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妹控第73部分阅读
三国第一妹控 作者:rouwenwu
其中一人更是喜声呼喊:“爹爹来看昂儿了”小甄昂如今也年过五岁,同样被甄尧安排来学府跟着众多幼童一同学习,反正是有蔡琰教导,甄尧对此却是放心的很。
见自己儿子面露喜色,甄尧不免皱眉,这小子一定是看见自己来了可以不用做功课。果不其然,甄尧上前几步后,便看到一干幼童都在趴着学写汉字。摸着甄昂的脑袋,甄尧板着脸开口道:“不许胡闹,赶快写功课”
不甘心的答应一声,甄昂嘟着嘴巴又坐回了自己的小软垫,双手趴在案桌上,摆弄着笔墨也不知是在写字还是涂鸦。笑着摇了摇头,甄尧返身走向蔡琰,后者轻笑开口道:“昂儿就盼着你来看他,这样就能少写一两个字”
甄尧闻言不免低笑,自己儿子的举措让他回想起上一世自己的学生时代,两人似乎都一样呢。不过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就不再多笑,开口道:“琰儿,刚刚有探马回城来消息说,父亲已经来冀州了,不出旬月便可到毋极。”
“父亲要来了?”蔡琰闻言一惊,但惊讶过后却是满脸喜色。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生是不能再与父亲相见了,但在去年年末的时候夫君却给了自己一份期待,而现在,这份期待终于要实现成真,蔡琰如何能不激动。
甄尧右臂将其环抱在怀,低头附耳道:“是啊,岳父大人很快就要到了。琰儿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别让岳父以为我欺负你呢”
听着甄尧的调笑话语,蔡琰不依的低哼两声,两只小手握成拳状轻捶在甄尧的肩膀上。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自家院落,还有许许多多的旁观者,顿时霞飞双颊,脑袋也作鸵鸟状缩至甄尧的怀中。
“哈哈”大笑几声,甄尧也就放开了自己的夫人,毕竟眼下还有蔡琰的众多学生在看着,总得让蔡琰保留几分老师的威严。“为夫先离开了,我们晚些回府再说。”
或许是蔡邕心急着往毋极赶,车队并没如甄尧所想那般花费十日时间,仅仅七日过去,蔡老头就看到了毋极那高耸云端的外城墙。足有四丈高的城墙是世所罕见的,就连洛阳与长安都没有这般雄威,站在城外,蔡邕心情便激动起来。
“父亲(岳父)”两声呼唤将蔡邕从震惊中拉回现实,只见甄尧与蔡琰带着一干男女已经走出城门,迎向自己。
蔡邕本就不是托大之人,见自己女婿、女儿出城相迎,连忙下了马车步行上前。众人见面后,甄尧仅是礼貌的颔首示意,而一旁的蔡琰却是难以忍住眼角的泪花,与自己的父亲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了,好了,都是有孩子的人了,怎能这般爱哭”老迈的蔡邕见到女儿同样兴奋不已,不过老头子好歹吃了几十年的饭,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轻拍蔡琰的后背,低声念道着:“还不与老夫介绍,这几位是?”
“貂婵,见过蔡老。”到底是在宫里呆过的人,貂婵很快便上前行礼。而一旁的张瑛也连忙欠身道:“妾张氏,见过蔡老。”
“父亲,这是恬儿、翊儿。”这时蔡琰转过身来对甄尧身旁的两个小娃招了招手,开口道:“恬儿、翊儿,还不叫人”
“外公(外公)”显然在出门前蔡琰就已经教过两个年近两岁的小娃,甄恬与甄翊表现的倒也中规中矩,先后上前对着蔡邕老头低声说道。
“好,好,乖,都乖”年近古稀,蔡邕这一辈子风光过,落难过,如今女儿也有了后代,自己总算是毫无遗憾了。看着眼前两个怯生生的看着自己的小娃,蔡邕刚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再次上扬,连声道好后还伸手摸了摸两孩童的小脑瓜子。
“进城再叙吧,岳父,请”一干人杵在城门外自然不雅,甄尧见众人打过招呼,便开口说道:“蔡老是初次来毋极,肯定有许多期待吧。”
“不错,我们一齐入城”蔡邕闻言点头,当即大步向城门口走去。
众人步行入城,来往的百姓见到甄尧无不停步问好,甄尧同样笑脸答应。而一旁蔡邕看到这份情景,不禁哑然:“不想伯高如此得民心,老夫甚是惊喜,甚是惊喜”
“这不算什么,百姓都是淳朴的,只要能让他们过上安定的日子,他们就会心存感激。”甄尧一向不以自己的政绩而自傲,轻笑几声也就揭过:“岳父既然来了毋极,日后有的是时间游逛,母亲已经在府内摆下家宴,我们先回府吧。”
这一顿接风宴席众人吃的畅快,因为没有一个外人,甚至张飞之父也没有前来,所言蔡邕老头也十分放得开,其间与甄尧之母张氏聊了不少,一部分是说甄尧的,一部分却是说些陈年往事,显然两人虽未相见,但都是知道对方的。
吃喝着不知是何人提到了蔡琰如今的职业,在得知自己的女儿居然已然成师收徒之后,蔡邕对学府一地也是兴趣颇浓。甄尧自然不会放过蔡老头,毕竟蔡老头若能加盟学府,那学府的名气与地位定是拔高许多。
与蔡邕约好第二日去学府一游后,甄尧也就让手下亲卫安排蔡邕前往已经打理好的宅院休息。毕竟一路车马劳顿,蔡老头就算有再好的身子也仅是勉强支撑。与女儿相见,大喜之下情绪波动很大,这对老人而言并非一件好事,必要的休息此刻显得十分重要。
而就在毋极城内甄府大摆筵席之时,远在徐州北海郡守剧城内,同样有个老头正在整理着铺盖,准备前往毋极城。“伟长,依老夫看来,甄尧不日便会派出一人来青州统筹一切政务。此乃天赐与你的机缘,务必好生把握,老夫会在毋极替你多言几句的。”
整理细软的事情自然不用孔融自己动手,他先在正在对着一位北海年轻才俊耳提面命。身为后世传诵的建安七子之一,徐干自然明白孔融所言,当即点头答应:“孔师放心,干省得。”
孔融捋须点头,忽而低叹道:“老夫为官一生,虽未有何建树,但终究能保得一方百姓,此番离任,却是不会再回来了。将青州交与甄尧之手,是无奈之举,也是最好的办法。你且好生辅助新任州牧,悉心治理一方百姓。你还年少,定能有一番作为”
见孔融就要离开北海,还一心惦记着自己的仕途,徐干心底感动无复言语,只能重复答应,不会让北海一地在自己手上落败下去。
孔融两人在内屋交谈,外室同样有人在商量,张飞、赵云、太史慈三人聚在一起,却是为青州余下各县的安置交谈起来。
如今的张飞已然成了一个络腮胡子满布下巴的黑脸大汉,不过这样的面庞并未让他丑化,反而更显得魁梧、粗犷。摸着下巴琢磨片刻,便开口道:“东莱还是由子义亲自走一趟,务必在半月之内将其搞定。我们没有太多时间消耗在此,还得尽快赶往徐州。”
“此事易耳,无需半月,十日便足够了。”太史慈也是自信满满,东莱可是自己的老家,要知道早在十几年前他就在老家有了不弱的名头,这些年跟着主公四处闯荡,更是有了长足的历练,小小的一郡之地,在他看来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张飞点头继续说道:“子龙,若徐州糜竺还有信来,还是交给你来回复,对这些个说来道去的,某家却是不耐。周边的齐地、济南,便由某家领兵前往摆平。”
原本按照张飞的意思是给这些地方的郡守递上一纸诏令,也不怕这些家伙不听话。但甄尧出征时有言,青州各郡必须亲自前去查看,若有不合适的还得及早换人,所以张飞也只能劳累些,在前往徐州之前,先把青州的琐事料理一遍。
“不知主公会如何管制这青州?”太史慈在一旁开口问道:“你我几人不日便要离开,孔融也会北上前往毋极,这青州一地恐怕就没有一个能主事的了。”
“这个自然不用你心,想来主公会派来一个书生的。”张飞撇了撇嘴,开口道:“府里陈孔璋他们,都有本事处理一州之事,管他谁来呢”赵云、太史慈闻言不免相视一眼,却是面露笑意,这张飞是在为有人跟在自己身后摘桃吃不满了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三十七章学府再添大贤
第三百三十七章学府再添大贤
“这便是毋极学府了?”站在足有普通县城城墙般高度的学府府门外,蔡邕颇为新奇的开口发问:“如此大的学府,可容纳多少学生?”
跟在蔡邕身旁的蔡琰连忙回答:“父亲,学府内有老师六十余位,学生人数也过八百。”
“八百学生?”听到这个数字蔡邕不免惊讶,大汉如今除去毋极学府外,其余各士族自家学堂连几十人都未必会有,与此相比当真是天差地别:“伯高好气魄,办成这样一座学府恐怕要花费不少心血吧。”
甄尧对此摇头一笑,在他看来目前的毋极学府还完全称不上‘府’这个字,有着前世记忆的他可是清楚,在后世哪所高校中不是人数上万,便是普通中学也有千百学生。甄尧励志把毋极学府打造出那样的高度,奈何现在时机不成熟,学府内的招生范围依旧很狭隘。
在府外感慨几句,甄尧一行人便踏入学府内部,胡昭等人知道蔡邕蔡大家会来,所以也都聚在学府内的老师所呆大院等候着。甄尧先是带着蔡邕绕着众多教室转了几圈,然后便直奔胡昭几人所呆之处。
胡昭、邴原、田畴、华佗,虽然名气并不如蔡邕那般享誉整个大汉,但也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蔡邕与众人相见以后才发现毋极学府的底蕴已这般深厚,绝非某一士族能与之相提并论。蔡邕等人皆是难得的大才,平日少有见面,如今有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互相讨教。
趁着蔡邕与胡昭几人谈的尽兴,甄尧也就带着蔡琰离开院落,向学府后方前行,蔡琰身为幼儿教师,还得为众多幼童上课呢。
当甄尧重新回到前院时,发现蔡邕已经拿着毋极所产纸张爱不释手的翻阅,也就不做打搅缓步走出学府,并向州牧府前行。踏入州牧府,甄尧又得继续忙于案桌上的政务,相隔一日没怎么处理政事,又积累了些许琐事得自己亲自批阅。
“主公怎么没去陪着蔡师?”虽然昨夜的晚宴陈琳等人身为外臣没有出席,但蔡邕到来的事情他们还是知道的。原本以为自家主公这两日会陪着老人家,没想到才过去一晚上,甄尧便回来处理公务了。
甄尧听到陈琳的不解,也不抬头,低着脑袋翻阅文案的同时开口道:“老头子那不用尧时时跟着,再者说来,我若几日不理政务,怕是你们也要叫苦了。”
陈琳几人相视一笑,自家主公的勤政是大汉许多诸侯都比不上的,当下不再多言其他,开始着手布置眼下一州政务,没过一会,却是董昭走了进来。
董昭在知道自己将被派往青州之后便有所意动,毕竟身在毋极他空有一身才华却鲜有施展的空间。因为甄尧身边陈琳、郭嘉、许攸等人几乎将各类事务分配完毕,轮到他时也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
可如今青州却是大有不同,在甄尧身边呆了这么多年,董昭深知自家主公的行事准则。青州不要也罢,一旦准备取之,必然要倾力为其谋求发展。而这些正是他董昭擅长的,是以这几日董昭都在家中准备一切,如今是时候来向甄尧辞行了。
只见董昭躬身行礼后,上前几步开口道:“主公,昭身肩重治青州之重任,不敢有所懈怠。在毋极即便有消息往来也是许多不便,今昭特来向主公请命,允昭立即前往青州。”
在董昭走进大厅时甄尧便放下了手中笔卷,此刻听清董昭来意后,思虑片刻便开口道:“公仁有此心,尧甚是欣慰。然青州目前初定,公仁单骑前往可有信心?”
董昭重重点头:“主公且宽心,昭此番前往,必先将青州概况了解清楚。主公只需让伯典(闵纯的字)在渤海与昭策应,若无意外,一月之内便可助主公全领青州。”
“公仁既有此信心,那便准备行李出发吧。”甄尧看着身前自信满满的中年男子,也知道自己一直藏着不用他的举措令他心急了,当即拍案道:“你且放心,该给青州的物资、军备,尧一样都不会少,你只管开口便是。但有一点,一年后,某必须看到成效”
“诺”董昭躬身答应下来,两脚便向后踏,在临近门槛后便转过身匆匆离去。终于有了一展抱负的机会,绕似董昭心性沉稳,也不免有所悸动。
相比董昭,甄尧却是没有太过高兴,毕竟现在的青州对甄尧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帮助,反而需要冀州大力扶持。想到今后几年自己手上的万千钱粮又得消耗在青州地界上,甄尧便一阵头疼。冀州富庶不假,奈何每年都有大事,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积蓄可言。
当手头事物处理的差不多时,天边的骄阳也要西沉,揉了揉略显酸楚的手脚,甄尧还得赶着时间回甄府。蔡邕老头刚来毋极,这一日三餐却都是在自家府上食用,不论是因为蔡邕老头的名望还是蔡琰这层关系,甄尧都得回去陪着。
甄尧回到自家后,蔡邕正和甄俨聊的欢乐,看到甄尧走进前厅,甄俨却是笑着说道:“蔡老,如今正主来了,您和不亲自问问三弟。”
甄尧这时也是刚走进屋子,听到自己二哥所言却是疑惑看向两人。蔡邕见甄尧不解的望着自己,只得开口道:“伯高啊,今日老夫在学府一游,却是发现你私藏了不少宝贝,当年我送来的那一车嫁妆,如今都成了你所置办的学府课本。”
甄尧听到蔡邕说起这事,心底便是觉得好笑,把蔡邕老头带去学府时甄尧心中便有所预料,现在见老头子果然上钩,当即说道:“岳父若是有空闲,不妨常去学府内走动?学府内学生众多,其中也有不少才俊,若能得岳父指点,当一生得益。”
蔡邕满意点头,不过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似乎被自己的女婿给‘算计’了。摇头轻叹一声,甄尧让他这老头子都不得歇息之后,心底何尝没有一分活络。
在长安的几年蔡邕虽然过的舒坦,但却是如将死之人一般以酒度日,完全没有定点作为。如今在毋极城内,甄尧给了他发挥自己余热的平台,嘴上说着甄尧的不满,但心底还是十分欣喜的,只看老头双眉见略有舒展的皱纹便可知晓一二。
自此毋极学府再添一位大汉名士,也让学府的名声渐渐的走出毋极,毕竟现在不同往昔,甄尧自信根基已稳,没必要做事再遮遮掩掩,至少在学府一事上可以向整个大汉公布了。
三日后董昭离开毋极,带着自己的家小前往青州,毕竟这青州一行还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回毋极,家人自然还是要跟着一同前去的,甄尧也没有以臣子家小为质的习惯。
而当董昭踏足青州之时,张飞已然带着兵马离开北海,穿过琅邪,直奔陶谦所居郯城。张飞的兵马行动已然被众多诸侯所知晓,让心神紧张的袁绍大为舒缓的同时,也让同样图谋徐州的曹操、孙坚为之皱眉。
“张将军几年不见,更显雄武英姿啊”陶谦老头没让张飞的大军入城,只是允许张飞、赵云几人带着百余亲兵入内,并于城中州牧府摆下酒席,也算是一场接风宴。
张飞几人也都是与陶谦见过面的,当下点头还礼道:“主公曾言陶州牧乃大汉不可多得的能人,看徐州之民情飞便能窥知一二。这一杯,敬州牧。”
“好。”陶谦虽然身体有佯,但在众多臣子面前也不弱了自己的名头,举起案桌上的酒樽便是一饮而尽。虽然喝下肚后难免咳嗽一阵,但这番爽快模样却是博得张飞几人的好感。
在座的除去陶谦与张飞数将以外,还有徐州三大家族之人,如陈登陈元龙,下邳曹家的曹豹,糜竺、糜芳两兄弟也都在场。除去这几人外,还有别驾赵昱以及笮融几人。
这些人里面除去了糜竺兄弟与张飞还算有些客气以外ia,其余人都没把张飞放在眼里,就算是曾今相救徐州一次的太史慈,都没人与之叙旧。显然在这个紧要关头,这些徐州各族之人都不喜欢突然来此的张飞。
一场酒席虽然陶谦想要众人相处融洽,奈何各家都有各家的心思,一番劝酒举措没有得效之后也就不再多做无用功,借着身体不适的原有离开大厅走向内室。陶谦这正主走了,在场之人同样不愿多坐,一个个的都相继告辞离开。
“张将军,诸位居所竺已安排妥当,若无事我们现在便去如何?”糜竺见张飞丝毫不在意已成空荡的大厅,依旧自顾自的吃喝着,只能开口道:“若是此宴不尽兴,待会我们兄弟两定会陪几位将军畅饮一番。”
“如此也好,走吧”张飞闻言便停下了手中动作,与赵云、太史慈相视一眼,抹了把嘴上的油脂也就答应下来。
糜竺身为徐州大家族的族长,所安排的住房自然不差,别说张飞几人,便是百余亲兵都住进去也不显得拥挤,对此张飞倒是满意的很。不过来了徐州也不是光顾吃喝的,在住处安顿之后,一行人便随着糜竺来到糜府,却是要商议徐州之事。
因为城外大军还要人照看,所以管亥并没有如此,当张飞三人随着糜竺坐定糜家内厅后,糜竺便开口道:“不瞒三位将军,别看主公今日神色不错,却是病入膏肓之态。竺曾向医者询问,吾主已然撑不过这个月份了。”
张飞正色点头:“这个某家也略有知晓,主公谓之曰‘回光返照’,想来陶谦如今便是这个样子。我等离城时主公并无太多交代,只言糜从事已有安排,不知可否说与我等知晓?”
“这个自然。”糜竺连忙点头:“便是将军不提,竺也不会有所隐瞒。如今主公病危,徐州上下都在为此事打算。据我府上探子传来的消息,兖州曹操对徐州也颇为意动,并派人与陈家取得联系,甚至大公子都有意倾向于曹操。”
“曹孟德?”提到这个名字便是张飞也觉得棘手,无他,正是甄尧平日一向把曹操看做此生大敌,致使跟在甄尧身边的张飞等人也为他多有忌惮。
“他曹操新收豫州、江淮,居然还想把手脚伸入徐州?”太史慈却是冷哼道:“我道主公为何派我们三人齐出,显然是对此早有预料。糜从事尽管放心,如今我等已得先手,曹操想要谋取徐州,某定让他无功而返”
“若是一个曹操倒也罢了,”糜竺的脸色却不见回转:“就是南边的江东猛虎,也是不会轻易放过徐州的。之前的酒宴上诸位将军已经看见了那曹豹,他如今已是暗中投效了孙坚。”
赵云听罢,开口道:“既已知晓曹豹叛变,为何不将此事告知陶州牧,趁着州牧尚在,一举拿下他曹豹便是了”
见赵云这么说,糜竺就知晓他并不熟悉徐州势力,一番苦笑,摇头道:“非是竺不愿如此,而是不能。一来竺并没搜罗到曹豹私通孙坚的证据,便是说了也无法使人信服。”
“二来曹豹掌徐州半数兵马已久,若要动他却是颇有顾及;三来主公虽有意让冀州牧接手徐州,但也未曾名言。曹豹就算与孙坚走的近,到时以主公年迈,少主不更事为由推脱,我等也只能睁眼看着拿他无法。”
张飞听完不免嘀咕道:“说来说去还是那陶谦老头势力不够,真不清楚他这州牧怎么当的,百姓过的富庶,可他自己却多方受制。”
“主公若是年轻,以其在徐州的威望,便是不掌兵事也无人敢反,无人敢不听调令。奈何现在主公时日不多,也就压制不住他们了。”说到这糜竺也自惭苦笑,若是早些年就想到这些,也就用不着这么被动了。
“那某家该如何行事?”听到自己有这么多对手,张飞兴奋的同时难免头疼,对手多了可不是件好事。之前还觉得自己手下四万兵马足够一用,现在看来有些吃紧了。
糜竺并未回答张飞所问,反而给几人讲起了徐州兵力的分布情况:“如今徐州共有兵马六万,其中三万由曹豹统领,其中将领多为其亲信。而剩余三万兵马,分别有我二弟糜芳与陈家二子陈菟手中。其中我弟糜芳掌兵一万八千,也算是曹豹之下第二人了。”
“糜从事,这徐州三方兵马都驻扎何处?是否全在城内?”太史慈问出的问题才是兵马分属的关键,一旁张飞、赵云也看向糜芳,似乎在等着糜家两兄弟的回答。
糜芳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便开口答道:“郯城有兵马四万,其中我、陈菟兵马俱在其中,便是曹豹亦有一万兵卒在城内。而曹豹剩余两万兵马一部分驻扎于广陵、一部分驻扎在下邳,两郡各有一万守军。”
“如此说来,我等想要控制徐州局势,还得先把这些兵马处理妥当。”太史慈脱着下巴低声说道:“益德、子龙,你二人可有什么好主意?”
这匆忙之间张飞两人哪来的良策,只能无奈摇头,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清脆的女声随之响起:“大兄,听说家人来客人了,是谁呀?”
原本糜竺几人正在为接下来的大事做准备,现在被人打搅谁的脸色都不好看,糜竺本人更是眉头紧蹙。但看到进来之人的身影后,却有舍不得责骂,只能皱眉道:“小妹怎么如此无礼,还不给我过来向几位贵客赔礼”
随着推开房门之人的脚步渐进,张飞三人也看清了来人模样,来人身形娇小,穿着一袭蓝色外袍,头上盘起的发丝上系着一枚金色珠簪。在看到房里有不少人后,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两只玉手从衣袖中伸出捂着粉嫩的嘴唇,有些怯生生的向自己大哥糜竺身边挪动着碎步。
糜竺对自己这妹妹也是甚为宠爱,勉强笑着与张飞等人介绍道:“这是我家小妹,让几位将军见笑了。”
张飞笑着摆手道:“原来是糜家小姐,如此活泼的性情,却是令人喜欢。”
而这时小女孩也走靠了糜竺,眼睛在张飞三人身上转悠一圈,才欠身道:“小女子糜贞,见过几位将军。”‘将军’二字却是听到自己大哥所说后现用上的,不过糜贞此刻脑子里却在不停思量,徐州的几位将军她也见过不少,但眼前三人可是眼生的很,不知是哪来的。
被糜贞丫头这么一搅和,这‘大事’也就议不下去了,几人索性走出内厅,前去院中摆下酒食,痛快的吃喝起来。正如糜竺之前所说,张飞在陶谦府上可是没有吃痛快呢
张飞等人终于到了徐州,而毋极城内此时又迎来了一位大贤,身为孔子的后人,孔融这名字走哪都是一个招牌。甄尧将其招入毋极更是有多方打算,好在孔融也是和蔡邕一样,年岁渐长的他已经对求官不甚兴趣,甄尧安排起来也没有什么不便。
甄尧本想为孔融安排个一官半职,不想这半百老头再知道蔡邕没有在毋极挂职,而是直接去学府任教后,同样要求甄尧给他安排学府的教学工作。
对此甄尧自然满口答应,同时心底也乐的不行,或许孔融对于学府的新式教学并不擅长,但他的名头就犹如一盏明灯,让大汉无数士林学子,都有追捧、随从的念头。
陶谦愿意弃仕从文,也是有自己的一番考虑的,毕竟以他在大汉的名望一资历而言,甄尧根本就没有什么官职好分给他,既如此陶谦也就索性放下官道。自从几年前的诗会之后,陶谦对毋极学府同样颇为好奇,有了这层关系陶谦步入学府教学也就顺理成章了。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三十八章和咱太守耍一个勾栏
第三百三十八章和咱太守耍一个勾栏
自从蔡邕、孔融两人前来毋极,让学府内震动不小后,甄尧便时常往学府跑。两位大汉名宿虽然满腹学识,但对于甄尧所制定的学府教学制度还是颇为不熟,经常会有不明白的地方。而胡昭等人也只是知其然,所以应有的解释还得靠甄尧从嘴边说出。
即便如此,甄尧也没有放松手中的政务,而每日都紧盯徐州境况更是他必须做的事情。传回来的消息越来越紧凑,几乎开始给陶谦老爷子数倒计时了。
汉末的交通并不便利,即便沿途都有暗叹马不停蹄的传递消息,但从徐州至毋极,总得耽误五六日之久。就这样的速度已经令郭嘉等人咂舌,可前世生活在天天有‘新闻’的年代,甄尧可是对自己的情报系统颇为不满。
不满归不满,这些事情并不是他甄尧能做出改变的,他一不懂蒸汽机、二不懂造水泥,对这道路建设完全帮不上什么忙,所做的也只能尽量的在自己境内把官道修的便于行走一些。
又是一封情报接过手,看着信中所说陶谦之多只能再撑五六日之久,甄尧不禁摇头暗叹:恐怕此刻徐州城内已然发生变故了,也不知道张飞等人此次能否稳定住徐州的局面。
陈琳知道自家主公的心事,在一旁低声劝道:“主公,益德如今行事颇有分寸,断然不会出乱子的。何况还有子义、子龙在旁,主公静等佳音即可。”
正如甄尧所想,就在他接到手中信件之时,城内的变动已经发生了,陶谦于前一夜病故。虽然陶家长子想要隐瞒消息,但依旧被糜竺所知晓。而当天色一亮,糜芳的一万八千兵马不但将陈登、曹豹的兵马围在兵营,同时也将张飞的兵马引入城中。
张飞看着自己手下的兵马皆入城中后,便问向糜芳:“子方,四处城门可都把持在手?”
糜芳虽然没有太大本事,但也是常年领兵的将军,知道这次行事不容有失,哪会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点点头沉声说道:“自早间换防后,某家麾下兵马便将四处城门握入手中,便是一只鸟雀也不曾飞出。只是昨夜,未必没有人出城啊。”
“无妨,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控制住郯城便是占了先机。”太史慈面色似乎不错,摆手道:“至于跑掉几个送消息的,也正和我等心意。”
“走,都随我去州牧府”见几人还在交谈,并且冀州兵马已经逐渐将局势稳下后,糜竺拉着张飞手臂说道:“主公病亡,我等却是不能弃之不顾”
来到州牧府上,周围已经有兵马将其团团围住,而当糜竺带着张飞等人踏入州牧府时,陶谦的长子陶商却阴沉着脸站在庭院中:“糜子仲,你这是何意?蓄意谋反不成”
糜竺淡淡的看了自己那所谓的少主公一眼,脚步不停的向前走,同时开口道:“竺此来,是有事与主母相商,与你无关。”
陶商见糜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心中火气,有心想要喝令身边府兵将糜竺先抓了,奈何一干冀州兵马也随着张飞等人闯入府中。
冀州兵马乃战火中历练出来的强兵,虽未动手,但周身散发的气势岂是一些拿着刀剑做摆设的兵痞能受得住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陶商虽然喊话,但身便府兵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糜竺一行人,任由他们快速消失在前院。
“主母,竺来迟了”步入陶府内室,众人便看到了颓然跪在一张床榻边上的甘氏(此甘氏非彼甘氏,乃陶谦的老婆)。糜竺急忙上前将老妇人扶起,眼睛随意一晃,便看到了床榻上已经断气的主公陶谦。
“子仲,”甘氏看见来人,低声呼喊一声却是没有了下言,似乎情绪波动很大,导致胸前剧颤气喘不止。
糜竺略微颔首,将甘氏扶至一旁软榻上,并送上一杯清茶后,开口说道:“主母不用多言,竺省得,主公的后世由竺来办。”
“爹爹,爹爹”就在糜竺准备起身时,从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哭啼,紧接着便看见陶谦的二子陶应红着脸跑进来。跑到床榻边看到自己父亲的遗体后,更是痛哭不止。
“逆子,哭闹作甚”刚缓过气来的甘氏看见床榻边嚎啕大哭的儿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厉声怒喝:“你父亲刚去,还这般折腾,当真是气煞老身”刚骂完自己儿子,甘氏又是一阵咳嗽,显然老妇人身体也并不算好。
“母亲,母亲,是孩儿不孝,母亲别生气,”陶应见母亲连声咳嗽,又跪着转向说道:“是大哥,大哥昨夜忽然派人来我居所,不让我出去,孩儿不知父亲已经,已经”
“住口”甘氏止住咳嗽,低喝道:“你这逆子,是要活活气死老身”甘氏有此大怒却是事出有因,昨夜陶谦病亡,她伤心失措之下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之后大儿子闻讯赶来却要全府知情人将此事保密,更是不让其发丧。
而二儿子陶应整日只知与狐朋狗友厮混,就是陶谦病重也不曾在家多呆,更是不知道自己父亲已然病逝的消息。之后被陶商派人给禁足,也就只当自己哪里惹到了兄长,乖乖的呆在屋里睡觉。
若非糜竺赶来,若不是有一干兵马随行很快将州牧府重新控制在手,甘氏便只能对着陶谦的尸体哀嚎,而陶应也就继续在屋里睡大觉。
好不容易将甘氏劝住了,糜竺便对一旁的陶应使眼色,后者这时候倒是机灵,很快便跑了出去将忠心于陶谦的老仆都找了来,并着手准备自己父亲的丧事。
“你,你这不孝之子”甘氏随着糜竺一同走出后屋,便看到被一干毋极兵卒围在圈内的陶商。想要上前大骂,奈何伤心过度仅仅开口吐出几字便仰头晕倒。
“扶老夫人去歇息。”糜竺对一旁战战兢兢候着的府中奴婢挥挥手,将甘氏交与对方后叮嘱道:“主母若醒来,务必让其不要忧伤过度。此间事了,某会来探望。”
女婢点头答应,扶着昏迷的甘氏便向后院走去,而糜竺在撇了一眼陶商之后便不在理他:“益德,如今城内动荡,还需你从旁协助”
“此事包在某家身上”张飞咧嘴答应下来,大手一招开口道:“把这不孝不仁之辈看押起来,没有某家命令,不得让其与外人接触”说完之后就带着赵云二人跟在糜家兄弟身后走出州牧府邸,陶谦新丧,城内又多有兵马走动,没个管事的还真不行。
兵营前,曹豹站在自己的兵阵中沉声说道:“糜子仲,郯城还不是你的天下,赶紧把这些兵马都撤了,免得城内兵戎相向”似乎觉得语言的说服力还不够,在说话的同时将腰间的佩刀拔出,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意思。
此刻糜竺等人已经配合着毋极兵马将城内的混乱稳定下来,见曹豹颇为硬气的话语,眉头不由紧皱,不过他也没被曹豹的话给吓到。
若是在一个时辰前毋极兵马没有进城,糜竺或许还会有所担忧,但此刻四万毋极兵马都在自己身后,现在城内兵马势力对比己方已然是占了绝对的上风,已经可以不把曹豹放在眼里了。之所以皱眉,不过是不想在陶谦刚死的时候大动干戈导致血流成河的场面出现罢了。
相比曹家,陈家此刻却是低调起来,陈菟的兵马依旧在兵营里动也不动,仿佛就没看到郯城的动静一般。而派往看住陈家的兵马也传回消息,从天亮后就没见陈家大门大开过。
糜竺终究不是能抛弃一切私情只为取胜的谋主,见此情形只能开口向张飞求助:“益德,可有什么法子能否使曹豹弃械?”
张飞的脸色也不好看,以他的想法那自然是先来一通乱射,然后全军冲击将眼前兵马击败便可。奈何糜竺乃是自家主公取徐州的关键,他的面子该给的还是要给。
扭头看向太史慈,后者会意点头:“糜从事之意子义明白,奈何战争从来都是要死人的。至于眼前兵马,暂且一试吧”说罢突然抽出后背上的羽箭,同时勾起马腹上的宝弓,稍稍拉动弓弦,一支利箭便飞射而出,直入曹豹颈脖。
“将军,将军死了”曹豹至死眼睛都是瞪得大大的,右手还来不及摸上颈脖的伤口便从马背上摔落下来。而齐身后的副将在看到自己效力的将军被挂掉之后,更是一时失神,片刻才回魂怒喝:“他们杀了将军,为将军报仇,随我杀”
“给将军报仇,给将军报仇”有带头的,必然就有跟随的,一时间整片营寨就连绵响起了呼喊声,而最前方的兵马已然逼近糜竺等人所站之地。
“这,”糜竺自然没想到太史慈所说的‘试试’是这么一个试法,可事情已经发生,要怪也没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百步远的兵卒迅速冲向自己。
“杀”太史慈和张飞齐声怒喝,一队队毋极枪兵从后方涌上前,而太史慈本人更是连续放箭,将几个带头叫喊的最欢的副将抹杀。
毋极枪兵或许是甄尧帐下比较弱势的一个兵种,但却不能说他们差劲,而是其余兵种的武器更为先进,更加有针对性。眼下枪兵虽然不如刀盾兵或大戟士那般卖相出众,可兵卒间的配合与单兵作战的能力都远超徐州兵痞。
短暂的交锋过去,徐州兵马愣是没能靠近糜竺等人五十步以内,而在太史慈将带头的几个死忠曹豹的副将射杀后,其余副将也是害怕了,纷纷向兵阵后方移动。
所谓‘上不用命,兵何以为战’,曹豹死后就这些副将最大了,他们都怯战,底下混了多年的老兵痞们哪能看不出弯弯道道。一个个的开始只出工不出力,口号喊的响,却没有一个愿意搏命冲杀了。在奋力拼杀的千余兵卒都躺倒在地后,曹豹麾下兵卒很明智的选择了后退。
战场投降虽然可耻,但这些总没自己的小命重要,几个幸存下来的副将你看我、我看你,终究有人带头说道:“我等愿降,还望将军能给我等一条活路”
张飞几人等的就是这句话,打马上前两步冷声说道:“弃械投降者,可免一死再有反抗者,杀无赦”这句话说出,无疑让众多徐州兵马有了不战的理由,一个个的纷纷将武器抛掷于地,生怕自己丢慢了被眼前的兵马怀疑。
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利索解决战斗的糜竺,半天之憋出一句话:“就结束了?”
张飞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不然从事还以为如何?这不是你正想要的结果吗?”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之前还在考虑是不是打马后撤的糜芳也不免赞叹道:“不愧是毋极精锐之师,我徐州将士与之相比多有不如,多有不如啊”
张飞对这恭维话并没任何意外,心底更是有些不屑,就这些徐州兵马还与自家主公毋极精锐相比?就是与魏郡、渤海几处的守兵相比恐怕也差了许多,真要比的话也就是比冀州那些屯田兵卒的战力要强上些许罢了。
太史慈此刻也收回了宝弓,开口说道:“走吧,这些兵马便交由管亥还收拾,我们还得回去商量商量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局面。战局,才刚刚开始”
不提太史慈等人回到州牧府前厅商议着如何把握住占据郯城的优势,进而掌控徐州全境。且说陶应在一干忠心老仆相助下,总算给自己父亲在家中建起了灵堂,同时也将陶谦去世的消息传出整个郯城。
陶谦死了,这个消息对徐州,特别是郯城的百姓而言是最难以接受的,他们不愿相信那个教导众百姓向善信佛的慈善州牧已经离他们而去。
可这消息是陶应陶二公子公布的,却是令人不得不信。没过半个时辰,整个郯城便响起了连连哀嚎,由此可见陶谦在徐州的民望究竟多高,便是甄尧,在毋极的人望也不过如此。
不过徐州城内总有一些府院不会因为陶谦的死而产生太大的波动,如陈家便是如此。此刻陈府大院内,陈菟正紧握着双拳皱眉发问:“父亲,如今糜竺、张飞等人已经完全把持了郯城,我们就这样什么也不做看着他糜家得势?”
“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