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俏冤家第4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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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里没有你的事,回到你的房间去,过一会儿我叫人去找你。”

    回想起昨天夜晚老爷的狂热,莲儿娇痴地望雷振几下,才愉悦地回房间等候。

    雷振远坐在床边,看周妈和晴儿服侍如月洗漱完毕,把周妈叫到跟前,把一张卖身契和一张二百两的银票递过去,命令说:“你拿上这个,送那个莲儿丫头回家。从此以后,她不再是我府上的人。”

    周妈接过卖身契和银票,答应了一声,向外走去。周心中,充满了疑惑。

    晴儿心中了然,暗暗为莲儿叹息,这位堂姐一心要攀上高是枝煞费苦心。结果美梦成空。晴儿对此并不感到奇怪,过去的几位是老爷自己看上的,都要送走,何况莲儿是自己贴上去的,更加留不住了。

    雷振远心事重重地陪同如月去小厅用早餐,此时的他除了哄如月回心转意,就没有别的念头了。

    晴儿跟随在后面,看雷振远小心翼翼地搀扶大腹便便的如月,是那样的体贴入微,那份深情,哪里还能容得下别人的介入。莲儿真是鬼迷心窍了,长年服侍在夫人身边,就看不出来,老爷的一颗心全在夫人身上?!

    莲儿满心欢喜地坐在房间内,对卢夫人充满了感激之情。要不是卢夫人这位贵人在暗中指点,自己恐怕是想不到用这种方法可以成为老爷的女人,可以由一个奴婢变成这雷府的主人。今后有机会,得好好报答卢夫人的恩情。

    周妈走入房间,沉着脸看莲儿:“不知道羞耻的丫头!快收拾东西,我送你回周家村。”

    “回那个村子干什么?我在这里呆得好好的,我不回去。”莲儿心慌,意识到事情没有自己想像的顺利。

    “你凭什么要呆在这里?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这雷府的人。”周妈沉声喝斥。

    莲儿惊呆。坐在床上半晌没有反应。周妈将莲儿的常用衣服和几件首饰打成一个包袱,拉住莲儿往外就走。

    “姑妈,我不走,我要去找老爷。”莲儿挣扎,不想离开,她的好梦才刚刚开始,哪能轻易离开。

    周妈不管,拉住莲儿往外拖:“是老爷叫我送你回家的,你还有脸找老爷?”

    “不,我不相信。肯定是夫人背着老爷叫你送我走的,老爷肯定不会舍得我离开的。”莲儿拚命挣扎。最后挣脱了周手,跑去找雷振远。

    莲儿不能相信,昨天夜晚才要了她贞洁的老爷,今天早上就叫她走人。

    如月和雷振远在小厅里用早餐。如月用银勺子慢慢搅动盅子里的银耳燕窝粥,热气腾腾的稀粥香气四溢,仍难勾起如月的食欲,她只是本能地舀起稀粥往嘴里送。

    雷振远本身也是食不知味,却在劝说如月:“夫人,多吃点,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都需要补充营养。”

    如月不回答,只是心不在焉地喝粥。

    “老爷——,老爷——。”

    随着惊慌失措的叫喊声,莲儿披头散发地跑进来,晴儿上前阻拦,差点被莲儿撞倒。精神快要崩溃的莲儿,完全没有留意到雷振远正深情地凝望如月。莲儿看到雷振远如见到了救星,不顾一切地抱紧雷振远的胳膊,泣不成声:“老爷,他们要送走奴婢,他们要瞒着老爷送奴婢走。”

    看到莲儿抱住雷振远痛哭,如月的心是恶劣到了极点,扔掉手中的勺子,皱眉看这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眼前又闪现出昨天夜晚刚进入莲儿房间看到的情景。

    “放肆!”

    雷振远大吼一声,把莲儿甩到地上,虎眼圆睁杀气腾腾,逼视地上的莲儿:“你不过是服侍夫人的一个丫头,竟敢这样放肆!我叫人送你回家,已经是从轻发落了。我若是要按家法处置,就将你乱棍打死。”

    “老爷,真是你叫人送走奴婢的?”莲儿绝望地看雷振远,瘫软在地上。

    雷振远只是冷冷地盯住莲儿,一言不发,那眼中射出的寒意,叫莲儿连连打寒噤,雷振远的眼中,不但没有一丝的柔情。还渐渐露出了杀气。莲儿再看如月,后者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和,莲儿焉了。

    为什么,事情并不像卢夫人所说的那样,只要上了老爷的床,就可以在老爷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现在,自己不仅没有成为老爷的妾室,连夫人的丫头都做不成了。

    周妈跑来,向雷振远和如月告罪,用力拉起瘫软地上的莲儿向外就走。才走到小厅的门口,莲儿就听到身后传来了雷振远温和的声音:“夫人,别理她。来,再喝一点,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我们的孩子着想。”

    莲儿忍不住回头观看,刚才还杀气腾腾的雷振远,正在捡起桌子上的银勺子,劝如月继续喝粥。莲儿这才想起晴儿昨天夜晚说的一句话“我才不会傻到跟夫人抢老爷”。

    自己,真是太傻了,为什么就没有晴儿看得透。

    卢夫人站在雷府大厅旁的拐角处,遥望莲儿乘坐马车离开,懊恼地对身边的仇洪良说:“还以为那个丫头能够出来搅和几下,这样快就完了。枉费我在她身上花费的一番心思。”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27将计就计

    用过午餐,雷振远到镖局去了。

    如月独自呆在房间里。是越想越气闷。这雷老虎太古怪了,要说无情,他又对自己深情款款;要说有情,他总是跟其他的女人有染。最后,如月决定到小李村去小住几天,避开雷振远,想想这个反复无常的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月走出房间,吩咐人收拾行李,要马上出门。

    凌姑慌了神,想起雷振远请自己来的初衷就是防止如月逃跑,急得她跑到玉馨院外,叫人马上去叫雷振远回来。

    雷振远骑马往雷威镖局去,远远地看到了镖局的大门,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掉转马头往家中赶。半路中,雷振远遇到了凌姑派来的人,更是心急如焚,快马加鞭往家中赶。

    卢夫人在沁芳院中听到如月带着大包小包要离开雷府,忘情地拍手叫好:“走得好!这一走,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如月这一走,雷府的日常事务重新归卢夫人掌管。卢夫人一家子的苦难日子就结束了。

    仇洪良恶狠狠地瞪卢夫人,怒喝道:“胡说八道!夫人跟老爷吵架要离家,你不去劝说,倒说这些废话。还不快去劝夫人不要走。”说完了,暗中向卢夫人使眼色。

    卢夫人醒悟,这种话是不能乱说的,要是传到雷振远的耳边去,恐怕如月没有离开雷府,他们一家子就得卷铺盖走人了。幸好,身边只有两个贴身的丫头,卢夫人叮嘱她们不可向外乱说。确信这两个丫头不会对外泄露刚才的话后,卢夫人对仇洪良说:“你说得对,我是应该去劝阻夫人的。”

    这劝阻是假,要看热闹是真。

    雷府的前大院里,停歇着三辆马车,如月正指挥人把大大小小的包袱放进最后一辆马车里去。

    李靖宇带领百里湾三雄从外面匆匆进来。李靖宇知道如月要出门,劝说道:“夫人,你现在是不应该出远门的。你就是要出门,也要等老爷回来商量了再说。”

    “没有什么,我不过是出去几天散心。靖宇哥,你去收拾一下,跟我出门。”如月决定带凌姑、李靖宇和百里湾三雄去小李庄。

    李靖宇知道自己劝不动如月,深深地看如月几下,转身离开了。

    百里湾三雄得知如月要出门,什么话都没有说,牵过下人拉来的马,等候出发。

    卢夫人来到如月身边。装作关心地问:“夫人,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夫人现在这种身子出门,雷老爷会担心的。”

    如月继续指挥下人往马车上装行李,淡然敷衍:“他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不过是出门几天,又不是一去不回。”

    卢夫人的热情并不因为如月的冷漠而减少,带着关切之情向如月问这个问那个,不忘叮嘱如月出门在外要注意保重身体。不明白实情的人,看到这种情景肯定会以为如月和卢夫人是亲姐妹,为她们的手足之情感动。

    雷振远才回到雷府的大门,就看到大院子里有三辆马车整装待发,马车后的四匹马上,百里湾三雄已经坐到了马背上,旁边的另一匹马暂时无人乘坐。

    看来,要不是在等一个人,夫人是已经离府了。

    “雷老爷,你可回来了。夫人执意要带小少爷离府,我劝夫人不要离府,夫人不听。雷老爷,你快来劝劝夫人,夫人现在这种身体。是不宜远行的。”卢夫人向雷振远迎上两步,将自己对如月和小少爷的关心充分表现出来,表明自己正在为雷府尽心尽力。

    雷振远没有太多的心情理会卢夫人,只是向她点头示意,快步走向停歇在大院子里的马车。

    李靖宇提个包袱在远处观看,发现了雷振远的身影,知道已无大碍,就提包袱走来。

    最前面的那辆马车里传出小鹏轩的啼哭。雷振远走过去掀开车帘,看到如月、凌姑和抱孩子的奶妈坐在里面。

    如月向马车外看,跟雷振远的目光相遇,都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沧桑。

    “夫人,快下车。”雷振远伸手要搀扶如月。

    如月稳坐不动,她不会因为雷振远的回来,而打消了去散心的念头:“老爷,我想到小李庄去小住几天。”

    雷振远不能完全相信夫人的话。过去夫人是频频逃跑,让雷振远找得焦头烂额、险象环生。要是让夫人带一个小孩子在外面跑来跑去,危险性更大。雷振远压下强行拉夫人下车的念头,耐心地劝说:“夫人,你现在有身孕,不要带孩子出门。别去了,呆在家中,下车吧。”

    如月坚持要去:“这有什么,我带了这么多人,不过出去几天的时间,不会有事的。”

    雷振远无奈:“那么,我陪同夫人一起去。”

    “老爷,你事务繁忙,我自个带孩子去就行了。”如月一口回绝了雷振远的提议。本来就是因为看到他心烦,他跟随去。跟在家中有什么区别。

    如月坚持要出门,并且不准雷振远跟随去;雷振远是坚决不放行。两个主子僵持,让跟随如月出门的下人,呆在原地,不知道听谁的好。

    卢夫人在一边看热闹,乐开了怀,只差没有失笑出来。如月和雷振远不和,让卢夫人感觉到,憋在心中的恶气总算可以发泄出来了。

    “夫人,你要是不想见到我,用不着跑到外面去。我走行了,我把这个家让给你。”雷振远权衡轻重,决定自己暂时避开两天,等如月气消了再回来。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没有听错吧,老爷要离家出走,把家让给夫人。

    如月难以相信刚刚听到的话,从马车里探头出来,研究雷振远:“你刚才说,你把这个家让给我,你走开?”

    雷振远无可奈何:“夫人,你要离家不过是不想看到我。我走就行了,你不用跑到外面去。”

    看到雷振远一脸的悲壮,如月被逗乐了。要向雷振远解释,无意之中瞥见卢夫人在一边偷偷地笑,恼怒地暗骂:“浑蛋,看到我们两人不和,你幸灾乐祸,我要你一家子跟着遭殃。”如月饶有兴趣地看卢夫人借助转身、低头等动作掩饰心中的得意,一个将计就计的想法涌上心头。

    奶奶的,看到我们吵嘴你乐,我要你最后哭得比谁都凄凉。

    “你真的要把这个家让给我?”如月望向雷振远,因为心怀鬼胎,笑得怪怪的。

    雷振远一怔:“当然!”

    “那好。我不走了。”如月痛快地答应,并从马车里走出来。

    生怕如月改变主意的雷振远,马上叫人卸下行李,赶跑了马车。雷振远依依不舍地看如月和奶妈怀中的小鹏轩,掉头向外走:“夫人,我走了。”

    卢夫人在一边憋得脸颊发紫。

    雷府的人是看得惴惴不安。

    “喂,你等等。”如月从后面叫住雷振远,上前几步揪住雷振远的衣襟,“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你还没有把家里的东西给我。这个家既然已经是我的,你得把这些人的卖身契、房屋的契约和田地文书还有银子都统统交给我。”

    卢夫人惊骇地捂住嘴巴,才没有尖叫出来,瞪得圆圆的眼睛在如月和雷振远间移动。这样光明正大地争夺家产,古今少有。

    周围的下人更是目瞪口呆,觉得如月的话不可思议。

    雷振远同样怔忡地看如月,他刚才说的让家,只是说他不住在雷府上,完全没有把雷府的财物过户到如月手下的意思。

    如月差点要失笑,这一群人都被自己的话给吓晕了。不过,如月没有打算退却,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她眨眼看雷振远:“你自己说要把这个家让给我,那些财物都在你的手上,这个家怎么能算是我的?”

    雷振远真得好好研究自己的这位夫人了,他仔细打量了如月片刻,就痛下决心:“好,都给你。”说到做到,雷振远才说完,就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交到如月手中。

    如月毫不客气地接过,看都没看就把带有雷振远体温的银票塞到怀中。这只是刚刚开始,如月继续向雷振远伸手:“拿来,下人的卖身契、房屋契约和田地文书。”

    深深地看了如月几眼,雷振远吩咐呆头呆脑站在旁边的卢夫人:“你去把所有下人的卖身契都拿来给夫人,给夫人过目。”

    卢夫人正看得有趣,看到如月和雷振远间闹得不可开交,比舞台上的表演更精彩。一听说要自己交出下人的卖身契。卢夫人心中就像被割肉一般地痛,那叠卖身契可是卢夫人唯一掌管的雷府财物。

    “老爷,有必要拿出来吗?”卢夫人支吾着搪塞。

    “不给就算了,我不稀罕。”如月沉下脸,冲不远处的何管家吩咐:“你去把马车重新给我叫来,我要出府散心几天。”

    何管家嘴上答应,双脚粘在地上,眼睛看雷振远的意思。

    “放肆!我的话你都不听从啦。”如月大怒,厉声喝令何管家。

    雷振远看卢夫人根本没有去拿卖身契的意思,跟着也沉下脸,怒喝卢夫人:“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把所有下人的卖身契都拿来。”

    卢夫人连连答应,跑回沁芳院。来到雷府近十年,雷振远是第一次冲卢夫人大声喝令。

    凌姑、李靖宇以及何管家等一大群人站立在大厅外,如月和雷振远坐在大厅内。

    “夫人,这是雷府所有下人的卖身契,请过目。”卢夫人把一个精致的小匣子放到如月跟前,转身要走。再不走,卢夫人担心自己心中的怒火爆发。

    “卢夫人,请稍等。”

    如月不能马虎大意,这些卖身契如月曾几次叫卢夫人拿给自己,都让卢夫人用各种借口搪塞,这次卢夫人是否把所有的卖身契都交出来,如月得仔细检查。

    打开这精致的匣子,露出一叠下人的卖身契,大多数都已经发黄,这是两年前入雷府的下人的卖身契,新近入雷府的下人的卖身契都是如月保管。如月以少有的耐心,把下人名单和卖身契对照了几遍,确信无疑了,才淡然对卢夫人说:“没错,你可以走了。”

    卢夫人脸色难看,离开时的脚步是特别的沉滞。

    瞟见卢夫人临走时满脸的愠色,如月心中冷笑:“不过是叫你把雷府的东西交出来,你就受不了,以后还有你受的。”

    看到雷振远在一边若有所思地看自己,如月又一次向他伸手:“老爷,把你手上的房屋契约和田地文书都拿出来。”

    “你真的要我交出房屋契约和田地文书?”雷振远皱眉。

    “老爷,可是你自己说把这个家让给我的。家中这财物不在我手上,这个家怎么算是我的?”如月一点都不含糊。

    回到玉馨院的房间里,关紧了房间门口,雷振远打开柜子中的夹层,取出藏匿其中的房屋契约和田地文书,有雷府的屋契、雷威镖局的屋契、翠红楼的屋契和周家村的田地文书。

    “原来你把东西藏在这里。”如月笑了,取出怀中的银票连带装卖身契的小匣子,一并交给雷振远,让他统统都放入夹层中去。

    唉,终于风平浪静了。

    雷振远疲倦地倒在床上,舒展身体。

    “喂,现在你可以走了。”如月板着脸赶人。

    惊得雷振远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夫人,你真的要我走开?”在这之前,雷振远还以为夫人只是找借口,从卢夫人手中要回下人的卖身契。

    “当然,刚才是你自己说要把这个家让给我,你自己离开的。”如月的样子可不像在开玩笑。

    “夫人,别闹了,你想要的东西都全部到手了。”雷振远重新又倒回床上。

    “胡说,我想要的东西有很多都没有到手,我不想要的又有许多摆在我眼前。别反悔,刚才是你自己说把家让给我的。”如月拉住雷振远的手,要把他撵走。

    咳,看来夫人的火气还没有消。与其以后到处去找她,不如自己暂时避开几天。雷振远悻悻地走了。

    凌姑、晴儿等人看如月把雷振远撵出了玉馨院,难以理解,她们看雷振远怒气冲冲地走了,问如月:“夫人,你真的要把老爷赶走?”

    如月笑而不答。

    仇洪良、卢夫人和何管家站立在雷府大厅外,远远看雷振远怒气冲冲地骑马离开。

    “不会吧,雷老爷就这样被夫人净身出户了?”卢夫人实在怀疑自己看到的一切。

    仇洪良和何管家都轻蔑地笑了,嘲笑卢夫人见识短浅。

    “卢夫人,要是这样轻易就被人净身出户,这个人就不叫雷老虎了。你等着瞧,今天晚上老爷一定会回来吃饭的。”何管家笑看卢夫人,不经意中,与仇洪良交换意味深长的眼色。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28沉住房气

    黄昏时分,雷振远一如往常。从镖局回到雷府。

    “老爷,夫人已经在用餐了。”何管家在前大院里迎接雷振远,禀报过后,悄悄窥视雷振远的反应。

    老爷未回到家,夫人就已经用餐,对老爷可是大不敬。

    雷振远听了,心中不悦,闷闷不乐地向后院走去。

    夫人做得有点过火了!

    进入餐厅,雷振远心中的不满又增添了几分,因为他一眼看到如月稳坐在餐桌正中的椅子上,那是雷振远的座位。

    雷振远强而有力量的脚步踩在餐厅的地板上,震得餐厅内的绝大多数人变了脸色。服侍的下人们不敢向餐桌的方向望去,她们不敢想象接下来,餐厅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人人为如月捏了一把汗。

    仇洪良和卢夫人偷偷交换眼色,互相传递着一个意思:好戏开场了!

    听到雷振远的脚步声,如月仍然慢条斯理地吃饭,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思忖在不逼疯这头老虎的前提下、如何借机奚落仇洪良和卢夫人,最好能够让他们无地自容,明天即刻卷行李走人。

    脚步声已经停歇在餐桌旁,如月头都不抬。懒洋洋地问:“你回来了?”

    一看就知道,夫人仍在生气,她是在故意找茬。雷振远决定不跟这小女人一般见识。不就是一把椅子么,让她坐,夫人在家中使性子出气,总比跑到外面强。

    放宽心胸坐在左侧椅子上的雷振远,向餐桌上张望,顿时大怒,吼叫起来:“夫人,我的饭菜呢?”

    夫人不等自己就先行用餐、无理取闹坐自己的主位,雷振远都忍受了,餐桌上居然没有雷振远的酒菜,叫他如何受得了。

    太过分了!

    摆放在如月跟前的几盘素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摆在仇洪良和卢夫人面前的菜肴,已经翻得七零八落。雷振远爱吃的菜,一道都没有。

    连饭都不给自己吃,这超出了雷振远的忍耐范围,他怒气冲冲地瞪眼如月:“夫人,我的酒菜在哪?”

    “哦,你今天说要把这个家让给我,再也不回来了。我信以为真,就没有准备你的酒菜。”如月从容不迫地看雷振远,认真地回答。

    雷振远一时语塞,今天为了劝阻夫人不离开家,说话就欠考虑,居然被夫人趁机刁难自己。雷振远向餐桌上张望后,就为自己找到了在这里吃饭的理由。他手指仇洪良夫妇:“我就是把家让给你,一样可以在这里吃饭。他们不过是磊轩的舅舅、舅妈,都可以在这里吃饭,我是磊轩的父亲,在这里吃饭有什么不可以。”

    如月似笑非笑地看雷振远:“他们死赖在这里不走,你堂堂一个总镖头,也要赖着不走?”

    这话,像在驱赶雷振远,更像在取笑仇洪良夫妇。

    餐桌上的三人,都向如月行注目礼。

    雷振远皱眉看如月,对这位坚持不给自己吃饭的夫人大为恼火。

    仇洪良夫妇脸色难看,明白如月这话中所指,分明就是嘲笑他们长住雷府不走,两个人脸上是白一阵红一阵,想要发作,又不敢。

    唉,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如月环视餐桌上的三人,淡笑着望向身后服侍的丫头,马上就有几个丫头手捧食盒走到餐桌旁,在雷振远的跟前摆放了五六盘热气腾腾的菜肴。都是雷振远爱吃的,其中一道就是清蒸的整只鸡。一个丫头又摆上一壶温热的酒。

    咳,夫人生气归生气,还是心疼自己的。

    雷振远不再说话,伸手抓住清蒸的鸡,撕扯着鸡肉大口大口地吃。

    卢夫人不好意思似的,对大吃大喝的雷振远说:“雷老爷,今天我们失礼了。按规矩,我们是要等候雷老爷回来再吃饭的,夫人叫开饭了,我们只得先用餐了。”

    如月听这话,分明就是说卢夫人本来要等雷振远回来再用餐,是如月目无老爷,提前吃饭的。

    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居然敢当我的面搬弄是非!

    如月把筷子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向卢夫人望去,怒目而视:“这是我的家,这里的一切由我作主。你们要是不满意,可以给我滚!你们都给我滚!”

    这,可是直接地下逐客令了。

    “你,你!”卢夫人脸色煞白,气得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矮桌子上吃饭的雷磊轩和仇大公子、仇大小姐看到大人在吵架,都停止吃饭,惊恐不安地望向较高的桌子这边。

    仇洪良就是修养再到家,也是脸上挂不住,皱眉看雷振远:“妹夫,这可是你的意思?”

    雷振远看如月闹得不像话,这撒气也要适可而止,哪有向客人胡乱发火的。雷振远停止了吃喝。皱眉看如月:“夫人,你做事不可太过分了。”

    如月并不卖帐,向雷振远叫嚷:“你少胡说。这个家已经成为我的,一切由我作主,没有你说话的份。”如月说完,不等其他三人的反应,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餐厅。

    雷振远看如月的背影直摇头。夫人怀孕后,火气特意旺,动不动就发火,但愿生下孩子后,一切会有所好转。

    仇洪良和卢夫人像被如月当众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硬撑着继续吃饭,没有拂袖而去。

    晚上,雷振远回房间休息时,如月在里面插上了门闩。雷振远叫了半天,房门都不开,只好去书房休息。

    第二天清早,雷振远吃过早餐后,没有回玉馨院看如月,就沉着脸走了。

    “你们等着瞧,我要那姓仇的一家子在这两天内,乖乖地搬出雷府。”如月满有把握地对凌姑和周妈等人说。

    凌姑怀疑:“可能吗,听说他们一家子在这里居住十年。你两天中就可以叫他们走人?!”

    “你们待着瞧。”如月不信,这仇洪良一家子能死赖着不走。

    如月把东西两个侧门的钥匙全都收来,又把厨房的管事李妈叫来,暗中吩咐了一番话。

    “好,奴婢听夫人的。”李妈是眉开眼笑,过去她受尽了卢夫人的气,现在轮到卢夫人看她的脸色了。

    中午,仇洪良和卢夫人携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到后院的餐厅吃饭,发现餐厅外静悄悄的,门上了锁。真奇怪,雷府的餐厅向来不上锁的。就是雷振远和如月都在玉馨院用餐,也打开餐厅让仇洪良一家在餐厅吃饭。

    一定是有什么变故。

    仇洪良夫妇带孩子回沁芳院,派人去打听,如月已经在玉馨院用餐了,这餐厅是清晨如月叫人上锁的。

    仇洪良安慰烦燥的卢夫人:“沉住气,只要雷老爷回来,她就不敢刁难我们。不就是换个地方在沁芳院吃饭吗?没关系。”

    更让仇洪良和卢夫人想不到的是,他们一家子等了半天,都没有人送饭菜到沁芳院来给他们食用。

    卢夫人带几个丫头到厨房,训斥厨房的管事李妈:“你们这些奴才,到底是怎么做事的?半天了,也不送饭菜给我们吃。你们成心要饿死我们吗?”

    李妈不卑不亢地看卢夫人,镇定自若地说:“卢夫人,我们没有听到夫人的吩咐,要向沁芳院送饭菜。”

    厨房中的人都冷眼旁观,无视卢夫人的怒色。

    “反了,你们这些奴才,全都反了。”卢夫人看到厨房中的人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怒不可遏,恨不能把这群人都按家法处置,乱棍打死。

    “卢夫人,我们可不是你家的奴才。”李妈冷若冰霜地回答。

    卢夫人过去对这些人指手画脚惯了,现在这些的反过来给她脸色,让她难以忍受,气哼哼地走了。仇洪良听了,亲自到厨房中,将专做给下人吃的饭菜带一部分回沁芳院。

    雷府的半个主子,居然要食用下人的饭菜。不用说,这顿饭仇洪良一家子是吃得一肚子气。

    “雷老虎回来了,我亲自问他,要赶我们走,直说,用不着这样刁难我们。”仇洪良愤懑地说。

    李妈去告诉如月,仇洪良把做给下人吃的饭菜给拿去吃了。

    如月笑了,凌姑、晴儿和小青都跟着笑了。

    “夫人,你这样做合适吗?”周妈劝说如月不要这样做,传扬出去有损自己的声誉。

    如月好不容易等到这种机会。不趁机让仇洪良一家走人,还要等到猴年马月。为了给孩子们一个清静、安宁的家,自己背上恶名又算得了什么。

    “我就要他们明白,雷府已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了,是应该离开的时候了。”如月并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凌姑对如月的做法是举双手赞成:“合适,当做合适。依我看,雷老爷对这一家子也厌烦了,只是碍于情面,不好开口叫他们走。这事由夫人出面,是再好不过了。”

    黄昏时分,雷振远回家,意外在看到雷府大门紧锁,跟随雷振远的小厮上前敲门。半天,才有一个家丁在小窗子里面露出半边脸,战战兢兢地说:“夫人不给开门。”转眼逃得无影无踪。

    雷振远亲自门,大门被敲得震天响,里面都没有一点动静。雷振远气得胸膛要爆炸。

    “喂,你别把门拆散了,要重新做一扇门是花费很多银子的。”如月终于在小窗子里露出了半边脸。

    “快把门打开!”雷振远有掐死如月的冲动,恶狠狠地冲里面的人吼叫。

    如月理直气壮地分辩:“老爷,我说要出门去散心,你不让,自个说把家让给我。我只是要安静几天,你先在外面住几天再回来。”

    雷振远的脸阴沉沉的:“那你要我在外面几天?”

    “三天,三天就可以了。老爷,你别生气,我只是要静养几天。”如月看到有人被自己气得脸都歪了,适时安慰几句,以赎自己的罪过。

    雷振远一言不发,纵马离开了。

    晚餐的时候,雷磊轩没有跟随晴儿到玉馨院来用餐。如月亲自到怡湘院去,看到雷磊轩伏在书桌上哭。

    “母亲,你为什么要赶走父亲?我不能没有你,也不能没有父亲的。”雷磊轩哭得涕泪横流。原来,雷磊轩是听说如月坚持不放雷振远进门,就开始哭泣。

    如月大伤脑筋,自己设计要赶走仇洪良一家子,却伤到了这个小男孩。如月挥退身边所有的人,才低声对雷磊轩说:“母亲这样做,是为了要引一些坏蛋出来,把他们一网打尽。你父亲不过是暂时离开,几天后就会回来了。”

    适当撒谎,对小孩子也是有用的。

    “真的?你别骗我。”雷磊轩是将信将疑。

    如月一脸严肃认真:“母亲骗你干什么,你父亲几天后就会回来的。”

    雷磊轩相信了如月的话,跟随如月到玉馨院吃晚饭。

    沁芳院里,卢夫人皱眉看桌子上的下人饭菜,怒气冲天:“这姓谢的是成心跟我们过不去,以雷府之富有,居然要我们吃下人的饭菜。岂有此理!”

    仇大公子只吃了几口,就丢下筷子叫嚷:“这叫什么饭菜,是人吃的吗。父亲,母亲,我要吃清蒸鲤鱼,我要吃酸甜排骨。”

    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跟着吵闹,要吃好的饭菜,坚决不吃桌子上这些制作简单的食物。

    李姨娘吞咽这些略显粗糙的食物,是吃得苦不堪言,呻吟地问仇洪良:“老爷,谢夫人根本就不让雷老爷回家,我们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快了,雷老爷回来时,我们的情况就会变好了。”仇洪良安慰这一家大小,并端碗亲自喂仇二公子,哄他吃饭。

    卢夫人犹豫:“老爷,依我看,不如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这里终究不是我们的家。”

    “夫人,我们不能这样窝囊地离开。沉住气,谢夫人不过是在跟雷老爷斗气,过几天就好了。”仇洪良说得没人事一般,望向碗中的粗饭时,眼睛里闪出不易察觉的冷光。

    第二天清晨,李靖宇来找如月,严肃地说:“夫人,依我看,你还是趁早请老爷回家。昨天夜晚,曾有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接近玉馨院,我和另外两个护院跟他们打斗,让他们跑了。这几个人身手不凡,小心为好。”

    如月吓一跳,自己存心要气走仇洪良一家,倒引来了潜伏在暗中的人。

    该走的人不走,不该来的人又来了。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29难如愿

    昨天,如月把雷振远赶跑了。让卢夫人一家子吃了一整天的粗茶淡饭。今天,卢夫人眼巴巴地盼望雷振远回来,结果大失所望,从清晨到夜幕降临,雷振远压根就没有在雷府露过面。

    如月更是失望,仇洪良一家子吃了整整两天的下人饭菜,都没有离开的意思,真叫人抓狂。

    难道要叫护院们抓住仇洪良一家子,抛出大门外?

    仇洪良一家子的赖劲,大大超出了如月的想像。

    吃过晚饭后,听说仇洪良一家子又把下人的饭菜拿去吃了,如月无可奈何地对身边的人说:“我这个主人都已经跟他们撕破了脸,他们都赖住不走。你们说,明天我是否要叫人拿棍子,把他们撵出去?”

    “夫人,要不我今天晚上去吓唬他们,保证他们明天一早,乖乖地走人。”凌姑自告奋勇,要助如月一臂之力。

    “不,今天晚上不行。”如月阻止凌姑的做法。

    今天晚上,雷府恐怕难得平静。要进入高度警戒状态。由于雷振远不在府上,昨天晚上居然有蒙面人作祟。今天夜晚,如月作了精心的安排,那些蒙面人胆敢再来,定然叫他们有来无回。

    天黑了,如月叫人把小鹏轩抱到自己的房间,周妈预备些稀粥给小鹏轩晚上喝。如月躺在床上,听雷磊轩在隔壁的房间里念书,心中暗暗祈祷,保佑自己的计划如愿以偿。

    隔壁琅琅的读书声停止了,雷磊轩已经休息,小鹏轩因为换了个休息地方,翻来覆去睡不安稳,直到一条小腿放到如月身上,小鹏轩才安静睡觉。

    昏暗的灯光下,如月仰望帐子顶部,反复地思索:要怎样做,既能激走仇洪良一家人,又可以引出那些潜伏在暗中的人,把他们一网打尽。

    雷振远忽然出现在床边,打量床上的妻儿,他是通过暗道穿过柜子进入房间的。今天上午雷振远听到李靖宇说,昨天夜晚有蒙面人光顾家中,一颗心早就飞回到了雷府,可是夫人说要等到夜晚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他只好耐心等候。

    此时,站在床边注视床上平安无事的妻儿。雷振远就想起了如月把他关在门外、死活不让他进门的情景,心中在纠结。

    轻轻放下小鹏轩的小腿,如月爬起来,倚靠在雷振远的胸前,喃喃自语:“老爷,你回来,我就安心了。”如月要让这个几天前被自己气得差点吐血的彪形大汉知道,自己是需要他的,自己不能没有他。

    轻柔的低语,依恋的偎依,唤起了雷振远心底的柔情。

    雷振远很快有了反应,抚摸如月长长的秀发,低声问:“你一心把我气走,就是要引这些人出来?”

    嗯,如月的初衷只是要赶走仇洪良一家,要是能够引出潜伏在暗中要谋害自己的元凶、一举歼击,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是的。”如月低低地回答,慵懒地靠在雷振远胸前。

    雷振远低头看偎依在胸前的人。还好,灯光很昏暗,雷振远没有看到如月的脸红了。雷振远薄责:“夫人,你应该事先对我说明。让我担心了两天。”

    “老爷,我要是事先说明,你就不会暴怒,这些人就不敢来了。”如月想,我要不先把你赶走,我就没有办法赶仇洪良这家子了。

    雷振远和衣躺下,隔在如月和小鹏轩之间。小鹏轩很快把一条小腿搁在父亲的肚子上。

    半夜,小鹏轩起来喝粥。如月和雷振远喂过小鹏轩后,才要继续休息,躺在床上的雷振远忽然听到了什么,侧耳细听之后,神色凝重地下床,吹灭了油灯。

    不久,雷振远重新点上油灯。

    “发生了什么事?”如月低低地问。

    雷振远告诉如月,刚才在玉馨院外发生了一场打斗,现在已经没事了。

    后半夜,雷府平安无事。

    天亮前,雷振远在暗道中离开了。

    第二天,如月渴望传来仇洪良一家子离开的消息,不时派人去打听,得到的消息叫如月失望极了。沁芳院中,卢夫人不时派人打听雷振远是否已回府,结果让她很失望。

    傍晚,如月把百里湾三雄叫进雷府。雷府是警备森严,雷府上的人惶恐不安。

    这天晚上,有四个人到玉馨院来窥探,被李靖宇他们捉到了一个,五花大绑地才要押走,从暗处射出一支毒镖。被捉到的蒙面人登时身亡。

    雷振远只躲在房间内倾听外面的消息,并不现身。

    第三天中午,如月和卢夫人在半道上相遇。

    卢夫人迎上前来,向如月满脸堆笑:“夫人,在忙些什么呢?”

    看向这张带笑的脸,如月有个冲动,照卢夫人精致的脸狠狠地一拳打下去,让她脸上开花,然后就会哭着跑了。最好,是跑出雷府大门,永远都不要进来了。

    如月强忍下心中的厌恶,冷漠地答应:“不忙什么,不过是随便走走。”

    凌姑和晴儿站在如月身后,不得不佩服卢夫人脸皮厚。明知道夫人心中厌恶,仍能够笑脸相向,这卢夫人的修练可谓到家了。

    “雷老爷不在家,这几天真恐怖。听说这两天夜晚有蒙面人,我吓得睡不着。”卢夫人在充分表达出自己的恐慌后,及时提出建议:“夫人,为安全起见,你还是早日请雷老爷回家的好。”

    卢夫人迫切希望雷振远回府,他们一家子吃那些粗茶淡饭,舌头都起泡了。雷振远要是在雷府中。这个花钱如流水的雷老虎,是决不会吝啬到让他的亲戚们吃下人的饭菜。

    如月明白卢夫人的意思,冷笑几下才说:“卢夫人真是健忘,老爷已经把这个家让给我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这府上有十几个护院,没有老爷在,同样可以平安无事。昨天要不是那些人逃得快,早就把他们收拾干净了。”

    话不投机,卢夫人讪讪地离开了。

    过了一个时辰后,如月派李靖宇去镖局请雷振远回家。

    卢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如释重负。借口说带孩子到前大院中玩耍,前来探听消息,带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在雷府前大院里逛来逛去。

    如月坐在前大厅中等候。听说李靖宇回来了,如月走出来看时,只有李靖宇和几个家丁,根本没有雷振远的身影。

    “老爷怎么说?”如月焦急地问,自然了,这焦急只是脸上装出来的。昨天夜晚雷振远早就说好了,今天晚上他仍在暗道中回来。

    李靖宇告诉在场的人一个糟糕的消息:“老爷说,这个家他已经让给了夫人,不再回来了。有什么事,叫夫人自行安排。”

    实际上,李靖宇只是到镖局中,将昨天夜晚的事,详细地告诉雷振远,老爷不回来这一说,是如月事先吩咐的。

    “不回来才好。我明天就叫人把大门外的雷字换下来,以后这座府邸改成姓谢了。”如月怒气冲冲,叫人重新关上大门。

    卢夫人一听说雷振远不回来的消息,失望地叹气:“真糟糕。”

    “卢夫人,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不回来,这个家完全是我的。我现在是儿子有了,银子也有了,剩下的事,就是将孩子养大成|人。他要是回来,我的麻烦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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