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妹控第88部分阅读
三国第一妹控 作者:rouwenwu
目,赫然是袁绍帐下几位重要谋士之一的郭图。
张颌、高览、赵云或许不认识郭图,但曾今与袁绍打过几次交道,甚至差点有将其手刃机会的张飞如何会认不出来,此人乃是袁绍心腹。
见郭图有恃无恐的扫视自己四人,顿时怒喝:“郭图你胆子不小,身为洛阳谋士,居然夜闯我军军营,来人啊,把他给我拉出去砍了”
“益德且慢,”张飞的怒喝被张颌制止,只见张颌挺身问道:“你是袁绍帐下郭图郭先生?”
郭图虽然有很大的把握这几人是不会杀自己的,但张飞那一声暴喝还是让他心有余悸,吞没嘴中口水,整了整衣衫开口道:“正是在下。”
首座上,高览开口问道:“你来我军营何为?”
郭图闻言露出一丝笑意,颔首道:“来送诸位将军一桩功劳。”
张飞再次蹬眼:“我等马上取功劳,自是身经百战,何须你这地方军师相赠”
“那如果是不费一兵一卒,攻克洛阳呢?”一字一顿的开口,郭图双眼扫视四周:“不瞒诸位将军,图原本是不会前来相助你等敌军,奈何如今主公不在,少主却欲加害于图。不得已,图不愿同如此昏庸少主共存亡,便趁夜逃出了洛阳。”
郭图这番话真假参半,却是不用担心被人拆穿。说它真,是因为荀谌终究还是把郭图所献破敌之计会导致的动乱说出,并告诉袁谭郭图肯定有其他打算。
而知道这一切后,袁谭就下令逮捕郭图,不过郭图藏的深、跑得快,没有落到袁大公子手里。除去袁谭想杀他是真的,其他言辞几乎都不着边际,毕竟他郭图早在两日前的夜晚,就决定要反叛袁家了。
见高览四将都在琢磨自己所言,郭图又把自己在城内所做的一番举措说出,言及他麾下死士今夜子时便会在城中制造轰乱,皆时城内火起,也就没人能顾得上城外敌兵。
郭图说完,张颌四将都没急着表态,高览略加思索,对帐外沉声道:“来人,请郭先生暂入偏帐歇息。”话音落下,就有营内兵卒走进来,并把郭图给带了出去。
郭图离开,高览首先开口道:“你们觉得,这郭图所言是否可信?”
“倒是有几分可信。”原本郭图在时,怒气冲天的张飞这时却摸着满是胡匝的下巴点头道:“郭图此人,胆小怕死,官欲贪念甚重。如此鼠辈胆敢孤身前来,他不会作假。”
张颌闻言点头:“益德既然识得此人,那依你之间,我等今夜是要袭取洛阳了?”
张飞还没开口,赵云就说道:“虽然此人不会有诈,但亦要小心为上。今日不如就由云与益德领骑兵偷袭,即便没能成功,亦能安然撤离,洛阳兵卒决计拦不下我二人。”
张颌与高览相视一眼后,开口道:“今夜还是由观昌与二位一同前往,若城内当真生乱,可趁机拿下洛阳。颌留下来镇守营寨,以免有敌兵夜袭。至于郭图,可带上虽你们一同前去袭城,若他真心献城,必不会退缩。”
就这样,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接下来的战斗安排稳妥,直到亥时过半,才点齐兵马缓缓离营。郭图对于诸将的安排也表示服从,这让张颌四将安心不少。
时间推移,离子时越来越近,张飞三人领兵藏身于洛阳以南的官道拐角,不断的派出哨探于城外打探城中景象。可惜遗憾的事,城内很安静,并没出现大的马蚤乱或是暴动。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探哨传来的消息依旧是安定无乱,张飞抓着郭图的衣领冷声道:“你若诓骗本将,明年的今夜便是你的忌日”
郭图尴尬笑了笑:“张将军放心,图如何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如今时辰未到,到时城内自然会有变故。”而就在郭图说完这话,一名探哨鬼魅般顺着草丛在高览身边现身,并开口道,洛阳城忽然起了马蚤动,喧嚣声就连城头守兵都惊动了。
“出发”高览闻言心底一喜,攻克洛阳的功劳可不小,便是久任太守的他,也勃然心动。
“且慢。”之前急得不行,可到了这会张飞又把高览臂膀抓住,见后者不解的看着自己,便解释道:“如今城内才稍有动乱,并非我等出兵良机,观昌可派人前去洛阳西门外守候,我等领兵从南门、东门杀入,城内之人若要逃,便只能走西门。”
高览欣答应,要知道洛阳乃是袁绍根基,城内光他袁家家眷就有不少,还有许多当初留于城内的大臣,甚至袁家将领、文士,若让他们跑了,也是不小的损失。
兵马分出,探哨依旧往来禀报城内的动乱,直到半个时辰后看见洛阳城东南方起大火,张飞三人才翻身上马,带着守候已久的兵卒杀向洛阳城。
“子龙、观昌,你二人从东门杀进去,我走南门”行进于洛阳外,张飞开口道:“我等于城内兵营相会,喝~~”言罢双脚猛夹马腹,‘王追’会意提速飞奔。
城内火势、马蚤乱横生,就连城下守兵都被调去镇压暴动,而就在这时候,一行黑衣人来到南门,将寥寥无几的袁兵解决掉,迅速撤下横木,将城门缓缓推开。
城门有动静,守在城头的兵卒当然察觉到了,不过当城门被推开才知觉却是有些晚了,张飞已然率领麾下轻骑杀至城下,并跻身冲入城内。
于此同时,东门外也迎来了赵云、高览所领兵马,虽然没有黑衣人给他们打开城门,但高览麾下邺城兵卒可不是吃素的。有弓骑在后方压制城头兵卒,邺城将士迅速借助铁锁、铁链搭在城头,并攀了上去。
不过半盏茶时间,东门同样告破,而此刻有敌兵偷袭城池的消息,才堪堪传入袁府。“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城门告破,敌兵都杀进来了。”袁谭从来不是高智商分子,他之能按部就班的完成袁绍交给他的任务,让他独立掌权,完全没有任何优点。
这时候袁家三兄弟也顾不上相互争吵,年幼的袁尚见大哥心神忐忑,自己也吓的够呛:“大哥,要不,要不我们弃城出逃。我们北上去寻父亲,父亲肯定能保住我们。”
一向无甚主见的袁熙也点头道:“是啊,大哥,洛阳城眼看就守不住了,何不调集仅剩兵马,护送我们一家逃出去。此时若不走,恐怕就走不掉了”
“好,好,叫上母亲,让高干护送我们出城”袁谭没了主意,也觉得眼下保命要紧,点头便向外走,招呼兵卒去把城内唯一可信的将领找来。
高干得到袁谭传令之时,正在艰难的抵挡从东门而入的高览与赵云,知道袁谭有意弃城后,低叹一声便让麾下兵卒暂挡敌兵,自己翻身上马直奔袁府。
袁谭带着一家子人逃跑,城内也有不少人想到了逃走,其中就以依附袁家在朝为官的朝臣为主。虽然天子不在洛阳,但这些人的官职依旧保留着,每年的俸禄都有袁家发放。现在袁家败了,他们自然不会想着留在城中等死。
“杀~~”高昂的杀喊声响遍整座洛阳城,张飞与赵云、高览二人已经顺利会合,骑兵在城内横冲直撞,所有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袁兵都逃不了万马践踏的命运。
得知袁家人与部分朝臣已经从西门冲出,张飞皱眉道:“观昌,派人守住四处城门,不要再让人逃出去了。”
高览点头称是:“放心,览已经吩咐过了。”
一炷香之后,洛阳城内战火逐减,城内燃起的火势也被相继扑灭,降卒、暴民一个个的被收押于城内兵营,暂时将袁府作为办公场所与居住地的张飞三人,开始下达一张张诏令。
“将军,末将韩齐前来复命。”当众多冀州将士开始清扫战场时,被高览派去西门外蹲点的副将回来了:“末将于西门外,拦下袁将高干与一架马车,俘虏袁兵千余。”
“好,”听到西门外果然有收获,高览不禁拍手称赞:“你且下去主持战场清扫,让人把他们都带上来。”
别截留的袁谭一家被带了进来,高览特意让郭图出来指认。见到郭图,袁谭当下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这小人做的,咬牙恨眼相向:“郭公则,我袁家待你不薄,你为何反我?”
郭图露出一丝微笑,开口道:“大公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图此乃明哲保身之举。几位夫人,二公子,你们都,嗯?三公子哪去了?你不是袁尚,袁尚人呢?”
“少了人?”郭图手指躲在袁熙身旁的少年,旁边张飞、高览才知道跑了一个袁尚。三将一齐看向那被指着的少年郎,赵云还特地问道:“郭先生,没看错?”
郭图一脸阴沉的点头:“图怎么可能看错,此子绝非袁尚。”
“哈哈~~”看见郭图臭着张脸,袁谭放声大笑:“郭公则,你没想到,我家三弟出城后独自一人离开。当时城外一片混乱,那将军只顾着抓高干与我等,却是让三弟逃了出去,你就等着我父亲回来取你狗命”
“统统押下去,”高览双眉微凝,跑掉的不过区区一个袁尚,对他而言只是略显不完美而已。下令兵士把袁家人带走后,便笑着安抚郭图:“先生放心,袁绍此刻自身难保,如何能伤的了先生。天色不早,先生先回去歇息。”
郭图走了没多久,张颌便带着城外兵士来到洛阳,四将齐聚袁府,却是大笑连连。一番畅饮之后,张飞开口道:“我与子龙于城内再歇息一日,便分兵前往潼关、并州,这洛阳一地,就交由你们两人了。”
听到张飞这么说,高览连忙道:“益德,子龙,如今洛阳几无战事,可需览遣兵相助?并州暂且不说,但说潼关,长安兵马、袁家守兵俱存,兵力若少了,恐难成事。”
“观昌所言是极。”不待张飞、赵云拒绝,张颌点头道:“你二人相助我俩取洛阳,观昌遣兵相助亦属应当。如此,调三千兵卒于益德帐下听用,两千兵卒与子龙帐下,如何?”
张飞想开口,却被赵云抢先:“云此行乃是助并州击退袁绍兵马,一万白马义从足矣。而益德前去取关,单凭骑兵未必能成,便将五千步卒都让益德带着,如此潼关岂有不克之理?”
见张飞也想拒绝,张颌拉过其臂膀:“益德莫要相拒,万事以主公霸业为先。”
张飞如今也不是当初任性妄为的青年,见张颌把话说道这份上了,也就欣然答应:“如此,飞谢过观昌了。”
“你我皆为主公部将,何须相谢。”高览笑着摆手,轻声道:“一夜忙碌,现在也该睡了。”
两日后,张飞带着麾下一万五千兵士奔潼关而去,而赵云则在张颌、高览的帮助下,再次渡过黄河,途径河内向上党进发,同时拿下洛阳的捷报,也被传信兵带出城,直奔毋极。
而就在这时,张济叔侄在一神秘说客的劝说下,领兵离开南阳,同样往潼关而去。而当张济叔侄的兵马被调离,曹操便派遣部将夏侯惇乘虚而入,直接杀向南阳。
当然,这些消息身处毋极的甄尧暂时还是不清楚的,此刻忙完春耕事宜的他,终于能有个短暂的歇息,一些寻常小事交由陈琳、郭嘉等人处理,甄尧终于有了空闲能多在家陪着有孕在身的吕玲绮,并与众子女嬉闹。
“主公,有信使从并州而来。”自家自得数日,一封从晋阳传来的急信打乱了他现在的生活。信中内容很简单,袁绍假意撤兵,诱使吕布追击,并于半路埋伏。致使吕布本人重伤,兵马折损近两万。
州牧府议事厅内,甄尧拿着那封已经被众文武阅览过了的急信,开口道:“吕布来信有意让尧入并州,主持眼前战局,你等有何见地,不妨直言。”
陈琳首先开口:“主公,如今毋极已无力增派兵马,粮饷只能保持常备需求。”
徐晃紧接着说道:“可吕布乃主公岳丈,又与主公相交甚厚,并州危机若无救援,日后恐生异变。”
两人说完,刚入毋极,尚需争取表现的陈登站了出来:“登附议,公明将军所言非虚。主公,并州吕袁交锋,便是吕布折损两万将士依旧处于强势。主公此去,重点并非在于能带多少兵马相助,而是想出计策将袁绍彻底留在晋阳。”
“这个陈元龙,眼光倒是独到。”这种其实甄尧已有定计的‘小事’,郭嘉是不屑于发表言论的,眯着眼睛就像要睡着了一把打量着周围文武,心底不禁对陈登做出一番评价。同时也在思索着,自己是否又可以偷懒了,有陈元龙在,很多事情可以让他来办的嘛。
陈登完全不知道,就因为自己想要在甄尧面前争争表现,而被郭嘉盯上,成为郭大祭酒省事偷懒的借口。若是让他知道了,这时候恐怕也得哭笑不得。
“主公若要前往并州,还需一员战将领精锐兵队护卫。”同样身为毋极新面孔的糜竺,当即开口道:“再传信与子龙,让他于并、冀交界迎接主公。”
甄尧见下首再无人说话,便沉声下令:“公明,毋极城还需一员上将镇守,此次前去并州你就留下守城。坚正,你领尧麾下亲卫百人,随我一同西进”
坚正,也就是阎柔,因为幽州平定,公孙度又没有进去的想法,如此安定环境却是不能让他这样的一流战将在家中混吃混喝。是以在张飞等人都被派出之后,甄尧便将他从幽州调来毋极听用。
“诺”能够跟随甄尧出战,是甄尧帐下众将的一致愿望,阎柔自然不会例外。出列抱拳领命,阎柔脸上闪过几许激动,与兴奋。
吕布重伤的消息,甄尧自然不会透露出来,更不会让吕玲绮知晓。离城在即,甄尧仅是告诉众女并州战事收尾,他身为冀州之主要去面见袁绍这个老相识了。
众女又是一阵担忧,吕玲绮心底不禁有些失落,若非有孕在身,自己又能光明正大的跟随夫君一同出战了。但这样的念头刚起,吕家小妞便伸手摸向越发凸起的小腹,心中暗想,比起与夫君一同征战,还是肚中孩儿更让她幸福。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七十三章甄尧帐下,骁将何其多
第三百七十三章甄尧帐下,骁将何其多
将城内事物交付于众文武,与家中老幼告别后,甄尧带着阎柔与百位亲卫离开毋极城,快马轻骑,行速比行军要快的多,只不过三日就已过了冀州,来到并州寿阳地界。
没有依照之前的决定走太行山,而是直接从太行北部进入并州,是因为甄尧觉得有人接应自己固然重要,但最主要的还是不能暴露行踪,否则在路上再来一次暗杀,那可不是好事。
一路上没有选择进城,都是沿着路线从山村、林间小路穿行,虽然寿阳城尽在一里外,但知晓甄尧习性的阎柔,还是开口问道:“主公,天色已暗,是否停下歇息?”
“都停下吧”甄尧拉动马缰,让胯下战马停步,伸手示意周围众兵卒也停下。望了望天边渐淡的云霞,低声道:“就近寻找水源,煮些茶水,取干粮果腹。”
一干精锐亲卫都是从战场拼杀出来的悍卒,甄尧刚开口吩咐,一个个的便翻身下马,分出十人拾捡干柴,另派五人,各自分头去寻水源,剩下的负责牵马,并在周围警戒。
抖了抖披风,甄尧、阎柔二人席地而坐,阎柔虽然来了毋极,但还是习惯穿着一身用虎皮包裹着的布甲,背上背有箭壶,看上去就像一个猎户,而不是军中骁将。
坐在地上,无所事事的甄尧仰头问道:“坚正如今多大了?家中都有哪些亲人?”
阎柔一边将身上的宝弓、箭壶放置地上,一边回答道:“柔如今三十有八,再过两年便过不惑。父母早丧,以前家中一个弟弟。如今有一幼子,还有我那内室。”
“你还有弟弟?”甄尧闻言挑眉:“与你相比,如何?可愿入我毋极为将?”
阎柔闻言尴尬一笑:“小弟年少不经事,只知好勇斗狠,在幽州便与不少人结仇。此次随我来毋极,又贪恋上了城中勾栏,心性未稳,恐叫主公失望了。”
“男儿当勇猛果敢,又不是什么错事。”甄尧摆手道:“至于心性,在军中历练几年,只要不死,还怕没有成长?为将者,终归要有血性。待此间事了,你便让你弟弟去军营报道,也省得一个好苗子,毁在勾栏烟花之地,如何?”
阎柔也希望自家弟弟能像自己一样闯出名头,当即欣然道:“主公之命,柔自当遵从”
“那你家的小子呢?”甄尧又接着问道:“我家长子已有七岁虚龄,你家小子是他大还是比他小?”
“比之主公长子,要稍长一岁。”阎柔摸了摸脑袋,面色出现一抹欣慰,显然是想到了家中妻儿,自己为将数年,家中儿子也跟着长大了。
甄尧摸了摸下巴,开口道:“待回去,便让你家小子跟着我昂儿一同习文练武,城内小辈不多,既然你我儿子年岁相差不大,从小作伴比独自孤独长大要好。”
甄尧这句话看似无意说出,但绝对不是随性而言,因为这涉及到了下一辈的事情。阎柔虽然出身幽州北地,但绝非愣头愣脑的小子。自家主公这么说,那就是已经开始着手培养下一代了,不光是培养个人,就连势力也在让它慢慢成长。
“犬子能追随大公子,实乃他一生幸事。”这种事情别说阎柔自己不会傻的不答应,毕竟能让自己儿子这么小就跟着甄昂,那以后长大了,与那些追随者绝对是两种身份。就算他阎柔想要决绝,也是开不了口的,谁让这话是从甄尧口中说出。
选择阎柔的儿子作为甄昂的第一个跟班,甄尧也是有所考虑。如今城内小一辈中,张飞的儿子虽然出身了,虽然如历史上记载那般也叫张苞,但年岁才两岁不到。
徐晃、张颌的儿子都已十岁出头,太史慈之子太史亨更是年近弱冠;赵云、关羽到现在连家都没成,更别谈子嗣。是以帐下骁将虽多,但他们的后辈却仅仅阎柔一人符合甄尧的要求。
至于文士,郭嘉儿子郭奕、许攸长子许然,这两个小子倒是和甄昂差不多岁数,不过文士不比武将,甄尧不希望自家儿子过早的与这方面接触,而郭嘉更不会把儿子送到甄府来求调教。作为口舌犀利的谋士,他们有无数的理由,在不得罪甄尧的情况下,拒绝此类事情。
不过这并没什么,虽然众多小辈们没有在名义上追随同样是小辈的甄昂,但自从学府建起,众多名师一个个的被甄尧搜罗来,一干文武的子嗣也都在学府内学习,差的只是一个形式。
虽然甄尧自信能够在有生之年结束这片乱世,但他又不能长生,是以小辈的培养亦十分重要。从甄昂年幼就开始布局,直到自己老去,儿子接位,到时不论是谁都不可能掀起波浪。
时间就在主臣间一言一语的交谈中流失,去寻找水源的兵卒回来了,把马匹上带着的小锅取下装水,搭在已经点着的篝火架上,不一会水便开了。
将自己的水壶递给麾下兵卒,甄尧起身从身侧坐骑背上取过布袋,从里面拿出干粮。知道阎柔每顿是无肉不欢,而他带来的熟牛肉干又吃完了,甄尧将自己的牛肉撕下一般,递过去。
虽然有些嘴馋甄尧手中的牛肉,但最基本的尊卑阎柔还是明白的,从腰间把自己的干粮取出,摇头道:“末将怎能分食主公的干粮,末将这还有不少吃食。”
“拿着吧”甄尧摇头失笑,将牛肉干硬塞在阎柔怀里,开口道:“赶紧吃,别在这磨叽。”
“多谢主公赐食。”阎柔见此也不好再把牛肉还给甄尧,只能感谢一声,放下自己手中的干巴巴的面食,把牛肉干放在嘴里大口咀嚼。
甄尧自己对食物并非太讲究,当亲卫把盛满热水的水壶递还后,咬一口牛肉,再吃一大口干粮,然后就着热白开吞下肚,倒也津津有味。
出门在外,没有补给可言,肚子装了八分饱也就差不多,把剩下的食物重新装好,甄尧伸了伸懒腰,哈欠开口:“不早了,都寻地方睡,明日一早继续赶路”
深春与初夏的交替时节,夜晚的树林并不会有太多的爬虫出没,加之周围都是火堆,甄尧这一觉睡得虽然不如家里床榻舒服,但也能勉强入眠。而当他睁眼醒来时,天色已经泛白。
从寿阳当晋阳并没多少路程,这也就意味着不用再在野外过夜了,是以甄尧等人再次提速,期待早些入城。时至下午申时,晋阳城门已经出现在甄尧一行人眼前,而同样出现在甄尧眼底的,还有一只数千人的袁家兵马,看样子是在攻城。
站在高地山林俯视下方一切,阎柔开口道:“主公,还是等袁军退了,我们再趁夜入城。”
甄尧原本也有这种打算,可细看一会,就发现袁军兵卒似乎没有经历什么战事,攻城战事根本就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就连中规中矩都算不上,漏洞一大堆。
既如此,甄尧也不愿再等下去,反而兴致勃勃的开口问道:“坚正,眼下敌兵散乱无序,可敢随我领百骑破之?”
“主公不可轻易犯险,”阎柔第一时间顾虑起甄尧的安危,开口道:“主公若要助城内守兵破敌,自有柔领兵前去。无需百骑,五十骑即可”身为幽州第一骁将,阎柔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一眼观之,同样发觉眼下袁军实在不堪一击。
“非也,眼下袁军如何能奈我何?”甄尧摆手道:“你我各领骑兵五十,从袁兵东北、东南两角杀入,一入敌阵只管向前冲杀。入中阵后我断其令旗,你枭其将首,而后汇兵一处,直接杀向城门,此等袁兵只有败逃一途。”
拗不过甄尧的坚持,阎柔只能答应下来,同时暗自提醒要时时刻刻注意甄尧周身动静,一有不对就立刻相助。见阎柔点头答应,甄尧笑着点头:“既如此,你我分兵下山。”
带着五十骑冲下山地,甄尧已经许久不曾有过这种快感,挥动手中画戟将挡在身前的袁兵扫开,甄尧正如自己之前所吩咐的那样,笔直杀向袁兵中阵。
原本两股各五十骑的兵队在四五千人的兵阵中,根本就毫不起眼,但眼下由于甄尧突然杀入,与阎柔的暴力突破,不论是城头守将,还是领兵攻城的袁将,都注意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兵马。
“那是何处来的兵马?”守在城头的自然是暂代吕布镇守晋阳的高顺,见到两股不明势力的兵队冲杀敌阵,心底不禁疑惑:“莫非是当初主公遭欲埋伏,逃散的狼骑兵?”
这个想法刚冒出就被高顺否定,眼下两只骑兵的衣着根本就不是并州狼骑。既然想不通是何方兵马,那就静观其变好了,反正眼下的战局变化对晋阳无害。
守城的高顺能淡定的观战,领兵攻城的袁将蒋奇就不行了,他原本是估摸着吕布重伤,并州将士士气低微,来领兵攻城,看看有没有便宜可捡的。如今便宜没占到,却被突然杀出的骑兵搅乱的阵型,当真是气的不行。
不过很快他就气不出来了,因为甄尧与阎柔已经杀入中阵。已经形成冲锋阵势的骑兵,虽然只有极少的几十人,但这份冲击力度绝不会因人数而减弱。
看着麾下兵卒不是被战马掀翻在地,就是被兵刃斩杀,蒋奇心底已是后怕之极,就差要开口下令撤兵了。可就是木楞楞的缩在中阵,让他失去了唯一的一次逃生机会。
‘咔嚓’一声,竖立在蒋奇身侧的大旗被甄尧手中画戟的月牙刃砍断。可蒋奇还来不及暴怒,就看到一杆银亮色的长枪在自己瞳孔间放大,最终没入头颅。
“敌将已死,尔等还不早降”一声暴喝从阎柔嘴中长啸而起,甄尧第一次反应是终于有人能和张飞比嗓门了。
“开城门,随我冲杀出去”这时候若再观战,那高顺就对不起吕布的信任了。适时的抓住战机,高顺下达军令后直接转身跑下城头。
而当高顺领着城内兵马冲出来的时候,甄尧与阎柔已经来到城门下方:“陷阵高顺,还记得故人否?”
“是冀州牧?”之前甄尧闯阵时距离太远,加之高顺虽然见过甄尧但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是以根本没能认出人来。现在近距离面对面,甄尧又有意询问,高顺如何不认识。
“正是,不想将军还记得尧。”甄尧笑着点头,随即调转马头开口道:“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将军可愿与某一同破敌?”
高顺也是有傲骨的人,并没有直接答应,反而开口道:“州牧远来,且斩杀敌将。眼下战事州牧无需插手,只少待片刻即可”言罢大手一挥,带着一干并州将士冲杀出去。
“主公,”既然此地主人都说不要帮忙了,甄尧二人也就乐得清闲,阎柔津津有味的看着两军厮杀,赞叹道:“不想并州将士亦有此战力,以千人对敌数倍,依然稳占上风。”
甄尧不以为意的开口:“袁军军心涣散,兵卒再多也是待宰羔羊。而眼下晋阳兵卒,也非并州精锐,看样子并州战局不像想象中那般坏。”
“不是精锐吗?”这下子阎柔的兴趣就更浓了,他在幽州所领幽州铁骑,自然是幽州最强战力。而除去眼前的步卒,并州亦有骁勇悍卒,这让阎柔不禁暗想,是并州精锐强还是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幽州铁骑凶猛?
一边倒的战事很快就结束了,收编了上千俘虏,高顺脸上也浮现出喜色,领着兵马回到城门,见甄尧依旧在那等着,不由得打马上前:“让州牧久等了。”
甄尧笑着回礼道:“久闻高将军治军严谨,兵令下达无有不尊,方才这一战,尧眼界大开”
“叔循,这可是你的不对了。”而就在此刻,城内忽然传出一声爽朗笑语:“让主公贵客在城外等候许久,可是你失礼了”话音落下,骑着甄尧熟悉的灰影而来的男子,正是张辽。
张辽来了,甄尧点头道:“文远,受伤了?”如此说,却是看到张辽那绑着白布的手臂。
提及手臂的伤势,张辽摇头:“些许外伤,不碍事。”言语中有些沉闷,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张辽的神情影响了高顺,只见得了胜仗的高顺也低沉说道:“走,一同进城。”
一直到进了晋阳州牧府见到吕布,甄尧才明白张辽神情低落的缘由。整个上半身都被包成了粽子模样的吕布,还有昏迷不醒的曹性,更有成廉身陨的消息,这一切都是因为八日前的那一场兵败,让并州高层将领伤筋痛骨的一场兵败。
遭遇兵败,又有魏续等人趁自己不再城中发动反叛,就算吕布张狂一世,年岁渐高的他也受不了这等打击,是以虽然仅是皮外伤,但也因为情绪的低落,身体恢复极慢。
“让伯高看笑话了,”坐在床头的吕布摇头苦笑,想要伸手却动弹不得:“城外战事如何?”
高顺当下就把甄尧领百骑冲击袁兵阵势,并斩将夺旗的事情说出。吕布听完全身为之一震,自己老了,可甄尧却能做到自己已然办不到的事情。
甄尧摇头轻道:“偷袭而已,并非太难。奉先如今首要重任便是养好身子,你若不能痊愈,并州上下都无法振奋。至于城外袁兵,不过跳梁小丑,蹦跶不了几日”
吕布深吸一口气,颔首道:“伯高既有此心,布便安心于屋内养伤,并州战事,有劳伯高多费心了。”甄尧笑着答应下来,又与之聊了些琐事,便退出屋室,让吕布安心休息。
将麾下百骑亲卫安顿下来,甄尧与阎柔便客居于州牧府偏房,稍稍进食后,便跟着高顺、张辽来到内厅,商讨对付眼下袁军的办法。
摊开一张晋阳地图,高顺开口道:“今日袁绍又折损了五千兵卒,而前几次战阵中袁军折损已经过万,眼下袁绍营内兵马至多只有万余。”
“既如此,袁兵败局已定”甄尧挑眉笑道:“尧帐下白马将军赵云,已领麾下白马义从从其后背杀入。若我等再从晋阳出兵,两面夹击下,袁绍有死无生”
身为汉末练兵大家,高顺对大汉眼下其余几只精锐很是感兴趣,听得甄尧所言,立刻开口问道:“白马义从?可是那幽州公孙瓒麾下的兵队?”
“正是。”甄尧点头道:“子龙你等也都知道,他原本是公孙瓒帐下骁将,尧帐下的白马义从,皆是由他训练而成。”
甄尧说完,就是张辽也不得不感叹:“州牧帐下,骁将何其多也”
当甄尧在念叨赵云之时,赵云此刻也正想着自家主公,因为知道甄尧并不打算让自己去迎接,是以赵云便带着兵马暗居于晋阳东南的山林中,每日派兵卒下山打探战况。
此刻他刚刚得知有人领百骑,于晋阳城外大破袁兵,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家主公到了,并且带来了一场大胜。而第二个念想,就是暗自苦笑,自己来并州,似乎又没有多少用武之地了,单是主公与并州诸将,便足以将袁军击败。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七十四章袁绍败,并州战终
第三百七十四章袁绍败,并州战终
袁绍兵营内,逃得一难的袁尚终于出现在自己父亲面前,哭诉道:“父亲,你要给孩儿报仇啊,洛阳城被攻破了,母亲和哥哥也都被抓了起来。”
袁绍闻言一惊,将儿子拉起来大声问道:“你说什么?洛阳城怎么了?”
袁尚一边哭鼻子,一边把高览诸将如何攻破洛阳城的事情说出。听得自己最为信任的郭图居然在这时候背叛自己,一向更重感情的袁绍更是痛心疾首。
“郭图,我誓杀汝”怒极长啸,袁绍抽出腰间佩剑,斩向身侧的木桩。‘咔’的一声,木桩断截两半。不过这并不能让袁绍出气,猛的向四周挥剑,一番乱砍后才喘气停歇。
发泄一通,袁绍看向自己最为疼爱的小儿子,此刻袁尚脸色蜡黄,身上破破烂烂,若不是有家传佩饰在身,就连兵营都未必进的来。想要骂人却又无法开口,只能无奈摆手,地叹道:“你且下去,你母亲与两位大哥,不会有性命之忧。”
袁尚不敢久待,连忙点头应是,让一旁兵卒带着去洗漱,这一身泥泞可真是让当惯了大少爷的他吃不消,再不洗洗估计他自己就得臭死。
而就在这时,营外响起了叫阵声响,昨日才损失了数千兵马的袁绍根本不想出去应战,待听到叫阵之人乃是甄尧,却又不得不领兵出去。如今甄尧手中握着他一家老小的性命,不出去恐怕就会给甄尧找借口杀了。
袁军大营外五里处,甄尧冷声开口:“本初兄为何不在洛阳城好生呆着,反而进犯并州地界”似是疑问的话语,其实更像是一种以上对下的斥责。
“甄州牧,久违了。”大族子弟就是大族子弟,听着甄尧的斥责也没有翻脸,反而和和气气的拱手道:“并州百姓生活疾苦,绍领兵前来,助众百姓脱离苦难,有何不可?”
甄尧笑了,没想到袁绍也这么能扯皮:“如此说,尧去解救司隶众多百姓于困苦,也是对的了?如此想来,我冀州兵马果然是正义之师,每逢战事,都有必须出兵的理由”
甄尧提起司隶,就等于在向袁绍说洛阳已经不姓袁了。迫于眼下两人势力与实力的差距,袁绍只得低头问道:“祸不及亲属,甄州牧不会残害我家中妻小的吧。”
“不会,就算把他们都送还与你也无不可。”甄尧十分大方的摆手,不过下一就让袁绍吐血了:“不过你应当清楚,尧在徐州时,江东为了赎回长子孙策与麾下大将,以及一干兵卒,不但付出了钱粮,就是连机密的战船图纸也都乖乖奉上了。你袁绍,又能拿什么赎回家小?”
与江东做的这笔交易,甄尧秉承着闷声发财的道理,并没有大肆宣扬。不过甄尧不说,江东却把事情抖了出来,向大汉各地透露:他孙坚,为了麾下大将以及众多儿郎,付出了江东一年的税收与机密战船建造图纸。其中儿子孙策一事,仅仅一言带过。
这种宣传手段让甄尧不禁苦笑,孙坚是要将这笔交易的损失降到最低。的确,在孙坚如此宣传下,不仅江东子弟一个个的义愤填膺,对孙家忠心值飙升两百开外,就是大汉其余州郡的诸侯、文武都对此称赞不已,反倒是甄尧,被挤兑成了一个小人形象。
袁绍也是知道这事的,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对众多手下笑谈甄尧就是一个市侩的商贩,什么都能用来交易,没想到今日却是轮到自己了。可就如甄尧所言,他袁绍,如今还有什么能够拿出来交换家小?洛阳破灭,他自己都成了无根之萍。
“可是觉得你没有什么好交易的?”甄尧闻言一笑,开口道:“这个问题尧昨夜就替你想好了。你麾下大将麴义,乃是练兵大将,麾下先登死士每战必奋勇杀敌。尧无需其他,独要此一人,便将你家小都还给你,如何?”
“麴义?”袁绍面色一沉,这种交易别说暗地里进行都不能答应,现在放在明面上,身后众多将士都看着呢,怎么能点头。暗道甄尧当真j诈,言语中处处设下埋伏,忍下怒气,闷声道:“麴将军乃绍之大将,甄尧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甄尧不可置否的耸耸肩膀:“那本初言下之意,便是你帐下并非亲信将领与谋士,都能拿来交易了?这样也行,让沮授来我麾下,反正以你袁家人的德行,也不足以公与发挥才干。”
开口就是麴义,这闭口又是沮授,不但袁绍气得面色发黑,就连他身后众文武都不好受。人人都有比较之心,而在袁绍帐下,这种比较更为浓烈,几乎各个都嫉妒心极重。
一言不发低调跟在袁绍身侧的沮授闻言苦笑不已,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家主公看向自己的怪异目光,以及逢纪等人的记恨眼神。而麴义也好不到哪去,身为袁绍帐下唯一一位智勇双拳之将,他如何不清楚,甄尧的话已经让他在袁绍阵营中举步维艰。
“甄尧小子莫要口出狂言,看爷爷文丑来宰了你”要说嫉妒心最甚的,莫过于袁绍帐下大将文丑。相比较颜良,他更容易冲动,而冲动的人,往往都很自大。
“猖狂”甄尧没说话,倒是一旁阎柔冷笑拍马而出,随着右手手腕抖动,原本竖着枪尖点地的武器,被其平腰横举。两骑很快就在战场中央相会,一刀一枪呼啸而过,铁器相击声响,一声响过一声。
文丑是怒极而动,阎柔却是冷静对敌,两人武艺均属当世一流,其中阎柔枪术稍高一筹,马战装备也好上一些,五六会合过后,优势就逐渐显现了。
文丑落入下风,甄尧眼见袁军阵营有好几位将领都跃跃欲试,当即开口道:“斗将我们吃亏,叔循,下令让兵卒冲杀。”
高顺不论练兵或者征战,都是以严谨的调令与谨慎的心态作为取胜的要诀。而甄尧所说正符合他的意思,当下也不迟疑,对周围传令兵下达一个又一个军令。
八百陷阵打头,两翼均是并州狼骑,中阵跟着的是并州枪卒,一次性派出上万兵卒出战,可见甄尧与高顺决战的心思,到底有多坚定。
这时候想要撤回营内也来不及了,袁绍大手一挥,身边八千兵卒同样分成三部分迎上敌将。不知有意或者无意,中部领头兵卒虽然是先登死士,但指挥者却不是麴义了。
“暂且饶你一命,晚些再取你狗头”全军冲锋,阎柔自然有自己的任务。身为骑兵的领将人物,他带领骑兵冲杀,要比牵制着一员敌将有用的多。
在这几日前,阎柔与狼骑的接触并不多,算来算去恐怕就是在草原上逃难的时候,曾与吕布麾下兵马打过交道。原本这样兵不识将、将不?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