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俏冤家第4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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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用,每个人都有月例。卢夫人你刚才说维持不下去了,你们还要维持什么?”如月睁大清亮的眼睛,好奇心十足。

    卢夫人困窘地低头,支吾其词:“我相公外出谋事做,总比闲暇在家的好。一个大男人,整天无所事事,不好。”

    这样说还差不多。你相公闲得发慌,要找事做,可以理解,千万别说生活艰难之类的话,让外人误会我虐待你们一家子。

    如月心想,仇洪良外出做事,也未尝不可,免得老是呆在府上吃白食。就是不知道雷振远是否同意仇洪良到镖局去,麻烦不要自找,人情也是要送的。

    “卢夫人,仇老爷找事做,我大力支持。问题是镖局的事。我不能作主,是老爷说了算。今晚我替你们问老爷,是否有合适仇老爷的差事。”如月是说得一脸的真挚,充分表达出对仇洪良找工作的热心支持。

    “那,我就先谢谢夫人了。”卢夫人对这种答复当然不会满意,怏怏不乐地走了。

    仇洪良看到卢夫人回来,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地问:“怎样,那姓谢的是给银子,还是给差事?”

    “她什么都不给,只说今天晚上替我们问雷老虎,是否有合适你的差事。”卢夫人将会见如月的经过,一一说给仇洪良听。

    分洪良皱眉:“这个姓谢的,居然做到滴水不漏,还真小瞧了她。行!我们明天倒要看,他们怎样答复我们,再做打算。”

    晚上,如月将仇洪良要到镖局做事的经过,告诉了雷振远。

    “对这件事,夫人你怎么看?”雷振远不动声色,民主地征求意见。

    如月是不假思索,直言相告:“他们想要银子,没有。想到镖局做事,我管不着。老爷你看着办。”

    真够坦诚的。雷振远失笑,有心考考这夫人的智慧,试探性地问:“依夫人看,我该不该给他差事?”

    这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如月摇头晃脑:“不好给。月俸高体面的差事他做不来,打杂的小差事,又伤了你的体面。”

    雷振远哈哈大笑,伸手扯如月的秀发,戏谑地说:“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不是不好给,是不能给,是绝对不能给!”

    这个绝对不能给。如月一时间想不明白,眨眼看这个一脸胡碴的人。

    雷振远收起笑容,极其认真的说:“我是宁可每个月白给他几百两银子,也绝不能让他进入雷威镖局。”

    要是让仇洪良听到这话,恐怕马上要来讨几百两银子了。如月吃惊地看雷振远。

    看到夫人迷惑不解,雷振远用粗壮的手指按在光洁的额头上,责怪地说:“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原来是个糊涂蛋。他们住在府上,想使歪脑子,也只有用在府上开支剩余的几两银子上;要是给他进入了镖局,可就要动摇我祖传的根基了。”

    “你也认为他们会使坏?”如月惊讶,雷振远死活不让自己赶走仇洪良一家,还以为雷振远十分信任他们。

    雷振远不答,眯缝起眼睛看向某个遥远的地方:“夫人,我每隔几个月才放一些银子入库房,作为府上日常支出,你就不想想为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们家就只有那点银子?你曾说我给别人办妥一切后,我们的孩子就所剩无几了。夫人,你说错了。我雷某人从来是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的亲人,只不过是没到给的时候,给得太早了没有本事看守,容易被人抢了去。他们,只能使用我们孩子剩下的。”

    如月怔忡地看这个一脸严肃的人,回味他刚刚说过的话,恍然大悟,一个词语在头脑中闪过:老j巨滑!

    “老狐狸!”如月柔软的手掌拍打在雷振远宽厚的肩膀上。

    雷振远面露得意之色,睨向夫人:“我要是连这基本的警惕性都没有,我的尸首早就变成泥土了。夫人放心,我们餐桌上的食物很多,不妨大方一点让别人吃几口。要是我们的孩子只有白米饭吃,旁边的人就只有喝稀粥了;要是我们的孩子喝的是稀粥,那旁边的人……”雷振远嘿嘿笑着没有说下去。

    如月正听得入神,发现没有了下文,就催问:“旁边的人怎样?”

    “能怎样,夫人。我们的孩子都吃不饱,我哪里还顾得上旁边的人?”雷振远哂笑。

    “这些话。可都出自你的内心?”

    “夫人,肺腑之言,绝不虚假。”

    如月点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有你这些话,我就可以真正在家中休养了。”

    接下来,如月和雷振远商量,明天怎样回复仇洪良夫妇。

    如月想了又想,凑到雷振远耳边低语,不停地吃吃笑。

    “你呀,我看是闲得发慌了。”雷振远只是含笑,并不反对。

    第二天,用过早餐后,雷振远和如月把仇洪良夫妇叫到后院的大厅。

    讨要差事的结果出来了。不管答复是什么,对于仇洪良和卢夫人来说,有答复就是好事,要么是如月给银子,要么是雷振远给差事。

    雷振远手捧茶杯,目视手中袅袅轻烟,在字斟句酌:“关于你们说要到镖局谋差事的事,我认真思考过了,这镖局舅老爷你去不合适。好的差事你做不来,做小差役,外人会笑话我。”

    差事谋不成了,看来只有用银子打发了。仇洪良和卢夫人期待地看雷振远,等候他给银子补贴家用,后者只是慢条斯理地喝茶,不再说话。

    轮到如月上场了。

    “仇老爷嫌闲得慌,我给仇老爷找了一份好差事。”如月故意停顿,吊别人的胃口。

    由如月给差事,这是仇洪良和卢夫人预先没有想到的,诧异地看如月。

    “我给你们十万两银子。”如月说得慢悠悠的。

    就像是平地响了一个炸弹,把在场的两个人炸晕了。

    仇洪良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卢夫人被震得身体一个摇晃,努力坐稳了,结结巴巴地问:“夫人,你说给多少银子?”

    雷振远不得不暗暗为仇洪良夫妇哀叹,自己这位夫人想来是闲得发慌,故意拿这对夫妇找乐子。也许,自己昨天应该反对夫人这样做的,不过现在才反对已经迟了。

    “十万两!”如月有意加重了语气,绝对肯定地说,她满意地看到仇洪良夫妇张大了嘴巴,眼睛中闪出贪婪的狂喜,才接下来说:“你们在清州城繁华市区买下一间旺铺,那种带有后院的大店铺,前面做买卖,后面一家子居住。自己做东家,这差事既体面,银子又多。”

    仇洪良夫妇仍是张大嘴巴,一时间难以合拢。不过,现在他们眼中的狂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如月要用十万两银子作遣散费,将他们一家子扫地出门。

    十万两银子,在许多人眼中,是天文数字,可在雷府中过惯了奢侈生活的仇洪良一家子来说,这只不过是他们在雷府几年的用度。为了拿十万两银子,离开雷府,绝对是划不来。

    “怎样?仇老爷,卢夫人,拿这十万两银子可以在清州城把任何一间旺铺连货带人买下,还剩下大笔银子。比起到镖局去做苦差,这个差事好得多了。”如月看两个目瞪口呆的人,进一步劝诱,“你们要是同意了,可以明天就去找店铺,看中了我马上给十万两银子。”

    当然了,你们在接过十万两银子的时候,也是卷铺盖走人的时候了。

    “夫人,不用考虑了,我不会做生意。”反应过来的仇洪良连忙答复,害怕如月连考虑的机会都不给,一锤定音叫他们找铺子扔银子然后赶走他们一家子。仇洪良不惜自贬:“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当心让那十万两银子打水漂。我还是老实呆在府上管教孩子的好。”

    如月暗笑。

    给十万两银子,你们不敢要。你们想要几百两,几千两,我偏不给。

    “仇老爷,没有谁天生就会做生意的。想来不过是进货卖货,再说了,不是还请有掌柜么。做生意,很简单的。”如月热情洋溢地劝说。

    “夫人,我们做不来。”卢夫人勉强堆笑,生怕再说下去,如月会强行要他们接下这十万两银子,然后把他们扫地出门,拉起仇洪良急急地离开了。

    仇洪良夫妇离开很久了,如月和雷振远仍坐在椅子上不动。

    雷振远狠狠地瞪眼如月,她正竭力憋住笑,模样很难看:“想笑就笑出来,憋什么。”

    如月真是听话地伏在桌子上,笑得身体乱颤动。

    回到沁芳院,仇洪良夫妇关上房门,颓然坐在椅子上,相对无言。这种结果,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那个姓谢的分明在拿我们开涮。”仇洪良狠狠地骂,眼睛中射出寒光。

    卢夫人犹豫不决:“要不,我们干脆要了那十万两,离开这里,省得看她的脸色。在外面挨不下去了,再回来。”

    仇洪良狠狠地瞪卢夫人:“啐,你神经病!十万两银子,不过是我们在雷府几年的花费。我们只要走出了雷府的大门,就休想再走回来。”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24雷老爷又

    024雷老爷又

    雷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地方。在仇洪良谋差事不成的十天后。雷府中又是暗波涌起。

    这天中午,雷振远从外面赶回来吃午餐。

    用过午餐回到玉馨院后,雷振远告诉如月:“我这次赶回来,主要是为了告诉你,我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到翠红楼去。我刚从外地调来一个新出行的姑娘,今晚首次在客人面前亮相,我约了好些人去捧场,要一举把她捧红。”

    雷振远是一边说话,一边作向外走的准备,样子十分地匆忙。

    如月看得哭笑不得:“你忙成这样,用得着跑这一趟吗?你就是今天晚上回来再告诉我也不迟。”

    “不告诉你我不放心,免得你从哪里听到消息,瞎猜疑。”雷振远走了两步又转头补充,“再说了,我害怕你又跑去泼我一脸的酒。”

    回想上次自己泼了雷振远一脸酒的事,如月失笑,来不及说什么,雷振远已经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傍晚,如月走向雷府的后院,准备去用晚餐。在快到后院大门时,远远地看到仇洪良和李姨娘纠缠不清。

    “媚儿,快回去,别耽误了我出门,听话!明天我买一支金簪送给你。”仇洪良跟李姨娘说话,是一半命令,一半哄劝。看样子,李姨娘在阻拦仇洪良出门。

    李姨娘仍拉住仇洪良的衣袖不放:“就不回去,我不准你到那个地方去。老爷,你要到那种地方去找女人,你不喜欢媚儿了?”李姨娘撒娇,就是不松手。

    如月带领凌姑和晴儿、莲儿走近,想要将仇洪良和李姨娘忽视,是不可能的。如月是装得若无其事,微微向这两个人点头示意。凌姑和晴儿、莲儿就没有这种从容,眼睛看向地面,以免看到拉拉扯扯的男女。

    仇洪良尴尬地向如月苦笑。李姨娘倒像是见到了帮手,冲如月说:“夫人,你看我家老爷,居然要抛下我家夫人和我,到那些风月场去喝酒。我就不信,那些地方的酒就特别好喝,那里的女人就特别漂亮。”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拈酸吃醋的事更加难管。

    如月没有多想,一面闪身离开,一面应付:“这个,恐怕只有男人才知道。”

    凌姑和晴儿、莲儿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巴不得如月马上走开。几个人越过仇洪良和李姨娘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偏偏,离开的几人仍能够听到身后两个人的谈话。

    “媚儿,快回去,我得出门了。再不马上赶去,翠红楼那里的酒宴可要开始了。”仇洪良在劝说李姨娘的同时,向她使个眼色。

    李姨娘会意,用力地跺脚,大发娇嗔:“老爷,我就是不让你去。你前几天还说家里没有多余的银子了,现在又拿大把的银子去翠红楼喝花酒。老爷,我不依。”

    “胡说。我没有拿家中的银子去喝花酒,今晚是雷老爷请客的。这事你可不能对别人乱说。”仇洪良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却又隐隐约约地传送到如月她们那里。当仇洪良看到如月闻声站立,一丝j笑浮现脸上,很快消失,他悄悄地掐了李姨娘一把,大声地命令:“快回去,再不听话,我可真的恼了。”说完,丢下李姨娘。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姨娘冲仇洪良的背影嘀咕什么,扭身跑了。

    如月站在原地,细想刚才仇洪良和李姨娘的话,半晌,嘴角微微向上翘,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直想给仇洪良和李姨娘鼓掌。别人专程表演给自己看,不送上掌声有点失礼。

    后面的三个自然也听到了仇洪良和李姨娘的话,看到如月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都暗骂仇洪良和李姨娘两个人混帐。

    “夫人,别理会他们,这种人吃饱了没事干,疯狗一样乱叫嚷。”凌姑上前一步安慰,担心如月承受不了刚刚听到的消息。上次如月找上翠红楼时,凌姑已经回凌家堡,事后才听人说起这事,她真担心会历史重演。

    晴儿和莲儿也赶上前来劝说:“夫人,凌小姐说得对,他们是看老爷和夫人要好,成心挑拨离间的,老爷是不会到那种地方去的。我们不理他们,吃饭去。”

    如月知道这三人误解了自己,并没有明说。身边的人关心自己,也是一种幸福。

    如果雷振远没有事先打过招呼,明知那翠红楼是自己家的产业,也免不了猜测吧。还好,那个家伙事先说明了,让自己听到仇洪良和李姨娘的话后,仍能够保持心平气和。

    “你们说得对。不必理会他们。走,我们吃饭去。”如月甩甩头,似要把刚才听到的话全部都甩掉。

    凌姑和晴儿、莲儿看到如月听说雷振远在翠红楼的消息,仍能够保持冷静,都感到诧异,同时也如释重负,簇拥如月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雷府的餐厅门口,卢夫人在向下人吆喝:“快摆放饭菜,该开饭了。”

    手捧食盒子的下人们像聋子一样,静静地站在餐厅门口外。厨房的管事李妈不卑不亢地说:“卢夫人,得等到夫人来了,才能开饭。”

    “夫人今晚有事,不来用餐了。”卢夫人是说得理所当然。雷府的两位正牌主子都不在,轮到半个主子抖威风了。

    雷磊轩站在旁边,他向远处看后说:“谁说我母亲不来用餐,那不是来了吗。”

    其他人听了,都向大院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如月在凌姑和晴儿、莲儿的簇拥下,慢慢走来。再看向卢夫人,许多目光都含有深意。

    卢夫人看渐走渐近的如月愣住,反应过来后,怏怏地走入餐厅。

    如月进入餐厅,侍立在外面的丫头们鱼贯而入。摆放食物。

    凌姑自行进入隔壁的小餐厅用餐。一般情况下,如月要是在后院的餐厅用餐,凌姑就会在隔壁的小餐厅进食,如果如月是在玉馨院用餐,凌姑就回到居住的秀春院去吃。

    晴儿和莲儿则是轮流服侍。晴儿先跟随凌姑进入隔壁的小餐厅吃饭,莲儿先去服侍如月。

    餐桌上,如月坐在正中的座位上,默然吃饭,她的前面,摆放几盘专门做给她的素菜和一碗骨头汤。

    看到如月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喝汤,卢夫人是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仇洪良和李姨娘根本就没有将消息传给如月。

    卢夫人想,我得想个办法,把雷老虎在翠红楼的消息透露给她。

    想像如月得知雷振远在翠红楼风流快活的消息后,脸色熬白丢下碗筷去翠红楼找茬,卢夫人就偷偷地乐。问题是,要如何巧妙地把消息传给如月,又不至于让她迁怒于自己呢?

    卢夫人的头脑转个不停,连矮桌子上仇大公子叫唤都没有听到。

    如月饶有兴趣地看卢夫人,后者面对一桌子的菜肴时而皱眉,进而傻笑,正在做白日梦。如月有心提醒一句,又害怕打断了别人的美梦。

    仇大公子在矮桌子上连叫几声,卢夫人都没有回应,他就不耐烦地跑过来,抓住母亲的胳膊叫:“母亲……”后面的话,被清脆的响声打断了。卢夫人猝不及防,是连碗带饭掉落地面,碗碎了,饭粒洒了一地。

    正苦于无从开口的卢夫人机灵一动,冲大儿子眼睛一瞪,厉声叫骂:“你不坐那边吃饭,跑过来闹什么?你父亲不是好东西,你这小子也不是好东西。”

    侍立在身后的下人们是面面相觑,不就是摔了一碗饭么,这样夹七夹八的骂孩子,显得小题大作。两个小丫头走来,扫干净地上的饭粒和碎片。

    如月也是深感诧异,看到仇大公子嘟着嘴回矮桌子上,有心要劝说两句,想到卢夫人似乎在趁机发泄对仇洪良的不满,别人家中的事,少介入为佳,于是仍是慢悠悠地喝汤。

    要演戏,没有人配合不要紧,关键是有观众欣赏就可以了。

    卢夫人不因为如月的冷淡而退却,她愤愤地向如月说:“夫人。男人都不可靠,真没有说错他们。你看这个,纳了一个年轻的小妾还嫌不足,还要跑去翠红楼去喝花酒。”

    卢夫人恨恨地瞪仇洪良平日坐的椅子,想像仇洪良坐在那里,用仇恨的目光把仇洪良宰割。

    翠红楼!如月兴致浓郁地看卢夫人。

    这一家子轮番上场,生怕自己不知道雷振远在翠红楼。反正吃饭后没有事可干,不妨逗他们乐一乐,权当消遣时间。

    雷振远平日坐的椅子让如月坐了,如月没有椅子可以瞪,唯有看向餐桌上方的空气,神色狐疑:“我家老爷没有回来吃饭,不知道这个浑蛋跑到哪里去了。别是也跑去翠红楼喝花酒了吧。”

    卢夫人自以为如月进入了自己的圈套,心中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她故意回顾身后侍立的人,压低声音说:“听我家老爷说,他去翠红楼就是你家老爷请客。”

    咳,雷老爷又去风流快活了。

    “不会的,我家老爷跟我保证过,不再去那些风尘之地了。”如月望对雷振远的洁身自好是信心十足。

    “夫人,越是作过这种保证的男人,越爱偷腥。”卢夫人是不以为然,一副过来人的经验丰富。

    如月沉默,看似在思索雷振远是否会在外偷腥。

    “夫人,雷老爷肯定是到翠红楼去了,不信你亲自去看一看,就知道了。”卢夫人极力挑唆如月,到翠红楼去找雷振远。

    侍立在身后的丫头媳妇们脸黑,好端端的府上,又要闹得鸡犬不宁了。

    如月把筷子重重地拍到桌子上,就在卢夫人以为如月要怒发冲冠地跑去翠红楼时,如月稳坐不动,愤愤地说:“我去找那个浑蛋干什么,我才不找他去。卢夫人你说得对,男人都不可靠。我现在有了一个儿子,肚子里又怀了一个,以后我只要花心思找银子,抚养我的孩子。其他的,我一既不理。”

    赌气似的,如月端起眼前的骨头汤,一口气喝光,满足地轻叹一声,抚摸日渐隆起的腹部。

    侍立的下人们都松了一口气。能平安无事,最好!

    卢夫人傻眼,继而轻叹:她变聪明了!

    半夜,雷振远蹑手蹑脚地进房,悄悄地上床休息。

    “老爷,你回来了。”如月根本就没有睡着,替雷振远掀开被子。把头埋进宽阔的胸脯里,感受男性的雄浑和强壮,如月的心底一片温馨。为什么,这强壮的身体上,除了浓浓的酒气,另有一种淡淡的香味,若隐若现。解开扣子嗅赤o的肌肤,那种香味依然存在。

    如月心中警铃大作,小狗似的吸鼻子:“老爷,你身体上怎么会有一股异味?”

    “夫人,我喝了一晚上的酒,当然有酒味了。”雷振远不以为然,说得相当轻松。

    “不对,不是酒气,是香味。”如月小狗一样不停地在这宽阔的胸脯上嗅来嗅去,得出结论,“是女人的脂粉香气。”

    “胡说八道。”雷振远惊得差点要翻身下床,愣愣地看如月很久,才醒悟地说:“可能是那些女人靠得太近,脂粉飞到了我身体上。我从那些地方回来,是应该先去淋浴,免得熏坏了夫人。”

    不等如月答话,雷振远匆匆忙忙下床。

    “你这个浑蛋,去死吧。”如月抓起雷振远的枕头,向他掷去。

    雷振远转身接住枕头,放到椅子上,走到外面去了。

    听到雷振远在外面叫晴儿和莲儿抬热水来洗澡,如月气得擂打大床,咚咚地响。回想自己怀孕以后,两个人已经有几个月不亲热了,在未怀孕前,两人几乎是夜夜宵。这个精力过剩的家伙,肯定是熬不住,公私兼顾了。

    雷振远淋浴回来,看到如月正面向墙壁哭泣。

    “夫人,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是在喝酒时那些女人靠得太近,蹭了一些脂粉到我身体上。”雷振远凑近如月,表明自己的清白。

    如月哭得更厉害,用力推开雷振远:“谁相信你的鬼话。”

    要不是有肌肤之亲,女人的脂粉不可能跑到男人的身体上。

    “夫人,相信我。”雷振远的话,显然底气不足。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25捉j在床

    如月不时在雷振远身体上发现其他女人留下的蛛丝马迹。两个人间的关系就紧张起来。

    一天深夜,如月朦胧中翻身,在迷糊中感觉到不对劲,睁开酸涩的眼睛看床的外侧,空荡荡的没有雷振远的影子,伸手摸床仍有体温。如月估计雷振远是去小解了,没有在意,重新闭上眼睛休息。

    过了好久,雷振远仍没有回床休息。真是奇怪,这三更半夜的,雷振远能跑到哪里去呢?

    如月心中的疑问是越来越大,再也睡不着了,披衣下床看个究竟。

    十五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洒下清辉,院子里一片明朗。初春的夜晚,寒气逼人,如月站在房门外禁不住打了个寒噤。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的影子,西侧有一个房间的灯光仍在亮。

    这三更半夜的,谁还没有休息?

    在如月的印象中,玉馨院里只有自己有开灯休息的习惯。拉紧外衣裹住身体,如月悄悄走近有灯光的窗户。就听到里面传出现男子暧昧的喘息和女子做作的呻吟。在这寂静的夜晚,这种声音格外刺耳。

    如月的头脑一片轰鸣,她想起来了,这是莲儿的房间。里面喘息的男子,除了雷振远,再无别人,如月对这种声音是熟悉不过了。

    如月一下子回到了寒气逼人的三九天,难以忍受的寒气笼罩了她的全身,彻骨的寒意让如月身体僵硬,胸口胀得快喘不过气来。记得怀小鹏轩的时候,如月在书房里也曾把雷振远和丫头堵在床上。

    这是又一次赤o裸的背叛,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跟自己的贴身丫头鬼混。

    如月感到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坠,连忙伸手扶墙壁,避免栽倒地上。

    隔壁的房门打开了,晴儿快迅地走到如月身边,搀扶如月,低低地叫唤:“夫人。”有灯光的房间里传出暧昧的声音,让晴儿听得面红耳赤,要不是正在搀扶如月,晴儿肯定会掉头就跑。

    亮着油灯的房间里,赤身捰体的莲儿躺在床上,浑身汗津津的,痴迷地望忙于穿衣服的雷振远:“老爷,你以后还来找奴婢吗?”

    正在手忙脚乱地穿衣服雷振远没有心思回答,此时的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这可是在夫人的眼底底下,要是让夫人发现就遭了。

    刚才,在梦中惊醒的雷振远,嗅到如月身体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全身燥热难耐,暗淡的灯光下看到如月隆起的腹部,他不敢胡来,只得走出院子来透气。雷振远才到院子里站立一会儿,就看到莲儿的房间里灯亮了,接着莲儿只穿着睡衣走出来。姣洁的月光落到莲儿半裸的躯体上,勾画出女子曲线玲珑的轮廓,散发出极大的诱惑,让雷振远看得口干舌燥。待莲儿赤o的胳膊缠上雷振远粗壮的脖子,柔软的胸脯在雷振远的躯体上乱蹭时,雷振远是气血喷胀,只看到莲儿的小嘴在一张一合地,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雷振远再也受不了,一把抱起莲儿,把这个热辣辣地盯住自己的女子,抱入了她的房中……

    身体上的燥热是没有了,雷振远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懊悔的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在如月醒来之前,回到她的身边。

    房外,回过神来的如月是怒不可遏,推开虚掩的门走进莲儿的房间。

    房间里,明亮的灯光下,雷振远正忙乱地穿衣服,莲儿全身赤o地躺在床上,情意迷离地看刚刚与她欢爱过的老爷。

    就像是受到了狠狠的当头一棒,如月身体踉跄着站立不稳,倚靠在门板上用身后的结实作为支撑。如月作了一个深呼吸,很想借此平息自己内心的愤怒,可是没有如愿以偿,她仍是浑身颤抖。如月冷冷地盯住房间内的两个人,声音出奇地冷:“三更半夜的,老爷跑到丫头房里来了。这事传扬出去,雷老虎的风流逸事里又添了一个新故事。”

    雷振远仓促地穿上裤子,才披上衣服,房间就被人推开了,看到如月倚靠在门边冷冷地看自己,雷振远的躯体霎时僵化,衣服掉落地上,他呆若木鸡在站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

    莲儿瞥见如月进来,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她并不急于穿上衣服,而是扑到雷振远的身体上,从后面环抱雷振远,作势躲藏在雷振远的身后。将娇嫩的脸颊紧贴在雷振远雄浑厚实的背上,娇声说:“老爷,你可要为奴婢作主。”

    一副得宠新欢的妖媚!

    莲儿这样做,是有目的的。雷振远要是贪恋刚才的缠绵悱恻,就会回护自己,让自己不受如月的责罚;就算是不能勾起雷振远的怜香惜玉之心,也可以刺激如月,让如月明白自己已经成为雷振远的女人,在处罚自己时就会有所顾忌。

    雷振远能够当着如月的面,转身搂抱自己,说些对自己有利的话,是莲儿最渴望的。

    让莲儿大失所望的是,雷振远粗暴地推开她,垂头丧气地走到如月跟前,面如死灰地望流泪的如月,不知所措:“夫人,我……”

    如月倔强地咬牙,不让自己发出哭声,任凭泪水滴落,她狠狠地盯住雷振远,在心里把雷振远杀死了几百次几千次。极度的愤怒和极度的失望,让如月扬起手,对准这个体形比自己高大强壮的家伙狠狠地扇下去。

    雷振远呆呆地看如月。没有躲开。如月手掌扇到雷振远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雷振远仍是呆若木鸡,看狂怒的如月没有任何反应。

    刚打过人的手是热辣辣地痛,如月禁不住呲牙咧嘴,狠狠地瞪这个彪形大汉,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无——耻——。”

    昔日威风凛凛的雷老虎,此时变成了可怜巴巴的待罪羔羊,摆出一副任如月宰割的熊样,看得莲儿慌了神,匆匆忙忙穿上衣服。

    莲儿爬下床,跪下向如月叩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想起刚进来时看到的情景。如月对准莲儿那张娇艳的脸左右开张,是越打心中火气越旺:“贱丫头,竟敢在我眼皮底下胡来。”

    晴儿站在外面,看到雷振远离开了,走进来搀扶如月,劝说这位狂怒中的夫人:“夫人,你身体娇贵,不能出这样大力气的。你就是心中有气,把她交给管家处罚就是了。”

    莲儿是晴儿的堂姐,看到如月不停地打莲儿,晴儿心中惶恐不安,一方面害怕如月不知节制,用力过重触动了胎气;另一方面晴儿担心如月会变本加厉,要了莲儿的性命。

    听到晴儿的话,如月停止了罚打莲儿,怒气难消地指着莲儿斥责:“我一向待你不薄,你这丫头竟然做出这种无耻下流的事。我饶不了你。”

    莲儿瞥见房间内没有了雷振远的身影,就想到既然雷振远不看情面维护自己,唯有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雷振远的身上,以求自保。莲儿是一面哭一面磕头:“夫人,奴婢也是个知廉耻的人,奴婢也不想弄成这样的。是老爷撞门闯入奴婢的房间,奴婢不从,老爷就强来的。请夫人明查。”

    “莲儿,你跟随我几年,你看我像傻子吗?”如月冷若冰霜地盯住跪下的莲儿,声音凌厉。两个人是怎么开始的,如月不得而知,从两个人结束的情况看,这莲儿可不像是被迫的。

    晴儿站在如月身边冷峻地看莲儿,刚才听到莲儿打开房门的声音,晴儿好奇地起床观看,从门缝里亲眼看到莲儿半裸着身体缠住雷振远不放。但是,晴儿不敢把刚才看到的说出来,晴儿要是说出来了,她这个堂姐可能就没命了。

    如月要找雷振远算帐,环顾屋内。已经没有了雷振远的影子。怒火中烧的如月,又狠狠地打了莲儿几耳光,才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晴儿送如月回到房门,折身回到莲儿的房间,看到莲儿若无其事地清理床铺。

    “莲姐,你这样做,为了什么?”晴儿是怒火满腔,厉声质问。

    莲儿拿手帕捂住脸,哭泣地说:“晴妹,谁想弄成这样。都是老爷好色,看上了我。我一个做丫头的,老爷逼迫我,我能怎样。”

    “别说了。”晴儿冷笑一声,打断了莲儿的啼哭,“刚才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要不是你半裸着身子粘住老爷不放,老爷是不会看上你的。你这样做,伤了夫人的心,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知道晴儿把刚才的情景全看到了,莲儿就没有必要演戏,她丢开手帕欣赏雷振远丢下的衣服,开心地说:“谁说我好不到哪里去?我已经是老爷的人了,只要我想办法在这府上站稳了脚跟,就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晴妹,天天看夫人穿金戴银的,难道你一点都不心动?”

    “我才不会傻到跟夫人抢老爷。跟在夫人身边几年,我看到跟老爷的其他女人,没有一个是得宠的,都是半道离开。”晴儿对莲儿的想法是不屑一顾,她另有一番打算,“夫人说过了,再服侍她几年,她会用副小姐的嫁妆把我嫁到好人家去。在这里,我只要尽心尽力服侍夫人,其他的一概不想。只要夫人没事,几年后我就可以嫁到好人家去做元配;就是我不嫁到外面去,在这里服侍夫人,也不差到哪里去。我看出来了,夫人心地善良,只要我对夫人好,夫人是不会亏待我的。”

    莲儿对晴儿的打算同样不屑一顾:“我才不要做一辈子奴婢,我要做主子,做不成主子做半个主子也好。我的容貌比夫人差不了多少,我比夫人年轻。我就是不得宠,只要我想办法怀上老爷的骨肉,生下一男半女,在这雷府就是半个主子,是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晴妹,你得帮帮我。”莲儿转换了语气,哀求晴儿。

    晴儿厌恶地:“你要干什么?你要过什么生活跟我无关,你要我帮你害夫人,休想!”

    “我的好妹妹,我不要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只要你不把今天晚上看到的事告诉任何人。夫人要是知道我主动在先,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莲儿又抓起手帕拭泪。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别的你千万不要指望我帮你。”晴儿厌恶地转身离开。

    莲儿走去关门要休息,站在门口处听到如月和雷振远的房间里传出争吵声。那争吵,肯定是因自己而起的,说不定,雷振远正在提出让自己做他的通房,甚至做姨娘。莲儿开心地笑了,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以后的事就容易多了。

    莲儿抱紧雷振远遗留下的衣服,沉溺于幻想中,渐渐睡着了。

    如月回到房间,看到雷振远耷拉着脑袋坐在床边,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雷振远大骂:“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你这个浑蛋,前几天才跟我发誓,说绝不在外面拈花惹草,现在倒好,在我眼底下跟丫头鬼混。是嫌我命长,成心要气死我吧。”

    雷振远要分辩,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欲不说话,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存心气死如月,他有气无力地说:“夫人,本来我是要出外面去透气的,没有想到遇见到了莲儿那丫头……”后面的话,雷振远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说不出口的事,自己却干出来了,雷振远是愧疚不安。

    “别为你的风流找借口了。你这个浑蛋,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又跟其他的女人纠缠不清,你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如月对雷振远是又骂,又打,都难以消去心中的怨恨。

    “夫人,你先休息,我出去走走。”雷振远是被缠得心慌意乱,推开如月向外走,脚步沉滞。

    如月透过窗子向外看,雷振远在院子里仰望天上的明月,身影无比寂寥,心中阵阵酸楚涌来,泪水忍不住又汹涌而出。

    雷振远回房间时,如月已经睡着了,腮边仍挂有泪滴。

    “夫人,我也不想弄成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弄成这种样子的。”雷振远伤心地喃喃,从后面环抱如月。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26美梦成空

    第二天清晨,雷振远一如往常外出练武。再回到房间时,如月依然在沉睡。坐在床边凝望困倦地躺在床上的人,阵阵愧疚向雷振远涌来:自己一心要她快乐,总是在不经意中,伤害到了她。

    莲儿打开房间出来,照例和晴儿、周妈一起给如月准备洗漱用品。很快,莲儿察觉到,玉馨院中的几个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向自己,不禁有些心虚,只有装得若无其事地站在如月和雷振远的房间外,等候如月起床。

    猜测着昨晚如月和雷振远争吵的结果,莲儿心中是患得患失。

    厨房的管事李妈带领几个人,到玉馨院来送早餐。李妈从一个篮子中亲手捧出一碗稀粥,这粥热气腾腾香气四溢,李妈把稀粥送到莲儿跟前,笑呵呵地说:“莲姑娘,快喝了这碗银耳燕窝粥。按照雷府惯例,前一晚上服侍过老爷的人,老爷都会赏一碗银耳燕窝粥。快趁热喝了。”

    晴儿望向李妈手上的这碗粥,不屑地瞟莲儿。

    莲儿露出了得意之色,接过李妈手中的银耳燕窝粥。到一边去喝了。银耳燕窝粥,可是上等的美味,在雷府只有如月常喝这银耳燕窝粥,用以滋补身体。

    能喝上这银子燕窝粥,就是享受了夫人的待遇。昨天晚上才为老爷暖床,今天就享受了夫人的待遇,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好处在等待自己。

    莲儿是喝得佘香满口,心中乐滋滋的。

    厨房的管事李妈接过空碗,打趣了莲儿几句,放下其他人的早餐,带人走了。

    在房间里,如月睁开眼睛就看到满是胡碴的脸凑近,立即想到了昨天夜晚发生的事,厌恶地将脸扭向一边去。

    强行把躺在床上的人搂抱在怀中,雷振远的声音竟有些颤抖:“夫人,对不起。我真的不想那样,原谅我。”

    听到这异样的声音,如月抬头看近在咫尺的脸,发现雷振远比昨天似乎苍老了许多,整个人显得心事重重。回想昨天夜晚雷振远在月下的寂寥,如月的心再也硬不起来,使劲擂打雷振远,哽咽地骂:“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欺负我。你这个浑蛋!”骂了没有几句,如月自己忍不住了,伏在雷振远的胸前哭得全身颤动。

    搂住怀中泣不成声的夫人,雷振远是心慌意乱:“夫人。对不起,对不起。”

    待如月平静下来后,雷振远说出自己早就想好的打算:“夫人,用过早餐后,我就叫人送走那丫头。”

    “送走那个丫头,你不喜欢她?”如月惊讶极了,抬头观看这个威震江湖的雷老虎,发现自己对他是难以了解。

    雷振远摇头,他对夫人身边的丫头向来不太注意,更不要说喜欢莲儿了。回想昨天夜晚发生的事,雷振远察觉到,莲儿接近自己是蓄谋已久的事,事后给雷振远的感觉是受到了别人的暗算。雷振远喜欢掌控一切,最讨厌别人计算自己,何况这计算自己的人是家中的一个丫头,让他以生具来的征服欲如何受得了。

    “夫人,留下那个丫头,会成为祸害。”雷振远若有所思地看如月。

    如月仔细观察雷振远,看到他对莲儿是没有一点的眷恋,是满腹狐疑。原以为雷振远看上了莲儿的年轻美貌,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也许昨天夜晚还有一些是自己不知道的。

    聪明伶俐的如月,隐隐约约想象到了个大概。看来,昨天的事,并不能全怪他。如月心中的怨恨减少了许多。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惹下的祸,自己来处理。”如月当然不希望留下莲儿在身边。要是莲儿整天在眼前晃来晃去,昨天夜晚的事,就成为如月和雷振远间不可磨灭的阴影。

    房门打开了,雷振远出现在门口,脸色阴沉沉的。

    “老爷,你今天没有出门?”莲儿抢先一步迎上去,娇媚地看这个老爷。在别人眼中板着脸的雷振远,在莲儿看来竟是畜满柔情。

    雷振远面无表情地看莲儿,沉声命令:“这里?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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