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神雕重生之郭芙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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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雕重生之郭芙 作者:

    此处不可再居,招呼过凑近的郭芙,对柯镇恶道:“师父,你抱著靖哥哥,咱们走罢!”柯镇恶将郭靖抗在肩上,一跷一拐的向北行去。走了一阵,黄蓉忽然想起杨过,不知这孩子逃到了那里,但挂念丈夫身受重伤,心想旁的事只好慢慢再说。郭芙跟在母亲身后,一路不时将随身的珠花撒在路旁标记,心中暗暗担心杨过不能找到欧阳锋及时赶回,又见爹爹还不能说话,不知伤势如何,心底又愧疚为了杨过的原因自己却出手帮了伤害爹爹之人,因而只闷头赶路。

    郭靖心中明白,只是被欧阳锋的掌力逼住了气,说不出说来。他在柯镇恶肩头调匀呼吸,运气通脉,约莫走出七八里地,各脉俱通,说道:“大师父,不碍事了。”柯镇恶将他放下,问道:“还好麽?”郭靖摇摇头道:“蛤蟆功当真了得!”郭芙见父亲无恙,欢喜的扑上前去,“爹爹,你的伤好了!真是太好了!嗯,呜呜……”她双手环在郭靖肩头,前时的焦虑愧疚终于从心头散去,竟落下泪来。郭靖见女儿为了自己真情流露,心中极是安慰,抱住女儿,轻拍着背,道:“傻芙儿,爹爹这不没事麽,别哭了,乖。”郭芙呜咽了一会儿,才停下来,又觉得这么大还哭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了,赖在父亲肩头不肯下来。黄蓉见丈夫无事,也是欢喜,又见女儿对丈夫如此孝顺,心中颇为安慰,看她难得害羞,笑道:“芙儿,你不常说自己是大姑娘了,怎么今儿这么大了还粘着爹爹不放麽?”

    郭芙在父亲身上蹭了会儿,才红着脸松了手站到黄蓉身边。郭靖心情大好,欢喜的抚着郭芙的头,畅笑片刻,环视四周,忽地心中一怔,问道:“过儿呢?”柯镇恶一时想不起过儿是谁,愕然难答。黄蓉道:“你放心,先找个地方休息,我回头去找他。”此时天色将明,道旁树木房屋已朦胧可辨。郭靖道:“我的伤不碍事,咱们一起去找。”黄蓉皱眉道:“这孩子机伶得很,不用为他挂怀。”正说到此处,忽见道旁白墙后伸出个小小脑袋一探,随即缩了回去。黄蓉抢过去一把抓住,正是杨过。他笑嘻嘻的叫了声“郭伯母”,说道:“你们走得真快啊,我好容易才追上。”黄蓉见他突然出现,心中好些疑团难解,随口答应一声,道:“好,跟我们走罢!”杨过笑了笑,跟随在后,扔了个眼神给郭芙,两人相视一笑,都放下心来,并肩走着。

    走不多时,众人来到一个村子。黄蓉向一所大宅院求见主人。那主人甚是好客,听说有人受伤生病,忙命庄丁打扫厢房接待。郭靖吃了三大碗饭,坐在榻上闭目养神。黄蓉见丈夫气定神闲,心知已无危险,坐在他身旁守护,想起见到杨过以来的种种情况,觉得此人年纪虽小,却有许多怪异难解之处,但若详加查问,他多半不会实说,心想只小心留意他行动便是。当日无语,用过晚膳后各自安寝。郭靖因要练功疗伤,黄蓉在一旁守护,因而郭芙单独睡一间房。

    杨过与柯镇恶同睡一房,到得中夜,他悄悄起身,听得柯镇恶鼻鼾呼呼,睡得正沉,便打开房门,溜了出去,到旁边房间,轻轻敲了三下门,郭芙也跟着溜了出来。两人走到墙边,爬上一株桂花树,纵身跃起,攀上墙头,轻轻溜下。墙外两只狗闻到人气,吠了起来。杨过早有预备,从怀里摸出两根日间藏著的肉骨头,丢了过去。两只狗咬住骨头大嚼,当即止吠。

    杨过辨明方向,带着郭芙,向西南而行,约莫走了七八里地,来到铁枪庙前。原来白天他已乘隙将追到欧阳锋的经过告诉了郭芙,郭芙知道他们约定在铁枪庙相会,便也要跟着来。杨过推开庙门,叫道:“爸爸,我来啦!” 跟着只听里面哼了一声,正是欧阳锋的声音,杨过大喜,摸到供桌前,找到烛台,点燃了残烛,见欧阳锋躺在神像前的几个蒲团之上,神情委顿,呼吸微弱。他与郭靖所受之伤情形相若,只是郭靖方当年富力强,复元甚速,他却年纪老迈,精力已远为不如。他见杨过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姑娘,警惕问道:“过儿,她是谁?”

    杨过牵着郭芙走到欧阳锋面前,道:“爸爸,她是芙儿妹妹。”他见欧阳锋神色间对郭芙极为警惕,因而说道:“芙儿是这世上对孩儿最好的人了,爸爸见到她,就和过儿一般,昨日的九花玉露丸就是芙儿给孩儿的。”郭芙听到杨过言语,面上不由一红,悄悄抬眼向他看去,正好杨过也满眼温柔回头向她看来,两人这一对视,从见面至今种种在心头滚过,双双都觉得心下温暖甜蜜,一时怔住。欧阳锋虽然还有些疯癫,见这双小儿女情态,心中却不糊涂,笑道:“原来是我儿的小媳妇儿。哈哈,走近些让爸爸瞧瞧。”

    郭芙听到欧阳锋所言,脸上愈发烫起来,杨过却跟着笑起来,双眼乌亮的看着她,戏谑道:“好媳妇儿,还不快去。”郭芙想到欧阳锋神智不清,却是不能计较,只娇嗔了杨过一眼,缓缓向欧阳锋走去,甜甜喊道:“伯伯好,芙儿给伯伯请安了。”

    欧阳锋细细打量郭芙,见她一身淡紫罗裳,唇红齿白,明媚动人,腰间挂着柄紫鞘短剑,行动间轻盈娇俏,竟有不低的内功修为,又看她温温柔柔的向自己见礼,恍然间回忆起当年替欧阳克向黄蓉提亲的旧事,一时间竟又胡涂起来,笑道:“好孩子,生得这般美貌动人,与我儿果是佳配。”畅笑一番,在身上摸了一通,掏出颗鸽蛋大小的黄|色圆球,颜色沉暗,并不起眼,送到郭芙手中,“这颗‘通犀地龙丸’得自西域异兽之体,并经我配以药材制炼过,佩在身上,百毒不侵,普天下就只这一颗而已。咳咳,正好给我儿媳妇,再也不怕诸般毒蛇毒虫。”郭芙自幼在桃花岛,什么珍宝不曾见过,对这“通犀地龙丸”倒也不希罕,只是欧阳锋口口声声说是给他儿媳妇,她却不能接下,毕竟杨过将来和小龙女才是一对儿,因而推辞:“伯伯喜欢芙儿,是芙儿的缘法,只是这‘通犀地龙丸’太贵重,芙儿却不好轻易收下,伯伯还是留在身边吧。”

    欧阳锋见她拒绝,竟生起气来,“这东西有什么贵重的,你是看不上我儿麽?咳咳,不是就给伯伯收好。”就强要郭芙收下。杨过也在一旁劝郭芙收下地龙丸,郭芙见再拒绝欧阳锋恐怕就要变脸了,又想他头脑不清,也闹不明白自己说什么,大不了将来自己再将这地龙丸转赠给小龙女吧,没必要与他争执,因而不再推辞,将地龙丸收入怀中,有取出一小瓷瓶,递给欧阳锋:“伯伯,这瓶中有六颗九花玉露丸,您服后再行功疗伤,可以加快内力恢复,让伤势早些好。”欧阳锋却也还隐约记得这九花玉露丸的功效,欢喜接过瓷瓶,夸道:“我儿找的好媳妇儿,果然体贴孝顺,有这药丸,我的功力只要四五日就可回复了。”

    郭芙被他一直叫做儿媳妇,也懒得辩解,只嗔了那一旁笑嘻嘻的杨过一眼。只见杨过从怀里取出七八个馒头,递在欧阳锋手里,道:“爸爸,你吃罢。”欧阳锋饿了一天,生怕出去遇上敌人,整日躲在庙中苦挨,吃了几个馒头后精神为之一振,问道:“他们在那儿?”杨过一一说了,但却没告诉他芙儿就是郭靖的女儿。

    欧阳锋道:“那姓郭的吃了我这一掌,七日之内难以复原。他媳妇儿要照料丈夫,不敢轻离,眼下咱们只担心柯瞎子一人。他今晚不来,明日必至。只可惜我没半点力气。唉,我好像杀过他的兄弟,也不知是四个还是五个……”说到这里,不禁剧烈咳嗽。郭芙本来听到他说起父亲的伤势,心下难过,但见他咳得厉害,杨过满脸忧虑,心下一软,将手抵在他后背神道|岤上,缓缓输入内力替他推拿,片刻后,他面色好转许多,才收了内力。

    回过头来,却见杨过忙着在地上布置些烛台、香炉什么的,不由问道:“杨哥哥,你在做什么?”杨过正搬了一只铁香炉,要爬上去放在庙门顶上,回道:“我布置些陷阱,省得柯公公找来与爸爸拼斗。”郭芙笑道:“这些东西可困不住柯公公,还是我来吧。”她让杨过在欧阳锋身边照料,自己起身出到铁枪庙外,就地取石,绕着庙布下了一简单的颠倒两仪四象阵,这才退回庙内。杨过眼见着郭芙在庙外将石头左一堆,右一堆的叠放,也不明白她在做什么,见她进来,问道:“芙儿,你堆这些石头有什么用处?”芙儿笑道:“杨哥哥,还是你提醒了我呢。我在庙外布置了个迷踪阵,若是柯公公追来的话,他不识阵法,只能在庙外绕圈子,进不来,那义父就安全了,也免得他们争斗。”杨过半信半疑的看着庙外的石头:“有这么利害么?”“那当然,不信杨哥哥你自己试试,看能不能走出去。”郭芙自信的笑道。

    “乖儿媳妇本事不错嘛。”欧阳锋突然开口赞道,他虽然忘了许多旧事,但眼力还在,自然识得这是一个不错的阵法。杨过听到欧阳锋称赞郭芙,心下欢喜,但自己依然好奇的很,毕竟看起来只是一堆石头而已,就打算起身去试试,忽听大路上笃、笃、笃的一声声铁杖击地,知道柯镇恶到了,心中一阵紧张,但看到郭芙神色自若的坐在原地,自己也镇定下来,跟着坐在欧阳锋身旁,心想我虽武艺低微,好歹也要尽力护得义父安全。但听笃笃笃之声越来越近,欧阳锋忽地坐起,要把全身仅余的劲力运到右掌之上,他不知这阵法是否能困住柯镇恶,打算待他进来,先发制人,一掌将他毙了。

    柯镇恶料定欧阳锋身受重伤,难以远走,那铁枪庙便在附近,正是欧阳锋旧游之地,料想他不敢寄居民家,多半会躲在庙中,想起五个兄弟惨遭此人毒手,今日有此报仇良机,那肯放过?睡到半夜,轻轻叫了两声:“过儿,过儿!”不听答应,只道他睡得正熟,竟没走近查察,当下越墙而出。那两条狗子正在大嚼杨过给的骨头,见他出来,只呜呜几声,却没吠叫。

    他缓缓来到铁枪庙前约三丈远处,侧耳听去,果然庙里有呼吸之声。他大声叫道:“老毒物,柯瞎子找你来啦,有种的快出来。”说著铁杖在地下一顿。欧阳锋只怕泄了丹田之气,不敢言语。杨过却紧张的盯着庙外,只见柯镇恶提步向庙内走来,前两步还是正对着庙门而来,其后却开始向右斜走,没几步又转着向外走去,最后就见他在庙外的乱石堆中绕圈子,不由大为惊奇,钦佩的看向郭芙。郭芙见杨过看来,得意的笑了笑,对着他以口型无声说道:“杨哥哥,你还要自己试麽?”杨过作出信服的样子,移到郭芙身边,对她咬耳朵问道:“芙儿,你怎么会这么厉害的本事?”热气吐在郭芙耳上,一阵酥痒,郭芙忍不住躲了开来,回头看见烛光下杨过清亮的眼眸,却又凑近了,对着他一阵咬耳朵:“这些都是妈妈教我的,外公才最厉害呢。等回了桃花岛,你和我一块儿学这些阵法吧,让妈妈一起教我们,好吗?”杨过点点头,又对着郭芙咬耳朵:“好啊。”两人一派轻松,只是顾忌着柯镇恶耳力太好,怕他听出自己的声音,竟相互咬耳朵闲聊起来。欧阳锋也放松下来,不再凝聚掌力,闲坐在庙内,看着柯镇恶在外兜圈。

    过了盏茶功夫,柯镇恶也发觉不对,可这时他已深陷阵中,一阵乱闯,只是在乱石堆中绕圈。他听了下来,站在原地过了片刻,似在辨明方向,而后才郑重抬步,似要认准一个方向而去,但在杨过郭芙看来,他不过是换了个方向继续慢慢绕圈子。确认了阵法功效,郭芙将如何出阵的方法低声教给欧阳锋,再将两人偷偷带来的馒头和一些卤菜留下,并装了一瓦钵清水,杨过低声道:“爸爸,我要走了,你在这儿疗伤,小心照顾自己。”欧阳锋道:“孩儿,你与你的小儿媳妇儿走吧,我的伤不碍事,日后我必来寻你们。”这会儿相处,欧阳锋虽然口口声声叫郭芙儿媳妇,让她窘的慌,但他对她也是真的好,郭芙心里对欧阳锋也甚是亲切,因而也恭恭敬敬的向欧阳锋道别,“伯伯,我们走了,你可要记得来看我们。”

    杨过悄立半晌,颇有恋恋不舍之意,这才由郭芙带着,从庙后由阵中绕出,两人快步奔回客店,越墙时提心吊胆,只怕柯镇恶也跟着回来撞上,幸好待杨过回到房中,他还未回来,两人才放下心来,分别回屋休息。

    返岛

    第六章

    次日一早,忽听得有人用棍棒砰砰砰的敲打房门。杨过跃下床来,打开房门,只见柯镇恶持著一根木棍,脸色灰白,想是在铁枪庙外绕了一晚,又气又累,惨淡而回。杨过心中好笑,当下却假装吃惊,大叫:“柯公公,你怎麽了?” 柯镇恶自觉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对付不了,竟然连近身都不能,也可算无能之极。他性子刚硬,真所谓辛姜老而弥辣,对当夜的事竟一句不提。郭芙心下松了一口气,若是他与母亲分说,待母亲见过石阵,定能猜出是自己捣鬼,那就糟了,与杨过两人躲在一旁暗自庆幸。

    黄蓉心下计议,眼前郭靖受伤,那李莫愁险毒难测,须得先将伤者和两个孩子送到桃花岛,日後再来找她算帐,方策万全。这日上午在客店中休息半天,下午雇船东行。

    舟行半日,天色向晚,船只靠岸停泊,船家淘米做饭。郭芙与杨过两个溜到船头玩耍,杨过向郭芙讲述自己流浪嘉兴的一些趣事儿,两人说得开心,忽见柳荫下两个小孩子在哀哀痛哭,瞧模样正是武敦儒、武修文兄弟。郭芙示意杨过:“是武家兄弟。”杨过点点头,大声发问:“喂,你们在干甚麽?”武修文回头见是杨过郭芙,哭道:“我们在哭,你不见麽?”郭芙道:“好好的,你们哭什么?”武修文哭道:“我妈死啦!”郭芙一愣,心想,是啦,所以他们后来会和自己长大,原来如此,前两日他们离开时自己还以为历史被改变了呢,绕了一圈还是一样。

    黄蓉听到他们说话,吃了一惊,跃上岸去。只见两个孩子抚著母亲的尸身哀哀痛哭。武三娘满脸漆黑,早已死去多时。黄蓉再问武三通的下落,武敦儒哭道:“爸爸不知到那里去啦。”武修文道:“妈妈给爸爸的伤口吸毒,吸了好多黑血出来。爸爸好了,妈妈却死了。爸爸见妈死了,心里忽然又胡涂啦。我们叫他,他理也不理就走了。”说著又哭了起来。郭芙想起那日武三娘的神情,原来她当时就存了舍命救夫的心思,只是自己经验不足,竟然没想到,不然,或许她也就不必死了,不由神色黯然,杨过见郭芙郁郁模样,握住她的手默默安慰。

    黄蓉心想:“武三娘子舍生救夫,实是个义烈女子。”问道:“你们饿了罢?”两兄弟不住点头。黄蓉叹了口气,命船夫带他们上船吃饭,到镇上买了一具棺木,将武三娘收殓了。当晚不及安葬,次晨才买了一块地皮,将棺木葬了。武氏兄弟在坟前伏地大哭,郭芙总觉得自己当时未能劝得武三娘留下,才使他们成了孤儿,心中不禁愧疚,又见他们哭得可怜,想起自己前世孤单童年,愈发凄然,暗自决心今后要对他们好些。

    郭靖道:“蓉儿,这两个孩儿没了爹娘,咱们便带到桃花岛上,以後要多费你心照顾啦。”黄蓉点头答应,当下劝住了武氏兄弟,上船驶到海边,另雇大船,东行往桃花岛进发。

    郭芙自葬了武三娘后一直神色郁郁,杨过见她秀眉微蹙,心情恍惚的模样,心中不舍,因而拉了她到船后甲板上玩耍,又是说笑话,又是扮鬼脸,“好芙儿,你看哥哥学了一样极厉害的功夫。”杨过故意摆了个大蛤蟆乱跳模样,还“刮刮”叫上两声,“怎么样?这蛤蟆功厉害吧?”郭芙不禁“咯咯”笑了起来,“果然厉害,不用出手,敌人都已笑痛肚皮了,真是伤人无形啊!”杨过见郭芙重展笑颜,这才放下心来,走到她身旁,并肩坐下,“芙儿,你总算笑了。”郭芙明白杨过心意,微微叹口气,遥望远远海天相交之际,道:“杨哥哥,若是我那天多想一些,武三娘也就不会……”“不是你的错,”杨过握住郭芙的手,冷静的说道,“武三娘是为了救武伯伯而死,害死她的人是赤练仙子李莫愁。”

    “我知道,只是,武家哥哥都成了孤儿……”郭芙心下明白,即使当时留下武三通,也不一定能救下武三娘,毕竟他当时中毒已深,自己也无对症解药,只是想到武家兄弟母死父疯,不免伤怀。“郭伯伯会照顾他们的,”杨过安慰道:“难道你还不相信你爹爹麽?”“爹爹当然会好好待他们的。”只是终究不是他们自己的父母啊,郭芙心中想到,不过,能够遇见爹爹也是他们的幸运了,不然难免流落江湖,不知还要吃多少苦。想到这,郭芙回转头望向杨过,自穆念慈死后,杨过这两年流落嘉兴,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难,看着他略显单薄的侧影,眼底寥落,不禁触动心底柔软,双手环住他的腰,侧身靠了过去,软软喊道:“杨哥哥。”

    杨过正因武家兄弟遭遇而感怀身世,心下凄凉,忽而被郭芙抱了个满怀,低头间对上她漆黑的双眼,眸中满满的怜惜关怀让他不由沉溺其中。鼻端传来她身上带着的淡淡的女儿体香,还有淡淡的花露甜味,杨过感觉到她温暖的体温和心跳,伸手紧紧抱住怀中柔软的人儿,似乎自母亲走后的所有的孤单委屈尽在这一温暖的拥抱中消逝,自己再也不是一个人在这世上了。对着碧海蓝天,杨过暗暗决心要永远照顾郭芙,永远对她好,若是她有甚危难凶险,便是舍了自己性命也要保护她。

    舟行无话,到了桃花岛上。杨过服了黄蓉的解药后,身上余毒便即去净。郭芙多了三个哥哥,每日里带着他们在岛上四处游玩,斗蟋蟀,猎兔子,下海捕鱼,岛上益发没一日清静了。

    四人在岛上晃荡了约大半月功夫,这日清晨,郭靖将杨过、武氏兄弟、郭芙叫到大厅,又将柯镇恶请来,随即要四个孩子向江南六怪的灵住磕过了头,向柯镇恶道:“大师父,弟子要请师父恩准,跟你收四个徒孙。”柯镇恶喜道:“那再好不过,我恭喜你啦。”郭靖命杨过与武氏兄弟先向柯镇恶磕头,再对他夫妇行拜师之礼。郭芙此前早就由郭靖黄蓉教了五六年的武功,只是不曾正式拜师罢了,因而笑问:“妈,我也得拜麽?”黄蓉道:“自然要拜。”郭芙笑嘻嘻的也向三人磕了头。

    郭靖正色道:“从今天起,你们四人是师兄弟啦……”郭芙接口道:“不,还是师兄妹。”郭靖横了女儿一眼,道:“爹没说完,不许多口。”他顿了一顿,说道:“自今而後,你们四人须得相亲相爱,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不可相互争斗。杨过年纪最长,就是大师兄,以后要多照顾师弟师妹。”郭芙撒娇道:“那我就是小师妹了?人家本来最先入门,要做大师姐的。”杨过不禁好笑的看向她:“你要做大师姐?”郭芙看着杨过捉黠的笑容,撇撇嘴道:“不可以么?”郭靖无奈的瞪了女儿一眼,看她老老实实闭了嘴,才道:“不得胡闹,你最小,自然是做小师妹了。”郭芙顽皮的吐吐舌头,娇声道:“知道了。”她本来就是说着玩的,作小师妹还更自在呢。

    柯镇恶接著将他们门中诸般门规说了一些,都是一些不得恃强欺人、不得滥伤无辜之类,江南七怪门派各自不同,柯镇恶也记不得那许多,反正也是大同小异。郭靖说道:“我所学的武功很杂,除了江南七侠所授的根基之外,全真派的内功,桃花岛和丐帮东南两大宗的武功,都曾练过一些。为人不可忘本,今日我先授你们柯大师祖的独门功夫。”

    郭芙早已学过这些基本的功夫,正在底下不耐烦的东张西望,杨过见她眼睛骨碌碌的转个不停,不禁好笑,冲着她使眼色。那厢郭靖正要亲授口诀,黄蓉见杨过捉黠神色,面上依稀是杨康当年的模样,不禁心中生憎,寻思:“他父亲虽非我亲手所杀,但也可说死在我的手里,莫养虎为患,将来成为一个大大的祸胎。”心念微动,已有计较,说道:“你一个人教四个孩子,未免太也辛苦,过儿让我来教。”郭靖尚未回答,柯镇恶已拍手笑道:“那妙极啦!你两口子可以比比,瞧谁的徒儿教得好。”郭靖心中也喜,知道妻子比己聪明百倍,教导之法一定远胜於己,当下没口子称善。

    郭芙眼珠儿一轮,知道母亲心思,不希望杨过因此心中存下芥蒂,因而道:“妈,我也要你教。” 黄蓉笑道:“你老是缠著我胡闹,功夫一定学不成,还是让爹教你的好。”“哪有啊……”郭芙娇声道:“妈妈,人家喜欢你教麽。爹爹的功夫太霸道了,都不好看,芙儿喜欢妈妈教的啦。”郭芙不理会郭靖瞪眼睛,抱住黄蓉撒娇,“芙儿要和杨哥哥在一起啦。”又冲着郭靖道:“妈妈教两个,爹爹教两个,不正好麽?爹爹你说呢?”郭靖又想女儿武功一直主要是妻子在教,且她的功夫已经有一定基础,和武家兄弟一起也学不了什么,况且她愿意和过儿在一起,正合自己的心意,因而说道:“这样也好,蓉儿,你就辛苦一些,教过儿和芙儿两个吧。”又转向郭芙道:“芙儿,你不要一味贪玩胡闹,和过儿乖乖听你娘的教导。”“知道了。”郭芙一口应下,开心的和杨过并肩立在黄蓉身后。

    黄蓉心下微微皱眉,注意到女儿对杨过格外好,心底总有些芥蒂。但见丈夫已同意,也不再坚持,她心思灵动,当下又有新的主意,只对杨过及女儿道:“过儿、芙儿,你们跟我来。” 杨过听到和郭芙一起学艺,心中欢喜,当下与郭芙牵着手跟著她走向内堂。

    黄蓉领著他俩进了书房,对杨过道:“过儿,你过去可曾入过学堂?”杨过摇头:“没有。”黄蓉道:“人生在世,虽不必学富五车,但至少须能识文断字,习圣贤之说,知立身处世之道,才是正理。过儿,你上午就跟着我读书,下午学武,可好?”杨过觉得黄蓉所言在理,也恭敬答道:“谨从师娘教诲。”黄蓉点点头,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来,摊开书本,朗声读道:“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原来那是一部《论语》。

    郭芙坐在一旁,听到母亲愿意教杨过武功,心下欢喜,但见母亲开始教授《论语》,不禁头疼,这些《论语》、《中庸》、《大学》等母亲早就在她小时候教过一遍了,要是让她再学一次,不得闷死,她娇声叫道:“妈妈,人家已经学过这些书了。”黄蓉微微一笑,道:“你不是说要和过儿一起学的吗?”“可是人家已经学过了嘛。”郭芙撒娇道。“但是过儿还没有学过。”黄蓉淡淡答道。“可以教些别的嘛。选一些杨哥哥和我都没学过的就可以啊。”郭芙讨价还价道。黄蓉还是淡淡回道:“不行。必须从《论语》学起。”她看了郭芙一眼,微微一笑,道:“芙儿要是不耐烦,上午可以先跟着你爹练武去。”

    郭芙看了眼杨过,他并不言语,只是静静看着她,黝黑的眼底似有淡淡的失落,很快转过头看向摊开的书本。郭芙又看了眼窗外明媚的阳光,在心底微微挣扎了一会儿,对黄蓉笑道:“不要,爹爹多半正在教武家哥哥站马步呢,更无聊。不然,妈妈教杨哥哥读书认字,我在书房自己看书,不懂再问妈妈,好吗?”

    黄蓉见郭芙执意留下,点点头,道:“也行。不过,你真的不去你爹那儿麽?”郭芙摇头:“不了。”她在书架上找了一本《黄帝内经》,静静坐在书房一角看了起来。

    自此之后,杨过郭芙每日上午跟着黄蓉在书房读书,下午则跟着她学武。杨过记诵极速,对书中经义却往往不以为然,不住提出疑难。黄蓉倒也耐心解答,只是她心中常想,杨过聪明才智不在自己之下,如果他为人和他爹爹一般,再学了厉害武功,将来为祸不小。如今让他学文,习了圣贤之说,于己于人都有好处。再则自己当年就是所学太杂,武功才始终未能大成,如今教他读书,也可分他许多心思。而每日下午,黄蓉则教两人“旋风扫叶腿”、“落英神剑掌”及“玉箫剑法”,杨过天分极高,只看一遍,便能领会招式精要,而郭芙此前也曾学过这些招式,只是不曾下功夫苦练,因而两人学得极快,黄蓉教的也轻松。但是因着心底对杨康之死始终存有芥蒂,黄蓉只教武功招式,却决口不提内功心法。

    四小每日分开学功夫,但下午学完武艺后依然一块儿玩耍。如此过了月余,武氏兄弟学完了一套拳法,心中得意,向郭芙讨好,耍给她看。郭芙见武家兄弟拳法打得认真,一招一式皆有板有眼,显然是下过一番功夫的,因而笑眯眯的拍手赞道:“大武哥、小武哥,这是爹爹新教你们的掌法麽?你们打得真好。”武氏兄弟听到郭芙夸奖,越发得意,挺胸站在她身边,很是开心。杨过却不以为然,他已经将落英神剑掌练得纯熟,心底觉得这套掌法极精妙,远胜于武氏兄弟所学的拳法,见郭芙如此称赞武氏兄弟,忍不住出口道:“这有什么的,还不如师娘教的落英神剑掌厉害。”本来拜师时郭芙要跟着杨过一块儿学艺,武氏兄弟就有些吃味,此时正在郭芙面前得意,吃得杨过这一说,两人越发不高兴,武敦儒说道:“有本事你就和我比划比划,看是谁厉害?”杨过道:“比就比,输了可不要哭鼻子。”

    武敦儒大怒,上前拔拳就打,杨过向后一沉,闪过这拳,同时右掌一招“霜天枫叶”袭向武敦儒腰间。武敦儒挨了一掌,但是他马步极稳,到不碍事,反手就是一拳“开门揖盗”击在杨过肩上。两人你一拳,我一掌的,打得热闹。武敦儒一招一式都是依着郭靖所教施出,杨过刚才站在一旁已见他们耍过一遍了,虽然不甚了了,但见武敦儒使出,却大部分都能及时避开,只是武敦儒每一拳都劲道十足,挨了几下倒也痛的不轻。杨过却不着急,与武敦儒过了二十多招,才抓住机会借着他重复使一招“车水马龙”时,一脚踢在他跳环|岤上,再趁其下盘不稳,一招“风过无痕”将他击倒。武修文本就对杨过不满,又见兄长遭摔跌,当即扑将上来,与杨过斗在一处。而武敦儒爬起身来,上前夹击,他两兄弟武功本有根柢,杨过先前就已抵敌不过,刚才不过是取巧,现在两人夹击,他如何是敌手?厮打片刻,头脸腰背已连中七八下拳脚。杨过被打出怒气,心下发了狠,也要武氏兄弟好看,拼命似的发拳直上直下的乱舞乱打,全然不成章法。

    郭芙自武修文跳入战局就皱紧了眉头,又眼见杨过挨打,怒然出拳,越发不高兴,暗怪武家兄弟以众凌寡,自己也纵身跳进三人战圈,将武氏兄弟点倒,扶住杨过,面向武修文道:“小武哥,杨哥哥和大武哥切磋功夫,你插进来做什么?”武修文本来突然被点倒,心底还有些怒气,但被郭芙秀眼一瞪,登时心中的气都泄了,垂头站在一旁。郭芙又转向武敦儒,道:“大武哥,你和小武哥两个打一个,很有面子麽?”武敦儒也自觉以二欺一,不禁面色涨红,站在一旁,不知如何辩解。郭芙却动了气,懒得理会他们,扶了杨过道:“杨哥哥,我们走吧。”

    郭芙扶了杨过到丹房内,找来止血化淤的药膏给他擦上。杨过被武氏兄弟打伤,本来心中气恼,又觉得孤苦,但此刻见郭芙温温柔柔的给自己上药,小心呵护,又觉有她这样照顾,便是挨了几拳心底也是快活的,不禁望着正低头给自己揉散淤伤的郭芙微笑了起来。

    郭芙微微蹙眉小心的处理杨过身上的伤口,肩上、胸口、胳膊上都有淤青,右手肘上已然紫黑了,武家兄弟下手太重了,郭芙有些生气,武家兄弟的功夫本就在杨过之上,又是二打一,若非杨过掌法精妙,只怕身上的伤还要多。郭芙仔细的给他擦上药膏,再轻轻的揉开,心中想着杨过终究是吃亏没有内力,还是须得让母亲传授内功心法才好,正想着,抬头却对上杨过笑吟吟的双眼,不禁嗔道:“你瞧着我傻笑什么?”

    杨过眼光一转,见着丹房内的各种药草及瓶瓶罐关的,笑道:“我今日若不受些伤,岂不可惜了芙儿妹妹学的医术。”郭芙道:“这么说,我还要多谢杨哥哥给我这么个施手的机会了。” 说著抿嘴一笑,明眸流转,风致嫣然。看得杨过一呆,却又被肘上伤口痛醒,原来郭芙故意一掌拍在了他的伤口上,又加大了力气重重揉散淤伤。杨过龇牙咧嘴的“痛啊”“痛啊”的大叫起来,郭芙见他面上表情夸张,笑着撇了他一眼,道:“活该!”手底下却放松了劲道,将内力运于掌心,轻轻按摩,助他消散瘀血。

    杨过感到伤口一片温热舒适,知道郭芙收敛了力气,嬉皮笑脸的道:“你便是再用力些,我也喜欢。”郭芙嗔道:“贱骨头,你不是一日不吃些苦头,便浑身不舒服吧。”杨过凑近了笑道:“那要瞧是谁打我。要是爱我的人打我,我一点也不恼,只怕还高兴呢。她打我,是为我好。有的人心里恨我,只要他骂我一句,瞪我一眼,待我有本事了,要一个个去找他算帐。”郭芙心底觉得好笑,道:“你倒说说看,哪些人恨你,哪些人爱你。”杨过道:“这个我心里记得清清楚楚。恨我的人不必提啦,多得数不清。现下爱我的人就有芙儿妹妹你了。”“哼,谁爱你了?”郭芙冲他啐道,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见他龇牙咧嘴的模样,“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明眸流转,巧笑嫣然。

    当日晚,郭芙缠着黄蓉说话,正讲到她当年离家出走闯荡江湖的事儿,郭芙不禁好奇的插口:“妈,孩儿现在的功夫和您当年初入江湖时相比如何?”黄蓉宠腻的捏了捏窝在自己怀中的女儿的鼻头,笑道:“嗯,我的芙儿很厉害啊,现在就和妈妈十四、五岁时的功夫差不多了。”“真的吗?”郭芙欢喜的在黄蓉怀中蹭了蹭,双手环住她的脖子笑问。黄蓉笑答:“妈妈早年不爱练功,音律、医卜、奇门五行都有涉猎,杂而不精,功夫远没你爹爹练的好。芙儿你自幼天资聪慧,打小练的便是至高武学《九阴真经》,虽然道家武学初时进展较慢,但你又自行悟通内力日夜运转之法,现在的内力不比妈妈当年来的差。”郭芙得意起来,想了想又问道:“可是,妈妈,芙儿好多武功招式都还没练熟呢,武艺也可以和您当年比么?”“傻孩子,内力是一切武功的根基。你将内力练深厚了,武功招式还不是学了再练练就好。”黄蓉一指点在郭芙额头上嗔道。

    郭芙在黄蓉怀里喜笑颜开的,牛皮糖似的扭来扭去了好一会儿,才道:“妈妈,那你怎么不教杨哥哥内功呢?” “嗯,”黄蓉微微一怔,才缓缓解释道:“为娘不是不教你杨哥哥内功,只是他性子跳脱,恐怕难以静下心来练功,娘是想磨练他一番后,再行教导。” 郭芙追问道:“那妈妈打算什么时候教啊?”“就在这几日吧。”黄蓉淡淡答道,伸手轻轻抚着郭芙面庞,仔细看着她的眼睛道:“芙儿,告诉妈妈,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过儿?”

    “对啊,芙儿很喜欢杨哥哥,”郭芙面上绽开欢喜的笑容,一派孩子气的说道:“还有大武哥和小武哥,他们来了以后,芙儿每天都玩的很开心。”黄蓉淡淡一笑,“是吗?”又慢慢的说道:“那很好啊。不过,我看芙儿对过儿特别好啊。”“嗯,”郭芙点点头,认真的说道:“杨哥哥从小就没有爹爹,后来又没有妈妈,多可怜啊。芙儿当然要对他好一些了。”郭芙知道黄蓉在担心些什么,她一副天真的表情说明原因,这些也是她真实的想法,当然关于前世对神雕大侠的钦慕可不能说出来。黄蓉听到郭芙的话,心中也有些感触,觉得自己对杨过太忌讳了,他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深海斗鲨

    第七章

    黄蓉自那日与郭芙谈过后,果然教给杨过内功口诀,并且对他也日益亲善。但郭芙还是不满意,她自习武以来,所学所见都是诸如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黄药师的落英神剑掌、旋风扫叶腿,及全真内功和《九阴真经》等武学,这些无不是武林一流武功,甚至是武学至高成就,因而养得眼界极高,虽然练功时极有毅力,但选择武功时总是挑三拣四的,不合心意就不学。如今见杨过所练的大师公柯镇恶的内功心法,实是无甚出众之处,因而动起了心思。这日下午,她不等武氏兄弟练完功,便将杨过拉到临海的一处山崖上,“杨哥哥,你的内功练得怎样了?”

    杨过不太明白郭芙把他拉到山上作甚么,但可以甩开武家兄弟单独和她在一起便格外开心,见她提到内功,因而笑道:“还好啊,练了旬日,我已经可以运转九个周天了。”杨过天分极高,第一天就养出气感,半月功夫可以运转九个周天可谓是进展神速了,但是,郭芙皱皱鼻头,道:“杨哥哥,你不觉得这样练很慢吗?”杨过不以为意,道:“我才刚开始修练,自然会比较慢了。”“我不是说你练的进度慢,而是,”郭芙拉着杨过,道:“大公公的内功心法见效不如外公的快,持续力也比不上全真心法。”杨过仔细看着郭芙,有些明白她的心思,道:“但是,师父都是从大公公的心法教起的啊?”

    郭芙撇撇嘴,与杨过牵手坐到一旁的大石头上,道:“爹爹最死板啦。一定要从大公公的武功教起,当年要不是我和妈妈撒娇,肯定也得学这些。有更好的武学不学,不是自讨苦吃吗?”杨过看着郭芙圆睁着眼睛气鼓鼓的抱怨模样,不禁勾起了嘴角,笑道:“你还不知道师父吗?他最是尊师重道,自然是要先教我们大师公的武功了。”“唉,我也知道啊!”郭芙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妈妈最聪明的人了,偏偏总是听爹爹的,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杨过听着她小大人似的口气,想着那样精灵的师娘,偏生对师父这般好,心底也觉得奇怪,又很是羡慕,如果将来……他凝视着眼前还在感叹的小人儿,傍晚的夕阳照在她雪玉般的面庞上,晕出淡金的光辉,不禁恍惚起来。

    郭芙说了半晌,没听到杨过的回应,奇怪的回头看去,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出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弯起柔和的弧度,阳光落在他漆黑的眸子里,清澈的映出自己的模样。夕阳温柔的环住两人,时光似已停顿,山风轻轻拂过两人的发稍衣袂,似也不忍心打破这宁静的一刻。

    天空盘旋的乘风与随风见着两人,欢快的落在他们身边,却不见小主人如往常一般和自己游戏,而是继续望着彼此发呆,“咕咕……”,“咕咕……”,不满的提醒他们不要忽视了自己的存在。郭芙明悟了自己的出神,不由红了脸,杨过亦回过神,含笑看着她,任由她松开与自己一直握着的手,两步走到双雕身旁,顺着乘风的羽毛轻轻梳理。郭芙逗弄了双雕片刻,脸色方才恢复正常,对走近双雕身侧的杨过说道:“杨哥哥,你和我一块儿修练全真心法,可好?”杨过深知郭芙是一片好意,但他素来心气高,既然师父未曾教,他又岂愿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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