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妹控第87部分阅读
三国第一妹控 作者:rouwenwu
人采取的应对措施是死守汜水关,至于荥阳、官渡等要地全都被抛弃。这也是无奈之举,袁绍领重兵离开后,洛阳兵力就相形见肘了,如此还得分别把守东西两座关隘,能够调派给汜水关的兵力,也不过八千之数。
这么少的兵力,若还分兵他处,势必会被冀州将士分而破之,是以死守虽不是妙招,但却是眼下最为可行的方式。因为司隶兵马上的不足,张颌二人一直领兵杀至汜水关下,都未碰上袁军有力的阻击。不过顺利的行进也将到此为止,汜水关头每时每刻都有近千兵卒在巡视。
在汜水关周围视察一番,回到军营大帐后高览开口道:“儁乂,主公当年破汜水时,是领兵绕走嵩山,以奇兵出现在汜水关后侧,你我是否能重使此计破敌?”
张颌闻言摇头:“当年主公能击破汜水关,取巧之余更多的是联军兵马较之董贼要多出数倍。你我只有两万兵卒,若要奇袭至少得分兵近半,如此营内兵力便与关内袁军相差无几。”
“再者,你我能想到此事,驻守汜水关这么多年的袁军能想不到?依我看来,此刻汜水南面山顶必然驻守着一只兵马,若你我想绕路奇袭,必遭袁军算计。”
高览听罢也就放弃了偷袭的法子,开口道:“那只有明日试着强攻了。”
“元晧,你为何要我把山上的兵士都撤下来,并让人在山顶按时燃起烟火?”而在汜水关内,朱灵不解问道:“若是城外冀州兵马当真从山上偷袭,汜水关岂不危险?”
田丰带着一副自信神色摇头道:“冀州将士已然不会走山路偷袭,我等何必派兵卒守那山头?关内兵力本就不足,不该有丝毫浪费。让人于山顶燃烟,是为了迷惑关下冀州将士,让他们以为山顶有我军驻守,使他们不敢贸然动兵。”
朱灵缓缓点头,但想到这老头刚来就指挥自己干这干那,心底一阵不痛快,当下又问道:“元晧之言有理,想必已有退敌之策?”
田丰捋着短须,眯眼道:“据关而守,待主公得胜归来,冀州兵马自然会退去。”
第二日,张颌二人领兵一万出营来到关下,看着关头密密麻麻站满了袁军守兵,便知晓对方是不会出城与自己斗阵了。
“冲城车、井阑准备。”高览一声令下,几架过得黄河后就组装起来的攻城器械被缓缓推出,而在其周围便是一队队扛着云梯的邺城兵士:“前军冲击”嘶吼般的军令下达,众兵卒开始动作,扛着云梯在城头弓箭手的威胁下飞奔向前。
虽然井阑对关头弓箭手有不俗的压制力,但当众多兵卒扛着云梯冲至关隘底部,并将云梯架起时,这一过程中伤亡的邺城兵卒亦不少。攻城战便是如此残酷,想要胜利就得用兵士的性命来换。
战事才刚刚开始,便是再怎么心急,心中再怎么想要早日攻破汜水关的高览二将,也要耐心的等待。不过这不代表两人现在就没事可干了,眼下兵卒要指挥,同时关隘边缘的战局同样需要观察,只有细心观察整个战局,才能找到守城袁兵的薄弱点,并加以突破。
大半日过去,当攻城将士因为伤亡原因而轮换数次兵阵,城头的守兵依旧是之前的那些。新加入的守兵很少,少到张颌几乎能将其一一数出。
战事有高览指挥,张颌只需要默默的观望整片战局。城头战况了然,张颌心底暗道:“看来汜水关守备兵力并不多,之前在关头排满将士,是想要误导我,以为城内不缺兵卒?既如此,疲敌之计乃是最好的叩关之策。”
心中已有计较,不过张颌并没开口让高览撤兵,依旧安坐于马背,直到未时过去,太阳有了明显的西斜,高览有意亲自领兵叩关时,才开口道:“观昌,今日战事便到这吧,撤兵回营。”
若是甄尧换个人来与高览搭档,高览绝对不会对他有什么敬畏。但来人是张颌,说这话的还是张颌,高览对这个少时就照顾自己的大哥很是崇拜,听张颌说撤兵,也就不再固执的想要领兵冲城,大手一招便下令撤兵。
冀州将士从关下离开,站在城头的田丰看了看天色,不由冷声哼道:“此刻时辰尚早便放弃攻城,依丰之见,夜晚必有变故。朱将军,夜晚加派兵卒,务必防备敌兵偷袭”说完这句话,田丰便拂袖离开关头,向自己所住军帐走去。
“该死的老头,对本将呼来喝去,若非主公有命,老子才不听你说一句废话”见田丰如此‘摆谱’,朱灵心底气愤不过,毕竟田丰在这大半天的战事中可没出一分力,至始至终都是他带着袁兵守城,流血流汗的都是他,可到头来还得听这老头的安排。
不能对田丰发火,朱灵自然而然的把气撒在了周围兵卒身上:“看什么看,今夜都别想睡,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守关”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七十章再战汜水关
第三百七十章再战汜水关
是夜,众多袁军被朱灵勒令巡夜守关,白天一场大战就已身心疲倦的他们,走在兵营与关隘之间,都会连声哈气。而部分实在扛不住的,抱着武器靠在关头的石墙边,倚墙直立而眠。
“咚”“咚”重鼓声突兀的在关外响起,关隘上偷睡的兵卒顿时一个激灵站的笔直,复而眺望向远处。随着一声声重击靠近,就连在帐内酣睡的朱灵也被惊醒,慌忙之中整理好穿戴甲胄,提起兵器便往关头上奔走。
“杀~~”“杀~~”带着几丝冷冽的杀伐声,伴随着依旧不见减弱的鼓响传开。所有袁兵都紧握着手中武器,就怕城外兵马忽然奇袭。
可奇怪的是,杀喊声响了半天,也不见任何人冒头,在一炷香时间过去后,声响逐渐消去,只留下城头上数千袁军将士大眼瞪小眼。
朱灵气急败坏的摘下脑袋上的头盔,右手握拳重重砸向城头石墙,手掌的疼痛让他清醒不少,但看着关外空无一人的情形,只能咬牙喝骂:“可恶,居然如此戏弄本将”
“疲敌之计。”田丰较之朱灵更早登上关头,在这场闹剧结束之后便已明白这是冀州将士的计谋。可明白归明白,他却不得不接招,谁也不知道今夜冀州兵马会不会假戏真做。
“暴躁亦无用,”徒步走至朱灵身边,田丰摇头道:“你带一部分兵卒下去歇息,丰亲自守在此处,我若不传令,你与将士只管歇息。明日之战乃决胜之战,今夜熬过去了,我等定能击退来犯兵马守住此关”
田丰并不知道张颌今日只是带了一半兵卒来攻城,也不知道就在张颌的后方,张飞、赵云正带着骑兵追赶而来,否则他是肯定不会说此大话的。不过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处,至少他现在是无畏的,在面对疲敌阳谋的时候,还能冷静的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应付。
见田丰居然愿意留在关头受罪,朱灵对他倒是增添一些好感,略微颔首,开口道:“既如此,便拜托先生了。今日白天出战守城者,随我下去”
朱灵与大半兵卒离开关头回营歇息,田丰双手撑在关隘石墙上,双眼不住往东方眺望,仿佛想穿过眼前的黑暗与障碍,看清冀州将士的一举一动。
一炷香时间流逝,关外毫无动静。半个时辰过去,依旧毫无动静。就当田丰站在关头吹了整整一个时辰的冷风后,杀喊声再次响起。异样的声响牵动着城头所有人的心弦,紧张而又忐忑的守在关口,心底期盼着这又是一次疲敌乐响。
可没过多久,一队队扛着云梯的兵卒出现在田丰面前,虽然关外将士没有点起火把,仅凭着关头火炬与月色他很难看清到底来了多少兵卒,但他不需要知道太多,只需清楚跟在冀州兵卒身旁,身着一身硬甲,手持螺旋长枪的冀州大将同样现身就够了。
“去通知朱将军,关外敌兵要攻城了”田丰不敢耽误时间,一边让传令兵下去把朱灵叫起来,一边指挥城头兵卒开始放箭,务必拖延城外兵卒靠近关隘的脚步。
朱灵好不容易熟睡,又被兵卒叫醒,心底虽然有满腹的牢马蚤,但此刻也没时间让他。身上的甲胄睡时并未褪下,就连靴子也没脱,这让朱灵很快就走出了大帐,并将周围刚被惊醒依旧浑浑噩噩的兵卒一齐带上城头。
“这就是你所说的敌军?”领兵走上关隘,可眼前的一切让朱灵怒火中烧。愤怒的指着几架靠着关隘的云梯,上面没有一点敌兵的影子。在往远处一看,最近的冀州兵卒距离关隘也有百步远了。“你练敌将之计策都分不清,还惊扰本将”
田丰闻言苦笑,他怎么会知道哪些看似气势汹汹的兵卒走的如此干脆,就像是特意来送几架云梯给自己一般。把云梯往关隘便上架起,毫不拖拉转身便撤。
“气煞我也”看着田丰老头一脸的苦相,朱灵清楚这事怪不得他,何况自己睡了一个时辰,而田老头却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双手重锤石墙,朱灵愤恨怒骂:“若非本将兵力不足,今夜定要出城与他一决高下”
“出兵?是了,是了”被朱灵这一嗓子启发,田丰双眼一亮开口道:“将军,今夜怕是难睡个安稳了。不过老夫也非软肋,定要叫他吃些苦头。”
当下田丰便在朱灵耳边轻语几句,后者听罢点头,将靠在一旁的长刀提起,冷声道:“放心吧,本将定不会让那些来犯敌兵好过”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此刻子时早已不再,丑时都已过半。本就阴沉的天色竟然有了再次变暗的趋势。借着天色,冀州将士的杀喊声又蹦跶出来了,这一次,声势更甚之前。
抬着云梯的兵卒左手持盾将自己护住,挡下了城头零散飞射的弓箭。而当众兵卒快要靠近关隘时,关下铁门被迅速推开,出现在众邺城将士面前的,是守关大将朱灵与一众将士。
“杀过去”朱灵一声常喝,集结在他身边的上千兵卒蜂涌而动,一个个的就要冲过关隘大门,好将相隔不过数十步的来犯敌兵灭杀。
“嗖”“嗖”“嗖”不过很不幸的是,邺城兵卒虽然装备精良程度要差甄尧精锐半个档次,但调试精准的手弩绝对不少。放下云梯,拔出插在腰间的手弩,轻轻扣动扳机,整个动作只需要一至两个呼吸。而这短短的一息之间,袁兵仅仅冲出关隘不足五步。
一面扣动手弩扳机,身子倒退着回撤的同时,邺城兵士还不忘快速给手弩上弦。手弩上弦虽然比弓箭麻烦,但好歹这动作也是众多兵卒每日要练百千次的,熟能生巧不外如是,最慢的兵士也不过花费两吸就能将弩箭装好再发射。
一个照面,邺城兵卒远远退出城头弓箭手的射程,无一伤亡;冲出关隘的袁军,倒地不起的就超过半数,就连朱灵战马也遭了殃,导致朱大将军摔的鼻青脸肿。
“哈哈哈哈”当邺城将士们顺利回到关外营寨,并把事情经过报告给张颌、高览后。两位当世骁将相视大笑,这一番计策使出,不但让袁兵难以休息恢复气力,还顺带赚了数百人头,这份伤亡对目前的汜水关而言,是有些疼了。
尝到了甜头,指挥白日战事的高览虽然有些疲惫,但还是兴奋开口:“儁乂,待会让我再领兵去一次,再挫挫他们的士气,明日或许能不战而胜也未可知。”
比之高览,张颌倒是冷静许多:“凡事过犹不及,今夜已有此便宜,当见好便收。我料田丰、朱灵二人必不敢寐,就让他二人在关隘上吹着,你我该歇息了。”
高览很听张颌的话,点点头,起身伸个懒腰,摇晃着脑袋弄出‘咔咔’的响声,扭头看向一旁兵士:“尔等好生看护营寨,莫让敌军有机可趁。”言罢,迈着大步走向自己的军帐。
正如张颌所料,因为被几次三番的袭击,又小败了一场,田丰和朱灵都没睡觉的心思了。一直到天色灰朦,眼看着就要透亮了,才稍稍小酣。
没有给袁兵任何喘息的机会,天色微亮,张颌二人便又领着一万将士来到关下:“朱灵,你若弃关投降,本将可保你不死”
若是换个时候,朱灵或许会考虑一二,但前夜被戏弄的耻辱深深刻在脑海,朱灵怎会有好脸色:“张颌休要猖狂,只要我朱灵在此,你休想踏过汜水关隘”
“不知好歹,”高览怒骂一声,冷喝道:“全军冲击,生擒朱灵”
一方是饱睡一宿、气力充足的邺城精锐,一方是疲惫不堪、浑身乏力的守城袁兵,单是两军士气的比较,高下就已清晰显现出来。而当双方将士于关隘、云梯之间交兵时,战力的差距更是明显。昨日堪堪抵住邺城将士进攻的守兵,此刻却节节败退。
昨日一战,守城将士便有近半伤亡,加之夜晚的战事,此刻关内能用将士不足半数。汜水关关头狭长,足足四十余架云梯立起,不一会便有兵卒在城头站稳脚跟。
“儁乂,你来指挥战事,览领兵叩关”高览见己方兵士已占得上风,当即策马来到张颌身旁,交代一句便拍马直冲上前,他等这一刻可是等了不少时日了。
高览的行动自然不会逃过城头守将的眼睛,朱灵见此连忙下令:“射,将那敌将给我射死”
十余只箭矢飞来,高览却嘴角狞笑的低语:“雕虫小技。”嘴角蠕动的同时,左手侧拉战马躲过数枚羽箭,右手挺起长刀连砍,却是将其余无法避开的箭矢劈向两侧。
就是这么一小会,高览已经靠近云梯。翻身下马,迅速跟在一名己方盾兵身后爬上了云梯,并稳步向上攀爬,眼看就要靠近顶端。因为云梯顶端所靠的关头已经被数十邺城兵卒牢牢霸住,是以高览十分安全的登顶关头,并开始带领周围数十兵卒向旁边扩张。
天下间从来就不曾有任何无法攻克的关隘,便是有‘虎牢’之称的汜水关,亦曾数次被人攻下,其中最近的一次便是拜甄尧所赐。主公能够攻下此关,身为甄尧帐下边地重将,高览自负自己也能将它打下,如今终于登上关头,这离他的目标接近了一大步。
“杀”高览的长刀早已染成猩红,鲜血顺着刀锋往下滴落。虽然朱灵想要与之力敌,可双方战力的差距让他在高览手中才走过四五回合,手心就开始发麻,身上也开了口子。
索性有忠心将士将其护住并后退,否则他肯定是要倒在高览脚下。知道自己武艺不行,朱灵便开始招呼周围兵卒一个个的向高览发起冲锋。城头到底是袁军的地盘,守将数量自然要比攻城兵卒多许多,用麾下兵卒的性命做牺牲,朱灵总算让高览止步不前。
因为关隘上敌我双方将士乱斗,下方的张颌也不敢贸然动用远程弩箭来进行压制,一味的兵卒冲锋,虽然也有希望取胜,但所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是张颌愿意看到的。
一个时辰过去,高览非但没有乘胜扩张优势,反而被上千袁兵包围,渐渐开始后退。在关下的张颌敏锐的注意到了这点,心底暗道:“观昌气力衰减,若无变动,定会被赶下关头。”
想到这,张颌招来身旁几位邺城副将,开口道:“你等接替本将指挥战事。”言罢,抽到策马而走,直接冲向与高览所在位置相反的另一侧,下马同样开始攀爬云梯。
“砸,给我狠狠的砸”守关兵卒虽然不多,但一干器械倒是不少,如横木、巨石等守备,倒不是一两日的战斗能消耗干净的。
张颌武艺虽然不如甄尧帐下张飞、徐晃等人,但因为这么些年的时常切磋,在枪术上较之数年前大有长进。手腕控制枪尖震动,一颗足有他半个身子那般大的巨石在触到张颌长枪的那一刻,瞬间四分五裂散落在周围,但这依旧无法让其停止攀爬。
“给我让开”就在快攀上云梯顶端之时,张颌挺举长枪突刺,锐利的枪尖瞬间穿透守兵兵卒的前胸。伴随着张颌的怒喝,长枪甩动之余,被刺穿的兵卒如布偶一般飞出关隘。
张颌登上关隘已成定局,没有任何守兵能够挡下他,而朱灵这个守军唯一的战将,连高览都应付不了,更别说比高览强了一个档次的张颌。
张颌在另一面领兵冲杀,让高览所肩负的压力顿时轻了不少。斜眼看到张颌已经冲上关隘,高览露出一丝笑意,带领周围兵卒重新稳住阵脚。
暂且不提汜水关上的恶斗,单说此刻兖州昌邑城内,曹操召集帐下文武议事时,乐进出列请战:“主公,司隶甄袁交锋,正是我等领兵奇袭冀州,为曼成报仇雪恨的好时机”
曹操闻言不语,但周围不少将士都义愤填膺,就是不少文士都有劝曹操动兵的念头,可见李典平时与一众同僚关系处理的很不错。其实曹操何尝不想给李典报仇,可以说,曹操帐下所有外姓将士中,最得曹操信任的就是李典了。
他曹操刚举兵时,李典从父李乾便举家相助,可以说若是少了李乾,他曹操想要拉起一支数千人的队伍去打黄巾,根本就是痴心妄想。那时李典正值少年,而当时没有太多复杂思想的曹操,对他就像夏侯兄弟、曹仁、曹洪一样,是当弟弟看待的。
虽然这些年过去,曹操的思想与当初有了差异,但对几位十分看重的部下,感情绝对不假。事世无常,并不是说他有这想法就一定能付之以行动。战争需要的将士,粮草,辎重,无疑都让曹孟德头疼。
眼下众将请命,曹操也是左右为难,答应的话根本就是打肿脸冲胖子,而当即回绝又会让众将寒心。好在曹操并非什么事都得自己出面,他身边有荀彧、荀攸两叔侄,还有程昱、陈群这等当世智者,在主公为难之际,就靠他们从旁解救。
陈群整了整衣衫,出列道:“主公,据探哨来报,甄尧麾下大将,曾仕从刘备的关羽,已经领兵南下,目前正驻扎于渤海。主公不可贸然进兵,以防兖州空虚遭人偷袭。”
曹操闻言双眉微挑,不过依旧没有任何表示,陈群说完退回站列,程昱又出列抱拳道:“主公,昱听闻当初于汜水关一役,侥幸逃得升天被刘表收留的张济叔侄,如今与刘表恶交。”
“昱试想将此叔侄二人调离宛城,或能成事。南阳一地乃荆州重郡,单是百姓便过百万,郡下良田颇足。若主公能取南阳,只需一年休整,便可得兵将十万,届时北攻冀州,为李典将军报仇,丝毫不在话下。”
“仲德有何妙计?”曹操对程昱老头所言很感兴趣,也不知道是因为能够多得一块地盘,还是因为有了替李典报仇的可能。
程昱本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把自己的计策说出,但曹操都开口问了,他也只得回答:“如今潼关交战甚急,而张济虽然外投刘表,但却依旧心系长安。主公只需派一巧言之士,隐藏身份前往说之,张济必然会兴兵相助牛辅,攻取潼关。”
程昱用计之妙,就在于常常能另辟巧径,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人心,性情,思维等等。这种计策若是换做荀彧叔侄,便是想上十年也未必能想出来。
曹操自己本身就是兵法韬略的大家,程昱说完后,直觉告诉他此计可行。不过在用人上面还得仔细琢磨,否则一旦被识破,难堪的可就是自己。
曹操不去打甄尧的主意,甄尧暂时也不会想着动曹操,这一日忙活结束,趁着天色尚早甄尧就准备回家好好陪陪几位娇妻,可刚走进院落,就听见一阵古怪人语:“嗯昂~老爷轻点~慢点~”
足够让人浮想联翩的y绯之言传出,甄尧脸上顿时布满黑线:“这该死的杂鸟,一天到晚瞎叫什么”跨步走进去,略微抬头,就看见莺莺燕燕不少人都面色绯红的围着石桌,而在石桌上,一只名为鹦鹉的小鸟,正卖力展现自己的才华。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七十一章欲兴大汉宠物业
第三百七十一章欲兴大汉宠物业
“老爷来了~~老爷来了~~”甄尧进院内,视觉宽阔的鹦鹉立刻怪声怪调的叫了起来。
做客甄府,来此观鸟的乔婉拿着木叉伸入笼中逗弄鹦鹉,嬉笑道:“你家老爷已经把你卖了,哪里还会来。快,还会说什么,都说出来”
“咳咳”甄尧居然发觉,自己的魅力居然还不如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只得咳嗽两声,以表示自己已经进来。
“夫君(三哥),距离甄尧最近的张瑛、甄宓听到咳嗽声,连忙扭过脑袋,看见甄尧后,相继呼喊出声。其余几女这才抬头看着已经走到跟前的甄尧,一个个的示意问好。
笑着点头,走靠石桌后甄尧突然开口:“这只杂鸟居然有如此魅力,让你们都围着它转?”
“它才不是杂鸟,有名字的。”小乔闻言撇嘴道:“我们众姐妹给它取了名字,就叫髯尾,州牧觉得好听吗?”
“髯尾,”稍稍念叨一声,甄尧无所谓的耸肩道:“就叫这个名字吧,你们乐意就行。”
“什么嘛,一副勉强的样子。”乔婉见甄尧没有说出自己想听的好话,嘟着嘴碎碎念。一旁乔莹听到了,伸出玉指轻点自家小妹的额头,显然对小乔的没大没小很是头疼。
若说小乔是小孩心性觉得鹦鹉好玩的话才来看热闹的话,糜贞丫头过来就是有些目的了,之间小丫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神色,开口道:“甄大哥,若是派人将此鹦鹉抓来,悉心调养之后再卖出去,是否可行?”
糜贞如今已经和甄家几位老仆合作,专门负责糜家商行的事情,见到又有一项还没被人挖掘的赚钱路子,自然是想当一回领头羊。不过这答复甄尧也不敢随意开口,毕竟如今是汉末乱世,不是清朝那种八旗子弟一个个的遛鸟喝茶的年代。
不过为了不打击小丫头的自信心,加之甄尧自己也觉得只要利用得当,应该能够让宠物业在汉末发展起来,当即点头:“你可试着去弄几只,不过不用多,要知道物以稀为贵。另外,单一的长尾鹦鹉显得很单调,某记得西域也有此种,可遣人于凉州求购,或有所得。”
总的来说,甄尧就是要糜贞先投入小股资金进去试水,若可行,再慢慢把商业网铺开。若不行,那也只是损耗少许人力物力,这对家大业大的甄氏商行与糜氏商行而言,无足轻重。
似乎觉得什么事都交给一个十余岁的小女孩去做有些剥削的意味,甄尧不待糜贞开口,又补充道:“这样,你且派人去寻鹦鹉,然后送来毋极调养。待长安结束,尧再做安排。”
糜贞闻言点头:“大哥所言,小妹省得。”脸上带笑,很高兴自己又想到了一个赚钱的法子。
如此可爱神奇的小鸟,居然就要惨遭捕杀、买卖的下场,小乔不忍之余又撅起来小嘴:“一身铜臭,如此佳境就被你们俩搅和了”
“小乔妹妹,这你可就错了。”汉末时期商人受鄙视,但作为穿越者而言的甄尧,却深知商业的重要性:“若商贩都是臭的,那你身上穿的,平日吃的,可都是臭的了。让我嗅一嗅,看看妹妹身上是臭味多一些,还是香味多一些。”
说罢,甄尧便把身子往二乔身边一凑,顶了顶鼻梁就要靠上乔婉。小乔何时与男子如此亲密过,当即羞红了脸躲闪跑开。见甄尧并没有追来,在相隔十步之远的地方站定,羞恼道:“你,你欺负我,我,我,我”
“哈哈~~”没事逗弄逗弄小丫头,这也算是平时生活的一种调剂,甄尧当然不会真的轻薄乔婉,只是与她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见小乔急得说不出话都快要哭了,只得摇头道:“小丫头莫哭,待贞儿丫头弄来了鹦鹉,我送你一只如何?”
小乔听到有鹦鹉可得,就要从眼眶中落下的泪珠奇迹的收缩乃至不见,带着几分不确定的惊奇,开口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没有诓骗我姐妹?”这丫头说话倒是很有意思,明明甄尧只是与她说话,她却偏偏把自家姐姐也带上了。
“尧说话何时不算数了?”甄尧摇头失笑:“贞丫头,你不会让大哥食言吧?”
对甄尧这么轻易的就对乔婉做出许诺,糜贞心底虽然有些吃味,但也不会拆台:“就算甄大哥不说,贞若有鹦鹉,也会赠与众位姐姐的。”依然是很有意思的话,糜贞直接说‘人人有份’,倒是让甄尧方才的许诺成空话了。
大乔倒是很知书达理,摇头道:“此鸟甚是难求,又关系州牧商事,怎能因小妹的胡闹而出现差池,糜贞妹妹的好意,我们姐妹心领了。”
甄尧摆手道:“本州牧一言九鼎,从没有失信的时候,区区几只小鸟,无甚大碍。今日既然你们都在,不妨一起留下吃晚饭,我这院子很难得这么热闹了。”
“才不,爹爹说过要早些回家的。”大乔闻言迟疑,倒是乔婉嘟声道:“姐姐,我们回去吧。”
大乔脸上遗憾神色一闪而过,站起躬身道:“如此,乔莹告辞了。”
“走啦。”小乔到现在都像没长大的小孩一般,拉着姐姐就向院子出口走,不过刚走几步,又回头道:“玲绮姐姐,妹妹明日白天再来看你们”说罢就拉着大乔闪过院门,消失不见。
二乔走了,就算想留下来和甄尧一起吃顿饭的糜贞也不好意思留下来,只得告辞离开。在三女都已走远后,貂婵忽然依靠上前,在甄尧耳边呼声道:“夫君可是心有遗憾?是否要奴家替你把几位妹妹都留下来呀?”
“你啊,就像个醋坛子。”捏了捏貂婵的鼻子,甄尧摇头轻叹。惹得一旁张瑛、吕玲绮二女娇笑连连。倒是甄宓丫头有些失神的望着院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不提甄尧与众佳丽在院中共享晚餐,只说此刻的汜水关内,张颌与高览两人已经彻底拿下此关隘,就连朱灵、田丰二人,都没有一个逃出,乖乖的成为冀州将士的阶下囚。
虽然拿下了关隘,但张颌、高览二将以及麾下兵卒也好不到拿去。就在半个时辰之前,眼看就要失守汜水的田丰,咬牙下令将整个关内点燃,这是玉石俱焚的搏命一击,可见田丰这老子的不但性格刚烈,就是行事作风,都带着一股猛烈。
没有防备的高览二人突入关内,好在火势未涨,仅仅是烧掉了些许衣裤,并未对身体造成损伤。之后在火场中与袁兵相斗,自然是生死搏杀,直到战事结束,张颌脸上已是漆黑,高览头盔掉了,就是头发也有少许焦黑。
之前两日叩关,二将麾下将士不过才三千余伤亡,可关内最后一战,却是直接损失了近两千兵卒,其中大部分都是措不及防被火势所袭。
战事结束,火势已得到控制,除去周围角落还有些火苗外,关内兵营的大火都被扑灭。从战场中捡回自己的头盔,高览双目死死盯着被兵卒压在地上的田丰,咬牙道:“老头,方才那把火没烧死你,不知是你命好,还是命贱”
连张颌二将在火势中都如此狼狈,何况是田丰这个仅仅会耍两下剑花的文士。衣服破烂,上面满是泥土,显然是引火上身之后打滚扑灭后的样子。灰头土脸的模样,完全看不出这位长者是盛名在外的一方智者。
虽然战败了,虽然模样凄惨,但田丰的双目依旧如往常般犀利,被压在地上无法起身,只能略微抬头怒视高览:“士可杀不可辱,你若是个汉子,就一刀结果了我”
“杀你?”麾下将士折损近四分之一,高览心底怒气可想而知。‘噌’的一声拔出已经归鞘的宝刀,嘶吼道:“好啊,就让我看看,你的脑袋是不是和你的人一样硬”
‘叮’高览挥刀下砍,在距离田丰颈脖仅仅一拳之隔的时候,被张颌的长枪挡了下来。看着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的兄弟,张颌摇头道:“战事结束了,主公有命,此人若俘还需留着。”
“哼”高览冷哼一声,挥动手中宝刀怒劈一旁已成废墟的营寨木栏,废木‘咔嚓’一声断裂数截。张颌见此便向两名兵卒示意:“呆下去,好生看着,不得有失”
清扫战场的工作自有余下的兵卒负责,张颌拉着依旧不解气的高览走出汜水关,再次回首望去,不由笑道:“汜水雄关,你我二人只花费了区区两日便将它拿下,如此当满足了”
高览闻言看向经过大战略显破败的关隘,开口道:“览省得,我等下一步该如何走?如今汜水刚破,洛阳那未必会知晓。若领兵奇袭,有几分把握可将其拿下?”
张颌闻言摇头:“此时你我麾下将士俱疲惫不堪,如何能再行征战?不论汜水关是否告破,洛阳守备都不会减轻。不若在关内休整,待兵卒回复战力,再做图谋”
是夜,汜水关告破,田丰、朱灵相继被俘的消息传入洛阳,得到这消息,代替父亲主持司隶大小事务的袁谭,惊的从床榻上弹了起来。而当荀谌、郭图先后得到消息,几人表情各不相同。有人面色沉痛,有人自觉解脱,也有人暗自讥笑,人性的差异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发生这么大的变故,袁谭也顾不上睡觉了,就连两个弟弟都派人叫了起来。坐在正厅首座上,面色沉重的开口问道:“诸位,如今汜水关告破,潼关亦遭董贼攻击,以我洛阳城内三千新兵,该如何拒敌?”
袁谭口中的三千新兵,是袁绍出征时,为了以防后方无兵可用,从春耕百姓中强征上来的农民兵,算上征召、训练到今夜,也不过短短半月。就这样一只农民兵队,说得好听叫新兵,若实在而言,那就是一群还不知战阵为何物的百姓。
袁谭说完,厅中一片寂静,就连一向和他作对的三弟袁尚也乖乖的蹲坐一旁,心道还好父亲没有把洛阳交到自己手上,否则现在该头疼的就是自己了。
十分可笑的想法,但却是袁尚内心最真实的写照。如今十岁有六的他仍像一个懵懵懂懂的孩童一般,自以为不用负责,就可以安然的居于城内,从没想过洛阳不保,自己将要面临的境地是什么。不过这般懵懂亦有好处,至少厅内就他还能够坐的安稳。
就在众人默不住声的时候,郭图撇动嘴边短须,出列道:“少主,图有一计,或能死守洛阳冀州兵马远来,粮草自然不多,只要撑过半月,便是主公未能及时回援,洛阳亦能自保。”
这种时候,别说郭图了,就是在门口站岗的小兵说有退敌之策他袁谭都得一试。脸上露出几分激动神色,袁大公子开口道:“公则先生有何计?快快道来”
郭图起身走出案桌,环视周围众人一眼,才开口道:“少主或许忘了,我洛阳城内兵士虽仅仅三千,但可用人数却远远不止这些。城内士族、豪绅不少,而百姓亦勉强可达十万。”
“少主只需传出流言,具道冀州来敌,攻破城池必会抢掠烧杀。而为了保住自家,全城上下必会齐心守城,以拒来犯之敌。”
袁谭眉目闪烁,这方法听上去似乎不错,但却又有许多不妥,迟疑片刻,才开口询问众人:“如此,当真可行?”
郭图见袁谭底气不是很足的样子,当即又举例说明该如何细节操作此事,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郭图大半辈子下来都没这么受人瞩目过。
“郭图到底想做什么?”坐在案桌旁的荀谌暗自皱眉,相比其他人都被郭图说服,跟着附和不同。荀谌可是知道,若真的这么做了,只会让洛阳更加难守:“莫非他已有反叛之心?”
心底有所猜测,不过荀谌也不会说出来,在他看来汜水关告破,袁绍已经失去了立足根本。不论郭图有何算计,洛阳都是保不住的。既然保不住,何必去浪费口舌。
不论洛阳城内众人有何心思,第二日天亮没多久,汜水关迎来了令一只兵马,为首之人于关外翻身下马后,大笑开口:“儁乂、观昌,你二人当真好本事,某家日夜兼程追赶,不想汜水关还是在我到来之前被攻破了。”
“益德此来可是抢功的?”因为之前都很熟悉了,张颌当即开起了张飞的玩笑,又看向张飞身旁的赵云,颔首示意:“子龙也来了,看来主公对我与高览仍旧不放心啊。”
张飞没说话,赵云儒雅一笑:“儁乂言重了,云与益德是奉主公命,助二位取洛阳后,分袭潼关、并州,否则区区司隶,怎是二位将军的对手”
“还是子龙说话漂亮,老张就不废话了。”张飞爽朗一笑,便拔腿往关内走。走进关内,看着依稀可见的惨烈战痕,皱眉道:“儁乂,汜水居然有此惨斗?”
张颌闻言一滞,高览当即恨声把前日战况大概说上一遍,其中免不了又要低骂田丰老儿几句。张飞听完后急吼吼的开口道:“性情如此刚烈之人,飞还未曾见过。快,带我去看看。”
一旁赵云心底也有感触,本就是以忠义为做人准则的他,对这位尚未谋面的袁军军师,心存不少好感。都是忠贞之士,奈何所属阵营不同,却是无法结交了。
张飞的要求,张颌自然不会拒绝,当下四人就迈步走向关押田丰、朱灵的军帐。掀开帐帘,张飞当先迈步走入,见到被捆绑着的一将一士,当即嚷嚷道:“儁乂谬矣,如此刚烈忠士,怎能将其缚之于大帐。”说罢抽出腰间佩刃将绑着田丰的绳索砍成数截。
“益德,你这是作甚”高览面对张颌很好说话,那是因为两位相交十数二十年,早就视对方为知己。可张飞突然如此做,却是让还没有气消的高览面色突变。
没有搭理高览,张飞面色凝重,直视田丰:“先生,飞有一问,还望如实相告。如今飞既砍断绳索,帐帘亦打开,先生可有意出逃?”
张飞做事一向只凭喜好,可就是这样看似冲动的举措,却让田丰不禁面露苦色,随即毅然:“将军若要折辱在下,丰撞死横木又有何妨”
“既如此,此绳索要之何用?啊?哈哈哈哈~~”张飞不禁大笑,拍了拍田丰身上的泥土,摇头道:“先生好生在帐内歇息,待此战结束,飞便带你去见主公”
走在高览身边的张颌面色恍然,手掌按在高览右肩,轻声道:“益德攻心之法,你我颇不如也”
四人走进大帐就只关注田丰,倒是一旁的汜水守将朱灵无人问津,这让他很不舒服。可要让他主动开口,却也无可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飞四人离开,自己却依旧绑在木架上动弹不得。
就在张颌四人最后一位将要迈步离开之时,田丰忽然开口:“几位将军,既已替老夫解了绳索,为何不给朱将军解开?”
听得田丰之言,对他略有好感的赵云扭头看向朱灵,见他咬牙切齿的盯着自己,不由轻笑:“儁乂,便给那敌将解下绳索。营内兵卒守备甚严,谅他也走不出去”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七十二章吕布伤,甄尧入并州
第三百七十二章吕布伤,甄尧入并州
当张颌、高览于汜水关内休整完毕,与张飞、赵云二人一同兵临洛阳城外,城内已然趋于混乱。不过城头守兵倒也存在,张颌为了稳妥起见,还是下令在城外先行驻扎。
当夜,就在四将准备早早歇息的时候,营外暗哨突然折回大帐,并带来了一个身着灰袍看不清模样的男子。大帐内,暗哨躬身道:“将军,此人擅闯我军军营,言及有要事告知几位将军,小子不敢擅杀,还请将军定夺。”
“把你这身袍子脱了”虽然高览在四将中将位最低,但因为此次出征司隶乃是以他邺城兵马为主,是以这首座之上便是他坐着:“缩头藏耳之辈,也妄想闯我军营?”
“是,是。”灰袍下的男子连连称道,随即将头帽一摘,袍子也脱在地上,显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