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妖娆弄世 晋江VIP完结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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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娆弄世 晋江VIP完结 作者:yuwangshe

    这一切的席月生说道:“席公子,你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他别不是要和她计较醉月阁之事吧?嘻!

    席月生一看洛梦的表情就明了她的心思,他又想到了刚才安远南吻她的一幕,心下有些烦躁起来。他的眼神扫过陶清,落在陶冰身上:“陶冰,将洛姑娘护送回去……陶清,你跟我回去。”

    沁人府中,小亭子内,洛梦看着这雨雾蒙蒙的天,心中还在想着昨夜安远南遇袭的事情。

    安家为伏日将门后代,世代忠良。到了安远南这一代,父母早逝,年仅十四岁的他便带着才九岁的安远志,在残酷的政治中存活下来。虽有皇家的庇护,但那些蠢蠢欲动的政敌们恨不得将这两个孩子一口吞下!少年安远南深明这一切的结束都需要靠自己。

    而当时伏日才收服了四国,边疆尚未稳定,时有作乱,少年安远南请愿出军杀敌。于是,十四岁的他,带领着安家家军,踏上人生的第一次征途。

    那一仗,安远南以一千精兵大破敌军三千,更是在战场上俘虏了敌军首领。猩红的鲜血染红少年仍显宽大的战袍,甚至是稚嫩的脸上也沾了这骇人的血腥。这一仗,褪去了一个少年的心,逼迫着他迅速成长为冷酷的成|人,为了生存,为了年幼的弟弟,为了安家的一切!

    安远南,在成为一个震慑四方的将军的同时,他将身上所有的英俊与温柔深深埋藏,也成为了一个从不言笑、令人生畏的男人。

    是谁?胆敢刺杀这样的一个重臣?

    “梦姐!”燕燕的呼唤将洛梦的神智拉回:“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嘛?”

    洛梦回过头来看着身旁的燕燕,一笑:“你怎么突然对这轩相感兴趣了?”

    当今丞相,轩以漠,也是当今天子最忌惮的人。此人年纪轻轻便子承父业,坐上了这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外界常言是家族背景使然,却不曾想,一个年仅二十八的男子,如何能在这杀人不见血的官场中频频得胜?他的父亲轩夏羽,也是年仅三十二便成为丞相,虎父无犬子,轩以漠岂是泛泛之辈?

    燕燕嘻嘻笑着:“是啊,有传言说,轩相英俊潇洒,迷倒无数少女,却未曾见过他与任何一个女子来往。至今,也未曾婚配呢!天子要给他指婚,他皆以国事为重推脱掉了!”别的事情她燕燕未必知道,这些个小道消息,她可就不会错过!

    洛梦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问道:“若想知道朝中之事,我们该去哪里打探打探?”

    “这我可不知,文逸应该清楚吧?”

    “文逸……你知道他住哪里么?”话说回来,文逸的住处他从不透露,向来都是以蜂鸟传信。

    燕燕无聊地掀开纱帘:“不清楚,他昨日说过今儿会过来,还让我备了好茶等着他呢。”忽然想起了什么,她说道:“对了,今儿一早有邮差送信,又是那陆公子啦!”三天两头来信,不外乎就是些随意地拉扯,末了就加上一句:梦儿,甚念!不过这次可有些奇怪……

    洛梦嗯了一声:“这次有什么不对劲的?”这小丫头,喜欢看陆言风的来信,说什么要见识见识这里的情书,以为她不知道么?

    燕燕回答:“就是最后多了一句‘我会将一切都安排好,等我’。”

    什么意思?洛梦还在疑惑,却听得大门那边传来敲门声,以及文逸的呼唤声。

    三人在亭子内坐定,燕燕打开了文逸带来的食盒,惊喜道:“红枣糕?”这可是她和梦姐最喜欢的甜点,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但做的最好却只有在靖邑城的……

    她回过神来:“文逸,你去了靖邑?”洛梦也注意到了,正给他擦着雨水的手略微一顿,想到了陆言风的信。

    陈文逸将脸微微一侧,又把洛梦的小手轻轻拉下,这才说道:“是我的一个友人去了靖邑,红枣糕是我托他给带的。另外,他告知我,靖邑近日盛传风云庄的陆大公子推却了当今户部尚书郝令之之女郝芝之的婚事!”

    推却婚事?洛梦猛然睁大眼,又立刻恢复了往日的淡然,竟不发一语。倒是燕燕口直心快:“得罪了郝令之,他陆家还要怎么混下去?”

    陈文逸深深看了一眼不知在想什么的洛梦,答道:“让人奇异的是,陆家似乎有人在身后撑着。而朝中,听说开始有官员弹劾郝令之!”这事情,迟早会在大滇传开,不如由自己亲自告诉她吧!梦儿,你看起来如此冷漠,我到底是该开心还是难过呢?

    洛梦垂眼想着,嘴里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这么说,陆家还是稳当的?”这些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谁?有谁可以告诉她?最近朝中都发生了什么?为何都要和她身边的人扯上关系?

    陈文逸未答,燕燕倒开了口:“这可难说,扯到了官场上的事情,朝非夕,夜生变!”陆言风,居然真的肯为梦姐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什么促使他这么做的?不仅仅是他对梦姐的感情吧?有人,在这后面洞察一切,推波助澜!她与洛梦对视,一瞬间有了同感,却又都发现无力去证实这个突发而来的猜测!

    “梦姐,要去靖邑一趟么?”燕燕小心翼翼地开了口。陈文逸大手一紧,又急忙放松。洛梦沉默,终于吐出一个字:“不。”至少不是现在,她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家的身后,是谁在支撑?

    或许,可以找安远南打探一下?兴许他能知道些什么。

    席月生的解惑

    夜,一袭鹅黄|色衣衫的洛梦和一身嫩绿的燕燕来到镇远将军府上。今夜倒是好星空,月色下的美人更是可人,清风吹过,将那撩人的香气尽数送入男人的嗅觉中,让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深深沉醉。可是,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洛梦难得来见自己,居然是想要打探一个家族的消息。

    户部尚书郝令之被弹劾,斥其篡改税赋记录,大肆敛财,从商贾手中渔利,将原本属于朝廷的税赋纳入囊中!而弹劾他的人,居然是一直与他交好的刑部侍郎陆成恩。陆成恩,陆家长辈,乃是陆言风的叔叔。当年,在郝令之的提拔下,他这才有了今日的地位,两人可以说是各取所需,一个为财一个为家族利益,配合无隙。而今却……朝廷上下,无人能明,这其中发生了如何的变故?

    洛梦听完安远南所说的一切,她打量起眼前的男人,英俊的脸庞一如从前,却有些疲惫之色,想来他最近军务繁忙、劳累不少吧?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心,立刻被安远南捕捉到了,男人的心底划过欣喜,一个箭步上前,就要将她收入怀中。却见洛梦一个巧妙旋身,躲过了他的拥抱,朝燕燕说道:“燕燕,将那东西拿来。”

    燕燕从袖袍中拿出一小卷绢帛,抖了开来,呈现在安远南的面前。那上面,是一只邪魅的莲花图案。

    安远南疑惑:“这是?”

    “暗莲教,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洛梦解释:“那夜,将剑横在翠姑娘颈项上的人,他的肩头就有这么一个图案!”被她眼尖地看到了,当时还不是很确定,因为自己对这个组织也不是很了解。燕燕一番打探之后,确定此教中人,皆会在身上纹上如此纹身,这才告诉安远南。

    安远南的脸沉了下来,沙场上的杀戮之气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雇佣杀手,倒也省去了自己人暴露的危险!呵!”可惜,人都跑了!

    “还会再来的!”洛梦道出了他心中所想:“暗莲教杀人,从不会失败,这次恐怕是个例外!”即使失败,也会穷追不舍,即便掘地三尺,也要夺了猎物的性命不可!

    倒不知,那翠姑娘的肩头上,是否也有这样的纹身?

    几日不见的席月生,再次来到了沁人府中,跟随身边的自然是陶清陶冰兄弟俩。

    “不下了!”洛梦居然撒起气来,玉手将棋盘弄乱:“我说你,席公子,就不知道让让我这小女子么?”这男人真讨厌!

    席月生看着她微嗔的脸蛋,心中居然有了丝异样:“洛姑娘,真的要在下让着你么?”让着你,宠着你么?可以么?他忽然想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做得到?

    洛梦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也不想管,她这几天快烦死了,到底是谁在支撑着陆家?这个问题困扰着她,不明了,就不能放心;不放心,如何安心?陆言风,自己终究是欠他的!

    “洛姑娘是有烦心的事儿?”席月生不动声色道,她的心情全都写在脸上了,全无平时的妖娆妩媚。

    洛梦嗯了一声,忽然抬眼盯着这个男人看了半天:“席公子,你家中可有在朝廷为官?”如此尊贵的男人,不可能仅仅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席月生淡淡一笑:“洛姑娘是对朝中的事情感兴趣?是谁?可以让洛姑娘如此牵挂?”

    洛梦犹豫了一下:“户部尚书郝令之与陆家的争斗……”

    “哦,洛姑娘是关心郝令之呢、还是陆家?”席月生从头到尾都是一脸的淡然,是一种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淡然。

    洛梦美目一闪,还是老老实实道出来:“陆家。”

    “陆家……洛姑娘是在担心陆家的支持者是否可以与郝令之抗衡,对么?”席月生的语调有些缓慢,却充满了令人安定的味道。

    洛梦猛然抬眼,对上了席月生宝石般的黑眼,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男人轻轻一笑:“洛姑娘,六部一向各司其职,而又直接对丞相负责……”

    “丞相?”洛梦轻道,丞相,直接制约着各部的尚书。席月生却摇头:“如是丞相,何必绕着这么大的弯子?”

    不是丞相?洛梦咬唇,那么……便是……她没出声,而是带着询问看向了对面的男人。男人不置可否,径自站了起来,掀开纱帘看向池塘的荷花,似在喃喃自语:“有些东西,不是该拿的,拿多了,自然会被上面厌恶。”

    洛梦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到席月生的身旁,紧紧盯着他——刚才一瞬间,她竟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森寒之气冒出。席月生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转过头来,朝美人淡淡笑着:“洛姑娘,在下替你解惑,是否该有个回报?”深邃的黑目极为引人,笑容更是灿烂,似乎刚才的冷意只是洛梦的错觉。

    洛梦也笑了,白色的绢扇轻轻挥动,眼底是无尽的戏谑:“席公子想要洛梦如何报恩呢?”

    如何报恩?席月生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一身玫红衣衫的美人,她双目灵动,似嗔似笑,嘴唇好似朝露一般,带着清甜的气息。忽然想尝尝看,这美丽的红唇是否真如看到的一般醉人?男人低下了头,慢慢向娇嫩的唇瓣靠近。就在嘴唇即将相触的一刻,他却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美人眼中的得意。

    怎么,这个男人对自己动心了么?他的眼中,居然第一次呈现出了迷茫之色,全无平日的平静。洛梦看他居然又恢复了冷静,那颀长的身子一转,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却朝自己伸出了手:“来,让我抱抱。”他的表情很平淡,似乎仅仅是在说:来,喝茶,这般简单。

    洛梦乖巧地在他的大腿上坐了下来,凤眼瞄向了不远处小桥上的陶清陶冰两兄弟,他们一直在看着这里,谨守着侍卫护主的职责。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腰,而另一只大手则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视线转回来。

    席月生道:“你在一个男人的怀中,还能去看别的男人?”女人的身子,还真是柔软啊!自己为何未曾发觉呢?

    洛梦反问:“席公子不是说过不习惯别人的触碰么?怎么就将洛梦抱在怀中了?”哼,那次可把她给摔疼了!

    席月生轻笑:“我现在改变主意了!”看来女人这生物,也不是那么无趣呀!他再次低下头,似乎想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情。

    洛梦实在摸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她看着对方越来越近的脸庞,便将美目微眯,声音诱人:“席公子……”绢扇稍稍挡住了两人的脸庞。

    猛然一推!席月生的怀中落了个空,紧接着那一抹嫣红的身影便跑出了小亭子,在与木桥相接的过道上停住,美人得意的笑声充斥了整个荷塘。

    席月生淡笑,他站起身出了亭子,看着犹自开心大笑的洛梦:她美丽的青丝和艳丽的长裙,在风中中尽情飞舞,犹如那翩飞荷花上的蝴蝶,美丽动人!他再次伸出了手:“过来。”

    洛梦才不听他的呢!她咯咯笑着:“过去?被你捉住了可怎么办?”能够成功地戏弄这个男人,是她的乐趣!

    席月生笑:“我不会‘回报’你的。”他向前迈了一步,洛梦立刻哎呀一声往木桥奔去,红衫若蝶,笑声不止。这厢,陶清陶冰接收到主子的示意,立刻挡住了洛梦的去路——只见那翩飞的身影扑入了一人怀中,带着醉人的芳香。

    洛梦抬头,眼中全是笑意:“陶清,快些让开,你家主子要治我呢!”

    陶冰的大手抬起,又落下:“洛姑娘,在下是陶冰。”

    暗莲教的首席杀手,方同,此刻却被人制住了武功,身上伤痕累累,如草芥一般被人扔在地上。他怒视眼前的女人,这个两次坏了他的事情的女人,如仙子一般美丽、却又比修罗更狠绝的女人!

    自上次失败之后,他重振旗鼓,带领众人悄无声息杀入镇远将军府,明明只要一剑就可以将那床上的人刺死,却在紧要关头杀出了这个女人!她从屋檐上飞落,将一支银针刺入他的身体,而猎物一个翻身而起,一声呼哨,他们就被团团围住!成了那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一阵混战之后,他被安远志拖到了这间空旷的屋内!他恨恨盯着这屋中的四人,安远南,安远志,还有那个女人以及一个俏丽的丫头!他冷笑道:“你们休想从我这里探到半句消息!”他的牙中藏了剧毒,方才早已咬破药囊服下!暗莲,即便是他这样的地位,也不容许第二次的失败!他必死!

    俏丽的燕燕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嘿嘿一笑:“你不觉得奇怪么?这么久了,毒性还未发作?”这人是傻子么?

    方同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一沉,看来那银针上动了手脚!

    安远南上前一步,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眼神冰冷:“谁派你们来的?”一只大手在他的琵琶骨处暗暗使劲,顿时,方同的额上青筋爆出,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却还是嘴巴紧闭。安远南动了怒,暗自运功,就要废掉方同的一身武艺,一只温柔的小手却制止了他。

    洛梦的左手搭在安远南的右手臂上,声音带着令人心动的柔软:“远南,别急!你废了他,如同要了他的命呀!留着他吧,兴许,会有人来救他呢!”烛火的照耀下,她的脸上带着莫测的笑容。

    谁的人?

    第二夜,月色正浓,一道人影如鬼魅一般放倒了两名守夜的侍卫,又潜入了关押方同的屋子,“他”蒙着脸,衣袍宽松,看不出是男是女。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沉睡的方同,手掌一翻,一枚暗器现在手中。手指弹射,暗器飞向方同——同时一道寒光闪起,锵的一声,却是一把长剑隔开了暗器。

    来人一惊,后退一步,方同却不是方同,他早已飞身而起,接着照射进来的月色,分明就是安远南!安远南?刺客皱眉,转身逃离。安远南冷哼一声,紧随其后。

    刺客出了小屋,正想飞身至屋檐,埋伏多时的众人纷纷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一名艳丽的女子落在刺客面前,人未着地,长鞭已招呼了过去!两人争斗起来,招招狠绝,皆攻对方的命门!

    安远南、安远志在一旁看得焦急,欲上前帮忙,无奈两人斗得太过激烈,根本没有第三人插手的机会。安远南握紧长剑,心中暗道:若此人伤了洛梦,非得要了他的命不可!

    洛梦与此人交手,心中的念头早已过了千千万:这人,似乎是在拼命逃脱,但却有着拖延时间的意味!不妥!她眼神一变,长鞭挥甩,探向对方的肩头!嗤啦一声!黑衣被撕裂,肩头虽然受了伤,却仍如白玉般洁白,分明就是个女子!

    洛梦脸色一变,为何没有暗莲教的纹身?难道她错了?事不宜迟,她朝安远志唤道:“快去看着方同!”到底,她算漏了什么?小翠,难道不是暗莲的人?一边思索着,下手也越发狠辣起来,一股浓烈的杀气从她白衣如雪的身上散发出来,连安远南也一怔!他瞅准了空隙,杀了上去,将洛梦护在身后,剑锋化为点点星光,直指刺客。

    刺客似乎有些犹豫,避开了安远南的攻击,只守不攻。渐渐落在了下风!眼看就要将“他”擒拿,安远志的呼声传来:“方同死了!”

    死了?洛梦皱眉,还是算漏了一着!安远南一个错神,刺客的剑锋划穿了他的袖子,鲜血飞溅!这一空隙间,对方已经飞身离去!

    方同,居然还是被灭口了!他们设计诱敌,却未想到这个刺客,不过是将计就计、调虎离山!

    安远南脸色阴晴不定。

    夜,小翠刚换上中衣,便听到敲门声,还有安远南低沉的声音:“小翠,睡下了么?是我。”

    将军?小翠惊喜,飞快地打开了门,扑入了这个男人的怀中:“将军,小翠好想你……”将军终还是惦挂着自己的!

    安远南面无表情,大手扶着她进了屋,再反手将门关上。小翠更加惊喜,却又带入了一丝羞涩,她将手探向了男人的胸前,声音带着少女的诱惑:“将军,让小翠来服侍你……”

    男人的大手从她柔软的手臂缓缓往上抚,激起她的一阵战栗,就在她沉醉在这爱抚中时,肩膀猛然一疼!她吃痛抬头:“将军……”立刻愣住了,安远南的眼神,冰冷至极!

    “原来真的是你,翠、姑、娘!”安远南的脸蒙上了阴沉,他猛然推开怀中的少女:“谁派你来的?”那夜,“他”与自己过招时候的犹豫,以及他对那身形的熟悉,让他开始怀疑。现在,终于确认,洛梦的那一鞭,就在眼前女子的肩上!

    小翠脸色苍白,楚楚可怜:“将军若要将小翠赶走,小翠便是死路一条!”

    “留着你?留着你害我么?”安远南冷冷说道。

    “将军明知小翠不会!”

    “那你告诉我,暗莲教的人为何都在一夜之间惨死?”白天,远志沉着脸告知他,已经找到暗莲教所在之处,但,人全都死了!死在了教中!无一幸免!

    他的声音愈加的冰冷起来:“要杀我的人,支使你们做的吧?”为了不让他查到是谁主使这一切!

    小翠猛然抬头:“将军,小翠决不会害你,更不会是那要杀你之人派来的!”

    “难不成你处心积虑留在我身边,是为我好?”

    沉默,死寂。少女的声音带着哽咽:“将军,看在小翠曾经服侍过你的份上,请不要问了!若说出来,我必死啊!”

    安远南瞳孔一个收缩,不再说话。终于,他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若你敢伤梦儿半分,休怪我心狠!”

    男人已经离开,少女仍在原地不动。在烛火的照耀下,她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楚楚可怜样?眼神的冰冷,甚至更甚安远南刚才的冷意!

    眼看安远南离去已有一段时间,小翠面无表情地套上了外衫,吹熄了烛火,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将军府。

    寂静的小道上,一身素色衣衫的小翠脚下生风,拐入了右侧的一条黑巷中。深黑的巷子里,有一行人正在默默等候。只见那三人皆身材颀长,两侧的两人更是高大勇猛,只是在这黑夜中,看不清三人面相。

    小翠加快脚步,上前作揖:“翠西珑拜见主子。”

    “嗯,”中间的男子应了一声:“西珑,方同已经处理好了?”

    “是!另外暗莲教已被灭教,安将军将无法查出暗莲教杀手的买家。”

    “我已知道了,‘他’下手倒是挺快!”男人说道,猛然话锋一转:“西珑,你可记得我当初如何对你吩咐的?”声音带了丝丝凉意。

    小翠一颤:“西珑断不敢忘!留在安将军身边,获取他的信任,在时机未到之前,不可让将军与‘他’的矛盾激化!”

    男人点头:“你倒是记得清楚,那么安远南是否已经信任你?”明明是黑夜中,他却看到了眼前少女的一颤!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接着说道:“莫不是他对你起了疑?”

    小翠噗通一声跪下:“主子!”

    男人冷哼:“你的身子居然没用上?”女人这身子不用,留着何用?

    小翠颤颤开口:“那夜,将军喝多了,小翠原想服侍将军……只是,将军竟在醉意中将小翠推开。将军……念着那洛梦的名字!”之后将军睡了过去,更不可能……心伤之余,她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冒充了处子之血。

    “洛梦?”男人一笑,安远南倒是痴情!确实符合安远南这执拗的脾气啊!

    一提到这个,小翠低垂的眼帘下闪过一丝恼恨,声音也不自觉多了些冷意:“是!”想到那女人被恩宠后的娇柔样,她心中就腾起恨意。这些年来,她早就厌倦了身为暗卫而无法做个正常女人的生活!自遇上了安远南,一颗心早为这男人身上的味道沉沦,而今既然有了名正言顺的机会,她要不惜一切留下!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男人不耐烦地斥退了少女,这黑夜中,他的身上散发出了冰冷的寒意!

    思及那夜安远南在娇唇上落下一吻,他的胸口有些闷气。那媚乱天下的女人,曾在自己的操控下成为了祸乱的起源,当时他心中唯有计策得逞的快意。而今,想到这女人在安远南身下的娇柔模样,为何会有些不顺气?

    冷静,冷静!一个女人罢了!

    眼神又恢复了冷淡,他出声道:“陶清陶冰,走吧!”

    梦境中,河风习习。

    洛水岸边,一名红衫少女在缓缓走着。她美若天仙,却带着一股天生的妖娆之气,双目灵动,似在沉思。红色的衣衫如火,少女的美丽耀眼如天空中的太阳。只见她轻轻飞起,居然浮在在了河面上,那河风将她一头青丝吹起,火红衣阙飘飞,这大好的风景河山立时成为了她的屏风,黯然失色。

    猛然,她发觉了什么,转头朝岸边看去,那里,正伫立着一个青衫男子。面庞俊朗,眉眼带笑,唇色丰润,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沉稳,更有着令人心安的气质。

    少女一愣,脸颊上腾起了微微的红,口中却嗔道:“你好大的胆!居然敢这样盯着洛水之女看!”她,当今帝王之女,也是洛水之女,生下便拥有水神的力量,呼风唤雨、驾驭闪电雷鸣自不在话下。这些年来,她助父皇治理黄河,成为家喻户晓的洛水神女。

    青衫男子立刻露出了敬重的神色,作揖道:“原来是水神女英!在下舜,久闻水神美貌无双,今日一见竟失了心神,失了礼仪,还望恕罪!”他的话语,明明带着恭维,却让人没有一丝的反感。低沉的嗓音悦耳而温和,少女的心中浮起了一丝异样的情愫。

    呼……梦……

    洛梦睁眼醒来,不过是个午睡,居然也梦回过去……她软绵绵地爬了起来,唤了声:“燕燕!”门被推开,进来的人却不是燕燕,而是两个男人。

    这两个男人太久未见了,她还真差点就忘了呢!

    曜琛,还有乌彦熙。他俩不知何时赶来,美人既在沉睡,两人便一直在门外的露台上坐着,等待佳人醒来。

    洛梦一眯眼,这凑得还真巧啊,乌彦熙都来了!两个男人走到她的身边坐下,一左一右,一人给她整理衣襟,一人用手轻轻梳理她的秀发。洛梦淡淡一笑:“如此待遇,洛梦还真是受不起!”一人为太子,一人为君王,怎生受得起?不过如此看来,他俩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而不会将自己带离这里了!

    曜琛淡淡一笑:“梦儿,一会我就要离开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抽空来看你。”

    “要连夜赶路么?”洛梦看了他一眼:“看来明日就是你和蓝兮之的大婚之日呀!”呵,曜琛是什么样的人?这可是他最需要的婚姻!

    曜琛避开了这个话题:“你乖乖呆着,我迟早会来接你。”两年吧,两年。

    洛梦不答,转头看向另一侧的乌彦熙,眼底带着笑意:“乌国君呢?作何打算?”

    诱人容颜近在咫尺,乌彦熙差点就想吻了上去,他压下心头的渴望,笑道:“宫中还有事,一会我就得启程回紫乌了!”若不是曜琛紧盯着他,他还真想留下来和美人一度春宵,以解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渴望。罢了罢了,既和曜琛约好,在稳固各自在国内的地位之前,谁也不能带走她,那便遵守这约定吧!

    暧昧的气息在三人之间蔓延开来,夹杂着男人之间的示威与争夺,不安的暗流挤满了这不大的卧房。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燕燕出现在了门口,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梦姐,安将军来了。”

    蛇灵教主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么三个男人呢?这三个男人,曾经为了将洛梦从乌泽风的手中救出而一同战斗,再聚首时,却是为了守住这个祸乱众生的女人。虽然,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有着谁也守不住的妖媚,但这不妨碍男人对她的渴望——甚至,这种美如艳阳的妖媚大大激起了男人无穷无尽的征服欲。

    男人,优秀的男人,永远在追求着地位、财富、权势的同时,不忘品尝每一朵娇人的花朵。甚至不惜为此而起争斗,只因为这过程、这结果,能够证明他们的强大。而在这令人快意的过程中,他们有意无意地夹杂了感情,或多或少地迷乱了自己,以至于若得不到便无法放下。

    洛梦随意想着,面带若有若无的笑容,让一旁的三个男人看了很不是滋味,都恨不得上前将她狠狠抱住,强迫她专注的看着自己,而不是如现在一般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远南端坐一旁,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大手却在紧握。

    曜琛随意坐着,他的右手肘搭在一旁的桌上,用三根手指托着脸颊,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没有停止过。

    乌彦熙靠着椅背,王者之气昭然彰显,他喝着茶,眼底却浮起一丝笑意。

    洛梦扇着绢扇,忽然觉得这厅堂有些燥热,她看向对面的曜琛:“殿下,不是说要赶路么?还不走呀?”明明逐客令,用这柔软的嗓音说出来却让人无法生气。

    曜琛嘴角上翘的弧度增大了,他点头说道:“夜已深,你也该休息了。乌国君,安将军,我们也该离开了!”

    他不能留下,其他两个男人也不能留下。三个男人的想法不谋而合,皆一道站了起来,洛梦却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她微笑:“不送!”

    乌彦熙淡淡一笑,向她走去,温柔地拉着她:“梦儿真调皮,我这么老远赶来,岂能不送送呢?”手掌上却暗暗使力,硬是将洛梦拉了起来。

    洛梦无奈,只好起身,乌彦熙的手却顺势滑到了她的小手上,十指相扣,不肯松开。

    “走吧!”他笑道,拉着洛梦在前走着,倒好似这里的男主人一般!

    目送三人同时离开,洛梦松了口气,正想将门合上,一股力量却阻止了她的动作。她诧异一看,居然是叶图!他褪去了雷泽的山疆服饰,穿着一身灰白色的长衫,发髻用黑色的发带系着,倒也有几分帅气。而灰色的瞳孔以及耳垂上的银色耳钉,又将他显出了几分山疆人的气息。

    叶图推门进入,反手合上门,脸上是灿烂的笑容:“梦儿,好久不见!为夫很思念你啊!”

    “为夫?”洛梦一愣。

    “梦儿,你忘了?那夜我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将你抱进了我的房中!在云水天,月神夜,将自己喜爱的女子抱入房中,就代表两人成亲了!”叶图笑起来的时候,带着豪爽之气,让人生出亲近之感。

    洛梦扑哧一笑:“那可不作数!我们可什么都没做!”

    叶图立刻抱住了她:“今夜倒是可以弥补……”

    洛梦哼了一声:“万一你趁我毫无反抗之力,将那‘噬骨痛’过给我了怎么办?”

    “梦儿,你还不相信我对你的情么?”心底划过一丝苦涩,那簪子在他的颈项上留下的伤差点没要了他的命。

    “此一时彼一时,你们男人可坏了,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遇见了其他的姑娘呢?”洛梦挣开他的怀抱,眼神带着探究:“你来干嘛?”

    “想你了,就来看看你!”叶图又抱了上去,语气再真诚不过,却多了一丝淡淡的痛苦。

    洛梦皱眉,将他埋在自己肩头的脑袋抬起来,看着他有些不正常的脸色:“你受伤了?”

    叶图淡淡一笑:“无碍。”

    无碍么?他眼前一黑,直直压向了洛梦。

    客房中,燕燕端来一盆药水,用毛巾浸湿,递给了洛梦:“他这是怎么了?”

    洛梦一边给叶图擦着,一边答道:“估计是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又连着赶路,这才晕了。”当然,这其中不排除自己的那一簪子给他带来的后遗症。

    “都这样子了还急着赶来干嘛?不要命了!”燕燕奇异道:“难道真的是为了见你?”

    洛梦还未来得及嗤她,床上的男人已经醒来了,他微笑道:“燕燕姑娘真聪明,在下确实是为了见到娘子!”走火入魔的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自己会死掉,脑海里闪现的,便是这心心牵挂的美人。

    洛梦将手滑到男人颈项上那未痊愈的伤痕上,稍一用力,叶图立刻痛呼一声:“娘子,你这般用力,我会死的!”她走之后,这伤——痛,这心——乱,这才不慎在练功时岔了气。

    洛梦不搭理他,心中却思索开来:叶图来大滇,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又是如何寻到自己的?

    这段时间,席月生倒出奇地未来拜访,安远南也忙着,唯有叶图,借口伤未愈,在沁人府中住了下来。平日里似乎也没见他出去过,洛梦倒有些怀疑起自己当初的猜测了,难道,叶图真的只是来看看自己?

    这日,又下起了淅沥小雨,陈文逸过来了。小亭子中,他掸落长衫上的雨水,问向洛梦:“叶图还在?”他前些日子来过,当时,露台上,叶图正从身后抱着洛梦,一口一个娘子地叫着,将洛梦逗得无奈。

    洛梦嗯了一声,替他擦拭脸上的水珠:“怎么没带伞?什么事这么急?”

    陈文逸拉下她的手,两人在凳子上坐下:“你知道陆成恩么?”

    陆成恩?洛梦想起来了:“陆言风的叔叔,怎么了?”出事了?

    “他中了蛊毒,需要‘妖医’的救治。”洛梦已经告诉他,黑曜和紫乌的两人找来了,那么,应该就可以接了吧?而且,此人还是陆言风的叔叔。

    “蛊毒?”洛梦不自觉地想起了叶图,难道……这蛇灵教还真是什么都肯掺和!

    “叶图……有没有对你?”陈文逸忽然问道,声音有些不自在。

    “自然……”洛梦笑道:“没有!”她得意地看着文逸的脸色先是一紧张、又一松。真奇怪,他怎么这么关心叶图?就因为叶图住在这里么?

    不远处,叶图正静静看着这一切,脸上的表情莫测。

    夜,刑部侍郎陆成恩府上,头上罩着纱帐的一袭白衣女子同一名俏丽的青绿色衣衫的少女进入陆成恩的卧房中。房门合上,守护在外的人皆是脸色凝重。

    房内,洛梦摘下面纱,床上的人昏迷不醒,脸色苍白,而这屋内却散发着一股奇异的芳香。燕燕皱眉:“这香味……难道是‘七层香’?”

    七层香,中蛊者会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香味,初时不是很明显,仅仅像是刚沐浴完的熏香味,这是第一层。过了两日,香味加重,中蛊者开始有些无力,此乃第二层。随着香味愈加明显,中蛊者愈加昏沉,最终一睡不起,就此离世。此蛊发作极快,且无任何明显的症状,只是被当做疲惫体虚而进行诊治。若是到了第七层,便无力回天了,可以说,此蛊杀人于无形。

    洛梦细细查看此人的症状,轻声说道:“第六层!”算此人命大吧!心中却有个声音在质疑:真的是他命大么?这么巧?

    来不及多想,这人的第六层即将突破,再不救治……她接过燕燕递来的药丸给此人喂下,再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纸笔,写下药方。

    回到府中,她摘下面纱,直奔叶图房中。他正换衣,上身□,强壮的身材有着逼人的气息。

    “怎么了?”他转身看向闯入他房中的美人,脸色平静。看来他赌对了,梦儿真的在乎陆家的那个人。

    洛梦走到他面前,开门见山:“是不是有人让你们给陆成恩下蛊?”这才是他来此行的目的吧?此蛊须分三次下,极难把握,下的快了,那人会吐血而死,达不到杀人无形的目的。下得慢了,蛊便失去了作用。必须得一层连着一层,这也是‘七层香’的名字缘由之一。

    叶图淡笑:“梦儿,蛇灵教只管下蛊,可不管是谁。也不会透露买家的任何消息,你这是要让我破了帮规啊!”七层香,是他精心挑选的蛊,这七层的把握,可煞费了他不少的心思。

    洛梦不语,看来确实是他所下的,那么买家是谁?是……郝令之?陆言风会不会有危险?她冷哼一声:“我怎么感觉你们蛇灵教唯恐天下不乱?这朝中的事情,你们都敢掺和!”

    “客人有钱买蛊,我们为什么不卖?”叶图说得自然,好似真的只为了钱财。而实际上他也不过是一介堂主,教主的想法,不是他可以随意揣测的。

    洛梦探究道:“那为什么不直接下了‘火蛇蛊’?”“黑将军”已死,难有能克制此蛊之药!

    “那也得看谁出得起这价钱!火蛇岂是那么容易炼制的?”叶图轻蔑道:“何况,这是本帮之宝,总不会到处给人宣扬吧?”他的梦儿真厉害,在她的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的秘密?

    洛梦不语,这郝令之断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她担心他会转向陆言风……

    “你干嘛!”洛梦身子一轻,落入了叶图的怀中。

    叶图将她放在床上,带着笑意:“娘子,今夜便与为夫洞房吧!”难得美人主动找他,岂能放过?

    洛梦皱眉,这人怎么老这么娘子娘子地叫着?她正想挣扎,叶图忽然转头看向门外,神色一变!

    “叶图,还不出来拜见本教主?”这带着磁性的男声从屋外传来,明明好听得紧,却让人有些怪异的感觉。似乎,嗓音被刻意改变了。

    七层香

    月色下,荷塘边的露台上,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欣赏着眼前的景色,他一身的黑衣,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月光洒在他身上,周身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叶图跪在他面前:“叶图拜见教主!”糟了,难道教主发觉了“七层香”的事情?

    男人不看叶图也知道他的脸色有多不好,看向几步开外的美人,他道:“叶图,你忘了我曾经和你说过的?”告诉过你不要碰她,你忘了?

    叶图一颤,黑衣男人继续说道:“早已过去十几日,这‘七层香’却只到了第六层!叶图,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洛梦一怔,这话什么意思?叶图,是故意的?为何?为何,她却有些明了了。

    叶图暗道,果然还是被发现了,今日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他低声答道:“任由教主处置!”

    黑衣男人嘴角一翘,这下属还真是为了女人豁出去了,他倒要看看,叶图是否真的愿意任由他处置!于是,他寒声道:“那你便自断一臂吧!”长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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