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 完结第22部分阅读
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 完结 作者:未知
豢梢云鸬街凉刂匾淖饔谩?
此时的东方凌将目光全部都投向那把奇特的刀,刚才那刺客的话一直都在耳边萦绕,怎也挥散不去。hubaowang
“阿珠说这把刀可以杀了我?”下意识地呢喃出声。
握刀之人耳尖,马上又接了一句——
“没错!这把刀就是阿珠姑娘亲自设计的,专门用来杀你!”
这句话一如五雷轰顶,直将东方凌的斗志打得七凌八落。
往后退去的脚步明显带着踉跄,难以至信的神色布了满面,就连身边的将士看了都不由得愣在当场。
从来也没有人见到东方凌如此失态过,据说就算是当年他的亲生母亲云妃娘娘去世时,才刚刚六岁的他也只是面无表情地掉了三滴眼泪,之后便再未见到他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可是现在他似乎是失控了,似乎是遭受到了极其致命的打击。
离得近些的人隐约听到了阿珠二字,可是谁也不知道阿珠是谁。
跟着他的副将也是一脸纳闷,他只知道二皇子东方凌一直在惦念着一个叫做慕容雪的女孩。
她虽然是朝廷的亲犯,但那是在三皇子得势之时。
虽然现在朝廷对她的通缉还没有解除,但是东方凌自进入东盛的地介儿之后就已经下令,任何炎赤将士若见到皇榜上所缉之人都不可捉拿、不可为难,并速速回报。
可是这个阿珠是谁?
凌王殿下受伤了
“东方凌!阿珠说了,你拿命来!”
突然一个声音喝起,只见那提了军刀的人腾空而起,直冲着东方凌就刺了过来。
刚听得人家叫他的名字,东方凌是一下子回过了神来的。
正准备抽身而退,可是阿珠两个字又马上入了耳来,那后退的脚步便又生生止住。
阿珠要他的命,那不就是慕容雪要他的命么?
那个丫头怎就恨他至此?
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东方凌的脚步大乱,甚至握剑的手都因愤怒和惊讶而急剧地颤抖。
但是对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在他的慌乱间,那把怪异的利刃也刺到近前。
终于他身边的副将有了反映,猛地跳上前一把将东方凌推开。
只可惜还是晚了半步,那怪刀虽说没刺中心口,却也生生地扎进了东方凌的左肩。
刺客见刀刺偏了,心中暗恨,但没忘了这刀的特殊功效。
于是牙关一咬,硬是接下了那副将横劈而来的一掌,然后将自己手握着的那把刀生生地拔了出来。
那种连筋带骨的拉扯让东方凌痛到几乎晕厥,但是心头乍起的恨却支撑着他再将手中的剑重新提起,手腕一翻,灵活地刺入那凶手的心口。
生命迅速地在那人的体内流逝,直到目光涣散瞳孔放大,其手握的军刀终于“咣啷”一声掉到地上。
东方凌的反映很奇怪,他似乎并不在意对方是否已经死掉,他想要的,是那把刀。
一个踉跄向前跌去,半跪于地面将那把怪刀拾起,肩头鲜血哗哗地流,与那些被硬扯而出的血肉模糊在一处,看得人触目惊心。
他说:别拿走,让我握着
终于将士们一拥而上将刺客团团围住,副将薛瑞一把将东方凌架起,匆匆往帐内而去。
同时高叫道——
“太医!快传太医!”
六名随军太医鱼贯而入,被置于床榻的东方凌已经半边身子成了血人。
肩头有残肉外翻出来,将士们不忍再看,纷纷别过头去。
他自己的佩剑早就脱了手,但是那把怪刀却被其死死地握着,任凭太医们如何去取,也没有办法将那物从他手上掰开。
东方凌没有晕倒,只是刚刚一直都处在极度的茫然之中。
直感觉到有人在试图将那刀从他手中取下时,这才回过神来,而后睁眼,轻轻地摇头,道:
“别拿走!让我握着!”
太医们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扭头看向一旁的副将薛瑞。
东方凌重伤,能做主的就是他了。
帐外的打斗声未止,薛瑞狠得咬牙,一转身,提了刀就往帐外走去。
太医们无奈,只好任由东方凌握着那刀,然后迅速地开始为其处理伤口。
古时没有速效止痛药,中药总是来得慢一些,所以将他们自认为自己是很轻很轻的在清理伤口时,东方凌还是痛得湛出汗来。
但好像他有一种自我催眠意识,不管怎么痛,都是一声不吭,不管怎么痛,眼睛都没朝那伤口看去一下。
他只是愣愣地看着那把刀,带着不解,带着质疑,当然,更多的,却是哀伤。
从他那咬紧的牙关里,不时地就有零散的语句被挤出来。
最开始人们听不清楚,也不明白他那最多才三四个字的话语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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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为什么要这样恨我?
可是说得多了,慢慢地便有人将那些字眼连成整段的话,发现他是在道:
“雪,为什么要这样恨我?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啊!就算是伤害,也不曾有过。”
不多时,薛瑞返回帐内,混身上下染了不少血迹。
立即有太医上前来要帮他查看,但被其拒绝。
他只是上到东方凌近前,一低头,惭愧地道:
“王爷,刺客两死一伤,受伤的那个……逃走了。”
东方凌的两道剑眉突地皱起,眼珠子像是要瞪出来一样,狠狠地盯着薛瑞。
可这也只是极短的一瞬,下一刻,满身是血的人又复了以往的那种平静。
见他面色渐冷,薛瑞不但不紧张,反而心中一阵欣喜。
因为这才是东方凌,这才是那个冷面薄情的二皇子。
只要他回来,只要他能够镇静,那么炎赤就不会败,接下来的路他们就知道该往何处去走!
“王爷对不起!”薛瑞再次请罪,属下无能,让那人逃了。
“……罢了!”东方凌启口,艰难地道:“逃就逃了。”
而后再将右臂抬起,那把被他死死握在手里的刀直送到眼前。
刀上面还染着他的血,凹槽里还带着他的肉。
可他却并没有看向那些,只是凝视着刀身,良久,以极其不解的声音质疑道——
“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伤到她亲手做的兵器上。”
“王爷!”薛瑞上前,“东盛明的不行就来阴的,依属下看,咱们干脆整军几日,直接杀向他们的都城,取了那皇帝的狗头来!”
有太医开始皱眉,小声地提醒道:
“薛将军,王爷的伤势不轻,怕是近段时间不能上阵杀敌啊!东盛天气热,将养不好是会染了顽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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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妃子,如此淡定,这让身为皇帝的人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她该痛器流涕,该呼喊叫冤,该抓住机会诱惑万尊之首的他,来保命才是。可是,该死的她,居然只是淡淡扫他一眼,“皇上什么时候来要我的命?我好早做准备。
退兵五十里
“这……”薛瑞搓手,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爷忍着点儿!”又有太医开了口,同时两手齐齐按向东方凌的伤口,用力向下一压,竟是硬生生地将那伤口里头的淤血和碎肉给挤了出来。
很多人都看不下去了,将士们狠狠地咬着牙,将对东盛的仇狠埋进了心里。
东方凌痛得整个儿人猛地向上挺起,几乎将身子直起了一半。
再倒下时,满脑是汗不说,一张脸已经血色全无,白得一如炎赤的雪。
“退兵五十里……安营!”
硬是从牙缝儿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薛瑞很是一愣,随即便也明白过来。
无奈轻叹,点头应下。
以东方凌现在的伤势,实在是不适合作战。
如果东盛在这个时候选择出击,己方的胜算不大。
再说,外面已经下雨了,这阵子经常会下大雨,炎赤的将士很少见雨,更不习惯在这种天气条件下长时间作战。
看来,退兵,似乎是现在唯一的选择。
只是他不知道,除了以上那些客观原因之外,对于东方凌来说,他所在意的,更多的是那个叫做慕容雪的女孩儿。
他不愿与之正面交锋,哪怕是她亲手作出的兵器将自己伤得这么重,他仍然不希望与之处于敌对。
一则不愿害伤。
二……他太了解她,如果慕容雪参与了东盛的行军计划,那么于他们炎赤来说实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她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他并不知道,但是那个丫头却总是会给他惊喜。
就好像在她的体内有用不完的资源,就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倒她。
已经不知是敌是友了
如今已经不知是敌是友了,正面交锋……他没有把握。
手里的刀再次入得眼来,东方凌心头的寒意更甚。
能想出这样一把刀来,那女孩的心中到底都藏了些什么啊?
她今年才刚刚十一岁而已,可是为什么他总有一种错觉,觉得那个女孩比他还要大上许多?
麻药的作用渐起,东方凌的眼皮开始沉了下来。
医官们处理伤口的动作在药物的作用下似乎轻了许多,再感觉不到剜骨般的疼痛。
睡前的最后一丝意识,东方凌好像看到了慕容雪的脸,还是那样的绝美又冰冷,只是为什么她的眼里满带着恨?
为什么她再看向他的时候,不再有那种依赖和信任?
终于沉沉睡去,薛瑞将将士都赶了出去,留下两名医官与其一起守在床榻旁。
人已睡了,但是那把刀还在他手中握着。
薛瑞试着去将其拿下,未果。
夏日的天总是很短,没多一会儿东方的天空就泛了白光。
薛瑞轻踱至帐外,看了看早起的将士,无奈地道:
“各营都收拾收拾,一个时辰之后全军兵撤五十里,于甘阳城外驻扎!”
……
这几日连雨,东盛皇宫内的排水很不错,就算是大雨滂沱而下,地面上也并未见多少积水。
只是这雨下得慕容雪的心情莫名地烦躁,夜里屋檐的雨笪滴滴哒哒的声音很响,吵得她怎也睡不实成。
见她翻来覆去地折腾,同睡一榻的隐遥无奈坐起身来,轻推了推她,道:
“阿珠,你这是怎么啦?”
看隐遥醒了,她便也坐起身,揉揉睡眼,道:
“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睡不着。”
太子哥哥监视你?
“阿珠你是不是心中有事?”隐遥眨眨眼,再向窗外看去,忽然高兴地道:“哎你看!雨好像就要停了。”
她依言去看,果然见雨势已经收了不少,刚才还噼啪作响的雨笪眼下已经听不到声音了。
“终于要停了。”她轻抚胸口,“这雨下得我心烦。”
“阿珠。”隐遥扳正了她的身子,“你这些日子一直就心神不宁的,昨天我说不让你冒雨去骑马,可你非要去,结果差一点儿从马背上摔下来。这事儿我都没告诉太子哥哥。”
“不要告诉他!”她赶紧接口,可是又一转念,却又是无奈地耸肩轻哼,“其实你说不说都一样,我每天在做什么,他自然心中有数。”
“嗯?”隐遥眨眨眼,马上“哦”了一声,然后道:“你是说太子哥哥监视你?哦!我知道了!”女孩嘻笑着,又露出那两排白白的好看的牙齿——“太子哥哥喜欢你,所以他就总是想要知道你一天都在做什么,一定是这样的!”
慕容雪噗笑,伸手点点她的鼻尖,道:
“小小孩子,都是打哪听来的这些。你看,我比你还小呢!你哥喜欢我干什么?”
“你不小了!”隐遥很是正经地反驳她,“阿珠,你说你是十一岁,可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我怎么总觉着你比我要大很多呢?你不但懂得多,说起话来有的时候竟然也跟我母妃一样,一点儿都不像是小孩子。”
她无奈轻叹,只道算她观察入微。
自己那颗已经有二十多岁的心,怎么也没办法装成一个十一岁的女孩。
夜访隐逸
“今儿个初几了?”忽然问向隐遥,“七月初几?”
隐遥想了想,伸出手比了下,道:
“七月初五。”
她自在心里算去,而后眼一亮,竟一下子就跳下床榻来作势就要去穿衣物。
“哎你干什么呀?”隐遥急了,想拉一把,却没抓住。
“我去看看你哥。”
“看我哥?”隐遥有点儿迷糊,“这大晚上的……阿,阿珠,你……”
“小小孩子哪那么些鬼心思?”听她这磕磕巴巴的言语和不太自然的眼神儿,慕容雪就知道,她想歪了。“我找他是有正事儿,关于带兵打仗的,你不懂。好好睡吧!别管我!”
“哦。”听她这样说,女孩只好点点头,不再去问。
她知道慕容雪给隐逸提了不少关于打仗的好点子,虽然不明白她那些点子都是从哪里来的,但却是对慕容雪又生出了几许崇拜。
“拿上油伞吧!”刚躺下身又忍不住出言提醒,“虽然下得小了,可还是能淋湿衣裳的!”
慕容雪没应声,只是走到外间拉开房门,然后指着外头道:
“遥儿你看!雨停了!”
……
说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去找隐逸是不是合适。
时值二更,很有可能隐逸已经睡下了。
只是她前往书房的脚步未停,甚至有些急促。
但很奇怪,明明离得并不算远的两座宫院,今日走起来却像是隔了万水千山,怎么也不到。
她知是自己心中急躁,但很多次想要将这种莫名的心绪压制回去,却均无果。
这种感觉由何而来,她不知,只是刚才算算日子,那被派往刺杀东方寒的哨鹰队应该可以回来了。
常欢阻拦
一想到这,她竟是一刻也不能多等,就在这样刚下过雨的夜里突发奇想地要去往隐逸的书房。
事情是成是败,她总该问问清楚。
闯进宫院之后,果见那房间的烛火还在燃着,慕容雪心头一喜,急匆匆地就往前奔去。
守在外头的人依然是常欢,见她突然闯了来,常欢眉头微微皱起,有一丝不耐烦,又有那么点儿心虚。
这样的表情虽只是一瞬,但若放在平时,定逃不过慕容雪的眼睛。
只是眼下她的全副心思都放在那间房里,对于门外的常欢,她甚至连看都没看。
直到对方调整好情绪,上前将人拦下时,她这才仰头向其看去,然后道:
“我要见隐逸。”
常欢摇头,
“现在不明白,姑娘等明儿天亮吧!”
“为何?”
常欢指指屋里,
“主子已经睡下了。”
“他有卧寝不睡,要来睡书房?”她言语带怒,再往那屋里看去,道:“要点着烛火睡觉?隐逸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毛病?”
话闭,不经意地低下头带地面扫了一眼。
借着屋内的烛火,地面上几点斑驳的血迹赫然入目。
她突地往向退去,仅仅两步,却引来了心脏狠命地一阵抽搐。
怎么回事?
抬手按住心口,暗里问着自己。
为什么又是这种感觉?
这些日子总是会莫然奇妙地心痛,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痛,痛到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脏病。
如今这种感觉又一次来袭,很突然,寻不出究竟。
“让开!”终于平复心绪,却是立即开口冲向常欢,“让开,让我见隐逸。”
常欢站到门口,摇摇头:
“不让!”
一条手臂也定是废了
“……隐逸——”突然一声大叫,也不管是不是三更半夜,也不管这一嗓子喊出去有多少人能听得到,她只是带了些不知名的愤怒在喊着——“隐逸!出来见我!”
没想到她会这样闹,常欢气得直跺脚,却也拿她没办法。
不多时,但听得书房里头有隐逸的声音扬起,却是在斥责常欢——
“阿珠来了为什么不让进?常欢,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说话的同时,慕容雪已经上前将常欢推开,而再亲自动手打开房门,几乎是用闯的进了隐逸的书房。
她这股子怒气让隐逸有些许的心虚,因为她似乎是没有理由发怒,除非她知道了些什么。
可是又不像,慕容雪不是那般遇事只会歇斯底里的人,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什么,怕是会直接的、悄悄的……来取他的脑袋吧!
这样想着的时候,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想去。
他总是希望那样的事一辈子都不要发生的,如果真能瞒她一生,他实在是愿意负出任何代价。
慕容雪进来时,看到的是两个人。
一个隐逸,还有一名伤者。
那伤者全身滴血,再加上被雨淋湿,已经上屋子的地面汪了一片血水。
见慕容雪进来,那人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而后又低下头,俯了俯身,算是见礼。
她认出那是哨鹰队的人,正是隐逸派走的三个人之一。
如今这般模样只身回来,结果可想而知。
“失败了?”没理,隐逸,直接跟那人问去。
那人点了点头,可是又马上摇了摇,然后道:
“回姑娘,也,也不算是失败。虽然没要了炎赤主帅的性命,但是属下那一刀刺中了他的左肩,怕是一条手臂也定是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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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痛的感觉又来了
那种感觉又来了。
慕容雪按住心口的手一直也没放下来,此刻却要更加用力地压去。
只觉得这心不但疼,而且就像快要爆炸一样,呼之欲出。
看出她的不对劲,隐逸急忙绕出桌案下来将人扶住,然后弯下身,轻声问道:
“怎么啦?”
她摆摆手,
“没事。”
“什么没事。”他怒斥,“脸白的跟纸一样,怎么突然就这样?”
她被扶着坐进椅子,再喝了一口隐逸递上来的茶,那种疼痛这才渐渐地缓解。
“可能是这阵子休息不好,没什么的。”她只能这样回答,对于自己这种状况,实在是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你先下去吧!让常欢传太医来看看伤口。”隐逸一扭头,冲着那伤者开口。
见人离开,慕容雪皱眉思绪了半晌,再冲隐逸道:
“炎赤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隐逸点头,
“退兵数十里,目前无再战计划。”
“刀呢?”她转了话题,忽然问起,“那把刀呢?”
“丢了。”
慕容雪微愣,眨眨眼,呢喃出声:
“丢了?丢在了炎赤……”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不停地想着:如果被东方凌看到,他会怎么想她?
“要不要去休息?”见她身体实在有些不大正常,隐逸担心地道:“请个太医来看看吧!你这样子可不行。”
慕容雪摇头,
“没事,我回去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真没事?”还是有些不放心,正准备叫常欢去传太医来,却见慕容雪已经站起身,自顾地朝门外走去。
好像还真的没什么事,隐逸了两步,再偏头看看她,只见得慕容雪现在确是已经好了许多,气脉也顺畅了,一直按在心口的手也放了下来。
跟踪与反跟踪
只是不大爱理人,就自顾着往门外走去,不管他怎么问,她都只是说自己困了,想要去睡一下。
眼瞅着那瘦小的身影带着一抹孤寂渐渐走远,隐逸突然的就开始心慌。
下意识地抬起手臂在眼前挥了又挥,却怎也赶不去突然袭来的慌乱。
怎么感觉慕容雪离他越来越远了呢?
明明就在身边,可是怎么就觉得那个丫头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不见?
“常欢!常欢!”突然开始一阵急呼。
就站在不远的常欢赶紧上前,但听得隐逸道:
“去,跟着她。”
常欢明白隐逸的意思,说实在的,他实在也觉得自家主子这一招棋走的有点儿冒险。
信的事就已经够让人提心吊胆的了,如今竟又瞒了这么……这么残忍又严重的一件,他实在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慕容雪全都知晓,那么东盛会为此负出怎样的代价。
常欢依言而去,出了院子这才发现,明明跟他是脚前脚后的女孩却在一转眼的工夫就无影无踪。
他挠头,却并没太过在意。
于慕容雪身上发生的不正常的事太多了,似乎也不差这一件。
反正是在皇宫里,依着这几个月对她的监视,这丫头无外乎也就去两个地方。
一处是夕颜宫,另一处,则是马场。
常欢思量着,觉得慕容雪这时候应该是去马场的可能更大一些。
离开的时候明显觉出她心中有事,带着心事回宫睡觉,好像不是她的风格。
无奈地摇了摇头,再警惕地看看四周,便自顾朝着马场的方向而去。
只是他不知道,就在他起了这番思量时,正有一个女孩盘膝坐于屋顶,眯着闪烁精光眼向他望来。
慕容雪觉出异常
就在刚才那个哨鹰队的人出了屋子的一瞬间,她忽然就产生了一种想法:隐逸有事在瞒着她!
瞒的是什么事她并不知道,只是这种隐约被人欺骗的感觉实在不好。
这心念一起,竟是怎也收之不住。
那种想要探究的念头强势而起,怂恿着她寻明究竟。
本是想要一路跟上那受伤的刺客可是刚出了院子便觉得身后有脚步声轻轻响来,她脚步顿了顿,便一扭身,借着一棵大树攀上了房檐。
几乎是没什么意外地看到常欢,她知常欢这半年多来一直都在监视她,也知道定然是隐逸的主意。
开始时她还以为是隐逸怕她离开,可是越到后来,奇怪的感觉就越甚。
渐渐地她开始觉得,那不仅仅是为了不让她离开而已,隐逸好像有很多秘密,而常欢的监视就是为了防止这些秘密被她知晓。
她本对那什么秘密不秘密的没兴趣,不让她知道,那她就不知道好了。
她留在东盛只不过为了躲避一时的祸事,就算东方凌说他身边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没少,但她终有一天是会离开的。
五年契约,总不能说散就散。
不过现在不同了,她渐渐地开始觉得隐逸的秘密似乎与她有着很紧密的关系。
这时的常欢已经往马场的方向走去,慕容雪悄悄摸下屋顶,灵巧地跟在其后。
就这样一路尾随着常欢去往马场转了一圈,前者见马场没有自己要找的人,便站在原处想了想,而后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慕容雪跟了一阵就辨得出,那个方向是通往哨鹰队住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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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哨鹰队
心脏开始“砰砰”疾跳,她有一种感觉,只要跟着常欢进去,就能够听到自己想要寻找的秘密。
停住脚步,努力地做了几次深呼吸,待自己的心绪平复如常,这才又提脚跟上。
哨鹰队所在的宫院很小,地处也极偏,像是他们的主人不愿意让太多的人知道有这一处所在,就连宫院门口的匾额都被摘了去。
走在前头的常欢今晚总觉得有些怪异,总觉得好像有人在悄悄跟着自己,但是几次回头,却又什么都未曾发现。
七拐八拐地进了院子,慕容雪小心地跟着,直到看见常欢进了最里边的一间屋子,这才猫着腰跟上,在一处窗沿底下蹲下身来。
这哨鹰队的宫院有些荒凉,甚至院子里连守卫都没有,隐隐能听得到其它屋子里有熟睡的鼾声。
她屏气凝神,四下打量一番,待确定院子里确实再无他人时,这才安心地悄然起身,将耳朵凑近窗缝儿。
常欢与屋子里面的人看来是极熟的,脚步声刚止住,便听得他道:
“老苏,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那被叫做老苏的人“哟”了一声,慕容雪马上听出,他就是那个一身是血从隐逸书房里离开的那一位。
“欢子,你怎么来了!”那人年纪比常欢能大上十岁出头,一声欢子,听得出二人关系甚好。
“你伤成这样,我怎么也得来看看你。刚才在主子那里也不好说话,老苏,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那人长叹一声,而后就是一阵悉悉落落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人要起身。
果然,常欢的声音马上又起——
“哎!老苏!你这是要干什么?”
真相
“欢子啊!多亏了你!要不是你临行前交待的那几句话,老哥这条命就没了!”
常欢一怔,继而道:
“怎么样?管用?”
老苏点头,却又带了哀伤地道:
“只可惜,我跑了出来,另外两个兄弟却交待在那儿了!”
常欢一挥手,
“哎!男子汉大丈夫,头掉了不过碗大一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咱们给主子做事的,早该有这种心里准备才是。”
“嗯。”老苏顿了顿,又道:“那位阿珠姑娘到底是谁啊?这么灵?就连炎赤的主帅听了都会有那么大的反映?”
一句话,说得窗外的慕容雪遍体生寒。
听起来像是常欢教了这老苏一些话,而老苏又将这些话说给了炎赤的主帅听。
那些话有关于她,又成功地保住了老苏的性命……
慕容雪从不认为东方寒听了有关自己的消息之后会有放人的打算,自己对于东方寒来说还造不成那样大的影响。
除非……
一阵恐怖的感觉袭上心来,渐渐涌入脑海。
除非……炎赤的主帅是……
“那是自然。我与主子在炎赤皇宫里住了那么久,怎么能不知道阿珠姑娘与二皇子东方凌之间的关系。说是主仆,可那东方凌对阿珠姑娘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扒着墙壁的手下意识地越扣越紧,直到关节泛白,直到指甲已经陷到砖土里……
慕容雪这一辈子包括上一辈子从来都没受到过这般打击,
不,不是打击,是恐惧。
是的,她害怕了。
如果她猜得没错,如果炎赤的主帅跟本就不是东方寒而是东方凌,那么她……
屋子里的声音又在继续——
她都知道了
“老苏,这件事千万不可以说出去,除了你、我和王爷之外,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阿珠姑娘一旦问起,千万要记得告诉她炎赤的主帅是东方寒。对于凌王的名字千万不可以提起,知道吗?”
老苏狠狠地点头,
“欢子你放心,性命攸关的事,我怎么能含糊。”
咚!
好像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慕容雪知道,那是她的心狠狠地被摔到了地上。
以手抵住心口,那种痛又再度袭来。
如今她终于明白缘何近日里这心口总是莫名地痛,原来那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
她做了什么啊?
她居然亲手将一把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军刀送到古代,再由一个刽子手提着它去……去杀东方凌!
女孩缓闭了眼,屋子里那两人的话正有一句没一句地传出。
只是她再无心去听,脑子里有的只是两个选择。
一是逃。
二是杀。
杀谁?
杀常欢!杀老苏!也……杀隐逸。
此时的慕容雪真的很想像从前的同伴卫莱那样破口大骂,骂隐逸是个狼崽子,骂他是个伪君子,骂他是王八蛋,骂他不是男人!
她为救他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而他呢?却是选择了一次又一次的欺骗。
炎赤带兵的主帅原来是东方凌……
该死!
她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
能够把东盛逼迫到如此地步,东方寒怎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忽听得屋子里脚步声起,是有人正欲走出。
已将下唇咬得湛出血迹的女孩猛一抽身,人腾空而起,窜上屋檐。
出到院来的常欢左右看看,很是诧异地思量了半晌,而后摇头离开。
冷静!一定要先冷静!
屋顶上的女孩盯盯地看着那个渐远的背景,双手握拳,指甲都已陷到了肉里。
天知道她要用尽多大的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马上飞身下去将那人至于死地!
天知道她要用尽多大的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放一把火将这东盛的皇宫全部烧成灰烬。
她这两辈子没做过什么后悔的事,但是唯一让她悔到骨子里的,就是救下隐逸。
慕容雪都气哆嗦了,有一枚银针被她夹在指缝,刚才只要她一挥手,常欢便可以当场毙命。
然,她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要冷静。
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要考虑长远。
是的,当务之急是赶紧从这东盛的皇宫里头溜出去,不管怎么样,她总得先见到东方凌。
到时候是请罪也好是被打被骂也罢,她总得对那个人有所交待。
她总得告诉他,自己要杀的是东方寒,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竟被东盛全宫上下的人集体隐瞒。
终于,常欢走远。
终于,她的气息略微平顺。
女孩自屋顶飘身而下,一刻也没停留,直奔夕颜宫而去。
她看得出,常欢应该是奉了隐逸的命令出来监视她的。
他以为她会去马场,但是没找到人,再中途去看老苏,这才耽误了工夫。
如今一定是又往夕颜宫而去,她暗里冷哼,选了一条小路赶在他到之前回到屋里。
见她回来,隐逸揉揉眼睛半起了身,道:
“阿珠,你回来啦!”
一声阿珠,叫得慕容雪从心底窜起了一股子反感。
她不晓得隐遥是不是参与了欺瞒她的计划,但她是隐逸的妹妹,单从一这点儿,就足够让她讨厌。
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
不过她需要忍耐,慕容雪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眼下必须要忍耐。
于是笑笑,走到床榻前,小声道:
“嗯,快睡吧!”
隐遥点点头,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两人刚躺下没多久,她便听到窗子外头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
唇角泛起冷笑,故意翻了个身,然后含糊地说了句:
“今天夜里好闷啊!真热。”
隐遥闭着眼嗯了一声,不多时窗外的人便满意而去。
听得人离开,她再假装不下去,猛地坐起,单手一抬,并拢两指就往隐遥的身上拍了两下。
小姑娘两处|岤道被封,镇痛之下慌张地睁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眼神冰冷、又像是带着极度恨意的女孩子就是自己熟悉的阿珠。
她想要开口说话,可是试了几次,却连嘴巴都没有办法动上一下。
隐遥开始害怕了,慕容雪的眼神几乎可以杀人。
只是她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姐妹,为什么只眨眼的工夫就变了模样?为什么她竟觉得……阿珠会杀了她!
隐遥的诧异全被慕容雪看在眼里,只可惜,她本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如今因着隐逸的关系,她对这整座东盛皇宫都充满了恨,当然也包括隐遥。
利落地起身,自柜子里迅速收了两件衣物,又将两锭银元宝塞入包袱。
而后便开始去翻隐遥的柜子。
她记得这丫头有一块牌腰,是她以前为了偷溜出宫去玩时,从隐逸那里磨来的。
没多一会儿那腰牌就被其拿在手中,再捏了一把腰间的锦袋。
那装着夜明珠的盒子还在,倒是让她心里踏实了不少。
犯错就要付出代价
自做了个深吸呼,只道终于要将这东西拿给东方凌了,可是心中却一如打翻了五味杂瓶一般,酸甜苦辣尽在其中。
一扭头,冷冷地往床榻上的隐遥扫去。
女孩正张着含泪的眼向她望来。
她缓闭双目,有那么一瞬的不忍,可是再张开眼时,却又复了她那习惯性的、冷如毒蝎的表情。
“多亏你有这腰牌!”自扬了扬手中之物,“要不然我想要出宫出城还真不是易事。”
隐遥眼中的泪串串地落,她想了想,便走上前,伸手去将那泪拭去。
这样做时,隐遥现出了极度的恐慌,就好像她伸过来的不是手,而是一把刀子。
看出她的恐惧,慕容雪冷冷一笑,轻启双唇,道——
“你笑起来很想一个人,但也只是像而已。我应该杀了你,再杀了这皇宫中所有的人。但是现在不行,现在本姑娘没空跟你们胡扯。告诉你的太子哥哥,这辈子他注定要为他所犯下的错误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这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么的狠,那么的阴冷,仿佛来自地狱,让人听了通体生寒。
她说完这话再不多留,一闪身就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出了夕颜宫,先奔了马场。
打晕了守卫之后将那匹已经被自己驯服的白马牵了出来,抬手顺了顺马鬃,自语道:
“跟我流浪去吧!这种恶心的地方咱们不呆,我带你去找我的主人!”
那马竟似能听得懂她的话一样,紧着往她身边蹭了蹭,而后俯下身上等她骑上。
慕容雪摇摇头,拉了一把缰绳将马拽起,自牵着它往宫门处走去!
出宫
“现在我要牵着你走,记着,出了宫门之后你要争点儿气,拿出最快的速度来带着我跑。”
到了宫门口,隐遥的腰牌果然有用,守卫虽然对她深夜出宫有些不解,但在其告诉他们是太子密令时,守卫也就乖乖放行。
出了宫门的那一刻慕容雪突然就明白,想来隐逸一定是经常有这样的举动。
深夜出宫,行得自然不是好事。
“驾!”一声娇喝,甩手扬鞭,一人一马很快便隐于茫茫夜色。
……
慕容雪行事一向从容冷静,从来也没有如此急迫过。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骑在马背上的身子正在微微地颤抖。
隐逸书房里的那张地图被她自脑中翻出,然后以东盛的皇帝为出发点,依着沿线依次推去,很快便搜索到了炎赤大军的所在。
虽说已经兵退五十里,但总归还是在那最后落脚处的周围。
野外寻路对于特工人员来再说简单不过,她一路打马向北,虽说还是止不住全身哆嗦,但是心里却升起了无限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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