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食霸天下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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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霸天下 作者:未知

    豪的大笑声。

    “哈哈!小弟兄,告诉你吧!我们兄弟从十八岁上就出来干这舔刀子的买卖,到现在三十三,可喜没被发现过,不过,可以告诉你们这几只肥羊,在大爷我的刀子底下,还从来没有活着跑出去吃草的肥羊哪!”

    这强盗的比喻词,倒是用的不错、、、、、、

    天哪,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还在想这些!!!

    囧!!!!!!!

    粗重的脚步声,还有那个黄脸书生的求饶声,“大王!求求您手下留情,我们家三代单传啊!”

    然后是叫痛声,和斥骂声。

    “你个xx的,老爷我就是看不惯你这酸菜!”

    酸菜?哎,不过安丰怎么还不动手?听脚步声来看,大概有五六个人吧?五六个人,应该好对付。

    刚想完就听到安丰冷冷的声音,“我可不想杀人,你们要命的就赶快滚出去!”

    说的好啊!安丰!有气势!

    脚步声开始往安丰的那个方向聚集。

    “嘿嘿,还真有不怕死的啊!”

    “这家伙会剑吧?小心点大家!”

    “双拳难敌四手,大家一起上,小三你们盯着这些肥羊!哥几个上!”

    然后就听到两声惨叫。

    “啊!老四!老五!你们怎么了?”

    “完了大哥!没气了!啊!!!!”

    刀剑和肉体的可怕摩擦声,还有凄惨的喊叫声,我坐起来,虽然心里还有点害怕,但是也知道事情已经结束了。

    卢朝风的声音:“安丰兄,原来你会、、、会武功。”

    “为了防身,学过一点,这些强盗死有余辜,但是我留下两条人命,明天进城后,还请诸位为我作证,交给官府。”

    说的好啊!安丰!说的真好!

    不过外面有死尸的感觉还真是不舒服,我坐起来披上外衣,点上了蜡烛,安丰走到窗前轻声的道:“公子小眉都没事吗?”

    谢安怀道:“没事,你没受伤吧?”

    安丰笑道:“几个小毛贼而已,没事。”

    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刚才实在是多谢这位小哥相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请受我一拜。”

    是那个向我借法烛的书生。

    安丰急急的道:“请您快起来,我只是一小小仆役,受不了如此大礼,我家主子就在这里,您可让我怎么受这礼呢?”

    那书生倒真是转的快,立刻对着马车道:“不才马文才,多谢、、、、、、这位兄台。”估计是没看到谢安怀长的什么样儿,所以犹豫了一下。

    谢安怀淡淡的道:“没事,倒是让兄台受惊了。”

    马文才急忙回道:“没有,倒是我们应该感谢才是。”

    谢安怀不说话了,我明白,这马文才说话老道,一听话里意思就是想结交,但是谢安怀眼下可没有这么大的兴趣,所以就得我出面了。

    我道:“安丰哥,卢公子没事儿吧?”

    安丰道:“他自然没事,哎?卢公子,你在做什么?”

    卢朝风的声音传来,“啊,我在给这几个人看看,我怕他们死了,你明天说不清楚了。

    这家伙果然会医!我顿时觉得自己的推断正确无误,看了谢安怀一眼。

    庙外又有脚步声,这回来的像是多人,我一愣,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在叫。

    “小眉儿?小眉儿?你在吗?”

    然后就是某人跳进庙里的声音。

    我吓得抓过被子把自己包成一个棉球,用口型对谢安怀道:“你没看过我!!”

    然后我就钻到最角落处,做棉花鸵鸟装。

    他怎么来了?

    耳边听到谢安怀推开窗子,悠哉游哉的道:“师兄,眉儿在这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个谢安坏!!

    你明知道我最怕他!你明知道!

    我从棉花球里露出个脑袋对着谢安怀怒目而视,还未等我说什么呢,马车的门被人一把推开,一张胡子拉碴,披头散发的脸展现在我面前,某大叔对我“可爱”的傻笑了一下!

    我个¥……≈ap;((≈ap;)——≈ap;¥!!!!!

    “师傅,您老人家好啊?”我悄声细语的打了个招呼。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哎呦!你怎么跟个棉花团一样?哎呦,笑死我了!”他自己抱着肚子笑的不行,我和谢安怀都囧在那里。

    果然天才和疯子之间,只有一线之隔!

    此乃真理!

    我揭掉被子,泱泱的站起来,跳下马车,大叔正笑嘻嘻的看着我,我勉强自己不去看倒在地上的那几具尸体,抬眼一看,吓了一跳,庙门口整整齐齐的高头大马,几个很有风度的男子走过来,年龄有大有小,老成点的那个恭恭敬敬的对马车里面道:“请恕属下来迟。”

    谢安怀应了一声,和蔼可亲的道:“辛苦诸位了。”

    大叔笑盈盈的对我道:“害怕了吧?”

    我摇摇头,有安丰和谢安怀这两位武功高的不像人的家伙在,要是还让我觉得害怕,那谢安怀也不用在这世上混了。

    不过还是有点害怕的,毕竟这是第一次遇到强盗吗。

    大叔亲亲热热的、从头到脚的看了我一遍,就好像我这个人是他亲手做的,我就最恨这一点!

    “你没戴我给你的手镯!”他愤怒的叫了起来。

    我白他一眼,“在脚上!我戴着你做的耳环呢。”

    他好歹消了点气。

    我拉过安丰,问道:“安丰哥,这些人是你叫过来的?”

    安丰悄悄的对我道:“我在出去给你削那根木头的时候,发现庙后有干了的血点,我再走的远点,还看见草丛里有几截断了的指头,可能是挡刀的时候被削下来的,我觉得不好,就去放了响烟。”

    恶!!!

    想想那个画面,只觉得恶心。

    卢朝风上前两步,看着大叔直发愣。

    大叔打扮的确实囧了点,油腻腻的短打扮,腰间系了一条桃红色的花手巾,头发潇洒的扎了起来,仍旧潇洒的如触电般四下支楞着,胡子拉碴,但是脸蛋还是不错的,个子也是挺高的。所以搭配起来就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我能理解,哼哼,大叔、哦不,我的“师傅”,江湖人称“疯鲁班”。

    为什么给他这么个称号呢?

    说来话长、、、、、、、、、、、

    其实江湖中有位名叫“千手谛听”的大天才!

    这位我强烈怀疑是穿过来的大天才吧,很牛!非常牛,牛的不得了,天文地理农耕商算医术画画武功烹饪等等可说是无所不会无所不通。所以江湖朋友们送了这么一个绰号给他。

    据说谛听是一种神兽,可以听懂佛理和真言,是能听到三界所有秘密的神兽,不过我相信它的本性是不八卦的,而且它肯定是很能保守秘密的,否则想想看,如果你连太白金星和月老赖棋的吵架、王母娘娘和玉皇大帝之间的夫妻话都能听到,是谁估计都得乖乖的闭上嘴,老老实实的韬光养晦。

    怪不得最后谛听跑到地藏菩萨桌子底下去了!

    不对!

    谛听是吉祥的辟邪的能听到好多好多东西的神兽,但用这个给一个啥都会的人当外号,似乎有点不太搭调啊?

    大叔对我的这个问题迟疑半天,苦恼了一个晚上后告诉我,他不知道,果然是理科的孩子,谢安怀对此则作出了一些解释,那就是,专注于肉体锻炼而早早就跑江湖出来混的,脑子还是有点缺弦,基本知识掌握的不够。

    有点道理又好像有点不对。

    总之,这位“千手谛听”培养了八个徒弟,每一个都学了他的一门手艺,而且个个都是名头响当当的江湖人物,医仙毒仙剑仙神厨神农、、、、、、、

    “怎么就你混了个鲁班?还是个疯的?”我恶意的问大叔。

    大叔转过身去哼哼着打开了我端过去的一盅炖雪梨,装作没听见。

    这孩子挺单纯的,估计没见过这场面,我的母性发作,温柔的道:“卢公子,你怎么了?”

    小奶狗摇摇尾巴,突然舔舔嘴巴,楞楞的道:“您是木头师叔吗?”

    我和安丰同时邪恶的看向大叔,眼中几乎是同时出现了探索般的纯洁表情。

    “木头师叔?嘿嘿,小兄弟,你在说什么哦?”大叔本能的转身想跑。

    我一把拽住他,“哎,人家问你呢,卢公子,你认识他吗?”

    小奶狗认真的道:“我师傅说他有个师兄,为人最是、、、嗯、、、洒脱而不拘小节,还给了我一张画像,说是让我看到了就拽住他,问他要三两银子,这是画像。”

    这孩子认真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小像来,摊开来一展示,我和安丰同时发出一声感叹。

    真是具有现代意义的伟大的开创性的作品啊,我赞叹的点了点头,瞧这扭曲的脸,看这线条流畅但是比例失衡的身体,最重要的是要看那破烂的衣着和犹如爆炸般的头发,还有腰间那葱绿配松红的手巾。

    “这是灵魂的描画啊!”我感叹道,“千手谛听门下,果然尽出高才。”

    “听说千手谛听不许门下弟子互学技艺,只允许专攻一门,果然是真的啊!惜才啊!”安丰认真的点点头。

    安丰被我带坏了、、、、、、、、、、、、、、= =|||

    大叔哼了一声,拿过小像,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愤愤的道:“这混蛋,还惦记着我偷他的那点私房钱哪?”

    “你师父是医仙?”我有点惊讶,真看不出来啊?

    卢朝风羞涩的低了下头,“我家里是开点心铺的,有一天医仙饿倒在我家门口、、、、、就这么的拜了师了。”

    江湖果然是深不可测啊!

    第二十二章

    既然有人来迎接善后,我和安丰自然轻松很多,我被赶回车上和谢安怀一起待着,这个晚上实在是过的高嘲迭起,我把被褥收拾起来,准备到了地方再好好的补个大头觉,悄悄的打了个哈欠,给自己倒了杯冷茶。

    “女孩子不要喝冷茶,对身体不好,忍一忍到下处罢。”谢安怀瞟了我一眼。

    他斜倚软塌,半披着外衣,头发垂下,纸窗外有随从打着火把,火光映入,正好衬出他线条分明的侧脸,眼眸半垂,慵懒十分,我没来由的心头一跳。

    真帅。

    啊啊啊,不行不行,柳舒眉同志!请保持清醒!你忘了你眼下的情况啦?你忘了你还有卖身契在他手里攥着啦?你忘了你眼下是第三世界国家啦?你忘了你正处在阶级斗争中啦!

    简简单单一句。

    没有自由和平等,什么样的花痴都是无用功。

    浑身的骨头都泛酸,我往外面瞄了一眼,大叔正骑在一匹马上,兴高采烈的和卢朝风说着什么,卢朝风则可怜巴巴的坐在安丰的旁边,侧着头,认真的听着大叔说话,嘴角有着可疑的抽动。

    我突然想到,卢朝风是我的师弟啊!

    不,也不能算是师弟。

    大叔,哦,“疯鲁班”木头(这名字取得),自从我十二岁见到他开始,我就被动的陷入了一场被逼拜师的追逐活动。

    我第一天来到谢家所看到的活动水龙头,还有日后慢慢发现的屋内各种机关、还有那条散热极佳的地龙,还有我的能装一百发麻醉银针的镯子,我的珍珠耳环、、、、、

    都是这位疯鲁班的杰作。

    谢安怀是如何拜千手谛听为师的,并且他到底学了什么,对我来说是个迷,所有人都不告诉我,安丰不知道,大叔不说,谢安怀我不敢问。

    大叔很喜欢我,他从小拜在千手谛听门下,师傅是做菜高手,师兄也是高手,师傅每天教师兄的样菜和师兄的实验品把这同门几人养的口极刁钻。

    我做的菜绝对不如那位神厨,但也勉勉强强凑合,大叔欣喜万分,紧接着发现了我的鬼点子比他还多,而且是层出不穷,他当然没有发现我身后五千年的漫长的人类科学的发展之路,所以一门心思的要把我纳入门下,传我衣钵。

    我可不愿意,一个是因为我对木工活实在是没什么兴趣,一个是因为万一我入了门,谢安怀就算是我的师叔了,我给你当丫鬟还不够,还要当你的师侄女?叫你一声师叔?

    这赔本生意谁要做哦?

    别扭来别扭去,在谢安怀的默许下,我大胆的以一个小小丫鬟的身份,拒绝了大叔的要求,但是被逼学习他的机关技术和木工技术,还被逼叫他一声:师傅。

    哎,真是怕了他了。

    我捶捶肩。

    这几天真是累的很了,谢安怀要到杭州总堂去,但是现在却进了临安。

    难道,他要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吗?

    我心中暗自思量。

    两个月前就接到飞鸽传书,说是临安要举行三年一次的武林大会,武林盟主慕容日年老体衰,气血渐弱,意图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修养。

    谢安怀决定参加这武林大会,大概不是随随便便的就下了决定的,却不知他来此有什么目的,我跟他三年,得到这心腹丫鬟的待遇还不到两年,但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和未来着想,除了他交代我的事情,我从来不敢多说多做。

    谢安怀所主持的乃是“天安阁”,明里是商铺,底下却是买卖消息的集中地,各地皆有分堂,但是从每个月来的信鸽来看,却似乎是南方的分堂数量更多,北方却是少数,这天安阁的水路商船也比旱路多出一半。

    作为阁主,谢安怀每个月十五都要接到很多书信,他的书房我是可以随便进去拿书的,但是为了小命起见,我却从来不敢翻看他随意摊在桌上的书信,就算打扫,也从来不乱翻乱看。

    谢安怀有时候也会说些江湖和天安阁的事,我听了就听了,但是很少问。

    唔,我真是怕死啊。

    车很快就到了临安城,不知道怎么说的,城门悄悄的开了一条,众人熄了火把,尽量无声的进城,很快的到了一家大宅前,进了宅子,马车在二门前停了下来,我跳下车,车前照例已经有两排人在等着。

    “下处已经打扫完毕,还请公子早点休息, 明天一早我们再来请安,还有,这是一点小小心意。”

    那样子老成的中年人一扬手,我眼前一花。

    哎嘿呀,六个大美女走上来,婷婷行礼,“公子、、、、、”

    我骨头都酥了。

    这还能是干什么的,嘿嘿,谢安怀艳福不浅啊,说真的,跟了他这么久,我还真没看过他对女人感兴趣过,我甚至怀疑他、、、、、、、

    这属下也真是想得够周到的,不过我真心实意的建议,他应该再预备几个清俊少年。

    以备不时之需吗,嘿嘿

    “公子这一路辛苦,公子虽然没吩咐,底下人也就没备办,不过属下想着现在到了这儿,您总能好好休息才是,这几个心灵手巧的丫头,将就着给您叠叠被褥,吩咐茶水,也好帮帮这位大姐儿。”那人说的这叫一个滴水不漏。

    我咽了一口口水,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丰满的美女。

    啊哈,丰润饱满,眉目含情,瞧瞧那掐上去简直就能出来水似的皮肤,就是那妆画的让我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不知道谢安怀会要那个?我尚自胡思乱想,耳边听到谢安怀冷冷的道,“你倒是费心,不过不用她们伺候了,眉儿,去给我泡一杯果子茶来。”

    到了这儿来还要使唤我!我垂头丧气的应了一声,只看谢安怀自自在在的进了屋,安丰拍拍我,也跟了进去。

    大叔嬉皮笑脸的跟过来,“小眉儿,我那碗可要多点核桃仁啊!师侄儿,跟你师叔我过来。”说完哼哼着走了,这人比我们早到,自然早就有了住处。

    小奶狗摇摇尾巴,看看师叔又看看我,终于慢慢的低头跟随他师叔去也。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唱词来。

    “两个冤家、都难抛下,舍不得我也放不下他。”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眼看这夜色如水,星月沉沉,我转头对那中年男子一笑,他屁颠屁颠的过来,“大姐儿是公子的贴身丫鬟是吧?可有什么吩咐?”

    “给我准备洗澡水,要热点,还有给我弄点点心来,这一路上我颠簸的也够了,实在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请您挑上一个机灵的姐姐去代替我伺候茶水。”

    我和眼前这人相视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姐儿放心休息,早就准备好了舒适的房间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但是、、、、

    “请问,厨房在那里?“

    “大姐儿要做什么?”

    “我要去弄两碗果子茶,一碗还要多放点核桃仁哪!”

    强撑着伺候谢安怀安寝,我出了门来,把空碗交给外边等候的丫鬟,让一个美女进了外间睡下,嘱咐她注意茶水,别随便进去里面屋子,便和她换了手,高高兴兴的去了为我准备的房间。

    美美的洗了个澡,我一头扎进被窝,已经快二更了吧?我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迅速的掉进了梦乡。

    唔,反正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就让那些美人去伺候谢安怀的茶水吧!还有明天早上的燕窝汤、、、、、

    好像有人在叫我?

    嗯?我肯定是在做梦。

    惬意的翻了个身,被子轻滑,身下的褥子也很软,就是枕头抱起来有点不得劲,我扭扭身体,往下面钻了钻。

    而那边的声音好像又大了点,真讨厌,我勉力让自己再往下滑了一下,然后再蒙住头。

    声音变得更刺耳了。

    “小眉姐姐!您快起来吧!阁主生气了,正找您哪!”

    我突然的清醒了!

    猛地坐起来,头有点晕,我睁开眼睛,一个年轻丫鬟正惊慌的看着我。

    她叫我姐姐?她比我还大吧?看上去都十六七了,迷迷瞪瞪的想完这个问题,我突然想起来她刚才说的话。

    “阁主生气了。”阁主不就是谢安怀吗?

    糟糕!我跳起来,一边抓起放在枕边的衣服,一边匆匆忙忙的瞄了一眼窗户,纸窗明亮,估计已经日上三竿了。

    “姐姐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的,昨晚姐姐睡下了,阁主也没再要茶水,阁主那里很早就起身了,伺候茶水的偏偏不是姐姐,阁主就生了气,偏偏伺候的姐姐手脚不规矩,惹得阁主生气把姐姐撵了出去,早膳也没吃、、、、、”

    “停停,你说的话我听的糊涂。”我尽量麻利的穿上外衣,系上带子,这丫鬟递了巾子过来,我擦擦脸,喝了一口盐水吐掉,她已经忙忙的捧了头油过来。

    平常的时候我是最讨厌用头油的,就算是用,也都加点花露进去稀释一下,古代女人的头发梳着麻烦,平常时候都不解,可恨我洗了头发睡的,现在早已经是小疯子一个。

    急急的编了两条辫子,然后团起来拿丝带一扎,好吧就这样吧,茉莉花头油一擦,我提着裙子跑出了门。

    我的房间离谢安怀住的地方不远,跑过去一看,却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屋外两个丫鬟两个小厮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见我到了,打开门请我进去。

    一进去,安丰却在外间,见我过来,松了一口气,对我施了个眼色。

    我会意,轻手轻脚走到门口,仔细一听,里间传来隐隐的说话声。

    第二十三章

    “眼看武林大会在即,但是临安城里最近~~~~~~~”一把我不认识的清润声音。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有些人来了却不安分,像是那个飞天花盗,他如果还不能老实,还去马蚤扰普通人家的女孩儿,惹起官府注意,可是麻烦。“谢安怀的声音。

    “官府方面倒还好办,毕竟慕容家得了这武林盟主的名号多年,临安办了数次大会,官府早就有了准备,我看,还是应该找几位前辈出面,吩咐一下~~~~~~~”

    不能再听了。

    我直起腰,和我的亲密盟友以及好哥哥安丰做了个手势。

    安丰对我做了一连串复杂的手语动作,我会意,悄悄退出了房门。

    偏房有一个小丫头正在烧风炉,旁边的小橱子里放着茶块,我麻利的煮好茶,出去交给安丰,然后再偷偷的跑去厨房。

    一帮人正在那里团团转。

    一大叔兴奋的向我奔了过来,“啊呀,大姐儿,你可算来了!我们这帮人可算是要急死的撒!”

    啊?这大叔说话有口音!

    我被这大叔引向一张大桌子,只扫了一眼,我就明白谢安怀为什么不愿意吃早饭了。

    这早饭我也吃不下啊!

    谢安怀的脾气是要精美却不要繁杂,我做早餐顶多四五样,那像眼前这张长几上,满满当当的大概摆了不下二十样吧?

    我叹口气,卷起袖子开始挪动盘子。

    “这道和这道全都不要,大早上起来谁都没有胃口吃炖的菜的,这冷糟羊肉也是,还有这道脆鸭丝,还有这道小锅子,这里面炖的是什么?全都撤掉吧,留下这个,是紫苏叶子腌的酸梅条?这个好,这个粥,我尝尝,还是改成茶粥吧。”

    一帮人忙乎了半天,我做了道茶粥,临安的青梅醋酿的极好,我拌了点清爽的蔬菜,又弄了道豆腐汤,这才端着去找谢安怀。

    临走前我安慰那几个大厨,“师傅们,大哥们,你们的手艺真的很好的,真的比我好的,只不过、、、”我叹口气,“我只是跟着公子久了,知道公子的口味罢了。”

    那大师傅愁眉苦脸,“上面的人也是没法子,公子从来不称赞菜式好坏,听说在本家的时候,每次都是上一大堆菜,让公子自己去选的。”

    “大叔,我们做下人的实在是难啊!”我心有感触的道。

    大叔也感动的眼泪狂飙,“姑娘,你说的真是太好啦!一会儿来厨房,大叔给你做桂花蒸!”

    我热泪盈眶,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们劳动人民的友谊!

    小丫鬟帮我端着小几来到屋子前,我接手端了进去,安丰看我进来明显的有喜色,对着里屋道:“公子,眉儿端早餐进来了,您要不要进点?”

    屋子里的声音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我定定神,“公子,眉儿进来了。”

    掀开竹帘,我低头走进,一抬头,愣了一下。

    眼前有一亮的感觉。

    谢安怀身边的人微笑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真是谦谦君子的长相。

    世有君子,风姿如玉。

    穿着绿色的长衫,腰中系着镶玉的带子,手上的一柄折扇上画着一只燕雀,叼着一朵红花。

    我本能的立刻看向谢安怀,他穿了件灰色外衣,正襟危坐,微笑着看着身旁的人。

    双壁、双壁、

    真是赏心悦目的画面。

    我低头把小几放到谢安怀面前,把几个碗盖揭开,然后轻声的道:“请公子用早膳。”

    谢安怀看我一眼,慢慢的道:“你起来了,睡得好吗?”

    知道我比你晚起,知道我应该比你早起然后服侍你起来,但是有美女伺候茶水啊,你也应该为我想想、、、、

    算了,不提了。

    我低声的道:“眉儿知错了。”

    谢安怀没理我。

    那如玉公子看我一眼,笑着起身道:“问柳,这是你说的那个小丫鬟?”

    我道:“婢子名叫舒眉,公子叫眉儿小眉都可以。”

    玉公子只是微笑却不说话,上下打量我几眼,突然笑道:“问柳,你看就让眉儿来当我妹妹,如何?”

    嗯????

    谢安怀也看看我,笑道:“轻雨,这个主意,亏你想得出来。”

    原来这像玉一样温润好看的男子姓玉!真是人如其姓啊!

    玉公子摇摇头,“不是亏我想的出来,这次武林大会,江湖上都知道我和我妹妹来参加,顺便拜会武林盟主,而我妹妹的事,问柳你也是知道的。”

    我越听越糊涂。

    谢安怀面色平静,但是我知道他生气了,他想了想道:“我这小丫鬟,行为举止可比不上玉家的小姐们有体统,万一有个什么差错、、、、、、”

    玉公子轻轻一笑,“问柳是担心眉儿出什么差池吗?我在这里跟你保证,绝对会寸步不离的保护眉儿,如何?”

    谢安怀轻声道:“就是这样才不妥当,算了,可以。”

    玉公子一合折扇,笑道:“这不就成了!”他走上前来,对我微施一礼,“妹妹,请受我一拜。”

    我瞪眼看着他,到底是怎么和怎么啊?

    回了一礼,我轻笑道:“哥哥受我一拜,不过,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玉公子轻轻点头,笑得如沐春风。

    “你看,问柳,我的眼光不错吧?”

    谢安怀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接下来的发展有点让我晕头转向,我被请到一边坐下,由玉公子来向我讲述一个又臭又长的家族故事。

    谢安怀在一旁一边摆一盘阵势古怪的棋局一边看着我们两个说话,嘴角边不时扬起一抹微笑,看得我一抽一抽的。

    “我玉家是武林世家,也算在江湖上有点名气,但是这次,却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一个难题。”玉公子微笑的打量着我。

    “我祖父曾和一位异人结交,约定两人儿女结为亲家,但是却都生的是儿子,便再约定了一辈,到了我这辈,倒是的确生了一位女儿,也就是我妹妹,只可惜,这妮子、、、、、”玉公子叹息一声,看的我都有点不忍。

    “我这妹妹天生好动,学了些武艺在身,所以四处走动,家人也不是太过拘束,不料她有一天突然远走高飞,说是自己有了意中人,已经和他私下里结为夫妇,我玉家急忙打听下落,原来她竟然和一位世家子弟结为夫妇,为了她的幸福,我们玉家只得吞了这口气,在京城风风光光的办了喜事,只说是表小姐结婚,可是我玉家人丁单薄,可没有下一位待字闺中的表小姐来代替嫁给那位订婚的、、、、、、、”

    我顾不得了,大叫了一声:“休想我嫁人!不干!这件事情我可不干!”

    玉公子一愣。

    我继续叫嚷:“请别以为我会跟文成公主和亲一样的背这个锅子!少打这个主意!我不愿意!休想!谁也不能!”

    玉公子啼笑皆非,“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你在这武林大会期间扮成我妹妹,至少让人知道,我妹妹还待字闺中,至于那位异人的后代吗,已经二十年没有了联络,这次的武林大会已经是最后期限,如果还是不到,那么玉家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总不能让我妹妹一辈子不嫁人吧?自然也就解除了婚约。”

    “那他如果冒出来,还要结婚,那怎么办?”我紧张的问道。

    玉公子看看谢安怀,忍不住失笑,“那么,自然也是不敢为难眉儿姑娘的,再说了,早听嗯、、、、‘神’鲁班师傅对眉儿姑娘的巧思赞不绝口,我若逼迫姑娘,只恐怕他第一个不放过我。”

    我瞧瞧谢安怀,他皱着眉头下了一子,瞪着棋盘,不置可否。

    多拿点人情儿,总不是坏事儿。

    我叹了口气,“好吧,谦谦君子,说话可要算数。”

    玉公子笑得极畅快,“如此,就请多多包涵了,这只银手镯乃是信物,还请眉儿姑娘,哦不,还请妹妹你收下,就算婚约不成,也是谢礼。”

    他掏出一枚镯子给我。

    白捡的馅饼就算不好吃也可以填肚子,我喜滋滋收下,戴上,嘿,分量挺重,花色也好,虽然看上去灰白似的旧了些,式样却很好看,一条龙形的图案环绕而成,龙口里则有一颗细小的珍珠。

    谢安怀在旁边给我泼冷水,“你要她穿着丫鬟式样的衣服去戴这镯子吗?”

    玉公子不满的道:“眉儿姑娘虽然青稚,可是眉目如画,虽然是一副丫鬟打扮,但是看上去气质却绝不似仆役中人。”

    这话说的倒是挺动听。

    其实也是事实吗,我喜欢事实。

    深吸一口气,我甜蜜的对着玉公子笑道:“兄长大人,您该不会什么都没给妹妹准备吧?那些小姐们用的衣衫头饰,妹妹我可一件没有。”

    玉公子那温和的脸第一次有点笑不出来了,他转头看看谢安怀,谢安怀的脸上却一副“你看我早就知道“的样子。

    很久以后,玉公子,哦不,玉听楼告诉我,那一瞬间,他有一股被骗了的感觉。

    嗯,我选择保持沉默。

    第二十四章

    玉听楼、字轻雨,二十岁,出身武林世家。

    他轻描淡写的拍拍手。

    接下来我就被一个身材粗壮,面目寒铁也似,看上去十分彪悍的大妈给像拎兔子一样的拎到了一个房间里,一个散发着蒸腾热气的圆红木澡桶就放在我面前,然后大妈轻轻一用力,我便扑通一声掉到了桶里,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真是没用,好歹学了两三年的武功,怎么这大妈一出手我连她动作都没看清楚就被整治的服服帖帖的?

    身上的衣服被迅速的脱了个精光,大妈面无表情的拿了一个装了米糠的布袋就要上前为我洗澡,我吓得惊叫一声,护住胸前,叫道:“大妈!您能不能让我自己洗?”

    大妈轻轻一笑,那满是肥肉的脸上闪出一抹厉色。

    “小娘子,老身我可是玉家老祖奶奶的侍婢,也是玉家这几个小主子的教养嬷嬷,这次我家小少爷带着我前来,就是为了有个什么不时之需,若是不把小娘子打扮的利利索索的,可就真是失了我们玉家的体面。”说完,这大妈邪邪一笑,扑了上来、、、、、、

    窗外,一朵娇柔的小花,凋零了、、、、、、

    被折腾的骨头都快散了架,我终于穿上了小衣,坐在梳妆镜前不停的叹气。

    大妈好奇的问道,“小娘子为何叹气?”

    我陪着笑脸问道,“大妈,您是否姓西门?”

    大妈胸脯一挺,两团肉包骄傲的上下颤动。

    “老身既然为玉家奴仆,自然是姓玉的。”

    哦,我还以为你是西门无恨大妈哩,这么好的身手,这么彪悍的长相。

    有钱人办事果然利落,我瞄了一眼身旁的小凳,那里有一叠上好的苏丝做的衣裙,大妈拿着篦子,小心的为我通着头发。

    面前摆了一排的小盒子,我拿了一个放在手心里把玩,哦。这个是玉兰花露。这个呢?紫茉莉花粉,还有胭脂、藤黄、鱼胶、梅花笔、、、、、、

    玉公子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啊!我拿起一个小东西啧啧称奇,这是波斯国的黛子墨,一个要十金呢!

    有点不好的预感,我该不会跳到一个大坑里面了吧?

    ~~~~~~~~~~~~~~~~~~~~~~

    这边厢,谢安怀玉听楼卢朝风大叔耐心的等在屋子里,准备着迎接眉儿梳妆完毕,从丫鬟变小姐后的第一个亮相。

    这可怎么能错过?

    一想到那个丫鬟打扮,总是穿着青色裙子,白色上衫,走起路来连蹦带跳,裙角纷飞的小丫头,众人眼睛里都有点笑意。

    大叔摇头晃脑的吃着点心,哼哼着看着门外,就希望能第一眼看到某人进门。

    门外传来响动,众人虽然都装作不经意,但就连最云淡风清的谢安怀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门口。

    却见一大妈气势磅礴的走进门来,对着玉听楼就是一福。

    “小少爷,小娘子我已经打扮好了。”

    小娘子、、、、、、

    玉听楼紧张的看了谢安怀一眼,脸上黑线都出来了。

    大叔不高兴了,“叫什么小娘子?她可还是我的亲亲备选徒儿呐!这称呼听上去真难听!”

    玉听楼好言好语的道:“玉妈妈,她现在不能叫小娘子了,可是要叫一声二小姐的。”

    玉妈妈妩媚一笑,“听您的,不过这二小姐可真是个苦惯了的,我给她化妆她都不喜欢,顶着张清水素脸爷们儿看不得,可不是老身的错。”

    玉听楼脸黑了半边,啊?

    “别听玉妈妈的,我只是不太喜欢把脸当成调色盘。”

    一把清脆的声音传来,随后眉儿便从玉妈妈那肥硕的身体后转了出来,原地转了个圈,笑道:“大哥,谢楼主,大叔、卢公子,看看我打扮的怎么样?”

    众人一起看她。

    大叔喃喃道:“你、、、、没换衣服?”

    “怎么没换?这可是上好的丝绸呐。”眉儿不满的撇撇嘴。

    她还是穿着白色的小衫,青色的裙子,只是布料更好了些,头发从丫鬟的双环式样梳成了别样,只在头顶梳了个弯月发环,剩下的头发披散下来,用一根发绳系住,发带则是月白色的。

    她还是戴了那对珍珠耳环,小巧但是不贵重,脸上也没有化妆,甚至连粉都没扑,但是卢朝风闻得到她身上有种淡淡的清香,似乎是在脸上抹了点玉兰香膏。

    她手上的银镯和腰间的玉双鱼飘带是最贵重的首饰了,剩下的,除了布料好些,就没有什么特别的。

    看上去,就是一个青涩但秀丽的小家碧玉,只是眼睛格外明亮灵活,和一般的女孩子稍稍有些不一样。

    “我不喜欢在脸上弄那么多妆,而且我还没有及笄,不用挽发,毕竟是武林大会,我想我不用打扮的太千金小姐气,就这样就可以了。”眉儿喜洋洋的道。

    玉妈妈一脸的无奈,“我给二小姐上了妆,她嚷着说不好看还是给卸了。”

    玉听楼笑的很得意,“没事儿,玉家教女本来就不重奢侈,只教导行止有礼、言思分寸,这样就很好了。”

    大叔很高兴,“不错,眉儿啊,师傅明天领你去街上玩,你现在不用伺候谢师弟了,时间有的是!”

    眉儿高高兴兴的点头,两个人开始热烈的讨论明天应该玩什么。

    玉听楼很想跟她说让她老实呆着,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

    他看看谢安怀。

    以这么多年的交往来看,他觉得谢安怀有点怒了。

    第二十五章

    我开开心心的和大叔,还有卢朝风一起去逛街。

    我们这三人的组合实在是有点奇怪,我一个女孩子身后跟着穿着奇怪的大叔还有怯生生的卢朝风,招惹了不少的视线。

    安丰呆在谢安怀的身边,自然无法随意出来,我现在的身份是玉家的小姐,大行民风开放,武林世家也并不死板,千金小姐一样上街,感觉真好。

    临安当然比以前住的小镇子要热闹,想起那个住了三年的家,我心中微觉惆怅。

    大叔很快的让我消除了惆怅,他为了一根柿糖霜和两个小孩子吵了起来,我不得不上前解围,并且给他重新买了一根。

    街上的感觉也很好玩,雨季刚过,街道上还有些水迹,因此空气里并不热,还有些凉爽,街上不少行人,路旁的店家也很多,吃的用的五花八门,空气里有着复杂的多种香味。

    我看着几个几个结伴而过的妙龄少女,不得不感叹,无论在任何时代,女孩子们的逛街热情是永不会磨灭的。

    啊,这就是女人!!

    她们、、、、、

    我刚想即兴做首诗,却立刻被一股香味所虏获,带着大叔和卢朝风闻香进店。

    好香好香,汤底是骨头汤,然后煮了山药萝卜叶粉丝驴肉木耳丝,加了一勺花椒辣油,吃起来很香,还送一个小小的芝麻面饼,可以泡在汤里吃。

    这样的小吃才见功力!

    饱饱的吃了一碗,三个人都很开心,卢朝风想去看看书摊,我们三人又往前走。

    “这些都是武林中人吗?”我好奇的问大叔。

    街上的行人中,江湖中人大概占了三分之一。

    挺好认的,他们脚步沉稳,并且很注意与人的眼神交流,身上都是短打扮,而且明显的看的到武器。

    大行对民间私斗虽然严格,但是却并不禁止携带武器。

    武林中人来的多了,衙役们也多了,三三两两的,一对对的晃过去,看的人有点眼花。

    大叔嘻嘻笑了两声,“武林大会三年一次,自然隆重的很,江湖里早就有人赶了过来了,我怀疑啊,临安最近的几次不安稳的事情,就是这些人干出来的。”

    我并不关心这些,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关心那个什么“未婚夫”来不来!

    你可千万别来啊!

    买了几本书,再看了一圈,又吃了一碗热豆腐汤,买了几个羊肉烧饼,我们几人决定打道回府,没什么好玩的了。

    突然,大叔开心的喊道,“小眉儿,你看!”

    我往前一看,立刻明白大叔为什么那么开心。

    前方是一家兵器店,说是兵器店,那是往好里的称呼,其实小到菜刀大到犁头,没什么不卖的。

    这家店门前有两匹骏马。

    真的是好马。

    比起安丰的那两匹马来,这两匹似乎更好一点。

    腿脚有力,毛发发亮,感觉像战马多一点。

    大行王朝的良马不多,就算是有,也多为战马,所以除非是富家子弟,就连中等人家也多以驴来代步。

    所以看到这么两匹好马,大叔的兴奋是肯定的了,他很喜欢马,不,应该说他喜欢马是因为他喜欢用马来做实验。

    大叔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叫道:“这是谁的马?”

    “是我的。”

    我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店里走出两个大汉来,前头那个二十多岁年纪,另一个则老成点。都是黝黑的皮肤,个子很高,肩膀很宽,穿着汉人的衣服,却绝对不像汉人。

    说话的人声音低沉,眼神深邃,如果说谢安怀的眼睛是平静无波的古井,那么这人的眼睛就是燃烧着火炎的水晶,还是蓝色的呢。

    这是蛮人!

    看打扮,似乎是突厥人。

    我心中暗道,彼时大行王朝疆域虽大,但是治理的能力可不行,皇上老儿已?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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