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霸天下第23部分阅读
食霸天下 作者:未知
闯荡江湖,唔唔,你肯定得到了很大的锻炼。hubaoer”我也咬,唔,好烫!不过好香好甜!
“哈哈哈,我成功了!哈哈哈!”旁边的一个摊子传来了“他”熟悉的大笑声。
“师傅,您别玩了,再玩,这里都没东西赢了。”周食?
我和谢安怀默默的走开。
异香阵阵,小吃摊强烈的吸引着我,各种异域美点、烤肉、胡饼、汤饼、旋妃糖、昆仑糕,一样样的刺激人的胃。
“前面还有好玩的,回来再吃吧,现在人很多。”谢安怀道。
他说的对,我们两个依旧向前走,街上的人来来去去,大声说笑,我却只想拉住身边人的手。
这样的感情对我来说很新鲜,第一次的交往对象,竟然是个古代人,和他在一起,现代的爱情方法有一多半都用不上。
不过我很喜欢,喜欢到心里会开出一朵朵的花来。
正想的出神,突然谢安怀站住脚把我拉住。
“怎么了?”
“来玩玩这个。”他笑着拉着我走过去。
一个小摊子,却围了好些人,不时发出欢呼和惋惜声,不知道为什么,谢安怀拉着我一起走过去,那些人自然而然的给他让出位置来,看的我好笑。
英俊和美丽到那里都是通吃票。
很简单的小摊子吗!一块布铺在那里,两个大壶,口小腹大,老摊主正把里面的箭拔出来,他身后的小扁担架上,摆了数十个漂亮的泥偶人,穿红着绿,打扮的很是花俏。
“这是什么?”我问他。
谢安怀微笑着掏出十个铜板来给那老摊主,“要两只箭。”
射壶吗?
老摊主笑着递过来两只箭,箭尾是雁毛做的,拿在手里,轻飘飘的。
“老夫的这射壶之戏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两只箭,两人一起闭眼投,投中的话,便给一对这姻缘偶人,投不中,可要花钱买了。”
“必须闭着眼睛吗?”我问,这射壶游戏我玩的不好,这还要闭着眼睛投,简直是刁难人吗!
那老摊主哈哈一乐,“老夫的这个可是姻缘壶啊,自然不用别的花样,只需闭眼便可。”
“那投不中的就没姻缘了?”我问,看看手里的箭,天哪,我不敢玩了。
“没关系,投不中,老人家会给你一根姻缘线。”谢安怀在手里转着那根箭,微笑着对我道。
“你以前玩过?”我看他。
他微笑道,“看别人玩过,来。”
他拉着我走到中央,人群自动的退开一点。
“希望你们能成啊!这老爷子的箭最难投中!”有人叫道。
我掂掂手上的箭,看看我面前的壶,暗暗记下位置,和谢安怀互看一眼,两人同时闭上眼睛。
‘咚咣!咚咣!”
忙忙的睁开眼睛,周围的人已经叫了起来,“中了!中了!好啊!!!”
哇!中了!
那老头笑眯眯的点头,“恭喜啊!中了!来来,给你们这对姻缘人偶。”
谢安怀拿过来,拿了老头的笔,把人偶的脚底翻过来,写上我们两个的名字,再递给我,“喏,拿好。”
喜滋滋的接过来,我们两人谢过老头,正要转身离开。
“嘭嘭!”两声响。
众人一片喧哗,我和谢安怀同时转过身去,也愣在了那里。
那两只壶旁边站着还没来得及将我们投中的箭拔出来的老摊主,他也诧异的看着脚下。
两只壶齐刷刷的裂成了两半。
我拿着自己的那个人偶,心底不知道为什么,一阵阵的发凉。
87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些碎片, 脑子里嗡嗡的,围观的人发出一阵阵奇怪的低语声,听不太清楚,不过遇到这样的事情,大概谁也不会觉得是好兆头吧?
谢安怀沉默了一下,对那发楞的老头道:“老人家,能不能给我一根姻缘线?”
“啊,好!” 那老头急忙递过来一根线,谢安怀道了谢,拉着我走了。
我跟着他走,心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走了一段儿,谢安怀突然站住,他把我的手抓起来,袖子撸上去,将那根五彩的姻缘线紧紧的绑在我的手腕上
“啊!很疼! 你动作轻点!” 我忍不住皱眉。
谢安怀似乎完全没听到我说的话,他把那根线小心的绑成死结,然后看了我一眼,“别取下来。”
“你自己为什么不绑?”我低头嘟囔着道。
“我把你牢牢的绑住就行了。”谢安怀轻声道,他对我笑笑,“走吧,你刚才不是想看吐火罗人的那个杂技表演吗?”
那天晚上,谢安怀几乎就没松开过我的手,回去后洗澡的时候才发现,手腕上都被他握的有淤痕了。
那个小男人偶做的很精致,身上写了四个字,“国士无双。”
女人偶被谢安怀拿走了,身上的字大概是“绝代佳人”。
我把这小东西放在小桌字上,趴在浴桶边上对他发呆。
这男人偶做的虽然好,但是英俊程度却比不上谢安怀十分之一。
“喂、、、、你干嘛要绑住我啊。” 我伸出手,轻轻用指尖去戳那个小人偶的头,“让你绑,让你绑,大男子主义要不得!”
不敢在戳了,怕这小人儿的头掉小来。
我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这样的事情总是让人郁闷,让人开始胡思乱想,想一些以前没想过的事情。
把脸埋在热手巾里,我下定决心,“还是保护好自己吧,在心上绑一根绳子,就算心丢了,我也可以拽拽绳子把它拖回来,就算拖回来的心因为摩擦磕碰而变得都是伤痕,至少还能跳动,我至少还能活下去。”
还是没有安全感。
不想睡觉,爬起来到厨房去找吃的,煮了一壶水果茶,掺了点果子酒在里面,自己给自己烙了蛋饼,把窗户打开,外面月光正好,我喝了茶,吃着点心,觉得这样的一个人的夜晚也很不错。
“好香啊!小梅花在偷吃东西!”
我差点噎住, “啊,您老人家大半夜的不睡,怎么也起来溜达了?”
千手谛听笑笑,他今天倒是没有装年轻,只是扮作了一个清秀的青年书生摸样,只不过眼睛出卖了他。
真的,要不是看眼睛,有的时候还真的会被吓一跳,我现在都怀疑我已经失去了警觉性,因为每隔两天家里就有不同长相的人出现,来回的各屋子转悠。
“蛋饼烙的很多,您也吃吧!”我去拿了双筷子给他,顺便又拿了个杯子回来,哎,穷人命,每次做什么都做一大堆。
“唔、做的不错。”
“谢谢。”
“啊,今晚的月亮很圆,唔,很像你烙的这个蛋饼、圆圆的、黄黄的。”
“真的哎!”
被他这么一打岔,我那点伤春悲秋的小心思立刻跑到了九霄云外,真不是小资的人才。
“小柳树对你很好吧?小梅花?”
“嗯、、、、、”
“不错啊,珍惜吧。”千手谛听突然叹了口气,眨眨眼睛,“等你到了我这年纪,就知道青春的重要啦!”
“可是我看您天天换脸玩,感觉也挺不错的。” 我毫不客气的给他顶回去。
千手谛听嘿嘿笑了两声,“你也想学吗?”
我一把抓住他, “您肯教?”
“不、不,这是门严肃的手艺和技巧,你还是别学了。”
“您说你要教我的!!教我!!!否则我就到处说你是老骗子!就像那个逮着谁就说你是老色鬼的哪个什么、、、什么仙子来着?”
“这个真的很难的!你以为面具那么好弄到吗?给了你我不就没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老财迷、、、、、
“听说您和光照大师很熟?”忍不住开口询问,面前的人虽然是个古怪的老头子,但毕竟是老头子,经验应该比我丰富。
他从鼻子里面哼哼,“是的,很熟!”
“那么、、、、、他相信有鬼神吗?”
“一个和尚如果还不信鬼神的话,他为什么要去做和尚?”
好象很有道理。
“小梅花不要为了这些东西苦恼!我可是从来都不信的。”
“可是神算子天星通大人、、、、、”我忍不住指出这个问题。
“那里是我教的?我只不过将我偷来的那些书给了他让他自己慢慢钻研而已,如果说我教了他什么、那么我教给了他读书写字还有顶天立地的男子气魄以及棉队质疑和挑衅都能够从容面对的心态!”
简单来说,就是教会他如何狡辩以及在面对追打时可以从容逃跑吧?
我怀疑是这样。
“人活着很不容易,干嘛要想东想西给自己我不痛快?随心便好。”千手谛听见我不追着向他要面具,送了一口气,紧紧衣带,“我去个解个手。”
一个人喝酒,越想越觉得他这话有道理,都穿越过一次了,两辈子加起来,各有各得活法,各有各的开心处,你说我纠结上辈子活不开下辈子,这算怎么回事儿事呢?
一瞬间醍醐灌顶!
既然一下子想开了,我便清清爽爽的回去睡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新的银子和新的帐本都在等待着我。
但是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
第二天早上起来,千手谛听和周食全都不见了,那老家伙还偷了我一罐子蜂蜜梅干,估计是路上当零食去了。
好吧,您是流浪的侠客、是寂寞的旅人、是不会为了美食停留的传说中的前辈。
你说好歹在我这里住了这么多天,老家伙也不留个念想给我、、、、还真留了。
还真是不错的纪念物品。
我做贼似的悄悄将这一小包东西放到了我的命根小宝盒里,心满意足的叹口气,接下来就是去管谢安怀要银子了,住了两个月,一天二十两。
这钱来的让我舒心满意,虽然已经是交往中的情侣关系,但是这笔帐也要算算清楚,要知道我现在手头上所有的钱几乎都在流动中,谢安怀给我的那新的几百两,我决定稳当当的放起来,手里有硬通货,这日子就不发愁。
还没等我把这笔钱捂热呢,一个消息当头给了我一下。
戎州叛乱。
戎州,大行疆域城里的云南地区,民间称南疆,《行书?两爨蛮传》中云“群蛮种类,多不可记”,六三二年,朝廷置戎州都督府,分三十六州、一百八十个县。
汉族和个族人聚居,各安各俗,彼此相安无事,不过因为民风彪悍,吐着威胁等多方面因素,经常起冲突,朝廷常年派军驻扎。
戎州叛乱和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这件事儿和谢安怀有关系,自然和我就有了关系。
88
“为什么要你?” 我忍不住问谢安怀。
谢安怀闲适的摸摸脖子,一点都不焦躁的看着我,“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我想翻白眼,你都不急了我急什么?反正你比我高,天塌下来砸不着我。
“两大势力互相斗争的结果,公子要去戎州,表面说是公务,谁知道背地里有什么。”安丰愁问的道。
“为什么叛乱?”我忍不住问东方堂主。
他正拿了一颗果子剥皮,本来有些发福的身材最近倒是消减了不少,估计事务繁忙。
叹口气,东方堂主看着果子道,“那地方多外族,和中原人混居,因为各族风气不同,所以很难管理,加上吐蕃一直在虎视耽耽,不时挑起争端,所以经常会有小范围的叛乱。”
“你是去平叛的?还是作为中央使者去地方慰问的?”我给他出选择题。
“后者。”谢安怀闲的道,看着我这么张牙舞爪的,他貌似很开心。
“这就好,不过貌似前者后者都差不多,你肯定没事。”
谢安怀看着我,笑道:“我觉得在你眼里,我好象什么事情都能应付的来,我是神仙吗?”
“挺像的。”我上下打量他,跟他待了这么久,还真的很少看到他做什么事情失手过。
东方堂主一边喝茶一边摇头,脸上的表情很古怪,想了想,他放下茶杯来,“公子,那么您要带小眉去吗?”
谢安怀皱眉,看看我,“你想去吗?”
“很危险吗?”我问他。
“危险肯定有。”
“这样的机会难得,我想去看一下那儿的风土人情,南疆一定有很多新鲜古怪的食材,烤蝎子什么的。”我垂涎三尺的道。
东方堂主差点跌个跟头,“那东西能吃吗?只听说过有人拿来做法的。”
我咂咂嘴,“味道挺香脆的。”
这三人的脸上同时出现了匪夷所思的表情,我问谢安怀,“怎么,我不信千手谛听前辈没带你吃过。”
谢安怀冷着脸道:“虽然不是蝎子是蜈蚣肉,但是我拼死反抗来着。”
蜈蚣肉啊!想起《神雕侠侣》里的那雪白如玉的蜈蚣肉,去了娄汁,炸的香酥脆嫩,拌上佐料,味道一定很可口。
好搀、、、、、、、可惜长安没有这样肥大的公鸡。
也可惜谢安怀不会欣赏。
“跟我去可是很有危险的。”谢安怀告诉我,“想好了?”
“我当然要跟着去了,不为别的,虽然我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听说南疆多美女,而且一个比一个热情,我不跟你去,万一你跟别人跑了怎么班?”
“、、、、、、、、”
这次的叛乱,说起来原因很简单。
戎州节度使曹齐,因为命各族贡献珍惜食材给宫廷,强令白蛮族族长献一种珍惜的白菌,而这种白菌又是白蛮族族中巫女珍贵的续命之物,叛乱便因此而来。
白蛮族是南疆大族,这件事情影响极坏,朝廷派人前去调查,无可厚非。
我总觉得这个饕餮皇帝已经走上昏君的道路了,阿木汗的来信里也曾提到过,边疆官府为了收集这些珍贵的食材,没少使手段。
“贪饮食、欲奢侈、敛积实、不知极,不分孤寡、不恤穷匮、饕餮饕餮、吃穷天下、叹息叹息。”
自古以来就有传说,每当君王无道,世间更替,荧感化红衣小儿下世,教童谣于小儿,预告灾祸兴变。
不过这么文绉绉的童谣,我估计是那个有文采的人编出来讽刺当今皇上的。
虽说谏官众多,但是皇上也得听进去才是,难不成要跳上龙椅,拽着皇帝的耳朵大声喊吗?为了当今圣上贪食,劳民伤财,要求各地上贡珍贵食材的事情,已经死了三位谏官,一时间朝野人心惶惶,再不敢提了。
还不立太子吗?这样下去,这的不太妙啊。
连我这么一个政治白痴的人都看的出来的事情,那些天天在权谋里打滚的家伙们为什么看不出来?也许是无从下手吧?
谢安怀的这一走,十分慎重其事。
谢家自然一番好大的动作,谢安怀比他老哥强上百倍,另有一份含糊的身世摆在那里,谢家重视是应该的。
我吗,则准备些东西。
这次谢安怀是通过官方途径去的,我不可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跟去吧?
小翠懒懒的跟我道:“没问题,我们穿男装好了。”
我们没有几套男装,这就得做不是!这就得去逛街不是?真是花钱的好理由啊。
“天一阁也有做布匹生意,要多少,叫送过来不就得了?”流云觉得我和小翠多此一举。
“你不懂女性的乐趣,也不懂逛街的美学。”
“没错,不花钱的话是没感觉的。”
流云嘀嘀咕咕的,没脾气了。
长途跋涉,穿丝绸总觉得走动坐卧不方便,索性买几套丝麻细纺的,一样做几件似的穿,我皮肤白,穿深色的挺好看,尤其是穿绿色的。
布点人很多,伙计们都手脚麻利,穿着整齐,这家“千丝纺”算是长安城里不错的大店,波斯胡女婿和中国老丈人一起开的,生意做的不错,店里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我和小翠要看的是做男装的布,伙计很奇怪,陪着笑脸给我们选布。
“这套玄青色的来两丈、这套浅葱的要四丈,再来两丈浅褐色和一丈灰色的。”我道。
小翠沉吟,“好像多了点。”
“不多不多,丝麻的感觉好,这套浅灰的我拿回去过了水当床单,伙计,麻烦帮我们送到、、、、、、”
“是你!”
这声音尖而脆,充满了怨毒,我心一跳,和小翠同时转身。
真是意外,没想到碰上了她。
罗衣——谢安怀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妹。
眼睛花了一瞬间,觉得很惊奇,她明显的憔悴了,少女的水灵光鲜已经当然无存,打扮的明显艳丽很多,但是眼睛里的疲惫却遮不住。
小翠不知道我和她的这段过往,因此只是闷声不吭的瞧着她。
罗衣身边跟了一名中年妇女,一名丫鬟,小青不在。
“你现在倒也不错,用上丫鬟了?”她斜眼看了小翠一眼。
“她不是我的丫鬟,是住在我家的朋友。”我平静的道。
“也对,就凭你也配用丫鬟?”罗衣冷笑道。
她的那些大家闺秀的气质和优雅的风度完全不在了,店里的人都往这儿看,不想再和她说话。
“伙计,帮我把这些布送到车上去吧,多少钱?我还要两卷粗棉布。”
“哦,三千二百文。”
“好。”我付了钱,罗衣怨恨的眼光犹如钉子一样,恶狠狠的似要把我钉在那里。
“真要谢谢你啊。”她咬牙切齿的道,“不是你,我会嫁了这么个好人家?”
我转过身去对她冷笑,“身为女子,我对你遇人不淑表示遗憾,但从你陷害我的事情来看,我认为你是自找的。”
“你!你一个身份低贱的小丫头,有什么资格让表兄对你这么好?如果你乖乖听话,离他远点,你以为我会把你放在眼里?”罗衣咬着牙根道。
小翠对我道,“伙计,马车在这里。”她大步走开,我对罗衣道,“请你搞清楚,当时我们的身份不一样,你是我主人的表妹,我尊敬你是应该,但是身为一个人,要我乖乖让你摆布,我做不到,更别提你和谢夫人要把我嫁给那么个恶心的家伙!”
“小青嫁了,她嫁了!她是被表兄命人压着进洞房的!第二天就上吊了。”罗衣眼睛红了。
“小青是无辜的。”我道。
“而且你说得不对,我离谢安怀远点?你有没有搞错,我是他的贴身丫鬟,怎么离他远点?只因为你嫉妒我跟着他?怕你自己嫁过来多了我?要是真那样的话,我会自己走的!我不喜欢和别人抢丈夫!自己没有信心就不要把事情都赖在别人头上!谢安怀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清楚!”
“你叫他名字!”罗衣失控的尖叫,“你叫他名字!你个狐狸精!我杀了你!”
她尖叫着扑过来,我闪过,轻巧的把她制住,推还给那两个已经不知所措的仆妇。
“离我远点,你知道我会武功,我现在已经不是谢安怀的丫鬟了,就算你是贵族夫人,也不应该这么对我大喊大叫,你现在已经嫁人了,别做对自己不利的傻事。”不想再和她纠缠了,我转身想走。
“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知道吗?什么良人?什么夫君!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吗?你知道我有多惨吗?都怪你!都怪你!都是怪你!”罗衣歇斯底里的喊道,声音都劈了。
她还想冲上来,却被仆妇抓住,她大声的哭起来,一点顾忌都没了。
“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永远也不能和表哥在一起!我要咒死你!!”她大喊大叫的嚷道。
捂住耳朵快步走出,发现眼睛已经湿了。
为什么哭,我自己也不知道。
小翠等在车上,见我哭,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车窗外。
“人之情爱、蜜糖砒霜。”
她轻轻的道。
89
吃完晚饭,拿了布坐到躺椅上缝衣服。
小翠最近弄了一大批东西,躲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弄什么。
“房子会垮吗?”
“不会,还能赚钱。”
“那么随便你了。”
海子最近在忙的东西让我非常的放心,他每天泡在芝味鲜的厨房里,叼着鱼骨,一把刀使得飞转,一鱼几吃,片鱼片、做鱼汤,虾子贝蟹类的东西都要经过他手,不新鲜的直接扔回给供货的,兴头上来了就拿起一条小鱼放到口里嚼了吃下,看的伙计们哇哇称奇。
希望他一直别厌烦。
点了三只蜡烛,这才觉得光明了一点。
上辈子那会这东西啊,我靠着自己做的大靠枕,嘀咕着将布裁开,充其量也就会个十字绣吧,那像现在,那么变态的双风牡丹盘扣我都能做,佩服自己。袖子做的宽点,好藏零食。
这时候要是有缝纫机就省事了,不过自己动手好玩,一件衣服完整缝下来,针口要是都能对齐,整齐如一,忍不住的得意。浅葱色的丝麻混布,丝多麻少,摸上去很舒服,染的不错,既然是男装,不用太多花俏,挑挑线,用深色的线缝个边就好。
缝了一气,忍不住回想起今天的事情,还有罗衣撕心裂肺的那几声诅咒。
我可怜小青,但是对她,我感觉很复杂。
“我咒你们这辈子都不能在一起!你去死吧~~~~~~”声音还在耳边回绕。不想再缝了,起身找了个大花瓶,家里没箭,去厨房找了几根柴火棍,我也玩投壶!
“碰隆!碰隆!”竟然中了!再来!
不知道玩了多久,汗出来了,壶也看不清楚了,肩膀也酸了,我站在原地对着它运气。
有人从后面走过来,我懒得回头,住后一靠,正好靠到某人的怀里。
“你不是不喜欢玩投壶的吗。”谢安怀吻我一下,笑道。
我闭着眼睛道,“想看看到底要用多大的劲儿这壶才能碎。”
谢安怀沉默了,过了会儿才道:“别想了。”
“我……”刚开口想和他说一下罗衣的事情,转念一想,告诉他干什么?
“哎,别抱着我了,感觉有点热。”我懒洋洋的道,“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想睡了。”
谢安怀轻轻一带我的腰,我还没回过神,整个人已经被他抱在怀里。
“怎么,为了今天的事情不高兴?”他轻声问我。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猛地一下回过神来,站直了着他,“谁告诉你的?”
不可能是小翠了,我盯着他,“是车夫?”
谢安怀道:“他听到罗衣对你大骂。”
“什么时候车夫成了打小报告的了?我一举一动都有向你汇报。”
谢安怀轻声道,“他也是天一阁的人,当然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你无需责怪他。”
真是噎的我半天说不出话,谁叫我自己借上家马车的!
“其实仔细一想,现在的生话和以前简直没什么两样。”我低声的道。
“怎么会一样?”谢安怀淡淡的道。
我叹口气,“我现在有很多想法,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暂时分开一下好了,我得仔细想想。”
“你觉得我让你很不自由?”谢安怀平静的看着我。
“不是,我说不出来,我喜欢你,谢安怀,我很喜欢你。”心里的这烦躁到底是什么?
“我也一样。”谢安怀笑道,他揽过我来,温柔的道:“我知道你总觉得害怕和担心,我给你时间。”他顿了顿,“不过不能太长。”
“谢谢,相信我,我会找到答案的。”我轻轻的道。
谢安怀给我看的一面永远温和体贴,冷静淡然,我也想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发火的样子、不过不着急,时间多的是,我比他年轻!
有人说的好,情绪这东西需要严格控制,想太多想到头疼,越想越觉得悲伤难受那简直是自找折磨,哎,这年头什么过不去,我决定去烤个蛋糕,没有巧克力的话,至少还有别的甜点可以大吃,嗯,洗个热水澡,倒在床上数我的银子,再好好的睡一觉,一切ok啦!
嘿嘿,太伤春悲秋也就不是我啦,快乐是王道!
谢安怀于五天后出发,这次真是非常的正式,随行人员还有……
“为什么谁都没告诉我您也会来?”我惊呆了。
“临时决定。”龙少爷看了一眼谢安怀,“我可是要闷死了,再不走,我怕自己要死在王府里。”
就这样,这条队伍踏上旅程。
__一路上行进很快,龙少爷的马车最大,他却喜欢到谢安怀这辆车上来,按照他的说法,是怕刺杀并且怕一个人闷,所以只好到谢安怀的车子里来挤,屈尊和我玩五子棋。
“我不玩了!”想掀桌子!每次输的都是我!
龙少爷拈着颗葡萄,笑得洋洋得意,“小眉儿,不行了吧?这五子棋你怎么下的过我?”
我叹气,要是玩cs我保证轰到你爆头!这风雅的东西,不行啊不行,我实在是没天分。
马车坐的人发疯,因为时间不等人,自然不能像以前我和谢安怀、安丰一起时来的自在,而且随从队伍中,保不准掺了什么人的耳目,说话行动都得小心。
“生而无趣!”龙少爷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顺手把手里的一把棋子抛到车窗外面,气哼哼的道
我拿着团扇嘿嘿j笑,“拿来拿来,王爷您的白玉腰带。”
谢安怀看着书,头也不抬的道,“我早说什么来着,她学什么东西都又努力又专心,最开始你能赢她十次,但只要给她时间,她绝对会追上你。”
嘿嘿,我笑得越发的小人,谢安怀很了解我吗。
“别的倒是能这样说,但是围棋这东西,靠的是天分……”龙少爷嘀嘀咕咕的。
这人不愿赌服输!我敲敲棋盘,“确实是要靠天分的,不过五子棋可是要多着多想,琢磨您每一步的走法,习惯、磨久了自然可以。”
龙少爷一笑,“我要是有你这毅力,干什么不成?”
“可惜了那些棋子……”我摇摇棋盒。
“今晚叫人再买一盒好了,别忘了就行。”龙少爷不以为意。
当晚下榻的地方,自然是当地官府,官员们诚惶诚恐,打扫了官衙迎接洛王殿下和谢大人。
我现在的身份又沦落成了贴身仆人,在别人面前,龙少爷使唤我使唤的很开心,使唤的谢安怀和小翠他们的眼里都露出了凶光。
我上上辈子是不是个大资本家?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欺男霸女、压迫劳苦人民?这辈子才这么的……
人生的招牌里坠了个大大的“仆”字,真是能让人胸中涌起无尽的杀意啊!
“小眉……姑娘?”
我愕然转身,其实就算了男装,但我是“谢大人”身边的人,就算被看出来,也需叫我一声小哥,但是这人。
“马文才……啊,马公子?”我有点吃惊。
“是。”眼前这个文雅书生微笑着对我了一礼,“小眉姑娘,多谢您当日送烛之情,还得谢谢那位小哥,若不是他,恐怕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
我和你哪来的情啊,倒是这名字让我印象深刻,所以记到了现在。
“那里,您太客气了。”我微笑道,“还真是好久不见了,难为您还记得我,不过您为何在这儿?”
马文才脸竟然稍微红了下,他彬彬有礼的笑道:“在下是谢大人的随侍文官之一。
哦!我想起来了!谢安怀曾经对我提到过,他以国学生的身份得到了推荐。
“那位呢?我记得您那时和另一位公子结伴同行。”
“哦,他因为未考取,所以留在京城,等待下次的考试。”马文才微笑道。
哦,我点点头。
“那么,马公子、不,现在该叫马大人了,小女子还有事情,先走一步了。”我得去厨房给自己找点吃的,今天席上有一味火腿笋汤,但是做的不好,火腿味道没出来,笋却极鲜甜,可惜糟蹋了材料,我打算自己重新煮一碗,煎两个圆胖胖的芝麻蛋,好好的吃一顿!
越想越觉得饿碍慌。
“马车无聊,在下今天无意间看到洛王从窗子中抛出一把棋子,恐怕明日上路有所缺欠,所以特别买了一副新的来。”说着,他双手递上,我才发现他手上捧了东西。
不交给洛王身边的下人,却交给我。
“那么,小女子就代您转交给洛王殿下。”我接了过来。
盒子雕饰精美,棋盒是车上本有的,这里面只装了两盒棋子,入手沉重,我打开来,一盒白、一盒黑,光滑冰凉,是上品。
这人………挺有意思。
带回去,说给谢安怀和龙少爷,他们都是微笑不语。
“不觉得他很厉害吗?风雅的奉承。”我道。
谢安怀点头,“他坐在我们后面的马车上,看来是随时注意。”
龙少爷笑道:“这人文采出众,心思敏捷,有趣。”
“他已经谢过安丰了,现在又来找你,你觉得呢?”谢安怀问我。
我想了一下,“不感兴趣,我又不是祝英台。”
90
戎州首府,太和城。
眼看城门便在前方不远处。
“我和小翠、海子先走吧。”我道,“如果和你们一起进城的话,又是迎接又是摆宴的,太麻烦了,我们还想逛逛呢。”
“哎,这就是身为皇家子弟的苦楚,行动不自由。”龙少爷叹口气。“小眉儿记得帮我看看这城里的姑娘美丽与否。”
“你这次可是有公务在身,难道还要抽空去采花?”
“不,我只想滋润一下自己的心灵。”
“你要是敢滋润一下心灵,看我怎么收拾你。”我面无表情的对谢安怀道,他微微一笑。
我们三个干脆的下了车,看着长长的车队一路前行,三个人的心里都痒痒的像是有猫在抓,车上待的太久了。
来到城门下,抬头看城墙,微微泛白,来来往往的人中,穿着打扮都和中原不同颜色都非常的鲜艳。
“着,那就是这次叛乱的白蛮族,戎州大族之一,他们的族人喜穿白色,族里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小眉指点我道。
真的,我发现这些异族男子腰间,大多都插了把刀,就是是挑担卖菜似的西欧、小贩,脸上也带着中原不见的一些野气。
进了城,又是另一番风光。
太和城是戎州首府,汉人多,异族人也多,来来去去,女子打扮都很鲜艳夺目,眉眼之间满是鲜活风情,有的头上插着鲜花,有的腰带长长,快要拖到地上,打扮的都很有民族风情,房子都不是木制,而是用白色石砖建成,地上铺着大块白灰色的
石头,店家门前洒了水,湿漉漉的,很是干净清洁。
“我要吃那个。”海子拉拉我的衣袖。
“啊,的确好香。”小翠点头道。
街上有很多小贩,卖的都是我们没见过的山珍野味,我立刻兴奋起来,拉着海子和小翠跑过去吃。
有很多漂亮的戴五彩头巾的姑娘,拎着一个大篮子,笑眯眯的走来走去,篮子里一股清香,揭开巾子,里面是一块块新蒸出来的玉麦糍粑,玉麦粉和米粉一起用蜂蜜水和好,用一种绿茸茸的叶子包起来,叶子也可以吃,清香甜美,非常的香! !
还有卖水果的,大多是野果,上面铺着大片洒了水的绿叶,怕水果被太阳晒到,很多小贩把黑色的梨和木瓜类的东西切片泡在盐水里,要吃了就拿出来一片,和糖姜片一起吃,并不咸,口感反而甜软,真有趣!
还有包在香叶里烤的玉米、小野鸟、一种肉味鲜美但是毗牙咧嘴的大鱼,皮黑漆漆的让人不敢吃,但是肉用蘸着酱汁儿吃了个精光,随餐还有摊主送的自己腌的青木瓜,酸酸的很开胃。
还有卖虫子的!肉冻里缀着白色的蛆一样的长虫,是吃竹笋长大的,很干净,还有用小饼卷着炒熟的蚂蚱的,倒是挺好吃,试了下竹虫肉冻,感觉很弹牙,买了一大捧樱桃,边走边吃。
海子买了个粽子,摊主比比划划的说了好大一堆,我们三个都是一头雾水,他拿着边走边吃,咬了一大口,低头一看,大叫一声。
粽子里面的馅儿竟然是炒熟的黑蚂蚁、、、、、
“味道怎么样?”我坏笑着问道。
“酸、咸、香。”他面无表情的道,接着大口吃了起来。
嗯……好吧,其实吃蚂蚁是可以治风湿的…恭喜你…
吃的有点撑,我们三人便再去逛街,路边有妇女卖织的极鲜艳的五色大棉布,拥塞热烈,搭配的很有味道!我被小翠拉着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暗暗下决心回去的时候买它十匹回去当床单和沙发罩。
路边上有人卖活蝎子和蜈蚣,小翠默默的注视着它们,走出去好久了还恋恋不舍的叹息道:“很新鲜。”
我的身边可不可以有些正常人?
戎州节度使一一曹齐,为人外和内j,手段圆滑,但治理政事却很有手段,戎州诸族,恨者欲食其肉寝其皮,但爱者则奉为再生父母,是个很双面的人。
“像这样的人,为了讨好父皇而下令强征珍贵食材,可以想见。”龙少爷皱眉道,他喝了一口茶,忍不住抱怨道:“怪味道!有股子牛||乳|味儿。”
“这是贡茶呢。”我接过他的茶碗,“哪里是牛||乳|味儿?味道不是很香吗?据说是乌蛮族的少女们采了茶,放在胸口温出来的,很珍贵的。”
“那么再给我一碗。”龙少爷斩钉截铁的道。
“曹齐今天宴会上只说了一半话,另一半还得我们自己去找,这件事情不可能只听他说,不过这里是他的势力范围,我们还得小心从事,他是军人出身,就连莫都督都要对他礼让三分,实际掌权的还是他,军权也在他手上。”谢安怀道。
龙少爷皱眉沉思,他难得有这般严肃的神情,我看了觉的很好玩。
不过这严肃的表情还维持不到十分钟,他转过头来,笑着问我,“小眉儿,怎么样,街上的美女多吗?”
那啥改不了吃那啥……
“街上感觉不错,人还挺多的,太和城里不是没有乱吗?白蛮族打的是别的地方,我们吃米粉的时候还听旁边桌子的人说这件事情来着,语气很平淡,似乎汉人和蛮人之间的冲突很常见。”
谢安怀笑道,“戎州情况特殊,一般的案子,有时候甚至要劳烦族长来判断,稍微掌握不好分寸,就容易酿成事端。”
“对,吃那个什么果子的时候也听说了,不过这里的话很难懂。”
小翠想了想,“那个卖蜈蚣的人说他的蜈蚣很好,因为前段时间叛乱,血流的到处都是,地下的蜈蚣都是吸饱了血的。”
一阵沉默。
龙少爷缓缓的道,“你们到底都去干什么了?”
“逛……逛街……”
“后天去白蛮族聚居的白天城,连两天大概是不能歇了。”龙少爷道。
“确实要亲自去看下。”谢安怀道。
安丰大步走了进来,“公子,有人求见。”
“谁?”
安丰看了我一眼,“那个,是齐公子。”
“那个齐公子?”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龙少爷站起来,“齐磊?绑架过小眉儿的那个人?问柳,你还和他有联系吗?”
我一口茶差点没呛出来,“他不是在西域吗?”
“天一阁和他有生意住来,别忘了当初武林大会上他的帮手是谁,他在南疆经营多年,比我们更熟悉这里。”谢安怀淡然的道。
我有点愣神,“我怎么没想到这点?”
龙少爷“体贴”的道:“没关系,小眉儿,你那里能和问柳的脑子比呢?再说这问题你出面也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和他还算认识,芝味鲜以后还要和他做生意呢。”我指着自己的鼻子。
龙少爷觉得我很不可教,“这点上你就不明白了,这是男人们的交情。”
糊涂了,虽说一个是绑架我的一个是救我的,不过这两人还有交情也算说得过去没有长久的朋友和敌人,只能说我的想法有点幼稚。
“很久不见。”齐磊大步走进,见到一屋子的人,稍微愣了下,紧接着看到我,对我微微一笑。
“很久不见。”我也大方的回礼。
他没变,嘴角边上还带着促狭的笑意,不过我往意到他衣襟上绣了一朵小小的黄花。
小翠拉海子,“我们进去吧。”,海子点点头。
“我也……”政治话题我听不懂。
“你留下。”众人齐声道。
郁闷哦,安丰和龙少爷眼巴巴的看着小翠和海子进到里面,安丰出去守着,而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剥莲子玩,下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