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三国第一妹控第8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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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第一妹控 作者:rouwenwu

    旁边跟着,却是丝毫不打搅鲁肃。

    方圆不过半里的小营地,鲁肃就算走猫步也走不了多少时间。一个时辰之后,两人来到营内守将大帐中,鲁肃率先问道:“敢问将军,为何此营地中有不少兵卒,并非我江东子弟?说话也非江东口音?若非身上所穿乃是江东衣甲,肃可不信他们是我江东儿郎。”

    “这个?”甄尧闻言一笑:“子敬莫要多虑,你可记得,你家主公在攻打徐州时将广陵驻军收编一事?营内俘兵虽多是江东子弟,但也有广陵降卒。但不论他们原籍是江东或广陵,都是在文台帐下听用,子敬可知我意?”

    鲁肃闻言身子微颤,脸上神色百转,最后只得拱手道:“如此,肃当代主公帐下将士多谢将军义举。”同时心底暗道,这些降卒带回去,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当然,这些俘虏里面除去那些所谓的广陵降卒外,甄尧指派的细作、暗探也是少不了的。这些东西双方你知我知,但却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议论。甄尧得了便宜心底暗笑,而鲁肃却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这个暗亏不吃也得吃。

    当夜,甄尧心情大好在州牧府摆下宴席,名义上是给鲁肃接风,实则却是让众文武与自己一齐分享喜悦。这种‘接风酒’鲁肃自然不会有兴趣,刚开场如同嚼蜡般的往嘴里塞了些吃食,就以劳累为有告辞离开,回到驿馆开始给自家主公写信。

    郯城内甄尧与众文武欢畅一时,而下邳城中,程弘同样摆下宴席,只为招待好糜贞、吕玲绮二女。最难熬的一段日子,因为有糜家的物资财力支援,让他少长了不少白头。

    而现在,丰收的时候的到了,下邳各家看着自己与糜家掌控着了一郡八成以上的商业,一个个的坐立不安。纷纷找上门来要将自家店铺、地皮买回。

    原本程、糜两家买时只花一百金的地皮,现在卖出去至少翻了四至五番。而就是这样的高价,也挡不住众商贾、士家的热情,当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经过这次出来锻炼,糜贞非但懂得了许多,就连沾不得点滴的酒酿也能喝下几口。见程弘如此礼待自己二人,当下举杯说道:“叔父,明日侄女便要启程前去广陵了,在此敬叔父一杯,愿糜、程两家能够如此长往的合作下去。”

    “侄女这话客气了,客气了。”程弘闻言一笑:“叔父如今老矣,日后生意上的事,还要侄女多加照顾,请”

    在徐州一片祥和之下,却有一人忙碌的吃睡不得。何人?自然是奉甄尧之命再次盘查下邳行刺一事的许攸。虽然当日甄尧并不曾多言,但聪慧如许攸自然能从中听出不少东西,自家主公并不认为自己查出来的东西是正确的。

    出于对自家主公洞察力的信心,许攸又开始或明或暗、或直接或旁言的询问被俘刺客。而就是此时,原本抓来后十分老实的一干刺客,却是有半数咬舌自尽。这半数刺客,都是许攸再次接触过的,也就是说他们在许攸第二次盘查后,很果断的自杀了。

    为什么这些刺客刚被抓到时并没自杀,反而在自己第二次拷问他们的时候有了自杀的动作?很显然,许攸第一时间便想到这些家伙是要掩盖某些事实,也就是说他之前的推断很可能就是错误的。

    刺客死了一半,但好歹还留下了一半,这一半人许攸自然不会让他们再轻易丧命。而之后许攸更是不再考虑休息的事情,这件事不查问清楚,他许攸如何能睡的安稳?

    “会不会是上次行刺主公的背后之人下的手?”此时此刻,许攸却是想起了数月千甄尧在钜鹿遇刺的事情。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但说这两批刺客的手段与本事,就差了不止一截。若是这些人乃是行刺甄尧的那批游侠的同伙,别说一个糜贞,就是十个也可能被杀干净了。

    “这些此刻冒充曹操帐下死士,看来想要弄清楚还得从曹孟德那下手。”许攸看着手中刻着‘曹’字名号的短剑,这是曹军将士的建制武器。光从这些此刻嘴里得不到半点真话,让许攸打起了其他心思,而正巧在下邳、彭城,就有不少曹营细作的据点。

    又是两日过去,糜竺急匆匆的来到州牧府:“主公,下邳传来消息,小妹与主母已经开始离开,前往广陵了”

    甄尧下邳的事情自然清楚得很,原本以为至少要三月这两个丫头才能有所建树,不想才过去十日半月,下邳、彭城两地就已经安定下来,当即笑道:“子仲有个好妹妹啊”

    糜竺当即躬身道:“小妹自幼胡闹惯了,此次能有这般功劳,皆赖主公洪福。”

    甄尧闻言摆手:“是谁的功劳某自有断决,子仲,近日那鲁肃有何动静?”

    糜竺想了想,回答道:“回禀主公,这两日鲁子敬除去每日午饭后会去孙策那坐一会以外,其余时候都在驿馆内,并无其他不轨举动”

    甄尧略微颔首,心底盘算道:“这鲁肃恐怕是意识到自己再怎么窥视也无法得知更多的消息,才索性如此的吧。算算日子城内消息应该被他传回江东了,孙坚何时才会把自己想要的送来?”

    甄尧凝神思索,糜竺也不敢打搅,只能站在一侧等待着甄尧开口说话。而此时此刻,阴陵城外,一只长绵一里远的车队正缓缓向东北方向行驶,为首之人正是江东新进骁将丁奉。

    丁奉初次在孙坚阵营崭露头角,便是在数月前江东与荆州水军发生的水战中。甘宁本以为自己帐下就蒋钦、周泰两个可用将才,却不想再一次与黄祖帐下将领水战对垒时,丁奉异军突起,给江东水军带来一场大胜。

    而因此,丁奉便走进了甘宁的眼底,一番考校与战场磨练,甘宁自觉这样的将才应该举荐给孙坚,是以丁奉就带着忐忑的心情赶来了阴陵。

    或许是出于对新任将领的考校,又或是不想派出麾下重将以显示自己弱了甄尧一头。在这种情况下,丁奉却是被孙坚委任为此次徐州交易的江东代表,而他的任务就是将孙策、黄盖以及一干江东降卒给接回来。

    初次得到主公孙坚的受用,丁奉忐忑之余却又有些兴奋,是以这悲剧娃根本没有仔细思考里面的弯弯道道,就欣然领命带着车队往徐州去了。却不想想,自己把藏有徐州细作的将士接回江东,日后若出了差错,他该负怎样的责任

    暂且不提此刻正往徐州赶路的丁奉,只说刚刚离开下邳地界,还没来得及靠近广陵郡治任何一座城池的糜贞、吕玲绮二女,却是接到了甄尧的诏令,命两人回转郯城,不必再去广陵了。

    看着这封由甄尧亲卫送来的诏令,吕玲绮有些摸不着头脑:“妹妹,我们为何不用去广陵了?”

    “小妹或许知道了。”糜贞思索片刻,摇头笑道:“如今徐州除去广陵外,其余数郡都已安定。只一个广陵,如何能与其余四郡力抗?如今只需州牧一纸诏书下达,广陵商事自会回复,的确不用你我姐妹辛苦一趟了”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六十三章立冬之日祭奠战亡英魂

    第三百六十三章立冬之日祭奠战亡英魂

    “部将丁奉,见过少主,黄将军”带着车队缓行半月,丁奉终于赶至郯城,与孙乾、糜竺交接了筹换降卒的金钱之后,便来到看押孙策的小院。

    丁奉是新进小将,孙策与黄盖却是根本不知道这号人物,但对方奔走百千里来这接自己,自然不能没有表示:“有劳丁将军此行,策甚是惭愧。”被关押了一段日子,孙策的性行却是变了不少,以前的冲动与不可一世的模样渐渐褪去,有了些沉稳大气的影子。

    因为终于可以回江东了,丁奉三人便在小院中把酒言欢。而此刻的州牧府中,甄尧正拿着一张张帛卷仔细观摩,帛卷上所画正是如今江东所用各种战船的构造图。

    或许在甄尧这个前世学过工程制图的人眼里还有些粗糙与简陋,但在汉末,这么一小叠帛卷,代表的就是如今最为先进的造船技术。

    这一叠帛卷几乎涵盖了江东从大型楼船到小型走柯的各类战船,若真能将这些吃透,而又能有大亮钱力物力支撑,短时间内便能拉起一支水上战队。

    许攸或许是整日与黑暗为伍,现在思想也有些灰色:“主公,江东如此干脆的便把这战船技术让出,其中定有阴谋以攸之见,这些图纸定有遗漏,又或者存在弊端。”

    许攸都知道的道理,甄尧这个后世来人,深知科技作用的他如何能不清楚:“孙文台倒是打了好算盘,他把这些图纸给我,便是要我麾下工匠日益研究此物,如此即便我冀州建立水军,也永远无法超越他江东。此乃阳谋,不知出此计者,属何人?”

    甄尧言罢,许攸等人不禁恍然,糜竺接嘴道:“或许便是那江东周瑜所谋?”

    “周公瑾?”甄尧想了想,略微颔首。在现在的江东,能够把一件事看的如此透彻,并加以利用的人,除去周瑜、鲁肃以外,应该不存在第三者:“未想周郎这么快就从连番失算兵败的打击中回复过来,此人实乃我等大敌。”

    甄尧并不清楚将计就计设下阳谋应付自己的是两个十余岁的少年,若是知道的话恐怕又得一阵感叹。不过甄尧这么说了,许攸皱眉道:“主公,江东有此算计,那我等拿了这些图纸岂不是无用?否则遭了江东的算计,日后长江水战必会陷入不测。”

    甄尧摇头一笑,若是如此他当初就不会提这个要求了:“这些某早有考虑,子远难道不知,我毋极内城中亦有许多精通造船的工匠?虽然不如江东,但他们经过这些年的琢磨,成果也是不错。将这些图纸交与他们,只是想让他们能够多加参考,造出属于我毋极的战船”

    “主公远虑之名,当世无人不知。”许攸心底感叹,当初内城初建,自家主公不过是一个掌控着半个冀州的小诸侯。而就是那个时候,自家主公已经开始对将来进行排铺,眼光、行事一直都比其余诸侯快了一步不止。

    才投入甄尧帐下的糜竺与孙乾自然不会知道毋极内城为何物,但甄尧与许攸的对话他们也听明白了,自家主公在北地就搜罗了不少造船工匠,看来图谋江东已久啊。而投入这样的诸侯帐下,肯定比只知守成的诸侯好许多。

    感叹一句,许攸又想到了个重要的问题:“主公,之前钻研改进战船技术,单单内城与毋极周边河流却是足够。而如今既要组建水军,北地并无任何湖泊可用,此事该如何解决?”

    甄尧闻言挑眉:“你们可知,江东水军如今的弊端在何处?”

    “弊端?”糜竺、孙乾等人面面相觑,在他们想来江东水军较之荆州水卒还要强上几分,不但战船、兵械精良,就是兵将在水中亦是彪悍,如此水军还有弊端? 见几人都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面容,甄尧不禁暗叹,在汉末时期,上至天子下至百姓对这片中原大陆以外的海洋,都十分陌生。轻笑摇头,甄尧只得开口道:“江东战船如今只能在江河湖泊中航行,从未经历过大风浪,在我看来不成气候。”

    甄尧如此说,也是有一定的倚仗的,有着前世记忆的他,自然清楚,现在的江东水军仍旧不成熟。想想几十年后,江东敢派战船从建邺出海,北上直击辽西,虽然没能成功但也足以证明水战的重要,那时的江东水军才算是达到汉末现有水战科技的顶峰。

    甄尧见许攸若有所思,停歇片刻继续说道:“是以我毋极要立水军,便不能依赖于各州郡之间。地方尧已经有了打算,就于青州东莱之滨,建造起我大汉最为庞大,最为全面的水战、海战之师,日后不论是与江东于长江作战也好,沿海路奇袭也罢,均能与之相抗。”

    “以如今内城工匠的造船技术,与现在入手的江东战船技术,不消三年,定能使我青州水军在海上游猎。到时依旧停留于江河的江东水军,又有何惧?”

    说到这,甄尧不禁连声大笑,而有感于甄尧的思维,许攸几人也跟着爽朗笑起,有此雄主,是他们这些文士的幸运。

    建安三年(公元一九八年)深秋,在徐州稳定之后,甄尧留下太史慈、甄猛、甄霸三人领兵驻守东海以防孙曹,自己带着近十万大军北归毋极。虽然留下了三人,但带走的新人也有不少,如糜竺一家,陈登一家,孙乾一家,皆是举家随之北迁。

    归程的途中路径青州,甄尧免不了在北海驻留几日,并询问董昭如今青州状况。得知渤海闵纯已经开始向青州输送各种物资与人员,现在的青州虽然谈不上繁盛,但也不会显得荒凉后,便满意的继续北上。当然,这之间也不忘向董昭打个招呼,青州将要建立水军。

    当甄尧回到毋极时,时节几近立冬,‘立冬’是个大日子,每每此日大汉百姓都要祭祖、卜岁。而作为一方诸侯的甄尧,在‘献帝’已经被架空,无法掌权的年代,他就要对自己麾下将士负责。到了‘立冬’,便是祭拜麾下阵亡将士,抚恤其亲属的时候。

    ‘功勋碑’,乃是甄尧帐下战死将士的归宿,立于毋极城西北的丘氓山。整座山上遍布死者碑墓,而能于此长眠的,无一不是为了毋极,为了甄尧而战死沙场的军中英烈。

    他们中有的是早在十数年前阵战黄巾阵亡的兵卒,也有诸侯讨董,冀州内战,北征幽州、外族时阵亡的儿郎。甄尧平时公务繁忙,并不能时常来此,但在‘立冬’之时,除非他出征在外,否则不论刮风下雨,甄尧是必然要来此祭奠将士英魂的。

    这一年的立冬也不曾例外,甄尧带着毋极所有文武,以及学府上下,甚至还有家中妻儿,一齐来到丘氓山。没有兵马相随,也没有甲胄披身,在这一日众人就像是寻常百姓,来此祭奠已亡之人的英魂。

    “主公,去山顶吧。”一座丘氓山方圆近十里,若是缓慢行走,边走边祭拜就是天黑也未必能走完。陈琳走上前在甄尧耳边低声道:“待会会有兵将们前来拜祭他们的战友。” “走,一齐上山”甄尧沉重点头,这个日子他总会心绪沉重。身为争霸天下的诸侯之一,就算他再掩饰,也不能掩盖是他让这些将士阵亡的事实。

    来到山顶,山顶竖立着几座巨碑,从右往左看去,只见上面写的是每一场大战的经历,与阵亡将士的数目,还有他们做出的贡献。

    “中平元年,尧于冀州中山毋极县举兵,先后破黄巾小校、渠帅数人,袭钜鹿,破广宗。期间战死将士三千一百八十五,尧心甚痛……”默默地,初次前来丘氓山的甄宓轻声读出碑文上所撰写的内容。

    “初平元年,尧响应天子诏令,出兵毋极,征讨逆贼董卓,期间…………一桩桩大战品读下来,别说甄宓这样的小女子,就是初至毋极的糜竺等人也是面色变了数变。以前不知道甄尧如何能有这般势力,现在看到这些碑文后,众人都明白了。

    “主公,祭祀礼可以开始了。”陈琳在忙碌一会后,来到甄尧身边,轻声道。

    缓缓点头,甄尧便缓步走向被碑墓围拢的天坛。甄尧是不信上天,不信鬼神的,但为了这些因他而亡的将士,每到此日甄尧都会诚心祷告。

    “昂儿,你且过来。”以往甄尧祭拜过之后,便是众多文武上前祭拜,但今日不同,甄尧把妻儿都带来了,同时对自己的大儿子招手道。

    已有七岁虚龄的甄昂发育的很不错,而且因为幼年的药浴与寻常的锻炼,身形虽然依旧幼小,但也能从其中看到日后挺拔、魁梧身躯的影子。见父亲相唤,原本还在东瞧西望的甄昂立刻快步上前,乖乖的在甄尧身边站定。

    甄尧十分郑重的开口:“在此磕头上香”这句话说出,无疑是确定了甄昂日后在众文武心中的地位。不过这时候却没人会去思索这些,只是在后方看着甄昂面色稚嫩的举起已燃的香火,叩首之后将其插于天坛中央的香炉中。

    甄昂祭拜之后,就轮到以张瑛为长的一干甄家女子上香,而在貂婵、蔡琰身边,甄皓、甄翊、甄恬三个略小一些的娃娃,也跟着拜了下去。

    一番祭拜祷告,足足持续了整个上午才告一段落,丘氓山自然不会有给活人准备的食物,是以众人也只能挺着挨饿,继续跟在甄尧身后,在周围烈碑祭奠。

    “小农,见过州牧,见过各位夫人少爷。”一路下来,不时有百姓上前问安,甄尧一一回应。不为其他,就为这些人的家中,有他甄尧帐下战死的将士。

    “主公,该回去了。”日薄西山之时,甄尧仍旧带着一群人在半山腰的墓碑前,向众多烈士家属问安。虽然不想打搅自家主公,但看着天色陈琳不得不再次上前道:“时辰不早了,主公明日还要前去诸多烈士家中慰问。”

    回头望了眼山顶,山顶上矗立的几座巨碑依旧挺拔,甄尧不禁摇头:“回去吧。”

    回城的路上,甄宓突然开口道:“三哥,明日带宓儿一同去吧,宓儿也想去慰问军中亡卒的家属。”虽然小丫头长大了,但心善如水的本性,却是依旧未变。

    “夫君,我也要去。”“夫君,让妾身一同去吧。”甄宓开了口,张瑛几句同样追问道。

    甄尧见此不由摇头轻笑:“明日去慰毋极烈士家属,不可如今日这般兴师动众,就让小妹陪尧一同去,你们在府里好好歇息。”

    听到此言,张瑛几句不禁失望而又羡慕的看了看甄宓,而甄宓显然很是高兴,自家三哥还是最疼自己。而周围一干文武也都脸上带笑,其中几人却是若有所思。

    第二日带着甄宓在城内城外的烈士家中游走,令甄尧满意的是这些家庭虽然不少都只剩下老弱妇孺,但家中生活还算富足。城外的能有些许闲地养着鸡鸭,日子虽然不能每日大鱼大肉,但每顿都能饱食,小孩老人隔几日就有肉吃,亦是十分简单、满足。

    而城内的烈士家庭大多都是有些家资的,而甄尧对烈士家庭每季都会有补贴,是以这些家庭生活更是不愁吃穿,甚至在教育下一代时,仍旧有让他们参军毋极的心思。

    一日游走自然累的够呛,可甄宓仍旧咬着牙一路跟了下来,期间没有喊过一次辛苦。甄尧虽然也感到疲惫,但出于这些家庭的富足生活,与自己所下达政令的执行程度,一点小小的疲惫却是被他忽略不计了,就是傍晚回府后,吃过晚饭还有气力与众女颠鸾倒凤。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在甄尧重新回到州牧府、甄府两点一线的生活中时,许攸终于把徐州的行刺事件给彻查清楚了。听完许攸的报告,甄尧摸着下巴低声道:“这么说来,那些刺客一开始所说的就是实话,他们的确是曹操派遣来徐州扰乱的?”

    这世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怪圈,就如信谎话的永远比信真话的人多一样,之前拷问一干刺客,他们诚实回答了,反而让许攸觉得他们是在误导自己。可经过仔细的盘查,与捣毁了徐州几处曹家细作据点得来的证据分析,他们说的的的确确是实话。

    许攸点头道:“准确而言,是曹孟德帐下文士程昱所遣派的死间。主公,曹操屡次对暗中下手,我等是否要在兖、豫之地回击?”显然许攸也是不肯吃亏的人,被曹操暗算这么一次,还差点导致他弄错了主使之人,现在算是把曹操记恨在心了。

    甄尧右手轻敲案桌,这个多年的习惯一直都伴随着他思索一些棘手的问题,倒是一旁郭嘉出言:“兖州乃曹操根本,不可妄动,免得暴露自身。豫州在曹家族弟曹仁的治理下,也颇有改观,亦不可取。唯一能有作为的就只剩寿春,此地与江东地界相交,且归属曹营不久。”

    甄尧闻言点头:“奉孝所言甚合我心,此事就交由你来办,即便不能让曹操吐出寿春一地,也要让他有所损失。”

    郭嘉原本只是出个建议,却没想到甄尧直接把这事交给他,当即一愣确实有些无奈。看来清闲的日子是过到头咯,自家主公又给自己派任务,而且不是什么好事。

    许攸闻言,立刻促狭道:“我等随主公出征,奉孝在毋极却是享福许久,如今是该动作动作,否则这世间都要把你给忘了”

    郭嘉当即摇头,似乎自己真的不稀罕这些身外名利一般,不过心底却是暗道,能与程昱老头子在寿春相斗一场,也不失为人生乐趣。

    郭嘉有事可忙,甄尧同样因为时节入冬而繁忙起来,去年大雪险些造成灾荒的事情甄尧可是记在心底的,这一年自然要早做准备,以免到时又手忙脚乱。而在部署一道道冬季政令时,甄尧不时的也会去内城走走,除去查看内城兵器改良的进度外,就是挂记着建造战船一事。

    一大早,甄尧来到州牧府屁股还没坐热,陈琳便匆匆赶来:“主公,内城有兵卒传来消息,言及主公所给的江东战船图纸,那些工匠们已经有了眉目,但若要再继续研究下去,就要找一处水地,一边建造一边查看。”

    “居然这么快就有眉目了?”甄尧闻言一喜,当即起身道:“走,随我一同去内城。”

    见自家主公甚是兴奋,陈琳自然笑着附和:“这是自然,以往他们就一直在研究商船改战船,如今有了江东的图纸,若是再无眉目那可就有负主公重托了。”

    甄尧两人仅仅带了十几名亲卫便快步赶至内城,到了内城之后,更是快步直接赶往摆弄船只的工匠居所。为了便利这些工匠的研究,甄尧曾在内城开出一个人造湖泊,虽然面积只有方圆数十丈左右,但也是占去了内城小半地盘。

    来到人造小湖边上,甄尧便看到几十名工匠正在湖边对一只小船进行改造。心念一动,甄尧走上前就开口问道:“此船可是要模仿江东走柯改建?”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六十四章细说江东战船

    第三百六十四章细说江东战船

    “主公。”见到来人,一直忙碌在小船边上的工匠们纷纷向甄尧行礼,其中一位年岁稍长的中年短须男子撸着袖管走近后点头道:“这几日承与众多匠作一同研究江东战船的建造图纸,已经隐隐发觉到了江东战船的一些优势。是以我等便将此商船加以改造,望有所收获。”

    虽然短须男子其貌不扬,但却是甄尧这些研究战船的匠作领头人,而且其本人也是有着很扎实的造船能力,是毋极内城中不可多得的几位大匠作之一。

    而这么一位人才之所以没有被江东或者荆州收拢,而是流落之冀州被甄尧发觉,其中原因倒是有几分荒诞。众所周知,古人大多数都是偏好迷信,而这位造船大匠,名字取的不好,姓陈也就罢了,就连单名也是一个‘承’字。

    陈承,以水上过活的人而言,那就是沉的不能再沉了,这种人怎么能让他来参与建造船只呢是以陈承虽然隐去姓名在江东、荆州各处学得一手本事,但到了真正造船的时候,名字一报出来,那就算之前陈承有在大的本事,也是不敢用他的。

    本来陈承漂泊半生,一辈子也就这样过了,若是生活实在过不去就只能放弃自己一直坚持的行当。可偏偏在这片汉末土地上,有甄尧这么一位毫不迷信的家伙存在,陈承被他挖掘出来以后才算有了自己喜爱的人生。

    有了赏识并重用自己的主公,陈承自然日益钻研各式船只。只是当初在荆扬之地给各船家打杂学徒之时,不曾接触过高端的战船,所以一切都只是自己领着一群水平普通的造船工匠们琢磨,最多也只能偶尔从甄尧口中得到一些对建造战船的启发。

    而甄尧能给的帮助也是有限的,毕竟他重生之前以及来到汉末之后都不曾接触过船只的建造,只是兴趣使然曾今看过一些历史上的有关资料而已。

    这些资料很不全面,零零散散一股脑全告诉陈承之后,甄尧就很少来这个小湖了。毕竟比起还不能给自己带来利益,每日都在消耗钱粮的建造战船工程而言,陆战兵器与马战兵器更值得他去关心,这些才是他制霸大汉十三州的根本。

    绕着眼前已经改进过的商船走了一圈,甄尧开口问道:“如今可有收获?此船与普通民用船只有何不同之处?”

    “主公请看,”陈承指着走舸单侧说道:“原本普通船只的摆桨是不固定的,如今已被改装成为固定桨。而因为是用于水上战事,桨长足有一丈七尺,若是寻常百姓断难划动此桨。”

    “江东战船乃是陆家经过数十上百年以前朝战船改良而成,船桨的摆角与两桨之间的间距较之我等实验所得,实用性更高。以这小湖为例,以往我等造出小船若要往返还需半刻,如今不过数十呼吸,便能轻松到岸,然后返回。这还是小湖不够宽敞,未能全速行驶。”

    甄尧听了双眼一亮,当即点头道:“如此说来,借用江东战船之技术,能让你等造出船只的航速快了四五倍之多?江东造船技术当真如此厉害?”

    陈承闻言却是摇头道:“这倒不是,我等试行,走舸除去桨手再无其他。而战时必然会有水卒与兵械置其内,以老夫估算,最后航速能提高三倍已是极限。当然,若是比起江东自己的战船,恐怕速度还是稍慢,只因江东有纯熟的桨手,与完全磨合的战船。”

    “无妨,”对于这些甄尧心里自然有数,他从没异想天开的认为自己拿了江东的科技研究之后就能马上拥有能与之比肩的水军。能够借着这些江东战船技术补充自己麾下的造船匠作事业,他就很是满足了:“这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追上江东并非难题。”

    陈承听罢点头:“主公,这只是小型走舸上的改动,大型楼船在这个人造湖中难以实验。”

    甄尧略想也就了然,小型战船考验的是其灵变与运转速度,而大型楼船要考虑的东西可就是多了,单单一个抗风暴与抗石礁就不是这么一座人造湖能测试的。

    如此想着,甄尧点头道:“这些尧早有考虑,我早有在碣石、蓬莱等滨海之地建设船坞的念头。你们在这座小湖内在如何研究也是闭门造车,不去尝试一下大海的澎湃,确实造不出尧心目中理想的战船。”

    陈承闻言不禁一惊:“于海上建造船坞?主公,以目前我等技术而言,是否急促了些?”

    甄尧当即笑道::“不急,一点也不急,你等在此钻研数年之久,如今差的就是寻一处宝地来动手试炼。不用怕失败,或许在成功之前,你们会被海上巨无情摧残,但只要你们成功了,建造出了足够在大海中航行的战船,那黄河、长江等内河,又如何征服不了”

    陈承闻言只得苦笑,自家主公一向眼光甚高,若是换作他人恐怕就是好高骛远的表现了,可自家主公一次次的用事实证明,他所作的都是正确的。

    看着自己手下唯一一个能称得上造船匠作大臣的陈承面色如此,甄尧不禁皱眉:“诚然,如今有江东科技在手,只要寻一处河流,亦或是黄河支流,便足以让你将江东战船建造出来。”

    “可你想过没有,江东战船不是万能的,他也有他的缺陷,何况这些是江东给我的科技成果,你能保证其中不存在缺漏?是以想要不被此造船图纸束缚,就必须在更加残酷的环境下去实验,即便失败,也比在内河中一味的盲从于江东要好许多”

    若非眼前陈承有一定的才能,而且这事关系到自己日后与江东的战事,甄尧还真不愿意多费口舌去说教。毕竟自己身为主公,下命令便是,手底下的人哪有不服从命令的。

    “主公所言极是,承险些忘了初衷。”陈承背后冷汗直冒,甄尧的话不重,但却足够点醒他。连连点头后,不住的保证自己一定能建造出一只可在海上遨游的舰队。

    “既然说道这些,我便考问考问你。”甄尧摆了摆手,大步走向小湖便陈承等匠作的室内研究所,边走着边开口道:“江东战船图纸你也研究了许久,可曾发觉其中的不足与缺陷?”

    “这些倒也有,只是对于江东而言都十分棘手的问题,对我等而言,更是有心无力。”陈承命人将江东各种战船技术帛卷取了过来,与甄尧分作室内案桌两侧后,开口道:“若说江东战船最大的缺陷,无疑是这些高大宽厚的楼船。”

    “江东楼船均有十余丈高,其中甲板以上有三至五层不等楼阁。外观看似巍峨,可却有着多方弊端。如其行动不变,航行速度极慢,其船身不稳,一遇大风浪必然摇摆不定乃至船翻人亡,即便是江东也只能以楼船为运兵之用。”

    “以主公的要求,江东楼船定然不符,至少承明白,这些楼船皆是出不得海的,一旦出海,十有七八要毁在风浪、海礁中。”

    不住点头,甄尧对陈承有此见识自然十分满意。江东战船的缺点,说实话以他前世所见所闻的眼光来说,那是到处都有毛病,甄尧是恨不得马上让陈承造出一只铁甲炮舰出来。可惜,这种想法也只能在心底yy,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荒诞可笑。

    在冷兵器时代,一艘战舰的好坏,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它的行进速度、攻击强度、撞击力度、稳重程度。

    很显然,江东楼船行进慢,撞击力就差,稳重两字后一字是达到了,但前面一个‘稳’却是不沾边。至于攻击强度,虽然能够装载兵士,但因为兵卒多缚于楼内,是以这方面也得打个半折。这么一总结,一艘看似强大的江东楼船,就变得一无是处了。

    当然,这种对比也是甄尧与前世所知的各种战舰而论,放在汉末时期,江东的楼船也是站在汉末战舰科技顶端的。心中虽有这样的念头,但甄尧也不会全都说出来,陈承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大汉百姓,要他接受这些显然有些不切实际。

    “主公再来看这斗舰与艨艟的构造,”陈承拿开楼船的图纸,继续说道:“江东楼船的不足,他们自然比我们更为清楚,是以建造江东艨艟与斗舰来弥补此中不足。艨艟航速快,单层船稳,兵卒多以近处投掷枪、矛为进攻方式。又有生牛皮包裹船身,便是冲击船阵亦不差。”

    “而斗舰,则是在战船上竖立女墙,置箭孔,远程进攻仍能保证自身战舰的稳定与兵卒性命,亦是江东各类战船中的顶尖战力。只是艨艟与斗舰偏小,便是满载兵卒亦不过五百至八百人,甚难成势,承试想水战时必是比拼麾下战舰数量。”

    经过一番剖析,江东战舰的各种优势劣势都摆在了甄尧面前,甄尧还是对楼船的兴趣更大,当即问道:“楼船若要加速,应从什么地方着手?例如增多桨手是否可行?”

    陈承摇头苦笑:“此等楼船本就多设桨手,便是把甲板装满了,亦是无用。”

    “为何要在甲板上装?甲板一下的船体内部亦可装人。”甄尧有着后世记忆,看过不少影视作品中,那些高级的战船里的桨手都是呆在船内的,当即问道:“若是以船体下层双桨座或是三桨座来推动战船,能否使其船速增快?”

    “这,”陈承闻言一愣,似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想了想还是摇头:“如此做,航速应该可以提升,但绝对承载不了十丈高的女墙楼。至于能承受多高,承未有尝试,亦未有听闻,是以不能确定。”

    甄尧闻言一喜:“这好办,待青州船坞建造完毕,你们造出楼船后就可以从这方面着手,加以改进,务必要将楼船打造成能够适应海上风浪的宝舰。至于艨艟、斗舰,不妨先行仿造,再于海上尝试其中缺陷,慢慢更改,终究会有所成。”

    什么是主公,主公就是定下一个大方向,然后让一干手下向自己所定目标奋进的角色。甄尧指出了楼船能够加以改进的地方便不再多言,剩下的实践就全靠陈承自己。不过即使这样陈承也很是高兴,至少他现在有了目标,虽然这个目标离他还很远,有些遥不可及。

    甄尧并不知道,他口中所提及的双桨座、三桨座,其实已经在这个世界出现了。只不过运用这种战舰的地方离大汉有些距离,是与大汉相隔千万里,盘踞地中海的罗马帝国的海上军事常用战舰。而这种战舰最初的使用者也并非罗马,而是更为古老的腓尼基人。

    这些甄尧不知道,其实也没必要知道,毕竟以汉末时期的航海技术而言,不论是大汉,亦或者经过五贤帝时期已达鼎盛即将盛极而衰的罗马,都不可能从海上到达彼此的国土。而以陆地而言,就更加不可能了,毕竟地域的跨度就会让其望而生畏。

    甄尧在内城一直呆到日落才离开,而一直跟在甄尧身边不发一言的陈琳突然开口问道:“主公所言,以金铁所铸成的战船,当真存在?”

    甄尧听罢不禁挑眉,陈琳这种怀疑的口气与他初次向陈承提起铁甲船只时简直一摸一样。摇了摇头,甄尧无奈道:“尧亦不知是否可行,但以战舰的长远发展而言,更加坚固的撞角与船身,是其能够继续成长的必然条件。”

    “或许不久将来就能出现,也或许你我入土了都未必能看得到。但总要给后人留下一些探索,一些希望,让他们不会迷茫,想着某一个方向前进。尧相信,这是可以成功的”

    陈琳听甄尧这么说,不禁笑道:“若后人真能建造出这样的巨舰,其中当有主公一分功劳。”

    三日后,陈承带着一干造船匠作离开毋极,前往青州开始他们的又一番新人生。孙坚并不知道,就是江东自以为乃属阳谋的策略,在开始时就已经告败。而当甄尧麾下舰队成长起来后,却又是一个庞然大物,无人能撼其毫厘。

    而促使他们离开的甄尧,却依旧要面对满案桌的政令。身为州牧,一些寻常小事已经不用他操心了,但看着天色巨变,随时都会有大雪飘落的势头,已经掌握四州之地的甄尧却是愈发忙碌。

    毋极的第一场雪来的不慢,立冬不过大半月,十一月才刚刚开始,毋极便有雪花夹杂着雨水飘落。而早在十日前,幽州已经开始出现大雪,所幸幽州有田豫统筹,倒是不用甄尧操心。

    下了几天雨夹雪之后,雪势渐涨,慢慢由小雪花变为鹅毛般,甄尧立于家中府院,低声道:“今年落雪又早了些,如此也好,至少各方诸侯短时日不会再动武,百姓亦能安稳过年。”

    张瑛从屋内走了出来,附和笑道:“主公心系百姓,自然能够早日了解这场乱世纷争”

    “结束纷乱,”无奈摇头,甄尧望着在院中玩耍的不亦乐乎的几个子女,开口道:“谈何容易大汉各路诸侯横起,为夫虽占了先机,但也未必能笑到最后。”

    “夫君今日怎会有此感叹?”貂婵呵着双手,从屋内走出,一脸崇拜神色的看着甄尧:“夫君若是不能结束大汉纷乱,那这世上还有谁能够有此本事?”

    “就是,这世上能与夫君比肩的,决计没有出生。”吕玲绮也从一旁走了过来,骄傲的开口道:“便是我父亲都写信说不如夫君,何况是大汉其余诸侯”

    在吕家小妞眼里,这世上能值得她崇拜的就只有吕布与甄尧,一个是未尝一败的‘当世飞将’,一个是所向披靡的大汉雄主。

    “我那奉先岳丈又写了什么信送来毋极?”吕玲绮的言语甄尧只是一笑付之,不过他对吕布的动向倒是很感兴趣。吕布这家伙是一刻也不能停歇的主,自从与自己一同扫荡了大汉边境的诸多外族以后,就开始向极北之处推进,现在也不知道逛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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