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桃色皇后第5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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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色皇后 作者:未知

    公主故意潜逃,但又不排除是被人劫掠走而动的手脚。hubaowang

    偏偏这时间赶了早,耶律烈早期,来不及禀报。

    事情报到老管家那里,柴冒急得一身冷汗直冒,这大宋公主就要跟他们大王大婚了,突然失踪,若是让大王知道了,那还得了?

    他立即分拔了两批人,一拔在府内搜,一拔在府外寻。

    期间,有侍女于墙角拴到遗落的饰物,确定人已出府,还有一堆杂乱的脚印似是被人劫持所留。于是,大批人马全出了府。

    耶律烈在接到信报后,急急赶回了王府。

    一群婢仆跪了满大堂,垂首噤语,不敢稍动。

    数百号的人居然都看不好一个柔弱小女子,竟然让人无声无也地将人劫了去。若让人知晓了出去,还不遗笑他北院王府堂堂皇宫禁军都统之门,连个女人也保不住么?!

    耶律烈轻轻扫了一干人等,薄唇紧抿,目光落在了管家和昔悌的身上。

    “几时发现人不在的?”他的幽眸深不可测。

    “辰时一刻。”昔悌答。

    “都寻了哪些地方?”耶律烈冷声问。

    “整个后院都搜过,还有前堂……”管家一一细数着。

    侍卫补充,“我们分拔了两队人马,一队在府里,一队在府外。后来,一个侍女发现公主的随身饰物落在墙角。”

    一只珍珠发钗递了上去。

    耶律烈捻起发钗,上面仍有新泥一点。

    侍卫又道,“墙角处,我们发现有很多杂乱的脚印,和断枝碎叶,估计公主是被人劫持,所以,属下将府内搜索的人全派出去搜人!”

    “是哪个侍女发现饰物的?”耶律烈打断侍卫的话,扫向那一片噤若寒蝉的侍女。

    昔悌惊讦地抬起头,看向身后的侍女。

    侍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无一人站出供认。

    “不是说,侍女发现的吗?人呢?”耶律烈又问了一声,声音略略高扬。

    管家深觉有异,向一群侍女喝道,“谁发现的,快站出来!”

    半晌,仍是无一人出列。

    “这里,没有哪个人发现珠钗的人吗?”众人皆是诧异。

    侍女们全垂着头,在耶律烈问了最后一声时,一个粉衣侍女颤巍巍地爬了出来,抖着声说道,“奴婢该死,那钗子,是另一个婢女发现后交给我的,我……”

    她因发现线索,心里高兴着估计能因此得个赏什么的,便急着将东西交给了侍卫长了。

    “但那个侍女……”侍女想了想,记不清楚那个侍女的模样。

    “你没看那侍女是何模样?”耶律烈看她的表情,已经猜到她要表达的意思了。

    侍女抖缩着摇了摇头,心却一分分沉了下去。当时急着邀功,根本没有想到那一层。

    耶律烈将珠钗放进了袖里,对侍卫道,“从你叫人出去寻人,已经有两个时辰了吧?”

    侍卫面色一乱,立即点头:“是。”

    耶律烈穿过众人,落在灿亮如织的如烟园里,淡淡地扬起一抹冰冷的笑。

    “赵如烟,本王真是小瞧你了。”

    上京城西郊

    与皇亲贵戚聚居的东城区相比,西郊属于辽国京城典型的平民区。没有华丽的雕搂玉宇,只有灰墙黑瓦,低屋矮舍,窄小的青石小街,弯弯曲曲,纵横交错。

    入暮时分,街上的小摊贩已陆续收拾回家。玩童拉着风筝,在巷子里上蹿下跳。

    漾漾的落日如一颗浸在水中的蛋黄般,淹没在桔红淡紫水波也似的晚霞中,灰墙黑瓦也被渡上一层亮亮的金桔色,柳絮一荡,别有一番田囿风情。

    “杨勋,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一身贫民布衣打扮的耶律溪月,将杨勋跟赵如烟接到这里的一个客栈安顿后,把盘缠跟包袱递给他们。

    “公主,谢谢你!”杨勋不知该怎样报答这位大辽公主的恩情,赵如烟亦是感激。

    “祝你们幸福!”溪月羡慕的看了赵如烟一眼,转身心情低落的离开了。

    杨勋是她第一个爱的男人,小小年纪,情窦初开,自然是不舍得他走的。

    可是他的伤势太重,估计撑不了多久了,虽然他不许她跟赵如烟说,他人生中最后一个心愿,就是救赵如烟离开大辽,这个心愿,她不得不帮他完成。

    赵如烟跟杨勋回到客栈,此时他们身上穿的是辽国贫民的衣服,赵如烟还特别易了容,粗布衣衫,生动的疤伤,一点也看不出她是倾国倾城之姿,这副尊荣,跟辽国的普通居民无异。

    他们俩乔装成商旅,在客栈稍作休息,赵如烟来到辽国这么久,已经通晓了契丹语,在这里生活打听消息都很方便。

    一骑飞奔而来,令旨一下,正是城门解禁召书。同时,如烟公主的画像又换了一幅更形象的。

    “太好了,杨勋,城门解禁了!”赵如烟终于松了口气,喜上眉梢。

    她跟杨勋在这里等了几天,终于等到城门解禁的日子了。

    最近这段时间,辽国境内有不少的西夏人。赵如烟无意中听昔悌提起过几次,暗自记在心里。

    想必是辽国跟西夏军情有异,最近至辽国皇城来贩货的西夏人增多,辽国跟西夏战事将起,敌我双方均会派出间者往来两方国都,查探情报。

    在此等情况下,她突然失踪,似是被劫的情况,必会让他们将眼光转移到西夏的身上。

    毕竟,她是大宋和亲西夏的公主,耶律烈明目张胆的在辽国的北院王府娶她,一定会引起李元昊的不满。

    李元昊发兵攻辽,将她从北院王府里劫走,也在情理之中。

    只要耶律烈没有发觉侍女说辞的问题,必不舍封锁城门太久,而将注意力转至城外寻人。

    目前看来,他定是没有发现吧!

    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那日溪月公主来北院王府看她,明着是道贺,暗地里却是告诉她,杨勋要救她出北院王府的消息。

    事实上,赵如烟早打算逃走,现在有溪月公主帮忙,自然事半功倍。

    于是她故意在王府中布置出自己已经被西夏人劫走的假象,想把耶律烈的注意力转移到李元昊的身上。

    其实她是趁乱逃走,北院王府外早有溪月公主派来接应她的人。

    只要耶律烈相信,她是被李元昊劫走了,那两个男人自然会争个不可开交,也就为她跟杨勋离开争取了时间。

    赵如烟只想和杨勋在一起。

    虽然她现在已经被耶律烈玷污了,但是她的一颗心,还是只属于杨勋的,所以她这次逃出来,是要跟杨勋私奔离开的,无论是大辽、大宋,还是西夏,她都没有打算再回去了。

    现在城门已经解封,看来耶律烈是相信了,明日,她跟杨勋终于可以离开了。

    第119章【文字版】

    “烟儿,不用担心,明天我就带你离开这里。”杨勋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低醇的嗓音,蕴含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好,我跟你走,我们再也不要回来了!”赵如烟用力的点头,将身子依偎在杨勋的怀中。

    杨勋眼里有着淡淡的哀伤,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就这样带她到天涯海角,再也不回来了。

    可是现在,他身上的伤……似乎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他临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将赵如烟平安送回大宋,这样即使是死,他也能够瞑目了。

    杨勋握往赵如烟的柔荑,将她拉在回自己身边,轻叹一声,手指抚上她的长发,发间是他熟悉的清香。

    墨染的三千青丝,如水泻般包裹着身子,为她慵懒妩媚的神态,平添了几分可爱,带着致命诱惑的纯真,让杨勋看的有些痴迷。

    他轻轻的揽她入怀,摆弄起她的发丝来,温声问道:“烟儿,我来帮你绾发,好不好?”

    赵如烟怔忡了一下,微笑着点点头。

    她曾幻想,有个男子,把她的长发轻轻的梳整,为她温柔的绾发,心中曾默默许诺,那个主动为她绾发的男人,将是她一生一世的爱人。

    三千青丝如水般柔顺,带着丝丝的凉意,如云似雾的发丝,被他温柔的绾起,仿佛有股淡淡的香气,在鼻息间缭绕,长发在他的手中,随意的盘成一个发髻,然后,杨勋从怀中拿出一根木簪替她簪上。

    赵如烟感觉他轻轻的别了一样东西在她的发间,伸手向上摸去,触手是一样硬硬的东西。这是什么?

    她心中纳闷,手指轻抚那东西的形状,顿时停止了动作,发簪,而且,一只木质的发簪?

    赵如烟转头,望向铜镜,惊讶的问道:“杨勋,这是你自己做的?”

    杨勋微微颔首,笑着将她的身子扳过,指尖点点她的翘鼻,低声问道:“喜欢吗?”

    赵如烟微笑点头,微垂下眼帘,将小手放在他冰凉的手掌间,两人,相视一笑。

    看着她的笑颜,杨勋心中不由一暖,手轻轻环住赵如烟的肩头,俯耳低问:“饿不饿,我去叫店小二备膳?”

    赵如烟笑着点头,忙阻止他道:“你坐着别动,我去。”

    实际上,她还不饿,只是希望,有她陪着,他能多吃一点东西。

    杨勋身上的伤很严重,才短短不到一个月,他就消瘦得不成样子,赵如烟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心疼。

    但是这几天有她陪着,他恢复的不错,精神一直很好。

    她心里极是开心的,脸上带着愉悦的笑,迅速的走了出去。

    一颗高悬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这古代的医疗技术落后,要是伤及心肺,恢复起来是极为困难的。

    杨勋要想恢复以前的功力,基本上是不可能了,但赵如烟只希望他能保住性命,他们俩长相厮守,这就够了。

    夜幕降临,月光清寒。

    厢房里两个依偎的身影,相互温暖着彼此。

    “烟儿,都是我不好,是我的无能,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伤。我没有用,保护不了你!”杨勋大掌抚上赵如烟的小脸,想起她来到大辽后吃的苦,心里忍不住自责。

    赵如烟摇摇头,心里虽然酸涩,但看见杨勋的时候,还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杨勋,只要以后有你,我就什么都不怕!”

    “烟儿,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要坚强!”杨勋眼中闪烁着复杂。

    赵如烟皱起眉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离开我了吗?”

    “当然不会,我会永远守护着你!”杨勋紧紧的搂住她,发自内心的说。

    就算是有一天他死了,他也会在天上守护着她。

    赵如烟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问,“杨勋,你到底爱我什么?因为我漂亮吗?”

    “我爱你。无关外貌,当你向我伸出双手时,当你看着我时,我觉得我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意爻,我生命的意义就是要守护你。不管烟儿爱我或恨我也罢,这一点,永远都不舍变。我想一辈子守护的女人,只有烟儿一人。”

    “一辈子……”

    “一辈子!”

    “即使有一天,你不得不娶其他女人,而我不得不嫁其他的男人吗?”不知为什么,赵如烟突然抬起头问他。

    杨勋一愣,显然被赵如烟这句问话怔住了。

    “烟儿,你怎么会这么说?我杨勋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妻子,绝不会有其它女人。”他信誓旦旦的说。

    可是赵如烟心里却愈发不安。

    根据那些野史的记载,杨家四子杨四郎,跟大辽的公主是一对。

    难道是她看的电视剧看的太多了,还是历史上记载错误了?

    杨勋明明眼里心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又怎么会娶其它女人呢?

    可是历史,不会有错啊。

    她从一开始不就知道了结局吗?既然选择去爱,就不该后悔。

    赵如烟纠结的表情,让杨勋的眉头皱了起来:“烟儿,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只是……”赵如烟神色微僵,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

    “不要多想了烟儿!”杨勋沙哑低嘎的嗓音传来,他轻抚着姐的脸颊,低声道:“我跟那个溪月公主,只是普通朋友。”

    “杨勋……”赵如烟抬眼看着他,虽然他只把溪月公主当成普通朋友,可是那小姑娘似乎对她的亲亲老公,很有意思呢。

    她真的会成全他们吗?

    杨勋轻嘘了一声,捧起赵如烟的脸蛋,她能看到,他那双黑色双眸涌动的对她炽热的爱意,心疼,赤诚。

    她真切的感受到,这个男人是真的很爱她。

    杨勋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秀发的触感,让赵如烟想起了白天,他为她绾发的那一幕。

    眼前这个人,这个为她挽起一头青丝的男子,是将要伴她下半生的依靠。

    心里忽然被填得满满的,涨得微微得疼,心底,仿佛有把燎原的火在煌,越烧越旺,无法停止。

    赵如烟深呼吸,鼓起勇气,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羞涩的道:“杨勋,我爱你!”

    轻柔的声音,在杨勋的耳边响起,他的理智,彻底失控……

    吻如攻城。

    他的吻,强势中不失温柔,舌头在她口中的挑逗,令她微微颤栗。

    渐渐地,赵如烟开始回应他的热情,回吻上他的吻,丁香小舌,与他的舌纠缠,吸吮,紧紧相贴。

    杨勋感受到她的香甜,心中涨满了欢畅,绵长温柔的吻,细细密密的,像一张深情的大网,把她困住了。

    他楼着她手的力度加深了,仿佛,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骨血里。

    夜空里一轮玉盘高高地挂着,没有一点缺,明亮的银辉给周围朵朵浮云镶上了洁白的光晕。

    杨勋倚在描金雕花的檀木床头,赵如烟红着脸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唇瓣带着灼吻后的红肿。

    窗外月华如水,穿过窗棂,泻入帷帐,浸润着两人相拥的身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滞留了,杨勋执起赵如烟的手,与她共一窗清风、一袭月色,平稳有力的心跳在她耳畔弹奏着缱绻的律音。

    月走云移,夜色渐渐深浓,皎洁的月亮在影影绰绰的树梢遮掩下只露出了半张脸,更有迷一样的诱惑。

    银红色的罗纱帷帐放了下来,有风的踪迹,吹得轻纱曼舞,像是要将满床的绮旎揉碎在一天秋碧里。

    无酒,人自醉。

    一大清早,赵如烟跟杨勋便早早的起床准备了。

    他们拿钱买了辆马车,杨勋扮成车夫,赵如烟打扮成置货的商人。

    收拾好一切细软时,已经午时。

    今天天气大好,午时出门,城门口人少,且又在换班时段,搜查的人正疲乏警戒性会降低,更容易过关。

    都说春眠不觉晓,当他们行到城门时,守门的侍卫明显一脸疲态。

    赵如烟透过车窗看到此情,心下着实松了一大口气。

    “什么人?下车检查。”来到城门口,侍卫循例检查。

    “侍卫大哥,我们急着出去办货,麻烦给行个方便。”杨勋塞了一锭银子,给那个侍卫头头。

    那侍卫本来是要严格检查的,收了银子,只是做做场面功夫。

    大致检查了马车一边,又掀开帘子,扫了赵如烟一眼,见她长相丑陋,根本不可能是画中之人,也就放行了。

    就在这时,又一大堆侍卫兵突袭检查,赵如烟认出那些人,都是北院王府的侍卫。

    她亲自下马车,压低声音,掏出一点碎银,塞到那些侍卫手中。

    “一点心意,大哥别推辞了,我跟我哥急赶着出城办货,劳烦大哥行个方便。”

    侍卫收了银子,笑着打哈哈。

    他们撩开帘子看了两眼,车厢内没什么大物什,朝同伴打了个安全的手式。

    终于两方面人马都放了行,他们的马车可以走了。

    赵如烟大大松了口气,转身就着小凳子,扶住车框上车。

    正在这时,一个东西突然窜出来,直接扑向赵如烟,同时发出咯咯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所有人都惊到了。

    众人看清那东西时,都不由笑了起来。

    但赵如烟一点笑不出来,心脏差点儿跳出喉咙口。

    在她脚边不断跳腾的小东西,白绒绒的毛绒,胖乎乎的身体,向来是她的最爱。

    它,就是耶律烈赏赐给她的宠物——小雪狸。

    这小雪狸遇到了主人,自然是欢欣鼓舞的扑上去。也不知是什么品种的雪狸,居然艰能辨识人味。

    可现在,赵如烟的呼吸,被它的出现都搞停止了。

    一抬眼,四面黑水潮涌而来,悭锵金鸣盟耳,刚刚陆续出城的老百姓全都不见了。

    一支支冷冰棱的长戟,以马车为中心,刷啦啦一至指来。

    刚才还明亮温暖的阳光,仿佛瞬间被这波黑甲重兵掩去了光彩,扬起阵阵朔冷的风尘。

    无人知晓,连守门的小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给吓得呆掉。

    赵如烟松开了车框,落回脚步,缓缓弯下身子,将小雪狸抱了起来。

    冰灿的大眼轻轻看了眼怀中的雪狸,雪狸似乎感觉到主人压抑的情绪,停止了x福动,一双紫宝石一样的眼睛怯怯地看着主人,咯咯了两声。

    杨勋立即将赵如烟护在怀里,目光凛冽的瞪着突然出现的一群黑衣骑兵。

    黑衣骑兵中突然跳出四个领头模样的军官。

    其中一人大喝一声,“大胆杨四郎,竟敢私掳藏匿北院王妃,给我抓起来。”

    四下守卫、士兵一涌而上,将杨勋跟赵如烟团团围了起来,手里的弯刀长剑直指着杨勋,但唯独未有人敢碰赵如烟一下。

    “慢着!”

    赵如烟这一喝,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有些疑惑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放了杨四郎,此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她一个人担下所有的罪责,绝不能连累杨勋。

    “这……”

    四个领头黑衣骑兵面露迟疑,他们四人正是在如烟园外面为赵如烟守过大门的兵士,识得她的声音,自然明白这面容虚掩的人是谁。

    “不行。”

    轻轻的一声,缓缓荡进吵杂的人声中,竟如投湖小子,荡平了所有人的声息。

    骑兵们的紧张和祟敬之情,迅速感染被俘的人,都不由止了声看向声源处。

    只见黑森森的人浪分岭而开,炽亮的光提出一抹黑色身影,漆黑如夜,灿然的金色襟边,绣衍一条张矛舞爪踏云分海五趾青蟒,凌昂俊拓的身姿每靠近一步,迫人的压力便重下一分,直至近处,紫金朝冠下的俊冷面容,夸人赞叹,更让人心尖生寒不敢直视。

    耶律烈眼睛眯成一条直线,阳光映衬的他如天神般不可侵犯,一双雄鹰般锐利的眼眸如闪电掠过,一瞬间整个天地陷入冰冷的寒冬。

    “大王!”黑衣骑兵齐声唤道。

    所有人不由都垂下了头,被那双泠泠的幽眸轻轻滑过,就仿佛被冰刃挑过了心尖,寒森至极。

    唯有她,凝眸看着他满台森然怒气的双眸。

    耶律烈依然维持着绝对的王者的仪态,朝赵如烟笔直走来,停在她的面前。

    所有的压力,都被她一昂细颈,顶了回去。

    “为什么不行?”

    回答她的,是一道凌厉的,让人以为会劈开她这副柔弱柳姿的金袖风刃。

    粗砾的褐色头巾面纱飘落在地,一捧乌发如瀑水般,飞泻而下,迷了所有的眼眸。

    但乌丝下,那张巴掌大小的面容,着实令人瞠日结舌,心生怪异。

    深黝的肤色,没入细颈深处,真会让人以为她的肤色本就如此难堪。

    而令人瞠目的是整左半张脸上,布满凹凸不平、黄褐暗红相间的坑,似被火灼,又似烫

    伤未愈。把分明姣好的五官,破坏怠尽。

    赵如烟用这时候的胭脂和面粉猪油等东西制造的易容效果,确实可算天表无缝。只可惜,这些小伎俩在北院大王耶律烈的眼里,不过是雕虫小技,漏洞百出。

    “你是我的!”耶律烈眼眸深深锁住藏在杨勋身后的脸庞,一把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放开我!”赵如烟挣扎着大叫。

    耶律烈狠狠的掐住她的下颌,声音一沉,“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就能逃离辽国,逃离我吗?”

    眼眸又扫过她身边的杨勋,微微一眯,俊脸贴近那张怔愕的小脸,一字一句威胁道:“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杨四郎今天就要死在你的面前。”

    “你……不……”赵如烟眼眸一缩,眸光里迸射出一丝痛恨。

    不待她出声,耶律烈已经抬臂揽住她腰身,打横挟在腋下,大步往回走。

    “放开烟儿!”杨勋要上前夺回赵如烟。

    可是他还没够着她的衣袖,就已被左右两边,同时出现的黑衣骑兵,挡住了去路。

    “你们!”他来不及反抗,黑衣骑兵便抓住了他。

    “杨勋,杨勋……”赵如烟在耶律烈怀里奋力的挣扎,想要挣脱,却挣不开。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耶律烈跟他的黑衣骑兵,将她跟杨勋生生分开。

    “牧库,将杨四郎抓进王府大牢,听候本王发落!”耶律烈眼神狠戾冰冷,留下一句命令。

    “是!”牧库神色复杂的领命。

    耶律烈飞身上马,将赵如烟死死置在怀中,为免她胡乱挣扎再生事端,直接点了她的||狂c|道。

    “耶律烈,你放了杨勋,这不关他的事。你有什么不满,直接冲我来,不要伤害他。耶律烈,你听到没……唔……”

    哑||狂c|也被点了。

    刹时间,赵如烟睁大眼眸,只感觉到背上钢铁般的身躯上,传来腾腾的热力,直烫心胸。

    天,他真的很生气。

    不会……不会一怒之下真杀了杨勋吧?

    杨勋本就身负重伤,可再经不起耶律烈的严刑拷打了。

    蹬蹬地马蹄声,每一下,仿佛都踏在赵如烟的心上。

    这一刻,她开始后悔自己过于天真的脑子,后悔自己鲁莽的逃跑计划。

    该死的,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北院王府

    大门口上,老管家柴冒焦急地走来走去。

    刚才从城门传来报告,说未来王妃已经寻着,大王亲自带人回来了。

    自打未来王妃失踪后,他是吃不好也睡不下。

    他是左相家臣,是耶律烈从相爷家亲自挑来的人,自打跟了王爷之后,一直谨小慎微,勤勤恳恳打点着王府里的一切。

    这五年多来,还没犯过如此大的过失,怎么不教他提心掉胆。也是近日来,府中事务颊多,一时漏了神儿。

    怎么着,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美丽无双、娇柔无害的大宋公主,居然有这么大胆子,骗着全府的人,逃出上京城。

    虽然未成功,可也让人虚惊一把,冷汗不止啊!

    柴冒正琢磨着,急骤的马蹄声已然逼近北院王府外。

    耶律烈飞身下马,峰眉挑着一抹森冷的怒气,甩下马绳,大步跨进了门。

    管家柴冒垂首跟在后,看着那被大王夹在臂下的美人,也生出几分惊讶。

    怎么才几天不见,人就变成这模样了?!难怪主子如此生气。

    “大王,公王身子骨可还好?”柴冒战战兢兢的问。

    “这里没你的事。叫人守好如烟园的大门,通通在外面给我候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园子。”耶律烈冷声命令。

    “呃……是是是,我这就去吩咐。”柴冒被这么一吼,哆嗉着嗓子,退了下去。

    赵如烟被他夹得腰酸背痛,却动不得一分,叫不出一声,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她就这样被耶律烈一路带回了如烟园,园里候着的所有奴才,包括昔悌在内,都被吼出

    了园子。

    赵如烟可怜巴巴地看着昔悌,眼神中有着愧疚。

    奈何,昔悌投来的眼神,同情中,夹着明显的责备,摇摇头,同其他人一样,畏畏缩缩地离开了。

    刚一进屋,耶律烈便解了她的||狂c|道。

    一得自由,赵如烟积蓄的力量全用来挣脱恶魔。

    可惜她忘了,她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女人,如何能跟常年在外行军打仗,身形彪悍的男子相抗衡。

    “放开我——放开我——”赵如烟挣脱不掉,只能扯着嗓子大喊。

    “赵如烟,你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

    耶律烈大声一喝,深沉的怒气一瞬间暴发。这蕴含内力的一喝,鼓荡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现在大辽跟西夏就要开战,上京城里到处都是西夏的眼线,而辽国的各部又蠢蠢欲动。

    所有人都知道他要迎娶大宋的如烟公主,如果她不见了,落入这些任何一方的手中,都会酿成一场灾祸。

    赵如烟瞪大了眼看着他,胸口不断起伏。

    耶律烈眸子一眯,抓住她的襟口,一手提起,就往寝室走。

    赵如烟脑中警大作,吓得又扑又打又叫吼,可侍女们全被叫了出去,耶律烈之前下的命令,现在她叫破了喉咙,也不可能有人来救她。

    未料,耶律烈抓着她直接进了寝室屏风后的浴池。

    水花四溅,在她扑叫的同时,整个人被耶律烈沉浸进冰冷的池水中。

    赵如烟的耳鼻喉中一下子呛进大口大口的冷水,呼吸隔断,肺憋得快要炸开,寒意和恐惧占满心腔。

    似乎是算到她忍受的最底线,就在她快要窒息而亡的前一刹,耶律烈强势的力量又将她提出水面。

    一触到空气,赵如烟立即张大嘴,大口大口地猛力吸气,但呛进肺里的水直往外冒,又咳又喘,痛苦不堪。

    “赵如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逃出王府,会碰到什么麻烦?”耶律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冰冷,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

    赵如烟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此时她的耳朵也进了水,只听到嗡嗡的响声,震得胸口一阵阵发疼。双手不自禁地紧紧抱着耶律烈襟口的大手,唯恐又被掷入水中。

    “若真给他国的间者抓住,你以为还有小命回来吗?”耶律烈咬牙,继续怒斥。

    “我……我不要……”赵如烟只是拼命的摇着头,害怕他再一次将她丢进水里。

    可她刚一出声,耶律烈眸中狠戾迸出,手臂用力一沉,冰冷的液体再次包围了她。

    赵如烟不断用手扑打,全身奋力地挣扎,想要挣脱,奈何力量悬殊,根本无一丝机会。

    耶律烈似乎总能算好最后时刻,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断气时,再把她拉出水面。

    “你一个柔弱女子,带着身负重伤的杨四郎,你真以为你们俩能逃出上京城,逃出大辽,回去大宋吗?!”耶律烈的大掌掐住她的小脸,他俯下脸,鼻尖相触,暴裂的热息全数喷在她冰冷的面颊上,仿佛地狱炼火。

    “你简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不自——量力!”

    耶律烈一声一声的大骂着,突然抽出一把匕首,一刀划向她胸口。

    他要杀她!

    赵如烟吓得瞬间停了心跳,怔怔地看着刀光划过眼眸。下一秒,只觉腰间一松,身上粗栎的布服从中裂开,脸颊一阵刺疼。

    赵如烟身上的衣服……被划开了,脸上的东西也被全部抹去。

    与此同时,耶律烈那双钳住她的大手,迅速撕扯掉她身上的破布,尖叫诅骂声下,她身无寸缕。

    破布被甩出池子时,哗啦一声,飘出数张白花花的纸片,两张飘落于池水中,赫然正是她帖身藏起的大宋银票。

    耶律烈的幽眸一凛,抄起其中一张,啪地一下打进水中。

    “如烟公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眼吗?”

    耶律烈一手捞起水中虚弱起伏的娇躯,提出池水,踏出屏风,直接将她丢进了圆形大床中,一阵水晶相撞的叮呤声,一如人絮乱的呼吸。

    赵如烟的脑子,已呈一片空白。

    她全身彻寒,好似从冰窟中打捞起来,大口喘着气,再无一丝挣扎的力气。

    一丝刺疼,从身体不同部位传来,一颗圆溜溜的白珍珠滚到了脸边。

    耶律烈从小几上拿起一把珠宝玉石,掷在赵如烟光裸的身体上。

    接着,他俯下身,狠狠盯着那双惶惑的大眼。

    拿起一只花簪,“这,是你和亲西夏的陪嫁首饰,上面还刻有大宋皇宫所铸的烙印。”

    他愤怒的一拳,重重砸在她耳边。

    赵如烟脸旁的珍珠也被砸得弹跳起来,落在脸上,沿着面颊,滚落于颈口。

    耶律烈的大掌死死地卡在她的颈间,呼吸一寸寸逝去,她只有睁大了眼,已无力抗拒。

    “赵如烟,你以为这一切的行动都天衣无缝吗?本王只是希望你能早些醒悟,没想到你居然敢骗我。佯装成王府的侍女,布置逃跑路线。佯装成丑妇,意图逃出上京城。你以为我都不知道!我故意提前解除城门禁令,就是让你们自动上勾。”

    “要打……要杀,随便……你。但是……放了杨勋……不要伤害他……”赵如烟闭上眼,既然被他抓住,她已经无力可逃,只能仍由他处置了。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本王谈条件吗?”耶律烈冷哼,看到她到这时候还不忘维护那个男人,心里一阵抽痛。

    赵如烟的小手用力扳着那只大手,固执地睁大眼,直视耶律烈那双已然暴怒无持的眼眸。

    “放了……杨勋,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不能再让杨勋为了她,受一点伤害,他们大宋,她父皇,欠他们杨家的已经够多的了。

    “求你了……”

    赵如烟此时凝泪的柔弱,若随波之获花,坚持的恳求,若凛风乏磐石,一分一分,涤荡着耶律烈眼眸里疾聚的怒气,为深处不断汹涌澎砰的暗涛淹没。

    “耶律烈,我……求你……”

    她放下尊严,低声哀求他。

    耶律烈压下面容,灼热的气息重重地喷洒在赵如烟雪白冰冷的面颊上,“为什么,为什么要逃走?难道你就那么讨厌本王,那么不愿嫁给本王吗?”

    “我……已经是……杨勋的妻子了,我跟他……拜过天地,成过亲了……”

    他们大宋,好女都不嫁二夫的,她已经跟杨勋在一起了。虽然他们私奔是很自私,但已经不能改变他们是夫妻的事实。

    耶律烈卡住赵如烟细颈的手,渐渐的松开。

    原来,还是他比杨四郎迟了一步。

    如果第一次将她俘虏来大辽的时候,他就强行得到她,不顾她的意愿迎娶她,那么后来的这些悲剧,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

    赵如烟伸手拉住他的手,哀求,“耶律烈,求你……不要伤害杨勋,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不会再逃……也答应嫁给你,只求你……放过杨勋吧?”

    泪水,又一滴滴,打在了他的手上。

    这一回,耶律烈想收回手,却更舍不得,舍不得她眼中崩落的凄楚,即使那可能又是一个骗局,更可能会是让他无法跨越的一道鸿涧。

    然而,就在他一愕神时,赵如烟冰凉红艳的唇,主动贴了上来。

    带着一丝颤抖,裹着一丝迷人的冷香,一下扑进了他热火起伏的胸口,瞬间浇灭了耶律烈眼眸深处的那股翻涌的炽浪。

    当她的丁香小舌意欲撬开他薄润的唇角,耶律烈突地用力按倒她,长舌猛进,重重地吮附住香软的唇舌。

    他灼热的大掌揉抚着冰凉的脸颊,滑下纤细的颈,罩上一方娇软肆意的津湿,晶莹香馥,仿佛世上最美好的锦缎,让人欲罢不能。

    她的身体,仿佛时时散发谤人的芳馥,让他贪婪的离不开,眼神想要时刻追随着这抹绚丽的蝶影。

    就这样被情不自禁地诱惑了……

    第120章[手打文字版]

    勾缠的唇舌间,滑进一抹深涩的咸,似一道惊鸣,震醒了他的心神。

    耶律烈猛地拉开赵如烟,看到的是一张痛苦隐忍的泪颜,眼角的水珠,永远不舍因为他的温暖而蒸发,愈发汹涌。

    该死的!就是她主动的,也像是他在强迫她一般,没有一分的心甘情愿。

    “赵如烟,好好……真有你的,我果真是小看你了。”他抓起被襦,丢到她身上,将一切诱惑的雪色掩尽。

    居高临下,耶律烈狠狠道,“本王早就跟你说过,你勾引人的功夫实在不怎么样。杨四郎的生死,就看你以后的表现决定。”

    眼角挑了挑大床上散落的珠玉,“别再跟我玩这些小技俩,对本王来说,你还太嫩了!”

    说完,耶律烈重哼一声,拂袖,转身离开。

    重纱飞撩,晶珠垂撞,都显示着离去之人,无法掩饰的怒气。

    赵如烟睁着眼,再也忍不住哭出声。

    “杨勋……杨……勋……杨勋……杨……勋……”

    你在哪里?

    是不是以后睁开眼,再也看不到那双担忧温暖的桃花眼了?再也……无法拥有那份温柔的呵护和关爱了?再也无法……再也没有……再也……不是……

    园子里的桃花树,在灿烂的阳光下,开得格外热闹绚丽。

    环廊内,倚栏而坐的人儿,大大的晶瞳被那片桃色浸染得没有一丝暖亮。

    赵如烟轻轻抬起手,指间捻着一片柔嫩的桃花瓣儿,被风儿一吹,打着旋儿,落下了

    青石阶,淀在一日黑泥中。

    一声轻轻的叹息,几无可闻。

    就这样,一个清朗的早晨过去了。

    一群侍女鱼贯而入,伺候她早起梳洗,着最正式的契丹人装束。

    赵如烟起床梳洗后,就呆呆的站在窗前,望着那满园的桃花春色,一直到红彤彤的太阳,渐渐滑入那高高的围墙后,在昔悌的再三催促中,回房洗漱睡觉。

    赵如烟的一天,就像木偶一样待在北院王府里,这样度过的。

    耶律烈为了防止她再逃跑,加派了如烟园的守卫,这里里三层,外三层都是辽国的精兵,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除此之外,随时都有十个女人围着她打转,赵如烟颦个眉,叹个气,都被记录下来,每天准时汇报给耶律烈。

    摆着超大圆床的寝室,让她总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屋里,依然是一天十二个时辰,灯火不熄,明亮如昼。

    可是,她的心却一日冰雪,黑寂得渗人。

    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能维持多久?

    “公主,牧将军传话来,问您身子好些了吗?可否跟大王正式行礼成亲?”昔悌推开门问。

    赵如烟垂头,左手抚过右手的无名指,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的心里……莫名的有种说不出的抵触跟厌恶……

    “公主?”昔悌有些不忍,摒退了其他人,拉住赵如烟的手,轻声道,“奴婢知道公主心里苦。可是,如今这个情形,即便公主心里再不愿意,也无法逃避嫁给辽国大王的命运。您也曾劝过昔悌无论遇到何种情况,都要坚持下去,为何您自己走不出这个坎儿呢?”

    赵如烟一张嘴,泪水便扑漱漱地往下落。

    昔悌一叹,掏出丝帕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这近来几天的时间,赵如烟被耶律烈关在北院王府的如烟园里,拘禁起来,要其自醒过错,不得踏出园子半步。

    连她想去其它地方走走,也不行,亦没有任何人来探看过她。

    她是很安全无忧,可也与外界绝对地隔离起来,生生囚禁在这个美丽高雅地园子里。

    生命,空寂得只有满眼的桃花树,几乎无法感觉到任何温暖。

    “昔悌,对不起。”

    这算是她自那次逃跑后,第一次对她说话。

    此刻,昔悌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看似柔弱,也比她小上好几岁的大宋公主,性格是如何的执拗绝烈。

    若是再发生一次那样的事,真怕……她只会选择玉石俱焚,而再不让自己如囚犯般,垂下屈辱的泪水。

    “公主,今天我偷偷问过牧库将军了。杨四郎现关在王府大牢,并未出何大事。只要你别再惹大王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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