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 完结第18部分阅读
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 完结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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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逸会做何反映她暂且不猜,单是那常欢听到了,就一定会抽出一柄剑来跟她拼命。hubaowang
她无心害他,可是如果隐逸真的有事,却又跟她脱不开干系。
这样的矛盾一直都纠结在慕容雪的心中,让她无所适从。
谷安怎么来了
常欢出来没多一会儿就又被将士请了回去,看起来态度还算客气,但是他们走不出帐子半步却是事实。
慕容雪猜不到隐逸在里面正做些什么,近了故乡,是不是也会生出几许感触?
军营里又再度安静下来,她看了一会儿,打消了进一步打探的念头。
其实也没什么可探的,无外乎就是东方寒想要在得了珠子的同时再拐回隐逸。
总之那个三皇子一定不会老实放人,这一点她是绝对可以肯定的。
正准备从树上滑下来回到城里客栈去,却在这时看到东方寒的帐帘又被掀起,一个人自里面闪出。
动作很快,出来之后左右望望,而后快步直行,再拐了个弯,奔入了另一处军帐。
那帐子本是燃着烛火的,那人进去之后没多一会儿就将其熄灭,而后再无动静,看起来是睡了。
慕容雪皱心紧紧地攒着,将那身影自脑子里聚像一般地扫过,渐渐地,一个名字从心底冒了出来——
谷安!
东方凌的近身侍卫,谷安!
他怎么会来?
她不解,没听东方凌说过会让谷安随行,而且就算谷安来了,又怎么会跟东方寒在一起?
种种疑惑困在心头,她想进去一探究竟,可终还是在人滑下树干之后念头打消。
常年的特工生涯让她明白,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会永远可靠。
哪怕前一秒还是并肩而战的同伙,也有可能在下一秒将枪口对准自己。
凤素儿就是个例子。
那个死在她枪下的特工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与自己一起出自国安局的绝美杀手居然会毫无征兆地用子弹打破他的头。
所以她现在没有办法再相信谷安,甚至对于东方凌也生出了几许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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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对垒
下意识地往锦袋摸去,那珠子已经被她装在一只小小的、木制的首饰盒里,成功地掩去了它的光茫……
她转身,那一刻面若冰霜。
人类是最不可靠的生物,长官说的果然没错。
再度折回栖身的客栈,倒入床榻合衣而眠。
再有一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她必须得利用这短短的时间尽量休息,也许明天一早,会是一场大战。
……
炎赤与东盛的交换选择在图州城东郊,两方相对,中间仅隔了篮球场那么大的距离。
此时的慕容雪就混迹在一旁的林子里,一个小土坡成功地挡住了她的身形,却并妨碍视线。
炎赤来的人果然是东方寒,他一马当先,在众多将士的簇拥下抬臂直指东盛来使,大声喝道:
“东盛的人听着,尔等在我炎赤的庇佑下得安百年,非但没有感谢,反而派出刺客欲行刺我主。没想到东盛的崇仁皇帝竟同那忘恩负义的小人一般,实在令我皇伤心至极。尔等不仅派人行刺,竟还从我国偷得宝珠。如今我皇仁厚,愿以你太子来做交换,尔等速速将宝珠呈上,以让本王辨得真伪!”
他说这话时,慕容雪特地瞧那东盛来使看去。
那是一员武将,三十出头的年纪,重铠加身,后面是数以千计的东盛骑兵。
东方寒道出“真伪”两字时,他的双眼迅速地眨了两下,那种不自然收尽她的眼底,不由得暗捏了把汗去。
转念间,又觉得是自己太过敏感,只眨了眨眼而已,在旁人看来,也许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总还是有一份担心,不只是为这将领下意识现出的不安,还是为了那东方寒的狡诈。
认出是假
到了这种时候,很有可能就算对方拿出来的是真的珠子,那东方寒也极有可能直指其假,而后借此继续扣押隐逸。
有隐逸在手,东盛那边不敢硬拼,吃亏的可能很大。
当然,东盛吃不吃亏,跟她慕容雪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只是怕乱兵之中那东方寒会暗害隐逸,或者私下将其囚禁,做为在炎赤朝廷上与东方凌抗衡的资本。
武帝的心思她早就看出,那个老狐狸如今是很乐意眼睁睁地看着儿子们相互争斗。
争得越凶,就越能看出来谁更加强势。
他要为自己皇位选择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这就是一个很好的考验方法。
当然,慕容雪大可以效仿东方寒,将隐逸带回送到东方凌的面前。
那样整个儿局势就会更加往东方凌这边倾倒一些。
可是她不能,如果对方是另外一个与其无关的人,慕容雪行事绝对不会带有一丝感情。
但他是隐逸。
轻轻一声叹去,再抬头时,已有东盛的将士端着一只木盒走上前。
东方寒也在自家将士的伴陪下打马向前。
慕容雪这时候看不到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样,但想来东盛好歹是个国家,再找出一颗珍奇之珠定不是难事。
如今就看东方寒的反映了。
果然不出其所料,东方寒只往那盒子里看了一眼便马上抬起头来,直指了那带队的将领怒目而视——
“好大胆的贼人!竟敢拿一颗假珠子来糊弄本王!你是不想让你家太子活命了!”
那人被他这么一吼,很明显的慌了神,连带着跨下坐骑也跟晃动了几下。
终于交战
“你胡扯!”气势上还是不输,总要做做样子的。“不要血口喷人!珠子就是这一颗,你看仔细了!”
“莫要再做狡辩!这珠子是我炎赤镇国之宝,本王见过无数次,只一眼就能辨其真假!你东盛崇仁皇帝究竟是在想些什么?自己的独苗儿子还在他人手里,想要用一颗假珠子来换人?本王看你们不是没有诚意,根本就是要对我炎赤宣战!好!今日你我就在此一分高下,赶你回老家算是轻的,你身后三十里的那座临安城,本王今天要定了!”
话毕,大手一挥,本跟在其身后的一辆马车立即在众将的围拥下迅速掉头而行。
跑动间,有风吹起,窗帘的一角掀开,刚好看得到常欢的半面侧脸。
慕容雪心中一动,再不隐于土坡,而是趁着一团战乱疾速向那马车追去。
马辆跑得很快,即便是在战乱之中也显得有规有矩。
赶车的人明显是有计划地在打马前行,所走的方向竟是偏了西,直奔深山林里。
她有些急,跑动中,刚好有将士骑着马举刀跑过。
女孩心思一转,突然一个纵身,毫无预兆地窜起一个身位。
继而五指收并成掌,狠狠地照着那将士的后脖颈处斩去。
可怜那将士根本都还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便觉得后脑一阵酸麻,随即身子一软,整个儿人便从马背上跌去。
利落地抢下一匹马来,慕容雪第一时间调转了马头,直朝那辆马车追去。
此时身后的当空又有鹰鸣响起,她扭头看去,果然东盛的那几只鹰正盘旋在大军上空不断地寻找着自己主人的下落。
老鹰贪食
只是炎赤的人明显是做了准备,不但立即就有无数的人举箭向上射去,还有一批人正一把一把地往四面八方撒着一些豆粒。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老鹰喜欢。
只见上空飞旋的禽鸟一见了那豆子,便开始不顾利箭的威胁,直坠而下往地上啄去。
她暗狠,心道畜生就是畜生,总抗拒不了食物的诱惑。
指望那些鹰和那几个驯鹰人来搭救隐逸算是无望了,她转回头,又开始拼命向前。
看来只能靠她自己,慕容雪打定主意,救出隐逸之后将其送回东盛国都,然后便迅速起身返回炎赤。
这样想着,人已然到了马车近前。
跑在前头的人意识到有人在追赶,数名将士纷纷举刀向她这处挥来。
上阵打仗的人拼的是力气,对于功夫本身而言并没有太多技巧。
慕容雪想要躲过他们的攻击实在是很容易。
只见马上的白衣女孩看都没看冲杀过来的人,只是双脚用力一踩马蹬,整个儿人从马背上站了起来。
然后腾空跃起,竟是绕过下方挥刀的将士直接就往那马车上扑了过去。
她起身时,右手的指缝间已然夹了几枚银针,掠过身形的同时,银针出手,围在马辆周围的将士立即便有数人被刺中倒地。
她的针法既巧妙又刁钻,不但可以准确地避过铠甲刺进肉里,还可以找准|岤位将人一针制服。
就算是几枚银针齐发,也是无一落空。
慕容世家最引以为傲的针法,慕容雪是学得最好的一个。
转瞬间,人已经落至车前。
因她的阻挠,马车不得不停住。
与谷安对面
那赶车人怒喝一声回过头来,一柄长剑提在手中正欲刺去,却在见到来人的一瞬间突地住了手。
“雪……雪姑娘!”
慕容雪此时正插了五枚针在指缝,人就落在车厢顶上。
“谷安!”她狠狠地拧着双眉。
要说昨晚那背影还只是一个猜测,那么如今对面相认,她心底的疑惑瞬间提至极限。
不过这样的疑惑也只是一瞬,马上便复了常态,然后两个疑问脱口而出——
“是王爷选择跟东方寒联手,还是你背叛了王爷?”
谷安一怔,惊恐地看向慕容雪。
他怎也不明白,缘何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竟会有如此细腻心思?
不过他没答,只是道:
“这是国之重事,雪姑娘无需多问。”
“国之重事?”慕容雪笑了,笑得肚子都快痛了。“国之重事?谷安你就是一个侍从,国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操心?”
“雪姑娘!”谷安神色冷了下来,“在下有要务在身,恕不能在这儿陪你多聊,请姑娘下来!”
“我要是不下呢?”她探身向前,眼里迸射出一道厉人的精光。“谷安!我要是不下,你会怎么样?”
“你要是不下,他就会取下你的头来!”
突然身后有人冲她喊来,却是替谷安答了她的话。
慕容雪头都没回,直接就道:
“寒王殿下!不在前方率众夺城,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她的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向来眼高于顶的东方寒怎受得了。
哇呀呀地叫了几声,挥起手中长剑作势就要朝慕容雪刺去。
东方寒脑筋够用,身手也不差,但他致命的弱点就是性格太过外露,也容易冲动。
隐逸露面
刚才那样的话如果是换做东方凌听了,怕其只会耸肩一笑,断不会像他这样举剑就来。
车厢上的人身形一闪,轻松避过,人也随之跳下车来。
谷安见其下来,赶紧就策马继续向前。
只可惜慕容雪没给他机会,女孩手腕一抖,数道银光闪过。
人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前边接着车的两匹大马突然腿一软,直朝地面卧了下去。
任凭谷安如何催促,再也不能起来。
此时车帘已被掀开,里头一青衣少年疾速闪身而出,在他后头跟着一个灰衫随从。
她扭头看去,不是隐逸与常欢,又能是谁。
“怎么是你?”常欢见了她明显的一愣,“你怎么来了?”
再看看谷安,而后怒道:
“你们都是一伙的!原来你也想要我家主子的命!”
“闭上你的嘴!”她快气死了。
真不知道这常
欢是傻子还是呆子,眼下这情势,他怎么就看出来她是跟谷安一伙的?
“常欢!不要无理!”隐逸终于开口,声音却带了嘶哑。
慕容雪扭头看去,眉心微皱。
而他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挤了个脸容给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泛着苦涩。
“阿珠是来救我们的!你别冤枉了好人!”
他很执著地叫她阿珠,这个名字慕容雪并不喜欢,但是眼下也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
说话间,东方寒的长剑频频剌来。
慕容雪凭借着慕容世家巧妙的移形身法左躲右闪,却迟迟没有还手。
而谷安在看到隐逸和常欢跳出马车之后也纵跃而起,举剑直逼二人。
隐逸不断后退,匆忙间现了狼狈。
慕容雪看在眼里有些不明就里。
软骨散
隐逸跟谷安的武功谁高谁低她是不知道,但是再差也绝对不会差到被其逼得只有后退的份儿。
见她投来疑问,隐逸干脆地道:
“你们何苦如此相逼!软骨散喂了我五天,就算是给我一柄剑,我也没有力气还手的!”
一听这话,最先有了反映的是慕容雪。
只见本还只是躲闪的白衣女孩突然瞪圆了双眼,唇齿间狠狠地挤出两个字——
“卑鄙!”
而后再不客气,以手探入腰间锦袋,数枚银针被握在手,对准那东方寒就发起了攻势。
东方寒没想到她突然发难,更没想到这十岁刚出头的女孩发起狠来竟是这般的凌厉。
只见其一个箭步上前,单手一挥直拍向马头。
那匹马在她的击打下猛地向旁歪去,马背上的人坐不稳,随着倒势就掉了下来。
慕容雪再向前,飞起一脚直踢向东方寒的前胸。
他欲后退,身子这么一弓,刚好将头部向她这边探了过来。
再不多等,抬起后就要将那银针往其后脑插去。
却在这时,忽听得身后风声乍起,东方寒提在手中的长剑倒映出谷安的身影来。
她放弃攻击,脚下提溜一滑,瞬间的工夫,人已经转到了谷安的身后。
谷安也不白给,手腕一翻,人还没转过来,剑就倒刺过去。
但他的剑法比起慕容雪的身形还是慢了许多,等剑过来,女孩已经窜至隐逸的身边了。
“慕容雪!你想造反不成!”见两人联手都不能将其制服,东方寒咬着牙喝去——“原来老二在府里头养了这么个祸害,本王今天把你抓回去交给父皇,我看看老二的春秋大梦还能做到何时!”
别给你家王爷丢脸了
他此言一出,慕容雪竟是忽地自心底升出一阵喜悦。
她本还对谷安缘何会与东方寒混在一处的事心存疑虑,但听得他这一番话语她便知道,两人还是对立的。
至于谷安的出现,那许是他的个人行为了。
“谷安!卖主求容,你这个奴才当得好啊!”
满带嘲讽的一句话扔去,女孩的唇角不自觉地扬着笑意。
“你别乱说!”谷安一怔,随即开口,“是王爷派我前来,这么做也是王爷的主意。”
“别给你家王爷丢脸了!”嗖地一枚银针飞去,直插入他握剑的腕。
谷安没想到她突然出手,更是来不及也看不清楚她飞出的是何物。
只觉得腕处一麻,竟是连防身的宝剑都再没力气提起,“咣啷”一声任其掉在地上。
“这事儿是不是东方凌指使的我心里自然清楚,别用你那拙劣的演技去度图污蔑别人。”
“雪姑娘!”谷安一跺脚,“真是王爷派我来协助寒王殿下的。王爷还说了,不论如何也不能放回东盛太子,如遇阻拦,不管是谁,格杀勿论!”
“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将人带走呢?”她沉下目光,冷冷地扫视着围过来的将士。
人越聚越多,看样子今天想要冲出去不是易事了。
“他们给你吃了什么?”略扭了头,以极小的声音问向身边的隐逸。
“软骨散,让我全身无力。”
她点头,随即一伸手,自顾地在隐逸的胳膊上掐了几处关节,果然筋骨松散。
“你忍着点儿!”
话毕,手一翻,三枚银针分刺三处|岤位。
隐逸全身阵痛,额间立即见了汗来。
果然不像是东方凌能说得出来的话
“你干什么!”常欢见主子受苦,不由得紧张起来,一把抓住慕容雪,厉声道:“你也要害殿下?”
“放手!”她沉声喝去,“想你家主子活命,就赶紧想想要往何处奔逃!”
她的话刚说完,隐逸身上的阵痛已经不在。
慕容雪一抽手,将三枚针取下,以目光寻问去,见对方点头,这才又将目光转向谷安。
然后道:
“刚才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如果我一定要保,你会怎么样?”
“遵王爷的命!不论是谁,格杀勿论!就算是雪姑娘你也难逃一死!”
“好!”慕容雪突然拍起手来,笑道:“真好!果然不像是东方凌能说得出来的话!”
“往后面跑,进山!”她的话音刚落,常欢在其后小声道:“我们的后面,往那里跑。”
她点头,与隐逸两人四目相对。
目标达成一致之后,突然甩手向前,无数银光直奔着谷安与东方寒处射去。
炎赤的将士领教过她针法的厉害,此时见东方寒有难,纷纷提了刀往那银光往挥去。
这一举动刚好给了另一边逃生的机会,隐逸的手急向慕容雪抓去,继而紧紧将其握住,二话不说,运了内力就往身后的深山里奔逃了去。
“他们跑了!他们跑了!”
有将士发现情况不对,立即大叫。
东方寒气得咬牙顾不得身上中了两针,赶紧指挥下属前去追赶。
此时前方与东盛做战的副战正杀得起劲儿,一扭头看到东方寒受了伤,便大声喝来——
“王爷!没事吧!”
“没事!”他挥手,“一定要将临安城给我拿下来!这一次不可以再让人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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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命
那副将无奈,只得点头领命。
而实际上他这边打得已经开始吃力,东盛那边有人见看到隐逸跑了,这消息立即传来。
一见己方的太子不再受其控制,东盛方面本来还施展不开拳脚,这下马上提起了精神,纷纷重新整装杀上前来。
“都给我顶住!今天一定要把临安拿下来!”
东方寒撕声大喊,也算稍稍点燃了些将士们的激|情。
那边喊完又据回头来,冲着已经追过去的谷安大叫——
“把那丫头给本王活捉!本王一定要把她带到父皇面前,看看老二还有什么说法!”
如此一番安排,炎赤的兵马立时分了两半。
有三分之二的人在努力拼杀,另外三分之一的人则随着隐逸等人逃跑的方向追进了深山里。
两条腿跳得再快也快不过马匹,渐渐地,有骑马的将士最先将前面的人追上。
慕容雪一只手被隐逸死死抓着,另一只手摸入锦袋,一把银针抓出来,抖了手就向手甩去。
也没见她回头去看,就这么直接向后扔,那些银针竟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全都钉入了马匹的前腿。
一时间身后大乱,骑马的人因为马匹的突然跌倒而被摔下,后面靠双腿跑的没想到前面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来不及躲又被绊倒。
这样一来,又给隐逸等人争取了不少时间。
三人闷头跑着,谁也不吱声。
渐渐地,却是慕容雪最先支持不住了,跑着跑着便慢了下来。
隐逸扭头看去,只见她的面色已然通红,双唇微张,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他略慢了脚步,疾声问去。
体力不支
“没事。”她坚强地摇头,再看了看身后,又道:“快,继续跑。”
说完,轻闭了眼,就随着隐逸的拉扯努力地不断向前。
她是太累了,想起来,算上那次冬围,这是她第二次将体力耗至如此。
虽然她已经刻意地训练体能,已经努力让这具身体往自己满意的方向去发展。
只可惜时日尚浅,功夫不是一日成,耐力也不是一日就能练就。
今日她能坚持至此已经算是不错了。
“你是不是累了?”常欢突然出声,带着些轻视。“没本事就别逞这个能,一会儿可别凭白的拖累了我家主子。”
“把嘴闭上!”接话的是隐逸,狠狠的一道怒视朝常欢扔了去,“别在这儿丢我的脸!”
常欢被他吼得不再吱声,低下头继续向前。
可是刚才的话却给慕容雪提了个醒,于是她道:
“隐逸,常欢说的对,我体力不行,没准儿真的会拖累你们。你别管我,带着常欢跑吧!我往另外的方向走,尽量引些人去。”
“不行!”隐逸话语坚决,“丢下你尚且不可能,我又怎么能让你去给我们吸引敌人的注意。”
“他们要抓的是你,就算我被擒也没什么的!”
“胡扯!”拉着她的手又收紧了些,从前的他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好像是慕容雪第一次见隐逸动了这么大的肝火。“你救了我本就是大罪,还跟三皇子动了手,就这样被他们抓回去能有好?”
“可是这样也许我们谁都跑不掉!”她还是想争取一下。
双脚越来越酸,慕容雪不知道自己还能跑多远,这具太小太小的身体怎么能够承受上阵杀敌?到底还是她太天真了。
到了大通河
“跑不动我就背着你!阿珠你放心,我隐逸不是那般忘恩负义之人。你行了千里只为救我,我又怎能舍你而去。”
“我不是阿珠……”她想争辩,却越说声音越小。
她行了千里是只为了救他吗?
这话说得慕容雪好生惭愧。
如果隐逸跟常欢知道她来东盛实际上是为了给东方凌偷那颗珠子,她敢保证常欢一定会马上扑过来跟她拼命。
“不管你是谁!”他将目光投向她处,刚刚的话虽然声音极小,但还是落进了隐逸的耳朵。“不管你是谁!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是我的阿珠。”
说话间,身后的追兵又至。
慕容雪回头看去,已经可以看到得谷安的影子。
这时有流水声入得耳来,她寻声源向前处看,随着山路转过一个弯,便瞧见不远处现了一条极宽的河来。
“主子,那是不是大通河!”常欢指向那大河,面上带了些许的兴奋。“过了大通河,再翻过前面的那座山,就有咱们东盛的驻军了!”
她抚额。
过了河,还要翻座山……
这希望是不是太渺茫了点。
“能撑得住吗?”隐逸看向她,再指了指那河,“大通河是汇海的,长年流动。虽然不至于结冰,可是这样的天气,河水里还是太冷了。”
慕容雪的水性他见识过,那一晚在炎赤皇宫的小冰湖里,这丫头带给他的震惊着实不小。
可是现在似乎不同,大通河的水流湍急,河面也实在是有些太宽了,很少有人敢从这里游水过去。
再加上慕容雪现在累得这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隐逸实在有些担心她能不能平安过河。
没针了
经这一问,她也有些犯了愁。
大喘了几口气,再看向那河,无奈道:
“撑不撑得住,不也得游吗?难道我们还有别的出路?”
这样说着的时候,只闻三面都有奔腾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将手探入锦袋,一摸,却是空空如也。
没针了!
心里微凉,应手的武器用光,如果再被包围,怕是凶多吉少。
几人正愣在河边,却在这时忽听得身后有一阵恶风疾来,伴着划破长空的哨响,慕容雪听声辨得那应该是一支箭。
“小心!”厉喝一声,一把拉过隐逸就往地面俯去。
那箭贴着他们的衣襟划过,无声地没入大通河内。
“看你们还往哪里逃!”谷安的声音如催命一般地响起,同时又有数箭齐发,呼啸着朝隐逸三人招呼了来。
慕容雪暗恨,只怪自己在东方凌身边时不太喜欢跟人接触,府里除了碧晴之外也甚少有人为她所熟悉。
这谷安也只是在冬围那日有过些许交集,其它时候并不常见。
如果不是这样,如果她能多跟旁人有些接触,许是早就可以发现谷安这暗怀的鬼胎。
没办法,利箭当空,她们也只有左躲右闪的份儿。
无奈这大通河边是一片空场,身边连棵枯树都没有,几人只能凭着各自的身法尽量去闪躲。
常欢有兵器在手,还能挥打两下。
隐逸这时也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来,用力地朝着飞至近前的箭身挥舞。
只是苦了手无寸铁的慕容雪,有箭来了没法打开,只好忍着胸腔中那种像是要炸开的感觉尽量让身体灵活地扭转。
拼命
慕容世家巧妙诡异的身法在这一刻被她发挥得淋漓尽致。
隐逸和常欢看在眼里,也没得不由心地发出一声赞叹。
他们都明白,这个女孩以如此年纪就有这一身本事,待有一天长大了,定不会是池中之物。
常欢微皱了眉心,一直以来对于慕容雪的排斥又多生了几许。
在他看来,如果这女孩选择与自家主子站在同路,那将会是隐逸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可如果她与他为敌,那也许就是隐逸噩梦的开始。
不多时,大军逼近,有最先闯上前的将士给谷安做了炮灰,三两下就死在了隐逸的剑下。
慕容雪借这机会捡了对方的刀挥在手里,虽然不是很顺手,但也总比没有的强。
更何况慕容世家虽以针法相传数百年,但是十八般传统武器也都有人相授。
练得不精,但总也算是会的。
大刀在慕容雪的手中舞了一会儿,便渐渐地被熟悉起来。
依着她的主意,与隐逸常欢三人背靠着背形成了一个严密的三角,以攻三方来敌。
谷安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他知道慕容雪难对付,却也没想到竟会棘手到如此程度。
眼瞅着将士们根本没有办法进其身,于是牙关一咬,干脆地弃了马提剑而上,与三人近身而战。
看到谷安过来,慕容雪的满腔愤怒升至极点,提了刀就直冲上去。
无奈她连着逃命再加上适才杀敌,体力早就已经耗得所剩无几。
这时候举刀对上谷安的一剑,竟是被震到双臂发麻,整个儿人向后跌去,险些就将手中兵器扔掉。
“小心!”隐逸向她吃力,赶紧飞身过来帮忙。
并不美丽的误会
常欢自身后将她扶住,却见慕容雪将大刀向地上一戳,就这么握着刀柄一条腿跪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见他们这边稍微弱势,马上就又有将士补了上来。
常欢没办法,只好提着剑护在慕容雪的周围,以防止她被伤到。
隐逸与谷安的打斗不相上下,隐逸先前体力有所消耗,身形上稍显得慢了些。
但如果再战上几十个回合,谷安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他们没有时间再耗下去,再多打一会儿只怕是炎赤的兵马会越来越多。
隐逸一边迎着来袭一边转动心思,渐渐地退到慕容雪身边,继而虚晃一招,下一招落了实,突然发力,猛地朝那谷安刺去。
谷安没看出来对方之前是虚招,这一下没躲过去,肩胛被隐逸一剑刺中,人下意识地向后跳闪开去。
见他避让退后,隐逸想都没想,一把抓起慕容雪,扯着她的胳膊就往河面跑去。
慕容雪知其心意,这时候必须得跳河逃命了。
暗里轻叹,开始祈祷这身子能争点儿气,好歹让她挺着游到对岸。
可再一看那宽广的河面,信心又一下子跌回谷底。
“我怕是挺不到对岸!”跑动间,她实话实说。
“挺不到也得给我挺!”隐逸没看她,挥手又斩退两名追兵。“你听着,绝对不可以死在这里!你来救我,我就得让你安全。”
她想告诉他其实不是专程来救他的,只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这件事对于隐逸来说始终都是一个并不算美丽的误会,她又何苦去将其打破。
也许有一天他会知晓,也许到那时他会恨她。
跳河
但那总归是以后的事。
思绪间,大通河就在面前。
她脚下生了犹豫,常欢没管那些,扯着她的另一条胳膊一个猛子就往河水里扎去。
慕容雪一口气还没喘完,差一点儿就呛了鼻子。
在水里狠狠地瞪了一眼常欢,然后屏住气,尽量地抓着隐逸,在湍急的河流里稳着自己的身子。
等身形稳住,直袭而来的就是恶寒。
本因打斗出了一身汗的几人突然遇了冷水,全都被冻得嘴唇发紫。
要不是都有功夫在身,怕只是一下就会被冻晕过去。
隐逸努力冲破水势,将慕容雪护在怀里,一只手臂紧紧地将人收住,时不时地搓动着,帮她暖暖身子。
总算是能稍微适应了这水下的条件,隐逸拉着她的手就准备向前游动。
却在这时,身边的常欢突然身子一沉,整个儿人瞬间失了平衡,打着横的就被水流往侧方冲去。
人被冲走的同时,水里起了一层血雾,瞬间就将几人的眼前染红一片。
慕容雪早在被隐逸护在怀中的时候就微调了气脉,水里毕竟有浮力,人又被隐逸抱着,她不用花力气,也就可以将体力做了缓解。
有一种可以使人看起来像是死亡的内功,叫做龟息。
当然,国安局的武术教员将其归为忍术中的一种吐纳方法。
但是对于慕容世家来说,它还是被沿袭了古老的名字。
慕容雪会龟息,四大王者中只有她跟凤素儿两人将这门功夫掌握至精。
而此时,她正在用龟息之法尽力地调节自己的气脉,再将呼吸调整到最底限,足够游过这条大河。
救常欢
常欢带起的血雾让她二人一瞬间无法视物,隔了几秒,倒是慕容雪最先清醒过来。
透过那层血雾,她看到原来是那正在被水流冲远的常欢小腿处中了一箭。
挣扎着自隐逸的怀里脱开,后者想要拉她,她却伸手向常欢处指去。
隐逸也看出究竟,当下不再阻拦,急跟在她的身后就向常欢游去。
因常欢受伤带起的血迹上岸上的谷安成功地辨出几人游动的方向,一时间箭雨突袭,水下的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好在箭在入了水之后被冲缓了好些力气,虽然狼狈了些,但好在也躲过几次危机。
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慕容雪急了,瞅准了前面的常欢,突然运了力直窜向前。
她这样做时身体笔直,双臂自然地收并在身侧,整个儿人就像是一条鱼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向常欢处窜了去。
待到其脚边时,突然手臂一伸,双手抓住他的脚踝。
再一扭头,冲着隐逸使了个眼色,紧接着内力一运,使出了千金坠儿,拉着常欢就往下沉去。
隐逸最开始被她吓了一跳,不明白本还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沉了下去。
直看到她一直拉着常欢的脚一直沉到上面射来的箭再也碰不到她们的身体时,这才明白过来她的用意。
于是也跟着往下沉去,在对上常欢受伤的左小腿之后,不由得皱了眉来。
常欢匆匆摇手示意自己没事,再向慕容雪看去,破天荒地对其点了点头,以示谢意。
慕容雪没理他,只是看着他的面色渐渐泛青,便知道其屏气的功夫没有隐逸到家,怕是挺不了太久。
安全了
好在这时上方的箭雨已经逐渐稀少,常欢的伤处也因为浸在水中而不再有血流出。
终于看不到一支箭射下来,再观常欢,嘴里已经开始吐出水泡,眼见就要屏不住了。
她无奈,一翻身绕至其身后,抓住他的后衣领,将人提着就往上浮去。
她是呈斜线浮上去的,终于露出头时,几人已经距岸边很远了。
依稀见得还有许多士兵围在那里,但是感谢天公作美,就在他们沉在水中时竟有雪花飘落。
最初的点点飞絮这时已成茫茫大雪,能见度极底。
常欢大口大口地顺着粗气,终于可以恢复言语时,却是一张嘴就冲着慕容雪道:
“雪姑娘,谢谢你!”
她眨眨眼,没太在意地道:
“刚才在岸上你也护过我,扯平了。”
见他气脉恢复得差不多,隐逸开始催促着几人继续前行。
转望去还很远很远的对岸,慕容雪很是无奈地让自己的身子飘在水面。
游过去一定会累个半死,让一个还是小学生的身体去游这么远的水,实在是太惨无人道了。
像是知其心意,常欢主动上前,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而后道:
“飘着就好,我带着你游!”
而另外一边手臂也被隐逸架住,她见他正冲着自己点头,轻言道:
“累了就歇歇,我们带着你游过去。”而后再转向常欢,很是认识地提醒他——“她是阿珠,不是什么雪姑娘。”
常欢低下头,不再言语。
他明白隐逸的心思,“雪”这个名字是属于东方凌的,现在她在他的身边,他宁愿用阿珠这两个字来欺骗自己。
可是有很多次常欢都想要对他说,其实这样执拗地叫她做阿珠,也未必就能够把这个女孩留在身旁。
虽然她现在不顾生死前来相救,可是这个女孩的心思就跟她的容貌一样,那种美,总是让人觉得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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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上岸
她不客气地任由两个人拉着游动,体力是省了,可是寒冷却越来越甚。
因为不动,她甚至觉得后背的衣物都已经结了冰霜,硬梆梆地贴在身上,冻得她头皮发麻。
无奈之下,只好挣脱了隐逸二人,自己游动起来。
她可以自己游,速度自然是快了不少。
终于上了岸时,慕容雪长出一口气,人却是趴在覆了薄雪的地上再也不能动弹。
隐逸鼻子泛了酸,从前他所看到的慕容雪一直都保持着一种强势的状态,哪怕是在逃命,哪怕是身陷硕王府,哪怕是跳到那个彻骨的冰湖,她连眉毛都不曾眨过一下。
可是现在,当这个女孩终于放下身段现出虚弱时,却是让他这样的心酸。
“阿?br /好看的txt电子书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