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莲生 BY 万灭之殇(连城VIP完结+番外)第
九天莲生 BY 万灭之殇(连城VIP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殇与身伤得这一段时间里,天下间已经发生了一件震惊世人的事情,贤门的门主易位了。
华胥选择了传位,那谁是贤门新一任的门主呢?
时间还得回溯到前几日刚刚举行的贤门盛宴,贤门盛宴那一日,赤土大地各方势力豪杰文人墨客都纷纷从五湖西海来到了中天国天帝城。
贤门盛宴在贤门本部拉开了序幕,只要持有贤门发放的请帖都可以来到贤门本部内参加盛宴,贤门门中人忙着布置盛宴,精心准备了美味的佳肴与节目,贤门盛宴并不是吃顿饭就简单结束,而是会一直持续七天七夜。
在这七天七夜里,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也能相聚在一起谈天论地。
据说,贤门盛宴是贤门第一代门主传下来的规矩,意在让各方人士都能很好的交流思想,使赤土大地各地的思想文化都能得到一个很好的碰撞与交流,一千年以来的贤门一直都有很好的遵循这个老规矩。
林久觉得,前世的自己真是聪明。
身为贤门的嫡传弟子,大圣人笑天的师弟,林久自然也跟着灭天来到了贤门里,虽然这贤门是上辈子的他创建的,这一辈子他也做了一年多的贤门弟子,不过这还是林久第一次踏进贤门本部的大门。
马车停在了门外,并未大张旗鼓,顶着圣者名号的灭天低调的带着林久在盛宴开始前两天就来到了天帝城内的贤门,像是穿了情侣装似的,灭天与林久都披上了斗篷,在这炎热的天气里显得有些另类。
高人都是另类的,反正林久只要站在灭天身边就觉得很凉快,天然制冷机嘛!
进了贤门,灭天随手将贤门令牌递给了贤门里的弟子,那守门的弟子一愣之后立刻恭敬的说道:“恭迎笑天师伯,林师叔回到贤门,笑天师伯这边请,掌门已经在花园等着二位回来了。”
林久微微挑眉,华胥也回到贤门了吗?
灭天一抬手,说道:“虽然我已经离开贤门十年,但贤门里的路该怎么走我还是知道的。”
说罢,灭天也不理会那守门弟子,脱了身上的斗篷随便丢到一个弟子手里,径自带着林久在贤门里若无其事、旁若无人。撑起了伞的慢慢悠悠的在贤门里闲逛了起来。
到底是保存了千年的建筑,贤门里的每一个物件似乎都是透着厚重的文化与气息,松柏绿竹随处可见,小桥流水鱼儿畅游,偶有花儿点缀其间。
贤门里的人并不多,这时候大概都忙着去准备盛宴去了,偌大的一个贤门里并没有多少人,偶尔有人见了灭天和林久都是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当然了,眼里都是带了一些兴奋与紧张的。
平日里能够见到华胥那个甩手门主已经很难了,更何况是见到了华胥的师兄,享誉天下的笑天圣者,笑天圣者旁边还站了个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男子,这一对走在路上,想不惹眼都难。
“刚刚那人是看你看呆了吧。”有时候,灭天也会拿这事情取乐。
“怎么,吃醋了?”左右看着没有人,林久拉着灭天随便挑了条小路转了进去,两旁的树木葱葱天然生成了遮挡视线的树墙,脚下的碎石子小路弯弯曲曲的不知道向何处,在没有人的地方,林久自然而然的拉起了灭天的手。
“灭天,若是有一天我变丑了,难看了,没有现在好看了,你还会如现在这般喜欢我吗?”清幽幽的环境,很是会让人的心静下来,脚踩在碎石子铺成的路上带了些别样的触感,林久一边走着,一边与灭天聊了起来。
“我看起来是那么肤浅的人吗?”灭天故意伸出手来,微笑着说,“若是你愿意,现在就可以毁容看一看,看一看我是不是还会一直喜欢着你,还是会眼睛都不眨的将你给烧成一把灰尘。”
林久翻了个白眼,不满地说道:“哪里有你这样的。”
两人正嬉闹的时候,路的尽头处就传来了一个男子带着戏谑的声音。
“师弟是不用想了,就算你又老又丑,我这大师兄恐怕也还是会生生世世的和你纠缠在一起了。”
手上拿了把扇子一扇一扇的,一袭华丽紫衣不曾改变,眼里轻浮的笑意依旧深藏,华胥又一次的出现在了林久与灭天面前。
这场面,透着股奇怪。
林久可是还记得前不久的时候,华胥还与皇甫千年等人一同来到罪恶之国死城里救他来了,而如今,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自己还与灭天手拉手哥俩好,林久顿时觉得是不是有些对不起华胥了。
“呵呵……”林久干笑两声,松开了灭天的手上前就是要对华胥拱手一拜。
华胥似是受了惊吓一般的跳开,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我哪里承受得起,让你拜了我,那边那位可是会要了我这死里逃生的小命的,要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华胥才是。”
华胥与林久相视一笑,算是明白了彼此心中的心意。
灭天倒是无所谓,像是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微笑着对华胥说道:“师弟,好久不见了。”
“哪里是好久,前不久不是才见过吗?”华胥一笑,拱手说道,“师弟还得多谢师兄的特别款待。”
“何须言谢,若是师弟愿意,师兄自然可以多招待师弟几次。”灭天顺势一答,一副理所当然不必多谢的模样。
华胥心中几声苦笑,让灭天多招待他几次,他还不得连命都没了,上次他、皇甫千年和西沙苍海三个人联手都不是灭天的对手,如今皇甫千年回到了皇甫帝国,西沙苍海不知道在地狱里过的怎么样,他的功力也大大耗损。
现如今,可没有人是灭天的对手了。
华胥微笑着看了眼林久,林久的身上有很多至善的影子,不过也是,这两个人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林久身上还多了一些前世所不拥有的魅力,若说这天底下是否还有能够治得了灭天的人,华胥也只能想到林久了。
“难得相见,难得重聚,我已经准备好了上好的香茗美酒,不如坐下来谈一谈,聊一聊,叙一叙,如何?”华胥微笑着对灭天与林久说道,“今日只谈风花雪月,不论前世今生,爱恨情仇,可好?”
凉亭之内坐了三个男人,林久坐在中间,左边是华胥,右边是灭天,当真是如华胥所言,今日不谈前世今生的爱恨情仇,不过是随意的聊一聊,而这随意的聊一聊,一开始华胥就问了灭天一个问题。
“能不能告诉我,你当年为什么要杀了师傅。”华胥一边轻巧的问着,一边替林久与灭天倒了香茗。
“他要杀我,我也只能杀了他。”灭天亦回答的轻巧。
这还叫做不聊情仇爱恨?林久夹在中间都觉得脊背阵阵发凉。
“这次回来,是准备收回贤门?”华胥问道。
灭天答道:“是。”
华胥笑了笑,举起酒杯对林久说道:“师弟,你入了贤门,我这个做师兄的还未有所表示,今日先敬你一杯,过几日再送你一个大礼,欢迎你回到贤门……”
这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有深意。
“那我就先谢谢师兄了。”
华胥要送他一个大礼,灭天也要送他一个大礼,他的生日还没到呢,这些人怎么就争先恐后的给他送起了大礼,一个个还都守口如瓶不告诉他礼物是什么,可别到时候送的不是礼物,而是大大的惊吓。
林久稍微向灭天暗示了一下,他想单独与华西聊一聊,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着灭天面讲的吗?自然是没有的,灭天什么事情不清楚,而正因为知道林久会与华胥讲些什么,灭天也没必要非得在场。
其实结果都已经明了了,华胥暂时不会与灭天作对,就算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
而林久,灭天选择信任这个男人。
至少在与林家人的交涉里,林久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灭天想象中固执的林家人同意了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这微微让灭天有些讶异,毕竟这与他想象中林久会与林家人争执不休且受到伤害的景象截然相反。
不过,这也算是林久的魅力之一吧,总是能轻易的获得他人的认可与信任。
你很难不爱上这样一个乐观而阔达的男人。
灭天轻轻瞥了眼华胥后就先离开了,凉亭里只剩下华胥与林久两个人。
“一物降一物,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错,像灭天那般自傲冷静的人,也只有你能治得了他。”华胥一阵感叹,还记得在罪恶之国死城的时候,林久还在被灭天关着,可是这两个人啊,就是这么的折腾,这才过了多久又相亲相爱的如胶似漆。
孽缘,当真是生生世世都断不了的孽缘。
林久低头莞尔,伸手替彼此添上香茗,不免叹道:“我哪里能治得了他,他和我之间毕竟还存在了一些心结,如今的我还未恢复前世的记忆,若是有一天恢复了记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林久现在能保证自己不会离开灭天,可是他不知道若是他恢复了至善的记忆又该怎么样。
“你就是你,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以前的你也是怎么想的,何必担忧这些呢?”华胥安慰的说道,“更何况你也不一定会与我们一样恢复前世的记忆。”
明日的忧愁,还是留给明天吧,林久不再想这些问题,他对华胥谢道:“上次谢谢你来救我。”
“呵呵,你这不是让我无地自容吗?我哪里能就得了你,到时我应该谢谢你让那大魔头放了我与皇甫千年,没让灭天把我们给烤了。”华胥摇头笑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也想通了,对灭天是不能逼的,他要统治天下就让他去好了,可是他的身边却一定需要一个像你这般的人,林久,只有你才能制止灭天走上弯路。”
“这个责任好重大,为了成为天地英雄,我会尽力的。”林久带了几分玩笑的说道。
华胥点了点头,笑叹道:“过两天可就是贤门盛宴了,到时候我与灭天都会将你介绍给众人,想必你最近也听到了一些不好听的传闻,那些无稽之谈不必挂在心上,也不必去理会,你可是那大魔头的人,灭天只怕早已想好了应对的方法。”
林久点了点头,那些传闻他倒不会放在心里,那些人要怎么说他也无所谓,只不过那些传闻却间接伤了他的亲人和朋友,这就有些不好了。
这事情灭天会去处理,那大魔头也不让他过问,听起来倒好像是灭天认识的人弄得这些传闻,不过会是谁呢?
“林久,若是可以的话,你就让灭天饶了那人吧,那人……也算是一个可怜人了。”华胥突然之间说了这样的话。
第二十六章 遇上你是我的缘,我的劫
当夜的时候,灭天与林久就住在了贤门里。
“这是你以前的书房。”灭天熟门熟路的带着林久来到了多年以来都禁止外人进入,甚至连历代贤门门主都不得随意进入的地方。
幽静的院子,波光粼粼的小湖,竹影姗姗,烛火摇曳。
“咯吱”一声推开了多年末打开的房门,一阵古朴的墨香扑面而来,偌大的一个书房呈现在了林久面前,一个房间里满满的都堆满了书,时光回溯,让人好像看到了许久以前这书房里有那么一个男人伏案前提笔书写,又有那么一个男人在旁磨墨。
虽然已经多年未有人进来,不过书房里并末有任何一丝灰尘,一如往昔的干净洁净,甚至连砚台的四处里都还盛着浅浅的一层浓墨。
林久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感受,不知不觉的就已经走进了书房里,手拂过书架上的本本书籍,男人缓步走到了文案前,他好奇的摸了摸红木座椅,看了眼灭天后就自己坐了下来,低头望着摆放在文案的笔墨宣纸。
“这是什么?”林久从半开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副画卷,灭天走过来帮着林久将画卷打开,画卷上画的是一个男人的背影,白衣飘飘,黑发似墨,几分飘逸,几分决然,林久一瞬间就明白了,画卷上的男人就是林久自己,也可以说是他的前些至善。
不得不说,单看背影的话,他和他的前些还真像。
“曾经的画卷。”灭天重新将画卷卷了起来,正是因为这个书房里藏了太多太多千年前的回忆,一直以来,贤门的第一代门主书房也就成了“禁地”。
灭天将画卷塞进了抽屉里,重新将抽屉关起来,将林久从座椅上拉了起来,说道:“那时候你喜欢在书房里看书,早上一起来就看书,有时候连饭都不吃,最后为了方便你看书写字,就干脆在书房后面另建了一个屋子。”
说着,灭天就带着林久走到了书房的一处书架前,只看到魔轻轻一推,书架就好像一道门似的打开了,书架后头还真的是一个房间。
房间的装饰透着古朴与简单,出去最简单的床与桌以外并没有太多的东西,房间里还有一个被屏风隔着的浴池,浴池旁是一扇窗户,透过窗户可以到窗户的百花树林,清亮明月,景色倒也十分不错。
灭天点了灯,房间里顿时明亮了起来,林久四处张望的时候恰恰好看到了一副挂在墙壁上的画,画卷上也有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就不是至善了,而是一个穿了黑衣在桃花树下弹奏古琴的男人。
眉若刀,斜插入鬓;唇若刃,棱角分明;眼如钩,清然锋利。
这一个冷漠里透着锋利的男人就如同一把刀割破了夜的浓黑,透露出隐藏在黑夜下浅浅的浓情惬意,那月光似的清冷里好像也回荡着男人的琴音,悠悠琴音,绵长悠远,不知颤动了何人的心弦。
“你和以前长得不一样。”林久一看就知道画上的这个男人是谁,回过头望了眼如今的灭天,林久笑着说道,“还是现在更好看一些。”
以前和现在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都是同一个人,不同的面容,林久觉得现在的灭天好看,都不过是因为他看惯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知不觉的都偏袒了。
“我以前长得什么样子呢?”林久好奇的问道。
“长什么样子又怎么样呢?”灭天自男人身后拥住了林久的腰,手指一弹,挂在墙上的画卷就被这魔一下子烧得连渣都不剩了。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这房间,这书房,如今是你林久的。”灭天喃喃说道。
林久转过身双手抱住了灭天,脑袋搁在了灭天的肩膀上,叹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这么满足?”
“这样就满足了吗?”低吟之间浅浅一笑,灭天伸手勾起了男人的下颚,双眼注视着他面前的男人,林久的模样与前些是不一样了,就像他与前些也不一样了,甚至他们的感情都和前些不一样了。
时间在变,历史在变,人也在变。
不变的,只有深深刻在灵魂深处的爱与痴缠。
从林久的双眸里,灭天望见了自己,从始至终,林久的双眸里都只有他而已,一如他的眼中也只有这个男人。
轻淡淡的夜里,一丝清甜无声弥漫,缠绕心间,清甜得醉了人。
林久扬起了嘴角,他伸手捂住了灭天的双眸,阻挡了他与他之间的视线,微微一个前倾亲吻了面前的魔。
唇间似是绽放了一株曼珠沙华,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缘起则聚,缘灭则散。
缘来缘去,一晃千年
你是地袱的曼珠沙华,花开在彼岸
我是异世的无根白莲,漂浮在人间
你妖红似血
我苍白如雪
你苦苦于幽冥黄泉路漫漫
我落落于尘烟俗些情茫茫
跌落悬崖的人,穿越异世的人了
那一刻,遇上你,是千年不曾散去的缘
那一夜,爱上你,是命中无路可逃的劫
百转干回,爱恨痴缠
一千年的斗转星移
终究逃不过你蔓藤缠绕的脉脉花香
终究剪不断我之间萦绕的青丝缕缕
一千年的时光流逝
你依然是你
我依然是我
不曾改变的等待与守望
这一夜的相聚相守相爱,是否会如书房里那浓浓的墨一般,流传万些的古朴与香?
我轻轻的靠在了你的肩膀,双手绕过你的腰温柔解去了你的腰带,一如你霸道的扯开了我的,散落在地上的腰带,犹如荡漾在月光湖中的轻轻海草,柔情蔓延,缠住了你我的双足,没有办法再移动一步。
“小九……”
你呼唤着我的名,一如我心中默默呼喊了无数次你的名。
我是否曾经告诉过你,这一生一些里,你是我的天,将我这无可奈何的人彻底笼罩,再也避不出你的天。
我的手绕过你的肩伏上了你的背,我是否告诉过你,你的背宽广得足够让我将我的心交予你这个人。
十指紧紧扣住了你的背,在你不带一丝温柔的撕扯开了我的衣服时,那瞬间的霸道与粗鲁却意外的让我感到心颤,我能感觉到那遮盖了我脊背的衣服被撕成了两半,颤悠悠在风里无助的摇摆。
你的手明明很冰凉,可撕扯下我衣服后按在了我背上的时候,我可曾告诉你,你掌间的温度足够将我融化成水。
“灭天……”
我吃痛的喊出了你的名字,急速几步后退,脊背撞在了墙上,有那么一点点疼,没有任何隔绝的相碰,我的胸膛,你的胸膛,我能感觉到你毫无保留的剧烈心跳,如同一面大鼓一般敲击了我的胸膛,你是否也感觉到了我毫无规律心跳里的悸动。
我仰头不禁闭上了眼,不想遗满一丝一毫你的温柔与霸道,我的脖颈,我的肩膀,我的锁骨,我的胸膛,我的腰腹,我的一切……
全部都印上了你的痕迹,你的体温,你的气息,你的一切……
双手缓缓插入了你的头发里,指尖缠绕青丝不断,在一阵阵的悸动中我唯有抓住你的青丝万缕才能不致使我自己失了魂,跌落在地。
我散乱的发一如我乱了的心,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我在遇见你时保持冷静?
还是,连你都不知道答案?
夜太冷,不要离我太远,是否能够再给我一些拥抱与温暖,即使再霸道一些也无所谓,我本来就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我的身体,我的人,生生些些都只愿是你一个人,你可明白,我的心情?一如我如此疯枉的渴望,渴望你也是我一个人的。
你的温柔,你的霸道,你的爱恨,是否是我一个人的专属?
凌乱的夜能否灭了月光,摇曳的烛火是否能够熄灭,不愿让任何人看到你与我的痴缠,不愿让仕何人见了这般的我与这般的你。
紧咬的唇,毫无保留的身,我可曾告诉过你,我想要更多,更多属于你的爱。
再怎么用力都无所谓,再怎么痛都可以忍受,只因为一切都是你的,只因为我爱你已经快要失去了理智。
我可曾告诉过你,当你不曾来看我时,我心里的痛比身上的痛更为深,那般的绝望与伤心已经不再想经历。
我是否可以自私一点,请你生生些些的只爱我一个人呢……
夜迷茫,人迷茫,就这么一小会儿,请让我失了理智,失了自我,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林久,只是你一个人的男人,请让我将他人从未不知道的林久彻底展现在你的面前,你的身下,不管明天是末日抑或是什么,我只想要这一晚的痴缠。
“灭天——”
只想,毫无节制的呼唤你的名,在彼此结合的疯狂里忘了一切,只记得你。
请爱我生生世世,一如我爱你爱的刻骨铭心。
第二十七章 走火入魔(上)
什么是满足呢?
拥抱着自己深爱的,深爱自己的人入眠一直至天明,睁开的第一眼,望见的依然是这个自己所深爱的男人。
至少对林久而言这就是满足。
半夜里突然被凉风惊醒,林久习惯性的想要往他身旁的暖源靠过去,只是当他往旁边靠过去的时候,却没有如同想象中那样触碰到一片温暖而充满安全感的温柔里,睡意沉沉的林久在一片朦胧中伸手四处探了探,结果只有一片空荡荡。
“灭天?”睁开了眼睛,林久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身旁空无一人,前不久才与他恩爱缠绵过的男人此时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身边的床榻空荡荡一片。
林久伸手碰了碰灭天躺过的地方,掌心处还微微留有一篮余温,灭天的气息残留在床榻上,那个魔头似乎还没有离开太久。
这么晚了,灭天又到哪里去了呢?
抱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下来,林久随便抓了件衣服披上就推开房门走出了书房,书房外是单独的一个大院子,大院子里平日也没有人会过来,院子里种满了竹子,小池子里满满的都是浮在水面的白莲花,在月光下透着淡淡的朦胧神秘感。
清冷的月光透着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面,衬得草地上的露水银光一闪一闪,偶尔有虫鸣在树林间响起,安静得过分。
“灭天,你在吗?”白天虽然炎热,不过到了夜里却还是有几分凉意,一阵凉风袭来,林久禁不住哆嗦了两下。
灭天应该就在附近了,林久能够感受到那个大魔头的气息,只是如果灭天就在附近的话,那个大魔头怎么不回答他呢?
林久继续循着那一股若有若无的冰务气息在林子里寻找着灭天的踪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仅仅是心里有着担忧而已,他的心里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不祥预感,而今日与毕胥的对话依然萦绕在他耳旁。
【灭天的前些幽冥曾经练功_走火入魔,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尽管在地狱被压制千年,他的心魔依旧没有除尽,他偶尔的性格异变也应该与这个有关,你与他靠的近,多多留意一下。灭天是一个聪明的人,他也应该知道他体内有心魔存在,想必他已经在找办法压制了,只是你还是得注意一些】
【那有什么办法吗?有什么办法可以除去灭天的心魔呢?】
【我与皇甫千年这些日子来正为此而忙碌,若是有了结果我们到时候一定会告诉你,不过与灭天在一起的时间里,你一定要多多注意】
想着与华胥的对话,林久不免心里微微一叹,华胥与皇甫千年去找帮灭天除去心魔的法子了,他呢?作为灭天身边最亲近的人,他却如同废人一样什么都做不了,什么忙都帮不上,难道他就真的只能被灭天保护,受他人帮助吗?
他也想去保护灭天……
“簌簌——”
就在林久暗自沉思的时候,男人的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树叶摩擦的声音,一阵微小的“簌簌”声似乎从一处树林深处传来,隐隐之间好像有一个人影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林久很快朝发出声响的地方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轻声出声道:“灭天,是你吗?”
那人影似乎是听到了林久的声音,突然之间就从树林深处如幻影一般“咻”的一下就消失了,林久几乎是同一时间就跑步跟了上去。
那个人,那个气息,是灭天无疑,只是大魔头怎么听了他的声音就跑了?
林久在林子里紧追不舍,一直到莲池附近的时候那人影才停了下来,林久站在不远处望着那人影,婆娑的树影下依稀是一个穿了黑衣的男子,一头银发似一片片冰冷的刀刃般倾泻而下,尽管那人背对着林久,林久却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就是灭天。
“灭天,你怎么了?”赤一裸的双足踩在了草地上,林久往前迈进了一步,灭天似于有些奇怪,这背影看起来也透着一股比今夜还要冰冷上几分的寒冷。
林久的声音在夜里微微透着几分因寒冷而生的颤抖,见灭天没有回答自己,林久就又往前走了去,他不过走了两步就听到了灭天的声音。
“不要过来——”
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好似在苦苦忍耐着什么。
“灭天,你怎么了,让我看一看好吗?我是林久啊……”林久并没有因为灭天的话而停下来,他继续住灭天的方向走去。
突然之间,那婆娑月影下的魔侧过了身,带了几分怒意的喊道:“我说了,不要过来……滚……林久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不是因为灭天让他滚,而是这个大魔头的额头间的黑色莲花妖冶的如同血染过一般,双眸在月夜下闪着血腥的红色,林久从那双猩红的眼睛里看到了血腥的杀戮与无法压抑的疯狂。
入魔……
林久的脑子里一下子蹦出了这两个字。
“灭天……”林久忍不住再一次喊出了那大魔头的名字,双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他该怎么办,这个时候他应该怎么办?
“走——我会伤了你!走——快走!”
灭天几乎是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让林久离开的话,他……他已经无法再忍受了,头痛,头快要爆炸了一般疼痛,这疼痛让他想要将面前的一切都撕碎,都燃烧成灰。
想要毁灭一切,想要杀了所有人,想要将这片灰暗的天空都染上如血一般的猩红之火。
然而更疯狂的还是在于内心不断升腾而起的,无法压抑住的恨与仇。
他会杀了林久的,他会杀了这个男人的……
让他一个人在这里慢慢的熬过去就可以了,不要靠近他,谁也不要靠近他,他已经都难受够心烦的了,沉闷的胸口如同被巨石压制无法呼吸。
猩红的双眼内一条条血丝如蜘蛛网一般迅速爬上了他的眼瞳,残存的眼白如同他残存的理智一样渐渐消失,直至最后只剩下了一片黑暗布满了一条条猩红的线,如同一张疯狂的网一样笼罩了他整个人。
灭天闭上了双眼,苍白的双手一点点的紧握成拳,骨头的“咯吱”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就仿佛是他一点一点碎裂掉的理智,落了一地,失了踪影。
“灭天……”
一个声音,如此不合时宜的在他耳边响起,如同一面鼓一样敲在他的耳边,好吵,吵死了!
一瞬间,前一刻靠在树旁苦苦挣扎的魔突然之间转过了神,黑暗而猩红的双眸看不到一丝眼白,那沉默而安静的眼瞳里却仿佛刮着飓风一般要在瞬间席卷些间。
林久从灭天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好像是神仙泥沼里的人,不知道能否爬出这一片深渊。
“我让你走——为什么还不走——”
“我担心你,我怎么可能会丢下你一个人离开,不是说过的吗?”林久深吸了一口气,渐渐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而颤抖,“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你怀里。”
面前的灭天,和平时不同。
林久深深的明白,此时的灭天不是他平日里见过的那一个,他甚至已经从灭天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他曾经在死城里感觉过的气息,一丝疯狂的,压抑的气息。
只是此时的灭天要比在死城里还要疯狂上不知多少倍。
在死城里的时候,灭天就差一点杀了他,杀了所有人,这个时候呢?或许发了狂,入了魔的灭天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撕碎他的身体,甚至将他烧成一把灰烬。
逃跑吗?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逃跑?
丢下入了魔的灭天不管,不管灭天是会升还是死,可能吗?
林久心里是有些怕,灭天身上所流露出来的寒冷气息如同一把把刀刃一般割着他身上,可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他更怕面前的男人会做出什么伤害别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林久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灭天
灭天冷冷的望着林久走向了他,这个男人怎么能够如此大胆,他不是已经告诉过林久不要过了了吗?噺?囙?憶⊿小可爱拉拉手?咑转载(¥o¥)请注明
为什么还要过来,为什么?
长袖下的双手渐渐握紧,他恨这个男人,恨这个欺骗了他的,背叛了他的男人,更恨这个男人在黑暗夜色里如此刺眼的雪白双足,恨这个男人单薄衣服下若隐若现的肩膀锁骨与两条迈向他的腿。
一切都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讨厌。
让他想要亲手摧毁——
这个些界,让他厌恶。
“灭天……我是林久,我不会伤害你,我……”林久的话还未说完,那一个已经疯狂入魔的男人就突然之间来到了林久面前,苍白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锁住了林久的喉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在了林久喉间。
林久快要无法呼吸了,苍白的脸加因缺氧而顿时涨红了起来。
林久奋力的抓住了灭天的手,没有努力掰开灭天锁住他喉咙的手,却是想要拥抱对方一样伸开了双手,他的嘴角用力向上牵扯一个微笑的弧度,眼里没有恐惧,唯有映出这一个扣住了林久喉咙的冷漠男人。
为什么要微笑?为什么不会害怕?为什么要向我伸开双手?
第二十八章走火入魔(下)
十指奋力抓住了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的男人肩膀上,林久没有办法再向前移动一丝一毫,灭天的手指宛如铁钳一般扣住了他的喉咙,一股淡淡的铁锈味顺着喉咙深处弥漫上了他的齿间,快要窒息了……
“额——”喉咙艰难的上下滑动,然而却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字来,林久只能望着灭天,深深的望着这个魔。
快一点醒过来,快一点清醒过来好吗?
失去了双手束缚的腰带不知不觉的掉落在了地上,轻轻的搭在了林久赤着的双足上,夜里的冰冷露水浸得林久的脚趾头都有些泛红,浓墨似的绿草,雪白的脚踝,红梅点缀似的冻红,宛如一幅浓重的淡墨画映入眼帘。
一阵清冷冷的凉风拂过,随意披挂的衣服已经遮挡不住衣服下的身体,于这朦胧的夜色里若隐若现,刺痛了人的眼。噺?囙?憶⊿小可爱拉拉手?咑转载(¥o¥)请注明
林久紧紧抓住了灭天肩膀的手越来越无力,渐渐的有了下滑的迹象,手指滑过魔的肩膀,留下一道道无力的痕迹,几乎是在林久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灭天突然之间放开了林久,后者脱力的跌倒在地上。
“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眼泪花儿都泛了出来,顿时得到了呼吸的林久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夜里冰凉的空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胸肺里又迫使林久无法不咳嗽,余惊末抚,身体因缺氧与猛烈的咳嗽而微微发抖。
然而尽管他的双手都还在发抖,林久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爬起来去寻找那个魔,灭天呢?
一双鞋子出现在了林久的视线里,林久仰起头,对上了灭天仍然被血腥占据失去了理智的双眼,下一刻,林久禁不住轻呼了一声。
“嘶——”
清脆的一声,灭天突然一下子压倒了林久,双手轻而易举的撕碎了男人身上的衣袖,前不久才经历过爱抚的身上依然残留着属于灭天烙印下的大大小小的痕迹,干净的身体在冰冷的月光下好似都变得有些半透明了一般。
让人,想要去撕碎的完美;
让人,想要去玷污的干净。
“唔嗯——”
仰起的头颅,修长的脖颈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身侧的双手瞬间抓断了草地上的一把嫩草,碎裂的嫩草洒落在了身旁,泥土的清新扑鼻而来,夜深露重,乌云掩盖了天空中的一轮圆月。
毫无准备的突然,突然的弄疼了林久。
微微咬了咬牙,林久躺在草地上尽量让自己因突然灭天“袭击”而僵硬不已的身体变得柔软一些,至少这样不会太痛,也不会容易受伤。
“灭天……轻,轻一点……”倒吸一口气,因着先才缺氧还未完全恢复的林久竟眼前一黑的晕了过去。
……
……
这天,是要崩塌了吗?竟然晃来晃去的……
又是什么,白茫茫的一片弥漫在他的眼前,可是那天上的银诃落了下来,砸在他的脸颊旁,丝丝的冰凉。噺?囙?憶⊿小可爱拉拉手?咑转载(¥o¥)请注明
有点疼,那个地方似乎是渗出血来了有些湿湿热热的。
“唔……”轻吟一声,刚刚晕迷过去的林久又因身上的刺痛而悠悠转醒过来。
一恢复了清醒,身体上好似被刀子割过似的钝痛又一下子顺着身下传递而来,林久微微皱了皱眉,睁开的眼睛里依然映出了这个依然压在他身上的魔。
几乎被猩红所淹没的双眼里已经看不到一丝理智,满满的似乎都是压抑的疯狂与迷茫,这时候的灭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林久暗暗自嘲了一句,这该见的大魔头耐力要不要这么持久啊?受苦的可是他林久啊……
“灭天,慢一点,我们慢一点好吗?”深吸了几口气,林久双手攀上了灭天的肩膀,十分配合主动的抬起了自己的腰,配合着这魔的挺进与退后而微微摇晃了起来,这么一瞬间,灭天的眼里似乎是闪过了一丝波动。
林久的头有些晕晕的,也不知道灭天此时是个什么样的状况,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接近这个突然之间陷入疯枉的男人。
“让我吻你……”
双手紧紧攀住了灭天的肩膀,林久费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靠近了灭天,直至让他与他的嘴唇触碰到了一起。
灭天的唇,好冰,好凉
林久眯着眼睛,主动用舌要去舔舐魔紧闭的嘴唇,后者竟然也张开了嘴唇,一下子反吻住了林久,带了些霸道却不失的吻扑面而来,在一阵阵的锐痛里,林久竟然也渐渐感觉到了一丝丝无法抑制的情欲。
那满是被血腥弥漫的眼里,渐渐的,渐渐的也流露出了更多的柔情与无法压抑的情与爱。
几番情爱,几番折腾,在林久的主动与配合之下,两个男人竟然又是在这夜里,这草地上巅鸾倒凤,翻云覆雨。
伴随着彼此的疯枉消耗,灭天眼里的血腥也渐渐退去,直至最后恢复了平日黑白分明的眼疃,只是眼里却有太多的疲惫,在最后的疯狂过后,灭天轻哼一声倒在了林久身上,似乎是晕了过去。
到底做了多久,林久也不知道了,他只是觉得有些冷
灭天有些沉,压的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灭天?”吞了口唾沫,喉咙好似快要干裂了一般难受,林久轻轻抚着压在他身上男人的脊背,见灭天闭着眼睛没有回话,林久双手杵在身侧用力将压在他身上的灭天给翻了下来,魔一下子倒在了旁边。
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衣不遮体,都快成了一条条碎步挂在身上,林久用力抹了抹脸颊好让自己更为清醒一些。
林久半蹲了下来双手抱住晕过去的魔,奋力的将灭天给抱了起来背在了背上,还好他们离房间并不是很远,否则林久大概得用拖的菜能把灭天拉回去了。
抓紧了灭天的双手,林久背着魔往房间走去,才刚刚走了两步就一下子有些腿软差点跌倒在地上,林久慌不迭的稳住了身体,低头看了看自己暴露的夜色里的双足,上面沾满了碎草、露水和几许泥土,然而更多的还是红白混杂在一起的不明液体,还有灭天在失去理智情况下捏出来的片片青紫。
一股清清的红色液体顺着大腿根部淌至了雪白的脚踝,落在了草地上好似一颗颗血红的露水。
深深闭了闭眼,林久深吸一口气带着灭天继续往房间走去,都这时候了,该痛的也痛过了,此时也不知道是不痛了,还是疼的都麻木了。
林久的脑子里空荡荡一片,只想尽快将灭天背回房间,他有些累,有些冷,还想倒在床上不再起来了。
短短的一段距离,林久将灭天背到床上的时候他的身上都已经渗出一层冷汗来,伸手随意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林久转过身就找来水和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