,三根银针直竖起来。

    那人躲避不急,竟就是眼瞅瞅地看着那三根针齐齐没入自己颈内,而后随着自己向上窜去之势在自己的身体上划开了血淋淋的一条口子。

    这一动间,慕容雪的人已经滑到来者的脚边,已然废了的三根针被其丢弃,腾出来的那只手猛地抓向那人脚踝,突然手臂加力,直对着另外两人所在的地方就甩了去——

    “还给你们!”

    扑通!

    已被割喉之人伴着形成弧线的血迹被抛了回去,本还在暗处的另外两个皆大惊。

    谁也没想到只一个十岁的女孩竟可以在眨眼之间让一名武功高强的大汉直接毙命。

    谁也没看到慕容雪是怎么将人杀死的,只是在那大汉落地之后见到其喉咙处的血迹模糊时,齐齐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直到这时他们才明白,为什么临出发前主子一再告诉他们不可以轻敌。

    这哪里是个十岁的孩子,分明就是一只猛虎,是猎豹!

    其中一人沉不住气了,腾地一下站起身,举着一把大刀,大叫着就欲望慕容雪处冲去。

    剩下的那一位“哎呀”一声,想去拦,却已经晚了。

    他气得以后捶地,只道同伴这不是报仇,而是去送死。

    第二人——亡!

    果然,那大汉刚往前跑了不到三步,但见得空气中有三道银光闪来,直奔他所在的方向。

    没起来的那人大叫一声:

    “小心!”

    话音还未落,只见前边举刀之人突然就住了脚步,举刀的手臂停在半空,一动不动。

    他暗道不好,正想着自己是继续与那恐怖的女孩纠缠,还是赶紧趁黑走人。

    却在这时,只见前面那大汉“砰”地一声仰面而倒,适才那三道银光原来竟是三根绣花针,正直插在死者的嗓际。

    他暗惊,慕容雪这种残忍又利落的杀人手段实在给了他不小的震惊,以至于都忘记了刚刚正在想着是不是要准备逃跑。

    但再反映过来时,已经晚了。

    扮做男装的女孩不知是在何时竟已悄无声息地飘至他的身前。

    没错,是飘。

    因为他并未看到对方两腿在动,可是人却正一点点地靠。

    眨眼工夫,五指成爪,已然卡住了他的脖颈。

    “别动。”慕容雪冷冷出声,周遭林密影深,黑朦朦一片,让她的声音听起来一如鬼魅,有些慎人。

    那人很聪明地选择了听她的话,不动,也没有出声。

    只是以余光向面前人打量了去,只一瞥,却再无法移开目光。

    虽然她扮了男装,但是美丽还是呼之欲出,从闪着寒光的双眼,从微微上翘的双唇。

    可惜这种美丽有毒,主子曾经说过,慕容雪那个女孩,她有多美,同时就有多狠。

    “东方寒的人?”她突然出声,却是直接道出了对方的身份。

    那人一愣,竟不知该怎样做答。

    慕容雪耸耸肩,再道:

    “早知道能认出一个来,我也不用费这力气来擒你,跟他们一样,直接杀掉就得了。”

    东方寒的人?

    她话说得轻巧,就好像杀一个人如同吃一块儿点心一样,半点都不放在心上。

    这人慕容雪认得,那日冬围,每个主子身边都跟了个随从。

    在东方寒身边的,正是这个人。

    那日她也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但是没办法,过目不忘是她与生俱来的本事,想扔也扔不掉。

    “说说,什么跟着我?”五指没有移开,话语间却带了些闲话家常的意味。

    就好像面前的这个比她几乎高出一半、她甚至要努力伸直了手臂才够得着对方的喉际的人是一只没了翅膀的鸽子,想飞,也飞不了了。

    “我若说了,你会放我一命?”那人声音软了下来,开始讨价还价。

    “不能。”她摇摇头,实话实说。

    大汉怒了,喘着粗气瞪向她——

    “那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

    “为了让你自己死得痛快一点。”她说的还是实话。“杀人,我不用想,都可以马上列出至少两百种方法来。如果你刚好有空、又想听,那我就与你说说。只不过,用哪一种方法送你上路,那就是我说的算了。”

    大汉的身子已经开始发抖,他从来没有在小孩子面前这样丢脸过,这是第一次,但很有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不说吗?”她的声音又起,同时手上加力,“大男人哆嗦成这个样子,还真是丢人。你不说,那就让我自己来猜吧!”她吸吸鼻子,“这里真冷,得快点儿把你解决掉,然后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大汉头顶见了汗珠,这女孩都在说些什么啊?

    “那个皇位真是好,三皇子怕是做梦都在惦记着吧!我家主子,哦,就是东方凌。东方凌是他最有利的竞争对手,所以他时刻关注着他的动向。听说皇上将押送东盛太子去跟那边交换的差事也交给了三皇子,但他还是得防着东方凌。如今我单人单马一路赶往东盛,把他吓坏了吧?”

    统统解决掉

    她这话说得那大汉越听心里越寒,就好像是慕容雪什么都知道一样,竟是把东方寒的意图说得如此明白。

    “行了!”她不愿再与之多纠缠,这地方实在是有些冷。“我也不问你东方寒一共派出了多少人来追我,他实在是笨,有跟我叫劲儿的工夫,直接去那东盛皇宫偷东西多好!”继而耸耸肩,“你们要是去偷,我也能省点儿心,用不着潜进皇宫,直接从你们身上拿就好了。”

    她像是在说一个笑话一样,将一场阴谋于谈笑间摆上台面。

    大汉“扑通”一下跌坐在地,只觉得越是跟这女孩接触多了越觉得她太可怕。

    她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透露着死亡的讯息。

    忽就有些羡慕那两个死在前头的兄弟,至少他们的疼痛只有一瞬,而自己却要在这儿经受这么多的精神折磨。

    “我说的对吗?”见他跌坐在地,慕容雪也跟着蹲下身来。

    也不再控制他,这个人已经不需要控制了。她现在就算借给他两条腿,怕是哆嗦成这样儿,他也跑不了。

    大汉机械般地点点头:

    “对!”

    “东方寒怎么这么笨呢?想要杀我也不找几个像样儿的。”她扬起邪魅般的笑,“行了,去找你的兄弟吧!”

    话音刚落,突然手起,竟是一把抓住了大汉本提在手中的钢刀。

    随即对心口,狠狠地一刀插入。

    刀没拔出,血迹贴着衣物一股股地流着,没有喷溅出来。

    三个人全都解决,慕容雪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她信得过自己的功夫,却信不过自己这具身体。

    所以在很多危机到来时候,她都会下意识地想要逃开。

    歇脚

    就算是不得不出手,也会为自己探好逃跑的路。

    比如刚才,杀了一人之后她是想跑的,但待那第二个人鲁莽地站起来之后,她便又放弃。

    有这般鲁莽之人,想必来的这几个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既然没威胁,自然不需要再跑。

    三个尾随而来的人解决之后,慕容雪没在这林子里多留。

    谁也不能保证这三个人是不是只是先头兵,如果在他们之后还有杀手不断向自己袭来,她可不敢保证是不是还能这样轻易解决。

    在死人衣物上摸了摸沾血的手,这才走回自己的马前,将缰绳解开,一翻身又坐于马上。

    策马之前,很是无奈地理了理它的鬃毛,自语道:

    “跟着我真是倒霉啊,吃了上顿没下顿,大半夜的也不能休息。”

    话闭,抬手一扬马鞭,大喝一声“驾”,随即扬长而去。

    ……

    就这么跑了一夜,直到夜色渐散去,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林子的边际。

    她直了直身子,马步也慢了下来。

    抬得头来,但见得不远处有炊烟起,心下一喜,知道定是有村落于此。

    便紧着催了催马,开口道:

    “马儿,快!前面有村子,咱们可以借户人家歇歇脚了!”

    终于到了那炊烟渐起处,果然是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

    有起得早的已经开始张罗早饭,抱柴升生,这才起了烟。

    见有一中年妇人在道边忙活,她急道下马上前,很是有礼地道:

    “这位大娘,我是要往东边儿去的。走了一夜了,人也困马也乏,能不能在你家借住半日,过了晌午我就离开。”

    边说着边自腰间掏了块儿碎银子出来往她手里塞。

    睡觉

    妇人没见过这么大块儿的银子,一下子有些懵了。

    再看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生得很俊俏的少年,十岁上下的年纪就可以自己骑马外出,不由得心生佩服。

    “使什么银子呀!”再将那钱往慕容雪手中塞了回去,“我们这里山野村户的,哪有这样精贵,还兴跟人要钱的?”

    一边说着一边主动帮着她拉了马,伸手一指前头不远的一户人家:

    “看到那儿了吧!那就是大娘家!你这孩子,这么小就一个人出门。走,带你歇歇,大娘这就去煮饭,一会儿喝点儿热粥,再好好睡一觉,啥时候醒了啥时候再走!”

    村民总是质朴的,说起话来也亲切。

    慕容雪放心地跟着她进了屋子,扑面而来的热气令身子乍暖,很是舒服。

    “哟!”忽听得屋子里有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这怎么领个孩子回来?”

    那女人赶紧解释:

    “这孩子是路过的,说是累了,想在咱这歇歇。”

    “啊!”男人赶紧从炕上起身,走到边上的小屋门口,一掀帘子,道:“那快进里屋吧!咱这地儿平时也没几个人来,既是路过,就赶紧到里屋歇着,一会儿让婆娘给你做些吃的。”

    慕容雪再次谢过二人,这才在两人热情的招呼下走进了里面的小屋子。

    这屋子有些简陋,但却不脏。被褥也整齐地摆在炕头,她摸了摸,炕是滚热的。

    妇人跟了进来,帮着她把被褥铺好,慕容雪又嘱咐其帮着喂喂马,妇人这才点头离去。

    她是真累了,一遇这热炕头儿,困意顿时席卷而来。

    便也顾不得许多,解了斗篷钻进被子里。暖暖的火炕烘着,很快地,人便入了梦乡。

    欺负小孩子

    长年的特工生涯让慕容雪习惯了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要保持着半分的清醒,就算是在自己家里睡觉也不可以完全入眠。

    因此,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是睡得极香,可实际上,周围任何一点响动都没有逃得过她的耳朵。

    就比如说现在!

    本是半掩着的房间正被人从外头悄声关紧,虽然摄手摄脚的,但鞋底擦向地面时发出的轻微之声还是入了耳来。

    躺在炕上的人本是半分清醒,但就是这一个小动作,却彻底将她的意识从睡梦中拉了回来。

    她悄睁开眼,双眸眯成了一道缝,但听得门口的脚步声渐远。不多时,却有人影绕至窗前。

    那人影只向上露了半个头来,然后又迅速蹲下身去。

    紧接着,本就不厚的窗棂纸被人从外头在角落里捅开一个小小的洞来。

    有黑黑的管子伸了一小截儿到屋内,之后,竟在那黑洞里冒出滚滚白烟。

    她只嗅了一下便立时屏住气息。

    不由得轻叹,古时候的蒙汗|药还真是无所不在,就连这样的山野农家都看得到。

    一边想着,一边将眼睛闭上假寐。

    那烟吹了一阵子便收住,之后,蹲在窗子外头的人也悄悄离开。

    她明白,这是在等她自己晕迷,然后再进来收“尸”。

    已然听出外头的脚步声就是来自那妇人和她的丈夫,只是慕容雪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何要行此不义之事?

    与自己有仇?

    不太可能!

    受人指使?

    这到是十有八九。

    当然,也很有可能是见财起意。

    她穿得不赖,出手也大方,如果这一家是刁民,到真是有可能欺负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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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不打笑脸人

    正这样想着,屋顶上又有声音传来。

    脚步很轻,却与外头那夫妻两截然不同。

    很快地,砖瓦掀起,但见得一副笑脸自上空展了来。

    慕容雪纳闷地向上看去,那是一个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一张脸白白净净的,好像怎么看他都是在笑。眼睛是弯的,眉毛是弯的,嘴也是弯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自炕上站起身,仰头望向少年。

    见她看来,少年冲其招招手,而手又动手般开几片瓦,示意她从上面逃走。

    她摇头,如果想要逃,她大可以从正门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那对夫妻想要拦住她,还真是痴人说梦。

    见她不理,少年皱了皱鼻子,面上露出遗憾。

    可是马上又笑了起来,然后整个儿人都趴在房顶上,以手拄着下巴,也不再劝好,摆明了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慕容雪也笑了,这个白净的少年很讨人喜,那种无害的笑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几许亲切。

    于是想了想,便也不在坚持自己的主意,而是向四周看了看,随即下地穿鞋,再借着一对儿木箱子运气上窜,三两下的工夫,手就伸到那露了天的房顶。

    少年见她跳了上来,赶紧伸手去拉。

    很快地,慕容雪便逃出了那被迷烟侵袭的屋子。

    直到这时才敢重新呼吸,调息半晌,不由得苦笑自语:

    “真是比唐僧取经还麻烦,步步都是灾。”

    “你说什么?”那少年偏过头来,“唐僧是谁?”

    她没理,只是好奇地看量着这个时刻都在保持着笑脸的少年,然后开口问道:

    “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笑面唐楚

    这时还是清晨,还能见到的几缕淡云随了风丝丝散去,天空碧蓝如洗,阳光毫无顾忌的铺展开来,惹得她下意识地眯住了眼。

    炎赤这样的晴天是很难见的,慕容雪认为,能长着这样一张笑脸的少年也是很难见的。

    阳光配上他的笑脸,竟让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个世界其实很美好。

    当然,警觉还在,所以在追问他是何人时,她的一张脸,是冷着的。

    少年摸摸鼻子,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然后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半靠在屋顶的烟囱上,道:

    “我叫唐楚,跟你一样是,这对黑心的夫妇的杀害对象。”

    慕容雪眨眨眼,忽然毫无征兆地出手,直向她胸口探去。

    那叫唐楚的少年,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去,却不小心一脚踏空,整个儿人都往房下跌了去。

    “啊!”他大呼救命。

    慕容雪微愣,随即一个翻身,身子倒掉于屋檐,双臂下探,一下子抓住了唐楚的双肩。

    “救命啊!杀人啦!”

    狼嚎一般的大叫非但没救得了自己,反而将那对一直藏在外头的夫妇给引了来。

    慕容雪暗骂他一声白痴,同时扭过头,以凛冽的目光向那二人望去。

    那对夫妇早失去了最初的和蔼,本以为屋子里的人就是案板上的肉,跑不了。

    可是没想到一个照顾不周,这人不但跑了,而且还跑上房了。

    不过好在另一个先跑的此时状况不佳,看样子,只要上面的小孩一松手,他马上就可以从房顶上掉下来摔个半死。

    “想跑吗?”长着大胡子的男人哇哇叫着冲他们奔来,手里还提着把菜刀,那样子看起来确实是有些吓人。

    扔他进猪圈

    但慕容雪却只觉得好笑,这种平民在她看来实在是没有半点儿杀伤力。

    她只是郁闷手里抓着的这个白痴。

    低头望去,只见那人正扬着一张委屈的脸看向自己,眼睛还是弯弯的,只是笑容有些苦涩。

    见她向自己看来,唐楚扬着怒气道:

    “我好心救你,你还出手伤人!”怒气没维持太久,刚说完这一句,却又立即变了完全的笑脸,再道:“不过算了,你这么漂亮的丫头,本……少爷怎么忍心生你的气。哎!快点把我拉上去!”

    说着话时,那提刀的大胡子男人已经到了他脚边,正准备举刀往上砍去。

    慕容雪眼珠一转,一眼扫到不远处的猪圈。

    那里头还有两口大胖猪正拱在一起取暖。

    于是心里一乐,手下加了力,猛地一下将人摇起,直冲着那猪圈就甩了去。

    伴着唐楚的惨叫,只听得“砰”地一声,笑脸少年一屁股砸在猪背上。

    肥猪没想到会有祸事从天而降,完全没有准备的动物四腿一软,一下子就瘫倒在地。

    于是一人两猪就四脚朝天地一齐趴在猪圈里不停地喘着粗气。

    “哎哟我的猪哎!”见自家的猪被砸,那妇人不干了,抡起手边的棍子就要往唐楚身上招呼去!

    慕容雪在这时一个翻身自屋顶上折了下来,就在那大胡子男人还没反映过来时,手里的银针一下插入其腕间。

    菜刀脱手,稳稳地落到了慕容雪的手中。

    男人握住手腕疼得吱呱乱叫,她却已经在夺了刀的同时扬起手来,对着那女人跑去的方向“嗖”地一下就扔了出去。

    该杀

    唐楚眼睁睁地看着菜刀飞来,吓得抱住头,紧紧地跟两口猪贴在了一起。

    那女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头皮一凉,一大绺头发就这么被利器削掉。

    而后,那还挂着头发的菜刀直插入前面的一棵树干上,没得只剩下刀柄。

    那女人腿肚子一哆嗦,直接跪到了地上。

    唐楚偷偷地抬头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站起身,大声叫好。

    慕容雪没理他,只转过头,问那受了伤的男人,道:

    “为何害我?”

    男人不糊涂,一见她这身手就知道是碰上了练家子,于是赶紧跪地,苦求道:

    “是俺们见财起意,是俺们见财起意啊!小兄弟饶命,求求你饶了咱两口子吧!”

    慕容雪是男装,再加上这样的身手,那男人自然称其为小兄弟。

    唐楚却在这时笑着走了来,那一身白袍在寒风的带动下自然后扬,着实潇洒。

    “小兄弟什么!”他耸耸肩,“明明就是个美得不可方物的丫头。你们这两个不长眼的,劫持了本少爷不说,还打起小孩儿的主意,真是该杀!该杀!”

    “该杀吗?”慕容雪一扭头,挑着眉看向唐楚,“你说他们该杀?”

    唐楚点头:

    “该杀!他们坏了本少爷玉树临风的形象,该杀!”

    “好!”她闻言,想也没想,竟是突然间以脚背挑起地上扔着的一把割柴的镰刀,然后握在手中,生生就往那男人的脖子上划了去。

    唐楚一闭眼,“噗”地一声,男人呼救的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一颗滚烫的头颅就掉在了地上。

    她一刻不等,一反手将刀再次抛出。

    不是为财

    这一次没有留情,对准了那女人的后心处直插了去。

    两条人命就这样扔在当场,饶是唐楚再嘻笑不羁的唐楚也不由得咧了嘴来。

    “你太狠了。”少年摸摸鼻子,不多时却又笑了起来,“不过这样很好,你这么厉害,就可以保护我!有你在身边,我不至于再被坏人害一次。”

    “你也是他们抓来的?”一边随口问着,慕容雪一边返身回屋。

    自炕上拾起自己摘下的斗篷,又重新披好,这才走到马前,而后随口道:

    “赶紧离我远一点儿,笑嘻嘻的,看着烦。”

    “烦什么!”唐楚凑上前,“我就一路过的,想到这家讨口水喝,结果他们在水里下了药。不过好在本少爷聪明,晕倒的前一刻一把拧在自己的大腿上,这么一疼,也就不怎么晕了。要不然怎么赶得急抓上房去救你!”

    “你那是救我吗?”慕容雪没好看地瞪了他一眼,“要救人非得爬上房?就你那腿脚,能爬上去也够难为人的。”

    “还说呢!”唐楚一巴掌拍在她肩头,就像哥们儿一样揽了过去:“好好儿的你对我下什么毒手,害我差点儿摔死!”

    “没摔死算你命大!”她身形一晃,自他臂弯里挣开。

    继而翻身上马,再往回瞅了一眼那对死去的夫妇。

    最开始她还真以为这两人是见财起意,可就在刚刚那男人跪地苦求时,一锭官银自他口袋里溜出。

    炎赤的官银跟民银是不一样的,这种官银只有王公贵族手里才有,一般不流通,但若是拿来赏人,得到的人再将之毁去重铸,便可以得到比民银纯度高很多的银子。

    谁跟你断袖啊

    一块儿银子,让慕容雪明白,这两人定是收了官家钱财,专程在这里等着自己的。

    而至于唐楚,她暂时还看不出究竟。

    方才试探一番,发现他不会武,再看那一模公子哥的模样,想必就是个路过的富家公子。

    至于为何跟自己一样被这两口子擒了来……

    慕容雪“噗嗤”一声笑了,再看向唐楚,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那夫妇俩没见过自己,八成儿是认错人了。

    自己本就扮了男装,他们没见过她,只是旁听描述,很有可能好巧不巧地就把这唐楚当成了自己给抓来。

    见她突然就笑了,唐楚很是得意地向她的马上靠来,然后懒洋洋地道:

    “一起走吧!做个伴也好!”

    “你又怎么知道我们是同路?”慕容雪气得将人从自己身边扯开,“你这人真烦。”

    “烦什么?”他整整有些乱的衣衫,眼里还是那种无害的笑,:“我唐楚怎么说也是一表人才,我们一起走……呃……”他的话顿住,然后一指慕容雪,“是有些不太好!你看,你明明一小姑娘,却扮了男装,我们这样走在路上会不会被人看成是……是有断袖之癖的?”

    “说什么呢!”慕容雪气得想用脚踢人,“断什么袖,谁跟你断袖!喂!唐楚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唐楚撇撇嘴,然后拍拍胸口,大言不惭地道:

    “我唐楚是什么人啊!天下女子阅目无数,哪一个能逃得过我的眼?你这小模样儿要是男孩子,那得羡煞了多少女子去?”

    “哟!”她打量过去,“小小年纪风流成性,你还好意思说?”

    给自己找了个麻烦的伴

    “风流是好事。”唐楚双臂环胸,“不然对不起这张皮相。哎!你叫什么名儿?”

    “慕容雪。”她不讨厌他,便也没瞒着。

    “慕容雪。”

    唐楚思量着,然后笑眼一弯,开口道:“啊!雪雪!”

    她一个激灵,从来也没想过自己这名字还有这样一种叫法。

    东方凌叫过她雪儿,她受了。

    可是如今换了唐楚叫她雪雪,怎么就让人全身都不自在?

    “能不能换个叫法儿?”她实话实说,“听着很不舒服!你可以干脆直呼我慕容雪的,或者也可以叫慕容姑娘。我跟你也不是很熟,叫慕容姑娘似乎更合适一些。”

    “哎!”唐楚一摆手,“怎么就不熟呢?我们刚刚同生死共患难,要多熟有多熟。”

    慕容雪只觉得自己好像碰上了一个无赖,这样的话如果是在旁人口中说出,她怕是会恶心到直接动手杀人。

    只是唐楚面向太好,那一副嘻皮笑脸再加上那两排小白牙,让人怎么也对他生不起气来。

    “算了!”她翻翻白眼,不再跟他贫嘴。“我往东走,你呢?”

    “我呀!”唐楚眨眨眼,“那我就跟着你吧!本来我就是出来游山玩水,哪里好看就往哪里走。”

    慕容雪长叹,只道世事真的没有什么公平。

    男人寻欢作乐,女子刀锋箭雨,这叫什么事儿。

    “那就跟着吧!”她不再多话,只顾打马向前。

    这地方要尽快离开,不可以再做耽搁。

    唐楚绕到前院儿,自马棚里随手牵了匹马出来,踩着马蹬笨拙地爬上马背。

    这一瞬间的动作完全没了之前的英俊潇洒。

    慕容雪瞅见了,直想抽自己两巴掌。

    怎么就耳根子软带上了这么个笨蛋?

    白痴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虽然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但也不好马上反悔。

    便只得暗里祈祷,但愿这唐楚能老实点儿,别惹事就好。

    两匹马在主人的扬鞭之下狂奔而去,唐楚在最开始的时候落了下风,与慕容雪之间着实隔开了好大一段距离。

    她回头望去,见唐楚正一边试图呼唤自己慢点儿跑,一边急急地催促着身下马匹。

    只是那马实在不是什么良驹,不管他怎么打,体能就在那儿摆着,想跑也跑不快。

    无奈之下,她只得让自己慢下来,去配合唐楚的节奏。

    终于二人得以并肩,唐楚长出了一口气,而后又笑嘻嘻地道:

    “雪雪!你的马骑得真好!”

    慕容雪白了他一眼,很是不客气地回——

    “是你骑得太差!”

    “嘿嘿!”面对这样的挤兑,唐楚并不生气,还是笑脸而对,然后直了直身子,再道:“有那些学骑马的工夫,还不如去逛逛街景瞧瞧漂亮姑娘。不过以后不会了!”见慕容雪又向他瞪来,他赶紧改口道:“不过以后我不会再去看其它的漂亮姑娘了!有谁能比我的雪雪长得好看呢?这天底下肯定再找不出第二个!唉!我唐楚这双眼里自打映进了雪雪你,就再也容不下其它的人了!”

    “你!——白痴!”她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唐楚这个人。

    如果他不开口说话,说实在的,这个人实在是很完美的少年。

    五官俊美,皮肤白皙,时时逢笑,体态均匀。

    再加上他这一身白衣……

    老话说的好,要想俏,一身孝。

    平常样貌的人穿了这一身富贵白色都会显得俊了几份,更何况本就出众的唐楚。

    雪雪我以后是要娶你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一切表象都是在他不开口说话的前题之下。

    他不开口怎么都好,一开了口……也许其它人会觉得他风趣幽默,甚至真的会有女子会被其的蜜语而倾心。

    但是对于慕容雪来说,她只能送给他两个字——白痴!

    “你多大?”她突然开口相问。“十四?”

    唐楚竖起大拇指,道:

    “前几天还十四呢!过了这个大年,现在已经十五了!”

    “哼!”她轻哼一声,心道:怪不得。十五岁的初中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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