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妹控第85部分阅读
三国第一妹控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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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玲绮开口道:“父亲昨日来信说,他领兵越过大汉以北的察哈荒漠后,就寻着了北匈奴的部族,连月征战后,才在入冬时返回。幸得夫君所给北方沙漠地势的状况,才能走出那察哈荒地。”
“他都年近半百了,还这么劳心劳力的四处征战。”或许是出于对这个历史上吕布的‘不同’表现,甄尧对他还是有些敬重的。毕竟吕布手握并州重地,却从不与大汉各诸侯争夺什么,手痒了就去欺负欺负外族,在甄尧看来很是可爱:“你也该劝劝他”
吕玲绮摇头道:“父亲一生所好便是酒与战,舍其一便是难以活下去,玲绮如何能劝的了。何况父亲乃当世飞将,些许外族又有谁能与之相抗”
“父亲,父亲,雪人堆好了,你来看嘛”而就在甄尧还想多说什么的时候,甄尧的大儿子甄昂却向众人招手。
甄尧闻声望去,只见自家两个儿子堆起的雪人倒是有些模样,一个胖乎乎的雪人身边立着一杆疑似木棍的‘冰枪’。
不过这些不是主要的,在甄尧与众女抬头的那一瞬间,与甄昂一起堆雪人的甄皓却是一个踉跄,‘噗’的一声砸在雪人身上,然后抱着雪人的脑袋滚了数圈。
“哇~~~哇~~~”哭声响起,甄尧却看着自己的儿子大笑不止。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六十五章吕玲绮有孕
第三百六十五章吕玲绮有孕
貂婵见儿子在雪地里摔跤后甄尧还笑的那么开心,媚眼斜瞪快步上前把儿子抱起来。小甄皓依旧大哭,而一旁甄昂也耷拉着脸,好不容易才堆积起来的雪人,没想到就这样毁了,自己可还没听到一句父亲和母亲的夸奖呢。
“不哭,不哭哦~~”貂婵抱着甄皓往屋里走,边走边小声念叨着。奈何小甄皓十分不给面子,非但没有息声,反而越哭声越大,就连庭院外走过的仆人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昂儿过来,”甄尧见自己大儿子一副郁闷表情,便招手道:“如今你于学府求学已有两年,今日为父便考考你,看你究竟学到了什么。”
甄昂闻言连忙点头,并且乖乖的随甄尧走进书房。虽然甄昂足够聪慧,又有蔡琰这等才女大家作老师,但六岁的儿童你并不能指望他懂得许多。甄尧有此念头也是自觉无聊,才给自己与儿子找点事做。进来书房,甄尧首先让甄昂背诵所学文段。
经过两年的学府读书,甄昂已经学会许多字,而真正开始学习文段,还是半年前的事情。是以所能熟背的并不多,单单论语二十篇,就没学到一半。
把自己能背诵的前几篇背出来,甄昂很了当的开口道自己不会背了,这种品性让甄尧不住点头。有不少人在背诵诗文的时候,背不下去了还一直咬牙苦思,实则是在浪费时间。甄尧对这样的学子是很不喜欢的,幸好自家儿子行事十分干脆。
背诵能让甄尧满意,接下来甄尧便从书房中拿出一本兵法韬略,让甄昂对着抄。这么一本兵书自然不可能只有几百字,其中更多的是甄昂完全不认识,也不曾见过的字。
虽然笔画都学了,但要对着许多生字抄写,那其中苦难程度却是不低。甄尧看着甄昂所写歪歪扭扭的字迹不禁摇头,却没想到自己前世六岁刚上学的时候还在学写一二三四呢。
小半时辰过去,甄尧点头道:“今日就到这吧,日后还当用心向学。”
甄昂起身恭敬道:“父亲,孩儿省得”
当甄尧两父子回到内室时,甄皓已经止住了哭泣,在娘亲貂婵身边嬉笑不停,手中还揉捏着一个小雪球。见到甄昂进来了,抖了抖裹得厚厚的衣袄,又迈着步子跑来:“大哥,雪人,堆雪人”却是一点也不长记性,仿佛忘了自己刚才摔跤哭闹的事了。
甄昂也不是坐得住的性子,方才是因为有甄尧在旁,才不得不耐着性子抄书,现在自由了,当即把二弟拉出屋外,又开始重新堆雪人。而之前被甄皓‘斩首’了的雪人,自然是被两小娃无情的抛弃了。
甄尧难得在家清闲,坐在屋檐下,伴着身边佳丽,眼望两个儿子在雪地中嬉闹,似乎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昂儿、皓儿比夫君我享福啊。记得我小时候,只能一个人呆在院中看雪,却无人与我戏耍。”两孩童的嬉笑声,让甄尧不禁轻叹。
听到甄尧提起自己的童年,貂婵很是感兴趣的开口问道:“为何如此?夫君与我们说说嘛。”
甄尧扭头,只见貂婵双眸闪动,显然十分想知道自己的童年,而张瑛虽然少时与自己相熟,但也不清楚,此刻同样十分好奇。就连蔡琰,对此也露出几分希冀,只有吕玲绮似乎没太注意甄尧所言,依旧在咀嚼着什么零食。
“既然你们诚意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不知不觉中,甄尧忽然想到了这么一句恶搞的话:“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大哥就过世了。当我和昂儿这般大的时候,二哥也有十二三岁,每日都有先生来教他习文,哪里会和我一起玩。”
“倒是小妹年岁与我相近,只不过冬天一到,小妹怕冷就赖在母亲屋里。而府里下人自然也不会与我一同玩耍,所以我那时就经常一个人呆在院中。”
听着甄尧的话,张瑛掩嘴轻呼:“啊?夫君幼时这般孤独?妾身小时候,大哥就常带着我玩闹,只是大哥一向粗心,经常会把我落在外面自己回去。”
“益德的确是个好哥哥”甄尧缓缓点头,扭头问道:“婵儿与琰儿呢?你们幼时是如何过来的?”这倒不是甄尧故意无视一旁的吕玲绮,只怪吕家小妞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小时间里,对周围的对话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时不时的从食带取出小吃,机械的放入口中。
见甄尧询问,貂婵抢先说道:“蝉儿还未入宫时,家住并州太原,幼时生活虽不如现在,但爹娘却甚是疼爱,也会陪着妾身玩。只不过在八岁的时候,被爹爹送入宫中,之后就一直呆在宫里,直到先帝驾崩时,离开并寄居于王府,后来的事夫君就都知道了。”
这是貂婵第一次与甄尧等人说及自己亲生家庭,甄尧听罢皱眉道:“婵儿可曾寻访过父母?可知现在他们居于何地?”如此说,甄尧不禁有些自责,似乎自己对几位佳丽都不够关心、在意,连这样重要的事情都现在才想到。
貂婵无奈摇头:“妾身在宫中任职貂婵女官之后,便想过要回乡探看的念头。只是还不等婵儿有所准备,就从宫中经常外出的侍卫口中得知家乡遭到变故,婵儿爹娘亦是下落不明。”
“以前婵儿并不清楚,只是后来知道了。黄巾贼作乱,婵儿家乡已是毁于一旦,而婵儿爹娘恐怕也是遭到黄巾贼的毒手。在之后,婵儿虽然花费钱财多方打听,但依旧没有消息,是以只能放弃,也从未与人谈起。”
“竟然是这样?”甄尧不禁皱眉,若是如貂婵这么说,那要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可是比登天还难。可若是有这样不去理会,甄尧又做不到。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还当做不知道,那甄尧如何对得起身边众位红颜?
貂婵不想看着一家人都因为自己的事而心情低落,露出一副笑意开口问道:“不说这些了,昭姬妹妹,你呢?你幼时有何趣事?”到底是在皇宫中历练出来的,想笑便能笑的出来,即便是自己处于心情低落的时候。
“我?”蔡琰闻言略微凝眉:“蔡琰自记事起就跟着爹爹一起生活,爹爹平日只顾着自己呆在书房,或者教授几位弟子学业,甚少与我作伴。”
“而在妾身年岁稍长,爹爹又因为得罪朝中权贵,一家被流放并州朔方苦寒之地,在那就更无乐趣可言,琰也是从那时起整日与琴为伴。”
蔡琰说完,甄尧摇头苦笑,看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自己与几位佳丽幼年生活都不算多愉快,似乎就张瑛好一些。
“四娘,恬儿也要吃嘛”甄尧与三位佳丽说着陈年旧事,跟在大人身边的另外两个小家伙却开始吵闹起来。甄恬伸出两只肥嫩嫩的小手,想要从吕玲绮腰间装着零食的布袋中取出吃食,却发现小手不够长,只得撒娇摇晃吕家小妞的手臂,不停说道。
“给你吧。”吕玲绮这时才回过神,右手伸入布袋才发现似乎不过半个时辰,自己就已经把半袋蜜饯吃的差不多了。当即取下布袋放在甄恬手上,用黏糊糊的右手摸了摸甄恬的脸蛋。
甄恬刚把零食拿到手,还没来得及伸手进去拿,就听到一旁‘虎视眈眈’的甄翊开口道:“妹妹不能吃独食,我也要。”说罢便从甄尧右侧挪动着步子走向甄恬。
“不行,叫姐姐,才给你”虽然才两岁,但甄恬似乎继承了蔡琰的聪明与自己父亲的才智,这么小就知道要挟人。
因为甄恬与甄翊是双胞胎,只因为甄恬比甄翊早一步从蔡琰肚子里出来,甄恬就成了姐姐。而在两小娃口齿清晰懂得一些事情之后,甄翊就不肯叫甄恬姐姐了,硬要说自己是哥哥,至此两小娃就为了哥哥姐姐的称谓吵闹不休。
“让为父看看,你们在争抢什么”甄尧转过身子把两小娃一人一边抱在两腿上,同时伸手从甄恬怀里拿过布袋。打开来一看,里面只剩下六七枚蜜饯了。
甄尧依稀记得吕玲绮在吃过午饭后是装了一袋的,可现在袋中居然见底了,当即问道:“玲绮,你刚才吃了多少青梅蜜饯?”
“没数啊,”吕玲绮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不好意思的把黏糊糊、脏兮兮的右臂收回袖中,嘟嘴道:“四五十颗,应该差不多了。”
“咳~咳~~”甄尧闻言咧嘴,自家做出来的青梅蜜饯,虽然放了不少蜂蜜,但绝对是以酸味为主的,而且不是一般的酸。平常人偶尔吃一两枚就当开胃,可自己这夫人却一口气吃了四五十个,若是这世界有吉尼斯,甄尧估计也能申请记录了。
“蜜饯虽然吃了对身体有好处,但也不能暴食,你都这般大,不少小孩子了”甄尧摇头,从布袋中取出两颗,分别递给两小娃,却不想甄翊眼疾手快,身子扑上来把两个都抓在手里。
甄翊先是把一枚放入口中,砸吧砸吧嘴后说道:“叫哥哥,我就给你”边说着,还晃了晃手中另一颗蜜饯。
“笨弟弟~~”却不想甄恬毫不理他,从甄尧那又把布袋抱回怀里,并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从布袋中拿出蜜饯,小嘴微张便轻轻咬下少许。
“哈哈~~~~”姐弟两的动作惹得甄尧大笑不止,就连貂婵四女也跟着轻笑。而离众人不远,正在重新堆雪人的甄昂兄弟,也扭头看了过去。
甄皓两眼贼亮,四岁虚龄的他已经是个喜欢抢食吃的小屁孩。见到弟弟妹妹有东西吃,立刻放下手中雪球,向甄昂说道:“哥哥,妹妹手里有吃的。”
甄昂对这些不敢兴趣,他只想把方才毁掉的雪人重新堆起来:“我不要。”说罢弯腰继续滚雪球,也没有再看向屋檐。
大哥不吃,甄皓自己却眼馋的很,又迈着步子向回走。好在这次吸取了教训,没有再摔倒在雪地里。来到甄尧身前,便伸手要往甄恬怀里的布袋掏动。
“不给,不许抢”甄恬如守护自己国土的女王一般死死抱住布袋,同时把身子往甄尧怀里靠,似乎这样就能躲开自己二哥的‘抢劫’。
甄恬越躲,甄皓就越想把零食抢到手,见两兄妹要在自己怀里打闹,甄尧连忙开口:“好了,给你二哥吃一个,屋里还有,要吃你们自己去拿”
甄恬闻言立刻‘狐假虎威’:“给你一个,爹爹都说不许抢我的,自己去里屋拿”
“嗯~~嗯~~”拿到了一枚蜜饯,甄皓往嘴里一塞,支吾着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动手抢夺。但他也没有进屋拿吃的,似乎就喜欢这样抢食。
有几个这么活宝的儿女,甄尧与众女倒是多了不少乐趣,而没过多久,甄昂的第二个雪人也堆好了。只不过这个雪人有些小,也没有一杆长长的木棒。
“把手伸出来,让娘看看。”甄昂堆完雪人不待甄尧几人给出评价就急忙往屋里跑,甄尧还觉得奇怪,心细的张瑛却是直接把儿子拦了下来。
甄昂不情愿的伸出手掌,映入众人眼球的是冻得通红的小手,其中右手食指都冻青了。张瑛既是心疼又是责骂的开口道:“就知道玩耍,看你两手现在成什么样子,还不进去烤烤”
甄昂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就蹿入屋内,屋子里有炭火,十分暖和。而甄昂就是奔炭火去的,玩了这么久的雪,别说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就是换一个成|人也会吃不消。
一双小手在暖炉的烘烤下,总算好了许多。甄尧此刻却在扭头着屋中儿子的背影,之后又看向前方的雪人,心底不住思量,自家儿子倒是有异于同龄的心性与韧性,日后成长起来,在这大汉,也能算是了得的人物吧。
到了晚饭的时候,貂婵看见吕玲绮又拿着一个装着蜜饯的小手囊,不禁问道:“玲绮妹妹,你这段日子怎么一直盯着青梅蜜饯吃?以往你不是最不喜欢这个?”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酸酸的,好吃。”吕玲绮摇了摇头,又将一颗含在嘴里的蜜饯吞下肚,很是粗线条的说道:“以前没有吃过,现在一吃就喜欢上了。”
貂婵直觉告诉她应该不会这么简单,但也没有多想,反正府里蜜饯是不少的,而且蜜饯也不会把人吃撑,是以并没往深处想。貂婵不去想她,吕玲绮就更不会了,不过看着晚饭时间到了,倒也自觉地收起零食,准备晚饭。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转眼又是一年终结,这一年的年夜饭甄家依旧如往常般热闹,几个已经可以因为又有两个小娃可以下地跑动,小一辈的由甄尧最小的妹妹甄脱带着,甄尧四子女,与甄俨的一子一女,一共七人却是把甄府闹的片刻不得安静。
“呕~~”一道不合时宜的声响突然从晚宴中传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于声音的发出地。
吕玲绮虽然粗线条,但脸面也是很薄的,见自己干呕当众出丑,还是在年夜这种场合,当即脸颊‘唰’的一下红透了,低着脑袋不敢去看众人。
吕玲绮毕竟是自家人,倒也没有谁会去笑话她,而坐于首座上的张氏却开口问道:“玲绮,你桌上的果盘里怎么全是蜜饯?”
“啊?”吕玲绮没想到吃个零食也会被自己婆婆注意,立刻回答道:“女儿觉得好吃,便多拿了些。”说完又是低着头,就像做了坏事的小孩一般。
“你这孩子,太粗心了”到底是生育数回,几个孩子的妈,张氏一看酸酸的零食,又想到之前吕玲绮的干呕。从首座上走下来,只瞧了眼吕玲绮的身子,便说道:“自己有了也不知道,还整日瞎胡闹”
“有了?”这个消息一出,满场皆惊。吕玲绮呆呆的看了看身前的张氏,又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心中不断自问:难道真的怀上孩子了?
“母亲,玲绮当真有了?”除了吕玲绮自己,就属甄尧最为惊讶了,而且这惊讶中带着一丝喜悦,毕竟没有谁不希望自己能多几个孩子的。
张氏点点头:“明日让华大家来府上给玲绮看看,依为娘眼光,自然是差不了的。”
“难怪从上月开始妹妹就喜欢上了酸食,原来是腹中有了。”貂婵当即恍然,她毕竟只有一次怀孕经历,对这些并不算太熟悉,是以之前没往这方面想。现在张氏说出,就已清楚了。
吕玲绮怀孕在身,于第二日正月初一被华佗所证实,并且推测出怀孕应该不止两个月了。甄尧在一旁甚是汗颜,自己这个丈夫当得很不称职啊。
好在这时候整个甄府都沉浸在喜事欢庆中,倒没人会注意到他的神态变化。与此同时,一匹快马从毋极出发,向着西边并州而去。不过旬月,身处晋阳的吕布便得到了女儿怀孕,自己即将做外公的消息。
这个消息自然是甄尧让手下兵卒带去并州的,怎么说吕玲绮都是吕布的女儿,当老子的自然有知道这事的权利。至于吕布知道后会有怎样的表态,甄尧就无所谓了。
得到消息的吕布同样欣喜异常,当即拍案道:“叔循(高顺的字),并州交由你来治理。文远,你与我一同去冀州,哈哈,玲绮有孕在身,我这个做父亲的,怎能不前去看望”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六十六章灰影赠张辽
第三百六十六章灰影赠张辽
对于吕布的命令,张辽与高顺向来顺从,而即使吕布在并州,这一州事物也多由高顺等人打理。基于此,吕布要在开春之际离开,高顺仅仅是抱拳领命,也就不再多言。而张辽眼中多了几分异样神采,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吕布是说做就做的人,做出决定的第二日,便带着张辽与一干亲骑离开晋阳,留下曹性、魏续等人相助高顺拱手并州。因为所带兵卒皆是骑兵,是以本就不多的路程,仅花半月就走到了终点,此时正月才刚刚结束。
吕布即来,甄尧自然放下了手中事务出城相迎:“奉先岳丈,许久不见,飞将风采依旧啊”
“哈哈~~”伴随着爽朗的笑声,吕布翻身下马。将手中画戟交予旁边的兵卒,伸手拍在甄尧肩膀上:“伯高亦如此,布却是老了”
带着吕布入城,众人便直奔甄府,而其麾下亲骑,自有毋极军士将之引入兵营待命。在回府的路上,吕布便急不可耐的问道自己女儿的情况。甄尧自是笑着一一应答,吕玲绮有孕,不论甄尧还是吕布都极为重视与开心。
“父亲~~”因为想要给吕玲绮一个惊喜,就算是知道吕布动身前来的甄尧也没把此事告之于她。而当吕玲绮躺在床榻上百无聊赖,就快要憋出病的时候,居然看到了远在并州的父亲来此,如何不兴奋异常:“父亲如何会来此,女儿怎生不晓得?”
甄尧当即笑道:“若让你提前知晓,你现在可就没这般兴高采烈了。”
吕布一生有妻妾数人,但子嗣就只有吕玲绮一女,自然看得很重。现在吕玲绮躺在床上,而从其略显隆起的小腹便能看出,自家女儿当真是怀孕数月之久了。
“忆往昔,玲绮还是跟在为父身边的小丫头。”吕布颇为感慨的低叹道:“如今,却已嫁为人妇,马上要成为人母,其中变化短如转瞬,又恍如隔世。”
“日月轮转,非我等人力能改。”甄尧闻言点头:“岳父无需伤怀,应当高兴才是。”
“却是布的不是,如今乃是大喜的日子。”吕布笑了笑,开口道:“你且扶玲绮出来,我有一份重礼送与你二人与我那未出世的外孙”
甄尧听罢,有些好奇吕布卖的什么关子,小心的搀扶吕玲绮坐稳,然后替她穿好布鞋,换来佳丽的娇羞的目光后,就拉着吕玲绮起身,缓缓走出内室。
因为才三个月的身孕,所以吕玲绮的行动也并非很困难,众人走至甄府前院,就看见张辽正在给一匹小马驹刷洗毛发,火红色的马驹看上去十分精神。
“你们来看,”吕布走至小马驹前,轻抚其颈脖处的顺毛,开口道:“此马乃是布之坐骑赤兔,与一匹从北方草原劫掠来的汗血宝马所生的宝驹。如今才一岁,却长很壮实。”
身为冀州之主,又统领北地幽州,甄尧手上自然也不缺宝马,但眼前的血色小马驹,却让甄尧一阵惊奇:“此马应该是继承了赤兔与那汗血马的两种优良基因,眼神如奉先之赤兔一般桀骜,发肤又如血色,相比流出的汗也是血红的吧。”
“哈哈,伯高此言谬矣”不想吕布摇头大笑:“汗血宝马并非如传言一般流出血红色,否则一匹马如何能存活十数二十载?”
“愿闻其详。”甄尧前世就不是玩得起马的人,而来到汉末后,又从未见过汗血马。只是道听途说,自以为当真‘汗血’,又因为眼前马驹皮毛呈‘血色’,才有此一说。如今被吕布笑话,难免有些尴尬,但心中好奇还是让甄尧‘求科普’了。
“伯高,玲绮,你俩过来摸摸。”吕布对两人招手,同时又安抚身旁马驹,让它不要对生人‘动武’。倒是一旁张辽后退几步,将空间让与吕布三人。
顺着小马驹的体毛摸下去,甄尧啧啧称奇,这般血红色的战马,骑上去肯定十分拉风。而吕玲绮也十分意外,没想到自己父亲居然舍得将一匹如此良驹送与自己夫妻。其他人不清楚,她身为吕布的女儿,如何不明白,宝马与美酒,这两样可是父亲的最爱了。
吕布十分兴奋的为两人解说:“你们可感觉到了,此马的皮肤甚薄,较之我等常骑乘的战马的粗皮而言,简直犹如蝉翼。布未接触汗血马之前,也以为‘汗血’乃属事实,只是布忍不住去探查,才发现其中奥妙。”
“汗血马皮薄毛细,但毛孔又有些扩张,特别是骑乘飞驰时,肉眼便能看清表皮下的血液流动。汗血马较之寻常战马更容易出汗,一出汗,映照在枣红皮肤上,更显得血色艳丽。布所擒获的那匹汗血马,便是枣红色,如赤兔一般。”
经过吕布这么一解释,甄尧对‘汗血马’也算有了一定的了解,点点却又开口戏问道:“如此良驹,奉先当真舍得送与我?”
吕布当即说道:“此马是送与我那未出世的外孙的,你自有良驹可骑乘此马年岁尚小,待我那外孙出世,刚好可与之相处亲密,日后骑马奔驰,又是一员当世飞将”显然吕布对自己的传承十分看重,吕玲绮是女儿身让他无奈,现在就把注意打到还未出生的婴孩身上了。
“如此,尧与玲绮,多谢岳丈赠马了”甄尧笑着开口:“此马既是当世少有的良种,在喂养上可有讲究?如此良驹,尧可不想毁在人为上。”
“嗯,北边草原上的牧草比较肥,还有秋季青草同样是绝好的饲料。”吕布当下又开始显摆自己的养马知识,当真应验了一句话:‘术业有专攻’。一套喂养程序下来,甄尧听得头都大了,也只有吕布这样真心爱马之人,才能将其牢牢记在心底。
“父亲,文远将军,都别一直站在这了,”见吕布与甄尧聊着聊着居然就这样站在前院,吕玲绮当即说道:“我让人先把此马牵去后院马厩,夫君可陪父亲与文远喝上几杯。”
见女儿要招呼寻常家仆牵马,吕布连忙制止:“此马虽幼却性烈,寻常人如何能驱使的了?还是为父与你们一同去一趟马厩,也让为父看看,甄府中可有良驹”
“既如此,请”甄尧双眉微挑,右手一伸便开口道:“尧府中也有几匹良驹,还望奉先与文远点评一番。”吕布当即爽朗应承下来,而张辽只得连道不敢。
甄府后院的马厩不小,比之普通人所居住的宅院还要大上许多,可就是这么一大间马厩,马匹却少的可怜,仅仅东西北三处长条厩棚中各一匹。
“尧自认为贵精而不贵多,是以偌大马厩却无几匹良驹。”甄尧略带笑意指着马厩四周说道:“奉先、文远,你二人不如看看,我这三匹马可算得上名骑”
言语中颇有自傲,甄尧是要为之前的丢脸找回面子了,毕竟能冀幽二州上十万战马中脱颖而出被他收藏入府的三匹马,怎能不算当世名骑。
吕布看见马厩中的三匹马眼神顿时亮了起来,首先走向西面马棚,马棚中有一匹全身雪白的战马。此马长一丈二,高便有足足八尺(也就是高两米多,长四米,绝对比老虎还大),腿长蹄厚。单单这等外貌,就能让无数人望而生畏,寻常人不过才六七尺,如何驾驭的了它。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此白马耳边有略微上拱的胎记,胎记呈淡色,若非吕布眼尖又是品马行家根本发现不了。而看到白马耳边有异状后,吕布很快就把目光看向马肚,因为战马够高,吕布只需要稍稍曲腿就能看到被庞大身躯所遮盖的四片白旋。
“此马莫非是龙驹?”吕布眼中闪烁着兴奋神色,扭头看向甄尧:“耳边有犄角,身下藏白鳞,绝非寻常马种。伯高,此马可是那白龙驹?”
甄尧嘴角微翘,点头道:“此马乃是尧幼时,一常年行走贩马的商贾所赠。当时此马尚幼,异相不显,那商贾与尧也没识出此良驹,知道几年后,尧才有所发觉,并一直留于府中。”
吕布缓缓摇头:“如此好运,当真羡煞某也”
而与西面马棚白马所对立的,东面马棚里住着的是一匹全身上下都呈黑色的战马。一身乌黑,就如处于黑暗之中。而当张辽靠近它十步以内时,黑马打个响鼻,便嘶吼起来。同时两只前蹄不断踢触马厩前用精铁所制饲养槽,发出‘砰砰’的声响。
甄尧见张辽还在靠近,当即开口道:“文远,那‘乌云’性烈,不可轻触,小心被他伤着。”
吕布听到响声也回头看过去,见张辽有意与那黑马接触,当即摆手:“无妨,文远乃我帐下大将,如何会连一匹战马都驯服不了”
甄尧只得暗自摇头,这匹乌云虽然才出生五年,但这烈性绝对是马界仅有,就连张飞来府上想要驯服他都先后两次失败,甄尧实在不看好张辽这位智多于猛的战将。
结果也正是如此,张辽想要与‘乌云’沟通,却是有些困难,连张飞都无法驯服的战马如何会鸟张辽,当张辽走近伸出手时,便一口咬了下去。若不是张辽反应快,这一只右臂恐怕就要葬送马嘴。
初始受挫也激起了张辽的怒气,只手轻跃便进了马棚。闪过突然飞出的铁蹄,张辽怒吼一声就要翻身上马,可乌云转身跳开,便让他扑了个空。
“吼~~”见到张辽想要骑乘自己,‘乌云马’调转马头,不服怒吼之时,便冲向张辽,两只前蹄高举狠狠捶下。
“噔”蹄子没能命中张辽,与地面重重接触后,扬起一阵灰土。张辽虽然侥幸躲过,但也灰头土脸,再看向‘乌云’后,眼神中多了几分热烈与敬畏。
一番人马大战,张辽仅能自保,却连马背都上不去,僵持一会后就很有自知之明的退了出来。颇为狼狈的回到吕布身边,羞愧道:“主公,辽有负主公所望。”
吕布略微摆手,开口道:“此马性烈不下于当年赤兔,方才是布看走眼了。”
“爹爹,你何不试试,看能否降服此马”吕玲绮当即开口道,惹得甄尧直翻白眼。都说女生外向,可自己这夫人,便是嫁入甄家,也不忘了给他老爹找好处。
哪想吕布却无奈摇头:“当年布体力、气力处于巅峰,方能折降赤兔。如今年事已高,虽有飞将之名,但某实力早已不在巅峰。此马若是年迈老马,布或可一试。但现在,却奈何不得它。”言语中透露着落寞,当年一人领兵与洛阳外独挡十八诸侯的飞将,似乎已不复存在。
听得吕布此言,甄尧、吕玲绮都有不同的感触,就连张辽也不禁低头冥思。不过这种低沉的情绪并没继续下去,甄尧首先将其打破:“来,与我一同来看看这最后一匹宝马。”
向前直走数十步,来到北边的马厩前,而呈现在四人眼前的,便是一匹灰色毛皮,眼睛同样呈灰色的宝马。甄尧指着介绍道:“此马名为灰影,全身灰色皮毛,是比较罕见的种类。而其速度异常,异常适合突破兵阵营寨,冲击力强劲,其速度较之‘白龙驹’都稍快一些。”
都说宝马通灵,往常连甄尧这个主人都不怎么搭理的灰影在见到灰头土脸的张辽时,突兀的嘶鸣起来。两只前蹄略显躁动的踢踏,两只灰眼直盯着张辽。
“这?”甄尧看着似乎与张辽十分‘来电’的灰影,摇头轻叹:“文远,你不妨再试试。”
张辽看见灰影后心底也是一凸,只不过方才被‘乌云’弄得灰头土脸,却是不好意思再试。这时吕布开口道:“文远好福气,此马对你另眼相看,你可试骑乘之”吕布倒是十分大方,拿甄尧的东西送人。
张辽也是颇有决断的人物,稍稍踌躇便跨进马厩,本以为又要与灰影比试一场,不想灰影‘希律’一声在自己身边站定,并拿脑袋拱着张辽的肩膀。
甄尧见此,心底不由暗叹,自己手底下三匹绝世宝马,今日就要送出一匹了。见张辽十分享受与灰影的接触,心道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文远,灰影既然与你亲热,想来是愿认你为主。此等良驹尧亦不忍心让其终老于府内,今日便送于你吧。”
“这如何使得”张辽性情刚毅,绝不会胡乱收受‘贿赂’,即便是一匹心爱的宝马。当即离开灰影跃出马厩,摇头道:“此良驹乃州牧所有,辽能得见便已知足,还请州牧收回此言。”
“见此宝驹亦能把持心性,不愧是后世传言的五子良将之首。”甄尧心中暗叹,表面上却大气拂袖:“宝马赠英雄,我甄尧说出的话怎能收回奉先岳父,文远对你言听计从,你不说话,他可就要与此良驹错过了。”
吕布对此事亦十分高兴:“文远,伯高所言极是,灰影既认主于你,你若弃他而去,此马非但他人不可骑,甚至有可能绝食而亡。既是伯高一番好意,又有此马与你性情想通,何不收下,莫做扭捏姿态”
“主公,州牧。”张辽闻言心神触动,转身看向吕布、甄尧二人,抱拳道:“如此,辽多谢州牧成全”说罢便要向甄尧行拜礼。
“无需如此。”甄尧双眉微挑,其实能以一匹良驹博得张辽这等当世名将的感激,这笔买卖是十分划算的。不过为了不让自己的算盘太过暴露,甄尧还是郑重开口道:“文远不必谢我,只要日后能骑乘灰影,于大汉闯下一番威名,便是你张辽的幸事,也是‘灰影’的幸事。”
“辽必当谨记于心”张辽感激的看向甄尧,沉声答应。
因为吕布、张辽并不急着走,是以灰影依旧留于马厩中,甄尧当即把吕布带来的小马驹也带入灰影所住的北边马棚。相比暴躁的乌云与高贵的龙驹,还是灰影最好相处。
而就在甄尧与吕布在府中坐下饮酒畅谈时,居于洛阳的袁绍正与众多文武会于一堂,坐在首座上开口问道:“友若,粮草、军械可曾备齐?”
荀谌闻言出列,躬身道:“主公放心,三万大军两月出征军粮已然筹备整齐。兵马都已聚集,只等主公下令,便可北征并州”
袁绍满意点头:“此战乃我洛阳存亡一战,吕布不再晋阳,尔等以奇兵突袭,务必在吕布回并州前拿下太原一郡颜良、沮授,你二人今夜领八千骑兵先行,我自领大军随后”
“诺”得令的颜良二人出列领命,抱拳答道。
袁绍紧接着又开口道:“元晧,友若,我领兵出征,洛阳大小事务俱交由你二人。切记稳守汜水、潼关二地,不可有失。”
“主公放心便是,谌省得。”荀谌缓缓点头,而田丰虽然不看好这次北袭并州,但也没有理由出言阻拦袁绍的决定,同样郑重颔首,表示自己会依命行事。
“如此,吾心甚慰。”袁绍满意点头,却没有察觉到,就在地下郭图这小子眼神闪烁,显然是有所图谋。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六十七章关张赵,三将出
第三百六十七章关张赵,三将出
领着骑兵度过黄河直奔箕关,颜良沉声开口:“吕布出兵北入草原时,主公一直不肯出兵攻打并州。可如今只是吕布离开,并州尚有并将万千,如何能够偷袭制胜?”
沮授嘴角带笑的回答道:“主公虽有制霸大汉的野心,但却保有底线。吕布领兵北征,乃是与外族厮杀,主公如何会于那时偷袭?相反,吕布独自离开,并州上下无主,正是我等入主并州的绝佳时机。早有探哨来报,箕关守兵不过千余,今夜便将其拿下”
颜良闻言抖了抖手中长刀,点头道:“军师放心,颜某自不会被一小小关隘拦下。”
是夜,颜良趁关内守兵无备,以精锐兵卒突袭城头并打开关隘大门,随后八千骑一拥而上,箕关不过小半时辰便易手,逃出升天的兵卒百不存一。
“报~~”并州州治太原晋阳城州牧府内,暂代州牧之职处理一州政务的高顺刚从被窝中爬起来处理一日政事,却不想门外有兵卒高声求见:“高将军,有兵卒自上党箕关而来。”
“让他进来。”高顺眉毛跳动,心底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沉声开口。
随着高顺话音告落,一名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兵卒跑了进来,一看见高顺便急呼:“将军,大事不妙,袁军,袁军以骑兵偷袭,箕关已失,上党不保了”
“什么?”‘噌’的一声站起来,高顺心底愤怒可想而知,但看着眼前兵卒的狼狈模样,又座回位置上:“你且细说一遍,箕关是怎么丢的”
当下,逃亡而来的小兵便低声把箕关被颜良偷袭击破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低着脑袋战战兢兢的等着高顺发落,毕竟他是当了逃兵才能够活命回来的。
高顺听罢也没空理会这小兵,摆手便示意他离开:“罢了,念你尚知前来报信,先下去吧。”
待小兵退下,高顺连忙吩咐道:“传令,让曹将军、魏将军、郝将军等人前来议事。”
没一会,曹性、魏续、成廉、宋宪、侯成诸将便都到齐了。其中郝萌、侯成、魏续三人依旧是瞌睡连连,丝毫不把高顺放在眼里。高顺看着场下几人,与曹性、成廉二将相视一眼后,开口道:“有前方兵卒来报,袁绍以主公不在并州,领兵杀来,上党已然失守”
听到‘上党失守’这四个字,不但曹性脸色变了,就是魏续几个还想睡觉的人也被吓没了瞌睡。见此,高顺才继续说道:“如今主公不在,我等当齐心协力保存并州一地,你等有何应敌之策,不妨开口直言”
曹性首先开口问道:“叔循,可曾将此事派人前往冀州通知主公?”
高顺摇头:“某也是方才得到消息,尚未派人前去。”
“如此,首先当派军中快马把我并州遇袭之事送至冀州。”成廉紧接着开口:“而上党告破,袁军下一目标必是太原。将军当整备兵马,或死守,或出兵相抗”
高顺从来都只是一员战将,让他统筹兵马打一场战役却是有些难为他,此刻他也是踌躇不已,只能向其他人询问:“曹性,依你之见当死守,或是出兵?”
曹性沉默片刻,开口道:“城内有兵马七万,其中狼骑有半数之多,若死守城中岂不是将骑兵置于无用之地。某愿领骑兵万人,出城以拒袁军”
成廉的勇武不在曹性之下,同样抱拳道:“某亦愿领兵出城抗敌”
魏续这时却说起了风凉话:“如今连袁军在哪都不清楚,他所领兵马有多少亦无人可知。你二人领兵出城,是去阻敌还是送死?依我之见当紧守城池,待主公归来一击可破敌军”
成廉最是看不惯魏续以吕布小舅子身份自居的傲慢,怒喝道:“此去冀州,快马也得五六日之久,来回便是十日旬月。若不出城迎敌,被困于晋阳城内,便是主公归来,并州也失了大半,我等还有何面目面见主公”
“够了,如今危难之时,怎能吵闹不休”高顺在首座上低喝一声,勒令成廉二人不要再吵下去,然后看了看曹性,开口道:“魏将军所言不无道理,随意出兵必遭袁军埋伏。”
“曹性、成廉听令,我命你二人领骑兵三万,于晋阳东五里处立一营寨,与晋阳互为照应。若袁军领兵攻至,可与我两面夹击,便是无法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