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浅墨浓香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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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墨浓香 作者:rouwenwu

    ?感;直到她再次醒来,他唯一的印象就是薄凉,除了梦漪和那个他招来的瘟神,其余的人在她眼中都不过是陌路之人。一切开始不受控制,他会被这个女人挑起怒火,会因为她的抗拒而不甘。

    凌阒然把她狠狠的拉进怀里,挡住了慕昊锦直勾勾的注视。剑眉轻挑,不冷不热的说道:“看来是本王怠慢了,让慕侯爷如此心急。来人,把舞娘带上来。”

    随着曹副将的击掌声,一群彩衣的女子垂着头缓缓的出现在偌大的空旷的原野上,单薄的衣衫在素白的背景中如此突兀,如折翼的蝶放弃了徒劳的挣扎,认命的任人摆布。

    “曹副将还不让她们去伺候慕侯爷,侯爷不会嫌弃我营帐中的姑娘吧。”凌阒然先声夺人。

    引得周围传来一阵肆意的笑声,“慕侯爷可不能拂了将军一片美意啊!”“是啊,这些个娘们都是水嫩水嫩的。”劝说声如湘水一般朝慕昊锦涌去。

    白玉的脸容铁青一片,还来不及反抗就被两个嫩黄衣裙的女子左右缠上,桃花眼一片凌厉,可惜那样美丽的容貌,妖娆的曼珠沙华吸引着女人飞蛾扑火的执着,何况是两个被军中粗鲁的将士狎玩惯了的女子,这样的艳色怎么能轻易放过。

    “侯爷,奴婢给你斟酒。”光洁如玉的胳膊在慕昊锦的面前摇曳着最美的风情,偏偏被看似温和的男子狼狈的推开。

    “小墨儿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啊。”凌阒然凑到浅墨白皙的脸侧,似笑非笑。

    浅墨懒得搭理凌阒然的表里不一,看到慕昊锦吃瘪明明就比自己还高兴,却一脸嘲弄的看着自己。

    “将军,礼部侍郎特地找来了文明四国的杂艺班子来给将军献艺。”一个蓄着浓密胡子的壮汉推开怀里的衣衫不整的女子站了起来,声大如雷。

    凌阒然随意的挥挥手,曹副将就喊道:“北鹰国献艺。”

    此话一出,浅墨一愣,垂下眼睑,凌阒然果然够狠啊。如此的呐喊,岂不是昭告天下,你一个东旭的王爷过寿,北鹰国就巴巴的前来祝贺,让北鹰国的脸面往哪搁?你明知道烈性如达伊在这样的侮辱前是绝不会低头的,正好有理由刁难我了吗?心猛地沉到地底,冷意颤颤。

    慕昊锦的毫不留情的推开就缠上自己胳膊的软香,面上一沉,了然的看向凌阒然邪气上扬的嘴角,这个男人果真是不择手段啊。

    “曹副将怎么还不见人上来?”凌阒然闲闲的问道,眼里划过满意,衬得抿合的嘴角越发的邪恶。

    果然,浅墨感到一阵无奈。耳边乃至整个空寂都能听到的声音冷冷的回道:“禀将军,北鹰的贱民居然如此大胆,扰了将军和慕侯爷的兴致。”语罢,淡淡的瞥了眼直直望着火堆的浅墨,有些讥讽。

    沉默的望着燃烧的热烈的柴火,泛着红色的清秀面容看不出情绪,淡淡的似要融化在妖艳的火光中。

    “本侯觉得难得今日如此喜庆,实在不宜为了如此一点小事坏了心情。”慕昊锦直言不讳的说道,意味深长的看着浅墨。

    墨黑的瞳孔无声冷笑,慕昊锦你倒是想在小墨儿面前当回好人,可惜本王偏偏不如你意。“小墨儿,你说该怎么办?”凌阒然低沉的嗓音状似烦恼的响起,“若是本王就这么算了,下面的诸位副将也不会同意啊。”

    此言一出,慕昊锦的漂亮的桃花眼狠狠的眯起,杀意顿现,凌阒然,终有一日本侯要一并洗刷今日之辱。

    低低的声音貌似轻柔,却引来了一片粗重的附和声。

    “是啊,北鹰国如此藐视我东旭,决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对,袁副将此言不错,要让北鹰知道我东旭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白皙修长的骨架这么轻轻的一挥,激扬的七嘴八舌的讨论陡然停止,一致的让浅墨怀疑是不是事先经过了演练才如此的默契。

    “可是,毕竟都是和小墨儿朝夕相处了一年之余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本王难为啊。”苦恼的声音萦回不断。

    “是吗?倒是浅墨的不是,望凌王爷海涵。”粉色的唇瓣讥诮着扯出一道弧度,挣脱凌阒然的桎梏,扬声说道:“那么浅墨替杂艺班子给诸位陪着不是。”

    众人有些犯难的看着浅墨,毕竟是将军看上的女人,将军此时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就这么拒绝了唯恐得罪了她。

    “这可不行,这么随便陪个不是怎么能缓了我们心头之火。”曹副将冷笑道,毫不客气的回绝。

    看来凌阒然倒是养了条一心为主的忠狗,冷冽的扫过曹副将阴阳怪气的脸,嘴角的痕迹越来越深,“那么浅墨就代替杂艺班子献丑了。”

    “哦?小墨儿倒是这么有心给本王祝寿,岂能拂了你的意。不过——”凌阒然不快的眯起眼,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的与自己杠上了。“若是在座的各位都不满意呢?”

    忽略凌阒然冒着寒星的墨黑眸子,柳眉弯弯,“那么,只要诸位都满意的话,凌王爷是不是既往不咎。”

    “本王说话一言九鼎,只要小墨儿能做到,明日本王就让杂艺班子的人安全离开,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我随你处置。”这个赌注太大,凌阒然一定不会放过。

    “好,本王允了。”清冷的眼里满是洋洋得意,似乎已经看到那个清冷的女子臣服在自己的脚下,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只因为这个一个男人的自信,不以为纤细的浅墨能做出什么让一群粗鲁的大老爷们叫好的事情。

    “我只需要借衾儿的古琴一用。”瞟了眼被一个壮汉拥在怀里面色凄惨的簌簌抖动的蓝衣女子说道,这可是衾儿主动告诉自己的。

    “曹副将派人去拿。”凌阒然大方的允诺,不以为意。

    浅墨盘腿端坐在棕色的古琴前,嘴角如纷飞的蝶,不断的散开,一层层醉人的迷离。

    指尖轻轻一拨、一挑,流利酣畅的音符跃然飘摇,如万马奔腾的汹涌,沙场征战的凄厉。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东旭要让四方

    来贺

    没有女性的清脆,歌声嘶哑低沉,犹如喉咙间滚动的炙烫,豪迈不羁,笑卧疆场的快意,即使是最烈性的男儿也忍不住喝彩的决绝。

    霎时四周寂静一片,只有熊熊的火焰在黑暗中跳动着有节拍的旋律。

    飘零篇 身受凌辱

    妖艳的火光一跳一跳的勾勒出一张张颤抖的面孔,眼前仿如又回到了经年征战的沙场,染血的战甲,杀戮中的呜鸣,不过都化作了刀下誓死捍卫疆土的决心。

    突然爆发出气吞山河的声音:“堂堂东旭要让四方来贺,好、好。”

    “浅墨姑娘的歌真是好啊,巾帼不让须眉。”

    此起彼伏的感慨声,叫好声源源不断的发出,连站岗经过的士兵也忍不住驻足。

    浅墨淡淡的看着不发一语怔怔的凌阒然,嘴角满意的翘起,“凌王爷,认为如何?”

    黑的发亮的眼一眨不眨,凌阒然有些疑惑,果然自己还是小看了重生后的她,从指尖流泻出的琴声绝对不亚于东旭皇朝中有名的乐者,那样低沉混润的唱腔也绝非一朝一夕能够练就的,这样的气势除非是经历了战场的人,否则绝对不会如此的荡气回肠。无可否认那么一霎那自己仿如又看到了八年前兰雍关一役,虽然是大挫了西宇铁骑,但是终其一生都不会忘记自己第一次面对满地尸首时那种心里的颤抖,为了保家卫国,多少东旭男儿埋骨荒野。

    “小墨儿的琴声倒是让本王惊讶啊。”凌阒然皮笑肉不笑的斜睨着端坐古琴边的优雅女子。

    “那么想必凌王爷也和诸位将军一样对于这首精忠报国感触颇多吧,幸而浅墨不负众望,没让凌王爷的寿宴失了彩头。”跳跃的火光让浅墨的脸镀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眼神风情无限,是对于这盘对弈稳操胜券的自信。言下之意,你凌阒然不会看不到诸位将军的反应而睁眼说瞎话吧,倘若如此可是在众将面前大大失了威信。

    “精忠报国。”一个不惑的中年将军,激动的站起身来,喃喃道:“浅墨姑娘此曲是你所作?”

    浅墨无可置疑的扯了扯嘴角,此时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犯不着跟他们多做解释,索性一律应承下。

    “妙啊,想我袁敬成一生,驰骋疆场,出生入死,杀敌无数。今日得浅墨姑娘一句精忠报国,也不枉此生。哈哈,这坛子酒我敬姑娘。”语罢中年将士提起沉重的宽口酒坛,仰头豪饮,哗哗的透明液体顺着粗犷的脸颊而下,洗刷着银色的玄甲,豪迈不羁。

    唰唰,整齐的玄铁敲击的声响在夜色中强劲有力的震动。

    “我也敬姑娘的豪气。”“敬姑娘的精忠报国。”……

    一时之间,水声四起,好不恢宏,壮观而夺目。

    “我等恭视将军万寿无疆。”整齐的仿佛练兵时的庄严,震耳欲聋的贺寿声响彻天际。

    修长挺拔的身躯自桌后立起,看着半跪下的众人,手中的酒杯一扬,仰头而尽,悬空倒立的酒坛中只有一滴晶莹的液体在杯沿摇摇欲坠。

    一阵哦呜哦呜的嚎叫瞬时发出,是喜悦是敬佩。

    慕昊锦脸色复杀的凝视着不为所动的女子,优雅而庄重,一瞬间感受到一股不可侵犯的凛然与尊贵。她的琴声自己曾无意间听过,哀怨缠绵的凄婉,萦绕着悲凉,琴艺虽说不上惊才绝艳,但也精湛。而今日,那种气吞山河、千军万马如临亲阵的奔腾自那白皙的指尖溢出时,自己就知道那绝不是那个弹奏凄凉闰怨的白兰所能比拟的。消瘦的手骨在青瓷酒杯上越发的晶莹,杯中盛满的液体随着手中的晃动而飞溅到紧致的袖口上。

    “看来不需要本王回答了,小墨儿的琴声已经博得了满堂喝彩了。”凌阒然扬起的笑僵硬在面部,瞟了眼兴致高昂的众人,倒也不能毁了君子之言,“既然小墨儿赢得光彩,本王也不能落于人下,曹副将,明日一早就让杂艺班子的人离开。”

    是吗?这么容易的答应,眉梢的笑意越发深重,棕色的瞳孔流转着狡黠的精光,“既然凌王爷都开了金口,还有慕侯爷的担保,那么想必他们是不会在东旭和南清的土地上遭遇任何憾事吧?”言下之意,你们俩不要耍什么小心眼,一人之下的慕侯爷,权倾朝野的永安王,若真心想要他们离开就绝不会发生什么遭遇强盗或暗杀之类的事情,如若不然,恐怕就是你们心怀不轨,借刀杀人了。

    凌阒然的脸一僵,花枝招展的笑意隐退,眼中划过骇人的阴鸷,这个女人居然敢如此要挟他,声音从牙齿间挤了出来:“小墨儿大可放心。”本王绝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

    浅墨避开寒意渐浓的黑瞳,自己实在不愿意在如此敌强我弱的情形下公然挑衅凌阒然,可是箭在弦上,凌阒然一旦利用杂艺班子威胁自己那么更加的进退维谷,她可以不顾其他人的性命,可是宝宝不行,那是她纳入羽翼的小人儿。宝宝只要呆在营中一日,就有被凌阒然发现的危险,只有保全了宝宝,自己才会无后顾之忧。

    “将军,工部侍郎送了美人二十名前来给将军贺寿。”曹副将的声音如一潭死水,不见起伏。

    “分下去赏给诸位将士。”凌阒然瞪着浅墨头也不抬的说道,冷冰冰的一句话,就毫不负责的决定了一堆女人的一生。

    浅墨淡淡的扫过站起身来感谢凌阒然赏赐的众人,这就是男人,男尊女卑的世道让他们毫无内疚的把女人当牲口一样随意的转送接手。

    许是对着这么个清冷的女子有些嘲弄的眼神,众人的表情有些尴尬,面上的喜意有些淡然,只是略微的拱手答道:“谢将军赏赐。”

    “怎么,小墨儿不高兴?”凌阒然慢条斯理的执起酒杯,意兴阑珊的挥挥手,眼睛不曾离开浅墨划过不屑的眼眉。倾身向前,拽过浅墨搁在膝上的洁白柔荑,优美的唇瓣在浅墨的耳边摩擦,“小墨儿,今日可是本王的生辰,你说说该如何惩罚你本王才能消气呢?”呢喃的声音冷陈阴霾,让人心口渐渐的冰凉一片。

    混合着淡淡酒味的气息在浅墨的鼻尖散开,默不作声的看着凌阒然有些发红的眼眶。

    “凌王爷,本侯敬你,早日得偿所愿。”看着浅墨倚在凌阒然胸前刺目的一幕,慕昊锦白玉的指关节紧了紧,在青瓷酒杯上透着苍白。凌阒然,欺人太甚,你吃准了本王此时不便发作。今日若不是本侯鼎力相助,你岂能如此轻易的攻下青临海?

    意有所指的声音让凌阒然剑眉扬起,星目泛光,“那么还要看慕侯爷舍不舍的割爱了。”慕昊锦,你当本王真不知道你助本王的用意,大家不过是各图所利罢了。至于浅墨,那么只有各凭本事了,休想本王有所退让。

    脸色陡然暗下,慕昊锦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站起身,毫不客气的说道:“本侯告辞。”转身前意味深长的瞟了眼浅墨,纯净的细小雪花慢慢的把闪着点点银光的玄甲慢慢的掩盖在黑沉的暮色中。

    直到慕昊锦消瘦挺立的身影消失在偌大的空野上,那句满含宠溺的话语还在众人的耳际萦绕不绝。“娘子,你且在凌王爷此处做客,为夫先把宝宝找来,我们好一家团聚。”

    “啪”,上好的青瓷酒杯在白的透明的手掌中不可思议的化为片片碎叶飘零。

    “将军。”众人的惊呼声也没有唤醒凌阒然的理智,慕昊锦,你不过是比本王多了一层那个小圆球的羁绊,你太小看本王了。

    凌阒然扣住浅墨的腰肢连拉带拽的把她抱起,头也不回的朝营帐走去,身后的杂音置若罔闻。

    “凌阒然,你放开我。”清冷的声音一点点的飘散开,被凌阒然挡在了耳外。慕昊锦,你果然够狠,如此激怒凌阒然,只会让我备受折磨。

    “曹副将这——”“将军这是——”众人有些惶恐的看着突然离席的凌阒然,低声问到那个面无表情的男子。

    “无妨,将军不过是和浅墨姑娘有些话要说,大家都是明白人——”长长的声音带着暧昧的遐想,立马哄笑声不断。

    凌阒然大步流星的走到营帐门口,厉声吩咐:“不论何事,任何人不得进来。”

    营中烛光忽明忽暗,浅墨被狠狠的摔在了铺着厚厚皮毛的床上,垂下眼掩饰心里突来的恐惧。

    细致的下巴被强硬的抬起,仰视着眼前放大的英俊的轮廓,此刻的凌阒然绝不是谪仙的清冷,阴森的带着地狱气息的蛊惑,似要把人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的小墨儿,你说扰了本王的兴致该如何弥补呢?”轻柔的嗓音说出的却是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凌阒然,不要让我恨你。”浅墨迎上邪气的眼眸,坚定的说道,即使手心渗满了水迹,自己也决不能慌张哀求,这样只会让这个男人越发的亢 奋。

    “恨?你真以为本王在意?”讥讽的叹道,似在嘲笑浅墨的不自量力,“何况以你对本王的不冷不热,还不如恨意来的凌厉痛快,至少本王在你这里。”指尖轻佻的在浅墨剧烈起伏的胸 口划过,缓慢的摩挲着,感受凸起的触觉。

    “凌阒然,那么你到底想要什么?”浅墨感到心口的跳动一滞,虽然早知道凌阒然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可是这样的有骨子里透出凉意的感受有口难言。白皙的手死死的按住快要划入领口的大掌,身上开始泛起一片片的寒冷。

    “呵呵。”低沉的笑声,带着魅惑。把挡住自己探索的小手狠狠的压制在头顶,纤细的娇 躯被压在他的身下,动弹不得。“本王想要什么?是不是你都肯给。”挑开素色的领口,一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幽暗的灯光下。

    浅墨僵的不敢挣扎,不好的预感从脑海闪过。

    满意的瞧着浅墨苍白的脸色,这个女人终于知道什么是惊恐了。热气一点点的喷洒在晶莹的锁骨上,炙热的唇一点点的印上露出的肌肤。“看来小墨儿对本王的要求似乎相当满意啊,居然没有反对。”

    浅墨毫不怀疑此时的凌阒然绝对是恶魔,一点点的折磨,让你慢慢的体会一种绝望,丝毫不放过你一丁点的惊恐慌乱。感到衣服被缓缓的除去,o露的肌肤在空气中泛起小小的鸡皮疙瘩,浅墨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凌阒然开始染上情 欲的双眼,即使不能避免这样的羞辱,自己也会让他知道从头到尾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冷冷的注视着自己的棕色双眸,冷的如漫天白雪,让凌阒然的心一沉,这个女人即使是到了如此地步,依旧固执的毫不退让。

    “小墨儿,既然你这么倔强,那么就好好看着本王如何一点点的占有你的身体和心。”凌阒然霸道而凌厉的宣誓,眼神在看到浅墨脖子上的瓷瓶时一暗,挥手把它放在了一旁。

    在听到瓷瓶落地的声音时,浅墨的心一抖,莫离,对不起,为了宝宝,只有让你遭受这样的屈辱。

    修长的手指在洁白光滑的肌肤上游走,凌阒然一点点的挑拨着浅墨的情 欲,即使是最细小的颤抖也不放过。凌阒然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能挑起自己如此大的兴致,大掌开始在敏感的浑圆抚弄,指尖的美妙让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不是没有女人,只是这个女人格外的让人欲罢不能。

    身体的变化让浅墨有些无挫,只是咬紧了唇瓣,嘲弄的看着在自己身上努力的男子。

    许是浅墨的眼神,激怒了凌阒然心里的野兽,叫嚣着冲破了桎梏,大掌一抬狠狠的把浅墨修长笔直的双腿分开,毫不留情的进入,即使干涩紧致也不曾停下……

    伴随着一次次的贯穿,嘶哑低沉的嗓音一遍遍在浅墨的耳边回响:“本王要一个孩子。”

    暗黑的营帐外是两个尽忠职守的侍卫,默默的伫立着,耳边是让人面赤心跳的男人的低吼声和偶尔细小的女子的痛苦声。

    漫漫长夜飘零不断的雪花,宛如一首淡淡忧伤的宿命之歌。

    飘零篇 惆怅离别

    有些颤抖的眼皮,纤长浓密的睫毛细微的震动都显示着主人的清醒。浅墨静静的等待着黎明的到来,不去看感受身体的酸疼,不去计较缠在自己光 裸肌肤上的炙热。

    一双墨色的眼慢慢的睁开,在幽暗的烛光下晦涩不明,肌肤上冰凉的触觉提醒着自己这个女人终于被他真正意义上的拥在了怀里,只是那种一次次想要埋在她体内的欲 望让自己不安,似乎这个女人比他以为的还要让自己在意。

    不曾移动的死死的把浅墨揽在怀中,顺着往下看,一张白皙的容颜安静的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指尖开始了缓慢而轻 佻的碰触。这个女人即使在自己做欲罢不能的时候依旧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那双棕色的眼就那么死水般看着,似在嘲弄自己的自作多情。想要假装沉睡,本王岂能如此轻易放过你。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浅墨抬头仰视着凌阒然,散开的长发如海藻般缠绕在他的胳膊上。

    黑的发亮的眼闪着炙热的火焰,指尖挑开一缕贴在白皙脸颊上的青丝,青色的胡渣在细腻的胸口摩擦着,满意的看着白皙的肌肤上一道道红色的瘀痕和轻颤的娇躯,再冷然的女人也逃不开情 欲的挑 逗。

    垂下有些沉重的眼皮,一闪而逝的讥讽。凌阒然,虽然我厌恶你的碰触,但我并不是视贞洁为生命的女人,就算我在你的攻势下有些回应也不过是欲 望的本能,不代表我会就此委屈自己依附于你,更不会因此而自寻短见只因为你不值得,昨日之于我不过是被疯狗咬了一口罢了。

    好整以暇的盯着浅墨面色一沉,大掌肆意的探到双腿之间摸 索,“小墨儿,如今可是欠了本王一个孩子啊。”

    浅墨一怔,本来有些抵抗的双手僵住。这个男人虽然是调笑的语气,可是墨黑的瞳孔里的笃定让浅墨知道这个男人的绝不是开玩笑,不容拒绝的强硬。

    “怎么小墨儿如此吃惊,难道本王的用心你还不明白?”漂亮的嘴角一扯,似乎在嘲弄浅墨的逃避。

    用心?凌阒然你的如此强迫不过是因为想要驯服我的欲 望驱使,那么我如你所愿。

    凌阒然疑惑的盯着垂首不语的女子,没有反抗。是不是说这个女人开始不是那么排斥自己的接近,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然,凌阒然拿捏不难她的想法。

    “小墨儿不去跟他们道别?”低沉的嗓音混合着不稳的气息在浅墨的胸口传出,眼里的试探隐隐闪烁,这个男人即使陷在男欢女爱的情 欲中依旧能够算计不断。

    道别,浅墨的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凌阒然你的刺探倒是无处不在啊,若我真正的去了倒不是顺了你的意,让你一目了然我的软肋。“不必了,昨日救他们一命算是对我一年多来的照顾的回报。”冷冰冰的腔调让人毫不怀疑只有真正无心无情才能如此决绝的拒绝。

    凌阒然一把抬起白皙的脸,仔细的端详着浅墨面上的神情。“既然无用,那么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轻柔的声音却是催命的咒符。

    “请便。”短短的两个字把十几条生命推到了刀口前,棕色眼一转不转的盯着面上含笑的男子,眉梢轻挑。浅墨不知道自己押对注没,凌阒然似真似假的威胁不过是想看自己的反应,自己若是乱了阵脚那么从今日起便只能任他揉戳了,但是若凌阒然真的不顾军前的约定,那么宝宝还是难逃一劫。即使机会渺茫,自己也要赌上一赌,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呵呵,我的小墨儿还真是薄凉啊,本王不过是开开玩笑,你还真当真了。本王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不会为难他们。”凌阒然白玉的面上散开一朵朵盛开的花,看来他们的离去之于自己倒也没有什么不妥,这个女人果然冷心冷情的让人咬牙切齿。

    悬着的心一瞬间落回了原地,果然置之死地而后生。浅墨伸手拽住厚厚的锦被坐起身,不动声色的擦拭着手掌间溢出的水迹,丝毫顾不上o露的后背在别人的眼中形成了一道优美的画面。

    凌阒然有些口干舌燥的瞅着光滑细腻的不见一丝杂质的后背,犹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小墨儿,嗯?”手指上下摩挲着,喃喃道。这个女人居然让自己如此着迷,果然不是一个好征兆。

    拿起散乱在身侧地面的衣裙,浅墨旁若无人的站起身,青丝在空中摇曳着,随着一层层衣衫的翻飞,迷离而沉醉的蝶翼起舞。

    凌阒然也不阻止,撑着头,眼波流转的看着眼前的活色生香。乌黑长发随意的披散在皮毛上,如蜿蜒而来的蛇,白的透明的肌肤透着诱 惑的绝 艳,此时的他面上挂着邪气的笑容,一瞬间从凛然清冷的谪仙化身为妖 媚惑人的精灵。若不是怪异的气氛和女子脸上冷的把人冻成寒冰的温度,倒也是一副纯美的春 宫画卷。

    镇北侯军营。

    “侯爷,现在已经是丑时了,您可是要歇下了?”黑衣男子垂着头,低声询问。

    “姜诚,你先下去吧,本侯再看看书。”慕昊锦头也不抬的吩咐道,面色痛苦的看着手中的书卷。

    “奴才在旁伺候着。”男子僵持着不肯退下,脸色一沉。侯爷自回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即使是手持书卷也坐立不安。是那个本来叫白兰却改名浅墨的女人吧,对于这个女人自己只在七年前一瞥,凄惨哀怨,柔弱无依。三年前自己留守清水慕侯府,不曾目睹这个传闻中变得陌生的女子,可是今日一见果然大吃一惊,那样的孤冷绝世让人不敢置信,还有那首荡气回肠的精忠报国在耳边经久不息。

    “下去。”有些烦躁的暴喝声让黑衣男子一惊,侯爷何曾几时如此轻易的失态,一步步退出营帐。

    在黑色的身影消失的一瞬间,桌上的笔墨纸砚被毫无征兆的拂开,一道道弧线,撞击着地面,清脆而剧烈的声响。

    一想到那两个重叠的身影,交错的身体,慕昊锦就感到呼吸一滞,嫉妒如野兽啃噬着内心。脑中不断翻腾着那个清冷女子在别人身下承欢的表情,指甲划入了掌心也不曾察觉,一滴一滴的顺着指甲渗出,滑过空中,在地面溅开殷红的血花。

    营帐外是黑沉的暮色,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露出了木白,直到整个天际发出明亮的颜色。

    清晨的永安王军营中是震天憾地的操练声,一声声都是绝唱,是每个保家卫国男儿的呐喊。

    “你们可以走了。”一个小兵模样的青年拉开了东边营帐的帐门,同情的环视着帐中有些憔悴的众人。

    “你说什么?”惊诧的声音在小小的帐中异常高扬。

    “为什么?”粗犷的嗓音同时响起。

    青年好笑的摇了摇头:“你们倒也奇怪,让你们走了却还来追究。”

    “好小子,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墨绿的眼有些哀求的看着青年,高大的身躯有礼的半鞠。

    阿朵抱着睡得茫然的梦漪一震,那是铁骨铮铮的达伊班主,即使最锐利的刀锋也不能使他屈服的草原汉子,可是此刻他居然用北鹰最慎重的礼节来恳请这个一文不值的士兵。

    绿而亮的眼让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是我们将军夫人求情,将军才开了口放你们离去的。”

    强壮高大的身躯脆弱的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内疚盈满了胸口,这个女子本不会有此一遭,都是自己害了她。昨日在帐中听到传唤让北鹰向永安王献艺,自己就下定了决心即使所有人因此血洒营帐也不能让北鹰国受辱。

    阿朵环住梦漪的手不住的抖动,夫人不是自称姓莫吗,怎么却成了永安王的夫人。不,不管夫人到底是谁,自己都会好好的保护宝宝,因为这个小人儿是夫人牺牲自己一心一意也要保全孩子,更因为自己在那个笑如春风的面颊前立下的誓言。

    “阿朵哥哥,娘亲是不是不要我了?”梦漪小小的声音像被遗弃的小猫细细的传到阿朵的耳里。

    “宝宝,阿朵哥哥会让你见到夫人的,现在你要乖乖的听话不要出声。”阿朵严肃的望着泪水在眼眶里转动的梦漪。

    小头颅忙不迭是的点着,圆圆的眼瞪得大大的,倔强的不肯让水珠滚落出来。

    一群人慌忙收拾好行头,一步步离开这个让他们觉得窒息的军营。

    达伊坐在马车前,吆喝一声,马蹄声在宽阔的原野上哒哒作响。

    “呜呜,阿朵哥哥,宝宝想要娘亲。”梦漪紧紧的抱着瘦长的阿朵,忍不住呜呜哀鸣,是离开了母亲的小兽的悲伤。

    “宝宝,我们一定会找到燕楼的。”阿朵死死的握住手中的碧绿的玉牌,上面轻盈的燕子萦回盘踞,巧夺天工。仿如又听到了夫人清冷的声音:“阿朵你带着梦漪去燕楼,只要有她在,你一定可以达成心愿。”夫人,阿朵知道在您的心中是怀疑阿朵的,可是阿朵现在唯一的心愿是救您出来,即使一生要背负阿拉巴图的命运。小小的少年在一瞬间坚定而固执的许下了沉重的誓言。

    飘零篇 漪归何处

    浅墨怅然若失的坐在营帐中,半个月了,宝宝离开的日子,自己担惊受怕,害怕下一秒凌阒然就会阴狠的带着宝宝的尸体在她面前叫嚣。莫离,你一定要保佑宝宝平平安安的,这是一个做母亲的最微小的企盼。

    洁白的肌肤映衬着墨青色的瓷瓶,跳跃的色泽穿插变错着幽许的光芒。

    凌阒然悄无声息的踏进营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黑衣的女子,肌肤胜雪,随意的坐在厚厚的毛毯上,却不显失了端庄。那日这个女子决绝的焚毁了那条浅青色的衣裙,穿上了一身暗色,冷凛的遥不可及。白皙的柔荑中紧紧握着碍眼的瓷瓶,那晚自己毫不在意的把瓷瓶挥到了地面,这个女子没有丝毫的反抗,而自她醒来的瞬间,沉声喝道,任何人都不该碰触毁坏她的东西。那样的怒火是绝不该出现在那个清冷的女人身上,所以格外的让人怀疑那个瓷瓶的秘密。

    “小墨儿。”有些寒意的大掌水蛇般缠上了浅墨的腰肢,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浅墨的耳际。

    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插入掌心,浅墨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冲动的将他推开,一定要表现的无动于衷。否则以凌阒然的敏锐一定会察觉那日自己没有剧烈的反抗或是以死相逼跟杂艺班子有关。这个男人有时候比猫还要悄然无息,即使一身玄甲,依旧可以不发出银器击打的动静。

    满意的感受到怀中女子的冷淡反应,果然啊女人一旦失身就会变得举棋不定,如此冷漠的女子不也开始不再抗拒自己了吗?虽然依旧是不可侵犯的冷冰冰,相信不久的将来必定会真正的臣服在自己身下。

    “今天皇城来人了,说是小皇帝要迎我们永安军入城。”不屑一顾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指尖划过浅墨紧致的腰带,来回摩挲。

    浅墨仔细的盯着掌中的瓷瓶,深深的凝视着上面流转的波痕,依旧保持着无声无息的好习惯,扮演好静静聆听的好角色。

    毫不在意浅墨冷淡的反应,凌阒然瞄了眼墨青色的瓷瓶,不动声色的说道:“看来浅墨儿似乎很喜欢这个瓷瓶。”

    “你不会想知道缘由的。”幽幽的声音自黑衣女子唇中溢出,感觉如冬天这段的冰晶,脆而冷冽。“还有不要随便打它的主意,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可威胁的。”

    凌阒然漂亮的眸子瞬间眯起,瞳孔中映射的是线夺流畅的圆弧,清幽的光流转闪烁。这个女子的骄傲简直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看来自己高兴的太早了,要想驯服一头高傲的豹子,果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功的,不过这样更有挑战不是?不过适时拔去她丰盈的羽冀是必要的手段,毕竟慢慢的折断她的翅膀才是一种享受。

    修长的手毫不怜惜的钳制住浅墨尖细的下颚,对着棕色细长的眼,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要记住小墨儿,本王不动它,不是惧怕你的威胁。而是相信有一日你会亲自告诉本王它的秘密。”声音阴冷而狠绝。

    圆润的粉唇轻轻的扯开一个弧度,优雅而骄傲。小心的把瓷瓶放回胸口,隐藏在黑色的衣襟内。凌阒然这个挑战我接下了,那么孰输孰赢,我们拭目以待。

    凌阒然不再纠结,淡淡的说道:“本王入皇城,会带你同行。”霸道的宣布,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随便。”浅墨没有异议的偏过头,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发号施令,压根不在乎别人的想法,要的只是服从和执行。自己又何苦在这样的小事上和他争执,无论到哪之于自己都没有区别。

    “明日一早启程。”凌阒然松开对浅墨的钳制,指尖划过白净的脸颊,薄薄的唇顺势就要吻上粉色的菱形花瓣。

    浅墨不躲不避,这个男人一向喜欢看着猎物无能为力的挣扎,明知道不过是徒劳,又何必白白当了别人的笑料。说实话,凌阒然在男女情事方面的确是身经百战,可惜自己冷眼旁观,只觉得自己犹如一块上好的肉类让人无休止的啃噬。

    “将军。”恭敬的声音自帐外响起。

    凌阒然似有不满的蹙了蹙眉头,在粉唇上用力的啃咬,直到浅墨平静的脸出现一丝裂痕,吃疼的轻喘才满意的松开。带着薄茧的指腹抚摸着红肿的唇瓣,半晌叹道:“小墨儿,本王的有的是时间和耐性。”

    随着修长的身体离开,浅墨觉得眼前一片清明,宽大的袖口随意的擦去唇上留下的淡淡的男性气味。果然啊,自己还是不能习惯除了莫离以外的人如此的靠近亲昵。如此也好,随着凌阒然的远去,宝宝所受的威胁也就越来越小。毕竟比起他的宏图霸业,远去的一个小小的杂艺班子就微渺的如浩瀚沙漠中的一粒。十五天的日夜兼程足够阿朵他们带着宝宝离开东旭的土地,只要踏上南清的土地,燕楼的势力应该足以保护宝宝。

    营帐外。

    “爷,莫夫人自武林第一家的落家休夫后就失去了踪影,直到一年前突然出现在杂艺班子,杂艺班子是四处辗转的,除了班子里的人没有人见过她。”灰衣男子恭敬的垂着头,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一字一句从嘴里蹦出来,似乎是自喉咙挤出来的僵硬。“所以——”迟疑的余音久久没有下文。

    “所以你们没有查出来。”冷冷的强调让男人的一动不动,初春的冷意却在后背渗出丝丝水迹。

    “我们的人曾经探入过幽城的清水,经打听一年前曾经有个姓莫的寡妇带着个小女孩出现过,但是后来就不知所踪了。”男子不敢丝毫耽搁的说道,头也不曾抬过。

    “哦?然后一一”简洁的语句却让男子汗流浃背,越是平静的声音,显示了爷现在越发的没有耐性来听取毫无价值的报告。

    “但是就在凤翔节当日杂艺班子离开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失去了踪迹,附近的人都不知道她们的去向。只是听说夫人与徐家药堂的掌柜有些交情,可是我们找到药堂时已经人去楼空了。”男子顺势跪在地上,膝盖骨撞击坚硬地面的声音尤为突出。

    凌阒然冷硬的面容一瞬间有些扭曲,眼角释出的怒意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墨晶扳指,绞缠着弯曲。那个女人居然敢,很好,看来本王的一味忍让让她毫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跟着他们的人了?”凌阒然冷冷的问道。

    “只是一路跟随,没有王爷的命令,属下绝不敢轻举妄动。”男子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立马让他们把杂艺班子人拦住,务必要给本王办妥了。”凌阒然转身仰望蔚蓝的天际,脸上的神情恍惚不定。

    在男子转身的瞬间毫无征兆的冷意让男子脚下一滞,“还有,本王再也不希望听到莫夫人三个字。”

    风起的原野上,只能听到偶尔路过的巡卫兵身上玄甲的敲击声。

    “曹副将,本王要见皇城传旨之人,你去安排一下。”凌阒然直直的凝视着天边卷起的云彩,干净而澄净的颜色。

    “是,王爷。”毫无瑕疵的回答铿锵有力,可惜声音里有些别样的迟疑,“可是,王爷一一确定要带着浅墨姑娘入城?”男子战战兢兢却依旧坚持的说道,毕竟王爷的决定是不容置疑的,可是这个女子确实是个祸害啊,若她的心向着王爷,如此聪慧冷静的女子确实配站在王爷身侧,可惜据自己的观察偏偏事与愿违。

    清冷的眼扫过男子的有些不安却依旧直言相谏的坚定眼神,手指无意识的划过墨晶扳指上腾云驾雾的龙纹,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曹渝,是不是在军营太久,让你忘了靖城的规矩。”冰冷的警告声划过了细微作响的风灌入曹渝心底。

    曹渝心口一跳,王爷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告诫自己规矩,本来以为不过是个不成气候的女人,没想到自己倒是小看了她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末将谨遵教诲。”曹渝毕恭毕敬的曲腰垂首。

    “下去吧。”凌阒然头也不回的挥挥手,剔透的墨晶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摧残的光泽,流光溢彩的夺目。

    风中翻飞的劲装下袍在空中舞出墨黑的痕迹,一点点的渲染了天边的澄蓝,半晌银光一闪,空旷的原野上恢复了悄无声息的寂静。

    飘零篇 皇城圣旨

    凌阒然有些愤恨的挑开帐帘,修长的手指在厚重的帘上留下一个个清晰的皱褶。稳了稳心口的剧烈起伏,晶亮的目光锁定在如夜般黑沉的衣裳上。缓缓走进帐内,凝视着头也不抬随意翻看书卷的女子。女子清秀的五官沉淀出一份宁静,肌肤被衬得越发的白皙透明。

    凌阒然真的不懂,那张脸明明是兰儒晟的女儿,虽是将门之女,却是养在闺阁。那么她是如何做出那首气势如虹的精忠报国的,最让人惊讶的是记忆中柔软的让人随意摆布的女人居然会隐藏了一双如此光彩夺目的眼睛,冷冷的让人却步的精光。“小墨儿,似乎本王一直都忘了询问你,小圆球的下落啊。”

    意味深长的腔调让执着书卷的手一顿,浅墨垂下眼睑掩住一瞬的慌乱。强自镇定的把手中刚刚誉写的书卷放在桌上,余光扫过给自己带来一片阴影的高大身躯,淡淡的反问:“哦?我还不知道我的宝宝和凌王爷有何干系?”

    突出的骨关节刹那家合拢,发出嘎嘣的声响,凌阒然兀自挥开散发着墨香的卷子。这个女人永远这么不动声色,即使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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