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为婚(ABO孕期 叔嫂)》 K330 首都星的中心城区能有如此破败不堪的建筑群实属罕见,在星际工业革命后的近一百年,这种断瓦残垣的景象还能让人睹见,更是有种与时代撕裂的原始即视。 从地球时代跨入星际时代,那些得以从曾经的家园,那个古老神秘的星球逃离出来的人类,并不认为他们是幸存者,而是赋予了自己新的使命,他们是种族的火种,是同胞中的优胜者。 探索新文明的途中,人类同样经历了巨大变化,一代一代的更迭中,人类之间的性别区分,从简单男女两性,进化成了,omega,alpha,beta三性之别。 旧人类和新人类自此完全割裂,对于曾经以残暴挥霍环境为代价的发展科技方式成了全星际严厉禁止的公告。 只是,信息的落差无论什么社会都必然存在。 高台底下的阴影无从摆脱。 政府规划新区时并未将这一片区划入,渐渐的历代执行官也极有默契的放弃这里的存在。 这片区域逐之沦为旧城区,弃如敝履,仿佛中心城甩不掉,也再见不得光的阴影。 时代发展的蛋糕好像送到了每一户人家的餐桌上。 散发出的香气像一剂急效止痛药,曾经灰暗的地球好像还在昨天,却像是蒙着灰,上了锁的废物收容间,没有见光的必要。 腐臭的垃圾随处可见,中心城区在宣扬着最适宜居住的口号时,这块见不得光的黑色地带早已经被遗忘。 这种在四通八达的星网上都无法搜索到的地方,走出来的男人显然与之格格不入。 靳屿泽跨步走向这片旧城区唯一的公交站。 用来遮风挡雨的等候箱早在落地的一周内被附近居民拆的七零八落。 说是公交站,不过也只剩下残缺的站牌没人要了而已。 公共交通是大部分人出行的主要方式,城建规划早将中心城区的各个角落都照顾得面面俱到,在其他站,几乎是每五分钟就会有需要的飞行巴士到站。 除了这个,被遗落的角落里,几乎废弃的巷沉站,唯有一辆936过站,一天也只有5个班次。 一道强光降落在巷沉公交站,中心城区设定航线里的936一共两辆,其中一辆的照明设备几乎报废,另一辆也常年不曾开过灯。 这罕见的景象,让路过的人忍不住驻足停留。 灰褐色的飞行器从空中划过,尺寸并不算大,但它即将降落时,人们纷纷下意识的捂起耳朵。 他们对交通工具的认大多来自朝夕相处的936。 936的引擎声,可大的像会掀翻屋顶。 等飞行器彻底停稳,他们才注意到,从出现到降落地面,这鬼东西竟没发出一点声音。 忍不住想凑近看个清楚,可一溜烟,飞行器瞬间跑了个没影。 长铃鸣起,机械女声报着936即将到站,不打算上飞行巴士的赶紧堵着耳朵跑了,边跑便忍不住想,什么时候才能像那种无噪飞行公交的问世就好了。 又想到,有那钱还不如平摊下来,买个降噪耳塞,多出来的星币岂不是能兜进自己口袋。 可惜了。 这里的人极少能有踏入内城区的机会,就算有,也要避开四处巡逻的机械探警。 否则,被它们抓到可是会直接认定为非法闯入的危险分子,一人八千星币的罚款,还得戴上卫星镣铐。 要知道,他们偷跑进内城区,也只是为了去急需人手的餐馆里帮工,最高时薪也就500,被抓到甚至还得倒赔。 三个月的卫星镣铐,更是代表了至少三个月不能有如此快捷的收入。 机械巡警遍布高空,他们这些人,到了内城根本不敢抬头。 自然也不会有人清楚,飞行器上的Q以及后面的小圆圈的具体含义。 那正是乾安集团的商标。 乾安几乎垄断了全星际的飞行器市场,不久前,还开了一场发布会,宣告隐匿系列飞行器第三代问世。 其中的K330型号,是第三代最杰出的作品,却没有在发布会上出现。 早在隐匿第一代作品,就已解决了飞行器所有的噪音问题,第三代继续保证噪音污染的同时,更加确保了用户的隐私性。 而K330,最独特的功能就是虚假定位,并且只提供给军方使用。 无论是多精密的技术,都无法在独家系统外准确定位到它的存在,甚至可以在另一个遥远的星球,投出虚假定位。 现在距离K330正式投入使用,还有整整30天。 没人注意,还未正式问世的K330,悄然出现在了这里。 不归家 时间播报着六点整,迟桃月算算时间,拨通了手机。 “嘟…嘟…” 富有节奏的电话音一直到第七声才停止,对面接通后,迟桃月将手中的汗擦在裙角,才继续拿起手机。 “喂…老公?” “喂?老公,听得见吗?” 连问了两声,那边才传来声音,一阵奇怪的窸窣声过后,终于传来了人声。 响起的是个不算陌生的声音,却不是她的丈夫。 “夫…夫人……” “靳总他刚进会议室,您是有什么要紧的是吗?我…我可以在会议结束后为您转达。” 迟桃月鼓起的勇气在听见接听电话的只是靳屿深的秘书后,就像扎了洞气球一样,泄的一干二净。 “也没什么事,问你也行。” “屿深他,今天下班后还有别的安排吗。” 迟桃月已经开了免提,手机放在桌子上,食指不自觉抵在了拇指指腹上,指甲划出一道道印记,这是她紧张时会有的小动作。 今天是二人结婚的一周年纪念日,她已经计划的差不多了,但如果靳屿深不能及时到家,她可以把电影环节给删减掉。 这部影片她想看很久了,只可惜错过了院线上映,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和靳屿深一起看,如果来不及,下次再看也是一样的。 对方思索了好一会,才终于给了答复,“夫…夫人,我记得…靳总,六点还要饭局,可能会很晚…哦…我想起来了,靳总他今晚是有预定酒店的,很大概率他今天会在那睡。” “那夫人,需要我帮您向靳总转达吗?” 指腹被掐出了血印,察觉到疼了,迟桃月松了手,她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强烈的失落让她连回话的心情都不再有,但她的教养让她不能做出这种行为。 “不…不用了…那辛苦你照顾屿深了…” “不客气的夫人,这都是份内的事。” 迟桃月沉浸在自己的心情里,没有注意到对面挂断电话的迫不及待,保姆帮她把食材处理好就离开了,偌大的房子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抱着膝盖,在椅子上缩成一团。 把脚放在椅子上在迟家是被严厉禁止的行为。 在她曾经的家里,她不止要被条条框框约束,还要活在母亲无孔不入的监视里。 她被训练成了完美的联姻工具,一言一行皆完美符合大家闺秀的标准,本以为结婚不过只是从一个牢笼跌入另一个深渊,却没想到她的丈夫竟会对她这么好。 好到让她有点患得患失。 靳屿深不仅尊重她的意见,循序渐进的等她适应后才圆了房,还主动搬出主家,让她不再受冗杂的规矩约束。 除了不能时常陪在她的身边,他几乎算得上完美丈夫。 迟桃月抹掉泪,她自12岁那年被鉴定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分化是Omega后,便开始学习烹饪,她会做的东西很多,无论是甜品还是家常菜,烹饪老师的评价都是A等。 在烹饪课堂外,她几乎没有为自己下过厨。 迟家和靳家都有保姆,自然轮不到她,过于操劳的双手会变得粗糙,即便有自动美容仪,也难免这件事会不会传出去。 需要干活也以为着她在丈夫心中的地位不高。 那她必定会在宴席里落入各家太太小姐口中,成为被传唱不经的谈论对象。 若是传入迟母耳中,她不敢想那该是什么下场。 — 新文 求珍珠~ 求收藏~ 让她捧着奶子乳交也行(微H) 迟桃月收起眼泪,打算就着食材为自己做一顿。 她还特意腾了肚子,在晚饭过后,将冰箱里的纪念日蛋糕分了一块吃了。 甜腻的滋味沁入心里,迟桃月吃到实在吃不下了才停,不用在意摄入糖分会不会超标。 她安慰自己,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好了。 …… 关了灯的卧室一片黝黑。 伸手不见五指。 Omega天生对外界的适应能力很弱,即便是在安全系数顶级的住宅里,完全陷入黑暗也会让迟桃月感到害怕。 迟桃月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开灯。 Omega的天性是对未知危险保持绝对敏感,更何况迟桃月天生胆子小,在成长途中,她没有对任何事物的试错成本,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初犯和再犯,有的只有变本加厉的惩罚区别。 长久的畸形教育更让她养成了小心谨慎的习惯,也同样培养了她对细心观察的能力。 自从她察觉到,在绝对黑暗的环境里,她的丈夫会展现出与白日里不曾展露的另一面后,她就习惯性的每晚伴着黑暗入眠。 或许是Alpha和Omega截然不同的天性。 Alpha像是天生的狩猎者,黑夜是他们的角逐场,他们一清二楚地望着猎物因为夜色而放松警惕,再不动声色地等猎物完全落入自己的领地。 学会体察丈夫是她的必修课。 现在的她,不仅习惯了黑暗,还向往着漆黑中不期而至的温柔港湾。 …… 是夜,迟桃月今晚睡的很早。 她还是没舍得将那部电影看了,知道丈夫不会回来后,她连餐桌上的餐具都没有收拾。 放纵的拒绝了机器管家的收拾申请。 靳屿深不回来了,她难得任了性。 至少今夜,她不用维持自己完美妻子的形象,等到明天再收拾,让明天的自己少无聊一点也好。 瘦小的身躯躺在宽大的床上,几乎称得上不占位置。 但迟桃月还是很规矩的只占用一小片空间,她已经习惯了,若是睡得太放肆,可能会让晚归的丈夫无从下手。 规矩之余,她又将自己的小任性延伸了一点。 她平日里是睡在左侧,今日选择了右侧。 枕头上还有没消散干净的雪松香,她把自己埋在里面,思绪发散。 上次做爱已经是一周多前的事了,男人枕在这个枕头,同时箍着她的腰,让她在黑暗中失控。 完全失去了视觉,她像是个盲人般,只能靠着触觉小心探索着环境。 男人帮她迈出了第一步,她柔软的掌心被按在滚烫的肉棒上,她吓得想缩回手,又怕男人真的生气。 手指生疏地抚摸起肉棒,男人用过许多姿势肏她,可要算起来,这么直观的感受他起他的尺寸还真是头一遭。 她没有真正见过男人的鸡巴,只用湿软的小穴丈量过,越摸越觉得骇人,迟桃月害怕得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她不敢想,怎么可能主动把这么大根东西吃下去。 她做不到的…… 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迟桃月想和她的丈夫求饶,换一个方式,哪怕让她做些别的,更过分的,她上次不愿意的,让她主动捧着奶子给他乳交也行。 可她的不安被释放的信息素暴露的一览无余,男人立刻就觉察到了迟桃月情绪上的波动,清甜的白桃味不断涌进他的鼻腔,同时他也释放出了更多的信息素予以回应。 男人一边用信息素安抚着她的情绪,一边慢慢揉起了她的小逼,湿淋淋的水穴滑的几乎握不住。 他也终于用尽了耐心,凭借强大的夜视能力,他精准地翻开穴肉,找到了躲藏其中的小肉粒。 男人恶劣的将手上多余的水液抹在腿根,将刚揪出来的阴蒂捏在指尖。 反复地磋磨让迟桃月忍不住尖叫出声,她抖得快要握不住手里的肉棒。 刚刚还想要摆脱的肉棒,现在居然成了她在漆黑里依靠的支撑,不由加重了力度,更加抓紧他的鸡巴。 男人的手,细长而矫健。 不仅可以捅得很深,抽插的速度和力度也凶猛且迅捷。 在迟桃月以为他玩腻了阴蒂,心有余悸地小声吸气,男人的手,瞬间没入甬道。 搅动着柔软穴肉,迟桃月在他的手里湿透了,淫液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男人的再次提速,在完全撤离,最后一次深顶。 倒计时(H女上) “呜…老公…” 迟桃月哭了。 事实上和男人的每一场性事,她都会掉下眼泪。 她的人生中经历了无数场测验,小到老师的随口一个问题,大到学年结束的终极考试,她都必须严阵以待。 不同的科目有不同的取巧方式。 每一个老师也有各自的喜好偏爱。 迟桃月在数不尽的考试中不断成长,培养分析出了如何才能最小的投入却能最大化的产出的能力。 对症下药,有的放矢,她发现眼泪格外好用以后,经常靠着眼泪讨巧,现在也不例外。 眼泪不成股坠落,男人将手撤离,迟桃月像是得到了优异的成绩后还得到了老师的夸奖般,心情惬意。 她在想,待会再撒个娇,能不能选个省力的姿势做。 身下的丈夫开了口,是熟悉的温柔嗓音,内容却和她想的大相径庭,“这儿好湿了。” “看来,不仅要让你自己吞下去,还得限个时。”,说着,他又觉得自己不该对惊愕的小妻子过于严苛,补充着道,“不过桃桃,不限时你也不会偷懒的,对吗?” “我……” 迟桃月眨了眨眼,一时说不出话。 她不明白,考卷上,怎么会出现没有标注的附加题,还超纲了。 偏偏她的监考老师,在她苦思冥想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十分信任她能完胜这道棘手的问题。 能怎么办。 迟桃月硬着头皮,点头答应了他,又想到他可能看不清,答了声“好”。 她的丈夫在体贴的询问她的意见,她不能这么无理取闹,不能拒绝。 男人给了她五分钟。 迟桃月在前三分钟的摸索中,终于把龟头怼到了小穴口,却因为她不能克服的恐惧心理,小穴颤颤巍巍,死活吞不进去。 “还有三十秒。” 黑色没有阻碍男人的视线,他欣赏着猎物从庆幸到慌张,再到现在逼近崩溃,绝望地聆听死亡的倒计时。 语调不紧不慢,每一声结束,迟桃月都猛颤一下。 “十。” “九。” …… “三。” “二。” “一。” 迟桃月愣住了,眼泪爬过的地方没完全风干的泪痕又冷又痒,她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扶着鸡巴还是要擦掉眼泪。 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笨拙地想要弥补,又怕越弄越错,呆在原地不敢动。 “不哭了。” 白桃的甜香掺杂了苦味,男人知道自己逗过了头,坐起身替她抹去了泪珠。 他轻声哄着不会怪她的,该有的惩罚却不能免,不过也不是今晚。 迟桃月怔怔地想,不会怪她了,为什么还要罚。 来不及问,勃怒的龟头撑圆了花唇,长驱直入地,肏进了小逼。 男人在赶时间,放在平时,他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迟桃月,可过了今夜,他也许半个月后才能回来,或者更久,他自己也没把握。 今天也是,他踩着时间就要走,却又突发奇想地想逗她,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揪原因懊悔也没有意义。 好深。 鸡巴被吞了个完全,迟桃月坐在男人身上,被伫立的鸡巴钉着,疾厉又猛烈地肏干,腰身酸软着,快要直不起来,可偏偏男人的手死死锁在她的腰上,她倒不下来。 高潮的水液将男人的身躯都浇了个湿透,明明是一片黑暗,迟桃月却觉得自己看到了男人的脸。 明明拼不清完整的五官,她却好像看到男人脸上的冷静。 这种想象让她害怕,就好像从始至终,失控的只有她一人。 “阿深…慢…慢点…” 可她越求饶,男人越鼓足了劲地加速,甚至不满她的怠慢,扯开她的腿,将她推倒在了床上。 迟桃月不明所以的哭嚷着“阿深”,小逼被猛肏着,同时男人身上的信息素无比尖锐的刺激着她,又麻又爽,汹涌的快意宣泄途中不亚于疼痛的刺激,她终于喊不出声了。 靳屿泽身上的无名火,她是始作俑者,尽管如此,她也同样无辜。 沉重的喘息声越来越近,迟桃月从连续潮吹的迷惘中缓过神,靳屿泽贴在她的耳朵上,突如其来地道,“桃桃,喊老公。” 耳垂传来刺痛,靳屿泽教训地咬着她的耳,迟桃月才慢半拍想起来道,“老公……” “下次再喊错了,惩罚就加倍。” 又是惩罚。 迟桃月的眼眸暗了下去,她以为,阿深这种称呼,才会彰显得二人更加亲密。 她静静听着男人的喘息,舍掉了纠结的杂念,至少不是她想的那样。 失控的,不只是她。 —— 虽然已经do了两章,但还是要继续do滴 走过路过 留个收藏和珠珠 QAQ 只可惜,这个好好丈夫的角色,要到头了 迟桃月难捱地磨了磨腿,她想“靳屿深”想得睡不着,腿间还泛起了湿意。 不能再想。 结婚以前,她对性爱的认知度几乎为零。 她们这种家境殷实的omega大多分为两派。 其中一派,作为稀有的omega,她们受尽家人宠爱,向往着自由恋爱,不用学如何讨好丈夫,只要学会怎么享受生活,就是她们最大的任务。 而另一类,便是成为家族的棋子,在精心教育下,成为优秀的联姻工具,这是她们唯一的任务。 而后者的教育理念也不尽相同,有些认为床事也是妻子该学习的课程之一,懂得在床上讨好丈夫的妻子,才能更加抓牢丈夫的心。 另一些则认为,白纸一张更容易挑起丈夫的性趣,毕竟Alpha征服欲的天性与生俱来。 迟桃月正是如此。 惹出了情欲,她只能靠硬生生的忍耐压抑过去,她深埋在枕头里,靠着枕头上的雪松香,迟桃月总算平静了许多,渐渐生出了睡意。 “靳屿深”上次走之前说了他可能会这周都不会回来。 只是今天正巧是二人的结婚纪念日,她才忍不住打电话问。 迟桃月也意识到了靳屿深越来越忙了,可她以为,至少这个特殊的日子,他能腾出半个晚上回家。 …… 迷迷蒙蒙中,迟桃月听见了脚步声。 有人回来了? 不可能。 如果是陌生人,机器管家会立刻戒备发出警报。 乾安集团是做飞行器起家,但在近些年,除了飞行器,还不断延伸开发起了更多领域,安全智能家居正是其中的另一招牌。 乾安的首要合作对象均为军方,有了这方面的加持,乾安的非军方专供的系列产品百姓也纷纷买账。 靳屿深的房子更是,他作为乾安的总经理,房子内的安全系统全是乾安内部最高级别的军事系统,安全指数可见一斑,迟桃月只当脚步声是自己的错觉。 迟桃月蹭了蹭枕头,几乎要完全陷入梦境。 没有警报响起…… 脚步声…… 不是陌生人,也有可能是这个家的其他成员——男主人。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迟桃月突然坐起身,喃了声,“阿深?”,在床头的开关上摩挲了一番。 “啪。” 灯亮了。 灯光系统中的生物传感器自动感应到了女主人的状态,不适宜过亮的照明。 屋内被暖黄的柔光照亮,迟桃月的眼前却停留在灯亮前的状态。 停留在那片漆黑里。 “唔…阿深……” 迟桃月下意识去捉遮在眼前的那只手,靳屿泽完全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却控制着力度,不至于压迫到她的眼睛。 熟悉的气味,细致的体贴入微,知道来人,迟桃月的手垂了下来,阿深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只是这个时间,他怎么会回来,他不是已经定好了酒店? 迟桃月长而翘的睫毛,直戳戳地抵在靳屿泽的手心,眼皮颤动时带起睫毛,挠得阵阵发痒。 靳屿泽垂眸,打量着她的脸,他的手几乎遮住了她整张脸,不过难得有一次,不隔着黑雾,也能近距离的看着她。 他的视线视线停留在了她的唇,她的嘴唇很漂亮,唇形精致饱满,不自觉嘟起时,可爱又生动。 太过亲密的接触,一开始迟桃月还不适应,僵硬着挂起微笑,不敢表露内心,生怕被丈夫看出惹来嫌恶,时间久了,才慢慢被靳屿泽养出了小性子。 靳屿泽看了又看,迟桃月的唇同样很软,不仅很适合接吻,还很适合口交。 小妻子乖乖张嘴给他口交,咽到实在咽下去了,眼角呛出泪,小心翼翼抬头看他的眼色,却在他的鼓励下,努力地吞得更多。 浑白的精液被她吞得干干净净,连带着鸡巴都被吮得完全,小妻子再吐出舌头,期待着他那声,“做得好。” 光是想想下身就已硬得发紧。 只可惜。 他这个好好丈夫的角色,要到头了,过了今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 纪念日礼物 迟桃月从震惊回过神后,满腹“靳屿深”归家的喜悦,她带着窃喜发问,“你怎么回来啦。” 哪怕极大概率不可能是为了她,可能是忘记了某个重要的文件,又或是今晚的宴会出意外的早散场,但万分之一的概率也罢,都抑制不住她心底的期待踊跃。 “你猜。” 靳屿泽去吻她耳朵,轻笑出声。 他的笑声同频共振进迟桃月的胸腔,裹挟在胸腔里的那颗心脏,毫无骨气,轻易被钓了起了来。 心跳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迟桃月羞怯的怕他能够听见,又带着娇羞的期盼,希望他能不经意发觉自己的心意。 热风在耳畔掀起一片酥酥麻麻的痒意,她脸上的笑意遮不住,靳屿泽却起了坏心眼。 “不是说了,叫老公,不许叫我阿深,又叫错了,该怎么办?” “惩罚……”,迟桃月掐紧了手指,短短几秒间,指腹添了三五道新坑,“惩罚会加倍…” 一开始的期待与盼望成了奢望,迟桃月失落的很明显,眼睫扇动片刻便失了活力,蔫哒哒地一动也不动,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必定落了尘。 短暂的静默后,靳屿泽开了口,“闭上眼,不准睁开。” 靳屿泽抿着唇,忽略掉心底不正常的酸涩。 他卑劣的占用了她丈夫的身份,却因为她心悦于她的丈夫而心生妒意。 他是她的丈夫,她的丈夫却不是他。 迟桃月并没有错,错却全然揽在了她身上。 靳屿泽:“闭好了吗?” 迟桃月:“嗯。” 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不安分的左摇右转,却始终闭得很紧,靳屿泽夸赞般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才缓缓道:“今天是结婚纪念日,我当然是回来陪你。” 心从谷底鱼跃至高崖,大起大落又再起,迟桃月忍不住想睁看眼去看他,却被他察觉心思,还没开口就被堵了回去,“继续闭着,我给你带了礼物。” 锁骨处传来一阵冰凉,男人的气息扑在她颈侧,迟桃月下意识屏住呼吸。 靳屿泽调整好项链的位置,替她撩顺头发,他没看项链,而是盯着她的脸道,“很好看。” 仅仅是三个字,迟桃月的脸红遍了,全身燥热了起来,脸也热,胸口也热,就连颈后的腺体,都在隐隐发烫。 白桃的气味一股脑的涌满了整间卧室,迟桃月倒在了床上,她始终没有睁眼,手在靳屿泽的脸上慢慢摩挲,靠着触觉,一点一点复原男人的五官。 仗着她看不见,靳屿泽从枕头下摸出她的手机,一条讯息从她的手机里发出,不过万分之一微秒,星网迅捷的速度就已经把讯息传达至了他发送的对象。 勾选完删除指令,手机被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靳屿泽正要撤离时,手指不经意擦过柔软的触感。 靳屿泽再次去捉弄她的耳朵,他极喜欢这般,招惹她敏感的地带。 尤其是耳朵这种不算隐秘的敏感带。 爱人之间的耳鬓厮磨再正常不过,迟桃月不想扰了“靳屿泽”的兴致,只能一边装着没事,一边谨慎地,想尽办法拉开距离。 靳屿泽正是吃准了她的性子。 时常看她被快感刺激得快要说不出话,快要受不住终于躲避逃离时,再把人捉回来,一本正经地问,“怎么了?桃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靳屿泽将她的耳朵亲了个遍,再一路向下,几乎要吻到她腺体,动作突然停了。 迟桃月滞了一下,一瞬间,多种情绪交织,即有劫后余生的侥幸,又有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在其中。 靳屿泽没在意她表情的变化,侧躺在身边,手撑着脑袋,声音有些低哑,带着蛊惑的意味在其中,“桃桃,我的礼物呢?” 雨 “我……”,迟桃月哽住了。 厨房的食材被她挥霍得差不多了,蛋糕缺失了一块,不再完整。 她计划好的庆祝方案,只剩下电影环节。 可是电影,怎么能算得上礼物? 迟桃月陷入纠结,不知该实话实说,还是和他撒谎,笑容缓缓隐去,她越想越心慌。 一团柔软突然被塞进她的手里。 这是什么…… 迟桃月还没想起这团东西到底是什么,眼前突然缠上一圈遮挡,迟桃月疑惑地向“靳屿深”所在的方向转头,想去拉扯眼前绸缎,被靳屿泽打断了她的动作。 靳屿泽摩挲着她的手腕,淡淡道,“没准备我的礼物?” 迟桃月实在没有撒谎的勇气,从她有记忆起,撒过的谎屈指可数,她也在这为数不多的经历中,总结出了些许经验。 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弥补。 她觉得自己为了谎言拼命找补的样子简直比跳梁小丑还来得可笑,因为她根本不会撒谎,所以到最后,免不了谎言被拆穿的一顿责罚。 她实话实说完,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丈夫对她的失望,她想起来了,外面餐桌上还一团乱,“靳屿深”肯定也知道了。 迟桃月慌乱中扯上靳屿泽的袖口,手里揪着东西能让她恢复些许的镇静。 她扯着袖口的手松了又紧,手始终没有放下,像是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真诚。 想象中的责备没有到来,丈夫反倒数落起了他自己的不是,温声安慰道,“怪我。桃桃做得好,我在外面吃过了,要是看到你空着肚子在家等我,我才会心疼。” “等下次,下个纪念日,我会早点回家。不过礼物……” “我还有更想要的,桃桃可不能拒绝。” 被靳屿泽一点,迟桃月终于想起手中的布料是什么。 那是她在宴会中偶然听见别人讨论,忍不住加入话题后,别人见她听得云里雾里,而慷慨送给她的礼物。 是一件,极其暴露的情趣内衣。 迟桃月以前只知道传言说那些不被家庭严厉管教的小姐们说话的尺度极大,荤素不忌,却因为母亲的严厉看管没有和她们有多少交集。 收到快递才知道,她们身上的流言,居然真没有多少夸张的成分。 快递正巧今天下午才送达。 迟桃月的精力几乎都扑在纪念日的布置中,见到她们口中神乎其神的“战袍”,竟是这么一件遮不住任何一点敏感部位的情趣内衣。 上面还贴心的附带字条,“全新,已经洗过了,可以直接用哦~” 甚至没来得及仔细看个完全,立刻就燥红了脸,连带着里面赠品一同塞进了枕头底下。 赠品已经在她身上了。 靳屿泽要的礼物,正是让她把剩下的,她只看了一眼就没勇气继续面对的情趣内衣,当着他的面,穿在身上。 迟桃月的脸红从未消散,现在已一路红到脖颈,睡裙底下看不见的部分,定也浮起象征情欲的粉。 靳屿泽说完那句后,就没再说话,他懒洋洋地架着腿,偏头看她手足无措,磨蹭许久后才从被子里逃离。 一离开被窝,迟桃月的紧张更加无处安放,手和脚简直是新长出来地互相不认识,磕磕绊绊了好几下,终于摸到床沿。 脚试探了许久终于触碰到地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回头道,“老公…外面,是不是下大雨了…” 极其生硬地转移话语,迟桃月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能拖延一会,是一会。 靳屿泽自然也知道她的打算,他瞥向窗外,尽管隔着厚重的遮光帘遮挡,他也清楚外面的景象。 “是啊,很大的雨。” 首都星的秋与冬通常就隔着这么一场雨,一场连绵的雨降至,第二天再出门,就该是另一番光景。 新星历元年颁布的星际条例中明文规定过,人类不能干预生态平衡,其中,天气也包括在内。 不管是何种天气,都早已有了成熟的应对措施,这项条例自然就一直保存在日后修订的每一版星际条例中。 不过今年的换季和往年有些不同,连着阴了好几天,都没有下雨。 今天下午才下起了雨,这次的秋雨来得也有些蹊跷,一改往日的拖拉,浩浩荡荡地砸在屋檐,倒像是夏日独有的暴雨。 直到今夜,气象预测表明今晚的雨会下至明日早晨,降水量也将到达这月的最高峰,靳屿泽回来的时候,雨刚下大不久。 前几日的阴沉天气,仿佛浓云压顶,山雨欲来。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了,电闪雷鸣,风裹着硕大的雨点向南处奔越,靳屿泽不知想到了什么,勾起笑,眼角眉梢都透着欣悦。 迟桃月在他的袖口上触到了湿意,这才突然想起开口询问。 见“靳屿深”应着回答了,迟桃月更有了借口,“衣服都湿了,不如先去洗个澡……” 靳屿泽淡淡开口,打断她的话,“不用这么麻烦,就湿了那一块,我脱了就行,桃桃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想说?” “没有了……”,迟桃月呐呐。 失去了唯一的借口,再没有拖延的理由。 她该去兑现承诺了,去包装即将献给面前这个Alpha的礼物。 —— 刮风啦,下雨啦,还没上线的前夫哥该下线啦 在男人的面前换上那件情趣服 他是她的丈夫,同样是她的Alpha…… 迟桃月在心里鼓着劲,动作的生涩却无可避免。 胸前的连排纽扣的设计成为她最后的依靠,她省图方面,平日像来也只会解到第二颗纽扣穿脱,现在一连解到了最后一个,睡裙还迟迟未落地。 从领口处暴露的肌理莹白如雪,领口越敞越开,高耸丰满簇拥出深壑的乳沟,两团绵柔因为她的动作不由摇摆,乳沟的位置时而偏移,总将人的视线往那出勾。 迟桃月的鼻尖泌出了汗,她伸手去擦,才发现手心同样腻满了汗。 她扯着裙子擦拭黏腻,裙摆被带动,底下的白生生的长腿同样晃眼,像是和胸前的景象比起了美,争夺起了观众视线的归属权。 高度紧张时脑袋总处于飞速运转,迟桃月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会有更好的办法,她只好揪着裙子往下拖。 尽管她在心里祈祷着裙子能卡在某个部位,好让她能借着整理的由头稍稍遮掩赤裸的胸口,结果却不尽人意。 作为靳太太,她的衣食住行都有机械管家规划管理,吃穿用度,所采用的原料皆是市面上最顶级材料,她这件天然真丝睡裙,质量自然没得说。 她祈祷的卡顿当然不可能出现,睡裙从肩膀滑落的瞬间,几乎就垂在了地上。 往日迟桃月身处黑暗,只能靠视觉外的其他感知察觉“靳屿深”的存在。 顶灯尽职尽责的将屋内照得透亮,隔着薄薄的绸缎,眼前不再是无尽地黑暗,迟桃月看得见光,看得见床上“靳屿泽”模糊的身影。 迟桃月忽然意识到,她不追究“靳屿深”潜入黑暗的习惯,次次顺从地与之共眠进墨色,并不是因为她无条件顺从丈夫的条件,而是隔着那层黑雾,她可以完全凭借想象勾勒心目中的丈夫。 套上枷锁过久,即便重获自由,脱离桎梏,也会像是失了手脚。 不是她适应了黑暗,是她在黑暗中才适应。 光晕映入眼帘,即使闭眼,那抹亮白也如影随形。 令迟桃月想逃离的不仅是让她无处遁形的光亮,她切实感受到光晕里,有一双眼睛在认真且仔细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注视的视线太强烈了,可惜身旁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攥,迟桃月用力地掐着大拇指,像是握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不放。 迟桃月的呼吸重了很多,身后也泌出了汗,时而吹过的冷风带起背后一片冰凉,一种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眼睛蒙上了雾,光亮越来越朦胧,可那如质的视线注视感却愈来愈强烈。 迟桃月甚至生出了错觉,她找不清方向,男人的视线仿佛无处不在,也许他一直待在床上没动,也许他早在什么时候换了位置,可能是身后,可能在斜侧,四面八方,都有一道炽热的目光黏在她的身上。 “老公……” 迟桃月快要站不稳,她的身上早已失去了全部遮蔽,只剩细细弱弱的两条胳膊稍稍能遮挡部分。 可光是想到自己已经浑身赤裸,却迷失了男人的方位,这一认知就能让迟桃月羞耻得近乎崩溃。 —— 真的很需要收藏和珠珠鼓励的??^?? 湿乎乎的小穴( “不怕。” 靳屿泽在迟桃月快要跌落时接住了她。 她的腰身不堪一握,轻而易举就被靳屿泽圈紧带进了怀里。 有了真切实意的肢体接触,迟桃月的心才落回了原地。 靳屿泽挑起她的下巴,低沉的声调总让她想起时常听的钢琴曲,“桃桃,礼物……” 琴音悠扬,迟桃月作为唯一的听众,却显得有些不解风情。 她生不起一点品味的心思,她的呼吸如同靳屿泽话间戛然而止的停顿,被掐断了。 “礼物,我自己来取。” 顶级Alpha对信息素的控制能力不容置喙。 靳屿泽并没有释放信息素,可二人凑得太近了,近得迟桃月不用刻意去闻,浓郁的雪松就占满了她。 浅淡的雪松是一抹沁人心脾的清香,闻得久了,浓稠的雪松有股香醇的酸涩,正如迟桃月现在的状态,她在靳屿泽的手下,又酸又软。 迟桃月被放回了床上,她僵直着任由靳屿泽摆动,伸手,坐直,乖乖地抬起腿,像个设定好的机械娃娃。 机械娃娃呆滞地遵循指令,却在靳屿泽快要触及她的腿根时突然烧坏了主板。 靳屿泽瞬间看出了端倪,他拍了拍他的肩,温声低语,“不用紧张。” “不…不是…”,迟桃月摇摇头,去抓他的手腕,“这里…还是我自己来。” 迟桃月不知道,她刻意往身后丢的内裤被靳屿泽捡起了,上面的湿痕早已被睹见。 她自然不知道,还在为了隐藏那点不愿见人的小心思和他谈判。 说是谈判,也不过是迟桃月单方面的祈求男人能让步。 靳屿泽没有让步,拒绝了她,他的态度坚决,只是他用了委婉的说辞,“不行,桃桃。” “上面的带子太多了,你看不见,不好系。” 合情合理,有理有据,纵使迟桃月再想说什么,靳屿泽的手已经动了起来。 迟桃月正全神贯注地感受靳屿泽的手到了哪,时而腿肉内侧被手背刮蹭,时而指尖触到了腰上,都让她惊颤, 白桃味的信息素绕在二人的四周,时浓时浅,不太安稳。 “桃桃…”,靳屿泽这个时候叫了她,嗓音里充斥的磁性,酝酿出了道不明的性感。 “嗯?” “腿张开一点。” 靳屿泽正经的语气煞有其事,迟桃月照做,她的动作并不算慢,但在耐心尽失的靳屿泽眼里,她的一举一动,皆带着故意。 突然间,迟桃月讶异出声,“呀啊……” 来不及了。 迟桃月原本半跪在床,她本就在警惕男人的动作,在靳屿泽还未来得及真正触碰时就惊觉着危险,反射性合拢腿,无心将他的手,紧紧地锁在了腿间。 掌心熨帖在柔软的小逼上,不隔片缕的,他手掌的热意一览无余,骤然攀升的温度,烫得迟桃月无所适从,却无处可逃。 靳屿泽的手黏在她的小穴不断揉弄,与此同时,腰身一重,迟桃月被抓着腰,倒在了床上。 小穴湿乎乎的,罪魁祸首从她的腿间撤离出。 迟桃月还想逃,可惜,靳屿泽的手先行拽住了她的脚踝,她被拖至男人的面前。 还带着湿意的手,按在了她的膝盖,将她的腿迭在身体两侧。 雪白的大腿根里,腿心嫩生生的,小穴就躲在里面,瑟缩着,外面糊着一层淫水,是靳屿泽作乱的痕迹。 迟桃月看起来可怜极了,情趣内衣只穿到一半,上半身却比光裸的下半身显得更加诱人。 轻薄的布料更像是为了突出胸脯的存在,乳头硬挺挺地抵在中间开口的小洞里,乳晕若隐若现。 丰硕的奶肉被下面的支撑托起,可上部分,乳头以上的酥胸几乎全露在外,像是牢固又随时崩散的存在。 时刻将人的视线吊着,吊起内心流离在污秽边缘的期待,期待乳球脱离全部隐蔽,快进至下一步情色现场。 靳屿泽也没有说谎,这件衣服的绝大部分设计感都来源于它的绳结设计,上面布着许多带子,如果上面不是半透明镂空的地方过多,它看着更像别出心裁的欧式束腰。 层出不穷的宴会无疑是这些夫人小姐们的主战场,最常谈论的,除了一些惊天动地的豪门八卦,那便是最近穿搭的时尚潮流。 时尚不断轮回,流行风向又转到了曾经的欧式古典。 这件情趣服显然是采样了象征淑女的束腰设计。 用意可见一斑。 仿佛藏匿于淑女繁琐华丽的裙摆下,不得窥伺的隐秘。 桃桃把腿抱稳了(抱腿挨肏H)(两章合一) 这件情趣服半穿在迟桃月身上,只看一眼就顿觉生了负罪感。 结婚以前,她被教导得不通床事,结婚后,她的“丈夫”又因为她的纯情恶劣的欺诱她。 色欲和纯真,总是在她身上矛盾却诡异的融合。 靳屿泽轻拂着小穴口,手指总是不经意地刮进紧闭的穴唇,惹来娇软的惊呼,偏偏他动作却不彻底,只浅浅地流连在外端。 似痒似麻,好像哪一种形容都不能准确描述,小穴溢出的水越积越多,迟桃月的眼眶酸涩,掉下了眼泪。 靳屿泽很坏,无可辩驳。 尽管迟桃月现在看起来已经可怜到了极点,依旧没能影响他的恶劣行径。 “桃桃,什么时候开始的?” “为什么流了这么多水?是在我回来之后,还是之前。嗯?” 靳屿泽还是问了。 他在问,在明知故问。 明知迟桃月不会回答,答案也不言而喻,靳屿泽却和她较起了劲,修长的手指挺进穴道,快速抽插,搅动,紧接着第二根深入。 迟桃月的眼泪完全打湿了布条,她刚开始喊的是“不要”,可随着靳屿泽的动作,她逐渐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身体正亟待着什么。 “不要”消失了,迟桃月喊起了“老公…”,似乎还该有下半句,但老公后面该说些什么,她死活想不出来。 靳屿泽垂眸,暧昧的缠绵在两指尖,还在往下淌水。 他可以做的更过分,但他收手了。 这应该是最后一个晚上,有始有终,向来是他的原则。 靳屿泽认真地将绑带捆在了一起,尽管下半身作用的布料甚至还不定有上面的叁分之一,他也总算是帮迟桃月“穿戴整齐”好了。 迟桃月的腿依旧敞开着,比起像内裤,下半身这点修饰更像是散碎的布料有条理排布的在一起的模样。 一根细绳挂于腰间,挂着几个差不多细的绳条,绳条的前端镶嵌着叁颗珍珠,在灯下发出细闪的光。 装饰完礼物,靳屿泽自然而然地过渡到下一环节。 迟桃月这套装扮一点也不影响享用礼物,精致的装扮也就被保存下来。 屋外的雨不知怎样了。 无论什么年代,气象预测也不可能更名为气象播报,毕竟随时都有可能变化的事,又有谁敢打包票呢。 上一秒晴,下一秒阴,急匆匆跑回去拿完伞又万里无云,诸如此类,再常见不过。 面对靳屿泽,迟桃月的所有预报都没有任何准确性。 她从信息素里察觉他的情绪变化,还没来得及想,他的声音让她先入为主。 信息素又有了波动,昭示着即将放晴,男人却用一种严肃的语气令她闭着腿。 “老公……” 迟桃月怯生生地问,没有视觉,她只能靠小心翼翼地试探。 “怎么了?” 听到他和缓地回答,才能安心。 只是猛然一瞬间,并拢的双腿挤进了根滚烫而硬挺的性物。 不只只是心落不到地,她整个人都像是海浪上摇晃的小舟,不知道那一瞬间就会支离破碎。 男人的鸡巴贴着她的阴阜凶猛撞击,牵动着珍珠敲击出清脆的节律,隐没在沉重的肉体拍打声。 靳屿泽蓄着力,动作一下比一下有力,可他的语调分明像在哄小孩,他哄着她,抱着腿,摆出适合挨肏的姿势。 臀肉被敲出大片红晕,他停了下来。 穴瓣被磨开了,靳屿泽挺着硬实的性器在湿滑的穴口上缓慢的拉扯,珍珠链条都被挤到了左右两侧。 肉棒像一个野蛮的入侵者,自上而下的闯入,像在重重拍打娇嫩的小逼,它的落点毫无规律,力度也不算完全统一。 又痛又痒,二者并不独立存在,每当迟桃月觉得痒得心神恍惚,沉重的打击又随之而来。 思绪涣散,疼中伴着痒,痒里附着疼,又酸又涨的感觉从小腹涌起。 “桃桃……”,靳屿泽连续喊了好几声,像是温柔又坚定地牵起她的手,带出迷雾。 迷雾散去,来的不是和煦春风,是伶俐寒风。 靳屿泽突然沉声,语气发着狠,“桃桃把腿抱稳了,要是不乖,我就……” “干死你。” 迟桃月下意识圈紧了腿,浅浅插入的龟头被猛然一夹,快意瞬间攀升,靳屿泽被夹得头皮发麻,没给她反应时间,肉棒瞬间插进了穴心。 在信息素的安抚下,生殖腔浅浅的开了道小口,却抵不住鸡巴瞬间贯彻带来的后坐力,敏感的环口被拉锯牵扯着,以极其不自然的速度张扩,迟桃月不用眨眼都能落下泪来。 她想和以往一样借着眼泪做点什么,可她说不出话,只能在靳屿泽挺胯撞入的时候发出单音的闷哼。 后颈的腺体在发热,满屋白桃香气腻得发甜,Alpha总是有能力轻易挑起Omega的情欲,他们也同样深深被Omega的信息素吸引。 顶级Alpha也并不例外,非要说有什么不同,无法是顶级Alpha更能忍常人不能忍。 靳屿泽舒服得叹气,小妻子尽职尽责地抱着腿,让他空出手,那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男人的指腹上下搓弄她发硬的乳头。 在一身装饰下,迟桃月过分的美腻,靳屿泽的每一份感官都被她紧紧牵动着,欲望上头,他却有了后悔的念头。 他今晚不该来的。 来了就舍不得走。 很快翻起更深的感触,后悔被席卷,消散得无影无踪。 靳屿泽窜动着腰身,借着重力每一次向下都用足了劲。 高潮的汁水浇到嵌入的龟头上,充沛的射意盖过了一切,他咬牙抑住了欲望,低声喘气。 嘴比身下的鸡巴还硬,分明已经到了极限,他张口却是对迟桃月的指控,“桃桃,都怪你。” 怪她?……什么?……为什么? 迟桃月完全不在状况内,她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缠在了靳屿泽的颈后,她以为是因为这个,可靳屿泽没提。 他说的是,“桃桃,你害得我舍不得了。” 射精的时候肉棒仍旧不显疲态,依旧可以激烈地继续抽插,热烘烘地白精尽数喷洒进她的宫腔。 过程持续了半分钟之久,排了精的性器微微变软,靳屿泽并没有要撤出的趋势,将狭小的宫腔堵的严严实实,浓精流不出去,好在温度比刚射进来的时候少了很多,不至于烫人。 乳尖被纱质蕾丝卡得很紧,靳屿泽附身去舔她的奶头,又喊又嘬,他的脑袋生出一个荒诞的问题。 蕾丝轻而易举地被他撕裂,他张嘴含吮整个奶子,黏黏糊糊地问,“桃桃…有了奶,给我吃,还是给宝宝吃?” “老…老公……不要…”,靳屿泽吸的用力,迟桃月抵着他的肩,害怕得想要逃离。 “真乖。” 靳屿泽松开了嘴。 他以一种缓慢得像是在拖延时间的速度从她的胸前拱到颈侧。 让迟桃月扭着身子,但他的姿势也不算太好,扭曲着,缠绵着,靳屿泽抱着她,舔舐起后颈的腺体。 尖利的牙尖咬开腺体上的组织,刺痛凛然,靳屿泽又用舌头轻轻安抚。 雪松多到浓腻,梵出凛冽的实感,信息素注入腺体,感受到室内的两位主人体温不正常的变化,机器管家调低了室内的温度。 后颈的温度始终降不下来。 信息素太多,太满,融进她的血液,让她头脑发昏。 她快睡着了。 身后的男人也哄着她睡。 迟桃月卧在男人的怀里,给自己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安稳地陷入梦境。 第六感 不对劲。 迟桃月醒后靳屿泽已经不在身旁。 她坐起身,觉得周围有点不太对,一直到走到客厅,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客厅和卧室,都和昨晚睡前一模一样,房间也只有半边床有使用过的痕迹。 身上的衣服被换了回来,还是靳屿泽回来前的那条睡裙。 她对着镜子,除了身上一些没消的痕迹,和脖子上挂着的那条项链。 昨晚的一切仿佛是她一人勾勒出的美梦。 迟桃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手机放在枕头下,不知什么时候没电的,居然关机了。 她拿出来把手机放在一旁充电,同时将手机上的讯息同步到光脑。 不足一秒,无数条弹窗扑面而来。 光脑虽然拥有手机的所有功能,但现在的手机也并没有被完全取代。 或许是各行各业都有这种无法抵遏的怪圈,流行和过时只是一念之差。 七百年前光脑问世,手机厂商纷纷破产,手机逐步消亡,逐渐的,除了历史影像能见到这四四方方的小方块的身影,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兜兜转转,光脑的制造厂商突发奇想又开始研究起了手机的实用性,并以光脑的衍生品推出,红极一时,尤其受夫人小姐们追捧。 显然比较不同型号的光脑及其配置已经无法满足她们,手机这种有价无市的附属品,自然而然成了新一轮身份的象征。 迟桃月的眼睛锁在最顶上的几条信息,标题的关键字吸引了她。 “暴雨夜”、“昨晚”、“意外”、“坠崖”、当场身亡…… 应该是昨晚有某个大人物意外去世。 迟桃月的社交圈向来简单,比起其他的世交夫人,她能收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只有不时的几个宴会邀请,和为了巴结她丈夫的一些带有目的的问候,以及母亲不时会发来的大段说教,问她什么时候才能怀孕。 她慢慢地划掉那些没意义的热点推送,迟桃月只有要应邀参加某些大型宴会时才会主动去关注近期的重点热点,她的性子极淡,靳屿深也很少带她出去社交,如若不是不了解这些不能融入话题,她很少去了解。 一路划到了底,迟桃月的手顿了一下。 上面提示她有将近百条的讯息未读。 迟桃月眼皮一跳,不由地想,难道是哪个群的信息没关? 门外传来响动,机械管家发出信号,门外有人,安全系数4.5,开始播放房门监控的同步影像。 来人穿着制服,迟桃月放大了他们帽子上的标志,是星际刑警。 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迟桃月的第六感就特别强,她的心有点不安。 曾几何时,她也在暗无天日的高压教育下生过逆反心理。 或多或少,她们那个年龄段的Omega都有过叛逆的想法。 出生就意味着背负家族的使命,并不是不是她们的选择,分化为Omega更不是。 可没有人会询问她们的意见。 从跨越星际,联邦成立,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就代表着一尘不变,Alpha在任何情况都比Omega有话语权,甚至Beta也有选择人生的自由,这是他们生来就有,同样是Omega可望而不可及。 到了特定的年纪,激情涌动,满腔热忱,她和知心好友一拍即合,决定有所作为。 没正式分化,还可以随意进出Alpha专区,她们逃了一个下午的课,好友带她踏入一个未知的领域。 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迟桃月在角落里捡到一本报刊,是近一百年前的报刊,上面公布的各项科研报道她却闻所未闻。 “人类再一次突破限制,无损半导体有望实现” “在海底探索到全新机甲材料,或可探寻海底两万里的秘密” …… 她还没有正式分化成Omega,她还有机会。 那一晚,迟桃月想了诸多可能,她要和父母摊牌,即便她终将分化成Omega,会和另一个世家Alpha联姻,在成年之前,她也想转去正常的学校学习,成为一个本该成为的人。 她的请求自然是被反驳了。 她的话也被当成了疯话。 迟桃月苦苦哀求着母亲,她将来会成为一个好妻子,只是现在,她想和普通人一样,去普通的学校,而不是每天学怎么讨丈夫欢心,学习各种菜系的烹饪方式,只为了应对丈夫突发奇想的换换口味。 就在她幻想,终有一天母亲会被她的决心打动,好友的母亲带着好友,先行找上了门。 保养得当的贵妇十指都涂抹着鲜艳的亮色,她指着迟桃月的手,像是审判间里的顶灯,刺痛了她的眼。 面对刻薄的言语奚落,迟桃月心中毫无波澜,她安静地听,像一只失了生机的人偶娃娃呆在一旁,可等她听见好友在她的母亲保证,受她蛊惑,并且保证再也不会犯,将责任全部推到了迟桃月的身上时,她抬起了脸。 看着好友的方向,和她们二人道了歉。 迟桃月还在坚持,她想,这或许是她这辈子仅有一次的机会。 结果很理所当然的不尽人意。 她的父亲是一个固执又死板的Alpha,一而再再而叁的被拂了面子,再和迟桃月僵持,或许他们家的笑话要穿到每一个世家的耳朵里。 迟父警告迟母,她既然不想在Omega学院就读,那便要将她送去封锁的调教学校。 但就在母亲要来劝解开导她的那个晚上,迟桃月没等她开口,主动的和母亲道了歉。 强烈的第六感让心跳毫无规律的悸动,为她先一步预知了危险。 —— (???︿???)宝宝们收藏一下吧 死讯 很久都没再有过这么强烈的预感,迟桃月的脸色不太好。 门口的人等得有点久,敲门声渐大,迟桃月压下心中的生起的疑虑,前去开了门。 两位星际刑警见门开,来人正是他们要找的对象,掏出证件,“您好。我们是星际刑警中心城区分区警员,这是我的证件,编号TK56912,陈正祺。” 陈正祺说完,微微侧身,让另一个人向前,他同样举着证件道:“您好,这是我的证件,编号TK69710,王臻。” 迟桃月压着指腹的手用力,等他说完,询问二人的来意。 “是这样的,夫人。我们来这,是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是关于昨晚,您丈夫意外去世的事。” “鉴于您的丈夫身份特殊,事关重大,我希望您能跟我们去警署配合调查。” 迟桃月听着,觉得耳朵震得发疼,她愣愣地看着陈正祺的嘴巴一张一合,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听不见任何声音。 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迟桃月的反应,二人对她的沉默也表示理解,给了她充足的反应时间,才继续道,“夫人,我们对您的情绪表示充分的理解,也请您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迟桃月张了张嘴,想对二人说些什么,才发现喉咙早已干涩得发不出声,她摇摇头,觉察不对后,又对着他们点了点头。 在走之前,迟桃月表示自己要先去换件衣服,二人也表示理解。 脑袋一团混乱,迟桃月随手翻开离门边最近的衣柜,里面全是靳屿深的衣服,主人在家,房子里的控温系统就会不间断工作,脸上一阵冰凉,她伸手去摸,才发现自己的脸早已爬满泪痕。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划开光脑,着急的去看一条条未读讯息,迟桃月的脸已经褪尽了血色。 每一条讯息,字里行间,都是在询问她靳屿深的死是否真实。 迟桃月一瞬间感觉天旋地转,她跌坐在地,嘴唇止不住的打颤。 她想回答当然是假的,昨晚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靳屿深昨晚回家了,他们还做爱了,互送了礼物,分明那样真实。 可一觉醒来,所有人告诉她,她的丈夫死了,并且就在昨晚。 “暴雨夜”、“昨晚”、“意外”、“坠崖”、当场身亡…… 迟桃月想到了那条她以为毫无关联,随手划过的新闻,心脏像是被划了一道,跳动的时候带动鲜血喷张,一次一次,血肉模糊,交织的疼意愈演愈烈。 疼得太过,反而让迟桃月找回了些许的理智。 结了婚,迟桃月一直向外传递二人的感情和睦,也正是如此,她有了说话的底气,家里的信息,晚一点回也算不了什么。 比起其他的豪门贵族,靳家是独一份的存在。 往前数七百年,联邦伊始,凡是星际历史上记载的大型战役,必有靳家人的身影。 靳家甚至出过元帅,联邦第一领导人,400年前靳元帅领导的军事改革的系列措施,沿用至今。 一直到靳屿深爷爷的前一辈,靳家人世代从军。 只可惜到了他爷爷,95%的Alpha却在分化成了Beta,尽管如此,靳老爷子靠着军方密切的关系争夺了飞行器的军方市场,才有了靳家的今天。 从订婚到结婚,迟家因为与靳家联姻,地位水涨船高。 迟桃月身为靳夫人,迟家人必然要高看一眼。 —— 上新书榜啦!!! 走过路过的,真的不考虑用你们手上的小皮鞭,鞭策我吗 一个人 迟桃月很久没和家里主动联系了,她有了一定的话语权,主动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迟家人拿她当跨越阶级的跳板,她并不想和迟家的利益牵扯上太多关系。 迟桃月给迟母拨去了电话,几乎是一秒通讯便接通了,对面显然也在等待这通电话,“妈……” 心落不到实处,从得知靳屿深的死讯到现在,不过短短的半刻钟,迟桃月显然没有如此强大的心脏应对这翻天覆地的巨变,只这一声妈,她的情绪决堤。 “月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刚刚警察找上门,我才……” 迟桃月哽咽着,丈夫的死,她反而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可没时间容许她继续神伤。 还没来得及整理情绪,就要独自去的面对未知的审判。 “妈,我和警察说一声,你陪我一起去警察局,好不好。” 迟母没有立即答应,她正喋喋不休地道,让她先主动去与靳屿深的父亲取得联系,“靳屿深虽然死了,但你还是靳家的媳妇,我和你爸去找他,你从摆脱那些警察后也赶紧来……你是被终身标记,今后也不好再嫁……如果靳沉鹰还是一直是那个态度……那更得另做打算,舆论施压也好,总不能你什么也捞不到……” 迟桃月一秒都听不下去了,她打断迟母的话,“妈!阿深才刚去世,你怎么能现在就想这些?” “他尸骨未寒,我不会改嫁,也不可能拿这段夫妻关系去绑架任何人。” 迟母的话,不断搅乱迟桃月尽力维持的平静,她突然意识到,没有了靳屿深,她的地位尬尴又难堪,靳屿深婚后一直和她搬出来住,和迟家的联姻,他的父亲靳沉鹰一直对此不满,结婚后,因为搬家的事,阿深和他彻底闹僵。 她一直觉得这段时间比梦还要来得不真实,小心翼翼地,生怕梦醒,到头来,她比笑话还不堪。 她那一番话,在迟母的眼里,或许天真得发笑,可她难以形容自己的感觉,明明昨天还活生生的人,今天遍满城风雨谈论起了他的后事。 迟桃月换好衣服,迟母还在那端劝,说是在劝,在迟桃月良久的沉默中语气不由急躁,不时拉长声调,刺刺地骂她两句。 “妈…陪我去警察局吧…我一个人…” 终究还是迟桃月先软下来,那件事后,她再也没和迟母呛过声,日积月累的刻意软弱仿佛也成了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眼眶发酸,泪液流进发干的涩意难忍,迟桃月的鼻子还塞着,她张嘴吸了口气,又将肺里污浊的其他突出,又喊了一声“妈……我不想一个人…你来陪我去……好不好……” “月月……” “夫人……” 迟桃月的注意被门口的响动分去。 原是陈正祺在敲门,迟桃月进房间的时间太久,他们怕出什么事,才擅自闯了进来。 房间门并没有关,陈正祺自然是听到了迟桃月刚刚的一番话,见她脸色比之前更差了,忍不住开口。 迟桃月看向他,她刚刚被打断了注意,没仔细听完迟母说的话,光脑里,迟母的声音还在响。 迟桃月没有再让她重复,只凭听见的这一部分,她就已经知道结果。 她又变成孤零零的,像她曾经坚持着要回属于她自己人生时一样,失去同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反省,只留她一个人,独面黑暗。 只是这次,迟桃月思绪恍惚。 她不明白,她怎么又成了一个人。 —— (?ì _ í?)别走 你手里的珠和我的长得好像,放下来我检查检查 嫂子 迟桃月挂了通讯,站起身时有一瞬间的晃动,“不好意思陈警官,让你们久等了。” 她从未在外人面前这么失态过,现在却无心在意会在陈正祺心里留下怎样的形象。 …… 室内的灯光,她知道警察们只是在例行公事,但孤身一人在警局,还是不免心中的慌乱。 为了照顾她的情绪,陈正祺将她带到了办公室,旁边王臻在做着会议记录,迟桃月捧着温水,温热的暖意晕进手心,她的的情绪稍微好点了。 “这么说,您是在我来之后,才知道您丈夫的死讯?” “是的。” “夫人,您是否记得,靳先生曾经和谁结过怨?哪怕只是口角之争,也可以。” 迟桃月缓缓摇头,她的嗓子还有点哑,说话的速度很慢,“生意上的事,阿深没和我说过,但他人那么好,能和谁结怨。” 陈正祺抬头和王臻交换了个眼神,才继续张嘴,“最后一个问题夫人,您有没有感觉,靳先生这段时间和之前有什么不同,或者说,有没有让你感觉不正常,或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阿深他…一直都很好。”,迟桃月顿了很久才答,她搜遍回忆,也寻不出疑点,她甚至在想,如果昨晚没给靳屿深打那通电话,他是不是有可能不会赶回家,也就不会出事…… “好的夫人,还有一件事需要您的配合。” “靳先生的遗骸已在今天6点32分被打捞,您是否同意警方对您的丈夫,也就是靳屿深先生……”,进行尸检。 陈正祺话未说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叩响。 门口站着的男人肩线修长,身量高阔,一身正装没有压住他的气质,更显得他周身慑严,不容靠近,光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都有种不言而喻的压迫感。 他似乎是赶路而来,裤腿和腰侧都有几道明显的折痕,只是来的时间太巧,甚至像是掐着时间要打断陈正祺的话。 迟桃月敢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男人的长相,只要她见一眼就不会忘,清隽矜贵的五官里,直挺的鼻梁最为吸睛,如果说第一眼会被他的鼻骨吸引,下一秒定会将视线落在他的眼睛。 浓稠深沉的眼眸里,是一道深海静谧的蓝,深蓝生出了黑,那双眼眸,就是一眼望不尽底的海面,危险中透着摄人心魄的恐惧。 仿佛望向平静的海底,未知的存在同时回望。 迟桃月不认识他,却有一种莫名的坚信,他在看着自己。 她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第一眼被这个男人惊到,多看了几眼,很快就不再在意,她还有别的事要做,既然说阿深的遗骸在警局,那她怎么样也要带回家。 礼仪教导在与人交谈中不能鲁莽打断,可迟桃月迟迟没有等到陈正祺把话说完,他的注意似乎还在后面的男人身上,她有点不耐,等不到下文,她也不想再等。 她正要开口,询问遗体的事,她不清楚靳家人现在会是什么想法,靳屿深搬离主家闹出的动静不算小,虽然没人和她主动说过,但刮进她耳朵的风言风语也不算少。 脑中闪过这一念头,迟桃月连带着想起,好像因为这件事,靳屿深没少被主家的人使绊子,就连靳屿深的父亲靳沉鹰,似乎也在其中,她刚刚下意识代入自己认知里的靳屿深,一时间没想起这些事,或许会和这些有关呢。 她愣愣地想,这些该不该说。 忽然阴影罩住了她,迟桃月抬头仰视,那个男人竟走到了她身边,手搭在她的肩上,拍了拍,无声安慰。 迟桃月不由错愕,男人却似乎把她的愣神当作还沉浸在伤痛里,轻抚继续安抚她的情绪。 稍久,男人才柔声开口。 具体的内容她没听进去,迟桃月被男人对她的称呼惊异地说不出话。 男人在喊她,“嫂子。” 阿泽 昨夜大雨切实下了一整夜,果不其然今天的气温急转直下。 空气还透着一股水汽,被风带着跑,又冷又湿地砸在人身上。 薄云铺散着落在天空上,连不成一片,太阳附近,云都躲着太阳走,洋洋洒洒的太阳光直接落在身上,周身围着一圈光晕,迟桃月还是打了个冷颤。 迟桃月独自站在警局门口,警局里,不乏有人迈着脚步进进出出,匆匆忙忙,但路过时,还是会对她投以目光。 她原本在门口不远的地方,那个地方正巧有个柱子可以挡风,家里的温度调控让她忘记了屋内外温差的存在,随便抓了一条内衬长裙出门,现在自然冷了。 过多的注视让她无所适从,迟桃月犹豫了会,披上了挂在手臂上的长外套,兀自走向柱子的另一端。 迟桃月确实不想继续再在里面呆着,却也没有到难以忍受的地步,按照辈分,她更大,如果出来,总觉得是在推卸责任。 可靳屿泽坚持让她先出来等,剩下的事他来解决。 看得久了,她才发现靳屿泽和靳屿深眉眼处得相似度极高,但二人长相的凸显点完全不同,先入为主的否定让她下意识做了武断的判断。 被靳屿泽认真地注视着,迟桃月先松了口。 她交代着靳屿泽一定要把阿深带回家,他答应了,走之前,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了,递给她时,上面还带着暖意。 “放心吧嫂子,我会的,你别担心。“ 难以这么快就适应陌生的亲密,在今天之前,她和这个小叔子素未谋面,她在主家住过半个月,却从未发现过他的痕迹,连全家福里都没有他的身影。 只是一次,压抑的气氛让她每天都战战兢兢,为此,她经常和靳家任职许久老人们打听靳家的情况,只听到提到过一嘴,靳屿深这一辈,并不是只有他一个。 他还有个弟弟,只是从没有人主动提过,时间久了,就像不存在。 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一番情况。 迟桃月发现自己除了第六感,其他的预感似乎都不太准。 靳屿泽给她的第一印象矜贵冷清,古潭无波的蓝瞳里不带温度,可被他注视,才发现飘散的浮冰下,涌动着暖流。 确实矛盾,他给人的气质似乎和他的性格,也有冲突。 迟桃月接过了外套。 也许从今往后,她会和所有靳家人都不再有交集,迟桃月虽然接过了他的外套,原本并没有打算穿。 现在还是穿上了。 迟桃月看出了靳屿泽身上的匆忙,他或许是听到死讯,才突然赶来。 和她一样,分明是崭新的早晨,身上却带着陈旧的疲惫。 这份认知让她感觉安慰,拥有相似经历总会让人心生亲近的念头,像是在濒临森林迷失方向的绝望时,突然遇到同一目标的伙伴,那份舒缓的心情能一直延续整个旅途。 Omega在面对陌生Alpha味道总会下意识的生出警惕。 她穿上时靳屿泽的衣服温度散得差不多,可味道还始终附在上面,这也是迟桃月一开始没打算穿的原因。 衣服上的味道伴着呼吸扰动着她的思绪,她不禁想给这股味道匹配一个具体的名字,搜寻了一圈,迟桃月居然还没想出来。 靳屿泽找到她时,她还在想。 落在他眼里,便是之前在办公室内愣神的延续。 靳屿泽将她把外套拢得更紧。 两人站在一起,她甚至还不能完全抵到他肩膀的高度,迟桃月本就瘦,她穿着他的衣服,简直就像偷穿大人的衣服。 像她刚刚那样虚掩着披上,只能稍稍挡点风,其他的作用,一概起不到。 “小叔……”,迟桃月回神,下意识开口,主动拉开二人的距离,才道,“谢谢。” 靳屿泽收回半空中的手,下意识往腰侧搓了两下,才想起外套已经到了迟桃月身上,似乎尴尬,手以不自然的轨迹到了后脑勺,抓了两把。 迟桃月也察觉自己反应过大,第一反应便是要道歉,却因靳屿泽开口的动作停止。 “别叫我小叔了。” “我比你还要大两岁,总让我感觉,被占了便宜。” 迟桃月没有笑的心思,但对方这番话的用意很明显,是想要缓和气氛,她还是硬挤了笑容出来,“好。” “叫我阿泽。” 迟桃月眨了眨眼,她总觉得,语气有些熟悉。 应该又是错觉。 “……好。” 飞行器内,空调风驱散外面的冷气 。 迟桃月就要开始解外套,她专心致志地摸索衣服里面的盘扣,这种复古的工艺,已经很少出现在大众视野。 飞行器已经行驶了很长一段距离,她才反应极慢地感觉到了不对劲,男人让她换称呼,自己却依旧一口一个嫂子。 —— 么么么么冲一百珠????????? 家 迟桃月的眼神落在窗外。 飞行器并没有解除隐私独立模式,没窗附着一层屏蔽膜,从里面看不到外面,只能看向纯白的一层,迟桃月很明显地心不在焉。 靳屿泽的确把靳屿深的尸体要了回来,警察送去了靳家主家,同时他们也要往主家赶。 靳屿深的事来得猝不及防,但闹得不小,一个上午,足够所有的靳家人商讨出结果,葬礼越快越好,让靳屿深尽快地,入土为安。 靳屿泽向她传递完从靳家得知的消息后,她就知道,她果然被排除靳家人的范围之外。 靳屿深的房子被警察上了封条,靳屿泽转述,警察需要一定时间取证调查,在此之前,她不能再回到那个房子,也不能拿走房子里的任何东西。 迟桃月更加茫然,靳家不一定会收留她,可回迟家…… 她几乎能想到回去以后会面对些什么。 生平第一次,迟桃月恨极了自己的无用。 失了丈夫,她才身边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可以求助的人。 迟桃月不禁将余光转向驾驶座的人。 或许…这个之前素未谋面过的小叔,像是个热心的人…… 但迟桃月不敢赌,不敢太早说明情况。 等到了靳家,他就会对她在靳家尴尬的身份和地位有所了解,知道她这个长媳的身份可有可无后,他也许也会其他的靳家人一样,不予理会。 飞行器停稳后很快熄了火,迟桃月抵着车门开关,指尖颤了颤,始终没有按下。 该来的总会来…… 迟桃月知道逃避这一分一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她还是把每一步动作都放缓得无比之慢。 但越拖,时间流逝的痕迹在她身上刮得就越痛,像是钝刀慢剐,反复折磨着痛处。 迟桃月以为靳屿泽会先走,她刚刚和他提过,主家的路她还算熟,见男人点了点头,她以为靳屿泽也理解了她的意思。 没想到靳屿泽会一直在下面等她。 顿时一阵过意不去,她会不会惹得他不耐烦? 迟桃月下意识地打量起了靳屿泽的脸色,发现并不用不耐的神色,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可她转眼看向周围。 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并不是靳家,而是一条不太热闹的街巷,她不认识这个地方。 “小…阿泽…这是哪…” “这是我家。确切的来说,应该是我的房子。” “既然警察不让你回去住,靳家又不是人待的地,只能先委屈嫂子住我家了。” “不过太多年没回来了,里面可能会比较乱,我们先在这歇歇脚,等走了,我再叫人来收,过几天就可以回来住了。” 迟桃月被他的话惊得说不出话,不自觉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辨别真伪。 晌午过半,金灿灿的阳光总算有了一点温度,铺在靳屿泽俊逸的脸庞,像是一颗被包着火焰的落石从天而降,直直地砸向迟桃月的视网膜。 “砰” 落石从眼球窜进了心脏,坠在一潭将要干涸的死水里,激起一道跌宕的水花。 火焰没有被水熄灭,反而燃起了这潭水。 火越烧越旺,渐渐的,连浇起的水珠,都是热的。 心热起来了。 迟桃月在下来前,还整理了一下衣服,几乎整个人都缩进了大衣里,可现在出了太阳,没那么冷,她便把手伸了出来。 她摊开手去感受风,同时,冰凉的风吹过的同时,阳光争先恐后地挤进了她手心上,着急地用暖去驱散寒意。 心脏向身体各处泵送着血液,很快,手也不再冷了。 内裤被看得一清二楚 靳屿泽的家和她想象的很不一样。 确实看着像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但也不像他说的那样,乱得无处下脚。 家具都被蒙尘罩套起来了,除了地上积了一层薄灰,根本算不上脏。 靳屿泽让她先在沙发上小憩休息,他去买点吃的。 可迟桃月闲不住,她在角落里找到了智能型的家居机器人,像这种实体的机器人都是很久之前的一些型号。 现在的主流市场是嵌入在家里各个角落的无实体的机器人。 家里的那个也是,其主机只有一个蓝牙音响大小,如有需要便会化作实体形象引导。 像这种复古的机器人,迟桃月几乎只在光脑里见过。 始终没找到使用开关,迟桃月干脆放弃了。 她干脆自己动手开始整理。 像地板这种大工程,一时半会弄不干净,这边洗了那边没洗,反倒容易地板踩的更脏。 迟桃月只打算将餐桌那一部分收拾,吃完饭便要去靳家,她也不想一身狼狈入场。 将桌椅上的防尘罩取下,迟桃月从橱柜里找到抹布,准备用清水擦拭一遍。 厨房里的水龙头有好几种模式,其中一个可拉长变换角度的花洒喷头挂在一旁,正对着迟桃月的位置。 迟桃月完全没料到水会从这个位置喷出来,一时不察,被浇了个湿透。 靳屿泽开了控温空调,迟桃月进了门便把外套脱了,身上只那件单薄的衬裙,附着水,衬裙立刻贴在身上。 胸前这一块湿得最为严重,白色不遮色,内衣的形状和款式被完全勾勒出,更令她尴尬的是,内衣也是纯色,水是直接喷在身上,她的内衣自然也没能幸免,湿得透彻。 迟桃月的胸大,若是选择厚重的内衣,实在太闷,所以内衣买的是轻薄款。 这种轻薄款的支撑力来源于将奶子紧紧得包在一起,反正是内衣藏在里面,她也不觉得羞耻。 除了奶头那一块有加深处理,其余各处都是尽可能的透气,现在湿成这样,几乎是什么也遮不住。 迟桃月低头去看,颜色也许粗看还无法察觉,但乳沟是完全一览无遗,衬裙一路湿到下身,内裤也沾上了水。 得趁靳屿泽回来以前,赶紧躲起来。 迟桃月掀起裙角拧里面的水,她怕拖沓一地的湿痕会惹来靳屿泽的疑虑,她对时间的流逝认知产生了偏颇,却不自知,只觉得,他应该没那么快回来。 舞台上成熟的戏剧化引得观众纷纷前去观看,生活没有这么多观众,却总是出现更有舞台效果的戏剧场景。 侥幸心理的通常后果是,一切会比想得还要糟糕。 迟桃月回头的时候靳屿泽已经到了厨房门口,她毫不知情,转过身时,衬裙被翻到了胸前,她几乎全身赤裸,明晃晃撞进了他的视网膜里。 “呀……”,她吓得惊叫,衬裙拧成一团一时间不好撑开,她连忙地拿手去遮,随后焦急地蹲在地上,脸瞬间红了。 靳屿泽似乎也被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到,等迟桃月忍着羞耻和他对视上,他才仿佛意识到自己这般盯着看的举动有些不妥,缓缓地移开视线。 “阿泽……” 靳屿泽虽然已经移开了视线,可他仍站在厨房门口,迟迟不走,看上去还没有要离开的打算,迟桃月无奈,只能出声提醒。 “嫂子,衣服湿了,得赶紧去换。” 迟桃月哪里不知道,她也正是这个打算,可靳屿泽堵在门口,她要怎么出去。 “是…是的。”,迟桃月咬牙,裙子挤在肚皮上,冷冰冰的贴在她的小腹,难受极了。 她已经出声提醒过一次,可靳屿泽还是没有主动要让开的意思,不免得声音带上了哭腔。 可要是直接地明说了,她怕会更尴尬得无地自容。 好在靳屿泽在她刚纠结完转身就走了,“我去给你找点衣服,湿的就别穿了。” “谢谢…” 迟桃月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团,她被尴尬促狭着四肢都在用力。 终于得以起身,血液不畅拥挤出的麻意如火花般倏地点燃神经,她一时不稳,大腿在柜角上撞出道血痕。 “嗯哼……” 迟桃月隐忍的闷哼传进靳屿泽耳里,他顿住了脚,“没事吧?” “没…嘶……没事……” 迟桃月忍着痛意,对她到,她来不及去关心自己的伤口,急急忙忙地往下拉着裙子。 突然想到,她刚刚正对着靳屿泽蹲下,裙子被掀得这么高,那岂不是内裤能被他看得一览无遗? —— 100收over|?'-'?)?? 150冲冲冲 (?????) 没穿内裤 祸不单行。 迟桃月看着被水浸透的内裤完全愣住了。 她被那水泼得有些冷了,又想到这是靳屿泽的家,看起来他以前是一个人在这住,虽说他答应了帮她找身换的衣服,但要给她找见合适的,估计也没那么快。 干脆就把衣服全部脱了洗了个澡,可洗完澡后,她却傻了眼。 内裤竟掉进了蓄着水的洗手池里,被她捞出来的时候,甚至可以拧出一大摊水。 靳屿泽那边,连找件她能穿的衣服都不太容易,更何提能帮她把内衣内裤一起弄来。 迟桃月也不好意思和他直接提。 内衣湿了还能凑合着穿,可内裤湿成这样,怎么样也穿不下去。 迟桃月裹着浴巾,在浴室里百般纠结,最后决定,如果靳屿泽告诉她实在没办法,要出门帮忙买,她就豁出去和他讲一声。 可惜。 敲门声响起,迟桃月躲在门后,开了一道小缝。 裙子从小缝中送进。 一条月牙白的连衣裙,内里还绒着毛,迟桃月连忙伸手去接,搓了下表面的那层毛,毛绒绒的,触感极佳,穿起来定也暖和。 刚好适合今天的气温,会有这么巧? 迟桃月带着侥幸开口,“裙子是哪来的呀?” 如果这附近有服装店,她可以先将就…… 靳屿泽开口的话,将她的希望落了空,“很久以前买的了,本来是要送礼,但为什么没送出去,我也忘了。” “我也是找到才发现这条裙子,都想不起来家里还有这个了,你先试试看,不一定能穿。” “好…谢谢……” 很出乎意料的,裙子尺寸刚好,格外的合适。 也很理所当然的,靳屿泽送过来的,只有这条裙子,没有别的东西。 好在裙子够长,长度直到脚踝上面一寸,除了腿间凉飕飕的空荡带来的心虚,从外面看,察觉不到端倪。 迟桃月将内裤包在原本的那条衬裙,藏在脏衣篓,现在就把内裤洗了,太不合时宜。 桌上摆的食物没有动过的痕迹,靳屿泽在等她一起吃。 见她出来,靳屿泽道,“很适合你。” 明知道靳屿泽的目光不含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替她评鉴这条裙子,可被他的目光望向,迟桃月心虚更甚。 没穿内裤,她整个人都是虚的,小小的动静都能让她惊乍地跳起来。 一直到坐上飞行器,她依旧紧绷着双腿。 先前的尴尬一直萦绕,始终纠缠着她不断回想,她不禁被带着陷入纠结误区,她那样的姿态被撞见,他该怎么想自己。 飞行器可以手动和自动两种模式,但因为要赶路,回去路上,一直都是靳屿泽在驾驶。 靳屿泽一个人开,迟桃月也不好意思躲在飞行器的休息区里。 只是家用飞行器的驾驶舱也有足够容纳四人的优渥宽敞空间,尽可能大地开拓视野。 即便如此,迟桃月还是被身侧源源不断的气息压得喘不过气。 在私密独处的时候,适当的放松,再正常不过,即便迟桃月知道原因,恍惚的思绪还是不由自主地跑偏。 就连靳屿泽撇头看向雷达监视器的动作,都让她倏地绷紧神经。 即便是手动驾驶,飞行器自行矫正的功能依旧在运行,驾驶员并不需要太费心神,自动和手动的最大区别,便是速度。 手动可以将速度提升至限定之外,自动则不能。 所以虽然是靳屿泽在操纵驾驶,但一点也不影响他不时地和迟桃月搭上几句话。 迟桃月像只受惊的兔子,靳屿泽乐此不疲地逗着,不等她完全放松,就去惹她战栗。 漫不经心,又恰到好处。 迟桃月被逗了一次又一次,都没反应过来。 —— 晚上可能会有150收加更 —— ●▽●我在你的手上看到了什么 圆圆的 白白的 一定是要送我的吧 靳家那个位置,也该换人做了 总算是下来了。 到了靳家,靳屿泽就和她分开了。 紧绷的心情没因靳屿泽的远离而消散,在到达目的后,她的心情依旧忐忑。 无论是迟家还是靳家,都经久不散地萦绕着虚伪的温情。 每个人天生下来都仿佛带着两副面孔。 迟母可以在蔼然地和给班主任送完礼后,再对班主任受贿地行为不耻唾弃,一边怪着世家的都面热心冷,见利忘义,一边又对失势的权贵嗤之以鼻。 诸如此类的事再多不过,无法适应的迟桃月反而成了异类。 迟桃月的迟钝,淡漠和无声的抗拒,都成了她的原罪,直到她嫁进靳家,功远大于过,之前的种种才一笔勾销。 可现在,一切好像又要重归远点。 迟父迟母也在,一见她来,便像找到了主心骨,迟桃月默然地跟在迟母身后。 在靳家,她还算能忍着脾气,可迟桃月看向自己的光脑,全是对靳父的百般痛斥,她一直没回。 迟母将她拉到偏厅里,得了好一阵数落。 “你到底怎么想的,靳屿深既然已经死了,你总得为自己做打算,你今天早上说那话我就当没听见。” 迟桃月早能想到迟母会这么说,置之不言,在电话里她或许能生出勇气,迟母的话压到了她的痛楚,当时的情况也特殊,触底反弹,才反驳了几句。 面对迟母的当面训斥,她已经产生肌肉记忆的遗忘性,听不进心里,麻木地将一切当做过耳旁风。 迟母自小就这么一个女儿,从确定她百分之八十的Omega分化结果就开始精心培养,百密一疏,谁知道会在丈夫人选上出了岔子。 一看到迟桃月这个态度,她就百般懊悔,不该让她任性的太过,偏偏给她养出了这种性格。 迟母越说越偏离,靳屿深死了,怎么说遗产也该是迟桃月的,可她不争不抢,还不得让那些豺狼虎豹嚼得骨头都不剩。 这不,靳屿深凌晨才死,尸体刚到,下午就开始崩丧,等过了今晚,就要进他靳家墓园了。 说是入土为安。 怕是有人心里有鬼,不想夜长梦多。 靳家旁系诸多。 平日里,主家和旁系并不通常往来,比起别的世家,靳家确实独树一帜。 但是毋庸置疑,靳家颇有建树的成员都诞生主家,联邦崇尚强者为尊,而事实上,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能力,往往密不可分,只被一小部分人掌握。 从300年前的靳元帅开始,靳家主家向来一脉单传,靳元帅认为物盛则衰,靳家优秀的基因只能存于第一个诞生的Alpha,能在各方面都拔得头筹,才有掌权的资格。 这一传统一直延续。 而后,但凡生的是Beta和Omega,都得被记在旁系,主家只能是Alpha当道。 直到靳老爷子诞生,他从出生就在姨母身边长大,挂的也是姨母的名下,却靠着自己的手段,重新回到主家。 当年主家的那个Alpha也是英年早逝,110年后,靳屿深亦是,难免唏嘘。 这是并不算辛秘。 并且巧合,靳老爷子和靳父都是Beta,靳老爷子就算了,偏偏靳父还是。 靳老爷子雷霆手段,在他的手底下,当年的旁系根本翻不出风浪,军部那些人全是曾经靳元帅的部下后代,像来只认靳家主脉。 管你是泼天本事,都抵不过一个血脉。 出生既定的血脉,却是不可跨越的鸿沟。 靳老爷子有靳家人的血性,军部愿意合作无可厚非,可靳父虽和靳老爷子同是Beta,却没有一点遗传本事。 眼看着要在他手中衰竭,旁系的人等着就要换代,可他靳沉鹰运气真那么好,能生出两个顶级Alpha。 这些年,旁系闹出得动静可不小,靳屿泽能压住,可他死了,有命坐到那个位置,没命活下来。 至于靳屿泽,基因劣汰的二等品,还不至放在眼里。 不过,靳家这么多年坚守的基因独立,既然能一分为二,那靳家的权政,也能分着来。 靳家那个位置,也该换人坐了。 像你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才是真正的残忍( “妈?你在胡说什么?” 迟桃月不敢置信的看向迟母。 迟母顿时感觉失言,她一时气愤,竟将心底盘算的内容也说出来了。 靳屿深死了,迟桃月终于一天还要嫁人,她才23岁,星际人的平均年龄要一百往上,她才结婚一年,没有孩子,若是让她一辈子葬送在靳家,实在可惜。 可被终生标记去除痛苦不说,后遗症更是会让迟桃月的价值在下一台阶。 迟母从今早看到新闻就开始在想,直到刚才,看到靳屿泽的出现,才有了思路。 亲兄弟的信息素不一定排斥,如果是一母同胞,完全契合…… 联邦不是没有出过类似的新闻。 这无疑是一个好退路。 现在却不是好时机。 “我什么都没说。” 迟母随便扯了两句把话题揭过,当务之急,是先观察时局。 靳家的动荡不能扯到自己身上,这样的错误,不能再犯一次了。 …… 一切来得触不及防。 仿佛时间空隙里添加了粘合剂,一桩桩一件件,每一秒都压抑得让人窒息,来不及喘口气,就被推着走向了前面。 前面的雾气挡住了视野,迟桃月感觉自己被推着向前走。 可向前走,她看不清,前面会有什么,目的地又是什么,她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她。 回头,却同样是迷雾皑皑,不远处,有东西一直在她耳边响,她去听,机械地重复音催促,快走。 来得很快。 靳屿深的尸体已经封进了棺材。 最后一眼,还是没能见到。 面前挂着靳屿深的遗相,或许他也没料到自己的死期会来得那么快,那么早,他没有适合当遗照的相片,能选出来挂在上面的那张褪为黑白的照片。 他也是眸中带笑,温柔彻骨。 靳屿深的灵堂布置在朝南的大厅,正对北的客厅挤满了人,南厅却人迹罕至,哪怕今日是 靳沉鹰拍板敲定,就将他的葬礼定在在了明日。 经过一天的舆论发酵,乾安掌权人意外离世的消息已经飞速登上了各大新闻头条。 除了感慨靳屿深这么年轻就英年早逝的围观路人外,稍微知道点内情的人都嗅到了味道。 靳家这一任虽说是两个Alpha,可突然出现的靳屿泽在此之前可从来没出现在大众视野过。 为什么没有? 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有多少人会盯着靳家,能逃过那么多双眼睛,可想而知这个被隐藏起来的顶级Alpha,定有隐秘。 靳氏乾安,作为靳家的家族产业,靳家的家事也不再是关起门来靳家人的事。 不到12小时,乾安的股市已经跌了5%。 不乏有浑水摸鱼的竞争对手,但更多的是,想要在腥风血雨来临前退至幕后观望的人。 靳沉鹰这么做,无疑是想趁着那些想要看笑话的人喝住,靳家对这件事的反应越快,才越能掩人耳目。 “父亲。” 靳家的旁系都在,这些年,他们的变化有目共睹,到了这一辈,Alpha占了百分之60%,都有着Alpha的特性,谁还会甘屈于人下。 Beta感应不到信息素的存在,但和那么多Alpha同处一室,强烈的压迫感也让靳沉鹰喘不过气。 靳屿深一死,旁系那些人再也压不住,很显然,他们是在向他示威。 靳家主家建于靳元帅的首府遗址,中心城区规划建设,首府被靳元帅的玄孙靳将军拍下。 最顶层的规格没有改动,是靳元帅的办公区域,每一任靳家掌权人也会在这里办公。 靳沉鹰坐在权利最中央的的主位上,靳老爷子去世的晚,是在靳屿深十岁时寿终正寝。 前有靳老爷子,后有靳屿深,旁系的人还算看着安分。 靳沉鹰狐假虎威,前半生过得顺遂,虽是如此,实权却从来没掌握在他手上。 从靳屿深搬离主家后,他出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也不再见客,这样蓦然出现在大众视野,才发现不过六十的靳沉鹰老得吓人。 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疲态,像一层松散的皮套戴在脸上,眼中涌动着污浊,他望向靳屿泽,满眼恨意。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靳屿泽站得很随意,他并没有跨上台阶,和靳沉鹰几乎持平在同一高度,他抬眼,眼底的蓝色波澜不惊,“半年前。” 空旷的会议室有些寂寥,屋内只开了最里端的两盏灯,靳沉鹰的情绪几乎要凝结成实体,恨意凛然,“半年前…你现在倒是不装了。” 靳屿泽捋了捋衣袖,对他的说法倒是同意,他确实不需要浪费力气与弱者伪装。 “父亲。” 靳屿泽顿了顿,才道,“您不用这么看我,大哥的死我也很遗憾。”,说是遗憾,脸上却没有什么遗憾的表情。 说罢,他一步一跨,上了楼梯,皮鞋塔在瓷砖发出沉闷的声响,重重地压在靳沉鹰的心上。 “遗憾?你巴不得他早点死!阿深他……就是你害死的!他是你哥,你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靳屿泽拉开会议桌正对靳沉鹰的椅子,“为什么?” 手指在椅背上敲了敲,“或许是因为,他是你的儿子吧。” “靳屿泽!你别忘了!你也是我的儿子,是我生的!同样流着我的血,你才该死!你最该死!” 靳沉鹰撕着嗓子,话毕,克制不住重重咳了咳,他不愿在靳屿泽面前落下下风,可事实上,他真的老了,一个顶级Alpha的威力,确实不是年龄的资历无法遏制的鸿沟。 靳沉鹰不禁想起他八岁那年,这个孩子还不及桌边的高度,那个罪孽的蓝眸却让人不寒而栗。 是他没狠下心将他杀了,这才酿成了大错。 靳屿泽轻哂,“我也许是该死。” “但既然我当年没死,现在就不会死。” “不过父亲好像误会了我的本意,我是来替父亲料理大哥后事的,您老人家身体不好,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怕您身子撑不住。” 靳沉鹰面沉得可以滴出水,“我到也没有老到这种地步,葬礼的事,我还能应付得过来。” 靳屿泽扯着嘴角,弧度渐深,“是吗。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作为您现在唯一的儿子,我似乎有件事需要提醒一下您。” “在葬礼过后立刻召开记者发布会,看样子,是您会做出的决定。” 靳沉鹰在黑暗里眯起眼,扶手上的手越来越紧,“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 “父亲,您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能和天真。”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 “砰。” 靳屿泽的脚边分布四分五裂的茶杯遗骸,他像是没发现任何动静一般,接着继续开口,“您最喜爱的儿子继承了您的无能,您却将他视若珍宝。为了掩人耳目,您甚至不惜不惜编写父子决裂的剧本,并配合出演。” “啧啧,真是一出好戏。” “吱呀……” 椅子在瓷砖划出尖锐刺耳的挤压声,靳屿泽站起身,他逆着光,阴影在他脸上撕扯出狰狞的形状。 靳屿泽低头望向那个被他称为父亲的男人,瘦弱年迈。 抛去身份不谈,只观望他的脸,或许会惹人叹讶,岁月似乎对他过于残忍。 靳屿泽转身下了楼梯,“其实,你该庆幸大哥已经死了。否则……像你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才是真正的残忍。” 中秋番外(又甜又酥的白桃月饼)(一) 白昼如茫,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渗透在床上,秋日的晨雾撇去了太阳的锋芒,日光映美人,迟桃月周身散着柔光,仿若纯净无暇的圣天使。 有节奏的敲击声惊扰了美人的睡意,迟桃月收紧睡袍,前去开门。 “小…小叔?” 迟桃月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随之看向他身后,没有别人,她心里涌起的希望破灭,“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靳屿泽向屋内瞥了一眼,随即望向她,“哥昨晚又没回来?” 迟桃月眼皮颤了颤,“嗯。” 靳屿泽发信息她每次都说得含糊,这回被他撞见正着,不仅有被点出伤心事的失落,也有被抓了个现行的窘迫。 “哥是不是上次之后就再没回来过?” 迟桃月点了点头。 “今日是中秋,我想哥一定是忙过头了,等晚一点,他就会回来了。” 若是一年前,迟桃月或许还会因他这句话生起期待。 可这一年多,靳屿深回家的日子几乎屈指可数,一开始迟桃月还能释然的将这一切归咎于靳屿深太忙了,时间长了,她给自己找得理由都用尽,也再骗不下去。 或许,靳屿深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这个妻子,可他偏偏在外人装得恩爱。 将迟桃月每一步路都堵的严实。 无处宣泄的情绪积压,没有泄口,迟桃月只怕哪一天会歇斯底里地向靳屿深讨要个说法。 可她不会这么做的,迟桃月深谙自己的性格,光是在心里想想都觉得逾矩,哪里还能生出勇气。 “没事。这段时间,你哥他确实忙……” 无论内里如何压抑,迟桃月开口是下意识地为靳屿深找补,这也是她不愿和靳屿泽出真相的原因。 既然靳屿深要和她演一对恩爱夫妻,她也得尽全力配合。 …… 比起别的食物,中式糕点总有种独特的意义在。 每一块月饼都团成圆,寓意着“阖家团圆,和和美美”。 迟桃月虽然没做过月饼,但她对烹饪已经到了无师自通的地步,星网上能找到教学视频,跟着学,也能复刻出个八九成像。 做月饼自然不是迟桃月她一时兴起,是靳屿泽提的,他认为或许只差一个契机,靳屿深并非有意,只是面对婚姻,他也是第一次当丈夫,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也很正常。 “我去拿给哥,如果他不吃,我也会吃完的,嫂子,放心吧,我是不会辜负你的心意的。” 迟桃月接受了他的建议,“我多做点就是了,会有你的份的。” 但她清楚的知道,她和靳屿深之间的问题严重得甚至不可调和,出问题的不是他,而是婚姻本身,他对婚姻的态度延伸到了自己身上。 她的丈夫需要的似乎只是无条件获取一个已婚的身份,作为报酬,他给了迟家前所未有地位和财富,而丈夫的职责,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面对小叔的热心帮助,迟桃月不忍拒绝,月饼的制作不算太麻烦,多做点,反正也可以放一段时间。 虽然中秋以后再拿去送礼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他们家吃不完的东西都会好心地分给来家里做饭的阿姨。 阿姨家有两个小孩,是她的双胞胎孙女,正值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听话,不捣乱,迟桃月允许阿姨忙不赢的时候将孩子带过来看着,迟桃月也会在家里准备一些零嘴。 临时起意,家里的食材虽多,但一时间要凑齐月饼所需的所有食材也不容易,看了眼冰箱,迟桃月决定做冰皮月饼。 联邦的规定每一个企业严格执行统一的休息标准,上叁休一,一周不能超过42小时的工作时长,以及一年有将近一个月的额外假期。 但联邦的法定节假日并不多,除了联邦建立的那天统一放十天,其他的日子,都是居民们根据自己的需求选择是否放假。 今天虽是中秋,但并不是联邦规定的放假日,有这些信仰的人会选择在今天休息,其他人照样正常工作。 靳屿泽是单身,一个已有家室的同事和他商量交换班,他答应了,到了傍晚,他就要去医院。 和年轻的Alpha独处在这么狭隘的空间里,怎么都不自在。 迟桃月让靳屿泽坐在外面等就行,可他却想自己动手参与,她没理由不让。 “我的厨艺一点太差了,一尘不变的外卖吃腻了,偶尔也会想自己下厨。” “可食物一出锅,好心情和食欲瞬间就没了,最终还是挑起了外卖。”。 靳屿泽的表情有些失落,耷拉着眉眼,“哎…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哥,嫂子贤惠又善良,要是是我娶了你……” 他停了一下,又自己否定了这个说法,“也不对,要是我娶了嫂子,那我肯定舍不得让你下厨,一定把你供起来……” 似乎是长辈的身份在,即使靳屿泽比她大,迟桃月也只把靳屿泽当弟弟看。 这些天的相处,靳屿泽开朗的性格也感染了迟桃月,相处模式隐隐偏向了朋友之间的无拘无束。 蓦然被靳屿泽的玩笑话惊到,迟桃月连忙打断了他。 结婚前,迟桃月无时无刻不在向往着婚后生活。 她被压抑了太久,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想尽早用婚姻摆脱家庭,丈夫温柔又帅气,婚后的日子,她难免期待。 现在愿望落了空,是她自己期待太满,也怪不了谁。 靳屿泽无心的几句话,迟桃月心里却不由地被带着走。 若是他说的是真的…… 不可能。 迟桃月阻止自己继续臆想,小心翼翼地和靳屿泽拉开了距离。 可靳屿泽时而凑近她,观察她的手法,迟桃月也会停下动作,稍微等等他。 同一份材料,在他手上总会有不一样的呈现效果,迟桃月向来只在烹饪教室里和别人一起做过饭,没有见过这么手笨的人,一时发笑。 “是这样的,不用这么大力,只要顺着一个方向。”,迟桃月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侧着身,握住他手中搅拌棍的空余部分,均匀地将材料搅散。 很快,不成形状的不明物体总算有了点食物的样,甚至比做出完整的成品来得更有成就感,迟桃月扬起脸,和伙伴分享成功的喜悦。 她抿唇笑着,靳屿泽也望着她在笑。 料理台旁是一扇半窗,九点多的阳光还带着晨曦的余韵,迟桃月撞见他眼神中透出惊异,不像晨光,更趋近正午时分的艳阳,目光灼灼。 迟桃月被没有实质的热意烫了一下,下意识后退,才发现自己身后几乎快贴上冰冷的墙,冷热交错,撞出暧昧的雾色。 坚实的墙体堵住了退路,原本分不开的距离,甚至在向减少逼近。 靳屿泽弯了弯腰身,他凑近她,捕捉到一抹浓郁的香气,不是从食物中散发出的甜香,却比食物更诱人。 靳屿泽看着他,突然变得认真,抽出一只手,拂去吃桃月脸上的面粉。 猝不及防的肢体接触让迟桃月下意识僵硬了身体,属于他指腹的热度一点一点转移在脸上。 由白变粉,还有向红攀升的趋势,她的脸在发烫。 “好厉害。”,靳屿泽看着毛茸茸的脑袋,心底生出柔软。 他对她的夸赞毫不吝啬。 虽然总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却不影响她得到夸赞而生出的喜悦。 迟桃月梗着喉咙,不知道为什么张不开口。 是先表达对他夸赞的谢意,还是该提醒他驱散这不合时宜亲密。 她的脸已经干净了,似乎没有必要再靠得那么近。 近到她甚至能透过面粉和馅料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味道很好闻。 控制不住,迟桃月被他的味道吸引。 似乎太暧昧了,好在迟桃月刚已红了脸,不易察觉她心里的变化。 不过暧昧藏匿得很隐蔽,若是贸然点破,免不了二人之间生出尴尬。 可她一时糊涂了,没能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她既然能闻到,同样警觉的Alpha亦然。 “真的很厉害。”,靳屿泽还在延续着之前的话题,他的目光从她的发顶瞥向了她的脸,蓝眸能凝出水。 在她的视线范围外,狡黠的猎人极有耐心地等待,毫无知觉的猎物已经跨入陷阱的区域,他在笑着,声音里夹杂着别样的情绪,“还没做好,我就已经闻到味道了。” “是白桃味的吧?很甜,我喜欢。” —— 中秋快乐!!! ヽ(〃?〃)? 中秋番外(又甜又酥的白桃月饼)(二)(产 自从人类进化以来,腺体就已经被列为和其他区分性别的形状同样的敏感区域。 但联邦内,Alpha、Omega和Beta,最后的才是最多的组成部分。 和前两者的区别在于,Beta身上没有腺体,无法觉察出周围的信息素。 基于绝对的公平体现,腺体并没有像其他的地方一般,人尽皆知。 更像是一种秘而不宣的表达。 通常来说,居民在选购食材中,会尽可能避开与信息素拥有相同气味的食材,甚至细心的人会连家庭成员或者亲密关系的人信息素的味道都算在内,不去食用。 虽说信息素和普通的气味不能混为一谈,但就这么大咧咧的摆在明面上,总有种不可言说的尴尬。 迟桃月本就羞于暧昧的氛围,听见靳屿泽的话,顿时一惊。 她自然不会去选择白桃味的食材。 他这一句,像是信号,刹那间火树银花,迟桃月的脑中闪过不敢置信。 太阳依着轨道偏转,透过半截玻璃窗亮黄的光芒碎在地上,像是预兆,在遁入静谧的氛围里,有什么东西,一齐碎了。 骤然间,像是崩裂的香水瓶中逃逸的浓缩香液,白桃爆炸涌出,高质的气味却不会由浓生腻,紧紧萦绕在两人的周边。 情潮来得迅而猛,猝不及防。 这种感觉迟桃月并不熟悉,成年以前的发情期并没有什么感觉,除了五感比之前敏感,和平日的区别并不大。 成年后联邦会给每个成年的Omega发专属的抑制剂,迟家也会给迟桃月定制,结婚后,抑制剂理所当然的断了。 迟桃月私下里买过几次。 但私下能买到的,和迟家专属定制的自然不能相提并论,更别说这种东西有价无市。 迟桃月接受的正常生理知识并不多,在22岁以后,Omega抑制剂的作用会越来越小,这个年纪还没被标记的Omega,发情期会逐渐紊乱,直到彻底崩盘。 迟桃月在22岁结婚,今年24岁,之前的发情期她靠买来的那些抑制剂,算是熬了过去,也以为以后还能继续这样。 却没想到,发情期会来得这么突然,毫无预兆。 迟桃月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台面,后颈处一跳一跳地发出警告,火从那里烧起,流进那出的血液都像是要被点燃。 她有些惊恐,急着要离开,“小…小叔……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迟桃月扶着墙,她走得很不稳,却还要表现出安然无恙不让靳屿泽察觉,这并不容易。 没走两步,她便感觉身体的温度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升起,火烧得猛烈,“噼里啪啦”地,蔓延至小腹,火舌贪婪地卷起一切,热浪几乎要将她蒸干。 迟桃月的手腕被扯住了,靳屿泽贴在她的身后,说话时带动胸膛的振鸣激出酥酥痒痒的电流,颤得很明显。 “你怎么了。” 并非疑问,靳屿泽肯定地确认,隔着秋衫他立刻就察觉到了她身上不正常的温度,眉眼带笑,他的声音却沉寂,“嫂子,你是不是发情期到了。” 靳屿泽的手紧紧箍着她的腰,替她撑着身体,迟桃月被情欲灼了神经,融断的两截接连不上,她无瑕去思考身下多出来的热源从何而来,她颤得越来越厉害。 “帮…帮我……” “是要我帮你找大哥来吗,嫂子?” 迟桃月下意识重复,“啊…屿深……不……屿泽……” 靳屿深瞥向她的眼神越来越深,“嫂子,我在呢。” “不用找你哥,你帮我…去拿…抑制剂,应该还有一个……” “不要大哥来?” “不要…呜呜……” “好,不怕,我会帮你。” 时间还很早,天很亮,迟桃月不是爱睡懒觉的人,她一个人,过的生活平淡,无趣。 她却会给自己的打发时间,也不算太烦闷,但她不经常在白天睡觉。 若是白天睡了,晚上会更难捱。 还早呢,可她又回到了床上。 浑身像是有数道电流同时游走,它们大小不一,却引得迟桃月根本找不到重点,胸很涨,后颈很热,双腿之间,强烈的空虚感,要把她淹没。 迟桃月隔靴搔痒般得磨着腿心,双腿交织,黏在一起,她又难受又委屈。 靳屿泽…去哪里了…人呢… 他说会帮她,为什么还没来? 衣服已经蹭成了毫不蔽体的形态,能带来一丝清凉都让她没有任何犹豫的把内裤脱了,她的腿时而紧闭时而敞开,腿心里,粉嫩的花穴开了道小缝。 在贪恋的吮吸空气里的冰凉。 靳屿泽从浴室回来后就站在了床边。 他一直站在她的身边,却没有对她施以援手,而是袖手旁观地一直在注视着她,静静地等待,确保不错过最适合入手的涨停点。 迟桃月的美在于挖掘,她像是内敛的宝石,光彩盎然的灯光下才是真正的价值所在,靳屿深却将她蒙了灰。 他不禁替他的大哥可悲,失败的人生果然不是一促即成。 脚腕被固定住,腿心在外力的作用下长得更大,小缝连带着被扯得更开,扯进男人的眼里。 “啊……小叔…” 小穴在目光中被侵犯了个来回,迟桃月才意识到他的到来。 “抑…抑制剂……” “抑制剂没有用了,嫂子。” “知道联邦为什么只会给22到24岁的Omega提供抑制剂吗?” 靳屿泽伏在她身上,以一种绝对的魄力驱使着迟桃月作出生物的本能反应——对未知的危险报以恐惧和害怕。 “因为22岁以后,抑制剂不再能完全抵抗身体对滥用抑制剂的后遗症是永久性的综合征。渴求并对信息素失去分辨能力,以及信息素的无法掌控,这只是最轻的症状,也就是说……” “你的信息素会成为你勾引Alpha的强有力的证据,一个管控不住信息素,却又对任何信息素都能兼容的Omega,会被送去什么地方……嫂子,你想知道吗?” “不想……”,迟桃月眸中带泪,她像他摇着头,似乎已经预知到了什么。 靳屿泽残忍地无视了她的脆弱,危言耸听地恐吓着,“是性奴营啊,嫂子……” “稀有又具有生殖价值的Omega,联邦才舍不得浪费,在那里,Omega会遭受永无止境的侵犯……” 靳屿泽冲完凉水澡,身体很凉,迟桃月已经顾不得什么礼仪廉耻,面前的男人被她视若救命稻草,她紧紧地扒着他,“不要…我不要去……救我…救救我……” “好啊。嫂子,看看我,告诉我,我是谁,我才能救你。” 靳屿泽轻柔地安抚迟桃月的后颈,细细吮吻,他不再压抑信息素,在她的身体覆上自己的标记。 “你是…我不知道…呜呜我不知道……救救我……” 靳屿泽坏透了,他将迟桃月的大腿架起,上翘的龟头一下一下戳着小穴,他偏不进去,将自己想说的话,从迟桃月的嘴里逼出。 “你的标记是我给的,所以,我是你丈夫。记住了吗,嫂子。” 他似乎已经腻烦了这日复一日的伪装,语气一下发狠,“说,你想要谁来干你?” 柔软的臀肉在他的手心,快要被揉散了,左边比起右边完全被变了个颜色,他却乐此不疲的只玩着左边,忽然,他扬起巴掌,狠狠地扇向右边。 “啊……” 一边扇,他一边威胁着不准求饶,终于迟桃月受不住,“老公…呜呜……是老公……” 迟桃月重重吐了一口气,男人终于放过了她。 龟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突破了危险的边界,十分熟稔,角度刁钻的磨着迟桃月的敏感点,她哭得越伤神,他的动作越狠。 “嗯……”,迟桃月的嗓音里闷出音节,她的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飘飘然的气音。 极软的腰肢不堪一握,被靳屿泽锁在掌心,迟桃月被扯住了,动弹不得,也无力去躲,阴囊被大幅度的甩在细嫩的腿心上,晕出绯红。 温度渐渐地降下,腿心又酥又麻地克制了潮涌,但是,她的奶子越来越涨了。 奶肉被撞得混乱,奶肉扯着奶根发疼,像是要掉下来了,迟桃月抱着奶子,眼底湿漉漉的,她艰难地叫出声,“奶子…奶水要喷出来了…” 吃桃月是在20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发情期的时候会涨奶,可通常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抑制剂起了作用,胸口也不会再涨。 她没有当回事,以为这是正常的现象,既然抑制剂能压制,她也没有和别人提过。 靳屿泽这个人形抑制剂的效果太慢了,迟桃月还没有恢复理智,她有些恼怒为什么这么慢,为什么奶子还是涨的。 很难受,很痒,她难受得掉起了眼泪。 “桃桃很难受?” “难受…唔……” 迟桃月的奶肉被她掐得很紧,指根里溢满了包不住的嫩白,配上她的脸,色情斐然。 靳屿泽看向她,他扶起了迟桃月,顶着鸡巴往穴心里钻,小逼被他肏透了,他却不肯帮她吃奶,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本正经,“嫂子。” “我不是我哥,你是不是认错了。” 迟桃月张了张嘴,愕然,她像是忘记了什么东西,记忆仿佛缺失了一块。 “不…不是……” 靳屿泽很快不看她了,他将迟桃月揽进自己的怀里,脸贴着她的脖子,说,“大哥一直都没回来,明明有那么好的老婆,为什么不回来呢?” 眼泪直直坠落在靳屿泽的肩膀上,带着凉意,迟桃月哽着哭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回来…” 靳屿泽越伏越低,埋在她的乳间。 奶香伴着白桃的香气,直往他鼻尖钻。 靳屿泽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她的奶子,轻吮出甜腻的汁水。 被甜水滋养,他将所有残忍的想法都抛之脑后,现在的他,只剩下了对待爱人是竭尽温柔,他的眼像滋润万物的河源起始,并不深沉的蓝色透着清亮,“嫂子。你的奶水好甜。” “大哥知道吗?” 靳屿泽继续舔吻起她的奶肉,舌尖有一下没一下挑过乳尖,却不再覆上,迟桃月的脸上又映出了难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靳屿泽抬起了脸,他抬起了迟桃月的下巴,轻轻地,仔细地将她身上的灰擦落,这颗宝石,将永远的属于他。 “他不知道,你这么甜,白桃味的,果然很甜。” “为什么要哭,桃桃,老公在呢,老公一直都在。” 靳屿泽吻住她的唇,霸道只给她留了默认的选择权,他放轻了吻,将迟桃月带入温柔陷阱的同时,腰腹附着力,越顶越深,越肏越重。 第一次的标记总要有隆重,靳屿泽越想要射精,就越忍耐着放缓。 白桃的气味已经罩住了卧室,靳屿泽抬眼看向上方的结婚照,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像是当着靳屿深的面,在他的婚房里干嫂子,淫靡的撞击声混响进了水,又脆又响,迟桃月几乎失神。 迟桃月面临第叁次喷潮,底下的床单已经湿得不成样子,靳屿泽埋在她的胸里,两颗奶头,各有各的惨样。 一只湿漉漉的还挂着牙印,一只红艳艳得敲得老高,他贪婪地吸着她的奶,同时将另一只奶也掐出水,间奏空隙,他在说,“嫂子,哥哥不行,我可以。” 制作月饼的面粉早已醒发许久,靳屿泽不舍地从她的身上起来,迟桃月离醒还早。 回到厨房,靳屿泽抓出醒发完毕的月饼皮,没有了之前的生疏,他的动作干净利落。 月饼皮一下被捏出了形状,填进馅料,模具按压,一气呵成。 小巧圆润的月饼排满了托盘,靳屿泽伸手拿了最近的一个,甜香的气味在口腔里爆发。 白桃味的,确实很甜,他很喜欢。 桃子 白日本就挂着风,夜晚凉意更透,偌大的南厅就迟桃月一个人。 夜幕四合,白天的一切仿佛只是预热赛,真正的戏幕在明日才开场,脱离戏场,他们连面具都不屑戴。 该散的都散了,靳家主家晚上不留外人,这是靳老爷子当年留下来的规矩,他一个Beta当年能上位,除了绝对的实力碾压,没有别的原因。 迟父迟母是下午走的,到了傍晚,剩下的人也走完了,靳家太大,只凭半个月的记忆根本走不完所有,迟桃月的认知只在他们婚房为半径的那点空间。 一整个下午,她没有遇到靳屿泽。 也没有看见靳父,她和靳父本就不熟,听下人说,老爷从下午漏了面就再没出现,她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去叨唠他,也就没去看望。 跪得有点久了,一开始还不太适应,膝盖传来沉沉的镇痛,一点一点痛感生出了锈,痛感被麻痹,除了双腿在长时间的压迫中泛出了酸,其他的,迟桃月似乎已经习惯。 灵堂布置得很是隆重。 联邦已经不再流行传统的土葬形式,死亡教育是公民的必修课,在面对亲人的正常离世,更多的,是以一种淡然的态度去对待。 靳屿深自然不属于正常的状态。 他死得突然,毫无预兆,似锦般得繁荣悄然淹没在泥沙里,媒体在联邦新闻上的大肆宣扬他的死讯,字里行间都是对联邦未来优秀的人才去世的可惜。 却没人觉得这场声势浩荡的死亡播报对死者同样是无妄之灾的亵渎。 在作为元帅首府时,南区是作为会客院的存在,被靳家拍卖以后,大部分的基础设施都没有大规模上的新建,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修饰,南区用来会客的作用也保留下来。 四面敞亮,是玻璃材质的采光设计,增强视野的同时,也用了单面玻璃保留隐私性,迟桃月侧目,看向了无边际的夜。 急促的风声透过窗,啸啸地从耳边刮过,她没在靳家没有语音功能的指令权,站起身,手动将窗子关了。 迟桃月没有换衣服,她那一身白在灯的耀辉下将她的脸上衬得更加憔悴。 天人永隔,她和他的丈夫。 迟桃月跪了半个晚上,膝盖已经发青,站起身时才发现那细细密密刺骨的疼。 压抑的悲痛在这夜下的无人之际无处安放。 早上已经哭过一次,但真正的情绪决堤带来的崩溃竟是掉不下泪,她从傍晚到现在,一直都在这。 也一直都是她一个人。 双腿微微颤抖,迟桃月扶着墙,她仿佛感到这世界有着割裂般的荒谬存在。 她想起昨晚的结婚纪念日,她从失望到欣喜,都是丈夫一手带来的,他还承诺,今后的纪念日,会比今晚做得更好。 迟桃月依赖她的丈夫,不仅仅是因为他会在宴会里认真介绍她的身份,给予她平等的尊重,更是他在夜幕降临时的绻缱。 电光火石间昨晚骤升的荒芜梦境的虚幻心境再次潮涌,茫然失措淹没了她,仿佛只是海市蜃楼的回光返照,泡影注定破灭。 锁骨上摆动的链条已经熨出了温度,迟桃月今天透过镜子看见。 是一颗嵌在月牙里的桃子。 遗照𝓱𝑒i𝓎𝑒s𝓱𝓾Ku.coⓜ 迟桃月记不清靳屿深昨晚的具体离开时间,她通过星网看,大约是在凌晨五点被警方发现。 没有具体的死亡时间,推测是在叁点左右,发生的正确时间,或许会比推测更早。 迟桃月想起昨晚助理的话。 或许真的是因为她,靳屿深才会折返,赶着时间回去。 丈夫的爱,竟成了斩断他生命的闸刀,原以为流干的泪瞬间又如泉涌。箌梿載渞髮䒽詀閱讀罘蒾路:➄❾𝖜𝓽.𝒸ö𝔪 指根没入发间,头皮撕扯的尖锐才能让她保持片刻的镇静。 她蹲在角落里,像个受惊的羊犊窝在看不见光的稻草堆里舔舐伤口。 对她来说,夜晚的丈夫最值得留恋,可她的丈夫却隐匿于这个秋雨寒凉的夜晚。 迟桃月哭得失神,门外掠过的身影没能引得她的注意。 直到靳屿泽的脚步停了,她才缓缓惊觉自己已被阴影笼罩。 长身玉立,迟桃月仰头,“你怎么来了?” 她确实感到惊讶,一晚的时间足够迟桃月感受人心的寒凉,她才发现自己对外界的认知只留在浅显的表面。 高朋满座,宾客盈门,那场婚礼喧嚣了整整叁天,更显得今夜深入寂寥。 权贵间的往来不过是利益互送,她却以为能换得一点真心。 但是话刚落地迟桃月就感到了后悔,恨不得能把话捡起来咽回去。 来这,还能是干什么。 短短一日,他们才初见一面,她就一而再再而叁被靳屿泽撞见了狼狈,不免的,迟桃月有些口不择言。 自下而上的视线让迟桃月骤然有种不对等的臣服感,她撑着身后的墙面起身,缓缓站了起来。 或许是迟母下午那番脱口而出过于震撼,迟桃月望着靳屿泽,怎么看怎么窘迫。 靳屿泽望向她的腿,刚刚不经意瞥见了那道刺眼的青乌。 他的到来她在极力忍耐,却还是能从颤动的裙摆里看出端倪。 怕她更不自在,靳屿泽收回了眼,意味不明地道,“我来看看……” 话未说完他就停了下来,转身看向灯下被白圈绕环的头像,靳屿泽天生记忆能力足够支撑他在脑海里构造每一个瞬间。 黑白人像映射出的悲凉渗于表面,确实适合当遗照。 老头子还挺会选的。 如果没记错,靳屿深在拍摄这张照片的时候,好像刚搞定那个摄影师小O。 “他拍这张照片的时候,20岁。” 靳屿泽没由来的开了口。 他做事向来不留把柄,在一晌贪欢后没有收手,借着黑暗,一次次试探在危险的边界。 他本以为这些意外会永远停在昨晚,可看到她的神情,他还是没忍住一再干预。 今日将她带回家是他的临时起意,他放纵节外生枝,再准备斩草除根时。 才觉得荒谬,生出了感情。 “他的20岁已经被埋葬了,我想,哥不会希望你的也搭进去。” 如果没出意外,他本该更早回到这个位置。 靳屿泽抬头与20岁的靳屿深对视,20岁的自己在干什么呢,靳屿泽不禁回想。 那时候的他,仿佛活在一眼也看不到头的深渊,可靳屿深,作为靳沉鹰钦定的继承人,他又是怎么活的。 他回过神时,手上的香已燃出了白烟。 靳屿泽走近,将上面的烟灰随手弹了弹,烟灰细而散的飞进香炉。 香被里面的灰烬固定着,靳屿泽的双手合十,朝着头顶的遗照,掩下了那双淀着蓝雾的眸子。 随即,脑袋向下轻点。 一般的祷告会是将头垂于手指尖的高度,越低越显敬意。 迟桃月的角度看不出区别。 再次睁眼,靳屿泽的眼神只剩下深邃里得寂寥,像是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安宁。 Alpha对周围环境的警觉心无时无刻,他能察觉迟桃月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靳屿泽张了张唇,没有一点声音,不会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靳屿泽的照片被透明的相框罩着,不沾尘埃,亮的可以反光。 从那上面,似乎可以辨别出靳屿泽的口型。 他像是在说,“活该。” 越界关心 ⑨1SHuJia.𝖈𝖔m 或许是错觉,迟桃月总觉得靳屿泽话里对她的关心更甚,甚至大过靳屿深。 明明她才是和靳屿深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可比起那些连表面关系都不愿再维持的血亲,她反倒比亲人更像亲人。 迟桃月对靳屿泽完全不了解,传闻向来不可听信,也许一直以来,他和靳屿泽在私底下一直有来往,才会因此多看她一眼。 像迷雾中找到同伴后庆幸,哪怕依旧是望不见光的死气沉沉,也会因为身侧的呼吸音多一道安慰。 有了这一层意味在,迟桃月不再贸然的将靳屿泽的好意全然拒绝。苯魰蓶ー璉載棢圵:ⅹℱàⅾïàn.©𝑜ℳ 她接受了靳屿泽的建议。 也许是这个厅子实在太大,也许是靳沉鹰没有太多交代,下人们不敢擅作主张,除了必要的那一部分,整个灵堂没有多余的地方,空荡荡的,若是真的有其他人在,连多余的椅子都没有,只能站着,或跪着。 靳屿泽让迟桃月可以休息一会,她点了点头。 从摆放贡品的桌子下抽出了椅子,坐了下来。 她本以为会自己一人度过这个夜晚,原本也打算累了就这么将就着休息小憩,等第二天还有得忙,她却一再推迟休息的机会,不让自己放松。 可这样的高压下,她还能撑多久,她也不知道。 她像是根快崩到极限的弦,无时无刻不在崩坏的边缘徘徊,却松懈不下来。 迟桃月害怕。 一松弛,就能轻而易举看出她和其他的区别,一根被拉长的弦的存在,即是废弃品,只要被察觉了存在,就要替换。 虽然不是为她,但靳屿泽的存在,令迟桃月感觉一股热流暖过心间。 黑夜过了半,但离天亮还尚早,靳家外院连虫鸣的声音都没有,静得可怕。 靳屿泽没有坐下来,他的目光微微下移,落在迟桃月的双腿,表情一下淡了。 迟桃月还在想着什么,没有注意他的变化,直到他从角落里翻出一个箱子,朝她走进,这才将注意力重新聚到了他的身上。 “我帮你上药。” 这才发现他手中的正是医药箱。 迟桃月有一瞬间的僵硬,不知是该说靳屿泽过于细心,还是过于热心。 哪怕迟桃月能说服自己,能够理解他对她的关心只是顺带的,她是被附属在靳屿深的关系内,也并不代表她能接收这段关系之外的心意。 除了明面上的叔嫂关系,他们只是今天第一次相互认识的陌生人,即便他们日后或许会更增进关系,但也不是现在,在这儿。 所以迟桃月拒绝了,她的措辞很小心,表示膝盖那里只是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事了,她甚至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了。 “没想到嫂子会不怕疼。” “很勇敢。” 迟桃月张了张唇,他的影子刚好没过她脚尖的位置,被她拒绝了,他也一直没动。 听见他开口,迟桃月抬眼去看他,却没想到会在靳屿泽脸上找到受伤的神情。 一时失语,仿佛身份置换了,她反而像那个被拒绝的人,有些无措。 他的话勾起了迟桃月最深处的回忆。 她不怕疼吗? 当然怕,非但不是不怕疼,还是非常怕。 不仅如此,迟桃月还恐惧一切能让她失控的感官,悲伤、疼痛,甚至连欣喜,有时候都能成为她恐惧的来源。 迟桃月自嘲地想,勇敢这个词,用在她身上真是亵渎。 靳屿泽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用词有哪里不合适,在夸完她勇敢之后,才缓缓道,“我在军队的时候,也老是受伤,出了训练场,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医疗仓资源匮乏,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进去,但无论你修养得怎么样,集合哨响,都得立刻前往训练场上集合。” “后来我就去学了医,既然不疼了,不如让它再早点好。” 像是会上瘾一般,靳屿泽越来越留恋她的味道 迟桃月完全没想到靳屿泽会说这些,显然是被她的拒绝触动,才会突然说出口。 她也没想到他会是学医的,将他的话掂量了几番,迟桃月醒悟,是她第二次误会了他。 她在心底懊悔自己的敏感多心,莫须有的事,自己也能列出个一二叁四。 星际时代里,相当一部分工作已经不需要人力完成,被机器取代的行业不少,其中不乏是需要人脑才能构建完成的工作。 但医生这个职业很特殊,并没有随时代背景逐步隐没,反而地位越来越高。 当代医疗中,医用型机器人会一些简单的治疗,不少家庭型机器人也添加了医学知识,而再严重一点的伤口,医疗舱也绰绰有余。 这能解决大部分人日常中的问题,无疑是取代了部分医疗行业的,但医生的存在却逐渐神圣。 对不同的病理对症下药,而不是大数据推算出的可能性,唯有真正的医生才能做得到。 机器无法取代的东西,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的价值。 无法被科技解决的问题在医生的手上却不算棘手,这也是医生这个职业神圣化的原因。 “我帮你上药。” 明明是相同的一句话,甚至连语气也分不出差别,但有了医生这层滤镜,仿佛就不太一样了。 迟桃月是很怕医生的。 迟家的家庭医生是一个年近半百的的老先生,平日里不苟言笑,迟桃月有且只有一次的装病经历,也是被他揭穿的。 除了家庭医生,迟桃月只在体检时接触过其他的医生,医生在她眼里都大同小异,严肃又古板,不怒自威,光是定定的看着你,仿佛就能把你身上所有的毛病以及坏习惯看得一清二楚。 迟桃月被他医生的身份唬住,一而再的被推翻印象,她不再武断的判断给靳屿泽套上莫须有的揣测。 “别紧张,医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职业,只是怕你不相信我,我才这么说的。” 迟桃月朝他笑了笑,无地自容得更难堪了,几乎想这个地缝钻进去。 靳屿泽看迟桃月身体僵直得几乎像是不会动了,勾着唇,眉眼舒朗。 像是每次被他拥在怀里吻得喘不过气,直得吐着舌头讨好,给她缓口气的机会,却被他抵着坚硬的鸡巴在腿间的嫩肉上慢条斯理得磨,磨进湿淋淋的腿心,再被他一边顶弄,一边质问。 迟桃月就会如同这般僵硬。 靳屿泽会问她是不是故意的,她说不是,他就转而问她为什么这么湿,为什么吐舌头,她说不出话,只能僵硬而梗直地挺着乳,去堵他的嘴。 这个手段屡试不爽,迟桃月始终没有发现过端倪。 像是会上瘾一般,靳屿泽越来越留恋她的味道,白桃甜腻,他不吃甜,却被她身上的甜气勾了魂,越吃越吃不够,从让她捧着奶子,到让她扯着双腿露穴,深陷其中。 靳屿泽的喉结滚了一圈,迟桃月的情绪松动,室内本就有一股散不开苦甜味,被提起了记忆,仿佛时空错乱,他又成了她的丈夫。 他装模作样地再问了一遍,见迟桃月点了头,才半蹲半跪的低了下去,令她上提着裙子。 裙摆刚到达膝盖上一点,迟桃月就立即停了手,紧紧按压着裙边,饶是这样,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Alpha的气息洒在她的膝盖,那么陌生,又透着亲密,总叫人不习惯。 —— 呜呜 昨天emo得打字都想吐 看到宝宝们的安慰又活过来了●▽●太爱你们了 烙印 雪白的皮肉上那团乌青刺得显眼,一点也没迟桃月推脱的“不太严重”的样子。 迟桃月也想解释,她的皮肤本来就嫩,一点小伤都能破个口子,看着吓人,实则第二天就能好。 可她又不想解释了,越解释越心虚,况且是真的疼。 她轻声吸着气,膝盖才被靳屿泽伸手碰了碰,她就疼得甚至不敢直视,用力咬着唇。 迟桃月的纯白如雪,不带病态,这和她常年使用的身体霜或许有一定关系,却又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靳屿泽清楚的知道那些贵妇小姐们追捧的所谓“灵丹妙药”的保养各部位的保养护肤产品,并没有广告中那惊为天人的功效,最多的反而只是心理作用。 迟桃月白,是她天生就这么白。 靳屿泽曾经很多无法理解并自认为永远不会理解的事,在迟桃月身上都变得情有可原,白色映衬散不开的浓,有种难以言喻的破碎美。 在她的身上,隐没于衣裙下,是只有专属于亲密关系才能享用的独有的部位。 在那种部位,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区别于腺体标记,标记不会消散,烙印常看常新。 “疼就叫出来,咬唇不利于我判断你的伤势情况。” 虽然迟桃月已经在竭力克制自己的腿,可不时疼痛带来的瞬间刺激还是让她注意集中,不管不顾想从靳屿泽的手里中躲开。 靳屿泽只好腾出一只手用来固定,现在又被他像是警告的这么说了一句,迟桃月更是羞愧,莫名有种被医生揪出不良陋习时的紧张。 “啊……” 靳屿泽的动作并不重,他用两指轻轻涂抹化瘀的药膏,只是药膏敷上去那股热意,灼得生疼。 “别怕。”,靳屿泽握着她的小腿肚,他的手指上有一圈茧子,迟桃月被他的手磨得发痒,强行想把注意转移到其他地方,可注意不知怎的总是围绕他发散。 他看着金贵高雅的一张脸,手指却像是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迟桃月还在想,他和他的第一印象也太不相像了,想得入神,直到小腿传来两下重感,她低头去看他。 她没听清靳屿泽说了什么,可现在去问,不等于是主动承认她在走神,被抓包的窘迫更明显了,迟桃月在心里祈祷着,他能主动开口。 “把腿放上来。” “啊…好…”,迟桃月下意识照做,勾起脚尖,直到脚背传来一阵空荡荡,她的鞋被脱下,她这才反应过来。 什么……? 她把自己置在了刀架上,进退不得,脚踩在靳屿泽的膝盖上,现在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明明只是膝盖的问题,可靳屿泽帮她揉完膝盖上的伤,又开始替她捏起了小腿。 迟桃月觉得要出声提醒,那处是真的不要紧,靳屿泽像是早就知道了她会说什么,在她前一步开口,“明天还有的站,不好好放松,明天腿都抬不起来。” 他说的煞有其是,迟桃月直得点了点头,干巴巴地道了句谢谢。 张开腿给他检查(两章合一) 摇摇晃晃的,是她的裙摆。 迟桃月太乱了,脑子里乱七八糟堆了一团麻,根本分不清主次,她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想不起来。 “嫂子?” “你这是天生的吗?天生就没有毛?” 他指的这,是迟桃月光洁而赤裸的阴阜。 被靳屿泽这么提出,她才想起这件事,她今天没穿内裤,将近一天,她竟然习惯了这感受,还被靳屿泽看到了。 “小叔…啊…别看……”,迟桃月根本顾不上什么称呼,情急之下,她还是用了身份的称谓,试图提醒靳屿泽这件事的不合情理。 迟桃月连忙伸手去拉裙子,随即扭着屁股后退,被身后的椅背挡着,左右两端是椅子上的扶手,他这才发现,她在不知不觉中,被面前的Alpha圈进了一个狭隘的方寸之地,前后左右,无处可躲。 “我知道我的用词很冒犯,但医生的职业修养,让我不得不将这件事严重化。” 靳屿泽知道迟桃月会信的,他连理由都找得敷衍。 不知道是什么心态,靳屿深的死代表着了结,应该是高兴的,可以松一口气的,放松的状态。 可看到迟桃月的眼泪,不是为他流,她哭得这么伤心,像是恨不得将自己的精力磨光了,一觉醒来,可以陪着靳屿深入土才好。 心里总有种灼烧的质感,开始是发热,到了某一个危险的极点,就会爆炸。 凭什么。 迟家和靳家联姻的本质是,靳屿深需要一个妻子证明他的眼光,他分明是滥情,花心,喜欢的也是那些不入流的,偏偏要装的纯情,只对妻子一心一意。 迟桃月被蒙在鼓里,却对他死心塌地。 现在靳屿泽站起身,有种居高临下的既视感,可他的眼神分明是赤忱的,关心的,以及带着医生的责任感的核查仔细。 “上一次全身体检是时候?” “毕业……五年前…”,身体指标也规划在毕业档案的内容里,在临近毕业的时候,学校会组织毕业生全方位检查。 “正常的全身检查的时效性大概在两年内,五年……有点久了…” 并不是,现代医学的发展已经有了预测性,在生活环境没有极大的变化情况下,完全不用担心身体会出现什么重大疾病,靳屿泽满口胡言,偏偏一本正经。 “嫂子相信我,给我检查一下,可以吗?” “毕竟哥走了…我……” 靳屿泽顿了一下,迟桃月是背对着靳屿深的遗像,而他正对着,说到一半顿住,他抬眼向上看,适当的留白,竟为他的谎言竟增添了几分可笑的真实感。 以前的体检似乎也没有这么仔细,整个毕业的年级,要在一天之内做完体检,这么多的人,医生和仪器都有限,虽然全面,但却不能面面俱到。 迟桃月犹豫了一下,“那个地方……会很严重吗?” 靳屿泽摇头,并不是否定,是不确定,“再没有仔细检查完后,我无法给你肯定的答案。我只能简单的跟你解释,如果是天生的,这种情况并不算常见。” 严谨,小心,没有百分百的答案,不敢打包票。 确实是医生会坚持的态度,迟桃月的坚持松懈了,如果撇去其他,他只是个医生,是她的思想太脏。 “需要……怎么做?” 人真的很矛盾,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总是抱着最坏的念头——大不了就去死。 其实不是真的不怕死,而是不会死。 生命的脆弱在迟桃月眼前真切的上演,死的人是死了,活的也该活,她虽然伤心,但也没有那种真的伤到要寻死的程度。 她所难过的,是黑夜里再没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去依靠。 迟桃月也有自暴自弃的时候,难受了,却不想去医院,但要是机器人真的医不好她,那自然无论如何也要寻求医生的帮助。 靳屿泽的话在她的心里留了根,身体的毛病,小能见大,大其实小,没有确切的肯定,谁敢忽视,就算今天不让他查,等过段时间,也肯定是要去医院的。 去医院,一切都是未知的,医生会说什么,迟桃月不知道,是说她什么事都没有,小题大做了,还是说这么多年了,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注意,怎么现在才来看。 今天的警局是她一个人,改天到了医院,还是她一个人,那种感觉,迟桃月不想再经历一次。 “裙子提起来,腿……”靳屿泽后撤了一步,他等了几秒才开口,“跨在扶手上吧。” 靳屿泽再次蹲了下去,见她犹豫着未动,他给了她喘气的空间,缓缓起身,“你先准备,我去洗个手。” 南区的洗手间要绕到走廊的尽头,靳屿泽的脚步很稳,速度并不快,显然是避免她尴尬,给她独处整理。 心理准备是一回事,付诸于行动又是另一回事,像发烧一样,在这个带着凉风的秋夜,她的脸很热,热到视线模糊。 她睁着眼,也看不清靳屿泽的表情,只是被他手上的凉意激到,才恢复了点神智。 靳屿泽回来的时候,她的双腿分别搭在两侧的扶手上了,扶手前端刚好有两个突起,卡住她的脚,腿分得很开。 “别紧张。”,靳屿泽柔声安慰,他的声音砸在沉如墨的黑夜里,砸不进迟桃月的心里。 怎么可能不紧张,大腿两侧的肉都崩到一块去了,迟桃月吸着肚子,尽可能地把身体往后靠。 她答应地太冲动,哪怕找个没人的房间也好呢,再怎么样,找个能容纳得下两个人的客房也是轻而易举的,那为什么要在这呢? “阿…阿泽…” 找个时候,迟桃月想起了她答应靳屿泽的称呼,她紧张得吸了口冷空气,喉咙透着干,有点痒,堵住了她的话。 靳屿泽抬头看她,“嗯?”了一声。 “没…没事……”,算了,就这样吧,迟桃月闭着眼,快点结束,不想再来一次了。 靳屿泽能很轻易地就让她潮吹,她却要撑到尾 “唔……” 迟桃月颤得厉害。 她的裙摆一路推上了肚子,用手按压着,尽量不去遮挡靳屿泽的视线。 靳屿泽才发现,光明与黑暗,并不是凭着可视范围的光存在与否就能分割的一清二楚,被灯光簇拥着,他才能真正意义上的是他自己。 人的欲望来源分很多种,有人渴望成功,有人向往安宁,有人追求刺激,这并没有优劣之分。 最原始的欲望,带来的快感往往也最纯粹。 察探着,靳屿泽并没急着先动手,他仔细地用鲜活的画面覆盖记忆力的雾霭,她的下身一片光洁,翕张收缩,动态的景象附着在他的视网膜上,原始的欲望作祟,牵动起他的情欲。 靳屿泽顺着她大腿的静脉向上游走,他的动作很温和,平衡地控制每一次的力度,指腹在她的腿根按下一次又一次的深陷,抬起手时,指腹上的老茧总会不经意擦过。 在握手术刀之前,靳屿泽在军队历练了将近十年。 他需要一个身份隐藏自己的过去,医生无疑是最好的解释。 靳屿泽的喉结滚了滚,水液从中间的缝隙里溢出,他用中指挑过,食指与无名指分别向外拨,越压越紧,甚至隔着饱满的阴唇,抵近了她的骨头,“嫂子…我要开始了。” “啊……哈好…” 说到底,她接触性事不过也是在半年之内,丈夫不是天天都会回来,她也从没碰过那里,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被丈夫用手插得小逼高潮。 从什么时候,靳屿泽的手开始变得这么烫,已经完全褪去了刚刚冰凉的寒意,烫的让人害怕。 “阿……阿泽…”,迟桃月怯怯开口,他太用力了,又重又烫,那根本受不了刺激的私处,在他的手里却受不了更柔和一点的对待,令人生畏。 靳屿泽并没有被她的呼声打断,就像是真正的医生,并不会被病人的哀嚎而停止动作,靳屿泽沉浸在自己的节奏中,装模作样的,检查她毛囊的堵塞情况。 很光滑,像一块嫩豆腐,小心翼翼地都怕碎,更何况是被他用力地按压揉捏。 检查未停,靳屿泽用中指附在撑开的小穴口,前后扯动,竟比真正的抽插显得更加难挨。 迟桃月的敏感带,在穴口一带散落,肉棒挤着穴肉一前一后地快速抽动,迟桃月总会哭,她的手压在墙上,靠着无法完全支撑起她身体的光滑的墙面,只能分散点力气上去。 她的力气有限,分散了力气在前面,面对身后的撞击时就会显得毫无还手的余力,尤其是男人拉锯式的残忍牵扯。 性交的羞愧在于,男人没能释放一次,她却敏感得在高潮中跌宕,靳屿泽能很轻易地就让她潮吹,她却要撑到尾声才能等到他射精。 迟桃月并不知道这是天生的体力悬殊带来的不对等,她非但不必要因此心生愧念,还该为此而高兴。 并不是每个Alpha,都能完整的让自己的Omega体验这般完整的性爱体验。 她甚至还能因为这件事,在和世家小姐们的交谈中赢得话语权。 可她不知道,男人也没有打算让她知道。 看她被挑逗得情欲缠身,却要为自己正常的生理反应道歉,是一种乐趣。 偷来的幸福,让靳屿泽无法不心生妄念,占为己有的心思像根刺一样扎在心里,直到总于实现,他又想将时间结点拉长至永恒。 他的大嫂却被他每晚压在身下(双章合一) 不仅如此,迟桃月理解世界的点也很独特。 她会在高压下反抗,也会在温和中消散自我。 丈夫对她的温柔让她依赖,除了做好所有妻子的任务,她还尽可能地,用另一种方法回应。 只是这个方法是她自己探索出来的,走的每一步都艰难。 丈夫并不是每次都会按套路出牌,可他低声温柔的询问,怎么能拒绝。 迟桃月答应后就开始后悔,可来不及了。 靳屿泽固执的不肯插入时,滚烫的阴茎深陷在肉缝中疾厉摩擦,淫靡的撞击声在房间连番不断的响,靳屿泽精准的压在她的点上,撞上阴蒂,又重又凶地,将外层的穴肉磨出深深的血色,迟桃月痛苦又舒畅的尖叫仰息。 不是完整的性交,却比真正的做爱更令她难堪,分明连插入动作都没有,她却爽的那么真实。 什么不知廉耻的认知,只能被她弃之脑后,迟桃月转头去吻靳屿泽的脸,她在黑暗中找不准方位,像个小动物,伸出舌头细细弱弱地在舔他的脸。 “嗯哼…哈…”,即使在黑暗里的可视度为零,迟桃月也自欺欺人地垂下眼皮,讨好地开口,“老公…干我…插进来……” 靳屿泽并没有立刻去应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始终坚持着节奏,直到迟桃月重复了三遍,被失落淹没,他终于转头,准确无误地吻住她的唇,连带着她根本来不及缩回的舌尖,一起叼入口。 “唔……”,含不住的口水从嘴角脱离,连着一起离开的,是她的反应。 迟桃月被他霸道又温情地吻法疲软了身子,她的心思全在这一腔亲密的唇舌交缠中,什么时候靳屿泽停止了动作,她完全不知道。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紧了她的腰,龟头在小穴附近摩梭徘徊,像是在丈量他的领地。 当迟桃月预知到危险的时候,已然被危险覆盖。 靳屿泽越吻越轻,像是精心呵护着易碎的艺术品,生怕在她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划痕,迟桃月被哄诱住,徒然有种缱绻的朦胧感,哼出不成调的乐章。 乐声激进的遁入高亢,像是两种割裂的曲风强行拼凑,迟桃月的尖叫大半被堵在喉咙里,小部分融合成哀鸣声,荡在空气里。 不过很快也流逝在接踵而至的拍打声中。 靳屿泽扯开她的腿,没给她任何的反应时间,迅猛地,破开层层穴肉,以绝对的势头挺进穴心。 墙扶不稳,迟桃月的手往身后捞,反去抓他的手。 靳屿泽任凭她的动作混乱,手臂被她无意刮伤也并不在意,他尝够了她的小嘴,转而去咬她的耳朵。 “啊……”,恢复开口的能力不久,迟桃月就急着要说话,“老公…老公…” 却只能喊出称谓,下半句总被他撞碎。 “在。老公在。” “老公在干你。” 倏地半截退出,又在瞬间冲进,很重很沉地,像是要把她的小逼给干坏。 “啊…阿泽……为什么里面也要?” 小穴绞得很紧,以往迟桃月都会在他的爱抚下尽可能的放松,他们的尺寸不匹配,想要同时满足双方一起在性爱中沉沦也没有那么容易。 太急了,她会疼,只能循序渐进。 靳屿泽是等完全标记完毕后才有了更进一步,一切好像又回到原点。 那时的他是怎么说的。 好像是笑着,去吻她唇角,去吮她乳尖,等她不再紧张,“桃桃,松一点,我进不去了。” “嫂子,里面也要看,只有全都排查完,才能安心。” “松一点,进不去了。”,靳屿泽的语气一本正经,他像是例行公事地安慰,只把她当个亟待治疗的病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脑子里真正的想说的是什么。 可是……要检查什么,靳屿泽还是没说清楚。 迟桃月喏喏张了张唇,只有抑不住的叫唤脱出,她还是没继续问了。 她在心中想,靳屿泽真的很专业。 迟桃月并不知道他真正的年纪多大,但看起来和自己差不了多少,却已然是一个可以问诊的医生了。 无法忽视他的动作,可迟桃月分明不想去注意的,但她的身体总能将所有的感触形成文字浮现在脑海中。 他的中指在贯穿着穴道,靳屿泽让她放松,他这句话耳熟极了,她经常听见,却是在一个漆黑的,不可告人的,只属于夫妻之间的私密场合里才会有的对话。 她实在无法做到,事实上她一直做不到,小穴只有在被彻底肏软了的,才会有所谓的放松状态。 靳屿泽也知道结果的走向,迟桃月并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能放松心情,何况他现在是她的小叔。 但他这样问,不是曾经的耳语呢喃,通过这句话来给她方向,不至于在黑雾里迷惘。 而是成了现在必须经过的流程,只有这样,他才顺理成章,走出下一步。 他清楚地知道迟桃月的敏感点在哪,现在却反其道而行之,从远到近,一点一点摸索逼近,显得十分生疏,他问,“怎么越吸越紧了,这样可不太行。” 靳屿泽一边抓着她脸上的反应,分明是留着余力,却像投石问路般,走一步,停一步,他看她抑着痛苦,像是将要溺亡之人贪婪的汲取所能触及的所有空气般,就忽然停止,没有退出,依旧严严实实地堵在穴里。 “哈……”,迟桃月张嘴喘气,她的眼前一片水雾,不是作秀演戏,她是真的快哭了,双腿依旧架在扶手上,向外张扩,连一点点闭合的可能性也不会有,她情不自禁地缩起小穴。 好难受…… 他怎么突然不动了。 迟桃月被自己可怕的想法吓到,她在幻想什么,与此同时,她发现小穴一嘬一嘬地吸吮靳屿泽的手指,像是脱离了她的身体,偏偏感知还连接着。 太恐怖了,她的身体好像失去了控制。 靳屿泽贪恋着她的温度,迟迟不肯抽出,时间太久,迟桃月肯定也会发现端倪。 看她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他轻声喊了她好几次,她都没听见,他才终于有了下一步动作。 靳屿泽的手原本完全覆盖着她的阴阜,时而拥着她的阴唇向外扯,进的更深。 趁她愣神,他将食指和无名指悄悄向下蜷曲,改而指节贴着她,他现在的动作要是完全扯出来,是一种很冒犯,很不雅观的姿势。 靳屿泽何尝在意过这些,说到冒犯,他好像做得十分得心应手。 迟桃月是他名正言顺的大嫂,他也规规矩矩的喊她嫂子,可在正式见面之前,他的大嫂却被他每晚压在身下。 他从得知靳屿深要相亲后,就有了所有他相亲人选的资料。 他看中的人,也被靳屿深同时选中,桃月,桃桃,这么甜的名字,这么甜的人,那个畜生也配。 除却第一次确实是个意外,后面的每一次,都不再是意外。 靳屿泽像个被性欲望支配的登徒子,到最后,连一点脸也不想要了,事到如今,越想越觉得理所当然,他定定地看着迟桃月,嗓音里满是被情欲蒸腾后的喑哑,“你的问题很严重,嫂子。” —— 桃子 白日本就挂着风,夜晚凉意更透,偌大的南厅就迟桃月一个人。 夜幕四合,白天的一切仿佛只是预热赛,真正的戏幕在明日才开场,脱离戏场,他们连面具都不屑戴。 该散的都散了,靳家主家晚上不留外人,这是靳老爷子当年留下来的规矩,他一个Beta当年能上位,除了绝对的实力碾压,没有别的原因。 迟父迟母是下午走的,到了傍晚,剩下的人也走完了,靳家太大,只凭半个月的记忆根本走不完所有,迟桃月的认知只在他们婚房为半径的那点空间。 一整个下午,她没有遇到靳屿泽。 也没有看见靳父,她和靳父本就不熟,听下人说,老爷从下午漏了面就再没出现,她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去叨唠他,也就没去看望。 跪得有点久了,一开始还不太适应,膝盖传来沉沉的镇痛,一点一点痛感生出了锈,痛感被麻痹,除了双腿在长时间的压迫中泛出了酸,其他的,迟桃月似乎已经习惯。 灵堂布置得很是隆重。 联邦已经不再流行传统的土葬形式,死亡教育是公民的必修课,在面对亲人的正常离世,更多的,是以一种淡然的态度去对待。 靳屿深自然不属于正常的状态。 他死得突然,毫无预兆,似锦般得繁荣悄然淹没在泥沙里,媒体在联邦新闻上的大肆宣扬他的死讯,字里行间都是对联邦未来优秀的人才去世的可惜。 却没人觉得这场声势浩荡的死亡播报对死者同样是无妄之灾的亵渎。 在作为元帅首府时,南区是作为会客院的存在,被靳家拍卖以后,大部分的基础设施都没有大规模上的新建,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修饰,南区用来会客的作用也保留下来。 四面敞亮,是玻璃材质的采光设计,增强视野的同时,也用了单面玻璃保留隐私性,迟桃月侧目,看向了无边际的夜。 急促的风声透过窗,啸啸地从耳边刮过,她没在靳家没有语音功能的指令权,站起身,手动将窗子关了。 迟桃月没有换衣服,她那一身白在灯的耀辉下将她的脸上衬得更加憔悴。 天人永隔,她和他的丈夫。 迟桃月跪了半个晚上,膝盖已经发青,站起身时才发现那细细密密刺骨的疼。 压抑的悲痛在这夜下的无人之际无处安放。 早上已经哭过一次,但真正的情绪决堤带来的崩溃竟是掉不下泪,她从傍晚到现在,一直都在这。 也一直都是她一个人。 双腿微微颤抖,迟桃月扶着墙,她仿佛感到这世界有着割裂般的荒谬存在。 她想起昨晚的结婚纪念日,她从失望到欣喜,都是丈夫一手带来的,他还承诺,今后的纪念日,会比今晚做得更好。 迟桃月依赖她的丈夫,不仅仅是因为他会在宴会里认真介绍她的身份,给予她平等的尊重,更是他在夜幕降临时的绻缱。 电光火石间昨晚骤升的荒芜梦境的虚幻心境再次潮涌,茫然失措淹没了她,仿佛只是海市蜃楼的回光返照,泡影注定破灭。 锁骨上摆动的链条已经熨出了温度,迟桃月今天透过镜子看见。 是一颗嵌在月牙里的桃子。 遗照(150收) 迟桃月记不清靳屿深昨晚的具体离开时间,她通过星网看,大约是在凌晨五点被警方发现。 没有具体的死亡时间,推测是在三点左右,发生的正确时间,或许会比推测更早。 迟桃月想起昨晚助理的话。 或许真的是因为她,靳屿深才会折返,赶着时间回去。 丈夫的爱,竟成了斩断他生命的闸刀,原以为流干的泪瞬间又如泉涌。 指根没入发间,头皮撕扯的尖锐才能让她保持片刻的镇静。 她蹲在角落里,像个受惊的羊犊窝在看不见光的稻草堆里舔舐伤口。 对她来说,夜晚的丈夫最值得留恋,可她的丈夫却隐匿于这个秋雨寒凉的夜晚。 迟桃月哭得失神,门外掠过的身影没能引得她的注意。 直到靳屿泽的脚步停了,她才缓缓惊觉自己已被阴影笼罩。 长身玉立,迟桃月仰头,“你怎么来了?” 她确实感到惊讶,一晚的时间足够迟桃月感受人心的寒凉,她才发现自己对外界的认知只留在浅显的表面。 高朋满座,宾客盈门,那场婚礼喧嚣了整整三天,更显得今夜深入寂寥。 权贵间的往来不过是利益互送,她却以为能换得一点真心。 但是话刚落地迟桃月就感到了后悔,恨不得能把话捡起来咽回去。 来这,还能是干什么。 短短一日,他们才初见一面,她就一而再再而三被靳屿泽撞见了狼狈,不免的,迟桃月有些口不择言。 自下而上的视线让迟桃月骤然有种不对等的臣服感,她撑着身后的墙面起身,缓缓站了起来。 或许是迟母下午那番脱口而出过于震撼,迟桃月望着靳屿泽,怎么看怎么窘迫。 靳屿泽望向她的腿,刚刚不经意瞥见了那道刺眼的青乌。 他的到来她在极力忍耐,却还是能从颤动的裙摆里看出端倪。 怕她更不自在,靳屿泽收回了眼,意味不明地道,“我来看看……” 话未说完他就停了下来,转身看向灯下被白圈绕环的头像,靳屿泽天生记忆能力足够支撑他在脑海里构造每一个瞬间。 黑白人像映射出的悲凉渗于表面,确实适合当遗照。 老头子还挺会选的。 如果没记错,靳屿深在拍摄这张照片的时候,好像刚搞定那个摄影师小O。 “他拍这张照片的时候,20岁。” 靳屿泽没由来的开了口。 他做事向来不留把柄,在一晌贪欢后没有收手,借着黑暗,一次次试探在危险的边界。 他本以为这些意外会永远停在昨晚,可看到她的神情,他还是没忍住一再干预。 今日将她带回家是他的临时起意,他放纵节外生枝,再准备斩草除根时。 才觉得荒谬,生出了感情。 “他的20岁已经被埋葬了,我想,哥不会希望你的也搭进去。” 如果没出意外,他本该更早回到这个位置。 靳屿泽抬头与20岁的靳屿深对视,20岁的自己在干什么呢,靳屿泽不禁回想。 那时候的他,仿佛活在一眼也看不到头的深渊,可靳屿深,作为靳沉鹰钦定的继承人,他又是怎么活的。 他回过神时,手上的香已燃出了白烟。 靳屿泽走近,将上面的烟灰随手弹了弹,烟灰细而散的飞进香炉。 香被里面的灰烬固定着,靳屿泽的双手合十,朝着头顶的遗照,掩下了那双淀着蓝雾的眸子。 随即,脑袋向下轻点。 一般的祷告会是将头垂于手指尖的高度,越低越显敬意。 迟桃月的角度看不出区别。 再次睁眼,靳屿泽的眼神只剩下深邃里得寂寥,像是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安宁。 Alpha对周围环境的警觉心无时无刻,他能察觉迟桃月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靳屿泽张了张唇,没有一点声音,不会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靳屿泽的照片被透明的相框罩着,不沾尘埃,亮的可以反光。 从那上面,似乎可以辨别出靳屿泽的口型。 他像是在说,“活该。” —— 靳屿泽:呸,把我老婆抢了,活该 QAQ我是不是太拖了 已经想办法不写废话了 高能预警标一下 在他哥的灵堂里做会不会有点超标 越界关心 或许是错觉,迟桃月总觉得靳屿泽话里对她的关心更甚,甚至大过靳屿深。 明明她才是和靳屿深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可比起那些连表面关系都不愿再维持的血亲,她反倒比亲人更像亲人。 迟桃月对靳屿泽完全不了解,传闻向来不可听信,也许一直以来,他和靳屿泽在私底下一直有来往,才会因此多看她一眼。 像迷雾中找到同伴后庆幸,哪怕依旧是望不见光的死气沉沉,也会因为身侧的呼吸音多一道安慰。 有了这一层意味在,迟桃月不再贸然的将靳屿泽的好意全然拒绝。 她接受了靳屿泽的建议。 也许是这个厅子实在太大,也许是靳沉鹰没有太多交代,下人们不敢擅作主张,除了必要的那一部分,整个灵堂没有多余的地方,空荡荡的,若是真的有其他人在,连多余的椅子都没有,只能站着,或跪着。 靳屿泽让迟桃月可以休息一会,她点了点头。 从摆放贡品的桌子下抽出了椅子,坐了下来。 她本以为会自己一人度过这个夜晚,原本也打算累了就这么将就着休息小憩,等第二天还有得忙,她却一再推迟休息的机会,不让自己放松。 可这样的高压下,她还能撑多久,她也不知道。 她像是根快崩到极限的弦,无时无刻不在崩坏的边缘徘徊,却松懈不下来。 迟桃月害怕。 一松弛,就能轻而易举看出她和其他的区别,一根被拉长的弦的存在,即是废弃品,只要被察觉了存在,就要替换。 虽然不是为她,但靳屿泽的存在,令迟桃月感觉一股热流暖过心间。 黑夜过了半,但离天亮还尚早,靳家外院连虫鸣的声音都没有,静得可怕。 靳屿泽没有坐下来,他的目光微微下移,落在迟桃月的双腿,表情一下淡了。 迟桃月还在想着什么,没有注意他的变化,直到他从角落里翻出一个箱子,朝她走进,这才将注意力重新聚到了他的身上。 “我帮你上药。” 这才发现他手中的正是医药箱。 迟桃月有一瞬间的僵硬,不知是该说靳屿泽过于细心,还是过于热心。 哪怕迟桃月能说服自己,能够理解他对她的关心只是顺带的,她是被附属在靳屿深的关系内,也并不代表她能接收这段关系之外的心意。 除了明面上的叔嫂关系,他们只是今天第一次相互认识的陌生人,即便他们日后或许会更增进关系,但也不是现在,在这儿。 所以迟桃月拒绝了,她的措辞很小心,表示膝盖那里只是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事了,她甚至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了。 “没想到嫂子会不怕疼。” “很勇敢。” 迟桃月张了张唇,他的影子刚好没过她脚尖的位置,被她拒绝了,他也一直没动。 听见他开口,迟桃月抬眼去看他,却没想到会在靳屿泽脸上找到受伤的神情。 一时失语,仿佛身份置换了,她反而像那个被拒绝的人,有些无措。 他的话勾起了迟桃月最深处的回忆。 她不怕疼吗? 当然怕,非但不是不怕疼,还是非常怕。 不仅如此,迟桃月还恐惧一切能让她失控的感官,悲伤、疼痛,甚至连欣喜,有时候都能成为她恐惧的来源。 迟桃月自嘲地想,勇敢这个词,用在她身上真是亵渎。 靳屿泽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用词有哪里不合适,在夸完她勇敢之后,才缓缓道,“我在军队的时候,也老是受伤,出了训练场,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医疗仓资源匮乏,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进去,但无论你修养得怎么样,集合哨响,都得立刻前往训练场上集合。” “后来我就去学了医,既然不疼了,不如让它再早点好。” 像是会上瘾一般,靳屿泽越来越留恋她的味道 迟桃月完全没想到靳屿泽会说这些,显然是被她的拒绝触动,才会突然说出口。 她也没想到他会是学医的,将他的话掂量了几番,迟桃月醒悟,是她第二次误会了他。 她在心底懊悔自己的敏感多心,莫须有的事,自己也能列出个一二三四。 星际时代里,相当一部分工作已经不需要人力完成,被机器取代的行业不少,其中不乏是需要人脑才能构建完成的工作。 但医生这个职业很特殊,并没有随时代背景逐步隐没,反而地位越来越高。 当代医疗中,医用型机器人会一些简单的治疗,不少家庭型机器人也添加了医学知识,而再严重一点的伤口,医疗舱也绰绰有余。 这能解决大部分人日常中的问题,无疑是取代了部分医疗行业的,但医生的存在却逐渐神圣。 对不同的病理对症下药,而不是大数据推算出的可能性,唯有真正的医生才能做得到。 机器无法取代的东西,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的价值。 无法被科技解决的问题在医生的手上却不算棘手,这也是医生这个职业神圣化的原因。 “我帮你上药。” 明明是相同的一句话,甚至连语气也分不出差别,但有了医生这层滤镜,仿佛就不太一样了。 迟桃月是很怕医生的。 迟家的家庭医生是一个年近半百的的老先生,平日里不苟言笑,迟桃月有且只有一次的装病经历,也是被他揭穿的。 除了家庭医生,迟桃月只在体检时接触过其他的医生,医生在她眼里都大同小异,严肃又古板,不怒自威,光是定定的看着你,仿佛就能把你身上所有的毛病以及坏习惯看得一清二楚。 迟桃月被他医生的身份唬住,一而再的被推翻印象,她不再武断的判断给靳屿泽套上莫须有的揣测。 “别紧张,医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职业,只是怕你不相信我,我才这么说的。” 迟桃月朝他笑了笑,无地自容得更难堪了,几乎想这个地缝钻进去。 靳屿泽看迟桃月身体僵直得几乎像是不会动了,勾着唇,眉眼舒朗。 像是每次被他拥在怀里吻得喘不过气,直得吐着舌头讨好,给她缓口气的机会,却被他抵着坚硬的鸡巴在腿间的嫩肉上慢条斯理得磨,磨进湿淋淋的腿心,再被他一边顶弄,一边质问。 迟桃月就会如同这般僵硬。 靳屿泽会问她是不是故意的,她说不是,他就转而问她为什么这么湿,为什么吐舌头,她说不出话,只能僵硬而梗直地挺着乳,去堵他的嘴。 这个手段屡试不爽,迟桃月始终没有发现过端倪。 像是会上瘾一般,靳屿泽越来越留恋她的味道,白桃甜腻,他不吃甜,却被她身上的甜气勾了魂,越吃越吃不够,从让她捧着奶子,到让她扯着双腿露穴,深陷其中。 靳屿泽的喉结滚了一圈,迟桃月的情绪松动,室内本就有一股散不开苦甜味,被提起了记忆,仿佛时空错乱,他又成了她的丈夫。 他装模作样地再问了一遍,见迟桃月点了头,才半蹲半跪的低了下去,令她上提着裙子。 裙摆刚到达膝盖上一点,迟桃月就立即停了手,紧紧按压着裙边,饶是这样,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Alpha的气息洒在她的膝盖,那么陌生,又透着亲密,总叫人不习惯。 —— 呜呜 昨天emo得打字都想吐 看到宝宝们的安慰又活过来了●▽●太爱你们了 烙印(100珠) 雪白的皮肉上那团乌青刺得显眼,一点也没迟桃月推脱的“不太严重”的样子。 迟桃月也想解释,她的皮肤本来就嫩,一点小伤都能破个口子,看着吓人,实则第二天就能好。 可她又不想解释了,越解释越心虚,况且是真的疼。 她轻声吸着气,膝盖才被靳屿泽伸手碰了碰,她就疼得甚至不敢直视,用力咬着唇。 迟桃月的纯白如雪,不带病态,这和她常年使用的身体霜或许有一定关系,却又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靳屿泽清楚的知道那些贵妇小姐们追捧的所谓“灵丹妙药”的保养各部位的保养护肤产品,并没有广告中那惊为天人的功效,最多的反而只是心理作用。 迟桃月白,是她天生就这么白。 靳屿泽曾经很多无法理解并自认为永远不会理解的事,在迟桃月身上都变得情有可原,白色映衬散不开的浓,有种难以言喻的破碎美。 在她的身上,隐没于衣裙下,是只有专属于亲密关系才能享用的独有的部位。 在那种部位,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区别于腺体标记,标记不会消散,烙印常看常新。 “疼就叫出来,咬唇不利于我判断你的伤势情况。” 虽然迟桃月已经在竭力克制自己的腿,可不时疼痛带来的瞬间刺激还是让她注意集中,不管不顾想从靳屿泽的手里中躲开。 靳屿泽只好腾出一只手用来固定,现在又被他像是警告的这么说了一句,迟桃月更是羞愧,莫名有种被医生揪出不良陋习时的紧张。 “啊……” 靳屿泽的动作并不重,他用两指轻轻涂抹化瘀的药膏,只是药膏敷上去那股热意,灼得生疼。 “别怕。”,靳屿泽握着她的小腿肚,他的手指上有一圈茧子,迟桃月被他的手磨得发痒,强行想把注意转移到其他地方,可注意不知怎的总是围绕他发散。 他看着金贵高雅的一张脸,手指却像是生在另一个人身上。 迟桃月还在想,他和他的第一印象也太不相像了,想得入神,直到小腿传来两下重感,她低头去看他。 她没听清靳屿泽说了什么,可现在去问,不等于是主动承认她在走神,被抓包的窘迫更明显了,迟桃月在心里祈祷着,他能主动开口。 “把腿放上来。” “啊…好…”,迟桃月下意识照做,勾起脚尖,直到脚背传来一阵空荡荡,她的鞋被脱下,她这才反应过来。 什么……? 她把自己置在了刀架上,进退不得,脚踩在靳屿泽的膝盖上,现在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明明只是膝盖的问题,可靳屿泽帮她揉完膝盖上的伤,又开始替她捏起了小腿。 迟桃月觉得要出声提醒,那处是真的不要紧,靳屿泽像是早就知道了她会说什么,在她前一步开口,“明天还有的站,不好好放松,明天腿都抬不起来。” 他说的煞有其是,迟桃月直得点了点头,干巴巴地道了句谢谢。 —— 吞珠兽日常求投喂≧?≦ 张开腿给他检查(两章合一)150珠+200收 摇摇晃晃的,是她的裙摆。 迟桃月太乱了,脑子里乱七八糟堆了一团麻,根本分不清主次,她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想不起来。 “嫂子?” “你这是天生的吗?天生就没有毛?” 他指的这,是迟桃月光洁而赤裸的阴阜。 被靳屿泽这么提出,她才想起这件事,她今天没穿内裤,将近一天,她竟然习惯了这感受,还被靳屿泽看到了。 “小叔…啊…别看……”,迟桃月根本顾不上什么称呼,情急之下,她还是用了身份的称谓,试图提醒靳屿泽这件事的不合情理。 迟桃月连忙伸手去拉裙子,随即扭着屁股后退,被身后的椅背挡着,左右两端是椅子上的扶手,他这才发现,她在不知不觉中,被面前的Alpha圈进了一个狭隘的方寸之地,前后左右,无处可躲。 “我知道我的用词很冒犯,但医生的职业修养,让我不得不将这件事严重化。” 靳屿泽知道迟桃月会信的,他连理由都找得敷衍。 不知道是什么心态,靳屿深的死代表着了结,应该是高兴的,可以松一口气的,放松的状态。 可看到迟桃月的眼泪,不是为他流,她哭得这么伤心,像是恨不得将自己的精力磨光了,一觉醒来,可以陪着靳屿深入土才好。 心里总有种灼烧的质感,开始是发热,到了某一个危险的极点,就会爆炸。 凭什么。 迟家和靳家联姻的本质是,靳屿深需要一个妻子证明他的眼光,他分明是滥情,花心,喜欢的也是那些不入流的,偏偏要装的纯情,只对妻子一心一意。 迟桃月被蒙在鼓里,却对他死心塌地。 现在靳屿泽站起身,有种居高临下的既视感,可他的眼神分明是赤忱的,关心的,以及带着医生的责任感的核查仔细。 “上一次全身体检是时候?” “毕业……五年前…”,身体指标也规划在毕业档案的内容里,在临近毕业的时候,学校会组织毕业生全方位检查。 “正常的全身检查的时效性大概在两年内,五年……有点久了…” 并不是,现代医学的发展已经有了预测性,在生活环境没有极大的变化情况下,完全不用担心身体会出现什么重大疾病,靳屿泽满口胡言,偏偏一本正经。 “嫂子相信我,给我检查一下,可以吗?” “毕竟哥走了…我……” 靳屿泽顿了一下,迟桃月是背对着靳屿深的遗像,而他正对着,说到一半顿住,他抬眼向上看,适当的留白,竟为他的谎言竟增添了几分可笑的真实感。 以前的体检似乎也没有这么仔细,整个毕业的年级,要在一天之内做完体检,这么多的人,医生和仪器都有限,虽然全面,但却不能面面俱到。 迟桃月犹豫了一下,“那个地方……会很严重吗?” 靳屿泽摇头,并不是否定,是不确定,“再没有仔细检查完后,我无法给你肯定的答案。我只能简单的跟你解释,如果是天生的,这种情况并不算常见。” 严谨,小心,没有百分百的答案,不敢打包票。 确实是医生会坚持的态度,迟桃月的坚持松懈了,如果撇去其他,他只是个医生,是她的思想太脏。 “需要……怎么做?” 人真的很矛盾,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总是抱着最坏的念头——大不了就去死。 其实不是真的不怕死,而是不会死。 生命的脆弱在迟桃月眼前真切的上演,死的人是死了,活的也该活,她虽然伤心,但也没有那种真的伤到要寻死的程度。 她所难过的,是黑夜里再没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去依靠。 迟桃月也有自暴自弃的时候,难受了,却不想去医院,但要是机器人真的医不好她,那自然无论如何也要寻求医生的帮助。 靳屿泽的话在她的心里留了根,身体的毛病,小能见大,大其实小,没有确切的肯定,谁敢忽视,就算今天不让他查,等过段时间,也肯定是要去医院的。 去医院,一切都是未知的,医生会说什么,迟桃月不知道,是说她什么事都没有,小题大做了,还是说这么多年了,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注意,怎么现在才来看。 今天的警局是她一个人,改天到了医院,还是她一个人,那种感觉,迟桃月不想再经历一次。 “裙子提起来,腿……”靳屿泽后撤了一步,他等了几秒才开口,“跨在扶手上吧。” 靳屿泽再次蹲了下去,见她犹豫着未动,他给了她喘气的空间,缓缓起身,“你先准备,我去洗个手。” 南区的洗手间要绕到走廊的尽头,靳屿泽的脚步很稳,速度并不快,显然是避免她尴尬,给她独处整理。 心理准备是一回事,付诸于行动又是另一回事,像发烧一样,在这个带着凉风的秋夜,她的脸很热,热到视线模糊。 她睁着眼,也看不清靳屿泽的表情,只是被他手上的凉意激到,才恢复了点神智。 靳屿泽回来的时候,她的双腿分别搭在两侧的扶手上了,扶手前端刚好有两个突起,卡住她的脚,腿分得很开。 “别紧张。”,靳屿泽柔声安慰,他的声音砸在沉如墨的黑夜里,砸不进迟桃月的心里。 怎么可能不紧张,大腿两侧的肉都崩到一块去了,迟桃月吸着肚子,尽可能地把身体往后靠。 她答应地太冲动,哪怕找个没人的房间也好呢,再怎么样,找个能容纳得下两个人的客房也是轻而易举的,那为什么要在这呢? “阿…阿泽…” 找个时候,迟桃月想起了她答应靳屿泽的称呼,她紧张得吸了口冷空气,喉咙透着干,有点痒,堵住了她的话。 靳屿泽抬头看她,“嗯?”了一声。 “没…没事……”,算了,就这样吧,迟桃月闭着眼,快点结束,不想再来一次了。 靳屿泽能很轻易地就让她潮吹,她却要撑到尾 “唔……” 迟桃月颤得厉害。 她的裙摆一路推上了肚子,用手按压着,尽量不去遮挡靳屿泽的视线。 靳屿泽才发现,光明与黑暗,并不是凭着可视范围的光存在与否就能分割的一清二楚,被灯光簇拥着,他才能真正意义上的是他自己。 人的欲望来源分很多种,有人渴望成功,有人向往安宁,有人追求刺激,这并没有优劣之分。 最原始的欲望,带来的快感往往也最纯粹。 察探着,靳屿泽并没急着先动手,他仔细地用鲜活的画面覆盖记忆力的雾霭,她的下身一片光洁,翕张收缩,动态的景象附着在他的视网膜上,原始的欲望作祟,牵动起他的情欲。 靳屿泽顺着她大腿的静脉向上游走,他的动作很温和,平衡地控制每一次的力度,指腹在她的腿根按下一次又一次的深陷,抬起手时,指腹上的老茧总会不经意擦过。 在握手术刀之前,靳屿泽在军队历练了将近十年。 他需要一个身份隐藏自己的过去,医生无疑是最好的解释。 靳屿泽的喉结滚了滚,水液从中间的缝隙里溢出,他用中指挑过,食指与无名指分别向外拨,越压越紧,甚至隔着饱满的阴唇,抵近了她的骨头,“嫂子…我要开始了。” “啊……哈好…” 说到底,她接触性事不过也是在半年之内,丈夫不是天天都会回来,她也从没碰过那里,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被丈夫用手插得小逼高潮。 从什么时候,靳屿泽的手开始变得这么烫,已经完全褪去了刚刚冰凉的寒意,烫的让人害怕。 “阿……阿泽…”,迟桃月怯怯开口,他太用力了,又重又烫,那根本受不了刺激的私处,在他的手里却受不了更柔和一点的对待,令人生畏。 靳屿泽并没有被她的呼声打断,就像是真正的医生,并不会被病人的哀嚎而停止动作,靳屿泽沉浸在自己的节奏中,装模作样的,检查她毛囊的堵塞情况。 很光滑,像一块嫩豆腐,小心翼翼地都怕碎,更何况是被他用力地按压揉捏。 检查未停,靳屿泽用中指附在撑开的小穴口,前后扯动,竟比真正的抽插显得更加难挨。 迟桃月的敏感带,在穴口一带散落,肉棒挤着穴肉一前一后地快速抽动,迟桃月总会哭,她的手压在墙上,靠着无法完全支撑起她身体的光滑的墙面,只能分散点力气上去。 她的力气有限,分散了力气在前面,面对身后的撞击时就会显得毫无还手的余力,尤其是男人拉锯式的残忍牵扯。 性交的羞愧在于,男人没能释放一次,她却敏感得在高潮中跌宕,靳屿泽能很轻易地就让她潮吹,她却要撑到尾声才能等到他射精。 迟桃月并不知道这是天生的体力悬殊带来的不对等,她非但不必要因此心生愧念,还该为此而高兴。 并不是每个Alpha,都能完整的让自己的Omega体验这般完整的性爱体验。 她甚至还能因为这件事,在和世家小姐们的交谈中赢得话语权。 可她不知道,男人也没有打算让她知道。 看她被挑逗得情欲缠身,却要为自己正常的生理反应道歉,是一种乐趣。 偷来的幸福,让靳屿泽无法不心生妄念,占为己有的心思像根刺一样扎在心里,直到总于实现,他又想将时间结点拉长至永恒。 他的大嫂却被他每晚压在身下(双章合一)( 不仅如此,迟桃月理解世界的点也很独特。 她会在高压下反抗,也会在温和中消散自我。 丈夫对她的温柔让她依赖,除了做好所有妻子的任务,她还尽可能地,用另一种方法回应。 只是这个方法是她自己探索出来的,走的每一步都艰难。 丈夫并不是每次都会按套路出牌,可他低声温柔的询问,怎么能拒绝。 迟桃月答应后就开始后悔,可来不及了。 靳屿泽固执的不肯插入时,滚烫的阴茎深陷在肉缝中疾厉摩擦,淫靡的撞击声在房间连番不断的响,靳屿泽精准的压在她的点上,撞上阴蒂,又重又凶地,将外层的穴肉磨出深深的血色,迟桃月痛苦又舒畅的尖叫仰息。 不是完整的性交,却比真正的做爱更令她难堪,分明连插入动作都没有,她却爽的那么真实。 什么不知廉耻的认知,只能被她弃之脑后,迟桃月转头去吻靳屿泽的脸,她在黑暗中找不准方位,像个小动物,伸出舌头细细弱弱地在舔他的脸。 “嗯哼…哈…”,即使在黑暗里的可视度为零,迟桃月也自欺欺人地垂下眼皮,讨好地开口,“老公…干我…插进来……” 靳屿泽并没有立刻去应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始终坚持着节奏,直到迟桃月重复了三遍,被失落淹没,他终于转头,准确无误地吻住她的唇,连带着她根本来不及缩回的舌尖,一起叼入口。 “唔……”,含不住的口水从嘴角脱离,连着一起离开的,是她的反应。 迟桃月被他霸道又温情地吻法疲软了身子,她的心思全在这一腔亲密的唇舌交缠中,什么时候靳屿泽停止了动作,她完全不知道。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紧了她的腰,龟头在小穴附近摩梭徘徊,像是在丈量他的领地。 当迟桃月预知到危险的时候,已然被危险覆盖。 靳屿泽越吻越轻,像是精心呵护着易碎的艺术品,生怕在她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划痕,迟桃月被哄诱住,徒然有种缱绻的朦胧感,哼出不成调的乐章。 乐声激进的遁入高亢,像是两种割裂的曲风强行拼凑,迟桃月的尖叫大半被堵在喉咙里,小部分融合成哀鸣声,荡在空气里。 不过很快也流逝在接踵而至的拍打声中。 靳屿泽扯开她的腿,没给她任何的反应时间,迅猛地,破开层层穴肉,以绝对的势头挺进穴心。 墙扶不稳,迟桃月的手往身后捞,反去抓他的手。 靳屿泽任凭她的动作混乱,手臂被她无意刮伤也并不在意,他尝够了她的小嘴,转而去咬她的耳朵。 “啊……”,恢复开口的能力不久,迟桃月就急着要说话,“老公…老公…” 却只能喊出称谓,下半句总被他撞碎。 “在。老公在。” “老公在干你。” 倏地半截退出,又在瞬间冲进,很重很沉地,像是要把她的小逼给干坏。 “啊…阿泽……为什么里面也要?” 小穴绞得很紧,以往迟桃月都会在他的爱抚下尽可能的放松,他们的尺寸不匹配,想要同时满足双方一起在性爱中沉沦也没有那么容易。 太急了,她会疼,只能循序渐进。 靳屿泽是等完全标记完毕后才有了更进一步,一切好像又回到原点。 那时的他是怎么说的。 好像是笑着,去吻她唇角,去吮她乳尖,等她不再紧张,“桃桃,松一点,我进不去了。” “嫂子,里面也要看,只有全都排查完,才能安心。” “松一点,进不去了。”,靳屿泽的语气一本正经,他像是例行公事地安慰,只把她当个亟待治疗的病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脑子里真正的想说的是什么。 可是……要检查什么,靳屿泽还是没说清楚。 迟桃月喏喏张了张唇,只有抑不住的叫唤脱出,她还是没继续问了。 她在心中想,靳屿泽真的很专业。 迟桃月并不知道他真正的年纪多大,但看起来和自己差不了多少,却已然是一个可以问诊的医生了。 无法忽视他的动作,可迟桃月分明不想去注意的,但她的身体总能将所有的感触形成文字浮现在脑海中。 他的中指在贯穿着穴道,靳屿泽让她放松,他这句话耳熟极了,她经常听见,却是在一个漆黑的,不可告人的,只属于夫妻之间的私密场合里才会有的对话。 她实在无法做到,事实上她一直做不到,小穴只有在被彻底肏软了的,才会有所谓的放松状态。 靳屿泽也知道结果的走向,迟桃月并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能放松心情,何况他现在是她的小叔。 但他这样问,不是曾经的耳语呢喃,通过这句话来给她方向,不至于在黑雾里迷惘。 而是成了现在必须经过的流程,只有这样,他才顺理成章,走出下一步。 他清楚地知道迟桃月的敏感点在哪,现在却反其道而行之,从远到近,一点一点摸索逼近,显得十分生疏,他问,“怎么越吸越紧了,这样可不太行。” 靳屿泽一边抓着她脸上的反应,分明是留着余力,却像投石问路般,走一步,停一步,他看她抑着痛苦,像是将要溺亡之人贪婪的汲取所能触及的所有空气般,就忽然停止,没有退出,依旧严严实实地堵在穴里。 “哈……”,迟桃月张嘴喘气,她的眼前一片水雾,不是作秀演戏,她是真的快哭了,双腿依旧架在扶手上,向外张扩,连一点点闭合的可能性也不会有,她情不自禁地缩起小穴。 好难受…… 他怎么突然不动了。 迟桃月被自己可怕的想法吓到,她在幻想什么,与此同时,她发现小穴一嘬一嘬地吸吮靳屿泽的手指,像是脱离了她的身体,偏偏感知还连接着。 太恐怖了,她的身体好像失去了控制。 靳屿泽贪恋着她的温度,迟迟不肯抽出,时间太久,迟桃月肯定也会发现端倪。 看她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他轻声喊了她好几次,她都没听见,他才终于有了下一步动作。 靳屿泽的手原本完全覆盖着她的阴阜,时而拥着她的阴唇向外扯,进的更深。 趁她愣神,他将食指和无名指悄悄向下蜷曲,改而指节贴着她,他现在的动作要是完全扯出来,是一种很冒犯,很不雅观的姿势。 靳屿泽何尝在意过这些,说到冒犯,他好像做得十分得心应手。 迟桃月是他名正言顺的大嫂,他也规规矩矩的喊她嫂子,可在正式见面之前,他的大嫂却被他每晚压在身下。 他从得知靳屿深要相亲后,就有了所有他相亲人选的资料。 他看中的人,也被靳屿深同时选中,桃月,桃桃,这么甜的名字,这么甜的人,那个畜生也配。 除却第一次确实是个意外,后面的每一次,都不再是意外。 靳屿泽像个被性欲望支配的登徒子,到最后,连一点脸也不想要了,事到如今,越想越觉得理所当然,他定定地看着迟桃月,嗓音里满是被情欲蒸腾后的喑哑,“你的问题很严重,嫂子。” —— 早该写完的,总觉得写得不对味,改了好几版QAQ 今天点了奶茶,但奶茶店的珍珠卖完了 可以请你们送我两颗嘛(′つヮ??) —— 我的书封都快收完啦 可以去隔壁看看我的漂亮宝宝们(发疯中) 发布会 迟桃月最终没有在那儿待满一整夜。 Omega体力生来就弱,她被靳屿泽劝解,在曾经靳屿深的房间待了一晚。 没想到她的衣服还留着,迟桃月以为,上次闹出这样的事,主家不再会有她的位置。 在经过检查后,迟桃月确实需要一点时间歇息休整,靳屿泽说得对,明天事关众大,确实不应该以那身狼狈入场,是她不理智了。 风比之前刮得更冷了,从面颊擦过,宛若开刃的刀锋,像是不见血不罢休。 迟桃月一袭黑衣,举着把伞,她身形娇小,周围一圈圈人,将她隐了个完全。 似是为了应景,早晨出来的时候太阳还亮,现在却下起了小雨。 这场雨过后,怕是温度要再低一点。 前来悼念的人很多,但更多的,还是在外围蓄势待发的记者。 长枪短炮,从宽大的雨衣下突兀竖出,半空中的录制机器在嗡嗡作响,为这场宁静的雨幕增添了背景杂音。 迟桃月的身后是迟家人,靳家人大多是按各自的家庭分别站在一起,除了最前方是靳沉鹰和靳屿泽,剩下的人在后面,三三两两的以群而分。 下着雨。 雨滴沿着雨伞边沿垂落,不成股,却是紧密的一滴接着一滴,绵延不断,若靠得太紧,很难避免雨打湿肩膀,即使是围在一群,也不会凑的太近。 迟桃月有些嘲讽的想,也许是老天知道,不会再有人替靳屿深落泪,特意安排了这场雨。 与其说这葬礼的仓促是为了哀悼靳屿深死得突然,让他早日入土,不如说是趁着流量在抓人眼球,趁热打铁,用在这好像再适合不错。 果不其然,葬礼的流程走完,便是记者发布会。 联邦的有头有脸的媒体都在,从昨日变发了预告,一整个早上,葬礼现场已被实况转播进了星网。 现在社会的摄像水平早已能还原千里开外的场景,虽是在拍靳沉鹰,但拉远了看,还能看见摆满墓碑周围的白花被雨滴敲打,欲掉未掉。 新闻发布会自然也在处在现场直播中,靳沉鹰还在讲,他面对镜头,高清的摄像水平能细数他脸上每一道褶皱,亦能照见他目光炯炯,“屿深的死是意外。虽是事出突然,但靳家也有应对意外的措施,乾安在屿深的带领下如日中天,乾安会有新的代理人,并会因此磨灭他的心血。” 靳沉鹰简短表述完,就不再多说,他要做的本就是要给那些暗地里蠢蠢欲动的人提个醒,靳屿深虽和他“断绝”了关系,但他始终是靳家人。 既是靳家人,那自然乾安也是靳家的,靳家不会坐视不管。 记者们大多是凌晨就到,为了抢站位和第一手消息,甚至还有更早。 他们这么早来,现在还饿着肚子,不会只听靳沉鹰说这些打发人的废话,靳家人已经和军部没有之前的那般亲密联系,这次葬礼,可没有军区的人到。 记者们最会见风使舵,早在昨晚,就在内部把所有可能到场的人都推算了一遍,军区建立的地方虽然偏远,但一整天的时间,足够星舰穿梭,没理由因为来不及这个原因而到不了场。 具体会是什么原因,就有得好得做文章了。 第三军区上校 虽说钱权不分家,前提是权生钱,而不是钱贴权。 靳家曾经是很风光,但那不是现在。 没能一直延续的荣耀,实际上就是广而告之的落幕退场。 现如今靳家的财产或许能鼎力联邦前列,但不再有军队,那便是曾经的特权不复存在。 靳家过年以来雕砌的壁垒被打破,连记者都斗胆来分一杯羹。 “靳老先生,靳屿深先生的死可谓称的上是联邦的遗憾。可事出突然,何必葬礼也如此突然,这怕是让联邦杰出人物的名声。” 靳沉鹰握着话筒,眼神盯着从人群里挤出来的记者,“既以是身后事,屿深并不是喜欢宣扬的人,一切从简,才会是他的意愿。” 说话的只是一个名不见今传的小作坊媒体,却敢首当其冲,想必自然是受人指使。 只是一石激起千层,有了这个开头,后面的趋势不会更低。 “靳老先生,您提到的乾安新的掌权人,能否透露一下。” “靳老先生,新上任的掌权人还会是主家的人吗,如果是,那是否证明,靳屿深先生的弟弟一直也有被培养,这是不是和靳家一直以来的教育理念相悖呢?” 靳家一代只培养一个顶级Alpha的事,有人称之为运气,有人称之为作假,但不可否认,这确实在联邦引领了新的趋势。 有关于Alpha基因存在的优向型的传闻,无可辩驳是从靳家流出的传闻。 而靳家层出不穷的风云人物,就是不可磨灭的铁证。 记者的采访极具针对性,靳沉鹰稍有不慎,就是在打祖宗的脸。 …… 靳沉鹰还没开口,记者们见缝插针的势态并没有打算给他喘气。 甚至于,一些阴谋论的猜想都有人浑水摸鱼的喊了出来 ,“靳老先生,您怎么敢确定是意外,据调查显示,靳屿深先生入棺的时候还并未尸检。”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却也应征了一个传言,靳沉鹰作为Beta,确实没有继承同样是Beta的父亲风采。 先入为主的观念会界定在每一个人第一印象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来挽回局面,靳家式微的事仿佛已成了无需再定义的事实。 渐渐地,这位靳家家主也不再是所有视线的中心,不少记者不经意的拉长镜头,重心在向后移。 在靳沉鹰的身后,一个高大而陌生的Alpha,镜头似乎不约而同的向他那出定格。 演讲台下,靳沉鹰成拳的手紧了又松,他这一生,无一刻不是在与命运的作斗争,可他什么也不能改,仅有一次的即将成功,也在昨日宣告成泡影。 媒体在台下翘首以盼,台上人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能编造出千百个话题。 靳沉鹰沉着面,不敢有任何的表情,否则所有人都会看见。 所有Beta都向往着能有他父亲那般的作为,靳沉鹰也不能免俗,靳屿泽出生的时候,靳屿深采用了联邦最先进的技术,给他测分化表象, 或许认命才是他宿命的终点,既然已经知道放任靳屿泽不管是养虎为患,那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也并不算无辜。 靳沉鹰扯了扯嘴角,摆手示意媒体们他有话要说,闪光灯渲染整片视线灿白,靳沉鹰撑起有些松垮的眼皮,“我需要介绍我另一个儿子。” “靳屿泽,将会是乾安新一任执掌人,亦是联邦第三军区的上校,基于靳家的教育理念,我想这是家事,就不便在这解释了。” 权利和金钱能堆砌的并非只有表面的浮华,靳沉鹰眼底沉淀着这么多年说一不二的底气。 他像是天生的,既定的那只可以狐假虎威的狡猾狐狸,看着威风,实际本事也到此为止。 他在此宣布了靳屿泽的身份,如一道惊雷,平底砸出深坑。 黑沉的目光繁杂,他盯着那些不知所措的记者们,从他的目光里,似乎能评读出一个道理,再落魄的世家,也并非他们可以踩上一脚的软弱,靳沉鹰郑重的道,“感谢各位媒体的到来,靳家好客,自然会让你们好吃好喝的走。” “但某些恶意揣测并妄图抹黑靳家的人,靳家很有必要请你们再坐坐。” —— 其实是第一次尝试写剧情,会忍不住修修改改拖了时间 但其实好像改完后也并不好Orz 含金量 联邦第三军区自曾经的世纪一战中彻底成名,被称谓“联邦最坚不可摧的铁血壁垒”,“钢铁之心”以及“血液供给处”。 而后者的由来,起始于第三军区独特的制度。 第三军区的附属军校,在成年以前所有人员一视同仁,在成年以前,统称为预备训练生,年龄无差,死伤不论,靠着实打实的肉搏和实干,累积胜利积分。 想要毕业,不仅得看毕业测验的当场表现,还得有极高的胜利积分,综合评价坚定,才能称作真正的军人。 同样的军衔,在前面加上第三军区的四个字,更加望而生畏。 褪去预备训练生的身份,会有第二次的选择,不一定要进入军区,但军人的身份将永远刻印在他们的身上。 也有例外,靳屿泽在二十岁时选择了成为医生,这是所有人能查到的,才会下意识的推测,他只是个医生。 而“现役”二字,更是圈定了靳屿泽的身份。 能够拥有医生的身份,同时被称作“现役”上校,无非就是一种可能。 兵医兼修。 风萧萧从人群穿过,掀起无声的浪。 这怎么可能呢。 第三军区每年的淘汰率高达80%,而毕业测验又要将剩余的零星减半,而每年参报的人只增不减。 对能力的追捧,是时代更迭无法割舍的传承。 联邦自成立以来,一直信仰一种观念。 即能力是靠累积和堆砌打磨锻炼而出,且这种能力不仅是理论上的知识积累,还更注重实践。 不是没有人想过技多不压身,只是在空有数量却样样不出挑的前提,反而落得贪得无厌的说辞。 两头抓,只怕落得两头空。 人们追捧的不仅是能力,是绝对能力所带来的话语权,那是权力的代名词。 风从靳屿泽的身边刮过,没能扯动他严丝合缝的着装。 他站在台上,一举一动,都像是在书写顶级Alpha的规范。 “靠……”,刚刚还敢冲前发问的记者们一个个咬着牙。 有些心思活络的人,现在去扒靳屿泽的身份。 光鲜的过往履历条条分明,昨天还无法搜寻,现在却轻而易举地被摆在了面前。 竟把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 斜风夹着细雨,直往雨衣里钻,冰凉的冷意从头穿到了脚,只让人打心底里生寒。 没人敢在刁难着发问,靳屿泽自我介绍完,只被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规划,这场喧闹就这么归于平静,不哄而散。 …… 原本要上演的戏剧,也无人敢先开腔。 本在大早,厅里就乌泱泱的一群旁系的人,话里话外都狭带着尖锐。 一场发布会结束,现在却个个比打了油的球面还要圆滑。 饶是迟桃月看遍了世家的常惯嘴脸,也被这幕逗了笑。 只是她嘴角未动,眼底的悲切盖过笑意,没人看出破绽。 和靳屿泽有着名义上的裙带关系,迟桃月游离出边缘身份,倒成了靳家现在最说的上话的主家人。 都是人精,谁还能不懂那些话里的含金量。 —— 给大家跪了,不敢置信我只写了这点Orz 等我明天把前面看一遍找找感觉 有人评价一下这章嘛(心里没底) 是一家人 席散后,也预示着今日的流程走到了终点。 迟桃月还留在客厅,大部分人都走了,迟家人还没。 迟母显然比迟桃月更快速的适应了身份变化。 事态的走向和她昨天的打算不约而同的契合上,被标记后再想出嫁是个棘手又麻烦的大问题。 如果迟桃月还可以搭上靳屿泽这艘大船,或许能有别的境遇。 于是乎,她的说教,隐隐在于一个方向偏。 迟桃月很想问母亲。 在她眼中,自己到底是什么,是离了人控制就动弹不得的提线木偶,还是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经传,拍卖,从一手转为二手,始终需要显眼的标价签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无话可说。 迟桃月最终只能以这个态度相对迟母,但没法辩驳母亲的话是有一袭道理,迟家不会给她留位置,如果不再寻一座靠山,似乎不再有她的容身之地。 可靠着靳屿泽那微薄的善意,能够撑到什么时候去。 一时间,心情复杂,一切都处理好了,才能看出还剩什么不能处理。 借着去洗手间的功夫,迟桃月去喘了口气,在走廊尽头,望见一个萧瑟的背影。 她知道是谁。 迟桃月正在找他,而见到靳屿泽的第一句,迟桃月洇着声音道:“对不起。” 靳屿泽侧身,看向了她,月影从他的身旁间隙撒下,迟桃月确实该对他说对不起,该是真切真意的道歉,而不是带着另一番目的性的借题发挥。 “为什么这么说?” 或许是挂着同一个姓氏,靳屿深,靳屿泽,二人的名字也相像,靳屿泽给她的感觉,是熟悉的,应该专属于她丈夫的那抹温柔。 能在这短短的接触时间里,和靳屿泽生出不合时宜的依赖,也正是她的原因。 她太容易在温柔陷阱里撤下心防,只是她不自知。 被靳屿泽这么认真的注视着,迟桃月原本精心准备的说辞,突然作废。 像是被演讲台上的报幕员点到名字时,她临了再看了眼自己的演讲稿,却满眼陌生,字与字紧密拼凑在一起,岔开来能认得,可组在一起,她是一个字也看不懂了。 没有腹稿,只能靠临场反应,迟桃月不想骗他了。 发红的眼眶是她的保护色,迟桃月刚从卫生间出来,自然知道现在她会是这样一副模样,她原本想用脆弱的一面博取同情,现在想想有些可笑。 她似乎不用这么做,就已经够值得可怜了 二人之间大概相距一臂距离,不近不远,但对于成年Alpha的尺度来说,确实是有些近了。 但迟桃月并不清楚,靳屿泽也不欲明说。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看似守着礼的距离,迟桃月的声音不重不轻,“阿泽…我利用了你……” 该说吗,该相信他吗? 临场发挥的台词大多是依赖直觉的脱口而出,她的直觉和第六感,隐隐告诉她。 靳屿泽值得相信,昨晚还帮了她,不是吗? 迟桃月所谓的利用,是指她借着他的名义,打发了迟家的人。 这也许不会给他带来麻烦,如果他没有打算管这件事的话。 面前的Alpha身形高挑,二人的视线并不能位置持平同一个水平线,靳屿泽比她看得高,望得远,也能轻易藏起眼神流动的情绪。 与之相对的,迟桃月在他面前似乎无所遁形。 靳屿泽垂眼,“这是我应该的。嫂子,我们是一家人。” 月光 或许,按照身份来说,最正确的语序该是靳屿泽像靳屿深。 但迟桃月的思绪有些固执的转不过脑筋,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觉得靳屿深像靳屿泽更多。 是一家人,他居然对她这么说。 月圆爬上正中,孤轮一盏,高悬于空,将树影拖的老长。 那样大的一颗月亮,在黑暗的天色依旧亮堂堂的,独自发着光。 压在头顶,却不会带来迫切,因为月光不曾带有温度。 就似靳屿泽的温柔,罩在她身上,他的帮助都来得恰到好处,他却也注意尺度,没有炙人的逾矩,一切都是发生在她同意的前提。 迟父和迟母比她先一步走,他们今天也走,只是迟桃月不明白,靳屿泽居然没多留几日。 迟桃月原不知道他的身份,以为他可能偶尔会回首都星,就去住在那。 他那房子虽然一看便知许久没人住了,但东西还算齐全,而靳家主宅他的痕迹少之又少。比起靳家主宅,那里更像他的家。 迟桃月有听说过第叁军区,联邦崇尚实力,那里几乎是实力的代名词。 但迟桃月会有深刻印象,更多的不是依靠主流媒体的信息来源。 在相亲之前,大部分时候,迟桃月需要参加打着各种各样的名号的宴会,实则内核都如出一辙,皆是名不副但其实的单身宴。 在那里面,她也有意无意的听得了一些“必要的”知识。 第叁军区这四个字在话题里面被提及的次数并不算少。 正是因为,高强度锻炼淘汰的不仅是磨砺而出的意志力,还有与生俱来的Alpha基因优势。 听说是,基因决定Alpha的体力,越是顶级的Alpha体力越好。 同时代表着与生殖能力挂钩的持久力也强。 这份没有多少事实依据证明的“知识”,却越传越邪乎,甚至还有人直接说,越是顶级Alpha的持久力越好,性器也更加壮观。 原句并没有来得怎么含蓄,只是时间久了,迟桃月的印象逐渐淡去,今天偶然被提及了“第叁军区”,属于这一段的记忆拢回,用得却是她自己的辞藻。 迟桃月不算什么想象力旺盛的人,她的生活更像一潭池水,内里既无暗流涌动,表面也没波澜起伏,只有偶尔的清风徐过,牵起一圈涟漪。 只是靳屿泽的到来,在她的心底一阵一阵的刮起风来,才会扯出冗长记忆。 但更多的,是吃桃月在转移注意力。 和来时一样,作者靳屿泽的飞行器离开,又有点不一样,他开了自动驾驶。 静谧又有限的空间里,交流似乎成了无可避免的事,尤其是,靳屿泽在关心她的身体。 所以她转移注意力,去想别的事,只将脑容量分出一点去回应靳屿泽,可以很能有效的阻止思绪发散。 或许是有点效果,她确实没怎么仔细回靳屿泽的话。 这个行为本身有些不礼貌,但她的状态,本身就是最好的解释。 高速弛行的飞行器并没有配备可升降窗户,但靳屿泽开了画面捕捉模式,有从视觉上缓解疲劳和解闷的效果。 “是不是太累了,我打扰到你了吗,嫂子?”,靳屿泽放低了声音,像是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她的疏离,倒让迟桃月不禁反思自己太过明显。 “没有……”,她有些茫然,并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的,累了就休息一会。” “好…谢谢……”,迟桃月的回复很快,似是想解释,只是靳屿泽不再问了。 …… “那明天再开始检查。”,隔了一会,他才重新张口。 “嗯。”,迟桃月下意识回,慢慢才理解他的话,“啊?好……” —— 梦境衍生 迟桃月原本以为自己睡得并不会太安稳。 并不熟悉的环境,Omega敏感的天性应该会使她整晚都保持警惕。 可她一沾上床,脑袋就像被拖着坠落,一路下沉,想来,也可能与房子的主人有关。 一有了睡意,等就暗了,迟桃月早就习惯在无边的黑暗里入睡,并没有因为光线的变化有任何反应。 “唔……”,迟桃月轻哼一声,睡得很熟了。 疲惫应该会导致她沉浸在深度的睡眠当中,身体各处跟着宕机,像是在关机状态,直到充足的睡眠给她身体充满电。 而在这极度缺电的情况下,甚至会丧失做梦的能力,可她却做起了梦,格外的真切 。 仿佛是梦境的衍生,在现实里也同样发生。 迟桃月的双腿往外敞,分明她喜欢侧睡,并且绞着腿,夹着被子,她的睡觉姿势并不算太闹腾,但也不会安稳得睡前睡后都是同一个姿势。 她有踢被子的习惯,控温系统以毫秒单位实时监控,会精准的捕捉主人的状态,并自动的调整温度,即便没有被子,她也不会着凉。 现在也没了被子,却不像她自己踢得,更像是被外力拉扯,迟桃月下意识的往别出摸去,顺着床单,摸到一手空,只好将手缩了回来。 可缩回来,手又不是空的了,迟桃月手心多了道温度,靳屿泽深呼了一口气,将她的手牵了起来。 靳屿泽并没有什么别得打算,被标记后的Omega,可以逐渐摆脱对阻断设备的依赖。 但迟桃月怕情绪失控,一直将阻断贴贴在腺体处,最大限制的控制信息素的溢出。 可Alpha对于伴侣的气味极其敏感,她身上的气味不可能完全消散,但在阻断设备的借助下,信息素的存在已经淡到连迟桃月自己都可以忽略。 却像是有一根细线勾着靳屿泽的神经不放。 而到了飞行器内,密闭的空间里,她的味道更加馥郁,分明波动得厉害,却还佯装着平静。 靳屿泽故意在她的波动至高点挑起了话题。 《信息素与情绪的特性相关》几乎是预备训练生必看的一本书。 在救援任务有关的实训中,情绪疏导也是一项重要的考核。 只是这情绪疏导并没有专门开一门课讲解,只能自学, 要学会从信息素的波动感知情绪的来源,才能对症下药。 靳屿泽轻而易举的知晓了她的波动从何而来,和他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迟桃月对此并不知情。 只是想来闻闻她的味道。 光是闻着就好,他来时确实只有这个念头。 那个念头来得突然,现在反悔的念头也来得也很轻巧。 他按着她的腿,看着她想要把腿缩起来,却被自己镇压着动作,像是对莫名的阻力感到疑惑,但也没有要放弃退却的意思。 迟桃月还在试,试着把腿从他的身下抽回,一次次的失败,她好像也明白了什么,挣扎的幅度一下比一下小了,渐渐地,准备停了。 问题 5 9w t.com 这篇文已经开始准备修文复更了 这本书和我大号的风格差了十万八千里,所以我特意开了个小号来写 没想到这种事搞得心情down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内疚得一直不敢回来夲伩首髮站:yu zhaiwuh .xyz 但我的真的强迫症要自己完结每一本书,所以我一定会写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