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三国第一妹控第7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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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第一妹控 作者:rouwenwu

    张瑛等人还在山头上没下来。

    得,自己还得亲自上山一趟把众女接回来,甄尧知道现在让人带话上去肯定是没用的,张瑛几女明知道天色不早了还不下来,显然是要自己去‘请’。

    暗自摇头自己这夫君当的真没有太多威严,不过这也是甄尧喜闻乐见的,佳丽偶尔耍耍性子,不正是枯燥生活的调味剂嘛。叫上一干亲卫,甄尧便走出营寨向山顶走去。

    果不其然,在见到张瑛众女后,甄尧便迎来了一阵数落,什么‘夫君言说带我等出游,却一下午都不见人影’之类的都是轻的。

    貂婵似乎‘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贴上甄尧身侧吐气道:“夫君只顾自己玩乐,却把我们姐妹抛在一旁,可是令人伤心呢。乔家妹妹一下午都魂不守舍,啧啧,恐怕也是惦记着谁呢”

    甄尧双目微瞪,伸手在那翘挺的圆臀上重重一拍:“还说,看我不把你就地处决了”

    貂婵美目微斜,颦笑道:“夫君若是等不急,那奴家也只好任凭施为了。”言语中那丝惑却是极大的考验甄尧的定力,奈何此刻山头人头涌动,绕似甄尧脸厚也得顾虑一二。

    没好气的瞪了眼貂婵,甄尧拿她没办法只能暂时离她远点,走向乔家姐妹后,歉意道:“尧今日放纵过了,却是未能尽‘地主之谊’,两位妹妹勿怪。”甄尧倒是套近乎的好手,就这么一日的功夫,陈称呼便从名字改成妹妹了。

    乔婉刚想说什么,却是被大乔抢了先:“州牧严重了,我与妹妹能来此观赏日落美景,皆是州牧之劳,要说感谢的应是我等姐妹才是。”

    “是呀,在这山头看日落比往常在家里瞧着要好看呢”大乔说完,小乔才有接嘴的机会,她倒是不怕分生,嬉笑着说道:“甄家哥哥,婉儿还能来这玩吗?”

    “那是自然,此地你们想来便来就是了”甄尧闻言一笑,颇为大方的说道:“不过若说看日出日落,这小小的山头却是不能将美景悉数收入眼底,若有机会,我带你们去高山大海一游,那才是景色最好之处”

    “日后吗?”大乔轻声低吟一句,却也略微颔首算是承了甄尧这番好意,不过转念间就想到,日后自己肯定是要嫁人的,怎么可能与甄尧一同去那‘高山大海’游玩,除非?

    乔莹却是不敢再往下想了,至少甄尧在她面前时是不敢多想的。小乔此刻正为甄尧的允诺而欣喜,却是没有注意到自家姐姐的异样,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直望甄尧,其中存着几许好奇,几许期待,还有几许连她自己也不清不楚的爱慕。

    出游一日,当甄尧领着众人借着月色欣然入城后,却是匆匆洗过便昏沉睡去了。毕竟打猎耗去了不少体力,泡个澡不但把身上臭汗给冲刷干净,就连瞌睡也给洗了出来。张瑛几女也不痴缠,同样早早睡去。

    第二日天亮,甄尧早早起来也不忘昨日留下的一堆‘任务’,起身后便直接往学府赶去,毕竟文考考卷近百张,哪是他一个人能看完的。将胡昭、邴原、田畴几人都招来,便开始研究手中的文章,选出好的,然后再分出个甲乙丙丁。

    好的自然要赏,差的也是要罚,依旧是老规矩,不合格的统统不能回家过年了。而得到前十名的,却是能够直接被甄尧安排工作,虽然依旧是基层的苦差,但胜在能够很好的锻炼这些初出茅庐的小家伙们。

    秋去冬来,毋极城内的第一场大雪飘了几个日夜也不见停,这般雪势固然让众多农家可喜,但也带来了诸多不便。道路被阻倒是小事,大雪压塌了房屋,冻死了人可就不是一般的大问题了。

    自从执掌一方以来,甄尧一直用心治理自己的地盘,对于民生问题是特别看重的,这离年关也没多少日子了,却是忙的不可开交,传入州牧府的消息也多以不好的事情为主。

    “这么凶的一场雪,怕是十年难得一见了吧?”揉搓着双手,甄尧苦笑的站在州牧府的院落中,仰头看着比鹅毛还厚重几分的雪花。

    陈琳闻言后,宽慰着说道:“主公放心吧,补救措施都已经安排下去了,灾情本就不大,很快便能控制住的。”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三十四章徐州来人

    第三百三十四章徐州来人

    几日过去,甄尧却是因为眼下冬季大雪好一阵不爽,却见帐下亲卫走入厅堂抱拳说道:“主公,府外有人自称徐州来客,想入府面见。”

    “徐州来人?”甄尧闻言诧异抬头,随进又看周围的几位心腹,陈琳略微皱眉却是低声说道:“主公不妨见上一见,陶恭祖定是有要事,否则也不会在此刻派人前来。”

    “去,领人至西边侧房,我一会便去。”甄尧点点头,吩咐一句后刚要走下首座却又一屁股坐了下去,端其案桌上的茶碗,轻抿起来。徐州陶谦这时候找上自己所为何事?似乎这老头近年来一直过的很滋润啊。

    想不明白甄尧也懒得多做考虑,反正待会见着人就能有分晓了,此刻却是急不得。西房是要去的,但却不能太积极,先将那来人晾上一晾,下面才好说话。

    在屋内喝了些暖茶,又仔细的想了想徐州究竟会有何变故,甄尧自觉差不多了才缓步走向西房。当甄尧走入房内时,入目的却是两位面色疲惫的男子,从外观上看年岁都不小的,至少比自己要大上些许,而两人面庞又有几分刚毅,似乎不是一般人啊。

    “徐州别驾赵昱(从事糜竺)见过州牧。”两人倒也识趣,见了甄尧连忙上前行礼。

    默然点头,甄尧随意的走入屋内后,看着两边案桌上已经被冷风吹凉却丝毫未减多少的茶水,心中不免有些好笑,是怕自己在茶水中下毒不成,情愿吹冷风也不喝口暖身子。

    “未想赵别驾、糜从事远来,尧未曾有迎,还望勿怪,勿怪”口头上的官场话还是要说的,虽然甄尧半点不好意思的模样都没有:“二位不妨坐下歇会,这天冷站着却不好受。”

    原本在赵昱两人想来,甄尧见了自己,那肯定是要问自己两人来这是干嘛的,可当两人陪着坐下后,却半天等不到自己想听的问话,就听着甄尧在那扯皮,这会说徐州如何如何好,自家主公陶谦如何如何了得,就听不到半句实在话。

    没办法,在别人地头,甄尧的官职又不是他们可比,虽然心中有些不爽,也得耐着性子磨皮。这也幸亏糜竺是商贾出身,漫天要价就地还价的勾当自然得练就一身好耐性,任凭甄尧往哪扯,总归笑脸相迎着附和。

    糜竺能受得了甄尧那几乎无赖的扯皮,一旁赵昱却不干了,大半柱香时间过去见甄尧还没有半点动静,不免开口道:“昱素闻州牧有贤德之名,如今冀州许多村落遭灾,州牧却在此左右而言他?莫不是不将治下灾民记在心上?”

    甄尧早就算准了两人会先开口说正事,却没想到赵昱会谈起自己治下如今刚遇上的雪灾,原本还过得去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不知别驾是何意?什么时候冀州事务需他人插嘴?”

    赵昱一说话,旁边的糜竺就知道要遭,此刻见甄尧有责问的意思,连忙开口道:“还望州牧勿怪,子壬心直口快,并非有意顶撞州牧。不过此次我二人奉主公之命前来,却是与冀州近日灾情有关,大雪崩塌无数,我主愿以物资相助州牧。”

    “嗯?”甄尧养气的功夫虽然不到家,但也不是随意就要动怒的主,摆出脸色也不过是要在气势上压过两人。现在听糜竺谈起了‘正事’,心底也活络起来了。

    自己这雪灾才开始几天?半月不到吧,而且灾情也没到自己无法控制的恐怖地步。怎么陶谦就清楚了?还派了两人来与自己谈这事陶老头子这‘资助’,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不对,从徐州赶来毋极,车马劳顿不说,之间所耗时间就当有半月。而眼下两人都已经在自己府里了,如此说来两人绝对不是雪灾之后来毋极的,在毋极肯定是有一段时间了。

    一想到两位徐州重臣一声不吭的在自己的地盘呆了足足半月甚至更长时间,甄尧那脸色可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好歹深吸几口气才将心底怒火平复,甄尧不急不慢的开口道:“不想我毋极有何宝贝?竟让二位在此流连,徐州也不回了”

    糜竺在说完之后便暗骂自己嘴贱,这也正是普通文臣与顶级外交官之间的差别。像糜竺,这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不少信息的人始终难成大事,而真正的外交高手,不到最后事成之事,就绝不会将自己目的吐露出来。

    糜竺正在暗自懊恼,倒是赵昱直爽说道:“州牧也不必恼怒,我二人所说并非虚假之言。我二人今日前来,的确是为灾民一事,断不会有作假之意。”

    甄尧不可置否的点了点脑袋,才沉声开口:“说罢,陶恭祖除了让你二人负责此事,还有什么?都一并说了”

    赵昱与糜竺相视一眼,两人脸上都带着几分苦笑,未想刚说正事,就让甄尧看破了大半,连带着主动地位也没有了。两人深情甄尧看在眼底,心底却是十分不屑,从二人行事上看,任谁都能看出并非那么简单的赈灾一事,自己如何会信。

    “我主近年来常言州牧之强盛,冀州之繁华,近日我二人也都见识到了。”还是糜竺理了理思绪,开口说道:“又言当初讨黄巾,诛董贼时州牧的耿直,却是引为平身少有的知己。”

    “徐州如今在我主治理下,虽不如冀州,但也能让百姓安居。竺此番前来,一是为赈灾之事;二来,是为我主所思冀徐两地结盟之事。”

    糜竺慢慢的说,甄尧就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听到‘结盟’二字后,眼底却是闪过一丝不解,转念一想,又多了几分明悟,到最后脸上便浮现起点点笑意。

    糜竺说了不少,但终究有言尽的时候,就在糜竺闭口之后,甄尧才缓吐几字:“说完了?”

    “我主所言,竺具已转达。”糜竺点点头,表示自己该说的都说了。

    甄尧嘴角微翘,笑道:“既然糜从事说完了,那就轮到尧说几句。陶恭祖此刻要我冀州与之徐州结盟,尧可不可这么理解,陶谦如今时日不多,已经保不下徐州上下了?”

    甄尧的问话却是让糜竺两人骇然,光是那仿佛见鬼般的面色,就足止小儿夜啼。见两人脸色猝变,甄尧也就知道自己猜的不差。

    想想也是,在历史上几年前就该见佛祖去的陶谦,硬是活到了现在,这可真够命硬的。不过再怎么命硬,也挡不住岁月的侵袭,该入土的还是得入土,就算陶恭祖信佛,做了不少善事,也改变不了这个恒理。

    而猜到这点,再想二人的来意也就容易多了,什么赈灾那都是幌子,不过是陶谦怕自己挂了以后,徐州就不再安定,想要找外援罢了。甄尧脑海心思百转,暗叹陶谦也是风光一生的任务,到了最末,还要为自家两个败家子算计。

    哪怕陶谦那两个儿子中有一个是可扶之才,甄尧也有理由相信,凭借陶老头这么些年在徐州的威望与人望,那绝对不好找上自己这外人的。现在派出一别驾一从事来毋极,还一呆就是一月几十天的,恐怕陶老头自己也是矛盾的很纳。

    将一切都想清楚了,甄尧见糜竺两人也都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便点头说道:“陶州牧的苦心,尧已明了。你二人先在毋极住下,最迟三日,尧会给你二人一个答复。”

    说罢便起身大步离开,并吩咐府内侍卫安排屋子给两人住,不过在这甄尧又耍了个心眼,将两人放在东西两边住下,这更方便自己私底下去寻他们问清楚具体情况。

    暂时将赵、糜两人放在一边,甄尧回到正厅后便将此事说了出来,绕似陈琳几人在甄尧离开后就有所猜测,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眼下这徐州,可是一块肥肉啊,不过肥是肥了,就是不知道是否腻过了头,吃不吃的下去。

    “奉孝,徐州那边为何没有半分动静?陶恭祖若不病危,绝不会出此下策。”甄尧一坐回首座,想的不是如何吞下这送上门的美味,而是思虑自己手下那般细作、哨探,这种大事,为何自己连半点风声也没闻到?莫不是冀州大雪,徐州办事的也一起遭灾了

    倒是郭嘉一点不以为意,笑着说道:“陶恭祖如何敢在此刻露出病态,想必越是病入膏肓,他越是精神。似主公所说,赵昱、糜竺此来却是为主公送上了一份大礼,只不过”

    许攸当即接话道:“只不过这份礼不好接,徐州乃中原战乱之地,又是易攻难守之地,即便主公有陶谦的首肯,想要图谋徐州,也怕鞭长莫及”

    甄尧自然清楚徐州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想前世历史中,刘备三让徐州,曹操数攻徐州,哪个又容易了?不说徐州周边的外忧,就是内部的各地士族,也很难对付,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要是自己真的随意图谋徐州,最好的结果也是碰一鼻子灰。

    “主公,徐州之事,还在来人身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最后还是郭嘉开口道:“据闻糜家乃是出身商贾,在陶谦手上才有发迹,算得上是徐州的新进士族,主公莫不如从他那下手,或许能有所收获。”

    “不错,奉孝此说与尧不谋而合,糜竺,待明日我便去会会他”甄尧对糜竺其实也很好奇,要知道没有历史上没有糜家倾囊相助,那刘备如何能够有翻身的本钱?只不过现在刘皇叔已经早早的退出了历史舞台,自己能否把握住这次难得的机会?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三十五章青徐二州

    第三百三十五章青徐二州

    “糜从事,昨夜可曾睡得安稳?”夜幕散去太阳东升,当甄尧来到糜竺所住小院时,正看到这位徐州大家主背负着双手仰头望着天边正徐徐飘下的雪花,似乎正想着什么。

    听到甄尧的话语,糜竺才发现自己的院门已经被人推开,回过身勉强露出些许笑容开口道:“多谢州牧款待,竺昨夜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如此便好。”甄尧迎合点头,走上前与之并肩站在院落中,才开口问道:“糜从事,尧此来是有些事想要问你,不知从事可愿相告?”

    糜竺对此并无任何惊讶,右手拂袖伸出指向屋门:“还请州牧,进屋详谈。”

    屋内的炭火炉子不时的发出‘滋叭、滋叭’的声响,甄尧进屋后揉搓着双手开口问道:“糜从事,不知你与赵别驾是何时暗访我冀州的?”

    “这,”听到‘暗访’两字,糜竺也不由得脸皮发红,说是暗访,其实自己和那些细作有何区别?“竺与别驾初来毋极时,恰逢州牧寻猎之日。”边说着,糜竺还把那一日赵昱的出丑给当笑话说了出来。

    当听到两人在深秋时就已经来毋极了,甄尧双眉邹然紧蹙,片刻间又舒展开来,心底不免对自己麾下的暗哨们有些不满了。居然任由一州高官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达来溜达去,却一点也没察觉,想到这甄尧觉得有必要对内敲打敲打。

    甄尧的神色变化虽然短暂,可如何能瞒过一直注意着他的糜竺。只看甄尧的脸色,糜竺就能猜到甄尧心中所想,当即抱拳道:“竺此来是跟随家中商队而来,并未有过过激的举动,州牧未曾知晓不足为奇。”

    糜竺这句话倒是让甄尧脸色好了不少,虽说甄家的商行是大汉最大的商行,但糜家的商队也是几十年乃至近百年的老字号了,生意上东往西来的确实不好盘查。心中路过这些,甄尧才摆手道:“不说这些了,尧却是好奇,徐州之事到底如何了。”

    说到正题,糜竺正色开口:“不满州牧,如今主公身体老迈,整日以药石度日。两位少主公年少不更事,无法服众。西有曹操环视,南有江东猛虎在旁,徐州上下日渐堪忧啊”

    甄尧对此十分不屑,若说曹操、孙坚都是虎狼之辈,难道他甄尧就是好人?缓缓摇头,甄尧笑问道:“尧想知道,是何人献策于你家主公,派你二人来毋极以求援手?”

    “说来惭愧,”糜竺闻言苦笑,轻声道:“正是在下向主公进言,并相求此行”

    糜竺的这句话甄尧听罢便信了七分,毕竟不论从前世所知历史还是现在目观,这家伙都不像是陶谦的死忠党,有另找靠山的念头实在正常不过。但甄尧不确定的是,糜竺为何选中了远在冀州的自己,而不是徐州旁边的两位

    似乎看出了甄尧一时之间的疑惑,糜竺低着头看了看左右,发现两人数丈内并无他人后,才开口道:“竺愿助州牧入徐州,并非没有缘由,不知州牧可愿听我一诉?”

    “请讲。”甄尧要听的就是这个,若是糜竺不说出足够的理由,他可不会轻易相信。

    糜竺右手捂嘴轻咳两声:“州牧应当知道,我糜家本是商贾之族,并不为徐州各豪族所待见。只因有主公看重,才得以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可也正因此,我糜家在徐州的根基并不深厚,一有变故必遭打压。”

    “这与尧有何干系?莫非你以为尧能与徐州所有士族抗衡?”甄尧不由讥笑两声:“徐州是何模样子仲比我清楚,没有各士族的首肯,便是进去了也难安稳。”

    “这正是竺前来毋极的原因,”糜竺见甄尧已经有了兴趣,语速也渐渐加快:“州牧在冀州所行法政,在徐州同样适用。我糜家虽为新进世家,但就现在而言,在徐州也算有些分量,只要州牧能早日前来,有主公首肯,我糜家策应,在徐州站稳脚跟绝非空谈。”

    甄尧笑了,眼前的糜竺虽然脑子很活络,但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政客,毕竟没有一个合格的政客会这么急切的把自己的底牌给暴露出来。

    不过糜竺带着诚意而来,甄尧也不好继续晃点他,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而你糜家也会度过这次危机,甚至能够以此为功,在士林中彻底站稳脚跟,并往前大跨一步,不知尧所言属实否?”

    尴尬的笑了几声,糜竺心中却是大定,甄尧如此说无疑已经答应下来,想到自己出来数月终于完成了这项任务,心底的大石落下,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看着前后神色不同的糜竺,甄尧心中也在打着算盘,盯着对方看了许久,才开口道:“既然是陶州牧承情相邀,尧也不好拒绝。只不过,还有些小事要与子仲商量。”

    “小事?”看甄尧说的轻描淡写,糜竺这老实人还真信了,点头便问:“不知州牧所言何事?若是寻常小事,竺可代主公暂先答应下来。”

    甄尧闻言站起身子,走至屋门看向天边:“子仲放心,此事与陶恭祖无关。子仲也曾从商,应当知晓我甄家商行了?”

    “自然晓得,自然晓得。”糜竺连连点头,不过却琢磨不透甄尧要说什么,只是隐隐察觉到应该与自家行商有关。

    “不是甄尧自夸,如今大汉若说行商,首推便是我甄家的商行。”甄尧转过身脸带笑意的接话道:“而眼下尧想与子仲合作,是甄家与糜家的合作。”

    糜竺闻言宽声问道:“还请州牧细言,是如何合作?”

    甄尧摸着下巴琢磨片刻,才开口道:“我需要你糜家的商队、店铺,我想两家可以合并为一家,行商之事由我甄家商行负责。而你糜家则退出管理层,只管每月月末拿钱,如此可好?”

    话语虽似商量,但甄尧这话说出口可没有商量的余地,糜竺的脸色也因为话音的落下而越发低沉,若不是顾及自己与甄尧的地位差距,恐怕就要开口骂人了。

    知道糜竺不会甘心将自己一族近百年积累的商道、商铺交出,甄尧只得再给他加一把火:“子仲啊,你可知道,如今大汉战乱不断,你糜竺一人掌握如此大的商业网,谁能安心?”

    甄尧所说确属实情,就如糜竺偷偷跑来毋极几十天都没被人察觉,这种事情可是每一位主公都十分忌讳的。没有谁能够安心的把一个自己不能掌控的臣子放在身边,谁知道他前一秒忠心与你,下一秒是否会造反呢

    糜竺听着这略带杀意的话语,知道自己犯了甄尧的忌讳,伸入衣袖的双手紧握成拳,内心也是十分不甘。甄尧缓缓摇头,伸出手臂在糜竺肩膀上轻拍道:“你应当知道,陶谦老头不谙此事,不代表如曹操、我、孙坚等人不晓得。你且考虑、考虑,有舍才会有得”

    说完这句,甄尧便不再停留,快步走出院落向太守府行进,他还要与自己帐下众谋士商量商量这徐州之事,至于糜竺,甄尧相信他能够想通的。

    自己此行并非要断他糜家根基,只不过是减去他两只羽翼罢了。仅仅少了两只看似累赘的翅膀,与糜家以后能够得到的财富、利益相比,这是一笔只赚不亏的买卖。

    走进太守府议事厅,郭嘉、许攸几人都已经到齐了,甄尧笑着把自己与糜竺交谈的经过说了出来,惹来众人一阵叫好。“此乃主公洪福,糜竺有眼光、有胆识,却偏偏嘴太笨,让主公得此大利。若非他自露底牌,主公想要全取糜家商行恐怕要多费不少代价。”

    “如此说来,此事可成了?”甄尧不住挑眉,压下心底的兴奋开口道:“你们这几日都别忙其他的,给我盘算盘算,何事起兵南下,又该如何南下才能事半功倍”

    “诺”郭嘉几人抱拳答应,身为谋士这些本就是分内工作,自然是推脱不掉的。何况自家主公势力再进,自己等人不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甄尧的想法很快就得到验证,不过三日时间,糜竺便登门拜访甄府,不但痛快答应了甄尧的苛刻要求,还将与糜家交好或是依附于糜家的徐州士族细细讲说了一遍。有了糜竺的介绍,甄尧对徐州各士族总算是足够了解,对接下来的行动更是信心百倍。

    “怪不得历史上刘大耳朵取西蜀那么利索,有内应就是爽啊”送走了糜竺,甄尧小酌一口佳酿,美滋滋的赞叹道:“徐州,另外还加个青州,很快自己也就有四州之地了”

    数匹战马往来于冀、徐两地之间,甄尧看着已经融化的雪水,心底却是不岔,这陶恭祖找的理由真烂,若是自己真的要靠他徐州的粮食、衣物赈灾,百姓都不知要死多少了。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陶谦知道糜竺已经说动甄尧后,确实派出了车队北上,只不过不到开春是不可能到达毋极了。眼看着年末到来,甄尧的心情也越发畅快,这几年毋极飞速发展,而自己的地盘也越来越大,对攻城略地却是有些上瘾了。

    “三哥过了正月又要出征?”年末的晚宴上,甄宓借着敬酒的机会便坐在甄尧身边不走了,而甄家上下对此也是见怪不怪,虽然甄尧与甄宓这对兄妹的复杂关系还没传开,但在座众人哪一个不是眼明心亮之辈,只不过是故作不知罢了。

    “小妹的消息却是灵通的很。”甄尧笑着摇头道:“这一次为兄不会亲自领兵,毕竟徐州如今仍有其主。我只能以助防为由,派遣一二上将前去。”

    甄尧说完,甄宓与周围众女不由得面露喜色,战场凶恶,甄尧能不去她们自然安心许多。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甄宓便不腻在甄尧身旁,红着脸把甄尧的小儿子甄翊抱在怀里,便开始给小孩喂食。

    甄翊与甄恬两兄妹如今也快两岁,呆在自家姑姑怀里一点也不安分,时不时的拿手去拨弄调羹,弄得甄宓满身都是洒落的汤水,而惹祸的甄翊却乐呵呵的笑个不停,让一家人在共享晚宴之时又多了不少欢笑。

    时间的抽轮转动,当子时过半,大汉也就步入了新的一年(建安三年,即公元一九八年)。年前的大雪虽然给甄尧带来了不少麻烦,但在春季来临时,却是让冀州迎来了久违的大丰收,让原本还在考虑从哪拨调粮食以备军用的甄尧又能财大气粗的挥霍。

    正月过去大半,甄尧已经将派兵前往徐州一事安排上日程,却听到陈琳低语:“主公,子龙已经从幽州往回赶了,至多八日,便能回到毋极。”

    “子龙要回来了?”甄尧双眼一亮,赵云可是走了有不少时间,如今终于回来,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当然,甄尧最关心的,还是赵云带走的那一只弓骑兵队,是否有了战力?

    “主公,子龙这一回来,毋极的战力也就全都到齐。”许攸却皱着眉头开口道:“不知主公要派何人前往徐州相助陶谦稳定局势?”

    对于派往徐州的人选,甄尧在这一月之间已经考虑的差不多了,当即开口道:“益德如今已然有大将风范,可堪重用。尧本想让益德、子义与管亥三人,领各自本部兵马前去。如今子龙回归,却是要多加一人了”

    陈琳在一旁不解问道:“主公,这是不是太急了点?毕竟子龙才领兵回来。”

    甄尧伸出右手食指来回轻晃,笑着说道:“打铁要趁热,若是子龙真的带回了一批可堪一用的兵马,自然要让他们有所发挥。徐州地势平缓,十分适合骑兵作战”

    甄尧轻易不下定论,但一有决定,那就是板上钉钉了,陈琳也不再多言,开始盘算起这新加兵马,又得消耗多少粮草、辎重。冀州大管家可不好当的,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主公”旬月过去,毋极城北门外,一袭白马、银甲的将军翻身跳下坐骑,单膝跪地抱拳道:“云不辱使命,特领弓骑军回城”

    甄尧重重点头,伸出双臂将赵云拉起,两人一同环视着前方列阵以待的弓骑,良久甄尧才开口赞道:“子龙此行不易,这些骑兵较之数月前离开却是有了长足的变化,好,好啊”

    “云惭愧,为能将所用兵马悉数带回。”赵云从北方回来,风尘仆仆的样子给整个人增添了几许沧桑,不再是以往的小白脸形象,如今也是刚毅挺拔的汉子。

    甄尧知道赵云说的是什么,上万人出征,自然不可能一个不拉的带回来,有伤亡是很正常的。对此甄尧仅是略微摆手便略过不语,拉着赵云的臂膀便向城门走去。

    回到毋极城,一场接风酒宴自然是免不了的,在酒宴上甄尧看似不经意的提了提徐州之事,赵云当即便躬身请战。对此甄尧心底甚是满意,却没有当场答应下来。毕竟张颌等人也多次请战,甄尧却是不好在众将面前搞特殊待遇。

    建安三年二月初三,毋极城外浩浩荡荡数万兵马正徐徐远离,为首的正是张飞、赵云、太史慈三人,三人带着轻骑一万、弓骑一万、元戎弩兵一万、枪兵一万出发,浩浩荡荡的南下。毋极的调兵举动却是牵扯着无数人的心悬,一时间大汉的气氛又紧张起来。

    “主公,甄尧如今兵强马壮,我等切不可与之硬敌。”洛阳城内,争夺长安失利的袁绍正在聆听手下谋士对毋极兵马调动的分析:“以纪之见,甄尧怕是要出兵青州了。当年甄尧将数十万青州百姓引入冀州,使得青州如同没了身子的躯壳,现在看来是忍不住想要夺取了。”

    “不然,青州如今无兵无民,甄尧只需一纸诏令便能让其臣服,何况北海孔融与之交好,青州早就已经姓甄了。”荀谌一阵摇头:“此次甄尧调动兵马四五万之多,必有大图谋。谌建议主公将潼关兵马撤回,以防冀州兵马。”

    “潼关乃是主公血战所取,如何能轻易舍去”郭图这时也凑起热闹:“主公,以图之见,甄尧此举并非针对司隶,主公只管安坐洛阳城中便是。同时可与曹操相照应,必然无忧。”

    袁绍在听着手下人的猜测,得到消息的曹操同样与麾下智囊呆在屋子里琢磨。据北边探哨来的消息,甄尧这次派出的兵马行军路线是往青州去的,但就是袁绍都不相信的事情,曹操如何会相信,此刻曹操已经隐隐猜测出了张飞这只兵马的目的地了。

    “主公,若甄尧有心染指徐州,恐怕下一步计划要有所变动。”程昱老头打了半天瞌睡,直到曹操盯着他看了半响,才吐出一句话:“甄尧动兵,必是陶恭祖首肯。主公想取徐州,同样要在徐州寻一内应”

    “仲德所说,乃指何人?”曹操眉头直皱,开口问道。

    程昱半眯着的眼睛微睁,闪露着继续精芒:“据闻陶恭祖长子不喜军政,专好声色。主公可如此行事,他若知晓必然心急,定会依附于主公。”

    曹操与众谋士听罢,脸上都露出几分喜色,原本都要劝曹操放弃的人也纷纷闭口。无他,程昱老头的攻心之策实在是令人叹服。

    除去曹操,孙坚同样在谋划着,只不过他还不清楚甄尧已经动兵的消息,已经按照自己的原定计划在部署着。大汉经过短暂的几月休息,战火的再次燎然也不远了。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三十六章蔡老头入毋极

    第三百三十六章蔡老头入毋极

    张飞等人领兵离城而去,甄尧整日依旧来回在两府之间,春季不但是收获小麦的时候,同样也是耕种谷子的重要时刻,每日为了处理各郡所上呈的春耕诸事,便要花费近半时间。

    “主公,益德如今已至青州,不日便可抵达北海。”除去内政,陈琳每日还得将张飞所领兵马的动向告诉甄尧,让甄尧能够准确清楚自己派出兵马的每一步动作。

    旬月之间便已踏出冀州,对张飞的急行军甄尧并不感到意外,略微颔首后开口道:“孔璋,以你看来,孔文举是否会听召前来毋极?”

    听到自家主公的询问,陈琳从容回答道:“主公心中早有定论,琳再多言不过是咂舌之举。孔融年岁已高,又无任何争胜雄心,自然会寻一庇护。”

    “平原百姓全无,北海孔融若能前来,青州便已平定大半。”甄尧右手中指轻点案桌,自顾自的念叨着:“再有太史慈前去东莱,想来也不会出现纰漏。孔璋啊,你说青州一地,尧该派何人治理?”

    甄尧所问是一个难题,便是陈琳也不敢轻易开口。看着陈琳陷入苦思甄尧也不追问,将案桌上的檄文打开仔细翻看起来,直到一炷香时间过去,才听见自己麾下的大管家开口道:“回禀主公,青州如今地表荒废,较之边地幽州已有不如。”

    “若为青州州牧,必然要精于农政,且能够管辖一州数郡。以琳之见,主公帐下如今只有公仁一人合适,其余人无法胜任。”

    陈琳所言自然是董昭,如今甄尧帐下虽然人才众多,但陈琳、郭嘉之辈显然不会轻易离开毋极,田畴、胡昭、邴原虽有大才却不愿出仕,剩下几位当中也就只有董昭有这份能力与心力。当然,身在魏郡的李历或许也行,但西防袁绍却离不得他。

    甄尧对此也有过慎重考虑,甚至还想到了自己的二哥甄俨,但左思右想之下甄尧还是在心中把自己二哥的名字划去,如此一来剩下的也就只有董昭一人。“那就由董昭前去青州上任,此事孔璋可与之直言,也好让他在上任前做足了准备。”

    陈琳当即颔首答应,不过随即却是给甄尧出了个难题:“主公既有心收回青州,那当年从青州入境的百姓,该如何安排?是让他们回归家乡,还是?”

    甄尧听罢却是不住皱眉,若是以百姓考虑,自然不应该再让他们长途迁徙。可现在自己既然有了治理青州的打算,那就需要足够的人口去完成这项任务。如今青州除去北海、东莱两郡尚有些百姓,其余几郡几乎十室九空,人口严重不足啊。

    “这样,”甄尧双手握拳思索片刻,才开口道:“你且将此事告知渤海、清河诸郡,若愿回归故里的,尧允其在青州家乡安置田地,其费用由尧来出。若不愿意的,也不可勉强,否则冀州大好势头必然会出现动荡。”

    甄尧所言并非良策,但目前也只能这么处理,或许以后还有其他办法,但那绝对不是现在。陈琳听罢也跟着附和,两人又商量一会后才向甄尧告辞,回自己办公之所前去拟定甄尧所要颁布的诏令。虽然青州现在还不姓甄,但事先准备妥当也就避免日后仓促行事的不堪。

    “老爷,前方便是高邑城了。”在常山郡郡城南门外,一列车队正缓缓行进。车队中间的大马车上,手执马鞭的家仆正对马车内说着什么,同时扬起自己的右手指向前方。

    马车中坐着的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头子,老头听到家仆所言,掀起了车帘向前方探望,咳嗽两声便开口道:“进城吧,今日便在城内落脚。”

    充当马夫的家仆答应一声,轻甩长鞭,驾着马车迅速靠向城门,在离城门仅有几步之远时,便将马车速度降了下来。城门下站在守门的兵卒见了这列车队也不多言,仅仅叮嘱一番城内不可快速驱使坐骑之后便站过一旁放行。

    “据闻常山一郡乃是冀州匪患众多之地,不想如今已有这番改变。”老头看着郡城内往来不息的人群,又想到步入冀州后几座城池所见,走下车架时不免心有感慨。

    “老人家你说的那可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这时老头身旁的茶肆中突然传出一阵笑谈:“自从那黑山军被州牧击败,这常山也就太平了,别说山匪,就是连寻常偷盗之人也鲜有看到。”

    “居然有此奇闻?”老头子显然很久,甚至从来没来过冀州,对此甚是好奇便呆在茶肆中听着茶客们吹嘘其冀州的一切。而众茶客显然也愿意给这个看似体面的外来人讲述冀州的骄傲,很快茶肆便热闹起来,就是往来游人不想喝水的,也把脑袋凑了进来。

    “老爷,姑爷在冀州甚得民心啊”说话的是白日间赶马车的家仆,此时老头一行人都已经在城内酒楼落脚,并已美美的吃了一顿饱食。

    老头子听闻捋了捋自己的山羊短须,笑着说道:“些许传文,当不得真的。”话虽这么说,但眉宇间的赞许与自豪却是显露无疑。而能够称呼冀州之主为姑爷的,除去身在毋极的张宥外,就只剩一人而已,眼下老头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身为甄尧的岳丈,蔡邕此番赶往毋极原本应该有众多兵马随从护卫。奈何老头不喜这些,挑了一条不经过司隶反而要绕并州的远路,使得赶路近月余,也没有看到毋极的影子。

    如今总算进了冀州第一座郡城,免不了对自己女婿的治地有所新奇。虽然世人皆知甄尧所治理的冀州乃是名副其实的大汉第一州,但没有亲眼见证的话,蔡邕也不会轻易下定论。

    第二日在城内逛了个遍,总算多冀州的一切有所了解,若说冀州各郡的普通县城百姓能够保证温饱吃住的话,那郡城中的大部分百姓就有了相当的富余。街面上的买卖声不断,不但早市热闹,便是日落黄昏,也有不少喧嚣。

    高邑只是冀州众多郡城中的一座,如今蔡邕对冀州州治毋极又多了一份期待,不知那里的百姓生活又是怎样?冀州一地的繁华究竟比大汉其余州郡好上多少?

    带着这些疑问,蔡邕在入城第三日后便催促着一干家仆继续赶路,希望早点到达毋极,不但能与分开许久的女儿相聚,也能将自己心底的疑问慢慢解开。

    蔡邕刚入冀州时甄尧确实不知道,不过在蔡老头踏入高邑城后,冀州的探哨总算没有再次让甄尧失望,消息很快便传递至毋极。得知自己的岳父已经临近毋极城,甄尧心底不由得一喜,将手中事务暂时放下,便提脚向学府内赶去。

    步入学府,入耳的依旧是连绵不绝的朗诵声,不过此刻的甄尧可没心情去品味这充满了朝气的读书声响,快步绕过几座大屋子,前往蔡琰所呆院落。

    “爹爹”甄尧刚出现在院落前,便被院中的众多幼儿发现,而其?br /免费txt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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