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时空穿越症候群A lililicat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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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空穿越症候群A lililicat 作者:未知

    题,你觉得我美不美?”

    “美。”萧寒玦道。

    “我和梦雾相比,那个更美?”他得寸进尺。

    “你。”萧兔道。

    “我的眼睛勾不勾人?”

    “勾。”萧兔继续面无表情,而苏水音则满脸黑线。

    “哈哈哈哈……能从剑阁之主口中听到这句话,我真是太高兴了。”说着他又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喷在萧寒玦的脸色,算是给萧寒玦解了刚才的烟毒。

    万恶的萧兔还做了一个恍然的表情,问苏水音:“刚才怎么了?”

    “刚才……”苏水音撇嘴,看着妖媚之人。

    妖媚之人哈哈一笑,道:“刚才区区多有得罪,区区名叫百媚生,想和剑阁之主交个朋友而已。”说着朝萧兔抛了个媚眼。

    “你就是苗疆奇术蛊咒师——百媚生!”萧兔蹙眉道。

    “哎呀,被认出来了,真不好意思。”百媚生呵呵一笑,拿烟枪点点萧寒玦道:“区区很看中公子你,那个梦雾小朋友我也喜欢,于是便和两位交个朋友好了。这两枚祛邪灵玉镯子,算是我给二位的见面礼好了。”说着,真的从怀里掏出两个剔透晶莹的镯子,送给了萧寒玦。

    萧兔和苏水音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个百媚生离开,半天苏水音才明白过来道:“原来他是来巴结你的吗?”

    “恐怕另有目的。”萧寒玦举起手镯道,“这种手镯是苗疆的圣物,戴上后百毒不侵,他送这份礼物给我们,怕是以后要用到我们。”

    苏水音点点头:“原来如此。”

    看来这船上的能人异士不少。

    正当众人惊惶之时,任天狂终于从船舱的二楼走了出来,他振臂一挥道:“各人回到各人的职务上去,按照原定的计划,向东航行,扰乱人心者,斩。”

    于是再没有人敢出声,甲板上除了一些被请来的幕僚,其他的手下等人纷纷退下。

    于是没多久,大船再次缓慢地开动起来。而任天狂走出二楼的时候,身后尚跟着一名白衣素净的男子,垂手站在他的身后,这人便是此次航行负责为任天狂引路破阵的奇人——苗疆的神仙公子百徒然,也是百媚生的孪生弟弟。

    随着船队的缓缓推进,那种奇特的噪音也缓缓靠近一般,渐渐地,雾气遮天蔽日的海面上显现出一些影影绰绰的模糊影子,似乎那种沉闷的声音便是从那些影子里传来的。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喉咙眼,不禁在猜测那些影子究竟是什么?

    苏水音和萧寒玦在甲板上看了半天,发现那些影子看似有些端倪,实际上却离他们不近,于是悄悄地退下,回到自己房中休整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寒玦已经吃了一顿饭,正在临窗的躺椅上闭目养神,苏水音就坐在他旁边,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情形,眼中所见,只有更加浓厚的雾气,以及越来越近的低低轰鸣声。那声音叫人心中发毛又烦躁。

    “萧兔,我有点害怕。”苏水音转过头来,躺在萧寒玦的旁边。

    “…… ……”萧寒玦睁开眼睛,“外面好像又闹起来了。”

    于是两人再次走出来,看到船上的人们再一次马蚤动起来——原来雾中的影子终于显形了。

    萧寒玦和苏水音都睁大眼睛看着海里的东西——竟然是一艘艘在四周漂浮的沉船残骸,那些沉船的数量之多令人乍舌,看来都是些妄图穿越这片海域的遇难船,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这么多的船在此沉没、一去不返,附近除了大雾之外,既没有暗礁也没有风暴,指南针也没有失灵,看上去,只要按着航海图老老实实的前行,应该不会遇到什么不测,除非真的是…… ……海妖所为。

    “好多沉船啊!”苏水音看着那些在水里起起伏伏的残骸,不禁感叹。

    “那、那是什么!”有的水手指着更远的地方大叫起来,原来除了这些残骸之外,不远处的浓雾中尚有更加庞大的黑影,正在像这边逼近,而随着黑影的逼近,那种吱呀呀的噪音也越来越近,看来噪音的源头终于找到了!

    苏水音不由自主地把手指甲放到嘴里,看到眼前的情形,就让他想到了哥斯拉或者是其他什么灾难片,那是什么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慢慢逼近?他出神地看着那个庞大的黑影。

    所有的人,都被那个马上就要逼近的黑影给震撼了。

    就连任天狂,此刻也站在船头,一脸凝重的看着那东西,从他眼中的疑惑来看,似乎他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啊?苏水音害怕地喘不过气来,这种未知的庞然大物慢慢逼近的感觉,真是叫人窒息。恐怕此刻整个船上的人的心情和他都是一样的。

    他紧紧地握住萧寒玦的手。

    苏水音突然发现一个小小的细节——萧寒玦的发丝在飘动。

    这说明有风了。但是,从他们进入噩梦海起雾的那刻起,好像空气都停止了流动,苏水音一丝风都没有感觉到,现在,竟然随着庞然大物的临近,开始起风了。

    难道是地狱吹来的阴风吗?苏水音这样想着,身体打了个哆嗦,竟真的感到阵阵阴寒起来。

    “别怕。”萧寒玦从后面紧紧搂住他,紧握的拳头显示他也十分紧张好奇。

    在无数猜测之中,庞然大物终于突破重重迷雾,来到他们的眼前了!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

    明天更新三千字 静候

    迷雾之中,庞然大物渐渐露出了端倪。

    在最前面的水手惊呼:“那是一艘船!一艘大船!!”

    “没错!是一艘大船!!”惊呼声此起彼伏。

    由于船队和那从雾中漂流来的神秘大船的速度都极其之慢,所以双方皆是缓缓靠近,没有剧烈的相撞之势。

    当神秘的大船靠近时,人们才发现那是一艘相当陈旧的船只,看起来破烂不堪,但是规模庞大,竟和任天狂的大船有的一拼。

    不对,当那漂流船越来越近的时候,有人认出来,那艘漂流船不仅仅是规模和任氏船队一样,简直就是任氏船队的翻版啊!因为那些吱呀作响的声音,就是从漂流船之后的沉重锁链发出的,而漂流船的后面,就如同任氏船队一样,牵引着几艘同样破旧不堪的大船!

    众人站在甲板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渐渐逼近的漂流船,宛若看到了任氏船队的镜像,越靠近,越发现那漂流船的细节部分和自身所在的大船一般无二,就算是船上的布局都一致,最后,当两船几乎擦到一起时,人们发现,漂流船的桅杆上,同样挂着残破的旗帜,上面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狂”字!

    苏水音咬着指甲,喃喃道:“这……难道说是穿越到未来的船队吗?难道我们……遇到百慕大三角的时空漩涡了?难道有外星人?还是鬼魂?”他思维混乱道。

    萧寒玦则紧紧地盯着那靠近的漂流船,道:“那船上,似乎有人。”

    “有人?!!!”苏水音揉揉眼睛,仔细看看,没错,那船上的确有影影绰绰的人影来着。

    此刻整个船上的人都已经开始混乱起来,就连任天狂,也走到船头,抱着手臂看着那缓缓过来的奇特的漂流船。

    “百徒然,那是什么?”任天狂声音低沉地问。

    容貌清秀的百徒然眼都不抬,低声道:“那是失传的一种古老阵法,名叫‘七怪’,我们现在见到的,就是七怪阵的第一怪——‘镜我’。”

    “这么说,其实噩梦海不过是魔宫设下的一个把戏罢了?”任天狂冷笑道。

    “七怪阵,是凶险无比的阵法,能通过此阵的人,古往今来不会超过十个人,看看周围的沉船,就知道这种的阵法的厉害了。”百徒然摇头道,“能够在这么广阔的海域布下七怪阵,可见魔宫的实力不容小觑。”

    “哼,区区魔宫何足畏惧!既然眼前不过是幻象,传我命令!全速前进!”任天狂指挥道。

    而得知这艘奇怪的漂流船不过是阵法中的障眼法,众人也呼了一口气,总算是平定下来。

    苏水音呼了一口气,挽着萧寒玦的手臂:“萧兔,没事了,原来是幻象,我们回去吧!我有些冷了。”

    萧寒玦淡淡地笑了一下,由他搀扶着回去了客房。

    果然,在船队全速摆脱沉船的包围,前进冲撞之下,那神秘的漂流船也如同雾气般渐渐后退,直至消失。

    虚惊一场,苏水音突然来了食欲,刚才真是被那个幻象吓得不轻,他哼歌给自己解压,顺便给萧寒玦做些吃的。

    但是等他端了饭菜来的时候,却被屋里的景象吓了一跳——萧寒玦竟然正在趴在床上吐血,难道他……他刚才受伤了?几时受的重伤?!怎么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萧寒玦抬起头来,面色苍白如纸,苏水音连忙走过去,扶住他道:“萧兔!你你怎么了?我去叫萧家老大来给你看看!你你不要紧吧?”

    萧寒玦绝望地摇摇头,苏水音循着他的身体望去,便尖叫起来——萧寒玦的双臂!他双臂被人砍掉了!!血淋淋的!一床都是血!!

    难道是任天狂那个混蛋趁自己出去做饭的时候!!

    苏水音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他连忙撕破自己的衣服,要为萧寒玦包扎断臂的伤口。

    “寒玦!!你忍着点!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苏水音哽咽着劝慰他,手忙脚乱地为他包扎起来,但是怎么都包不好,急得他几乎要用头去撞床柱。

    “我没事。”萧寒玦到这时候还在说着镇静的话,他举起断臂,似乎要去摸苏水音的脸,苏水音连忙制止他:“你不要动!不要动,求求你……”

    但是下一刻,苏水音却感到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暖暖地捏住了他的脸。

    “水音,你看见的是幻象,我没事。”萧兔斯基道,“刚才我们进入七怪阵之后,幻象其实就已经开始在船上蔓延了,现在你所见的,是七怪阵的第二怪——梦魇。也就是说,别人在你眼中的样子,都是你噩梦中的情景。……我是什么样子的?”原来萧寒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苏水音眼中其实是双臂被砍断的样子。

    苏水音吸吸鼻子,眼睛红肿道:“真的?你不要骗我……你的样子很不好……”

    “……你的也是。”萧寒玦道,天知道在他的噩梦中,苏水音是什么样子的。

    “吃饭吧,我证明给你看。”萧寒玦道,在苏水音眼中,萧寒玦是挣扎着从床上掉在地上,然后艰难地靠着椅子站起来,最后全身流血地只用嘴喝着碗里的面条,地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血迹。

    好惨烈的场面,但是萧兔斯基真的在喝面条啊!

    苏水音长大嘴巴,看来这的确是幻象。

    苏水音只好转过头去,不忍心再看,断臂的萧寒玦实在是太惨烈了。

    而这时,萧家老大也在敲门,苏水音连忙去开门,结果见到了被斩首的萧家老大萧洌阳,确切的说,是没有头的萧洌阳,那具无头的身体,竟然用很奇怪的口气道:“你们……呃……看来我也被‘梦魇’所迷了。”

    苏水音吓得背过身:“我就这样看风景吧,你们有事就说吧。”

    “我是想来告诉你们,梦魇之阵虽然能够令人神智错乱,但是你也可以用另一种方法来暂时抵制梦魇的影响。”“无头”的萧老大道。

    “是什么样的方法?”萧寒玦问。

    “你所见的景象,拼命想象成你心中的常态,要集中精神,心中所想就会化为眼前的景象。”萧家老大道。

    “原来如此。”苏水音呼了一口气,这样就不用对着断臂的惨烈萧寒玦看着难受了,他闭上眼睛,拼命地去想:萧兔斯基!萧兔斯基!萧兔斯基!那个玉树临风的萧兔斯基!那个芝兰玉树的萧兔斯基!那个郁闷的萧兔斯基!兔斯基!兔斯基!兔斯基!兔斯基!!!!!

    然后他睁开眼睛,回头一看,顿时满脸黑线。

    只见两只兔斯基,一只在吃面条,一只在抱着手臂看着自己。

    “呃……呃……”苏水音汗水哗哗地往下淌。

    可怕的是,由于刚才太过专注,之后无论他怎样努力,萧寒玦和萧洌阳都仍然是兔斯基的形象。

    算了,与兔斯基在一起,总比无头尸和断臂人在一起的好。

    萧老大兔斯基此刻道:“总之,百徒然正在设法破除梦魇的影响,只要过了明日午时,此阵影响就会消失。到时候,我得到消息,再来通知你们破除下一次怪阵的方法吧!”

    “多谢大哥。”萧兔斯基抖抖两只兔耳朵道。

    等萧老大走了之后,萧兔斯基挥手叫苏水音过来,苏水音屁颠颠地走过来,萧兔斯基摸摸苏水音的头道:“叫一声喵来看看。”

    “喵?”苏水音不解。

    “真可爱。”萧兔斯基的线线眼此刻闪了一下亮光,苏水音明白了,自己在他的眼里变成了猫啊!!!

    “该死!你在我眼里是大兔子来的!”苏水音气呼呼道。

    不管怎样,果然,第二天午时过后,萧寒玦又变成了英姿飒爽的翩翩公子,苏水音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阵法的影响终于结束了。

    不过他们后来才得知,那梦魇的阵法,给船上带来不小的震撼,特别是后面几艘大船里面那些娇弱的男宠,不少因为被阵法所迷,因受不了刺激自杀的、或吓死的,竟然还有不少人。苏水音莫名地担心起来,照这样的情形看,那阵法的威力绝不会是只让人胆颤心惊,应该还有更大的阴谋在里面。

    萧寒玦也赞同他的看法,并叫苏水音这两天不要轻易离开自己的视线。

    而从这天的夜晚开始,七怪之阵的其他阵法纷纷开始生效,原来除了他们已经所见的第一怪阵——镜我,第二怪阵——梦魇。实际他们已经遇到的还有第三怪阵——邪雾,以及第四怪阵、令船只迷失方向的——不返之阵,不过这四道阵法,在高人百徒然的帮助下,已经一一克服,船队在坚定地朝预定的目标推进着。

    而任天狂依旧霸气十足,每日依旧大宴狂欢,似乎信心百倍。

    只是百徒然的眉头越皱越深,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终于,在第三日的夜间,百徒然在宴客大厅召集船上的能人,似乎要宣布什么,萧寒玦自然也在邀请之列,他于是带上苏水音,穿戴一新,准备赴宴。

    苏水音跟随萧寒玦,两人穿过悠长的船舱走廊,一直来到最里面的暗色花纹的大门,推门进入,里面就是百徒然召开议事会的大厅,只见大厅里铺了地毯,帷帐重重,只有百徒然一人盘腿坐在中间,四周并无半个人影。

    苏水音心中疑惧,百徒然却像了解他心中所想一样道:“你们来早了。”

    原来如此,苏水音摸摸脑袋,真是的,萧寒玦来得也太早了,人家都没来呢。

    “不过来早也好,我正想和剑阁之主单聊。”百徒然从打坐中睁开眼睛,一双蓝色的深邃眸子望向萧寒玦:“七怪之阵,剑阁之主应该有所了解,传说自古以来,从没有人见过第七怪阵,也就是说,世上从来没有人能过得了前六阵。”

    “真是遇到棘手的麻烦。”萧寒玦示意苏水音一同席地而坐,坐在地毯上与百徒然平视。

    “那前六阵除了我们已经遇到的,剩下的还有什么呢?”苏水音问道。

    百徒然从怀里掏出六张铁制的牌子,每一张牌子上都刻着古老的神秘图案,他将牌子依次排开,指着这些牌子道:“这是苗疆古老流传的牌示,从第一张开始依次解说前六怪阵,根据我们的传说,七怪之阵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阵法,更是一种可怕的诅咒,一旦被七怪之阵缠身,便只有凄厉的死去。

    第一阵乃是邪雾,引导愚昧者进入圈套;第二阵是不返,使进入者失去归途的方向;第三阵乃是镜我,使迷途者看到自己的镜像,一步步陷入迷幻恐惧的深渊;第四阵——梦魇,迷途者越陷越深,分不清梦魇与现实;第五阵,也就是即将出现的阵法,乃是——恶欲。”

    “恶欲?”萧寒玦和苏水音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恶欲之阵,意味迷途者在阵中逐渐被梦魇所迷,心中的欲望和恶意被引诱出来,入此阵者,将会面对内心最黑暗的欲望!”百徒然深蓝色的眸子如凝结了一层寒冰。

    就算是自认最高洁的人,都会有不可告人的欲望!而深藏在自己心底的可怕恶意和欲望,一旦被完全引诱出来,那将是怎样一种疯狂的景象?

    “那第六阵又是什么?”萧寒玦问。

    百徒然指着最后一张铁牌道:“欲望被引发出来,迷途者终于到达疯狂的边缘,第六阵便是——魔狂,阵中之人终于陷入极度的疯狂,最终狂颠而死,但是第七阵,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那你准备如何应对?”

    百徒然伸出修长的手指,黑色的指甲指着萧寒玦道:“我要在这船上,找到两名意志绝对坚定之人,我要他们作为破阵之矛!”

    “意志坚定的人?我不明白?”苏水音挠挠头,一脸不解。

    百徒然用手指在半空中画了个圈道:“七怪之阵便是心魔之阵,之所以用邪雾、不返来混淆视听,我推算是因为布阵者其实就在附近,像这般厉害的阵法是无法远程操作,必须近距操纵。而随着每一层阵法的深入,需要布阵者付出的精力就越多,恐怕到了第五阵、第六阵之时,船上之人陷入癫狂,此时他们必定有短暂的空隙无暇兼顾邪雾和不返之阵。因此,需要两名意志极度坚定的人,不为狂乱欲望所迷,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瞬间,一举击破七怪之阵!”

    “那你怎么样找出意志坚定之人?”苏水音有种不好的预感,抓住萧寒玦的手臂问。

    “我有一种名叫责心的阵法,阵法虽没有什么伤害,但是入阵者同样会被心魔拷问,勾起最痛苦最愧疚的回忆,能挨过责心之阵者,必定是铁石心肠之人,那便是我最佳的的人选!剑阁之主,你,我很看好。”百徒然淡淡笑道,“另外一人,我有待考查。”

    “我该将这看做是赞扬么?”萧寒玦微微扬起嘴角,“我想另外一人,你也已经心中有数了吧!”

    “呵呵,剑阁之主果然敏锐。我心中人选,一则,是一生执着侠义、坚如磐石、无私无情之人,一则,则是一生罪恶毫无悔改、狂放无边、冷血无情之人,此两人乃是两种极端,正好可以相辅相成,击破心魔七怪的诅咒!——只不过,你们究竟是不是我心中的真正人选,还要经过责心之阵的考验。”百徒然语中所指,竟然就是任天狂!

    苏水音欲哭无泪,终究萧寒玦要去冒险,他虽然早就知道萧寒玦来船上的目的就是为了涉险,但是事到临头,他终于害怕苦恼起来,最苦恼的是,萧寒玦的搭档竟然是整个船上最危险的魔头任天狂!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苏水音和萧寒玦站起来,站到一边,因为此刻其他人已经鱼贯进入了。

    百徒然当着他们的面把刚才对萧寒玦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有人跃跃欲试责心之阵,有人则面露胆怯,不等百徒然开口就要退出。

    百徒然微微一笑:“此阵乃是自愿,不愿接受考验的人,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他话音刚落,许多人就开始往外走,任天狂眉头微微一皱,却不说什么。

    虽然任天狂据说年纪和梦冥魔女相差无几,但是从外表来看,他只不过是二三十岁的正值壮年的样子,若不是他阴鹜的眼神太过骇人,凭他魁伟英俊的外貌,的确可以迷倒不少少男少女。

    梦冥魔女也来了,她看着苏水音的眼神依旧是犀利歹毒,令苏水音连忙低下头,缩到萧寒玦的身后。

    眼看现场只剩下十几名自认心智坚定的高手,百徒然道手指身后的帷帐道:“内里我已经布下责心之阵,请各位入内一试吧!”

    “是什么破阵!让咱们来一试!”一名勇猛非常的大汉大步走入其中,语气中颇为不屑。

    众人看他入内,不料半个时辰后,那名大汉就哭天抢地地从里面爬出来,鼻涕泪水流了一脸,抱头痛哭地嚎道:“不要追我!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害大哥一家!我没有□大嫂!没有没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站在角落里的百媚生唾骂一声道:“我呸,还叫什么擎天一刀!不过是杀兄夺嫂的窝囊废!”

    百徒然垂眼道:“是人总有内心深处最不可告人的愧疚,媚生大哥,你是否要试一试?”

    “哎呀呸呸,我说然小弟,我来只是为了给你们配药,我可不想做你的棋子,算了吧算了吧!我功夫不好,在这里看看就好啦!”百媚生说着抛了个媚眼。

    百徒然没有表情,只是道:“下一个是谁?”

    于是又有几名高手自告奋勇地进入,但是结果都和第一名大汉一样,好一点的脸色发青东倒西歪,不好的就直接哭爹叫娘,甚至有的人出了阵法就陷入疯狂,要刀劈百徒然,幸而被其他人拦下。

    最后竟只剩下苏水音、萧寒玦、任天狂和梦冥没有进入了,而萧家老大萧洌阳根本就没有露面,看来萧洌阳也不愿面对自己心中的隐痛了。

    苏水音自然没胆子进入,梦冥魔女冷笑一声,道:“老娘倒要看看这阵法有多凶猛。”于是飞身进入帷帐之中。果然,其他人都是一时半刻就被吓得出来,而梦冥宫主足足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

    众人都以为,她一定能够突破此阵,谁知半天之后,只听梦冥宫主凄厉地叫了一声:“玉郎啊!你终于肯看我一眼了么?”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只见一团红影飞出帷帐,竟然就是梦冥宫主!她如痴如狂,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竟半句话都不再说,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了。

    百媚生磕着瓜子道:“听说早年梦冥宫主出道时,深深迷恋当时的江南名士萧佩玉,看来此传闻不假。”

    任天狂冷笑一声:“不过是一个疯婆子而已。”

    苏水音则小声问萧寒玦:“萧佩玉?怎么梦冥宫主的心上人也姓萧哦?”

    百媚生插话道:“小朋友你不知道吗?当年的江南名士萧佩玉,就是如今武林剑神一脉的萧家祖先,但他不知为何十分厌恶当时风华正茂的梦冥宫主,发誓终生不看梦冥一眼,以至于梦冥宫主性情大变,变得乖张阴毒。说起来你们这船上的人还真是有缘、有渊源,哈哈哈,有趣有趣!”

    “前人旧事,不用再提。下面我进入。”萧寒玦剑眉一扬道。

    “萧兔斯基!加油!”苏水音为他打气。

    萧寒玦举步踏入帷帐内的责心阵,只见帷帐之内,乃是普通的一间空房,并没有什么奇怪,只是空房中间摆了许多闪烁异光的晶石,呈规则的奇妙图形,萧寒玦上前一步,踏入晶石阵中,霎时,眼前景致竟为之一变——周围空房墙壁一概不见,天光放亮,睁眼闭眼的刹那,周围的景物竟变成了绿荫葱茏的庭院!

    “这是……?”萧寒玦正疑惑,却见这庭院如此熟悉,不就是儿时所在的萧家山庄么?

    怎会如此光景?这难道就是自己心中所想见的场景么?萧寒玦扪心自问,这时,嬉笑之声从不远处传来,他抬头一看,只见庭院深深的小桥流水边,一家六口其乐融融,安享天伦之乐。

    萧寒玦一眼望去,忍不住脱口而出:“啊!”

    原来那一家六口,便是萧寒玦的亲生父亲萧天赐和他的妻子兰蕙心,以及尚年幼的萧洌阳、萧洌月、萧洌云三兄弟 ,这情景,萧寒玦不能不说熟悉,幼年的时候,他时常在暗处看着这幸福的一家是何等美满,而他只能躲在暗处,关注萧家兄弟饭量最小的萧洌月能不能多吃剩些零食出来。

    父爱母慈,兄友弟恭,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比不上饥饿中能多吃一口剩饭来得实在。而他从不认为,自己需要那些虚幻的情感,他不需要父母,也不需要兄弟,他只需要活下去的食物。

    但是为什么,在这阵法之中,会出现他向来漠视的东西?

    此刻,一个声音悠悠响起:“萧寒玦,如今吃饱穿暖的你,还在注视他们手中的食物么?你还需要他们的施舍的残羹剩饭吗?”

    “我不需要。”萧寒玦冷冷道。

    “那你还在在意什么?”那神秘声音似是在启发,又似是在诱惑。萧寒玦再去看时,赫然发现那一家人之中,竟多了一人!

    “好好看清,那便是你的真心。”神秘声音道。——原来那多出的一人,竟是和萧家小孩一般衣着光鲜的幼年的萧寒玦,他和其他兄弟一样,被父亲和母亲宠爱地呵护着,兄长和小弟都亲切地拉着他的手,他能和其他兄弟一起向父母撒娇,得到从来没得到的父亲的赞许和母亲的疼爱。

    萧寒玦却冷笑道:“这就是你蛊惑人的把戏么?对我并无任何意义。”

    “萧寒玦,这阵法只是一面镜子,映射的只是你的心,你看,渴望亲情才是你心底最深处的欲望。你想得到家庭的温暖,这是你身为妓女的儿子,从来没有,也不配享受到的东西。呵呵,渴望亲情,是人都难以避免吧!”那神秘声音道。

    “哦?那你的目的为何呢,如果说只是让我看这些增加感伤,我只能说你很有闲情逸致。”萧寒玦背过身道。

    “哈哈哈,剑阁之主的冷静,果然非同常人,我在这里,非是为了考验,而是为了等待剑阁之主的入阵。”神秘声音由远及近,渐渐化为实相,乃是百徒然的幻影!

    “你!”萧寒玦剑眉收敛,杀气呼之欲出。

    百徒然淡然道:“我只是这阵中的幻影,我的真身此刻仍在阵外打坐。剑阁之主莫要惊疑,我设下此局,令阁主入阵,乃是另有深意。方才窥视阁主内心,似是对亲情仍有眷念,我且问阁主一句话,若要护自己重要之人性命安全,可愿舍弃血缘至亲?”

    萧寒玦略微思索,便道:“你之意思,莫非……?”

    百徒然幻像但笑不语,手指轻点,周围景致尽变,竟展现出一副云海幻象。如此,他才道:“阁主,让我为阁主揭开一段旷世奇缘,阁主便心中有数了!”

    话说阵外大厅,萧寒玦进入已有一刻钟,苏水音等得心急,又不敢出声,只好垂手站在一边,心急如焚。百媚生倒是无所顾忌,点着烟枪道:“喏,真是无聊,不如我来说个故事,大家坐下来听听解闷吧。”

    任天狂面无表情,只是道:“说来一听。”

    百媚生卖关子道:“既然要说给黑暗的帝皇听故事,这故事自然不简单哦!”

    任天狂冷哼一声:“快讲。”

    百媚生才笑嘻嘻道:“好好,我来讲,这故事啊,其实是一则武林的秘闻,便是关于萧家先祖萧佩玉的故事。”

    苏水音忍不住伸长耳朵听,既然是萧寒玦的祖先,他就有兴趣听听。

    百媚生缓缓道:“萧佩玉,本是天下第一才子、世间第一美男子,是千百年才出一个的奇男子,可谓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可惜他一出生就被仇家废了双腿,灭了满族,因此他立志报仇,成年后,为了报仇,萧佩玉做过许多轰轰烈烈的大事,可谓一部活生生的传奇,但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些,而是有关萧佩玉的秘闻。

    话说,刚才那位梦冥宫主,她本是武林清圣圣地梦谷的公主,出谷游历时年方二八,正值妙龄,本是一位玲珑活泼的少女,却因缘巧合遇到了萧佩玉,自此对萧佩玉迷醉不已。

    然而萧佩玉却和大家闺秀、剑神传人的柳紫星柳大小姐情投意合,梦冥宫主因爱生恨,又打不过柳大小姐,便生毒计,连连陷害萧佩玉,致使柳大小姐和萧佩玉才过新婚便横生间隙,一双璧人竟最终生生分离,萧佩玉最后移往他处,而柳大小姐独自生下萧家的后代,也就是后来所谓的萧氏剑神一脉。”

    肥皂剧八点档啊。噢噢噢,苏水音坐下来,开始仔细听。

    百媚生继续道:“但是萧佩玉并没有和梦冥宫主走到一起,得知一切缘由都是梦冥宫主所为,他发誓终生不看冥梦宫主一眼,梦冥宫主悔恨终生,终于坠入邪道,她一面修炼邪功,一面设下层层毒计陷害萧佩玉,以至于最后将萧佩玉逼上绝境,这时,又一个命中注定之人出现了……”

    “哈,我道你说的是什么。接下来的事情,我替你说好了。”任天狂竟然接话,他接着道:“萧佩玉当时受到陷害,武林四处缉拿他,他身受重伤剧毒,最后被一名大户人家的小书童所救。萧佩玉感念小书童的救命之恩,就将自己所有的学识倾囊相授,那名书童是练武奇才,几年后,便成为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但是小书童所要的远远不止于此,他开始对自己的师父萧佩玉想入非非,甚至看不得别的女人,甚至夜夜春梦都是萧佩玉的身影,于是小书童用尽各种办法把萧佩玉留在身边。终于,在一个夜晚,小书童□了萧佩玉,并发誓永远对他好,和他厮守终生。”

    “那……那后来呢?”苏水音想不到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不禁开口问,说完便吓得捂住了嘴巴。

    任天狂嘴角浮现一抹残忍,继续道:“萧佩玉表面上也屈从了小书童,此后三年,两人恩爱无边,甜蜜无比。然而,三年后,小书童才发现,萧佩玉写给他的内功心法,竟是一种慢性自杀的法子!原来萧佩玉一直对小书童怀恨在心!小书童一怒之下,每日对萧佩玉拳打脚踢,凌虐打骂,最后还逼他喝下了枯老散,令他成为老朽腐败的废物,但是却还不让他死。此时小书童为了化解萧佩玉内功心法的毒害,不得不也步上修炼邪功的道路。时间越长,小书童越发觉,原来人世间并没有什么真情实意,只有无穷无尽的欲望!只有欲望被满足的一刻,才是人生真谛的所在!”

    苏水音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地问:“那……那那个萧佩玉最后怎样了?”

    任天狂笑容渐渐放大,用很舒缓的口气道:“他啊,小书童后来每学到一种刺激的凌虐法子,就会在他身上用一遍,渐渐地他再也不像人形,小书童厌倦了,就将他塞到马桶里,随便扔掉了。哈哈哈哈……什么真情恒爱,不过是一时满足的欲望罢了。”

    苏水音脸色煞白,他明白了,那个小书童就是任天狂!看来他竟然和萧家有这样的渊源!

    百媚生吸了口烟枪,吐出来一口白烟,道:“不过这故事尚还有你没说到的地方。”

    阵法之中,百徒然淡淡道:“萧佩玉不仅仅是你的先祖,还和任天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任天狂是天生的练武奇才,同时他的内心深处潜伏着可怕的恶魔,一旦他拥有力量,就将达成欲望看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为了一时的快感,他不在乎是否会令千百人失去性命,他恣意享受,以至于最后变成了欲望的怪物。

    而萧佩玉希望令这头怪物从世上消失,用尽各种方法,先是不惜委身于他,最后更是设下种种布局,但是一切一切都是徒然,任天狂遇到萧佩玉之后,恍若有了真神加身庇佑,任何人事物都难以撼动他分毫,这便是命,便是运,任天狂命中注定,一遇佩玉便成魔,从此佛魔皆杀,极运当头,要权有权,要势有势,逢凶化吉,天命尽倾他一身。

    而萧佩玉命中注定会因为任天狂而受尽折磨,最终的他,总算参透宿命,将除魔的希望留给了宿命。”

    原来百徒然对萧寒玦的讲解,竟然和外面的百媚生是同步的!

    “宿命?如何说?”萧寒玦问。

    百徒然道:“命,运,有盛有衰,千变万化。任天狂和萧佩玉,两人的命运都是极其乖戾坎坷,但是也许是命中注定,某些人万万不能凑在一起、老死不得相见。这两个命运乖戾之人偏偏逆了天命,以至于两人的命理产生可怕的异变,一人极衰,一人极盛。盛者承受不了这种命,以至于放纵成魔;衰者则尚在人世便沦入阿鼻地狱。

    两人的异数之命,牵动全机,以至于成千上万的人因为两人命理的异变而卷入其中,命理纠葛,引发人间之乱。”

    “哦,牵一发而动全局么?”萧寒玦道。

    “正是,也许是上天终也看不得这种混乱之局,乱局终有拨正之时,任天狂的命理强盛如日中天,终于也迎来了衰败的时刻。这个时刻,便是四十年前,他遇到一名叫哭蝶的女子开始。”百徒然叹息道,“可惜这名哭蝶,出现得真是迟了,她出现时,任天狂已经为非作歹数十年,酿成血祸连连。但是,我只能说,哭蝶的出现也是天命。”

    萧寒玦道:“说来听听。”

    百徒然道:“哭蝶本是一名穷苦人家的女儿,年方十岁就被卖入青楼,因为容姿出众成为花魁,当时被任天狂的手下选中,将她作为侍寝送到任天狂的宫殿中。但是哭蝶命数奇特,她与任天狂交欢之后,阴差阳错,种种巧合,竟然没有喝下堕胎药,后来更是身怀六甲,因为种种奇遇逃出了魔窟。

    在她逃出魔窟之后,便隐居在乡下僻壤,产下一女,而哭蝶也因为难产而死,这名女婴便被当地的贫困人家收养,取名叫做雅儿。

    雅儿九岁时,山区洪灾,她只身一人流落到京城,被人卖入青楼,竟是和她的母亲一样的下场。唉,只能说这也是命运,仿佛她们母女的存在,就是为了完成任天狂的命数。雅儿经过调教,终于也和她母亲那样成为当红的头牌花魁,届时竟被一位失意的贵公子看中,两人把酒言欢,一夜缠绵,便珠胎暗结了。

    那名贵公子已经有了妻室,本不愿承认雅儿。但是雅儿个性极强,非要将这个孩子生下。贵公子的正妻也不愿善罢甘休,两名女子你争我斗,最终雅儿身怀六甲,即将临盆之时,因为和正妻夫人赌气赌不过,竟上吊自杀,而她所怀的婴儿竟然不死,从死人身上分娩而出!”

    “啊!”萧寒玦惊叫一声。

    百徒然随即道:“世事便是如此奇巧,这名在桃花劫中苦恼的贵公子,便是萧佩玉当年和柳大小姐的后人,而那名自死人腹中分娩的婴儿,恰巧把萧佩玉和任天狂这两名命数异变之人的血脉结在一起了,他便是四十年前便已注定,能终结任天狂脱轨命数之人——你,萧寒玦!”

    作者猫的话:

    作者猫在这篇想表达这样一种猜想,世界上的人有六十亿,那么是不是存在“绝对不能见面或者绝对不能在一起的”两个人呢?

    设定他们的命运就是生来相克的,如果一见面的话,就会产生“命运的黑洞”,像蝴蝶效应或者多米诺骨牌一样影响到周围的人,甚至酿成一场灾难。

    这篇神叨叨地表达了作者猫的这样的猜想,而文中的任天狂和萧佩玉,猫的设定他们就是那两个命运中注定“绝对不能在一起的人”,却因为阴差阳错聚到了一起,于是变成一个命运脱轨的磁场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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