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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指着庭院某处:“三爷,你说在那儿装个秋千会不会更好看?”
杜言之只随意瞥了一眼:“随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别炸了这套房子,都依你。”
“无聊的话就出去逛街打牌,钱都在你那里,花就是了。”
他已经回到卧室开始穿西服外套,唐鹂跟着走进去。
这些日子被他明里暗里惯的小性子都大胆冒了不少出来,笑问:“三爷不嫌我大手大脚?我虽爱打牌,但技术和运气一向差得很,输钱输的数量可不少。”
杜言之扣着袖扣,闻言抬头看她:“我杜言之养你一只小孔雀还养得起,怎么,担心我赚不回来?”
她站在楼上目送杜言之的车离开,然后目光在庄园某处停了半晌,点了点头,转身回去刚打开门,就见茶茶捏着封信走过来。
唐鹂取出信展开看了看,轻蔑的笑了声。
茶茶问:“唐小姐,怎么了?”
“没事,有人迫不及待想见我。”她把信还给茶茶,“这么赶着把脸送我面前打,可不能驳了人家面子。”
她去衣帽间挑外套,茶茶看了眼落款,是赵莺莺,组了个牌局邀她过去,为避免她拒绝,还写了好多高官夫人的名字在上面。
唐鹂很快出来,将外套挂在臂弯下楼,茶茶跟在她旁边。
张妈看到她上前问:“夫人这是要出去?”
“嗯,午饭或许不回来吃,不用做了。”
“好的夫人。”见她抬脚要走,张妈立马喊她,“夫人等下。”
她匆匆向内走,再折回来时手中多了个棕色长款手笼,两头通的筒子,一般由棉花或皮草所制。
照这个模样看来,定是后者,应当还是价格不菲的名贵皮草。
张妈道:“这是先生前些日子给夫人备着的,说是夫人出门带着它手也暖和些。”
“三爷费心了。”唐鹂笑着接过手笼,将两只手从两侧探进去握在一起,绒毛裹着双手,连带着袖子都暖和不少,“谢谢张妈。”
“诶,夫人客气了,您中午若不回来的话,那我与先生说一声?”
平时若不算太忙,杜言之中午都会回来陪她吃饭。
唐鹂说:“不用了,我跟他说,您忙去吧。”
“好的。”
唐鹂窝进沙发后将手笼放在腿上,茶茶已经替她拨好了号码,她一手举着听筒放在耳边,一手还缩在手笼里抓了抓。
略有些紧张,但面上仍旧冷艳妖媚,低着眉没叫人瞧出半分。
这还是她头一回给他打电话,不过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别人在接。
电话响了几声后接起,果真是个清脆的男声,礼貌而疏离:“喂,政府秘书室。”
唐鹂听出了赵彰的声音:“喂,我是唐鹂。”
赵彰声线变得轻快:“夫人您好,我马上为您转接三爷座机。”
“啊不用,那个你帮我跟他说声中午我不在家吃……”
“为什么让他转达,不想跟我说?”
唐鹂:……
赵副官的转接速度可真够快的。
她清清嗓子,听着落在耳中的磁性嗓音莫名感觉脸部热度逐渐腾起:“没,这不是担心打扰了您。”
他好似笑了声,低低叫了句:“小骗子。”
“那中午吃什么?我让赵彰给你送饭?”
“不用,我自己解决就行。”
“知道了,玩去吧。”
挂断电话,杜言之拨通内线:“进来。”
很快,赵彰敲门而入:“三爷。”
“去看看夫人出门做什么,她要是去打牌,你把钱送过去。”
“是。”
杜言之在一份文件上签下自己名字,又叫住他:“暗中打听下夫人中午去哪吃,提前订好,我也过去。”
“好的三爷。”
第48章 第四十八根羽毛 《骊歌》十。
唐鹂一路上都在玩手笼上的软毛毛,边想着杜言之那人准备这东西时是个什么样子。
茶茶看到她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跟着她嫁过来的这些日子也将杜三爷这人接触了一通,倒是有些改观。
此时忍不住调侃:“唐小姐,三爷对您可真是上心,瞧您乐的,笑一路了都。”
唐鹂立刻把嘴角拉平,瞪她一眼:“咳,哪笑了。”
“真的呀,您……”
“闭嘴。”
两人正拌着嘴,车子已经停下,司机回头:“夫人,刘公馆到了。”
唐鹂向外看去,一幢三层小洋楼,某位政府高官的家宅。
赵莺莺这人别的不说,混贵太太圈倒是一把好手,她还真不怕这些贵妇们发现她哪天跟自己丈夫突然有了一腿?
她对司机说:“好,辛苦。”
刘公馆门口的守卫已经替她打开车门,热情的招呼:“杜夫人。”
“嗯。”
有人引着她向内走,一路上她能感受到四周若有若无的视线,人们对她并不陌生,但作为杜言之姨太太的身份出场,这还是头一遭,自然有人会多看她两眼。
唐鹂熟视无睹,进到客厅时,已有四五个贵妇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聊天,此时见到她来,都笑着招呼她:“哟,快瞧瞧这是谁来了。”
她穿的还是早上新换的那件藏蓝色丝绒长袖旗袍和纯白色中长款披肩,用来挡风的外套早已脱在了车里,两条白皙的小腿露出,高跟鞋衬着又细又直,搭着欧式宫廷卷发更显她俏皮又妩媚。
手里筒着个手笼,十足的贵太太范儿。
赵莺莺看着她白里透红春风得意的劲,越发气的咬牙,她竟过的还挺滋润?
但嘴上热情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