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 完结第20部分阅读
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 完结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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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不可爱,甚至有的时候她说出的话和使出的眼光都是阴森森的,让人听着看着遍体生寒。
看着常欢离去,慕容雪返身回屋。
说起来,对于这封信能不能送到东方凌的手里,她是持着保留态度。
一是隐逸这边会不会从中阻挠,二是炎赤那边会不会出现意外。
信里没写什么,除了报个平安,连珠子这两个字都没有提到。
接下来就只是等待了吧!
她算算日子,估计这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五六天。
……
常欢离开之后直奔了信鸽房,又取了一只白鸽之后便奔了北宫门而去。
人还没到,就远远看到一个淡黄|色官袍加身的少年站在那里。
他知那是隐逸。
在这座皇宫里,皇帝穿明黄,太子着淡黄,这是只有他们两人才有资格上身的颜色。
“主子。”他快跑了两步上得前来,之所以到这处,实在是隐逸在吩咐他去送信鸽之后马上就做的安排。
他猜到其心意,却为适才在慕容雪面前故作的一番姿态感到汗颜。
“嗯。”隐逸点了点头,一抬手,一只已经死了的白鸽扔向常欢。
仿字
后者低头看去,但见得那上面的字卷已经不见了。
他将自己新抓来的鸽子递到隐逸面前,只一会儿的工夫,一只新的字卷又被绑到鸽子腿上。
“放了吧!”隐逸摆摆手。
常欢依言而行,再看了看自家主子,欲言又止。
“是不是想问我这是何苦!”隐逸耸耸肩,有些自嘲。
常欢低下头,这样的话隐逸可以说,但他却不敢承认。
虽然他的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
“是啊!”黄袍男子一声长叹,“我这又是何苦?”继而摇头,“我只是希望她能留在东盛,这里四季分明,地产丰盛,实在是比那个终年都是地冻天寒的炎赤要好上太多。”
他这样说着的时候,却是不自觉地流留出一丝恨意。
“但我们是臣国,只有这一点比不上炎赤。不过这种局面不会一直下去,总有一天,东盛会在我的手里漂亮的翻身。你看着吧!”
你看着吧!
他在说这话时,常欢确切的知道那不是对自己说的。
虽然现在与之站在一起的只有他一个人,但是“你看着吧”这四个字隐逸是说给慕容雪的,他明白。
回到东宫,隐逸喝退了所有下人,包括常欢。
慕容雪那张字条就握在他的手里,自思量了好一分儿,这才缓缓将其打开。
那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只写道——
“在隐家坐客,一切平安。风头过了就会回去,王爷保重。”
打了火石燃起烛台,自将这字条凑到烛火旁燃了去。
除了能与禽鸟沟通,隐逸还有一个甚少为人知的本事,那就是仿字。
任何人写的字,只要他看过一遍,就可以仿得出十分。
东方凌接信
慕容雪在夕颜宫住的这些日子为了打发时间,有的时候会提起笔来写写字。
她的字娟秀工整又不失力道,就像她的那种成熟一样,完全超出了一个十一岁小孩该有的范围。
他神使鬼差地仿了她的信,不知道能瞒她多久。
这样的事隐逸第一次做,有些心虚,也有那么一点点对自己的鄙夷。
但却并不后悔,他只想要留下慕容雪,只想要让那个丫头能一直留在东盛,留在他的身边。
……
那只信鸽准确无误地落入凌王府。
它飞来的时候碧晴正指挥着侍卫们帮忙将一捆捆干菜抱到菜窖里去。
第一个发现那鸽子的人叫了一声——
“怎么飞了只鸽子来?”
随即便有人道:
“快打下来,那鸽子腿上有字条!”
还不等他们拉弓,鸽子却扑扑啦啦地落到了碧晴的肩头。
她微愣,随即便反映过来这鸽子送来的信一定是给东方凌的。
于是小心地将鸽子捧在手中,径直往东方凌的书房而去。
经了主人的主意进得屋内,东方凌正坐在书案前品茶。
被禁足的日子里,他过得算是自在,并没有太多的悲喜起落,这让下人们在放心之余又生出了几许猜测。
凌王的沉默并不代表逆来顺受,也许这就是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碧晴行礼之后将鸽子递到近前,道:
“这只鸽突然飞来府里,脚上有字条,应该是给王爷的。”
东方凌闻听此言,身子忽就一颤。
似乎他等这东西已经等了好久,去拆信的手也下意思地慌乱起来。
碧晴心念一动,转而便明白,这信八成儿是慕容雪传来的。
王爷,对不起
凌王府静而不动,谁都知道东方凌是在等待。
可是究竟是在等什么,却无从得知。
而今她终于明白,东方凌等的不过是慕容雪一个口信,哪怕是这样的飞鸽传书,也足已让这个冷面王爷生出慌乱。
“退下吧!”字纸解了下来,他抬眼看看碧晴,“这里不需要侍候。”
碧晴心头酸楚,却仍是面色无常地恭身而退。
自那晚杀了谷安之后她便明白,自己也许再也回不到从前的从容冷静。
有些事情一但说破,就好像心底的闸口被打开一样,再也没有重筑的可能。
她也只是尽力地控制自己,尽可能的不在东方凌面前表现出什么。
能够继续留在凌王府,这一点也许是她唯一的筹码。
自东盛传来的字条被握在东方凌的手中,却迟迟没被展开。
这时候的东方凌得自己有些太过敏感,总觉得这字条上头所写的内容并不是自己所期望的。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指望慕容雪将那颗珠子带回。
他所需要的,只是她能平安,只是她能告诉他一声:一切安好!
如今字条在手,他知道一定是她传来,但却有些不敢去看了。
字条足足在他手中握了一个时辰,终于还是要去看的。
东方凌深吸了一口气,手指缓动,白纸黑字终于现在眼前。
那是慕容雪的字没错,他认得。
但是上面的内容却让他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那么疼,像是有人在生生地剜。
字条上她说——
“谢谢王爷这么久的照拂,原谅雪儿救下隐逸,原谅雪儿选择留在东盛。我不是一个好奴隶,对不起。”
回信
他足足看了三十遍,也足足想像了三十遍,想着慕容雪写下这内容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和心情。
他知道自己让她去东盛偷珠子这一步走得不对,却怎也没想到竟错到了如此地步。
“这是说再也不回来了么?”忽地嗤笑出口,就好像自己经历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这个向来不苟言笑的王爷竟是对着手里的字条大笑出声。
本来有着期待和惦念的一颗心,一瞬间就产生了一处缺失。
那种失落是无从表达,也没办抓住的。
他努力地想要将自己状态调整到慕容雪出现之前,努力地想要将那个女孩出现的一段日子从记忆中抹去,只是试了几次,却都以失败告终。
凌王府自这一天起,陷入了彻底的沉寂。
甚至下人们都看得出,这一次他们的王爷不再是之前那样伺机而动。
他是真正意义上的消沉,眼里再没了希望。
……
接到东方凌的回信,是在十天之后,比慕容雪算计的日子晚了很多。
早有人跟隐逸密报信鸽回来了,但是隐逸没截。
只是告诉常欢去偷偷看看她的反映,回来禀报既可。
他已将事情做到如此,回信的内容想也知道会是什么样。
是有些许的愧疚在心,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对于隐逸来说,只要能够留下慕容雪,弄点小手段是值得的。
有丫头将鸽子接下,慕容雪早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就拉开了房门。
自将字条取下,退了下人,东西拿在手中时,她是带了笑的。
只是将纸展开,那笑却又马上凝固了去。
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愿意呆在东盛就呆着吧!愿意跟着隐逸也跟着吧!本王身边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短短的两行字,却将她的欣喜瞬间降至了冰点。
似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真是东方凌说的,她傻傻的将字条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多遍,甚至还试过用火烧、用水泡,看看有没有隐藏的字迹出来。
只是折腾了半天,那上面能显示出来的字仍只有那样。
终于发泄似地将字条团成一团,再拉开门,用力地扔了出去。
她从来没有如此暴躁过,当蝎子的时候没有,做慕容雪的时候也没有。
可是现在她真是气到想要杀人。
在她看来,东方凌是在怪她救下隐逸而耽误他的正事了。
可是她说了会回去,为什么他就不能再等等。
气呼呼地跑出夕颜宫,正对上迎面而来的常欢。
见她这副模样,常欢先是吓了一跳,而后心中了然,却还是开口道:
“阿珠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你不着你管!”狠狠一句扔了去,慕容雪仰起头,对着天空深吸了几口气,总算将自己的心绪稍微的平复了一些。
但还是委屈,很委屈很委屈。
只觉得就要没出息的掉出泪来,她赶紧背过身去往眼睛上抹了一把,然后又跟常欢问——
“我想骑马,宫里有没有能骑的地方?”
常欢点头,
“有!西边儿有一片马场,是皇上特地在宫里开避出来的地方。虽不是很大,但足够主子们散心……”
不等他将话说完,女孩已经转身奔了西边儿而去。
常欢看着她的背景直摇头,说来奇怪,这时候他竟对这个本没什么好印象的女孩儿生出了几分同情。
选马
说到底是自家主子暗里使了手段,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
慕容雪一路疯跑,目标就是西边儿那个常欢所说的小马场。
路上遇了不少人,有下人,也有宫里的妃嫔。
她这样子着实是将旁人吓得不轻,但是她可以见人不行礼,这是皇上给的恩典,便也没人跟其计较什么。
说到底她在旁人看来都只是一个孩子已,跑跑跳跳的也是正常。
马场还算不错,比她想像的要大很多。
她自走到马厩前,跟看守的下人说她想骑马。
下人不认得她是谁,但是看衣着装扮想来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于是小心地牵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到她的面前。
慕容雪眼一立,狠瞪了那下人一眼。
再一扫那马厩,不多时,伸手往一匹全身雪白的马上一指——
“我就要它!”
“哎哟!”那人吓了一跳,马上道:“主子,这可不行!这匹马烈得很,上个月还曾摔过一位婕妤。要不是那位婕妤娘娘心善,早就把这畜生拖出去砍了!”
“哦?”慕容雪一挑眉,“那就好,要的就是烈性马!把这刚生下来的崽子牵回去!”
伸手往那小马驹的背上拍了一下,径自冲着那高头白马走去。
那下人赶紧在后头跟着,不住地劝慰——
“主子!您饶了奴才吧!那白马真不是您能骑的,这要是再骑出个好歹来,奴才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
“你放心!”她毫不在意,“它不摔不死我!我不死,你自然也会活着。”
“这……”那太监为难地搓着手,实在是不明白这位小主子脑子里头是什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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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服了
“把马棚的门打开!”她一扭头冲着身后的人喊——“快点!”
怒气已经是尽力地压住,慕容雪只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从来也没有这样呕火过。
那太监很是坚决地站着不动,只是拼命地摇头,示意她绝对不能骑那一匹。
慕容雪不管那个,借着人在气头上,竟是快步上前,抬起一脚猛地往那马棚上踹去。
她这一脚运了力道,木制的栅栏承受不住,哗啦啦地散了开。
里面的马匹被惊,一个个儿都仰着蹄开始奋力嘶鸣。
她自壁上的木钉处取下一根马鞭,别的不理,照着看上眼的那匹白马上去就是一鞭子!
那马被打痛了,拼命地扯着栓绳就想要挣开,可惜绳子栓得紧,还不等它再挣第二下,慕容雪的鞭子又挥了上来。
站在一旁看着太监不由得抬手抹汗,只道这宫中小主果然任性刁蛮,可怜了这高头白马,指不定还要遭受什么样的虐待。
这工夫,她的鞭子已经落下不少十次。
开始时还不服的白马这会儿已经没什么脾气了,耷拉着脑袋不住地用前蹄刨着地面,那样子是既害怕又委屈,看得慕容雪噗嗤一下就乐了。
“行了!”伸手拍拍马背,“不就打了你几鞭子,用得着现出这一副可怜样儿么!”
那马似能听得懂她的话,动了动头看了她一眼,哼了两声,又低了下去。
“还没完了?”她立起眼,作势扬鞭就要再挥。
那马吓得一缩脖,急倒着腿就往后退去。
她轻叹,自顾地走上前替它解开了栓绳,然后再拽住马缰将其牵了出来。
忘不忘都生气
“今天本姑娘心情也不好,打了你几下,别介意。”
旁边的太监继续抹汗,实在是头一回看着这么跟马说话的主儿。
虽然平时也有主子爱马,但最多也就叨咕两句,没见了过她这样儿能聊的。
“这马场虽然不是很理想,但好歹也能跑几圈儿,咱们一起去散散心吧!你要是恨我,一会儿就使劲使劲儿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把心里的恨都发泄出来就舒服。”
这样说着,突然一个挺身拔地而起,很轻易地坐上了高过她头顶的马背。
只是两只脚想要去够马蹬时,就发现自己的腿还是太短了。
太监很聪明,赶紧上前帮着调整了马蹬的高度。
她满意地点头,自袖口摸了一块儿碎银子扔给他。
太监没见高兴,只是望着她打马而去的背影不停地念叨着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马已然被其驯服,此时虽说跑得实在是很快,但总不至于让慕容雪发生危险。
她俯于马背,半弯着腰身,就这样任由这马驮着围了这马场一圈儿一圈儿地转。
实在很想把自己跑迷糊了、跑累了,那样就可以忘掉刚才的事,就可以忘掉那张该死的字条。
最好也让她忘记掉东方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她在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心情却愈发的急躁起来。
对于东方凌,在忘记与不忘记之间,总是犹豫不决。
不忘,会生他的气。
忘了……也许她会生自己的气。
就这样骑着马不停地狂奔,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儿,忽然白马一个疾停,险些让她从后仰下去。
“想死啊你!”习惯性的一甩鞭,马屁股上又狠狠地挨了一下。
七公主
白马委屈,驮着她慢慢地向前踱了两步,然后甩甩头,示意她往前看。
她抬头,只见不远处正有一人一马静立着向她看来。
她暗自埋怨,只怪自己心绪太乱,连不远处多了人出来都没有警觉。
那是一个小女孩儿,十二三岁的模样,正骑在一匹不算太高的马上。
一身大红色的骑马装,将她显得娇小可爱。
可是这女孩一看就是皇家贵族,从她身上自然而然显露出的那种傲气不是平常人能够比拟的,也不是轻易就能假装得出来的。
此时见她向自己望来,那女孩下巴一扬,伸出握着马鞭的手指向慕容雪,不客气地道——
“你是谁?”
她说这话时,虽然不是很礼貌,但是却挂着一副笑嘻嘻的表情,露了两排小白牙,怎么看都讨喜,怎么看都会让人生出几分爱意。
慕容雪眨眨眼,也很不客气地将问题又扔了回去——
“你又是谁?”
有阳光挥洒而下,正落在那女孩的发间,头上的几串珠饰被照得明晃晃的很是耀眼。
但是慕容雪却仍将目光聚焦在她那自然而发的笑容,还有那两排白白的牙齿。
曾几何时,也有人曾这个样子冲着她笑,然后死皮赖脸地跟她说:雪雪雪雪,等你长大了我是要娶你的。
“喂!”对面的声音打断了她恍惚的回忆,重新望向她的眼,只听得那女孩又道:“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呀?我说我是这东盛国的七公主,你有没有听到啊?”
明明是有些不高兴了,可是女孩的笑容还挂在唇边。
一瞬间,慕容雪的意识又有些模糊了。
她又想到唐楚
真的就好像是唐楚又站到了自己面前,那么无害的笑,即便是在说着有些刁蛮的话,也让人不忍动气。
“听到了!”她也露了笑来,迎着阳光,很愉悦的向前看去。
慕容雪此时很感谢这个女孩的出现,她的那一脸灿烂的笑直笑进了她的心底,让那颗刚刚还在恼怒不已的心瞬间就复了光明。
那自称七公主的女孩也愣了,虽然之前已经觉得这个一身雪白的小姑娘实在好看。
可是现在她这一笑,却又将人笑得风中凌乱。
“天哪!”她仍指着慕容雪,惊叫道:“天哪!你不要再笑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美!”
一句话出口,却惹得慕容雪笑得更欢。
打了马往那七公主的近前凑去,然后拱着手道:
“七公主,有礼了。”
“哦……哦……”小姑娘这才回过神来,又看了她几眼,而后皱皱鼻子,很是不乐意地道:“真是的,干嘛要长得这么好看嘛!你要人家还怎么活!”
“你也很漂亮啊!”慕容雪从不恭维人,她说的是实话。
“真的?”一听到有人夸自己,女孩儿美得直挥手。“哎!你是谁呀?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两人并肩而行,没再催马,只是随意地溜着。
慕容雪答她——
“我是跟着太子殿下一起来到东盛的,皇上把夕颜宫借给我住。”
“啊!”女孩儿将嘴巴张成了o型,惊道:“原来你就我哥的救命恩人!天哪!怪不得我哥说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本来还以为是他胡扯,没想到是真的!”
面对如此直白的夸赞,即便是慕容雪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我叫你雪雪吧!
见她面颊泛红,七公主很是仗义地拍了一下她的肩,然后大声道:
“你不要不好意思,这是真的。我生长在皇宫,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单是每年送进宫来的秀女就都是选遍天下的美女。但没有一个比得过你,真的!哎!我叫隐遥,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阿珠。”她不着痕迹地将马拉开了一些,虽然都是女孩子,但她还是不大与人如此亲热。
这个七公主自来熟,实在是有些太热情了。
“阿珠?”隐遥皱眉,“这名子怎么这么土啊?”
慕容雪耸耸肩,
“是挺土的。可是有什么办法?你哥隐逸非要这么叫,我反抗也没用。”
“我哥?”隐遥猛拍额头,“我哥不会吧?怎么看他也不像能给人取这么难听名字的啊!哎!”小姑娘来了精神,“听你这么说,你本名并不是叫阿珠喽?那你叫什么?”
“慕容雪!”她没瞒,就像当初对唐楚一样,根本没有想过相瞒。
“慕容雪……真好听!”她由衷地赞叹,然后又道:“你应该比我小吧!”
“嗯。”她点头,“我十一岁。”
“我十三岁!”隐遥拍了拍手,“太好了,我是姐姐!那我叫你雪雪吧!”
一句话,又让慕容雪愣了半晌。
雪雪……
这个名字将她的心狠狠地拨动了一下,有点疼。
“怎么了?”看出她的不对劲,隐逸也停了马,不解地向她望来。
“没事。”她轻摇了手,“还是换个叫法吧!其实阿珠也不错。”
“不错什么啊!”隐遥不解,“明明是雪雪更好听。”
教公主骑马1
“呵呵。”她干笑两声,一转念,道:“你哥哥不喜欢我的本名,你叫了他会生气的。”
这个理由果然唬住了小女孩,隐遥很郁闷地嘟起嘴巴,然后小声道:
“好吧!阿珠就阿珠,太子哥哥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慕容雪掩嘴轻笑,隐遥却又开始扯着她的衣袖笑嘻嘻地道:
“阿珠啊!你马骑得真好,教教我吧!我也想像你一样骑着高头大马!你看我现在这小马驹,一点儿都不威风。”
“可是它很安全啊!”她实话实话,“公主是金枝玉叶,不比咱们!万一磕了碰了可怎么得了!”
“哎呀你怎么也这么说!”隐遥生气地甩甩马鞭,“那些话都是下人们怕担责任才会说的,实际上哪有那样凑巧就非得把我摔下来?再说,小时候太子哥哥就教过我拳脚,我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公主。”
慕容雪无奈摇头,但见得马场边上正站着一排宫女太监,都在大眼瞪小眼地注视着隐遥,那种紧张劲儿让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是生怕她出个闪失。
一时间有些同情这丫头,明明就是个活泼的性子,只可惜生在了皇家,这样和那样的束缚已经让她失去了太多的快乐。
这么好的性子也不知道还能保持多久,也许再长大几年,也是一个满腹仇怨的公主了吧!
“好!”她突然点点头,“我教你骑马!只是隐遥——”她没再叫她公主,那种带着身份的称呼总会让她不大舒服。特别是隐遥的这张笑脸,总觉得如果配上公主二字就会失了几分色彩。
教公主骑马2
“如果想学,就好好的学。不可以骄气,不可以急功。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你不可能才一上来就像我一样骑着烈马随心驰骋。”
对于慕容雪直呼她姓名的事情隐遥特别的高兴,她觉得自己在这深宫内院里终于交到了一个不把自己当做是公主的朋友。
于是急忙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雪……阿珠,我都听你的!那些道理我都懂,以前太子哥哥就讲过的!”
“嗯。”慕容雪想了想,再道:“那从明天开始吧!明天的这个时辰你再到这儿来,我教你骑马!”
“今天就开始不行吗?”隐遥偏着头看她,“你现在就教我呗!”
慕容雪摇头,
“今天怕是不行。”
“为何?”
她抬起手来向场外指指,隐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有两个太监正一溜小跑地冲着这边而来。
女孩拍拍额头,道:
“完了,说好了要去看母妃,一骑上马就给忘了。阿珠,我得先走了,明天我来这边找你,你可不要失言啊!”
隐遥风风火火地跑了开,在她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也是一溜小跑。
很快地,这一片马场就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仰头望望碧蓝的天,没有被工业污染过的古代实在风景独好。
她很感谢与隐遥的这一场相遇,虽然时间不长,但就像那时候遇到唐楚一样,短暂相处,却给了她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快乐。
……
自那日起,慕容雪每天都会到马场去跟隐遥见面。
隐遥学得很认真,也很听话。
在慕容雪的教导下,小姑娘的骑术有了很明显的提高。
皇帝病了
半月之后,已经可以同她一样骑上高头大马了。
对于她去马场一事,最开始隐逸还是有些顾及。
可是跟着去了一回,发现她是整日跟隐遥混在一起,便也放下心来。
那是他最心爱的七妹,性子活泼,待人极好。
如果慕容雪跟在玩在一块儿能开心一些,他实在求之不得。
然,那一颗夜明珠的丢失到底还是在崇仁皇帝的心里埋下了怨根。
九五之尊一直坚强地挺着等待儿子回来,然后又努力撑着与朝野重臣一齐商议与炎赤之间已经拉开序幕的战事。
但终于还是倒下了,就在隐逸回宫两个月之后,就在两国战事稍微缓解之时。
皇帝一病不起,宫里所有的太医都没日没夜地候在暖心殿,等待随时的召唤。
这个事儿慕容雪最开始并不知道,只是隐遥差人来跟她说最近有事,这几日先不骑马了。而后她又发现,自己已经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隐逸时,这才生了些许的奇怪。
夕颜宫隐逸每日都来,她已经从最开始的不耐烦变成了现在的无所谓。
人突然不来了,反而还有些不大适应。
自丫环的口中得知是因为皇帝病了,太子和七公主一直都陪在暖心殿时,慕容雪的心里还是小小地颤了一下。
虽然没有人告诉她皇帝因何而病,但是她心里清楚,这事情总是与之脱不了干系。
于是整了装,在宫人们的引领下往那暖心殿而去。
她到时,刚好看到隐遥红肿着眼睛自暖阁里头出来。
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轻声问道——
“隐遥,怎么啦?”
去给皇帝看病
女孩一抬头,见到慕容雪就在眼前,本来已经收回去的眼泪又一下子涌了出来,而后抱住她哇哇大哭。
“阿珠!”到底还是一个孩子,父亲的病带给了她无尽的恐慌。此时见到自己的小姐妹,自然要将心里的苦全都倾诉了去。虽说慕容雪比她还小两岁,可是隐遥一直都觉得对方实在是比自己大了很多。“阿珠,我的父皇生病了,他病得好重,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轻拍着隐遥的背,无声地安慰着。目光却已投向了屋子里,落到守在龙榻边的隐逸身上。
见她望来,隐逸微点了点头,却没有动。
她将隐遥从怀中拉起,轻语道:
“隐遥,你先去歇着,不要再哭了,哭肿了眼睛就不漂亮了。我略懂些医理,让我进去瞧瞧你父皇的病,可好?”
一听说慕容雪肯伸出帮忙,隐遥就像是一下子有了希望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
“太好了!阿珠你肯帮忙,那实在是太好了。”
慕容雪懂不懂医术她并不知道,只是在这么些日子的相处中,她自然而然地对其生出了一种依赖。
她只教了她骑马,充其量在教授马术的同时又说了些骑射的要领。
可是隐遥就是觉得慕容雪很厉害、什么都会!
有她在身边,就算再困难的事也可以变得容易。
她的心思慕容雪自然是看得出来,也可以理解。
虽然从这身体上来看她也是小孩,但实际上毕竟活过二十多年的生命,那种自然流留出的成熟不是作假的。
“先去休息好不好?”她哄着她,“休息好了再来看看,没准儿你的父皇就大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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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医术
她这样说自然是用来安慰,至于能不能医得好那皇帝的病,慕容雪心里头也没数。
那病是由心而生,心里头有火,如果他不愿好起来,谁也没办法。
看着下人扶走了隐遥
,她这才在太监的引领下进了里屋。
隐逸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她,只一眼,便又将目光重新投向病榻上的皇帝。
慕容雪轻牵了牵唇角,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隐逸看起来至少有两天没有梳洗过了,那一脸倦容配上稍显凌乱的发,实在是让她没有办法将眼前之人与那个意气风发又大气浑然的少年关联到一处。
“让我看看吧!”绕过地上跪着的两名太医,行至隐逸面前。
那两名太医同时抹了一把汗,忙不迭地往后退了几步,给她让出道来。
隐逸看了看她,道:
“你懂医术?”
她想了想,
“不算太懂。”
他皱眉,她又接着道:
“但是我的针可以要人命,却也可以救人命。”
隐逸心有所动,却还是有些犹豫。
慕容雪见不得他这拖沓的模样,于是又开口道:
“隐逸我问你,皇上的病太医们怎么说?”
听闻此问,他狠狠地往那两名太医处瞪了一眼,而后长叹一声,道:
“尽人事,听天命。”
她点头——
“都听天命了,那让我试试又能如何?就算治不好,又能坏到哪儿去?”
她没有办法跟隐逸解释自己如何通晓医理。
说起来,她还真没学过医术。
真正懂医的,是国安局四大王者中的狸猫。
她只是有的时候闲来无事,会随手拿起狸猫的医书翻上几下。
行针
但是过目不忘的本事总会让她自然而然的就将那里面的内容一一记下,就算不用心去领会,需要的时候还是可以像查资料一样自脑海中将有用的东西翻出。
更何况,她会用针。
正如慕容雪所说,她的针可以要人的命,同时也可以救人的命。
人体共720处|岤位她极精准地全部掌握,虽然多数时候都用来害人,不过如果一定要救,也不是不行。
见隐逸终于让开身,她主动上前,脑子里的搜索功能极速运转,将那些自书本上学来的医理迅速过了一遍。
最后,终于在一只手停在崇仁皇帝心口的时候,轻叹了一声。
另一只手伸向锦袋,摸了几根针出来,看了看,却又放了回去。
继而一转身,冲着还跪在地上的太医道:
“有银针么?针灸用的?”
立即有一人站起身,将自己的药箱递到慕容雪面前,道:
“这里面有,都是用酒泡过的,姑娘放心用。”
她点头,自里面将银针取出,再按了心口附近的几处暗|岤,然后对隐逸说:
“叫人来把衣裳脱掉吧!”
“可稳妥?”隐逸还是有些不放心,在心口处行针,这是连太医们都不太敢做的举动。
“你可以选择不。”头都没抬的扔了一句,却也成功地堵住了隐逸的嘴。
下人们很快将皇帝上身衣物去除,慕容雪没有任何避讳地又将手触上其胸口,而后指缝夹针,“啪啪啪”三下拍去,三枚银针直立于心口,速度快得让那两名太医都跟着咋舌。
从来也没有见过有人如此针灸,对于他们来说,针灸时还是要对准|岤位,然后将针一点点地捻进去。
怡妃来了
可是慕容雪却是直接将针拍入,而且也没见她太仔细去探明|岤道。
隐逸也愣了一阵,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却见本还是昏迷着的皇帝突然轻咳了一声,而后慢慢地睁开眼睛。
见人有了反映,慕容雪手下再动,迅速将那三枚针拔掉,而后再拿了另外几根,又是一阵急拍,将几处主要|岤位重新插住。
崇仁皇帝睁开眼里,最先见到的就是这个一脸镇静却又手下不停的女孩儿。
一时间有些恍惚,直到视力彻底正常,这才反映过来是自己儿子带回来的那个姑娘。
“你叫阿珠是吧?”声音愈发的苍老,还带了嘶哑。
隐逸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接口道:
“父皇,您觉得怎么样?”
崇仁摆手,只是轻叹了一声,然后冲着慕容雪道:
“你又何苦救朕!让朕就这么去了,就能见到阿桐了。”
这话正在说时,她已然听到身后有跌撞的脚步声传来。
应该是两个人,可是却又在阿桐两个字被说出口时忽然止住。
然后便是隐遥的声音,她道:
“母妃,您怎么啦?父皇醒了,我们快去看看。”
屋里的人皆回头望去,只见隐遥正搀着一名紫衣女子想要到龙榻近前。
可是那女子却愣愣地站在半路,怎么也不肯将脚步再向前移。
下人们屈膝而拜,叫其怡妃娘娘。
而慕容雪这时也认出,这个女子正是自己第一次入得这东盛皇宫时,在湖边见到的那个人。
她的面色还是有些苍白,眼眶泛着黑圈,一看就是几夜没睡的模样。
“母妃。”隐逸也上前,将来人搀住,再道:“母妃来得刚好,父皇醒了。”
家常话
那怡妃将目光越过众人,直接向病榻上的皇帝看去。
两人目光相撞,慕容雪瞧见崇仁皇帝的眼睛忽然瞪大了些,好像有一丝欣喜。
可是再望一会儿,那丝欣喜却又开始缓缓流逝,最终却又化了一声长叹。
“我是欣怡。”来人幽幽地一声轻吐出口。
隐逸赶紧轻劝道:
“母妃!”
那女子冲他摆摆手,然后径自移步到崇仁皇帝的面前,于床榻边轻坐,像是刚才的事并没有发生过一样,轻轻地握住他的手,道:
“你好些了吗?”
崇仁点点头,
“好多了。亏得这个阿珠丫头。”
听人提了自己,慕容雪赶紧低下头来,自语道:
“皇上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你是叫阿珠吧!”怡妃也向她看来,那眼神中有着明显得的羡慕和向往。“长得可真好看,就算是当年的阿桐姐姐,也没有你这般模样。”
“咳咳!”
崇仁突然疾咳,慕容雪一惊,赶紧又取了两枚银针刺入|岤道。
怡妃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急道:
“对不起对不起,臣妾不是有心的。”
终于止住了咳,崇仁摆摆手,示意无事。
两人就这么互握着手无言相望,良久,直到慕容雪将崇仁身上的几枚银针都拔下来时,那怡妃才缓缓起身,很是不舍地道:
“皇上歇着吧!保重身体,臣妾先……先回怡兰殿去了。”
崇仁像是想要留,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再开口时,只是道:
“嗯!去吧!天气冷,你也多加件衣裳,别总是穿得这样单薄。”
简简单单的一句家常,却让怡妃的泪迅速流出。
父皇这是心病
她一扭头,匆匆走掉。
隐遥在后面急追了去,却又在院子里停住,自看着母亲有些晃摇的身影,眼泪串串地流。
“都出去吧!朕没事。”病榻上的皇帝微闭了眼,开始赶人。
隐逸不放心,上前去探问——
“父皇真的没事?要不要阿珠留下再给你看看?”
“不用了。”苍老的声音满带着疲惫,“朕既然醒了,就不会再睡。看来是阿桐也不愿意让朕去见她,于是老天爷也就不给朕死的权利。去吧!都去吧!朕想静静。”
终于几人都被赶出了暖心殿,慕容雪出来时,刚好瞧见蹲在院子里嘤嘤哭泣的隐遥。
她上前去,也蹲在她的身边,轻拍了女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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