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霸天下第22部分阅读
食霸天下 作者:未知
本事给我收起来!真是,大热天的,还逼我老人家跳楼,真是,她怎么看出来的?”
“问柳不是早就向您夸过她吗?哎,我当时可不敢跟她说话,就怕被她听出来,不过师傅您也是,干嘛非的乔装打扮去吃这一顿?”
“我贱不行啊?我想看看我未来的徙儿媳妇不行啊?以后等真成了徙儿媳妇,我要吃多少顿都有!那样多没意思!”
旁边的英俊青年满头大汗的解着腰带,好不容易解下来,他的腰围顿时增添了几分,那少年斜眼看过去,气的哎牙切齿。 秋读阁
“快点把你的那个小肚子减下去!哎,我恨我当初眼力不济啊!想当年我费尽心力选的这几个徙儿都是好看胚子,我说小四!你当初也是个柔弱的美少年,怎么现在中年发福啊?”
青年长呼一口气,对着谢安怀道:“好多了,师傅命我扎紧腰带,真让我难受,汗都下来了。”
谢安怀转头道:“快去端盆水来,让四师兄更衣。”
少年也忍不住扯扯衣领,“说实在的,这面具的确是有点热,哎?有没有薄荷膏?”
“有的。”谢安怀道,转眼间,两套干净衣物和面巾、皂角、香粉等物便端了上来。 wb4 \
“师傅,既然这么热,要不要沐浴一下?”青年帖心的道。
少年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小柳树,你来伺候为师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是。”
水里洒了能活跃气血的药草,少年坐在软塌上,吸气闭目,谢安怀和青年都站身边,安静的随侍。
全身的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待到一炷香过去。
“好了。”少年闷声道,“把那盆热水端热水端过来。”
一枚青玉簪子沾上药膏在热水里点一点,在脸上画上一圈,那张面皮便轻轻巧巧的揭了下来,显出来的,却是另一张年轻的脸。
“呼!好闷气!终于揭下来了!”少年叹口气。
谢安怀忍不住微笑,“跟随师傅这么多年,倒是从来没有见过师父的脸重过样子。”
“啧啧,你以为为师我找这么多张脸是好玩的?哎,收藏这东西啊,就是劳心劳力的活儿。”少年自如的坐进浴桶,“问柳,最近朝野没事吧?”
师傅这么问,是想让弟子怎么回答?”谢安怀不慌不忙的问道。
“你这棵小柳树啊,我还能让你怎么回答?说吧,你那个爹和你那个姑姑,到底是怎么想的?篡位?把你扶上去?还是怎样?”
小腹青年也揭下面具,露出另一张英俊的脸来,“师傅,您这话说出来,倒真是吓人一跳。”
“吓人一跳怎么了?我这辈子最喜欢吓人一跳。”少年笑道,“问柳,当年我可是冒充太医给成王把过脉的,这孩子的脉力虽然弱,但是后劲绵长,而且修习可以强健心脉的内功,身体应该不差啊,怎么这几年又开始病歪歪的?据说还好几次病危?”
“是,太医也说不出什么。”谢安怀道。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贵妃很舍不得吧?给我那块绿豆粉皂。”少年不在意似的道,“要我说,这富贵害人,要是把那孩子给我玩上两年,我保证他健健康康的回去。”
小腹青年打了个颤,“师傅,您那玩儿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对了,问柳,师傅和明照大师给你的那个小未婚妻用了飞魂香,你知道吗?”
“我听她说了,有点猜到。”谢安怀冷着脸道,“师傅,您应该跟我先说一下。”
“怕什么?怕我和明照把她吃了?拜托,我只是让她好好的睡一下,好好的看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而已,这个东西又不是没用过,我到现在还记得你醒来之后哭着拽着我的手,说‘师傅啊师傅啊,徙儿不要荣华富贵,徙儿只要……’”
“师傅!”谢安怀忍无可忍的大叫一声。
“哈哈,不说了。”少年靠在浴桶边上,惬意的道。
谢安怀平静的道:“父亲和姑母还是那个意思,姑母看着成王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心情也变的越来越差,而最近长孙美人怀孕,更让她心情烦躁,皇上最近也很少到她那里去了。”
“哈,是这样吗?”少年哼了一声,“那个饕餮皇上,照他那样的吃法,内脏和心肺总有一天要受到侵害的,到时候风魔入脑也有可能。”
谢安怀道:“可是太医每日请平字脉,并没有什么发现。”
少年哈哈大笑,“那些太医自然只会说些好话,而且当今皇上的脉案我看过,他的确是天赋异秉,有了副别人三辈子也没有的好肠胃,但是像他这么不珍惜,就算是铁打的肠胃也没用,现在的太医开的脉案我看过,哈,每天就只是一碗润肠通便去炎的药物,有什么用?哈哈。”
“御膳房我也好久没去了。”小腹青年沉吟着道,将一壶热水漫不经心的浇到桶里。
少年怒吼道:“你要烫死我啊!你个不孝徙儿!”
这边厢……
“我靠,不待这样的!”我气冲冲的对小翠抱怨。
小翠慢条斯理的叠着衣服,理也不理我。
“你怎么看出来他是神厨的?”海子在池子里冒出头来问我。
“你不要再这么泡了!”我对他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句,“这池子是当初我为了自己才建的,你天天来泡着算怎么回事儿啊?” z
海子慢条斯理的对着亭子里气冲冲的我道:“这池子就算是为你建的又如何,你要穿着什么样的衣服下来泡?”
问……问倒我了!
这时代没有游泳衣啊!
“海边的那些女人穿什么我就穿什么!”我很彪悍的喊了一声,“小翠!明天就给我去订几套黑色的衣服来!”
“怕了你了。”海子低声的道,继续潜下去憋气。
“你还没说自己是怎么看出来的呢。”小翠提醒我。
“很简单,当时我在谷里的时候,天天盯着他看,不熟都没办法。”
那时候我的身体已经慢慢康复,正好神厨为了交班,也来到忘忧谷小息。
啊啊,华丽的小肚子帅哥,天雷啊!我至今心有余悸。
话说千手谛听数个徙儿,除了身在富贵乡的谢安怀,每个都了班,轮流伺候他老人家,时间一到三年不等,数个月也可,总之,他老人家身边不能没人。
大脾气啊。
神厨当然不叫神厨,本名周食,是位英俊的青年,平生的爱好除了吃就是吃,既然爱吃,自然也还会做一点,承蒙江湖上的朋友爱戴抬举,给了他“神厨”的绰号,其实他本人最恨这绰号,不知道为什么。
“什么神厨?什么神厨?好吃的东西就是好吃,再好的厨师也比不上为了自己儿子做菜的老娘!少跟我唧唧歪歪什么食经,好吃的话那里还有空说话?”
真是甚得我心啊!
他来谷中后,为我做了不少清淡美味的食物,我闲得没事,就每天在厨房的角落里坐着,留心的看他如何配菜烹调,和他谈天说地讨论药膳素食,他则为我滔滔不绝的讲述他曾经吃过的美食,从猎人那里吃到的烤野鼠到御厨房里的一味小菜,害得我一天到晚的饿!这许多时间下来,自然对他的那些小动作看的烂熟。
“为什么要跳楼?害得芝味鲜还要去向巡逻的衙役解释。”我气愤的道。
“据说师祖大人因为爱惜自己的美色,所以甚少吹风。”小翠解释道。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
这千手谛听到底是什么样的老妖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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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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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底要不要在那堵墙上开个口呢?”我问谢安怀。
谢安怀安安静静的吃着我给他准备的点心,食不言、寝不语,这家伙倒真是贯彻的到位!
听说最近边陲不稳,所以谢安怀回来的总是格外的晚,也好,他回来的早,千手谛听这老家伙就会拖着他,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要求他带自己出去玩儿,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拿起一根柴火棍当头给他打下去!!打下去!!
当然,最后骨折的很可能不是这个老妖怪,而是我。。。。
“我说,我们到底要不要在院子上开个小门?要不然你和安丰天天这么跳来跳去的,实在是太麻烦了!你本来就累的要命,还要洗个热水澡再跳过来,好好的衣服又要有灰了。”
谢安怀看我一眼,“早就等着你说这句话了。”他转向正吃的不亦乐乎的安丰,“安丰,明天叫人开个门,不,把墙拆了。”
啊?啊啊?
谢安怀!你给我下套!原来你早就等着我说这话啦?你个闷马蚤男!不能这样!这是我的房子!我的!
郁闷的我郁闷的坐在那里,安丰最快吃完,把碗一放,“对不起,公子、小妹,我想先去睡了。”
“辛苦你了,去吧。”谢安怀道。
安丰打着哈欠走了,留下我和谢安怀,他还在慢悠悠的吃,我则在慢悠悠的算我的帐。
真想翻桌子!这破帐怎么算不完啊?它占据了我大半时间!我以往用来睡觉打屁聊天吃东西的时间都被这破帐给耽误了!
“今晚的点心怎么样了?”不算了!气闷的我推开账本问他。
谢安怀对我端上来的东西,向来是来什么吃什么的,好吃的吃,不好吃的也吃,而且是闷不吭声的吃,所以要知道好不好吃,还是得开口问他。
“这是什么?不太甜,但是有奶香,味道酥软香浓。”他问道。
“是豆沙腐||乳|,将奶酪裹上豆沙用奶油炸的,味道很好吧?豆沙我只放了点蜂蜜调味,豆香浓,但是不会甜的发腻。”我喜滋滋的问他。
谢安怀笑着点点头,“很好,这冰茶也很清凉爽口。”
“我今天没来得及做粉圆,到时候让你尝尝我的改良版奶茶!”我笑道。
“辛苦你了。”谢安怀放下筷子,看着我道。
“什么辛苦?”我奇怪的问。
“师傅是个精力充沛、主意很多的人,一般人很难应付的来,他老人家来你这里,你一定很累吧?”
“那有那有?”我摆摆手。
“别提一天二十两银子了,他在我这里,我倒是觉得很不闷呢,他今天和海子玩潜水、睡觉、吃东西、画画,给我出主意,我觉得他是个很好玩的人,大概是你们都好静不好动,也不爱玩,所以才会觉得应付不来吧?”
谢安怀笑笑,“也许,对了,你还记得卢朝风这个人吗?”
“记得记得!”我高声叫了起来,“医仙的那个小徒弟吗!家里开点心铺的!”
谢安怀忍不住发笑,“是啊,今天他来信了。”
“哦?”我两眼发亮,说实话,那个像只小奶狗的、笨笨的、手足无措总是爱脸红说话低声下气的少年,我对他感觉不错哪!
也许是母爱,哈哈哈!
“你被齐磊带走后,他为众人解毒,得到不少美誉,后来他没有按照家中长辈打算准备考试,而是四方云游去了,今天来信,说他路过一个小镇,镇上发了瘟疫,他留下来治病,所以耽搁到现在。”谢安怀道。
“为什么不考试反而要去云游了?你不是说他的文章不错吗?”
谢安怀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他说自己还需要磨练,就是这么一会儿事,我想。。。他可能受到刺激了。”
“什么刺激?难道是看着我被人带走心中大受激闯,然后少年人痛下决心,闯荡天涯找寻自我?哈哈哈。。。。。”
谢安怀的脸怎么变黑了?好吧我不说了。
“今天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事?还有?”
“你还记得咱们遇上朝风那天晚上吗?在庙里,你给了两名士子一根法烛。”
“两年前的事情了。。有点印象,怎么了?”
“今天我遇见了那个说话斯文有礼的人,还记得吗?他叫马文才。”
噗哈!马文才?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他怎么会在京城?”
“他眼下是国子监学生,正准备科举,做了篇文章不错,被他的老师呈了上来,我今天恰好遇见他。”
“哦,那还真是巧。”我笑道。
谢安怀点点头,“没错,这个人斯文有礼、进退有度、年纪还轻却说话滴水不漏,是做大事的人才。”
“你在说你自己吧?”我丢他樱桃。
谢安怀伸手接住,对我一笑,“投我可以,可别这么丢其他人,尤其是男子。”
“为什么?”我含着樱桃,含含糊糊的问道。
“你没听说过潘安的故事吗?没听说过‘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我的脸刷的就红了,哎呀,我怎么给忘了?古代女子的确是会投水果给心仪的男子的。。。
这要是个鲁莽的、拿颗甜瓜大梨西瓜什么的。。。这男的倒是死的够冤的啊,小点的水果?丢樱桃?汁儿还难洗,你说这潘安家里不知道富不富呢?要不然这一出去就一身汁儿回来,这衣服还能穿吗?一天一身儿的,太费了。
“想什么呢?”谢安怀问我。
“没什么。”我站起来,把他面前的食桌端了出去,小翠牢牢遵守养生之道,睡的很有规律,这时候她早就睡下,我将碗筷泡上洗好再回去,发现谢安怀在轻轻按着太阳|岤。
“你头疼?”我问他。
“一点。”
我太了解这个闷马蚤男了。他说一点,那么这头疼绝对不止一点。
“你就不能说句老实话吗?逞强好玩吗?”我拽了个小枕头放在自己面前,“喂,躺下来吧,我给你蓖头。”
谢安怀犹豫了下,笑笑,当真躺了下来,他没戴发冠,沐浴后只用丝带系发,我干脆的将丝带解下来,谢安怀一动,我不客气的道:“怎么了?我不能碰?”
谢安怀淡淡的道,“你可给我想好了。”
“我想好了~~~~”我拉着长声道,小梳妆盒在外面,我跑出去拿回来,一抬头,似乎看到谢安怀嘴角还有笑意。
你别说,这还真挺香艳的。
我把门拉开半扇,古代的天空清明净澈,长安的晚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静之感。
明月在天,月旁几丝浮云,照下万户酣梦。
屋子里点着薄荷香,谢安怀微微侧头,我在他头下铺了块巾子,用小木蓖子细细的帮他蓖头。
篦子的齿密而紧,慢慢的梳,头皮会觉得很舒服,也会刺激学位,让头疼消退。
“舒服吗?”我问他。
“恩。”
他今天刚洗完头,没蓖下来什么脏东西。
谢安怀的呼吸声逐渐平和下来,我的动作放的越来越轻,他大概快睡着了吧?
不管到了什么年代。给异性梳头,都代表了特别的含义吧?
我的心有点甜,像是小时候玩娃娃游戏,给娃娃梳头,手下的这个娃娃是我的,她的头发只能我碰。
现在呢?以前都是安丰给谢安怀梳发的,以后呢。。。。。。
算了,先专注眼前吧。
“说说话吧,我不想睡着。”谢安怀淡淡的道。
“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我吓了一跳。
“难得某人给我蓖头,我可不想白白睡觉。”
我撇撇嘴,说就说,“卢朝风口里的医仙为什么和我看到的医仙不一样?”
我看到的医仙,是个老实沉稳有点啰嗦的男子,卢朝风口里的医仙却是饿晕在点心铺前的落魄江湖人,反差好大。
谢安怀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啊,我二师兄的确是个妙人,不过朝风说的是他在行走江湖时的事情了,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他早就沉稳的多了。”
哦!不过想到那个板着脸在我床前念医术的医仙,这个差距还真是。。。。。我想唯一的解释就是卢朝风可能还经常受到毒仙的教诲吧?
“你长发还挺好看的,我记得在上一辈子,我们那里没有男人留长发。”我不在意似的道。
手一下子被人攥住拉下去,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倒下来,谢安怀则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别说上辈子的事情了。”他低声的道,“你活在现在,还去想以前的事情干什么呢?”
我楞楞地看着他。
我说的没错啊,他留长发确实很好看,眼镜。。。。。。嘴巴。。。。鼻子。。。。都很好看,线条像是画出来的一样,美青年。。。
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头发,“我知道了。”我乖乖的道。
这个姿势有点暧昧啊,我挣扎着道,“哎,你让我起来,头发还没弄完呢。”
他一伸手按住我,“不用起来,我也来帮你蓖一下头发吧。”
哎?还有这待遇?
我的头发从来不挽髻,也只是拿丝带系着,他一拉便散了开来,我干脆趴着,随他怎么折腾。
背上感觉发痒,谢安怀每次撩起一缕头发,我就觉得脖子根痒痒。
“哎,你别弄了,我觉得好痒。”我转身笑着去打他的手,“现在可反过来了,我翻身做主人啦,以前的大少爷给我蓖头。”
“你早就不是丫鬟了,我也不是大少爷。”谢安怀笑道。
“是呀,自由的感觉真好,不过咱们天天还是这么打照面,感觉好像还是很像以前。”
谢安怀笑道:“以前?以前你在心里有把我当大少爷吗?我在你心里,大概永远就是我吧?”
“你说的没错!”我大大方方的点头,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这人就是大方!
“所以我才喜欢你。”谢安怀低声道。
啊,有点尴尬,我抬头看他。
“我也喜欢你。”我轻声的道。
一股很应景的微风吹进来,好好的蜡烛一下子就灭了。
屋子里只有月光。。。。。。
我一定是什么东西附体了吧?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谢安怀也配合的低下头。
我吻了他。
啊啊啊啊啊啊!!!!!
这感觉太好啦!
感觉、、、、好温馨、、、好甜蜜、、、、、他抱着我、、我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素依然他的头发碰我的脖子,我有点想笑,不过、、、真的好轻松、、、好舒服、、、好暖和、、、
就算只有拥抱,也觉得这样好幸福啊!
“咳咳!”
我的天!
我猛的推开了谢安怀,屁滚尿流的爬了起来。
“安丰!”谢安怀难得气急败坏的大吼了一声。
“对不起!公子,丞相找您,请您赶快回家一趟吧!、、、我什么也没看见!”安丰的惨叫声远远传来。
我靠!我和谢安怀披头散发的抱在一起接吻的样子可全被人看见啦!
完了完了!还怎么做人啊?
“我先回去一趟,你快睡吧。”谢安怀窘迫的交代我一声,快速的出去了。
我都不敢看他!我现在的脸肯定像猴子屁股啦!
不过真的有点可惜、、、、不过还好,要不是安丰来,我怕我直接下手,拖着谢安怀两人一起直攻本垒!
幸好幸好!
摸出火石,我就着月光,打算把蜡烛重新点上。
拿开灯罩,点燃火绒、、、、
哎???这蜡烛、是被人打烂的!一块小石子不偏不倚的打在蜡烛中心,将它的芯也打陷了!抓过纸灯罩,果然!灯罩上有一个缺口!
谁、、、、、、谁干的!!!
千手谛听!海子!小翠!周食!安丰!
你们统统是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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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也耽误了我问他一些很重要的问题。
比如那个狸猫换太子。
不,还是不问了。他要说自然会说,我不想问了,不管出身怎样,他不还是谢安坏吗?
错了,是谢安怀。
我决定以后偶尔叫他小坏,嘿嘿~~~~~~~~~~~~~~~
“说!昨晚亥时到子时之间,你在干什么?”我虎视眈眈的看着慢条斯理的铺床单的小翠。
小翠奇怪的看着我,“还能干什么?告诉你多少遍了!亥时到子时是阴阳调和的最佳时间,这个时候应该睡觉才好得日月的正气,要是你选择在这个时候打坐修炼那更是再好不过了,你那时候在干什么?是不是不听话,又在看书还是吃东西、、、、、”
“停!”我叹口气,“当我没问吧!哎?你换了新床单?这张是我从西域带回来的玉蚕丝布做的床单啊,很贵的,你怎么拿出来了?”
“我知道。”小翠平静的捻柒床单尾,用欣赏般的口吻道,“这床单很珍贵的,你不是说过吗?‘好钱要花到快乐上,好铁要花到刀刃上’,我现在就在听你的啊,不过昨晚就应该拿出来了。”
“你、、、、、、、你什么意思?”
“昨晚亥时到子时之间,你在干什么?”我问海子。
他正在烤鱼,闻闻味道,耸耸鼻子,“我没干什么啊!”
问这么纯洁的孩子这样的问题似乎有些不太好,还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摸摸耳朵准备走开,海子在后面不紧不慢的道,“你去问那个老妖怪啦!”
呜呜呜!我就知道!
飞奔去找那个“老妖怪”,妖怪大人正饶有兴致的对着一盆花,喝着小酒,赏花赏的笑眯眯的。
周食嘞?还在我的厨房里蹲着?
“昨晚亥时到子时,您已经歇下了吧?”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咳,这么丢人的事儿不应该问的,但是我真的想知道那个丢石头的是谁!要知道了才能砍人下菜碟,决定我是要谢谢他(她)还是举着菜刀追杀他(她)。
“我要说了你肯定不愿意听的!”千手谛听慢悠悠的道,促狭的对我挤挤眼。
“我要听!”
“好吧,我去解手的时候看到某人给某人梳头来着!然后我就叫人起来啊!看人亲亲啦!哎呀真好看啊!你跑什么、、、、小乖乖听我说完啊~~~~~”
泪奔!我果然不是这个老怪物的对手!
和谢安怀的关系就这样一日十里,连我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以为我要再等上个一年呢,那次围猎可让我花了不少力气。”谢安怀对我诚恳的道。
“那时候我们的关系还很不平等,这是很自然的呀!说起来,我好像从来就没离得你很远,你看,除了奴籍以后,我都还是你天一阁的人啊!”我调侃他。
“我也这么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不‘平等’,好好,我的好阁主,你赚钱很多,东方已经很高兴了。”他皱眉笑道。
“你不高兴?”
“高兴,但是你不要太辛苦,我现在还记得‘芝味鲜’刚开张的时候你有多忙,甚至比我的事情还多,天天抱着账本,还把自己累倒了,不过你现在看上去轻松多了。”
我叹口气,“我现在可知道,操心累死驴啊!当然我不是驴。不过一个人扛所有活实在是太累也太蠢了,我也正学着把权利下放呢,轻松多了,不过过一阵子生意要做大,还是有得忙。”
“你的那个什么四时鲜品系列?”谢安怀想了想道。
“嘿嘿,还有别的,是我和珊瑚的私房小生意,一举两得的。”我洋洋得意的道。
谢安怀微笑,伸手过来拉我,“来我身边坐着。”
我把茶放到小几上,凑过去亲亲他的侧脸,嘿嘿,感觉好甜蜜啊!这家伙!还躲!还脸红!真是!我都这么主动了!
唔,不过他很快就亲了回来,虽然只是轻轻的在脸侧亲一下。
《傲慢与偏见》里说的好,“妻子可以对丈夫放纵,做哥哥的却不能允许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妹妹调皮。”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这句话,其实我和谢安怀满可以套用这句话的,那就是“女孩子可以对男友放纵,但是做公子的却不能允许自己对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小丫鬟调皮。”
尤其是在关系还没确定下,不过还是要申明一下,这定律只适用在我和谢安怀之间。
我也算是有了男朋友了,而且还是个长的不错的男朋友,嗯嗯,我看着谢安怀,心里乐开了花。
事业、恋爱双得意,我的人生算是暂时很圆满的吧?
芝味鲜开张许久,收支早已打平并且开始盈利,声誉也早已传开,雅间的白屏风上,也早就写满了文人才子的墨宝。
我狡猾的嘱咐胡掌柜,“那些白屏风啊,要定期擦拭。”
“哎?那怎么行。”胡掌柜惊讶的张大了嘴。
“怎么不行?不过这擦也是有讲究的。”我嘿嘿j笑了两声,微服前来陪我吃饭的龙少爷差点把茶给喷了。
“啊,她又要掏人的钱包了。”海子沉着脸说冷笑话,龙少爷很给脸不要脸的频频点头,嗯嗯的很认真。
“喂!不要浪费我的茶!”我瞪他,芝味鲜卖的就是细节上的质量,我这里的茶虽然免费,但是花色繁多,茶也很好,专门配了人煮茶。
外面的酒楼毕竟不像芝味鲜一样是专门走贵族风路线的,茶虽然也尽量好些,但是毕竟不像我这里一样被精心对待,小摊子上卖的那些用来解渴,总是放在火炉上煮着的大叶茶当然更不能比,不过貌似有的贵客就好这一口儿,还得随时诱人出去弄去,麻烦!
话说回来,不怪胡掌柜诧异,外面的酒楼,短隔几个月,长或一年半载,怎么得都得请粉匠来再刷上一次墙,但是芝味鲜的墙上却早就已经装饰好了,根本画不得,我专门订做了好多扇白石屏风,这种屏风的材质很怪,摸上去白而细腻,把笔蘸了掺了树油的浓墨上去写,感觉和硬纸一样,洗擦的时候也方便,普通的水难擦,得用食醋来擦。
我叫胡掌柜吩咐人注意,每当屏风快满的时候,就叫人来察看一圈,留下好词好句,其他的一律不客气的擦掉,刚开始的时候不少人抗议叫骂说芝味鲜不尊重客人,久而久之,文人墨客趋之若鹜,个个争着写,写完了还要吟咏,第二天再争着来吃饭看谁的诗句被擦掉了,若是有人的诗句被长久留下,甚至还要带着亲朋好友来炫耀一下,得意的很,已经有书坊来人,准备将这些诗句集结成书,我当然很不客气的借用了这一大好机会。
至于眼光问题,请不要担心,天一阁里什么人没有?怪才多的是呀!
别的酒楼很难学我这招,你问为什么,毕竟定位不同吗!小心画虎不成反像猫啊!
嘿嘿,芝味鲜现在可是京城才子文人贵族官宦的聚集地!才子们为了结交贵族,贵族为了来吃饭享受,我慢慢的、一点点的推动我的生意,如同一只勤奋的屎壳郎
恶、、、、、这是什么比喻、、、、、、
生意上了轨道,我反而轻松了许多,最近与沈珊瑚联系密切,为了我们两个新合作的生意,也为了女孩子之间的私房话,飞鸽不停来去。
我打算半年后,等到芝味鲜一切完备,开始接官宦人家的豪门宴席后,利用沈家的海路运送海味干货等物,同时开一条通信海路。
古代人通信不太方便,除了古装片里我们看到的驿站,其实水路上也有船只上做这笔买卖,但是一封信收入寥寥,这些都是塞给船员一点小钱就能带的信,带给谁也几乎是固定的,毕竟信件什么的不占地方,没人专门做这买卖。
我跟沈珊瑚的打算是,在帮我运送新鲜海味等物品的同时,也开这条线作为通信线,稍微花点力气经营,不但送信,也可以送些别的物产,比如嫁女儿,婆家迁徙到了南方,女儿家却要从北方出嫁,送的嫁妆物产什么的,就可以从这船上走,瓷器什么的总比用陆地来的好。
啊,说是说的好听,其实细碎东西,操作起来格外的麻烦。
就在这样琐碎的麻烦和甜蜜中,春天过去了。
我已经夺得了谢安怀很多方面的“第一次”,比如亲某人的耳朵根、比如亲某人的眼睛和拉手,以及这些那些、、、、、咳咳,不说了!
不过我这个色女还没有拖着他直冲本垒,这是我的一点礼貌和矜持,咱总得风雅点不是?总得珍惜点不是?总得挑个好日子不是?
天气开始变得炎热起来。
天气一热,我的冰酪铺子生意变的格外的好,我索性弄了活动外卖摊,不过冬天的存冰很难保证需要,进了不少硝石来制冰,被官府刁难了好几次,还好一一的被我摆平。
这些事情我都没有让谢安怀插手,他也不会帮我,只是告诉我,如果想请人帮忙或者找人请教,天一阁的人是随时在的。
我也很明白,这些事情,找他帮忙,简直是添乱。
他明白我不会找他帮忙,我也清楚他在这方面很了解我。
哎,虽然算不得青梅竹马,但是在恋爱前有很多了解的情侣,在恋爱后实在是方便了不少,至少在生活习气上少了很多的摩擦。
但是这样的恋爱也不轻松,相处视角转变了,我们还是需要磨合。
不过我们两个好像还是挺快乐的,一起去逛夜市和书坊,大行民风开放,多有未婚夫妻一起逛街的,有次人太多,我们走丢了,我被一个纨绔子弟调戏,虽然没被他占到便宜,不过谢安怀在及时赶到阻止后,我们两人默契的转身去买了巾子,将脸蒙住,脱了外衣,把这个纨绔子弟的随从放倒,将他拖进小巷子,两人轮流望风,将这死猪头一顿海扁!
找个能和你一起打架的男友还真是爽啊!爽到飞啊!
轻松愉快的事情多,难办的事情也不少。
谢安怀在朝中的事务逐渐繁重,宫中的谢贵妃也不轻松,长孙美人进位为妃,她压力凭空添了不少,韩王活泼健康的长子夭折,成王又发病一次,洛王大婚以来,还未添子嗣,皇上好几次训斥他和他的那位狮子王妃。
事情好多、、、、、
夏天真的到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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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出去玩儿?”谢安怀走进来问我。
我趴在靠枕上抬头看他,七手八脚的爬起来,“你怎么进来也不打个招呼?”
“是你看的太专心了。”谢安怀笑笑,走过来拿起我面前的那叠书,“是新书?”
“嗯,书坊新进的,给我送来了一批,对了,你一会儿得教教我认字,写在这张纸上的都是我不认识的字,很偏啊。”
“你天天没命的看书,还有字不会?”
“我认的字和你不一样,这些字笔画多,看起来头晕,教教我吧。”
看谢安怀写字是一种享受,他的手修长而有力,写起字来从容不迫,流畅有力,我的毛笔字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但是写的硬是和他不一样。
古代人天天写繁体字,那花的时间硬是比我用简体字写慢好些。
“喏。”他把纸重新换给我,这些字重新写了一遍,“来教你念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说文解字》里查,你写的大又清楚,总比这小的印刷体来的好。”我把他拽下来,狠狠的亲了一口,“谢啦!”
谢安怀已经完全习惯了我的调戏,他微笑着把笔放下,刚低下头来,突然,千手谛听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小梅花!我饿了!周食这混蛋徒儿又出去了,你煮碗东西给我吃啊!我把那套刀法再教你一遍、、哎?你们在亲亲?好啊,继续亲、、继续亲、、、”声音远去。
我和谢安怀沉默的分开,现在的心情犹如被三岁的儿子看到亲热的多年夫妇般的、、、自然。
早都习惯了。
“你的那套刀法学的怎样?”谢安怀叹口气,坐下问我。
“他说我很刻苦,教的方法也不错,不过我现在的身体反应还是有点慢,力气也变小了,所以只掌握了刀法,力道什么的,还得多加练习。”千手谛听是难得的活医术、活人间兵器、活的药膳食谱,现在轮到我天天追着他教我东西,除了肚子饿,他躲我躲的倒是挺快,周食白天总会出门寻找好吃的东西,千手谛听闷得很。
谢安怀沉默的点点头。
每次说到有关我中毒的话题,他的眼神就不对,我岔开话,“你说要带我去那里玩儿?”
谢安怀笑笑,“西市明天晚上会有灯节,很多外族人都会摆摊,有很多新鲜东西,要不要去看?”
“好啊好啊!我想起来了,流云跟我说过,这个灯节不亚于上元灯会是吧?一定很热闹!我们大家一起去吧!”
谢安怀平静的道:“我希望我们两个一起去,最近我们很难有机会独处。”
他说的对,最近他开始变的越来越忙了。不过我狡猾的将天一阁那些堂主们都引到了我这里,嘿嘿,千手谛听在这儿,自然不能让他白白闲着。
虽然我对朝政不感兴趣,但是因为关系,所以对公里的事情还是耳闻了不少,自然,都是些一手的真是材料。
饕餮皇帝最近开始变得暴躁了起来,韩王失去的那个孩子,据说非常的聪明伶俐,是下一代皇子中资质最出色的,这个孩子死了,韩王继位的分数下降不少。
长孙美人身体娇弱,腹中的孩子能否保住,也还是个大问题,因为她怀孕,所以皇上开始再度宠爱谢贵妃。
每个人对异性的喜好都不同。
当今皇上喜欢的是丰满娇艳的美人,谢贵妃正好是这种类型,长孙美人刚入宫的时候,的确受宠过一阵子,但是后来也就淡了,她是清高秀丽的美人,和活泼热烈的谢贵妃完全不同,她怀孕初期胖了起来,但是她那种清秀的美人胖起来反而不好看,因此她虽然地位上升,在皇上的心中反而更下降了一阶。
这样看来,最近一个阶段,谢家胜了一筹。
不过这才是刚刚开始。
“你有点瘦了。”谢安怀坐在我的自制沙发上,我摸摸他的脸。
“最近睡的不太好。”谢安怀点点头,抓住我的手。
忍不住加大手上的力道,谢安怀瞪我,“干什么?”
我色心大起,“嘿嘿,以前可没有这样的好机会,我那时候总想着调戏你呢,现在可算是达成愿望啦!看,现在我可以随便亲,哎,翻身做主人啦。”
谢安怀想了一下,“那时候我没有那种想法。”
“对,你要是有你就是恋童癖了。”
“什么?”
“没什么、、、、、”
西市果然热闹极了,每一个店铺和坛子前都挂了灯,花样也极多,一盏盏、一点点的、灯光蔓延开去。人们熙熙攘攘,大声说笑,小孩子们在人群中跑来跑去,一片繁华热闹。
若是在高处看,黑暗中灯光点点,无尽延伸开去,是很棒的景象。
波斯胡在卖西域风味的布匹和商品,他们操着奇怪的口音,抓起沉香盒子里的宝石和珍珠,大声的叫卖着,香料也是他们的最全,经过他们的摊子,身上会被熏得到处都是香味儿。
金色眼睛的胡姬在卖蜂蜜酒,一群人围着她买,她咯咯大笑,风情万种的招呼着客人。
仙鹤灯、走马灯,荷花灯,一盏盏的,不时有衙役和火夫们紧张的巡逻,提醒着火烛。
一群女孩子走过,看到谢安怀,眼睛都亮了起来,再看看我,叽叽喳喳的,飞了我好几眼,我一把抓过他的胳膊,也瞪回去,看什么看?这是我的男人!
“你太受欢迎了。”我嘟囔着道,这些经过我们身边的女子都要看他。
“你也是。”谢安怀挑挑眉毛,“低头。”
“哎?”
我打眼一溜,浑身冷汗都出来了,“他们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我想可能是碰巧遇到。”
“得了!你自己都知道你这说话的不靠谱!”
海子冰着一张脸,身边的龙少爷倒是很兴奋似的,开开心心的说着什么,指指点点的,他们两人身后,小翠也平静的四处张望,看到我和谢安怀,她对我们点点头,自顾自走过去了。
实在是有泰山崩于前而我自不动的气势啊,小翠。
“洛王今天出来可以吗?”我忍不住问谢安怀。
“为什么不行?”
“好端端的王爷,身边也没有个侍从什么的,万一他、、、、”
“别小看他,洛王毕竟是皇家子弟。”
谢安怀停顿了下,“很多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平庸的也许并不平庸,病弱的也许并不病弱,就连看上去简单的,也许也没有那么简单。”
我叹口气,转身走到一个小摊子前,“麻烦给我两个糖果子。”
这糖果子非常好吃,新鲜的大个水果,用面粉和奶油揉成团,做成薄薄的大面皮将果子包起来,然后放到炉子里面慢慢的烤,烤的时候刷上一层糖水,最后用荷叶包起来,咬一口,甜软香浓,果肉会化成汁儿窜进口里,果香面香都出来了,就是拿在手上烫了点。
“给。”我把果子递给他,“我们好不容易甩开他们两人约会一次,能不能不讲那些烦人的事儿?”
“你说的对。”谢安怀看着糖果子发愣,“真怀念,好久没吃了。”他咬下一大口。
“对啊,你曾经和他一起闯荡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